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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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在说什么啊!就算再怎么爱管闲事,也该适可而上吧!不过是个帮佣,你又对公公了解多少!公公是自杀的呀,而且还是因为你的缘故!」

春绘激烈地吐出了戏剧性的言词。众人紧张地在一旁观望。原本只是推理剧其中一幕的大厅,如今正逐渐演变成长男的妻子与帮佣情绪冲突的舞台,上演起爱恨纠葛的戏码。在大厅里,藤代雅美毫不退让,用带着坚定意志的眼眸瞪着春绘,接着又说出这段爆炸性的宣言。「不,不对。老爷是被某个人杀死的!」

「什么!」男性们忍不住大声暄嚷起来。

「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喔喔,我知道了。以夺取财产为目的的你结不成婚,所以自暴白弃了是吧。然后为了报复,才企图诬赖我们杀人吧。怎么会有心肠这么恶毒的女人啊!你这个企图掠夺若林家财产的贼猫!不知打哪儿来骑驴找马的野狗,真不要脸!」春绘使用各式各样的动物来辱骂帮佣。既然猫、狗、驴、马都搬出来了,那么最后一定是那个吧?在众人高涨的期待之中,春绘横眉怒目地以最高等级的字眼咒骂藤代雅美——

「你以为自己是靠谁才能活到现在的?这只忘恩负义的母猪!」

春绘这句「忘恩负义的母猪」一说出口,在场的男性们立刻发出了一阵叫嚷声。

风祭警部看了戴在左腕上的劳力士表一眼之后,一边说着「哎呀,已经这么晚啦」还把手表亮在一丽子面前。手表的指针指着一点五十八分。风祭警部大概是在暗示着这场午间剧场应该就此结束了吧。原本还想再看一下的,真是可惜。

丽子无奈地遵照警部的暗示,出面打圆场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位都冷静一点al把怒目相视的两人分开。自己分配到的竟然是年间剧场里无足轻车的配角,丽子对此感到不满。

等到骚动告一段落之后,风祭警部才重新询问帮佣。

「话说回来,藤代女士,你刚才说辰夫先生是被人杀害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你有什么根据吗?」

「有的,请您看看这个|藤代雅美取出自己的手机,并且打开显示画面给风祭警部看。今天从一大早开始就乱成一团,所以我迟迟没帘确认手机。不过刚才打开一看,我发现昨晚老爷传了这样的简讯到我的手机里。」

一丽子越过警部的肩膀,望向手机的荧幕画面。发信人为若林辰夫,传送时间是凌晨零点五十分。死亡时间推测为凌晨一点左右,因此,这正是若林辰夫死亡前不久发送的简讯。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风祭警部大声地把内容念了出来。

[谢谢你的礼物。我就高兴地收下了。详情明天再谈。』——明天?」

原来如此。这的确不象是打算自杀的人会写的内容 一丽子兴奋地对警部说:

「最后那句『详情明天再谈』,指的应该是『家族会议的详情内容明天再谈』吧。也就是说,若林辰夫在这之后并没有打算要寻死。」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没错。那么,这个『礼物』又是什么呢?」风祭警部把眼光移开手机荧幕,拾起头来望着藤代雅美。「你昨晚送了什么东西给辰夫先生吗?」

「不,我什么也没做。我想,恐怕是有谁冒用我的名义,送了什么东西给老爷吧。所以老爷才会寄给我这封答谢的简讯。」

「原来如此。那到底是…」

「啊!」在陷入沉思的风祭警部身旁 一丽子下意识地大叫起来,并且啪地弹响了指头。

「是红酒啊,警部!某个人送了红酒给辰夫先生。辰夫先生以为那瓶红酒是藤代女士送的,于是开心地打开来喝,然后就这样死掉了。」

「喔,原来是掺了毒药的红酒啊!也就是说,若林辰犬的死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啰。」

丽子一边用食指推了推装饰用眼镜的鼻架,一边环顾着人厅里的众人。被害人的弟弟,辉夫。长男圭一及其妻子春绘。还有次男修二。就是这四个人之中,有人假冒藤代雅美的名义,送了掺有毒药的红酒给若林辰夫。

「等一下,刑警先生。」彷佛急着要摆脱嫌疑一般,修二语带紧张地说。「您说假冒帮佣的名义送红酒给父亲,这到底该怎么做呢?难不成要变装吗?」

面对这个问题,风祭警部以极为罕见的冷静和兼具理论性(就他而言)的态度回答。

「不,红酒并不是亲手交给辰夫先生的。正因为如此,辰夫先生才会事后发送简讯答谢。恐怕红酒是趁着辰夫先生去洗澡、不在房间时偷偷送进去的。只要在托盘上摆着红酒酒瓶、高脚杯、以及模仿藤代女士的笔迹写下字条,辰夫先生就会误以为那是帮佣送来的东西。犯人悄悄将这些东西送到辰夫先生房内,把它们摆在桌上然后就离开了。之后只要等待辰夫先生回到房间喝下红酒就行了。」

「不过这样一来,父亲死了之后,托盘上就会留下掺了毒药的红酒喔,还有伪造笔迹的字条。」

「我想,犯人在杀害辰夫先生后,又趁夜里重新同到现场,收回了掺有毒药的酒瓶与字条吧。接着呢,对了,装饰在柜子上的那瓶红酒,犯人把它打开,自己喝掉大约一杯的份量,再把酒瓶放到托盘上。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

「不,这样大有问题。」提出新疑点的是叼着烟斗的辉夫。「刑警先生,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提到掺有毒药的红酒什么的,不过,市而上哪里有卖这种东西,所以,如果犯人要送掺有毒药的红酒到哥哥房间的话,势必得自己动手在酒瓶内下毒才行。可是要下毒就得拔掉瓶栓。而要拔掉瓶栓,就得撕开包覆在瓶栓外围的封条。难道犯人会若无其事地把已经开瓶的红酒送进房里吗?而且哥哥还很高兴地把它喝下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吗?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我的话,在看到封条被撕掉的那一刻,就会怀疑这瓶红酒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难道不是这样吗?刑警先生。」

「啊啊,原来如此。的确,要在酒瓶上动手脚足很困难的事情。这样的话,对了!犯人是用了醒酒瓶吧。犯人将掺有毒药的红酒倒进醒酒瓶里,把醒酒瓶送到房里。这样做就简单多了,而且也不会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可是风祭警部这灵机一动的推理,却被春绘的证词轻易地推翻了。

「我们家的厨房里才没有醒酒瓶这种东西。如果装在醒酒瓶里送过去的话,公公才会觉得不对劲呢。」

「既然醒酒瓶不行的话,那么酒杯如何呢?毒药其实不是加在酒瓶里,更不是醒酒瓶里,而是涂抹在酒杯内侧。这样就行得通了吧!」

「不,一点也行不通。」这回换圭一打破了风祭警部的假设。「父亲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不光是酒杯而已,要是没有把所有的餐具擦得亮品晶的话,他那个人是不肯善罢罢休的。如果犯人把毒药涂抹在酒杯上的话,玻璃就会变得雾雾脏脏的吧。有洁癖的父亲一定会注意到这点。」

「…」由于每个提出推理都遭到反驳,风祭警部呕气似地沉默下来。看来「用掺了毒药的红酒杀人]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说的那么轻松。

「果然还是自杀吧。」修二又重新提出自杀的说法。「父亲下定决心要自杀。可是却又觉得这样死去太无聊了,于是装得好像无意寻死的样子留了一封简讯给帮佣。这样一来,自己的死就会被视为杀人事件,而警察也会怀疑到我们家人头上。这就是父亲的目的。也就是说,这是自杀的父亲对我们施加的小报复,不是吗?」

听完修二的见解后,辉夫、圭一,以及春绘三人都用力点头同意。只有藤代雅美一个人摇头表示难以认同。

结果,大厅中的询问在没有得到明确结论的情况下结束了。若林辰人是自杀吗?还是他杀呢?从现场状况看来的确象是自杀,不过看了他寄给藤代雅美的简讯内容后,感觉又象是他杀。只不过,如果是他杀的话,犯人势必得花好一番工夫,才能让若林辰夫亲自喝下毒药。

然而,风祭警部涨红了脸,很肯定地大喊:「犯人就在遗族之中!」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坚信是他杀了。「那些家伙居然敢联合起来否定我的推理。绝不能原谅他们。至少也要把他们其中一个人给抓起来!」

「嗯…」可以先找人过来把这位警部抓起来吗?宝生一丽子暗地里这么想。毕竟造成诬告就太迟了。「请您冷静下来,警部。」

「我很冷静。那个家族的人全部很可疑。太可疑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个嘛,警部说得也对。辰夫死了之后,若林动物医院就变成辉夫一个人来经营,遗产则是大多分给了圭一与修二。而圭一的妻子,春绘也会受惠。这么一想,他们全都有杀人动机。我也认为他杀的可能性很高。」

「喔喔,宝生!」风祭警部用夹杂着感动与感谢的眼眸凝视着丽子。「只有你才是我最可靠的伙伴啊!」这还真是独特的见解。

谁要当你的伙伴啊?——丽子当然不能说出真心话,所以她暧昧地笑着修正话题。「问题在于,是谁用了什么方法,让辰夫喝下了掺有毒药的红酒。」

就是这点想不通。丽子象是要喘口气似地拿下眼镜,边用手帕擦拭着黑色镜框边思索着。可惜脑海里并没有闪现什么灵感。看来即使戴上眼镜,推理能力也不会突然有所提升。问题是,到底还欠缺什么线索呢?

就在这个时候——

「风祭警部!」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在警部面前举手行礼。那警察说:「有人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只不过,对方是个年纪才十岁的少年。」

几分钟后,宝生一丽子与风祭警部来到这位十岁的少年——若林雄太的房间。若林雄太是圭一与春绘的独生子。也就是辰夫的孙子。不过对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实在很难称得上是事件的中心人物。这位少年究竟有什么买要的事情要说呢?风祭警部放低身段,带着生硬的笑容走向少年。

「你就是雄太吧。听说你有话想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就是啊,就是啊。」少年忘我地开始诉说起来。「我看到了喔。昨天晚上在厕所里啊,有亮光喔,在爷爷的房间里看到的。」

「这样啊,你昨天晚上从爷爷的房间里看到了厕所的灯光啊。」接着风祭警部像一只伤透脑筋的熊一样,抱住了头。这是怎么样的超现实画面啊…我完全想象不出来。」

「警部,我想他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丽子把警部赶到一旁,并重新探究起这些只字词组的含意。「我懂了。雄太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爷爷的房间里有亮光对吧?」

「嗯、嗯。」少年开心地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是在半夜喔。凌晨两点左右。」少年竖起两根指头回答。「那时候刚好打雷,所以这一带停电了喔。大姊姊知道吗?」

「嗯!大姊姊当然知道啊。」话虽如此,其实丽子是等到今天早上起床之后才知道的。「雄太为什么会知道停电了呢?你不是在睡觉吗?」

「我是在睡觉啊,可是又被雷声吵醒了。然后我突然想上瘫所。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离开房间去厕所。因为走廊也是一片漆黑,我就拿起那边的手电筒。」

少年往房门的门把旁边一指。那里有个吊在挂勾上的手电筒。这么说来,死者辰夫的房间里,也有个跟这一样的挂勾、同样挂着手电筒。看来这个家里似乎习惯把手电筒摆在门把旁边的样子。

「然后啊,在离开房间去上厕所的途中,我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看了一下。从那边可以看到爷爷位在中庭另一边的房间,我就在那里看到了亮光。」

「咦?爷爷的房间亮着灯吗?」

「怎么可能嘛,都停电了啊。是更小的亮光喔。」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大姊姊你是笨蛋吗?虽然丽子从少年的话里听出了这样的弦

外之音.但是她没显露怒气,继续发问:「那么,是有谁在爷爷的房间里使用手电筒啰?」

「不对,那不是手电筒的灯光。我想那大概是火吧。感觉上象是小小的橘色火焰,在窗帘的缝隙里晃来晃去的。」

「你说火?」之前一直默默听着的风祭警部,彷佛再也忍不下去似地插嘴说道。「我说小朋友啊,你没看错吧?」

「我绝对没看错喔。因为我看到了两次呢。去厕所的时候看到了,从厕所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

由于少年的描述很具体,丽子认为可信度相当高。而且,如果少年的证词是事实的话,那就表示若林辰夫的死是他杀了。因为不管是谁在辰夫的房间用火,那绝不可能是辰夫本人。因为辰夫在凌晨一点左右就已经死了。这样一来,那时候在辰大的房间用火的人物,恐怕就是凶手。

「看吧,宝生!我的推理果然是正确的I风祭警部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向丽子夸耀着说。「犯人果然在深夜又回到了现场。为了回收掺有毒药的酒瓶与字条。小朋友看到的

一定是当时犯人手里拿着的火光没错!」

风祭警部单方面的如此断定之后,便一脸严肃地面对着雄太,

「小朋友啊,最后再告诉我一件事好吗。你看到的火光是打火机的火?还是火柴?又或者是蜡烛呢?」

「呃——我只是远远地看而已,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嘛。叔叔你是笨蛋吗?」

听到少年这句再坦白也不过的话,风祭警部幼稚地扬起眉毛。「喂!我说你啊!」他对少年大声斥喝。「不能叫我『叔叔』,要叫『大哥哥』!J

警部,这才是惹你生气的重点吗吗,叹了口气,然后在心中向少年道歉。

——对不起啊,雄太,你说得没错,这位叔叔是笨蛋。

4

「这是波尔多产的Ch.Suduirant,年份是一九九五年。」

管家将高级白酒的标签秀给瘫坐在沙发上的丽子过日。等丽子点头示意,他便灵巧地用侍者刀剥下封条,并打开软木塞。往擦得光亮的高脚杯里注入透明的液体。影山这一连串的动作非常熟练利落,没有分毫生涩。

这里是能够眺望夜景的宝生家大厅 一丽子换上了和白天的裤装截然不同的针织洋装,看起来充满了女人味。绑着的头发放下来了,装饰用的黑框眼镜当然也拿掉了。现在的她并不是女刑警,而是货真价实的宝生家千金。让自己完全放松的丽子举起了玻璃杯,并将杯口凑向嘴边。就在这个时候三丽子突然停下了手。

「这里头该不会下了毒吧…」

「您在说什么啊?大小姐。」管家象是压抑住情感般、以低沉的声音说:「就算大小姐您对我下毒,我也绝不可能对大小姐下毒的。请您放心。」

「听你这么说,我更不可能放心了嘛——」管家那种说法,反而让人感受到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恶意。该不会,这个男人其实很讨厌我。丽子有时候会不由得这么想。

「那么,就让在下用更符合理论的角度来说明吧。我在大小姐的而前拿出了全新的一瓶酒,在大小姐的面前打开瓶栓,然后在大小姐的面前将它倒进高脚杯里——而且还是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酒杯。请问,在这过程之中,有容我下毒的余地吗?只要是在不使用魔术的前提下,要下毒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的确是这样没错。」一丽子将思绪抽离了当下,转而投注在白天的那个事件上。「不过,犯人却成功让若林辰夫喝下了掺有毒药的红酒——那也是魔术吗?」

听到丽子的自言自语,管家影山眼镜底下的双眸忽然亮了起来。这一向面无表情的男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淡淡的笑容。这位名叫影山的男人,会一本正经地回答「其实我原本想当的不是管家,而是职业棒球选手或职业侦探」,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看来现在大小姐正幸运的——不,应该说是不幸的正在为难解的事件所苦恼吧。既然如此,不妨跟在下谈谈如何?或许会有什么新发现也说不定。」

「我才不要呢。」一丽子愤然地转过头去。「反正你又要骂我白痴,给自己寻开心吧。算了。与其被管家叫白痴,倒不如让案件变成无头悬案算了。」

「哎呀,请您不要说得那么偏激嘛﹒在下可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帮上大小姐的忙呢。」

看了恭敬低下头的影山一眼之后 一丽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酒杯里的白酒送进嘴里。宛如果蜜般芳醇的甘甜,扩散到整个口中。没有下毒,这的确是上等的白酒 一丽子将高脚杯放在桌上之后,总算下定决心开口说明。

「好吧,那我就破例告诉你吧。」站在刑警的立场上上丽子还是不该让案子变成无头悬案,再说,影山的推理能力也确实不容小觑。至少要让他解开掺有毒药的红酒之谜才行,这是丽子此刻真正的心情。「被杀害的是若林动物医院的院长先生,若林辰夫,六十二岁。帮佣发现他在自己房间内喝下毒药身亡…」

影山端正地站在丽子身旁,就这样静静的聆听她所说的一字一句。等到丽子大致把事情说完后。影山回答「我明白了」,然后像他过去所做的一样,开始归纳问题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事情是这样子的。若林辰夫喝下某人送来的红酒,被毒死了。毒药不是混入酒瓶里,就是涂抹在酒杯内侧。可是,如果想把毒药混在酒瓶里的酒之中,就非得撕开封条、打开瓶栓不可。这样反而会让人怀疑这瓶酒动过手脚,所以照玾说是不可行的。另一方面,假使要在酒杯里涂上毒药,考虑到辰夫有洁癖,这种方法恐怕也很难成功。」

「对,你说得没错,还有其它什么比较好的方法吗?」

「不,我想不到其它方法了。」影山立刻回答。「犯人恐怕还是透过刚才列举的两种方法之一,让若林辰夫服下毒药。那么,到底是用哪种方法呢?我认为在酒杯内侧涂抹毒药的可能性极低。」

「因为辰夫有洁癖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不过还有另一个重点。那就是犯人特地选择红酒作为礼物。如果犯人想要使用在酒杯内侧涂抹毒药这种手段的话,那就绝对不能选择红酒。这是因为在成千上万的器皿之中,没有任何一种比玻璃高脚杯更重视透明感的了。举例来说,即使是不在意烧酎酒碗上有污渍、或是啤酒杯上有水垢的人,也能轻易发现玻璃高脚杯上的丝毫水垢或污渍。总之,想要在杯子里涂抹毒药,没有比玻璃高脚杯更容易破拆穿的了。尽管如此,犯人却没有选择烧酎或啤酒,反而刻意选择了红酒作为礼物。意思就是说,犯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在酒杯内侧涂抹毒药这个手段。]

原来如此,影山说的话很合理。

「所以你认为犯人是在酒瓶上动手脚啰。可是相较于在酒杯上动手脚,想在酒瓶上动手脚不是更困难许多吗?」

「这正是犯人的目的。越是认为没有办法动手脚的地方,犯人的伎俩就越难识破|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要怎么动手脚呢?先拔开瓶栓掺入毒药,然后再把瓶栓给塞回去,这种做法可行不通的喔。毕竟在撕掉封条的时候,就已经留下动过手脚的痕迹了。」

「我明白。瓶栓没有打开,封条也没有撕掉。」

「这样一来,酒瓶就一直处于密闭状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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