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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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2013-2015年触动万千读者的热销书,布克奖入围作品《一个人的朝圣》相伴之作。

“我写的不是《一个人的朝圣》的续集,也不是一部前传。我写的这一本书,它和哈罗德弗莱比肩而坐。我会把这本书称为,一个伴儿。”——本书作者 蕾秋乔伊斯

★英、德、美、意等国相继重磅上市,各国书店重点码堆,掀起阅读热潮,美国亚马逊读者五星好评推荐,《人物周刊》《英国卫报》《每日电讯报》《华盛顿邮报》等权威媒体热推,红遍欧美各国。

★这是《一个人的朝圣》故事的另一面。这是哈罗德627公里旅程的另一端,奎妮的诉说和告别。当哈罗德开始旅程的同时,奎妮的旅程也开始了。哈罗德被成千上万的人爱着,奎妮也一样。

★关于如何处理痛苦,如何爱,如何休息和放松;关于一个人看见另一个人,给予,我是谁,以及我们已遗忘的爱。引发你我深层的共鸣,一如《一个人的朝圣》。

《奎妮的情歌》是来帮助我们的。——《华盛顿邮报》

★迷人的相伴,带着苦和甜,对生命微小瞬间的朴素歌唱,智慧之美,坚定的爱之光芒。给每一个心有悲伤、还在爱的人。

★本书延续了《一个人的朝圣》写作风格,金句比比皆是,抚慰人心。邀请青年作家、畅销书作者袁田担纲翻译,译文质量上乘,有美感。

★35幅原汁原味英版木刻插图,附作者写给读者的一封信。《一个人的朝圣》同一制作班底,装帧精美,值得收藏。

内容推荐

在《一个人的朝圣》里,65岁的哈罗德,87天行走627英里,只为了一个信念:只要他在走,奎妮就会活下来。

这是故事的另一面,这是奎妮,这里有一个埋藏了20年的秘密,有生命中无数的微小瞬间,有温暖的大手,坐在车里的对话,海上的花园。如何处理痛苦,如何爱,如何休息和放松,如何相处,“因为同一样东西发笑也可以是另一种在一起的方式”。当哈罗德开始旅程的同时,奎妮的旅程也开始了。他们因此各自变得完整。

“跟哈罗德一样,奎妮有其阳光和黑暗的一面,但当故事结束,合上书本,作者巧妙地让黑暗消失了,挥之不去的是奎妮坚定的爱的光芒。”

没错,奎妮的情歌是来帮助我们的。

作者简介

蕾秋乔伊斯,英国BBC资深剧作家,《星期日泰晤士报》专栏作者。作为剧作家,于2007年获Tinniswood最佳广播剧奖。她还在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皇家国家剧院担任主要角色。

乔伊斯于二十年的舞台剧和电视职业生涯之后转向写作,2012年出版小说《一个人的朝圣》,该书入围2012年布克文学奖及英联邦书奖,目前已畅销三四十个国家。2013年出版小说《完美》,2014年出版《一个人的朝圣》相伴之作《一个人的朝圣2:奎妮的情歌》,继续掀起阅读热潮。以上图书由大鱼读品陆续引进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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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蕾秋·乔伊斯写给读者的一封信

哈罗德·弗莱的亲爱朋友:

《一个人的朝圣》首次出版时,有几个人问过我,会不会写一部续集。我很快向他们保证,不会的。我觉得关于哈罗德和莫琳,该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说了,是时候让他们继续生活了,我不该在一旁观看记录。我没有考虑到的人是哈罗德的朋友——奎妮·轩尼斯:是她写了第一封信,启发了一段改变哈罗德·弗莱人生的步行之旅,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也改变了我的人生。她一直保持沉默(这正是奎妮会做的事情),然后突然有一天,她一声大喊:“我在这儿哪!”

时机不对。我的新书已经写了两万字,还在做一个广播节目。这个时候,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去开始写别的东西。但后来,我和我的孩子们待在厨房里时,奎妮的故事悄然来到。它是那种灵光乍现的想法,但出现时一切就绪,于是你感觉它其实已经存在很久了。我告诉了孩子们,因为这个想法已经让我非常兴奋,没法憋在心里。然后,孩子们说了句“哦,很好啊,那午饭吃什么?”之类的话。

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脑子里全是奎妮的话以及她的故事。我不知道那些话里有没有哪句有意义,但我确凿地知道,我已经开启了什么东西的头,得继续留下,找出完整的故事。早晨再次翻阅《一个人的朝圣》时,我突然想起,实际上很久以前,我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要写出奎妮视角的故事——我已经尝试用她的声音写过一小段,就在《奎妮与礼物》那一章。我有过这一念头,但没有好好看到它。

过去的几年里,关于哈罗德·弗莱,我讲了很多。但有时人们也向我问起奎妮。我承认有几个读者问过,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让奎妮得那种毁容的癌症?我一直尽可能温柔地解释,但对于我来说,它还是一个情绪化的回答——因为我父亲就是这样的情况,我觉得自己必须忠于事实。但以此作答,也同样困扰着我,因为尽管我父亲的癌症到最后可怕得难以直视,那毕竟不是他。比如,当我现在想起他时,我想到的是得癌症之前的那个是我父亲的男人。我想到他的大笑,他在喊“你好吗,蕾秋?”,或是他搬着梯子走过窗前。奎妮也是一样。在成为书的结尾处我们在一间疗养院里发现的那个女人之前,她也有过声音,有过人生。我想找出所有那些。当奎妮从她自己的视角复述这个故事时,她从不使用“癌症”这个词,也几乎不提她的外貌。癌症不是她的旅程。她的旅程是一段修复之旅。通过讲述她的故事,她变得完整。

我的父亲在家中过世。他没有痛苦。所以为了写这本书,我和几位麦克米伦癌症慈善机构的护士相处了一段时间,并拜访了两间收容绝症晚期病人的疗养院。去之前我很担心。我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被吓到?我会不会出洋相然后大哭?但在两间疗养院和护士们的身上,我却被其内在的生命力所震撼。喜悦。安乐院里光线通明,充满欢笑。我遇到的护士们有无穷无尽的搞笑故事可讲。于是我开始着手写一本书,关于充满生命力的死亡。在我看来,你似乎没法真正记叙二者之一,而回避另一个,就好像如果你不去面对悲伤,就没法真正记叙快乐一样。我想,正是通过观看一件事的全貌,你才能看到它的本质。

在疗养院里,我们聊了很多关于死亡的事。也聊到我的父亲和他的死亡。在一次会面的最后,一位管理人员对我说,你得写这本书。我很可能哭了——因为那一天有很多情绪。但我之所以哭,还因为他是对的。

于是我创作了我自己的疗养院,圣伯纳丁。几个病人到位了,一开始在我脑海里还很模糊,但随着我的书写,他们逐渐有了色彩和形体。你可以这么理解,他们像是变成了奎妮的伴唱,她的和声。照顾这些病人的修女们的灵感则来源于一个修女团体,她们住在我们格洛斯特郡的村里,共有七人。我们第一次过来看房子时,我见到了其中一位——一个穿着乳白色长袍和黑色围裙走在大地上的身影——那幅画面有种格外祥和的感觉,以至于这些修女立刻成为我在这片住地的一部分经验。就在昨天,我打开大门取车,发现一个修女靠在我们花园的围墙上。她似乎在等待什么,也可能就是在擤鼻涕。我不知道,但不管是什么,她当时都很惬意。

为了找到奎妮的家,她的海边小屋,我和丈夫孩子回到特威德河畔贝里克,参观了诺森伯兰郡绝佳的海岸线。我又回去过两次。直到最后一次参观——就在我提交手稿之前的那个周末,我们又走了一趟,才发现恩布尔顿湾以及悬崖上的海滨木屋。奎妮的小屋是我在头脑里创造的,但如果你去过恩布尔顿湾,就会发现沙丘上刻有一组沙阶,或许曾经通往她的花园。

奎妮的海上花园就那么开始了。在研究过诺森伯兰的花园以及滨海小路之后,我的想象力才给她的海上花园种上花花草草,放进人形浮木。我很高兴她拥有那些东西。她用她生命中的人来填充她的花园,和我用我生命中的人来填充我的写作是一样的。而且顺便提一句,我的孩子们都很高兴看见我们的老边境猎狐犬(那只狗)回来了。

至于玛丽·安贡努修女,我喜欢这么去想,她是父亲借给我的。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天,他看见他们的花园里有个男人。这个时候父亲已经非常虚弱,病得很重,但他让母亲扶他走向这个男人。母亲没看见任何人,但他们还是一起走到那个地点。走了好几次。

让母亲震撼的是,父亲对花园里有个男人竟然很开心。有过几次——没有多久以前——他还会大吼大叫,很可能还会挥拐杖呢。

父亲并不虔诚。他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宗教信仰。但他看到一个男人,这个人让他感到平和,他渴望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大约一天之后,他去世了,就躺在母亲用来搬动他的靠背长椅上。他没有蜷缩也没有闭眼。就那么停摆了。

当我对疗养院管理人员说起这件事时,他微微一笑,就好像这种事我们都应该知道一样。这很普遍。临终经验,他们是这么说的。它们无法被解释,却无疑发生。它们经常能缓解病人的痛苦,因此也助他走过死亡通道。它们似乎也和有时因药物引起的幻觉现象形成鲜明对比。我想多去想象一点父亲看到什么景象,于是虚构了玛丽·安贡努。

重翻《一个人的朝圣》并扭转角度回放一些章节对我来说十分特别。它也赋予莫琳一个不同的声音,还有戴维,以及找到奎妮爱上、其实更是莫琳爱上的那个哈罗德。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奎妮感觉被重新拼凑完整,他们也是。

还是要正式说明一下,我写的不是《一个人的朝圣》的续集,也不是一部前传。我写的这一本书,它和哈罗德·弗莱比肩而坐。他们真的应该那样出现——她坐在乘客座,他坐在驾驶座。肩并着肩。

我会把这本书称为,一个伴儿。

蕾秋·乔伊斯

哈罗德·弗莱就要来了,我想。我等了二十年,现在他就要来了。

第一封信

圣伯纳丁疗养院

特威德河畔贝里克

四月十一日,星期一

亲爱的哈罗德:

收到这封信,你可能会有些吃惊。我知道,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距今已久,可近来我总想起过去的许多事。去年我动了一次肿瘤手术,但癌细胞已经扩散,医生也无能为力。我现在状况平稳,也还算舒适,只是,我想要感谢你许多年前给予我的友谊。请代我向你的妻子问好。如今我想起戴维,仍觉喜爱。

献上我最好的祝福。

奎·轩

第二封信

圣伯纳丁疗养院

特威德河畔贝里克

四月十三日

那我开始了

很久以前,哈罗德,你对我说过:“有很多东西我们不去看。”你指的是什么?我问。“就在我们眼前的东西。”你说。

当时我们坐在你的车里。你在开车,像往常一样,而我坐在乘客座。我仍记得,夜幕正降临,所以我们一定是在回啤酒厂的路上。远处,路灯点亮达特穆尔高原的蓝色丝绒裙边,月亮是一抹粉笔迹的朦胧。

真相就在我的嘴边,呼之欲出。我再也忍不住了。靠边停车,我几乎要大喊出来。听我说,哈罗德·弗莱——

你戴着驾驶手套指向前方:“你看到没有?我们走过这条路多少回了?我还从来没注意过那个。”我朝你指示的方向看去,你大笑起来:“真好笑,奎妮,我们竟错过这么多。”

就在我几乎要供认一切时,你却在赞赏一片扩建的屋顶。我打开手包按扣,拿出一块手帕。

“你感冒啦?”你说。

“你要薄荷糖吗?”我说。

时机又一次错失。我又一次说不出口。我们继续行驶。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二封信,哈罗德,这一次会不一样。没有谎话。我会坦白每一件事,因为那天你说得对。有太多事情你没有看到。有太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我的秘密已被我深埋二十年,趁还不算太晚,我必须一吐为快。我会告诉你一切,余下的终归寂静。

我看见外面特威德河畔贝里克的城垛。北海的一根蓝丝线穿过地平线。我窗边的树缀着浅色的新芽,在暮色中熠熠发亮。

那我们走吧,就你和我。

我们时日无多。

你只需等待!

你的信今天早上到了。我们当时在娱乐室里做晨间活动。每个人都昏昏欲睡。

露西修女问有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新拼图,她是最年轻的义工。没人搭理她。“拼字游戏呢?”她问。

没有动静。

“解救小鼠的桌游呢?”露西修女说,“那个游戏很可爱哦。”

我坐在窗边的一把椅子里。窗外,冬日的常青树摆动战栗。一只海鸥形单影只地在空中努力保持平衡。

“吊小人猜字呢?”露西修女说,“有人玩吗?”

一个病人点点头,露西修女拿来纸,等她把一切摆放就绪,笔啊,一杯水啊什么的,他已经又打起盹来。

对我来说,疗养院里的生活有所不同。色彩,气味,一天如何度过。但我闭上眼睛,假装散热器的热度是阳光洒在我的手上,而午餐的味道是空气里的咸味。我听到病人们咳嗽,那不过是我海边花园里的风。我能想象出各种东西,哈罗德,只要我用心去想。

凯瑟琳修女拿着早晨的邮件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派件喽!”她说。音量放到最大。“看看我这儿都有什么!”

“哦,哦,哦!”每个人都坐起身来喊。

凯瑟琳修女把几个棕色的信封递给一个名叫亨德森先生的苏格兰人。有一张卡片寄给一个新来的年轻女人(她是昨天到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一个大块头,他们叫他“珠母纽王”的,又收到一个包裹,尽管我已经在这里一个星期了,却从没见他拆过包裹。瞎眼的芭芭拉夫人从她邻居那里收到一张便笺——凯瑟琳修女大声朗读出来——上面写春天就要来了。名叫芬缇的大嗓门女人拆开一封信,信上通知她,如果她刮开锡箔框,就会赢得一份激动人心的奖品。

“还有,奎妮,给你的,”凯瑟琳修女拿出一个信封穿过房间,“表情别那么惊恐。”

我认得你的字。只瞥上一眼,脉搏就跳个不停。很好,我心想。二十年来我没有这个人的音信,然后他寄封信来就让我心力衰竭。

我盯着邮戳。金斯布里奇。脑海里立刻有了画面:浑蓝色的河口,泊在码头上的船只。我听到河水拍打塑料浮标的声音,还有索具摩擦船桅的咔嚓声。我不敢打开信封。我只是看啊看啊,回忆着。

露西修女冲过来帮我。她把她孩子般的手指塞到信封折口下面,沿着折痕推动,把信封拆开了:“要我朗读给你听吗,奎妮?”我试图说“不”,但挤出来的“不”像个搞笑的怪声,被她误会成了“是”。她展开信纸,脸色渗出粉红。她开始读信:“是个名叫哈罗德·弗莱的人写来的。”

她尽可能放慢来读,但只有寥寥几个字。“我很抱歉。祝好。哦,不过还有个附注,”露西修女说,“他说,等我。”她乐观地耸耸肩。“嗯,不错啊。等他?我猜他是要来探望你吧。”

露西修女小心地折好信,把它放回信封里。然后她把邮件放在我的腿上,好像那里就是它的终结之地。一滴热泪从我的鼻翼滑下。我有二十年没听到你的名字被提起。我只把话语藏在脑海里。

“哦!”露西修女说道,“别沮丧啊,奎妮。没事的。”她从咖啡桌上的家庭装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拭我紧闭的那只眼角,我咧开的嘴,甚至我脸颊上的那滴东西。她拉起我的手,我却只能想到很久以前,在文具柜里,我的手在你的手心里。

“或许哈罗德·弗莱明天就来了。”露西修女说。

咖啡桌旁,芬缇还在刮她信上的锡箔框。“快点啊,你这个小捣蛋。”她咕哝着。

“你说的是‘哈罗德·弗莱’吗?”凯瑟琳修女跳起来猛拍一声巴掌,就好像她闷住了一只大黄蜂。那是当天早上发生的最喧闹的一件事,每个人又都开始“哦哦哦”地碎碎念起来。“我怎么给忘了?他昨天打来电话。对。他是从公用电话亭打来的。”她讲着不连贯的短句,你在想办法讲清楚实际上并无意义的事情时,就会这样。“信号很差,他一直在笑。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现在我想想看,他一直在说同一件事。关于等待。他说要告诉你他在走路。”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黄色的便利贴,飞快地展开来。

“走路?”露西修女说,暗示这种事她从来没做过。

“我想当然地以为,他问的是怎么从巴士站过来。我就告诉他向左转然后一直走。”

几个义工大笑,我点点头,仿佛他们是对的,仿佛他们笑得对,因为,你看,我太难表达我心里的惊愕了。我的身体感觉虚弱而滚烫。

凯瑟琳修女研究她的黄色便签纸。“他说要告诉你,只要他还在走,你就必须等下去。他还说他要从金斯布里奇动身。”她说着转向其他修女和义工,“金斯布里奇?有人知道那是哪儿吗?”

露西修女说她或许知道,但她很确定自己不知道。有人告诉我们,他以前有个老阿姨住在那里。然后其中一个义工说:“哦,我知道金斯布里奇。在南德文郡。”

“南德文郡?”凯瑟琳修女面色苍白,“你觉得他的意思是,他正从那里一路往诺森伯兰郡走来吗?”她再也不笑了,其他人也不笑了。他们只是看着我,看着你的信,似乎颇为担忧和困惑。凯瑟琳修女折好便利贴,便使之消失在了她长袍的插袋里。

“中了!”芬缇大叫,“我赢了豪华游轮之旅!十四晚的航程,一切费用全包,乘坐祖母绿公主号!”

“你没有读小字的附属细则。”亨德森先生嘟囔着。然后,他更大声地说,“那个女人没有读小字细则。”

我合上眼睛。一小会儿后,我感觉到修女们用胳膊架起我,把我的身体抬进了轮椅。就像我还是小女孩时,在炉灶前睡着,父亲把我抱起来一样。“轻点,轻点。1”母亲会说。我紧攥着你的信,还有我的笔记本。我们穿过娱乐室来到走廊,经过窗户时,我看到深红色的光在我眼皮后面跳舞。我一路上都紧闭双眼,即便等我被放到床上,即便窗帘“嗖”一声滑过窗帘杆被拉上,即便我听到门“咔嗒”一声关上,都不敢睁开。我害怕如果睁开眼睛,眼泪的洪流就再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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