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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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小姐。请恕我回嘴,红酒酒瓶这种东西,可说是密闭的,却也可说是没有密闭的。从这个角度来看,酒瓶其实算是一种模棱两可的容器。」

「是密闭的,却又没有密闭的——」一丽子歪着头。影山有时候会像这样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叫人伤透脑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解释一下。」

「以红酒酒瓶为例,酒瓶本身是玻璃制的,密闭能力确实相当好。可是瓶栓的部分,却只是使用一般的软木塞而已。拜这个软木塞所赐,红酒在保持密闭的同时,也能和外界的空气接触,藉此加速熟成。就像这瓶一九九五年波尔多产的白酒一样——T字型的开瓶器可以轻易地刺进软木塞,可见软木塞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既柔软又富有伸缩性的材质,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密闭度极佳的东西。您觉得如何?大小姐。您不认为这里有可以动手脚的空间吗?」

「等、等一下。」感觉到影山的话里有陷阱,丽子马上对他下令。「你先拿一瓶全新未开封的红酒过来。」

「遵命。」影山低头行了一礼,过了几分钟后,便带着一个标签看起来很陌生的酒瓶回来。请问这个可以吗?大小姐。」

「喔——这也是波尔多吗?」

「不,这是连锁购物中心伊藤羊华堂买来的红酒,一瓶只要一九九五日圆。」

「真的耶,价格标签还贴在上面呢。]算了,这时候就别管什么波尔多还是伊藤羊华堂了。「借我一下。」

丽子接过酒瓶后,先从正上方窥视瓶栓的部分。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消瞥过一眼,丽子的观察就结束了。

「你看,影山。」丽子将酒瓶的顶端朝向管家。「看好了,软木塞的顶端套着一个一圆硬币大小的金属罩子,然后周围又包覆着封条对吧?这也就是说,软木塞并没有露出来。在这种状态下,甚至无法碰触到软木塞。根本没有什么动手脚的空间嘛。」

丽子彷佛在夸耀胜利般,以从容不迫的动作拿起桌上的高脚杯,静静地送到嘴边。可是影山却丝毫没有显露出动摇的神色,反而透过眼镜,对丽子投以同情的视线。

「请恕我失礼,大小姐。」

做了这样的开场白后,影山接着说道。

「难不成大小姐的眼睛是瞎了吗?」

丽子忍不住使劲一握,手中的高脚杯发出「劈哩!」的生硬声响,同时应声破裂。白酒从丽子紧握的手指间滴落。丽子默默地接下影山递出来的手帕,用它来擦拭手指上的水珠。经过了一段过于冗长、再也忍受不了的沉默之后,影山率先开口。「失敬——如果惹您生气的话,那真是非常抱歉——」

「如果道个歉就可以解决事情的话,这世界上就不需要警察啦!」一丽子把湿掉的手帕揉成一团,朝管家扔了过去。「再说,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瞎了!话先说在前头,我从小时候起,就只有眼睛视力特别好!」

「您说得是。说您瞎了确实是太过分了亡管家冷静地接住丢到面前的手帕。「不过,大小姐的观察力不足,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接着管家用右手拿起一九九五圆的酒瓶,并且重新将瓶目的部分伸向丽子眼前。

「请您看仔细了,大小姐。的确,软木塞并没有露出来。就如同大小姐所说的一样,软木塞的顶端套着一个一圆硬币大小的金属罩子。不过,若是再更仔细去观察的话,您应该就能看出罩子上有两个象是用针戳开的小孔吧。」

「咦?」听到影山突如其来的提示 一丽子重新从正上方注视酒瓶。这样一看上丽子才发现一圆硬币大小的金属罩子上,确实打了两个小孔。而且透过小孔,就可以看到内部软木塞的质地。「哎呀,真的耶——这是原本就有的吗?」

「正是如此。这大概是用来加速红酒熟成的气孔吧。大多数市面贩售的红酒,瓶盖部分都有这样的小孔。您从来没有注意到吗?」

「是啊,反正我的眼睛瞎了嘛。」丽子只能竭尽全力嘲讽自己了。「这个洞又怎么样了吗?这种小孔,顶多只有针能通过喔。」

「所以说,犯人正是拿针穿过了这个小孔。当然,那并不是普通的缝衣针。而是针筒的针。动物医院里,应该有尺寸相符的针头才对——这样您应该明白了吧?」

「啊,原来是这样啊!] 丽子弹响了指头。「犯人在酒瓶内注射了毒药对吧!」

既然金属套子上开了小孔,那么针头就能穿过富有伸缩性的软木塞。犯人利用这个气孔,将溶解在水里的氰酸钾装在针筒内,注入酒瓶之中。这样就能把毒药混进红酒之中,却不必撕开封条,也不用拔掉瓶栓,外表看起来还是跟全新的红酒一样。犯人假借藤代雅美的名义,将这样一瓶掺了毒药的红酒送进若林辰夫的房间。看过这个乍看之下没有任何异状的酒瓶,辰夫压根没怀疑里头被人下了毒。所以,辰夫打了一封道谢的邮件给藤代雅美,然后就自己打开了瓶栓。由于残留在软木塞上的针孔太小,辰夫没能察觉,这也是很正常的。

「犯人还真是想到了可怕的方法呢。」诡计的底细揭穿后,丽子再次感受到那股让人忍不住打起寒颤的恐惧。「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谁做出了这种事情呢…?」

一丽子轻声这么说完后,影山用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注视着丽子。

「哎呀,大小姐还没有察觉到犯人是谁吗?我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了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亡就是因为不知道犯人是谁,警方才会那么辛苦,而丽子也才得要忍受管家的出言不逊。「怎么?难不成影山你知道犯人是谁吗?」

「是的。这问题并不困难,光是用理论就可以解开了。」

这么说完之后,影山转而探讨犯人的真实身分。

「值得注意的是少年若林雄太的证词。少年指称,凌晨两点曾看到被害人的房间里有橘色火焰在晃动。也就是说,这时候的确有谁在被害人的房间里。而这个人物正是犯人。那么犯人为什么要在深夜里前往辰夫的房间呢?当然是为了确认辰夫已死,同时回收犯罪的关键证据——那瓶掺有毒药的红酒。到这里为止都没问题吧?」

「嗯,风祭警部也是这么认为的。」

「问题在于犯人在点着火光的状态下进行事后处理。为什么犯人要这么做呢?」

「那当然是因为停电的关系啊。因为电灯不亮了,犯人才会点火取代灯光。」

「不过,现场备有手电筒。就挂在门口旁的挂勾上。而且,只要是若林家的人,任谁应该都知道那个地方有手电筒可以用才对。尽管如此,犯人却不使用于电筒,反而仰赖火光来进行作业。这也就是说,犯人明知道可以使用手电筒,却又刻意不用。但是反过来想,就算不使用手电筒,犯人也不会觉得不便,是不是这样?」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犯人的手边有更简便、也更惯用的光源。对犯人来说,用那个就足够了。简而言之,犯人是个有抽烟习惯的人,平常随身携带着打火机或火柴。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如此。只不过,我不认为在作业时光靠火柴的光源就足够了。毕竟在作业当中,不可能一支接一支地点亮火柴。」

「我也有同感。所以平常爱用火柴的辉夫并不是犯人。如果他是犯人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选择使用手电筒才对|

「是的。同样的道理,圭一的妻子春绘也不是犯人。因为她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为什么你能肯定春绘没有抽烟呢?的确,春绘并没有在我们的面前抽过烟,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断定她不抽烟啊。」

「不,大小姐,请您回想一下圭一的十元打火机瓦斯用光的情形。当时圭一并不是向春绘借火,而是特地跟弟弟修二借火。如果春绘是有抽烟习惯的人,那么圭一应该会先跟坐在身旁的妻子借火,不是吗?从这点来分析,春绘应该不是一个有抽烟习惯的人。」

「原来如此。」不愧是影山,光听别人的描述,就能参透到这个地步。「那么犯人就是剩下的两个人啰。圭一和修二兄弟。」

觊觎遗产的这两人都有充分的杀人动机,而且两人也都带着打火机。究竟他们兄弟之中,谁才是行凶的犯人呢?

「犯人是修二。」影山出乎丽子意料、很干脆地说出了结论。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圭一的打火机没瓦斯了』吧?虽然今天白天没瓦斯了,但是昨天晚上说不定还有瓦斯啊。我觉得犯人是圭一才对,他的打火机没瓦斯了,正是因为昨晚在杀人现场消耗太多瓦斯的缘故,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圭一不可能单手拿着十元打火机,只用另一只手在深夜中进行事后处理。请您仔细想想,大小姐。犯人在昨晚凌晨两点时来到现场,并且回收了掺有毒药的红酒。如果只是要回收的话,的确单手拿着打火机也可以办到。毕竟那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可是在那之后,犯人又从柜子上取出新的红酒,拔掉瓶栓摆在桌上——问题就出在这里。姑且不论其它动作,光说拔掉酒瓶瓶栓这项作业,怎么样也不可能用单手就能办到。明明一旁就有手电筒这么方便的用具,却还是执意要单手拿着打火机完成这项作业吗?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唔唔——你这么说也对。」

的确,想在黑暗中拔掉酒瓶瓶栓的话,与其单手拿着打火机,还不如把手电筒打开放在一旁,用双手进行作业,这样就轻松多了。这种事情根本不必亲白尝试,就能了解了。

「可是这点修二不也一样吗?修二也不可能单手拿着打火机拔掉瓶栓吧。」

「不过,以修二的情况来说,他要完成这项作业并没有什么困难。这是因为他的打火机是Zippo的煤油打火机。」

「不管是Zippo的煤油打火机,还是十元打火机,打火机就是打火机嘛。还不都一样?」

影山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因为大小姐您不抽烟,会觉得一样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实际上十元打火机和煤油打火机却有着很大的差异。十元打火机这种东西在点火时,必须一直按着出气按钮释出瓦斯才行。一旦将手从出气按钮上放开,瓦斯的供应就会中断,在那一瞬间,火焰也会跟着熄灭。简言之,十元打火机这种东西,当初设计时就故意做成不容许手指暂时离开。另一方面,说到煤油打火机——」

影山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衬衫的口袋内取出烟盒,并且象是在炫耀般当着丽子的面叼起了一根烟。在目瞪口呆的丽子面前,影山又拿出白己爱用的Zippo煤油打火机,将自己的烟点燃,然后把冒着火焰的打火机靠近丽子的眼前。

「煤油打火机是用这个浸透了煤油的棉芯部分来燃烧,因此一旦点起了火,只要不盖上盖子,火焰就会持续燃烧。所以——」影山将打火机摆在桌上。打火机宛如一支短短的蜡烛一般,静静地持续燃烧。「就算像这样放开煤油打火机,火焰也不会消失。如此一来,就能用双手打开瓶栓了。换句话说,不使用手电筒也不会感到困扰的人,并不是拿着百圆打火机的圭一,而是持有煤油打火机的修二。这就是我的结论。」

然后,影山就象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般,一面用悠闲的表情抽着烟,一面询问丽子。「您觉得如何呢?大小姐。」

丽子只能愕然的复诵着影山的推理结果,同时注视着缓缓升向天花板的烟雾。

第一卷 第三章 美丽的蔷薇中蕴含着杀意

五月下旬某个晴朗的早晨。在国立市南部的藤仓邸庭院前。

藤仓文代一如往常,在丈夫幸三郎的陪伴下散步。不过今年七十岁的文代双脚不方便,无法行走。因此正确的说法是坐在轮椅上散步。负责推轮椅的是幸三郎。丈夫丝毫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陪着她散步。这个每天都会重复进行的晨间散步,对文代来说,是非常幸福的时光。

说起藤仓家,是多摩地区鼎鼎有名的老店「藤仓旅馆」的创业者。丈夫幸三郎以前是那里的社长,现在则是以名誉会长的身分过着隐居生活。因此,藤仓邸是座豪宅,庭院相当广大。对于坐在轮椅上散步的文代而言,只需要在院子里逛逛就足够了。

在这样的庭院一角,另有一栋别邸。最近那栋别邸来了一位新面孔,所以藤仓家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让文代感到烦恼不已。可是,今天经过别邸前面的时候,推着轮椅的幸三郎突然对文代提起这件事。

「关于高原恭子小姐,我打算答应俊夫跟她旳婚事…」

「哎呀,是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俊夫也会很高兴吧。」文代像足被说中了心事一般喜悦。「当然,我和美奈子也都赞成喔——只不过,雅彦又是怎么想的呢?」

「没问题的。如果由我来说的话,雅彦应该也能谅解的。」

文代和幸三郎膝下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都已成人,事业有成,女儿美奈子今年三十五岁,已婚。现在有个正在上幼儿园的女儿,名叫里香。美奈子的丈夫雅彦,虽然年纪才四十五岁,却已经接任「藤仓旅馆」的社长之职。幸三郎之所以能够退出经营,并且悠闲过着隐居生活,正是因为有了雅彦这个女婿来帮忙。如今的藤仓家,可说是以美奈子与雅彦夫妇为中心。

另一方面,儿子俊夫今年三十四岁,在「藤仓旅馆」任职社员,不过目前还是单身。

大概在半个月之前,俊夫将一位带着黑猫的女性引进藤仓家,并且让她住在别邸里。俊夫会这么做当然有他的理由,代表他们关系匪浅,不过,幸﹦郎却坚决不胄承认那位女性——高原恭子在家中的地位。但事到如今,就连顽固的幸三郎,似乎也显现出了软化了的态度。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话说回来,寺冈好像来了呢。」

寺冈裕二是俊夫大学时代的同窗,而且论关系也算是藤仓家的亲戚。

「在打麻将啦。我、雅彦、俊夫,还有寺冈四个人一起打。]幸三郎用带有睡意的声音说道。三寸冈后来干脆住下来了,所以他现在人应该还在那边吧。」

这时,就象是紧随在幸三郎的说话声之后,庭院一角响起了男性的惨叫声。那急迫的惨叫声,听起来活像是大清早就在庭院里见到鬼一样。

「哎呀,这不是寺冈的叫声吗?」文代一边自己用手推着轮椅前进,一边叫道。「好像是从蔷薇花园那边传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藤仓邸的一角,是幸三郎凝聚心力打造出来的正统派蔷薇花园。对于长年埋首于工作的幸三郎而言,只有蔷薇是他唯一的兴趣。

「不知道。总之先去看看吧。」

幸三郎迅速地推着文代的轮椅前往蔷薇花园。那里是个用树篱区隔起来的空间,入口处有个缠绕着蔷薇的门。两人在门前遇见了女婿雅彦。雅彦似乎也是听到惨叫声才跑过来的。

「啊啊,岳父,刚才的惨叫声到底是…」

「不知道。听起来好像是寺冈的声音…总之先进去里面吧。」

幸三郎和雅彦穿过门口,冲进蔷薇花园里。文代也自己操作着轮椅跟在后面。

蔷薇花园可说是藤仓邸中最独特的空间。在那里很难找到蔷薇以外的植物,所有地方都被蔷薇给占据了。有「CocktailJ、「Parade]、「Maria Callas」等等,各式各样品种的蔷薇。有些是栽种在花盆里,有些是茂密地租在花坛中,还有一些足缠绕着墙壁或支柱生长,花朵形状也是各异其趣。而且,五月下旬的这个季节,正是蔷薇盛开的时节。如今到处都绽放着多采多姿、争奇斗艳的蔷薇,每个角落都洋溢着浓厚的香气与色彩。那是一幅美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光景。

在如此画丽的空间中,寺冈裕I似乎被吓得蹲在地上1睁大的眼睛里透出了强烈的惊惶神色。

「到底是怎么了?寺冈。发生了什么事吗?」

雅彦问完后,寺冈裕二伸手指向蔷薇花园正中央一带。

「啊、啊啊…你、你看那边!」

在那里有一张蔷薇床。不过,其实那不是真正的床。而是一个大约半坪大小的平台,上头缠绕着蔷薇的藤蔓。茂盛的藤蔓就象是绿色的床垫,大红色的花朵则帮四周增添色彩。

在这张蔷薇床上,一位女性静静横躺着。那是高原恭子,她那副模样彷佛在蔷薇的包围下睡得正甜一般,由于她还穿着睡衣,那景象还真容易让人误会。可是,有人能够在蔷薇床上安然入眠吗?假使有的话,大概只有感觉不到棘刺刺痛的死人吧。不会吧,文代这么想着,凝视着躺在蔷薇床上的美女。没错——

高原恭子象是睡着似的,死在蔷薇床上了。

说起国立市自古流传至今的名胜古迹,就是谷保天满宫了。听说那里是关东一带最古老的神社。日本人常戏称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为「野暮天」,据说这个词正是从谷保天满宫=谷保天转化而来的(注3)。不过,这种民间传说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上「yahoo!」搜寻一下,或许就能查出真正的由来吧,但是宝生丽子现在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在距离谷保天满宫不远的地方,一处有钱人家的豪宅中发生了事件。接获紧急通报赶往现场的丽子,看了眼前那睡在蔷薇床上的怪与尸体,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如西洋人偶般五官端正的面孔,柔顺的黑发和绿色藤蔓互相纠结,盛开的大红色蔷薇在一旁增添色彩…

刚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宝生丽子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美丽」、「漂亮」或是「华丽」等形容词,不过站在刑警的立场上,这种话当然不能随意脱口而出。丽子用指尖轻轻推了推装饰用的黑框眼镜,默默观察着尸体。在蔷薇包日下横躺着的美女尸体,那简直就象是绘画一般的光景。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事情呢?——正当丽子想到这儿的时候,背后传来了耳熟的男性声音。

「被害人是高原恭子,二十五岁。据说是最近寄宿在藤仓家的食客——不过,还真美啊。这么漂亮又华丽的杀人现场,非常难得呢。简直就象是绘画一样嘛!」

一丽子在心中偷偷想,那绝不能失礼说出口的话,被这个男人轻易说出来了 一丽子瞬间兴起了一股想紧紧掐住男人的脖子,人喝一声「你这个白目!」的冲动。然而令人感到遗

3 野暮天和谷保天两者同音。

憾的是,这个男人偏偏是丽子的上司,职称是警部,所以丽子不能掐住他的脖子。在莫可奈何的状况下,丽子透过眼镜镜对上司投以冰冷的视线,并且委婉地指责刚才的发言。

「风祭警部,您的发言太轻率了,居然说什么美不美的。这里有人被杀害了啊。」

「轻率?你在说我吗?」

用手往胸脯一拍的风祭警部,今年三十二岁,目前单身。其实,他是知名汽车大厂「风祭汽车」的少爷。据说,他是因为想在爱车亮银色Jaguar上加装警车警示灯,开着它奔驰在道路上,为了实现这个单纯的梦想,他才特地通过考试、当上警官——这样的流言已经煞有其事地传遍了整个国立署,他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的警部。

「你误会了,宝生。我只是说这个地方很美而已,又不是说『美丽的尸体』。我是在称赞这个出色的蔷薇花园啊{]Ill迫样巧妙地回避了丽子的非难后。「不过,我家的花园是这儿的两倍大呢。」风祭警部又象是毫不相干似地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炫耀之言。

默默听着警部吹嘘的丽子,是国立署的年轻刑警。其实她真下的身分是「宝生集团」总裁——宝生清太郎的女儿。顺带一提。「宝生集团」是触角扩及金融、不动产、铁路、电力、物流、以及推理小说出版业等等,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复合大企业。不过,由于自家名号太响亮了,在古板的警界职场里反而会造成阻碍,因此丽子在工作时,都会刻意隐瞒自己是「宝生集团」千金的事实。她谎称Burberry的高级长裤套装是「在丸井国分寺店买来的特价成衣」。ARMANI的眼镜则谎称是「在眼镜连锁超市买的促销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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