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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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再拖就惨了。

哈洛克拔出“麦格农”,瞄准那将炸药专家。他开火了,对方马上惨叫一声撞向车尾的防撞杆,当他手臂痛苦的挥向空中时,握在他手上的东西也跟着丢了出去;子弹打进了他的脊椎,令他的身体整个反弓扭曲了。那名炸药手虽然痛苦莫名,可是却仍然很精明的扭转身体,拔出腰际的手枪,朝着刚才向他发射子弹的方向瞄准。

哈洛克在对方手捏着枪抬起来瞄准他这个地方时,赶紧从原来的地方滚离,一直滚到数挡住了他的去路为止才停下来,那时子弹已经纷纷射进他四周的草丛和土堆里,开枪的爆炸声响彻了山谷。

哈洛克翻身趴卧的同时,已将“麦格农”伸向前方,射出最后一发子弹。子弹发射出去的刹那,就听到对方闷闷的惨叫了一声,他的颈子已经被哈洛克整个打断了。

“从哪里打过来的?!从哪里?!”科西嘉金发杀手微微一楞之下,马上就从栏杆前奔绕过“兰西雅”,想一看究竟。

就在那刻,延期定时信管引爆了哈洛克刚刚丢出去的塑胶炸药。爆炸的巨响震动了夜色,爆炸的强光透过树林,照亮了山区。

科西嘉杀手赶紧向地上一扑,以卧姿拔枪对着发出爆炸的地点一阵疯狂乱打。

“兰西雅”轿车的引擎也在那刻点燃,车轮叽嘎尖鸣打转,窜上铁桥扬长驶离。珍娜自由了!

还有几秒钟。他必须干到底。

哈洛克窜身奔出树林,将子弹已经打光了的“麦格农”插回腰川,把“勒马”换到手中。这时,科西嘉杀手藉着树林中的火光看到了他;马上跪起来,用左手握住右腕,同时窜身站直,瞄准哈洛克奔跑的身形,他连续开了数枪。当哈洛克向那辆卡车旁边寻找隐蔽时,子弹已纷纷打在他右侧的地面上迸跳弹射不绝。可是卡车并非可资掩蔽的好场所;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然后是脚步声,他立刻扭转身躯,将背紧贴着卡车的驾驶座门。另一名与炸药手开车上来的杀手正从车尾掩过来——距离已近在咫尺,轻易得有如探囊取物——他突然一跪,朝哈洛克开火。哈洛克在看到对方的身形朝下方蹲的同时,早已扑向地面,也朝对方开了两枪;刹那之间,从他的肩膀处传来一阵冰冷的剧痛,他晓得他自己已经被打到了,可是并不严重。那名充当卡车司机的杀手却已经倒向路边;显然不是死了,就是快没命了。

突然,哈洛克面前的地面又开始爆裂;金发的科西嘉杀手在看到同伴饮弹毙命之下,已经没有射击的顾忌,就开始朝哈洛克开火。哈洛克立即向他的右方一扑,钻进卡车下方,疯狂的爬到另一侧。

几秒钟。还剩几秒钟。

他窜起来,侧身掩到驾驶座的车门,伸手用力拉开它,一眼就望到电门钥匙还插在上面没有拔掉。

这时小酒馆中喝酒和投宿过夜的人,早已被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夺门而出四散奔逃。

他跳上驾驶座,将头缩低,伸手摸到钥匙一转,启动马达。“轰”的一响之下,就将引擎点燃发动了,引擎点火发动的第一声巨响发出时,正前方立即射过来许多子弹打到车身上,然后又突然停了——哈洛克晓得对方正在装子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将车头大灯打开,扳到“远灯”的位置,向前照过去,再微微一抬头,就看到科西嘉人单膝跪在地上,将一个新的弹匣拍进枪膛。哈洛克马上把排档一吃,用力踩油门冲上去。

大卡车轰然向前窜奔时,哈洛克就将方向盘略向右边打,愈开愈快。子弹又开始不断射过来,把车前挡风玻璃打得碎裂不堪;弹头钻道玻璃,射进驾驶座。哈洛克不顾一切的又抬起头偷瞧一眼,发现车灯恰好照到科西嘉杀手在前方正中央。他用力踩油门冲上去,然后马上就感到车头撞到人体的震动,跟着又听到一声惨叫,那声叫喊在杀手被撞得向路旁翻滚时突然就停了,他感觉出大卡车的车轮压过对方两只脚的耸动之后,马上又将方向盘向左打,让车子回到车道上;他驶过两座岗亭,开上铁桥。

桥对面的法国检查哨那边也是一片混乱,可是并没有什么栅栏挡住他的去路。法国兵正在四周乱奔乱窜,不知如何是好。当他驶过法国设在桥头的岗哨亭时,看到亭子里有四个法国兵挤在一起,其中有一个兵正抓着电话筒在大吼大叫。

通往“莫里涅镇”的公路是从桥左边一直下去,然后再向右转,笔直的朝着许多小木屋的阴影通过去的。他驶进一条由石块铺成的窄街,路上有几个行人,在看到这辆疯狂疾驰上来的意大利卡车时,吓得纷纷走避不迭。

他远远的望到了那辆“兰西雅”的车尾红灯。非常远;它转进了一条街——天晓得是哪条街,这种窄街到处都是。莫里涅镇完全就跟所有阿尔卑斯山脉中的小城镇一样,既古老,巷道又多,根本不适合行驶大卡车。可是他顾不了这么多,他必须追下去。

当他追到一个十字路口之后,街道才逐渐变得宽了些;房子也比较退后了一些。在街上逛商店的镇人也比较多了点。可是“兰西雅”却无形无踪了,它已经不见了!

“请问一下!机场在哪里?!”他探头出窗,用法语问一对正在人行道上走的老夫妇。

“机场?”名头子回答说,“莫里涅哪有什么机场?!先生,我看你是搞错了吧,你朝南开到凯普马丁才有机场。”

“在这座村庄附近是有一个机场,我没有搞错!”他急得大喊。“有个朋友,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告诉我的,他要飞到莫里涅机场,要我来接他,我已经迟到了!”

“你朋友一定是指凯普马丁镇,先生。”

“也许没错喔,”旁边店铺中突然站出来一个年轻人。“这儿并没有真正的所谓机场。可是你朝北向旦德镇方向开出十五、二十公里左右,却有一个很短很小的机场跑道,专供那附近两个镇里的有钱人起落小飞机的。”

“那就对了!请问怎么走最快?”

“前面向右转,然后再右转,绕三条街朝马里台街开。再往左转,从那里就可以驶上山间公路。从这里朝北外十五到十八公里就到了。”

“谢谢你!”他话才说完,脚早已踩油门,手推排挡窜出去理

他照着年轻人的讲法,三转两转,就驶上了那条往北的汽车路。山路上一盏灯也没有,黑漆漆的前方也看不到任何车尾的红灯。“兰西雅”根本杳无黄鹤不见踪影。到底他开的方向对不对?还是根本搞错了?老天,咫尺天涯,可望而不可即呀!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珍娜!珍娜!不要相信那些骗人的话呀!他们先孤立我们,然后又要宰掉我们。他们因为我们晓得某个秘密,所以必须干掉我们。现在既然我已经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你也应该晓得了才对啊!

开下去!快开!小心!尽量快开!追!

探照灯光!夜空中突然射出一道探照灯光。就在最近的一座山上,在他的左上方。这条路再下去一定会转弯;几分钟的车程外,就是一条跑道,一座小机场,一架飞机——还有珍娜。

第二座山非常之陡,路边的山谷也非常之深,弯路很多,相当曲折。灯光。前方出现了一条又宽又亮的白光,白光后面有两个车尾的红灯。是那辆“兰西雅”!在他前方,下方一两里之外,远近没把握,可是机场一定就在那里。机场是在一条山谷里,有两排黄黄的地面跑道灯光,彼此以四十多度的角度交叉,显然风向都算过的,有两条起落跑道……

哈洛克将油门踏板踩到底,左脚随时踩煞车在驶过弯道时减速。没多久路就开始变平坦了,向前延伸出去,然后机场外围的篱笆就出现了;才一开近,车灯马上就照到了许多发亮的机身和机翼,跑道旁边至少有一打左右的小飞机停在各种位置和角度上。

大门呢?大门在哪里?会不会有看守机场的守卫?他终于照到安全篱笆中的大门了。他马上将车开上那条通往大门的车道。十尺高的大铁丝门出现在他前方。

机场里面,那辆“兰西雅”正在驶过跑道。突然间,它将大灯和尾灯都关掉了——这表示他们已经接近了他们要搭乘的那班飞机了!

他一急之下,马上用手敲方向盘上的喇叭,他只能想出,“危急!危急!危急!”的SOS的代表声。他一直敲按喇叭,同时拼命冲向那道大门。

那时正有两名警卫在关大门,其中一个人正将打开的半扇大铁丝网门,顺着地上的铁轨往前推,另一名则将等另外半扇固定好的门边,手握铁栓把柄,准备等门一合拢时就拴门,他们两个人同时发现急驰上来、亮着大灯的卡车,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的赶紧朝两边躲。

卡车“轰!”的一声撞上了铁丝网大门,将它整个撞飞掉了丁。哈洛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驶进缺口直奔跑道。他受伤的肩膀痛得要命,一失神之下,车子就打滑,险些撞到两架飞机。他将方向盘向左打,对准他几秒钟前看到的灯光冲过去,冲进黑暗。

在那里!不是一架小喷射机,是一架双引擎单翼飞机。它的螺旋浆正好在哈洛克看到时,开始旋转发动,排气扎喷出火光。驾驶员正准备将飞机驶上跑道,现在还未松刹车!为什么?

原来那辆轿车这时正躲在飞机的右后方。因为车灯突然亮了一下,是在对飞机驾驶员打灯光讯号。哈洛克真想用卡车撞上去,把那架飞机撞碎。可是假如撞到油箱怎么办?他将卡车向右边开,然后又向左扭,把车子横过来,摆在飞机的正前方。

“珍娜!珍娜!等一下!你先听我说!”

她正在爬上飞机,“兰西雅”的司机将她从身后拉进机舱,立刻也跑着跳上飞机,收回登机扶梯后就把舱门关上了。

他拼命跑上去,脑袋里除了想到她以外,什么也记不得了;他非得制止她!

飞机在原地突然打了个转,驶离轿车旁边,开始溜上跑道了!

当飞机螺旋桨扫出的狂风刮到他身上时,从阴影中突然有个人对着他的右太阳穴狠狠敲了一记,把他顿时打得鲜血直喷,两眼一黑,双脚紧跟着一软就跪了下去。他还是不死心,拼命用两手撑在地上,抬起鲜血淋漓的头仰望那架飞机,望着那架正在驶离中的飞机舱窗;他还是想奔上去,可是他已经不能动弹了!

机舱中的小红灯短暂的亮了几秒钟,他终于利用最后这一刹那,瞟到了她的脸孔。那种眼光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忘得掉了……假如他还能活得下去的话——然后,他的脑袋上又挨了第二下重击。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看不见她了!他死撑活撑的不让自己昏过去,逼着自己睁开眼睛,他耳朵里,这时听见有警笛长鸣的声音向他倒地的方向开过来,他还能隐约看到那排跑道指示灯,看到那架飞机的机身,在沿着指示灯滑下去的反光。

偷袭他的人,在打了他两棍之后,已经朝“兰西雅”轿车奔过去了。

他一定要行动!必须现在就行动,否则他就再也不可能活得下去,再也不能够看到她了。他硬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伸手到外衣中掏出他左胸枪套里的“勒马”手枪。

他对准轿车的车顶连开了两枪,他忍不下这个心去射杀刚才偷袭他的、明明可以打死他,却并未下杀手的那个人。他的手也不稳,视线一片模糊,也只能看到闪光、闪光。可是他必须要奔到轿车那儿去。当他踉跄前进之时,他又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轿车的车身板金,他冲上去,冲到车窗前。

“滚出来!否则老子毙了你!”他伸手抓住门把,大声咆哮。“听到没有?!滚出来!”哈洛克伸手抓抓对方的衣领,将地拉出车座,往跑道旁边的草坪用力推过去。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问对方口供了。他必须赶紧逃出去!他钻到方向盘后方,用力将车门关死,引擎是发动的。

紧接着下来的四十五秒钟,他只记得自己以高速开着这辆没有亮灯的汽车,在机场到处蛇行乱窜,躲避着机场安全警车和探照灯的追捕。他好不容易逃到大门口前,一路上几乎不下十几次,差点要撞到那些停在机场上的小飞机。他冲过大门,根本没管什么道路不道路,只凭他的神经和直觉的本能疯狂的开下去。

他无法排去他刚刚从那架飞机的玻璃窗中,所看到的珍娜的那张脸孔。当初在罗马火车站月台上,他所看到的她那张脸,只有生涩的恐惧和困惑。而刚刚,不久以前,他却看到了另外一些东西;从她的眼睛里,他看见的是:

森冷到无法形容的切齿痛恨。

第十三章

他驾车向西南方直驶普治汉斯,然后再转向南奔往海岸,抵达卡尼索马尔市。他过去曾在北地中海区工作数年,所以认识一名在坎城和安提布市之间行医的人;他急需治疗枪伤。他已经把衬衫的袖子撕碎,扎住肩上的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不断的渗出来,弄得他整个胸口湿成一片,衬衫全贴在身上了,汗臭与血腥味交缠在一起,混成一种他相当熟悉的气味。他后脑和太阳穴的伤口也需要缝合,后脑下方脖子上的裂口,即使连轻微的扭头动作,都会造成破裂流血的现象。

他还需要其他的协助,只要找到亨利·莎朗医生就可以解决。他必须尽快与国务卿麦锡联络上才行,越拖延就越不利。他必须请他去彻底查那个代学叫“暖昧”的人究竟是谁,从他就可以查出珍娜·卡拉丝的事件——“布拉瓦海岸”的真相,还有为什么他会被国务院冠上“无可救药”的罪名——这些罪名和阴谋全都是那帮骗子干的,事实俱在,不容否认,他可以请麦锡介入这件事之中,把它查个水落石出。在美国国务卿采取行动之时,他可以乘机直奔巴黎。文必然相当不易,每一条公路、机场和车站,一定早巳被人盯死了,即使是麦锡出面也没有用,因为时间因素和联络通讯各方面,现在全操之在那群吃里扒外的骗子手上。下命令铲除异己,远比重新收回“格杀令”要快而且要容易得多。

仅仅只要一小时——也许根本不要——罗马方面马上就可以晓得“莫里涅山口”的详情了;然后电话与各种无线电频道,就会马上将下面这类句子发出去:

“无可救药”之人现巳脱逃;该员已令我方损失不贷;无论时间与生命皆难于估计。所有工作网即刻全面警戒;速与各有关情报来源联络,迳行采用分各式武器格杀之。搜索格杀范围之中心点为“莫里涅山口”。目前搜索半径为两小时之开车逃亡距离。据报,该员现已受伤。可能搭乘之逃亡车辆,据报曾以卡车逃离该山口,后该员又夺得一辆意制“兰西雅”轿车逃逸。严加搜索。速予格杀。

虽然疑无疑问的,华府国务院秘行局一定早巳预先通知过沙朗医生,要他密切注意哈洛克的行踪,可是他们并不晓得他跟这名医生间曾有过一段恩情——当年哈洛克曾经救过医生一条命——所以哈洛克有把握沙朗不会出卖他。

哈洛克在卡尼索尔马市的一个荒凉角落找到一具公用电话。他跌跌撞撞的由车中爬下来,捂住胸口,忍住剧痛,用外衣遮住肩上的枪伤。由于失血过多,他觉得全身发冷不已。他撞开电话亭的折叠门打开亭子上方的小灯,同时将“勒马”拔出来交到左手握住,以防有突发情况发生,然后抬眼朝着电话键盘,伸手开始拨号。

“请问你女儿克劳黛在吗?”他以法语问。

对方接电话之后,一直没有吭声,过了很久,医生才用英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一直奇怪到底会不会听到你的消息。果然是你。听说——你受了伤?”

“是啊。”

“严不严重?”

“我急需把伤口清理一下,还要缝个几十针。我想大概就这样。”

“有无内伤?”

“好像没有。”

“那就好。上医院就问题大了。我猜每个医院的急诊处现在都已经被盯上了。”

哈洛克一听,顿生警惕。“那你呢?”

“他们哪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再浪费一个人来盯我这名江湖郎中。何况老夫向来医德不彰,索费奇昂,而且常常见死不救。”

“那这次……你这次是什么价钱?”

“算半价好啦?”沙朗才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笑了两声。“不管老夫再怎么铁石心肠,对待你当然要与众不同啰。”医生说完,不容哈洛克插嘴,又跟着说,“不过嘛,你要来看病的话,可能还有点问题。他们说你可能是开了一辆卡车——”

“我没开。”

“——或是一辆铁灰色的‘兰西雅’?”沙朗仍把话继续说完。

“对了。”

“赶快先将那辆车子处理掉!丢得越远越好!”

哈洛克转身望外面的那辆轿车,引擎已经过热,水箱正在冒烟,泥泞不堪,一看就晓得奔过长途的样子。

“可是我不晓得步行能走多远?”

“失血过多的缘故吗?”

“大概吧。我可以感觉得出。”

“要死啰!你在哪儿?!”

“怎么说—一是失血过多产生记忆力衰退的现象呢——还是时间隔很太久,印象模糊呢?”

“这有什么不同?是因为——”

“——失血过多的关系。”

“我感到头晕目眩,你是不是指的这个?”

“没错。我想我大概晓得你讲的那个角落。那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招牌?有个叫什么父子公司的?”

“有个叫‘阿利尔与菲尔斯’的招牌,”哈洛克由汽车顶上望过去,看到一块大招牌。“名贵珠宝买卖,名表,钻石……对不对?”

“对了,我晓得就是那里。我可以马上到,二十分钟以内可以赶到。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我不能急。”

“千万不要。”

“你也—样。你慢慢走开,假如附近还有停着其他的车,你就找一辆,钻到它下面去躺着等我。不要随便移动,等我到了之后,你可以在车子底盘下方划亮一根火柴,我一看到亮光就晓得你的位置了,懂吗?”

“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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