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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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洋国最美的橡树啊……

“莫非她丈夫什么错都没犯?”

伐树工的遗孀受到了判决

但是,在她的丈夫未受惩罚之前

树还能不能重新生长?

是否还能发出新芽?

伐树工的遗孀遭到了判决

正义有一天终将获胜

“正义万岁!大洋国

苦难深重的森林啊——你们呼吸吧! ”

[1]这首诗署名“amp”,于1985年3月15日发表在《时代》文学副刊,标题是《让我们保卫自然》。根据风格和发表的地方推测,应该是安普尔福思的作品。——历史学家批注

[2]这里暗指老大哥。按照《大洋国的官方传记》(伦敦,1977年)的记述:“他在年轻时代作为伐木工人投身革命运动。” ——历史学家批注

[3]在大洋国只有出于军事目的才可以伐树。——历史学家批注

[4]文字游戏:斧头,指大洋国独裁时期的秘密警察,“将斧头准备好”,意为“指挥秘密警察迫害某人”。——历史学家批注

[5] 这里毫无疑问是指琼斯、阿伦逊和卢特弗德,他们三人在60年代轰动一时的政治案中被判处死刑,后来均被杀害。这三个人都是建党元勋。——历史学家批注

14 奥勃良谈老大姐死后的政治局势

精保局原来计划,在关于悲伤的辩论结束之后,立即逮捕史密斯一伙人。只是反政变行动(换句话说,也是我们的政变行动)所导致的局势出乎我们意料。铝派分子的势力被削弱之后,纸派分子还是不能把握时机接手政权。那些留在核心党领导层的老大姐的死党们要挟纸派,要他们将老大哥统治时期到底有多少人被杀的具体数字公布于众、毫无疑问,当时纸派分子也参与了迫害。在当时,似乎没有什么会比公布真相更可怕了。幸好铝派分子也心里有鬼。精保局的领导层则开始担心,担心铝派阵营和纸派阵营在脆弱平衡的情势下相互勾结,一起将矛头指向秘密警察。国家机构和军队还掌握在核心党手中,而我们只能依靠刑事司法机构和新生的民众與论。这样一来,秘密警察机构也别无选择,必须扮演自由思想的保护人角色。

为了避免核心党将那些数据算到我们头上,我们采取了防卫措施。3月和4月,我们从监狱和劳动营里先释放了五十万名囚徒,之后又释放了八十万人。我们让被释放者在保密声明上签了字,但是我们知道,要他们保密是不可能的。几周之后,整个帝国都塞满了——并非毫无根据的——关于老大哥集中营的消息,而在那类小说里,老大哥本人变成了焦点人物。

在革命生涯中得以幸存的一些老将也浮出水面,其中包括普利特同志,他当时已经一百零二岁,但是——尽管蹲了几十年监狱——身体仍很硬朗。老将们通交材料炮轰党的领导层,并且公布了一个确凿的事实,老大哥不是在1929年入的党,而是在1947年。当然了,他们还要求物质赔偿和退休金。

核心党高层吓坏了。他们怎么能不怕! 太多的证人还活着! 为了避免在历史问题上过多纠缠,他们尽量满足老将们的物质要求。他们特别为老将们印了一大批钞票,称之为“革命酬金”,并让这些老将每个月可以去核心党的仓库里购买定量的食品。这一系列慈善举措真立竿见影,老将们大多保持了沉默。核心党的大人物也很知趣,明白最好不要招惹精神保卫局。

但是那些顽固的知识分子很难轻易被控制住。精神已从瓶子里释放出来。

15 裘莉亚谈星期一俱乐部

亲爱的年轻读者们!现在你们要特别注意听我讲,因为你们对“星期一俱乐部之夜”知之甚少。要知道,星期一俱乐部对我来说相当于一所政治学校! 即使在今天,只要我想起那些难忘夜晩的美好气氛,泪水就会盈满眼眶。

在“悲伤讨论”一周后的星期一晩上,我和史密斯、维特斯一起坐进栗树咖啡馆。我们呷着胜利牌琴酒,在那些日子里,这种酒的质量在政府的指导下——通过添加八角——得到了提高。那天晩上,聚到一起的人相当多,他们中有画家、作家、演员、学生和公务员。维特斯——在1983年被捕之前,他曾任一家党的公司负责人——正在给我们阐述经济理论。“之所以食品短缺,” 他解释说,“并不是因为我们工作得不好,而我们之所以工作得不好,是因为食品供给不好。”

我们聚精会神地听着维特斯的话,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几分钟后,朋友间谈话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专题讲座! 维特斯很快站到了吧台后,好让每个人都能够看到他听到他。午夜时分,跑堂提醒我们要打烊了,我们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今天的活动应该继续办下去,于是商定好下周一同样的时间、地点再次相聚。就这样,“星期一倶乐部之夜”——以自发的形式[1]——诞生了。

那么,什么是“星期一俱乐部”?我可以这样讲,它就是一切!政治指挥部,公开忏悔所,情人约会地,大学,时装表演厅!当然,话题也都十分有趣:经济形势或媒体在社会形成中所扮演的角色。但是,最有趣的还是现场的人们。那些聚到那里,并第一次以非正式的方式相互寒喧的人。可以辩论,可以插嘴,可以讥讽,可以兴奋,可以一言不发地靠着椅背在辩论声中闭目养神。其实,大伙儿的观点是一致的,这只能增大辩论的难度。每个人都是那么聪明! 我从来没有一下子听到过那么多富有原创性的思想!

的确,那段时问也给我留下了一些遗憾。“星期一俱乐部之夜”也是让我跟史密斯的亲密友谊逐浙变淡的原因之一。史密斯作为组织者和辩论主持人,变得越来越受人们喜欢,他也利用了这一点。女人们满怀钦佩地簇拥着讲演者和主持人,富部成熟的夫人们也不例外,她们变成了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 (她们中有的是精神保卫局派来监视我们的),史密斯——噢,人性的弱点!——很难拒绝这些轻浮艳事。每个星期一晚上,他都将不同的女人带回胜利小区公寓家中,大家背后议论说,即使这样,后边还有一大队人等着那个幸运的时刻……尽管激情四射的革命者已经不那么年轻,尽管他的腿上有静脉曲张,尽管他是有妇之夫 (当时他并没有正式离婚),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 我十分难过地写下这几行字,因为遗憾的是,这也是故事的一部分——现在我甚至可以讲,这也是历史的一部分——史密斯的这些轻浮艳事,促使他更加放浪不羁地卷入追求廉价名声的漩涡中,最终将这位极具天赋与价值的人引到了敌人的阵营。

至于外面所传我跟“星期一俱乐部”或《时代》文学副刊编辑部的关键人物赛麦、维特斯和安普尔福思的情爱关系,由于品味的原因我不想在这里仔细描述。安普尔福思是我朋友,而且关系非常亲近。我们的关系中,毫无疑问存在着一种母子式的相互吸引。大卫确实像一个孩子一样依赖我,我爱他像爱自己的儿子,或者——鉴于我们之间很小的年龄差,他更像是我的亲弟弟。

[1]当然,得到了精神保卫局的默许。——历史学家批注

16 史密斯谈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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