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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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娶了乔夕颜,相信你以后会成为俱乐部的资深会员。”叶肃北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

徐岩呛了一下:“我老婆挺乖的。”他是非常典型的护短派。

“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

徐岩反问:“那叶总看上顾衍生什么呢?”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世界上很多感情都是没有道理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后牵手一生的人也许和最初幻想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上天造人,每个人都是不同形状的,在这个大千世界为了找寻自己的另一半兜兜转转,最后拼合完整的那个人,也许不是形状最美的,但却是和自己最适合的。

就像徐岩,即使让他再活三十年他也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乔夕颜。

可是爱上她真的不困难。他不会直白的和她说什么,但他总是希望能用绳子把她拴住,拴在身边。他怕她走的太远,怕太多人知道她的好。

她是他的。这件事他只是想一想都会心情很好,他想一直一直好下去,这是贪心吗?徐岩自己也不知道。

他和叶肃北聊了一会儿,就被岳苏妍的电话打断了。

上次那个对陈漫大献殷勤的齐先生原来是从法国回来的华侨,医学世家,这次回来是家族要在本市投资几个医院,弄了个宴会借机推广,向他也发了一张邀请函。

他想了想对岳苏妍说:“我就不去了,你到时候替我备一份礼物给齐先生吧。”

他这边电话刚挂,另一只手里,乔夕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字“泉”,不是徐岩熟悉的名字,响了半天,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徐岩的声音清朗悦耳。

电话那头大约是太急了,也没听清就开始说话:“乔,你在哪呢乔!”夹着明显的哭腔,无助而脆弱的声音。

“乔夕颜在做美容,我是他丈夫,有什么急事吗?”

那头的人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赶紧收敛了情绪,强作镇定的说:“没什么事,麻烦你一会儿告诉乔夕颜我打过电话给她就行。”

“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谢谢。”

“不谢。”

……

作者有话要说:无意搜索在某论坛看了一篇评,大抨击。感慨一下,很长,愿意看的看,不愿意的撒个花就玩去吧~~

姐妹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男主呢?

徐岩算是我写过最善意的男主吧,和陈漫,徐岩求过三次婚,这十年,只要陈漫点头,他们就结婚了,也就没乔夕颜什么事了。可是陈漫太好强,把事业看得太重。【她为了徐岩的事业委屈了自己,却不愿意为了徐岩委屈事业】。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分歧。

徐岩和她分手两年后才结的婚,这两年,陈漫为了面子去了非洲,面子多少钱一斤?比自己的男人还重要吗?

好男人不是满街都是,辛苦调教的,就千万不要放手,落到别的女人手里,就不可能再还给你了。别以为自己是公主,是大爷,感情是相互的,互相哄着,互相爱着,才能长久。与其想着怎么端姿态,不如花心思哄哄男人,让他离不开你,岂不是更好?

徐岩对乔好,一方面是乔运气好,徐岩经过了十年的打磨,成熟了。他不跟前女友纠缠,不和别的女人暧昧,宠自己的老婆。这一点我不知道哪里错了,能让部分读者那么难受。另一方面,乔很听话,婆婆让她去徐的公司她就去,徐说生个孩子,她就答应,徐岩戴着陈漫送的手表,乔生气了,徐岩没哄她,她自己从台阶上下来。请问,这样的女人是因为年轻新鲜才招人爱吗?

虽然很残忍,但是事实就是,乔更适合徐岩,所以我把乔安排给徐岩。如果硬要说,那就“女主光环”吧!(哎。。。。)

这篇文本身就是一篇现实童话。生活中没有徐岩,也没有乔夕颜。只有类似的人或事,但终究都不是。小说没办法左右大家的

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剂。仅表达我个人一段时间的见闻感悟。

文里的每一个人物都是我的孩子,每一个我对他们倾注的爱都比你们更多,我选乔夕颜做女主,是因为她最典型最单纯,也最幸运。

以上,没了。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请继续抨击,。。。蛋碎。。。

第二十三章

乔夕颜给薛灵泉回了个电话,薛灵泉约她见面,听上去很是慌张的样子。乔夕颜有些为难,她原本和徐岩约好出去吃饭的。

和徐岩讲明情况后,徐岩体贴的把她送到约定的地点,独自回家。

乔夕颜直到九点才回家,满脸疲态。和薛灵泉谈的话题全是不愉快的,两人也没什么胃口,尤其乔夕颜,只喝了水。徐岩见她又饿又累,强行押她出去吃饭。他开车就近去了一家东南亚餐厅。已近打烊的时间,餐厅里人不多,每张座子上都点着一盏造型独特的无烟烛灯,灯火掩映,落地窗前挂着流苏窗帘,将餐厅的氛围装点的恰到好处。

乔夕颜无心观赏景致,心里乱糟糟的。想到薛灵泉眉头就不知觉的皱了起来。

她情绪激动的抓着乔夕颜说:“齐文修太狠了,他现在一心要离婚,见都不见我,我打他电话都转到秘书那了。”

乔夕颜捻了捻眉心,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周末他公司要办个宴会,他肯定会出席的,”说完,递了一张邀请函给她:“乔乔,你能陪我去吗?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乔夕颜永远学不会拒绝薛灵泉。可她心里很清楚,就算见了齐文修又能怎样?男人一旦变了心,就覆水难收了,只有女人,一直期待童话和奇迹,殊不知,那根本是世界上没有的东西。

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昏黄闪烁的烛光正好倒映在她漆黑的眼瞳里,点点摇曳的火苗,仿佛猫眼石闪烁的那一簇光,有种悠然隔世的璀璨,明明是很美的画面,却因为她一声黯然的叹息破坏了美感,莫名多了点沧桑,引得徐岩好奇不已:“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

乔夕颜摇摇头,却还是郁郁寡欢的表情。

徐岩也没再追问。拿起筷子给她布菜,都是些她喜欢吃的,但是此刻她毫无胃口,尤其是当咖喱上来时,乔夕颜觉得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来了。

她捂着嘴干呕了两声,把徐岩吓了一跳,他赶紧递了杯清水给她,起身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怎么了?菜不和胃口?”

喝完水,乔夕颜抚着自己的胸脯顺气。想着该不是真的怀孕了吧,她看了徐岩一眼,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对他摆摆手,说:“没事,今天吃的太杂了。一整天都隔着,反胃。”算了,找个时间去医院验了确定了再说吧。她刚停的避孕药,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乔夕颜勉强吃了点米饭就回家了。她心事重重的去洗澡。徐岩替她收拾东西,她包没关,徐岩无意在包中看到了齐文修公司宴会的邀请函。

他拿着邀请函去问正在擦头发的乔夕颜:“你怎么会有这个?”

乔夕颜很累,眼皮都懒得抬:“朋友在这个公司,要我去捧场。”

徐岩想了想说:“那我陪你去吧。”

乔夕颜困意连连,打了个哈欠:“随便。”

巧合的很,齐家的宴会就在谢忱结婚的酒店里办的。一连两次都是不想参加的宴会在这举行,让乔夕颜对这家酒店的印象也掉到谷底,阴影无比。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人却已经来了很多,徐岩是业内人士,一出现在宴会上立刻被人围住,她跟着他走了一会儿,由他介绍了几个人就借由补妆溜了。

也不知道薛灵泉上哪去了,电话也没给她打一个。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害怕薛灵泉出什么意外,只能整个楼层到处找。

她最后是在一个小休息室找到了薛灵泉。休息室的侧门虚掩着,宴会的主人齐文修也在里面,和薛灵泉面对面对峙。薛灵泉的双手捂着脸颊,双肩抖动,她又哭了。

齐文修背对着乔夕颜,乔夕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不难听出此刻他的态度是多么鄙夷:“薛灵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跑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把宴会搞砸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薛灵泉难过极了,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对他嚷着:“我从来没有要过你的钱!”

齐文修不屑的哧了一声:“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少跟我说什么爱不爱的,如果当初我是个穷光蛋你还会嫁给我吗?这么多年你在家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干,拿了法国身份还有我给你的房子车子和钱,你也该知足了。”他微微侧头,那样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表情:“原本我们是可以不离婚的,可惜你不识趣,薛灵泉,我能给婚姻我也一样能收回去。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你偏不听。现在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齐文修是那样不耐烦:“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拿了我给你的东西离婚,还有一条,回法国去,我爸妈还挺喜欢你的,你和他们过去。”说完,他决绝的从休息室的另一个门出去,临走还把门关的震天响。

乔夕颜看着这一切,数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走廊里时不时有几个来往的人,各式各样的声音将薛灵泉竭力控制的呜咽声盖了过去。乔夕颜的手握在门把上,握得很紧,瘦削的指节都发白了却仍没有放开。

这个城市很繁华,随随便便就可以淹没一个人。薛灵泉终究只成为齐文修的过去式,在这场婚姻的战争里,她从来没有胜利过。

乔夕颜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薛灵泉没有抬头,抱着手臂哭得几乎停不下来。乔夕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可以说什么。

她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天,乔夕颜十六岁那一年。她放学回家,推开门,空旷安静的家里不同寻常的死寂。她一直觉得这个所谓的家就像一座空坟,而妈妈,就是住在里面的活死人。可即使是如此,她也不能失去妈妈,那是她活着唯一的信念和希望。她慌张的推开每一个门,找寻着她存在感很低的妈妈。

最后她是在厕所找到了她。那时妈妈已经整个人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她无助极了,用最大的力气把妈妈抱了出来,她满身都是妈妈身上流的血,她不知道这些血来自哪里,只是仿佛流不完似的,一直汨汨的淌着。她手足无措的打给薛灵泉。那一刻,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是薛灵泉拦车送她们去医院,是薛灵泉拿出自己的压岁钱垫付了医药费。妈妈摔了一跤,流产了,大出血,再送晚一些也许人就没了。听到医生说这些话的时候,乔夕颜全身都在颤抖。她怕极了,怕妈妈会离开她,怕这个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人。

她是个孤单到了极点的孩子。

那一刻,是薛灵泉抱住了她,即使当时她满身都是血污。对当时的乔夕颜来说,薛灵泉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团火,又像茫茫无际大海中的一盏灯塔,是她最无助的时候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眼下,她无法形容看到薛灵泉这么无助的哭泣,心里是什么感受。这一刻,薛灵泉不是小三,不是她最鄙夷的人种,不是曾经为了爱情放弃她们友谊的人。她只是个乔夕颜一样,缺爱又孤独无依的小女孩。她只想张开臂膀保护这个曾经带给她温暖的女孩。

这是她唯一能给她的报答。

她伸手一把抓在薛灵泉的手臂上,强行将她拽了起来。她拉着薛灵泉往外走,薛灵泉羞耻的捂着脸,一步都不肯动。

“乔乔,别,别再去丢人了,我已经够丢人了。”

乔夕颜不管不顾,只是愤慨的抓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就算丢人,也要把话说清楚。”

她拽着薛灵泉进了宴会厅,宴会已经正式开始,她们身边来往的都是衣香鬓影的高贵人种,脸上都带着礼貌谦和的笑意,却又是那般高傲疏离的表情。

宴会厅的正中是一条长长的餐桌,上面盖着白色的桌布,精致的食物和馥郁的鲜花,仿佛童话里的场景。现场光芒璀璨,每个人身上都仿佛蹭了一点光,走到哪都闪烁溢彩。

齐文修站在舞台下面,他身旁是堆得很高的香槟塔,隔着精致的玻璃杯塔,他的身影变得很扭曲,和他的人格一样,让人鄙夷。他身边还有一道她很熟悉的俪影——陈漫。

整个晚上,齐文修带着精致的冷美人陈漫满场飞,谄媚和讨好的姿态是那么明显。仿佛她才是这个宴会的女主人。

乔夕颜冷冷的笑了,是缘分吗?注定这个女人要和她的生活纠缠不清,不是她就是她的朋友。

乔夕颜紧紧的抓着薛灵泉的手臂,薛灵泉像个毫无生气的鬼魂,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呆滞的看着远远的,陌生的齐文修。乔夕颜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杯酒,一口灌下。酒精的气味立刻冲上她的面门,她深吸一口气,带着薛灵泉一步一步气势汹汹的走到了齐文修的眼前。

“啪——”的一声,不等任何人作出反应,她已经一巴掌落在齐文修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上。

“这一巴掌,我七年前就想给你了!”乔夕颜眼中又重现了当初那种打家劫舍的很劲,那一刻,她身上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谁都不敢近身。她指着齐文修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我告诉你,永远别再出现在薛灵泉面前,赶紧签字离婚,拿了你的钱快滚!从今以后,薛灵泉她由我护着!”

她拉着毫无生气的薛灵泉就走,末了,又意味深长的回头说:“噢,还有你,陈漫,是不是‘别人的老公’这个名字能让你产生禁忌的快感啊?怎么老和有妇之夫勾搭呢?我告诉你,这一个真的相当不咋地,小心点,要染上艾滋多后悔啊!”

不等齐文修反应过来,她已经拽着薛灵泉,抛下哑然的人群,在制造了一切混乱后翩然离去。

她将背脊挺的笔直,努力维持高傲的姿态。不知道是情绪起伏太大还是动作太大,她开始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腹部,一阵一阵的剧痛让她额间蓄满了汗,满背发凉。她踏着高跟鞋强忍着走了两步,终于是撑不下去。眼前刷的一黑,她整个人倒向了身侧的白色餐桌。失了魂的薛灵泉终于回神,惊恐的抓住了轰然倒下的她。

仿佛掉入一个无人空间,周围的一切嘈杂她都听不见了,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响彻在耳畔,几乎要震碎耳膜。

她觉得身体很重很重,意识很远很远,眼前如一片夜空,满目星星,好像有一股温热从身体里流出,她大力的喘息着,好疼,疼到她已经无力去想自己这一刻的倒下是多么有损威风。

意识就要飘远的最后一刻,一道熟悉而温暖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乔夕颜紧咬着嘴唇,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抓着他说:“徐岩……快……送我去医院……我好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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