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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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树听了不禁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道:

『就这,也值得你这样高兴。』

秦思明也不理会他的膛目结舌,站起来说了两句话,心满意足的走了。

心结难遣刘氏又病

何府里何云清的侍妾张氏一朝分娩,落生下的果然是个男胎,刘氏心里唯一那点侥幸也落了空,眼瞅着丈夫竟是连她的院子都少进了,加上忧虑玉兰进宫的境遇,心里一堵一气又病了。

原本玉兰玉梅进宫前,她也试图拦阻来着,心里头也知道,两个闺女一起进宫,落了下乘的必是玉兰,况且玉梅这个庶女的心思,以前自己竟是看差了,虽说自认没有苛待她,也难保她心里头也是这样想。

到时候她只要稍稍给玉兰使个绊子,就难说是个什么了局了,遂去寻丈夫说:

『两个丫头都进宫了,跟前没个女孩子说笑解闷,难免孤清些,自己身子骨这一程子又不怎么康健,掌家理事的琐事,还需玉梅时时帮着些才是,不如让老太爷讨个情面回来,留了玉梅在家里吧,赶明儿寻个底细的好人家,比去宫里头这一遭说不准要强些』

刘氏原琢磨这番说辞有情有理,必是能成的。谁知道何云清听了,竟是一摆手道:

『既然你舍不得,毕竟玉兰才是你生的,母女之间也更亲近,留下她来给你做伴才是正理,家务上,玉兰也协理了这大半年,我一边瞧着,也无甚不妥之处,你不也经常说,玉兰比之玉梅性子更稳更宽厚些,下人们多有称颂的』

刘氏不想自己前些日子怕庶女的风头太健,盖过去嫡女,传出去却不怎么好,于是着实说了些这样的话,哪里想到今儿老爷把那她的话原封的给了她回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是留下玉兰,可大大的不妙。

她心里清楚,他们这样人家的闺女礼聘进宫,十有**都是能有个好结局的,即便选不上太子妃,宗室之中的子弟随便一个,也比外头的强远了。她还计量着安平王府里的秦思明呢,若是老太爷稍稍透些口风,必是没有不成的事。可如今水涨船高,万一玉兰被选为太子妃呢,岂不又比安平王府尊贵多了,将来若能母仪天下,她也就真正直起腰来了,谁还敢看不起她,给她难堪。

心里存了这些想头,万万不想玉兰留下来,忙开口道:

『如今子谦在身边,他是个孝顺孩子倒也好,况,眼瞅着张氏就要临盆,若是生个女儿养在我身边,也算儿女双全了,女大当嫁,由着玉兰玉梅去便了,还费这些麻烦作甚』

何云清听了,心里不禁冷哼,越瞧着自己这个嫡妻越不顺眼,自以为聪明,殊不知,她的那点子小心思,一说话已经露了十分出来。

听她说张氏肚子里是个丫头,心里头不乐,脸色一沉道:

『我正要和你说,这大半年里,你的身子越加不好,大夫也说需好生静养才是,若是一个不知事的吃奶孩子放在身边,未免累掯的更坏了,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放在秦妈妈手边养着吧,她虽如今年纪大了些,却还算硬朗,带孩子的经验也多,寻两个底细的奶娘倒也稳妥,你也不必累心劳力了』

刘氏一听,忽觉脑袋嗡一下,老爷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防着她,深怕她把那孩子怎么样了,虽说心里头也确实存了些念头,可是被丈夫这样防贼一样的防着,心里也凉了大半截,剩下半截期望,却还有子谦。

想到子谦,心里头又是一动,若是将来娶了东边府里头的谢桥,想来儿子连她这个亲娘也要忘了,那个谢桥,心眼子多的不行,又得老太爷老爷的欢心,到时候她这个婆婆算什么,指不定更是一点地位也无了。

想到此,忙道:

『老爷既如此说也好,秦妈妈是个极稳妥的,只一件事我要和老爷商议了,子谦今年都十七了,即便要科考不着急成亲,这亲事也需先定下才好』

何云清一听,心底不免沉吟,自己的嫡长子是个好的,这儿媳妇的人选,原先听老太爷的意思,瞧准了外甥闺女,他心里也是极满意的,不说都是一家子里的,一娶一嫁倒更便宜,只桥丫头的模样性情上,他和老太爷都是深喜的,只如今年纪小些。

本等着过两年,瞧着两个小的意思再定下不迟,那里想到那府里头的老太太竟是一门心思瞧上了安平王府的二公子。论说起来,那秦府里二公子也是不差的,比之子谦还更强些,不止身份贵重,也是个卓有才能,前途不可限量的。

可宗室皇亲之家,却更比他们这样的人家规矩大,恐桥丫头嫁过去不自在,可有谢府的老太太一力做主,他当舅舅的却也不好去干涉,毕竟桥丫头姓谢。自己儿子心里想的什么,他也糊里糊涂的,瞧着两人在一起的光景,倒是比玉兰玉梅还更像亲兄妹。

想到此,扫了嫡妻一眼,她的那点心思,无论如何是不成的,她那个亲外甥闺女的性情,虽不过见了几面,也知道一些的,浅薄无知还罢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让人看不过眼,听不进耳去,若是子谦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回来,何府里头岂不乱了套。

再说钱家如今闹的那几停事,满京城里头臭名远扬的,有那个不省事的钱昌文在,还不知道将来会出什么祸事呢。

想到此,便推说:如今子谦读书备考正忙乱着,待过了科举再议吧。

一句话堵住了刘氏下面要说的话。这一场不痛快,加上张氏又生了个儿子,两面夹击,便都压在了病上,心里头没指望,直觉两眼发涩,浑身无力,吃了几剂药也不怎么见好,病的越发沉了,惊动了她妹子过府来瞧她。

刘氏只是拉着妹子垂泪,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钱刘氏却一反常态精神焕发,对于姐姐提的亲事不成,也不如以往失落,开口道:

『姐姐还不知道,这一阵子忙乱,却没来得及和姐姐说呢,因昌文怎么说也是个五品的官,他寻了礼部的门路,把他妹子也送进宫阅选去了』

刘氏一听心里头不乐,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说起来月娇的模样也不算差,说不得就有了什么运气,只自己最后一点想头也落空了,倒是越发提不上气来,一来二去竟是断不了药,成了个病秧子。

府里头的事情,便想插手也没了精神,仍是交给姑太太并两三个体面婆子暂时打理着。倒是比她管着的时候更有条理。何云清见了,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内务上的事不让妻子插手了。

再说咱们谢桥,自秦思明和谢宝树走了,也不用上学了,更是别样轻松起来,每日里一早过来给祖母请安吃了饭,有时候祖母兴致好了,陪着去园子里逛逛,瞧瞧园子里的春景花草。若是祖母没精神,便陪着说笑一会儿,仍回自己屋子里来。

看书、画画、做针线,烦了,便逗弄一会儿廊下的鹩哥或瞧着丫头们在院子里踢毽子玩耍一会儿,或跟着张妈妈学一会儿琴以作消遣。

提到学琴,谢桥倒是颇有几分信心了,如今已然能熟练的弹一两首稍繁杂的曲子,大好春日里,守着窗外一丛丛深浅不依摇曳生姿的海棠花影,燃上一炉香,抚上一曲琴,倒觉得颇有几分意境。这样的生活写意无忧,如果能选择的话,谢桥真希望这种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才好。

巧梅手里端着两个盒子,刚到了院子外,便听见叮叮咚咚的一阵清脆的琴声从抱月轩里传出来,遂驻足仔细听了会儿,等到一曲毕,才迈步进了院子。

廊下靠坐在栏杆上做针线的暖月瞧见她,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来接她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压手,遂好奇的道:

『这是什么东西,这样有分量,真难为姐姐自己端了这么大老远的路,怎的不找两个小丫头帮着拿』

巧梅甩了甩有些僵麻的胳膊笑道:

『这是我们家大爷大老远捎给你们家姑娘的东西,惦着倒像易碎的物件,我怕底下的小丫头不仔细磕了碰了,便自己端过来了』

说话儿,巧兰已经迎了出来,巧梅一进屋,便闻见一阵清浅好闻的花香,不与平日里燃的那些香饼子一样,侧目瞧了瞧。

见谢桥仍坐在窗下的琴案前面,琴已然撤了,一个青玉的香炉还摆在案上,有些细细袅袅的香气正氤氲而出。

谢桥站起来坐在对面的炕上,请巧梅坐下,巧兰忙过去把案上的青玉香炉移到了外屋里去,巧梅一愣道:

『挺好闻的,怎么倒移了出去』

巧兰瞥了谢桥一眼道:

『姐姐不知道,我们姑娘最是不喜熏香的,除了换季时的衣裳被褥熏上一熏,去去霉味和潮气,平日里绝少用香。便是那女孩家常带的香袋子、香佩、香球也不大喜欢。不知怎的,弹琴时必是要燃上一炉香,又嫌弃平常的香味太浓,张妈妈便把去年晒干了没用的玫瑰花瓣,和着细细的香饼子,一起放在香炉里,姑娘才算满意了。纵是这么着,也不让熏的久了,曲子弹完了,便让拿出去,说再好的香熏长了,也是臭的,说不准还有毒。依着这样说,那些熏香的早不就毒死了,没得如今还都活的好好的』

巧梅听了,不禁掩嘴轻笑,谢桥白了巧兰一眼道:

『偏你是个口舌伶俐的,有这些嚼舌头的功夫,还不给巧梅姐姐泡茶过来。』

可怜人必有可恨处

巧兰吐吐舌头催着下面的丫头上茶,巧梅笑着一指暖月放在炕几上的盒子:

『这是我们大爷特特让人送回来的,巴巴的捎了趟家书回来,却还带上这么些沉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新鲜玩意』

巧兰过去拆开外头捆的结实的绳子打开来,上头一个盒子里是一套笔洗水丞镇纸砚台,俱都是青玉材质,虽不如老太太原先给的那套精致细腻,却也很过得过去,难得的是形状都是鸟兽的,颇有几分趣味。

下面的盒子里却是一套青花的筒子瓶,一套四只,俱都是青花纹样,上面的纹饰是江南的四季风景图,刻画逼真,笔法细腻,实属难得。每个下面粘了一个白宣纸裁成的纸条,分别依照着四个瓶子上的纹样,写着四句话。

第一个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第二个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第三个是枯藤老树昏鸦,第四个是暖冬胜似早春来。字迹遒劲有力,非是出自谢宝树的手笔,谢桥略一深想就明白了几分,倒是心下有些感动起来。

他去了这么远的地方,还惦念着自己喜欢的这些东西,却是个有心的了。巧梅哪里能知道他们这里头的隐晦官司,探头看了一眼摇摇头道:

『我们家大爷如今越发胡闹,这么大老远若是给姑娘捎回些南边新式样的钗环佩饰也还罢了,弄了这么些瓶子罐子的回来作甚』

巧兰笑道:

『姐姐不知道,我们姑娘独独就是喜欢这些东西,甚过那些首饰钗环的。』

谢桥合上盒子问道:

『大哥哥那边可还好』

巧梅轻轻拢了拢眉:

『听着回来送信的人说还好,要说跟着太子殿下办差,哪里真能受什么苦,说不得倒是更放开了性子的』

谢桥点点头:

『姐姐也不用太过惦念,大哥哥虽说平时喜欢玩笑,内里却极分得清轻重缓急,必不会胡闹的,男儿志在四方,大哥哥这样,才是真真的好男儿,耽搁在家,不知进取有什么出息』

巧梅道:

『姑娘读的书多,这些道理说的极是,我只担心我们大爷从来没出过门,这一次就这么远,身边跟去的小厮也都是惫懒不仔细的,不知道茶水吃食衣裳寒暖可周到』

巧兰扑哧一声笑道:

『姐姐可真是有操不够的心,若这样不放心,当初何不跟着去便了』

巧梅脸腾的就红了,开口道:

『你这蹄子胡说,爷们出门,哪有我们丫头跟去的理儿』

巧兰嘿嘿一笑道:

『别人没道理,你跟去却也无妨』

巧梅大囧,几步上来道:

『你这张嘴让姑娘宠的越发没边的胡说,看我今儿不撕了它,让你长长教训。』

巧兰却也机灵,两下就蹿出了隔扇外,手扶着纱帐咯咯笑着说:

『你纵是撕了我的嘴,也没用,还是担心你们家大爷的冷暖寒热最最要紧』

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都跟着笑了起来,何妈妈进来,扶着巧梅坐下道:

『巧梅姑娘莫要理她便是了,如今这丫头风魔了,就喜欢胡说八道』

谢桥瞧着也笑的不行,知道巧梅早已是宝树的人了,老太太大太太那边也都默许了,就差过了个明路便成了。忽而想起秦思明身边伺候的两个漂亮丫头,想来也是如此。若是和巧梅一样温柔和悦,心思实在倒还好,若是那不省事的,将来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故事来,让人烦不胜烦。

想到这里,自己不免失笑,这都哪儿还没到哪儿,自己倒是忧虑起这些有的没的来了。老太太虽说露了些意思出来,最终怎样也没落实,自己这样岂不好笑。

再说如今选秀的各位适婚之女也都进了内廷,皇后又是秦思明的亲姨母,说不得给他一个年纪相当,有才有貌的女子为妻,岂不是皆大欢喜。

想到此,招呼巧兰把谢宝树送过来的东西拿出来,摆在书房的案头上使唤,那套青花的筒子瓶好生收起来。

巧兰那里能知道谢桥心里这些弯弯绕,只以为这套青花的筒子瓶珍贵难寻,因此倒是仔细收到了里间箱笼里头。

春日已过,便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盛夏,天气炎热,谢桥便随着祖母搬到了园子里的精舍来避暑,竹园精舍临着湖,又有苍松翠柏遮蔽,倒是异常凉爽。

柳荫下放一张竹榻,谢桥靠坐在上面看书,听着四周枝叶深处隐约的蝉鸣,近处的一片莲荷和身边不远处钓鱼的玩耍的几个丫头,这夏日的午后,真真异常自在而生动。

谢雅从那边沿着湖边,一步步行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心里未免一睹,待要转头回房去,又实在的不愿意。

公主府里荐了两个宫里头的老嬷嬷来说是教导规矩,却是个实在的老夜叉星,比之以前嫡母寻的那个恶婆子厉害挑剔百倍,一行一动都让她们挑的一无是处,可是顶撞不遵,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谢雅如今也变得聪明些了,只得耐着性子学。

想起自己的运气怎的就这般不好,比不过谢桥还罢了,竟是连谢贤都比她强,这一朝进宫去,却如脱开藩篱的鸟雀一般,没有嫡母的约束,少不得自己有些心机,就是另一番天地了,比她这样任老太太太太摆弄可不强远了。

那边公主府里催逼的紧,前日嫡母唤了她过去,言说已定了九月里的好日子,说是嫁妆什么的已然赶着办的**不离十了,让她安心。又问她那些嫁衣帐子绣的如何了。

谢雅心里不禁暗恨,她房里头原有春枝和奶娘还算手巧勤快,能帮着做些活计,可是都被发落出去了,如今屋里头这几个竟都和祖宗奶奶一样,指望她们,少不得到了出嫁那日,连件像样的绣活也拿不出来,岂不更让婆家那边笑话了她去。可自己的活计也不算多好,幸亏以前有谢贤偷帮着绣了一个帐子,不然到时候可还不知道如何呢。

偏自己这样日里夜里的忙,可瞧瞧人家谢桥的日子这样自在,同样谢府里头的小姐,竟是这样天差地远的待遇。

想到此,委屈上来,眼泪再也忍不住,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谢桥一抬头,正好看见那边谢雅,愣愣的扶着一棵柳树站在柳荫里流眼泪,虽说待嫁的新娘,气色没有丝毫喜气,也多少知道她如今的境遇,可是谢桥也不是逮着谁,就胡乱可怜谁的烂好人,有些人是不值得她去可怜的,更或许你可怜了她,反倒以为你是一番恶意嘲笑,更恼了也未可知。

谢雅正是这样的人,因此谢桥最近几月竟是很少和她说话,即便偶尔见了面,也只淡淡的笑笑混过去罢了。谢雅也是一幅宁折不弯,打落牙齿王肚子里咽,忍辱负重的模样,估计是受了教训,磨折了骨子里的些许刁蛮,却也收敛了不少。

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样,见了面就寻谢桥的麻烦了,倒让谢桥不好再计较以前的旧恶,可是戒心也没放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谢雅来个狗急跳墙,自己眼瞅着不好过了,最后找自己一个大麻烦。

可是今儿看起来却也真有几分可怜,十三岁,到了秋天也不过十四岁不到,这样小的年纪就要成亲了,且丈夫还不知道是个如何的。谢桥潜意识里总还是难以接受,浑然忘了自己比谢雅还小。

想了想,站起来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道:

『大姐姐今儿怎的有了空闲,这边坐一会儿吧,巧兰去倒茶来』

巧兰却不敢离开,她还记得上次一会儿工夫没看住,自家姑娘就差一点掉到湖里头去,虽说没有真凭实据,可也影绰绰的知道,和大姑娘四姑娘脱不了干系,因此从哪儿以后,就下意识的防范着这两位,就怕再有万一。

听了谢桥的话,便遣了一个小丫头去倒茶,自己亲手搬过来一把竹椅,隔了三步放在谢桥一侧,请谢雅来坐,谢雅倒也没推辞,抹了抹脸,便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原有些尴尬,谢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知道这位是个一点就着分不清好歹的性子,一句话说的不妥当,没准就惹麻烦上身,可是不说话也不成话。

正在苦思说些什么话题,不想谢雅倒是先说话了,声音有几分尖利:

『你倒是自在,我可听见说,宫里的皇后娘娘有意给安平王府的二公子做媒呢』

谢桥一怔,抬头望着她,即便如今已经不甚精神的眸光里,依然闪烁这丝丝恶意和幸灾乐祸,便知这谢雅表面上虽不再寻她麻烦,内里头却还是瞧着她不顺眼,恨不得自己倒霉。

谢桥不很理解她的心态,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功夫打听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知道必是她房里头嬷嬷私下里说的,那两个听说是宫里头出来的,必是耳目通透的了,一准是听到了什么影子,在那里嚼舌头让她听了去,自以为拿准了,来寻自己的不爽快。

那里想到自己本也不怎么在意这些呢,谢桥目光一闪笑了,歪头瞅了她两眼道:

『前日里听大太太说,姐姐如今手里的活计甚多,还回了老太太说,让针线房里头帮着准备些,看起来姐姐果然是个能干的,还有空闲打听这些闲话,必是不用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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