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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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家店又是同一个老板娘经营的姐妹店。

“呜——没办法了。那么,趁此机会,就把我珍藏的,秘密的隐藏小店介绍给大家吧。”这么说着的学长带我们来的就是这家“一”店。

光看这家店的外表让人有点不安,进店一看,就更加不安了。毕竟这家店不止老旧,还异常狭小。像被烟熏过一样的房柱和墙壁,这么说或许有点不好听,要是没有灯光的话,还会错以为是迷了路走进了一间废弃的小屋。

在柜台的另一侧站着一位秃顶的老人,小小的个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就好像是这间废屋的座敷童子。看起来这位老人就是经营这家店的主人。

学长对着座敷童子举起手笑着打了个招呼“您好”。对方也点点头作答,看起来学长是这里的常客。

“——那个,我们有七个人,坐的下吧?”

座敷童子无言地环视了一下店内,点点头。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女孩子们全部在大堂的桌子周围坐下,五个人坐一桌还真有点拥挤。毕竟就那么点大地方。学长和匠仔在通道对面和大堂相对应的柜台前坐下。这样要是再有新的客人进来的话,只能够再坐两个人了。

“老爷子,今天有什么鱼?”

座敷童子用他的公鸭嗓缓缓说道:“竹荚鱼。”

“那么就先切生鱼片,再来个烤咸鱼,其他的就老样子。”

学长就这么随随便便下单了。除了喝的以外完全不问问我们的意见。话说回来就算要让我们点单,也完全找不到有类似菜单的东西。

不久后端上桌的是炖内脏和马肉刺身,看起来这些就是“老样子”了。吃了一口,真是好吃到让人惊讶。炖内脏入口即化,而马肉刺身非常甜美一点腥臭都没。沾点生姜酱油等调味料,不需要太用力嚼就在嘴里化成了一片片。如果不说的话,真的无法想象这居然是马肉刺身。

“这个,真的是马肉刺身……?”女孩子们都睁圆了眼睛,“我以前吃过一次马肉刺身,不过……”

“恩,我也吃过一次,但是……”

“一点都不好吃,是吧?”

“又腥又臭,而且像白水一样。”

“不止如此,还贵的要死。与此相对的,还一点都不好吃。但是,这个——”

“这个不一样啊。”

“完全不一样,甜甜的。”

“太好吃了!”

我也完全认同这种说法。无论在什么高级餐馆(话是这么说啦,其实我也没去过什么太高级的店)都没吃到过这种马肉。感觉上像是完全不同的肉。

这家店的菜单上好像除了当日的鲜鱼以外就只有炖内脏和马肉刺身而已。单就味道上来说,完全感觉不到这家店有什么寒酸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奢华的味道。我非常震惊居然有这种店家。明明只是在离大学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的地方,但是在这之前却完全不知道这家店。是真真正正的不为人知的好地方。好像我们这群人之间其他人也都没来过——匠仔除外。

“真是太好吃了,不过——”一开始听说是马肉刺身就望而却步不愿意吃的小溪一口接一口吃的眼睛都湿润了,“不过,与此相对的,这价格也……是吧?”

每一盆都是名片大小的肉块被切成六片,每片肉片都是厚厚的装满一盆异常豪迈。这样的一共点了七盆,照常理来想这价格应该能够把人吓得眼珠都掉出来吧……也难怪小溪会这么担心了。

“啊,价格的话不要紧。”这么回答她的是匠仔,“每盆……这个价而已。”

听到匠仔嘴里说出来的金额,女孩子们都一起惊呼道“骗人!”因为这价格跟平时在“I·L”点一盘咖喱饭是完全一样的价格。再、再怎么说,这样的一盘肉居然会这么便宜,简直是便宜到让人惊慌失措,不过后来听说好像是因为老板有他独有的进货渠道才能卖那么便宜的。

“哎呀,匠仔啊——”高千停下正送往嘴边的酒杯,“说到底,还是被你给抢先了啊,以前被他带到这里来过的就只有你一个吗?”

“咦?啊,哦,就只有一次而已。”

“就你和小漂两个人?这么好的店,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呢?”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是学长千叮咛万嘱咐,这里是最重要的珍藏地点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真是的,就因为这样,所以男人一点都不可信。”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冰酒,高千横了一眼学长。“嘴上说的好听把人家当心肝宝贝,转脸就把最好的全自己藏起来。把女人排除在自己的圈子之外,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只顾自己开心。”

高千故意用说笑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引发大家一笑,但是……但是,在我看来,她自己的双眼中却没有笑意。说实话,我也不是太明白映在她眼底的那个颜色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如果允许我斗胆把这个意义翻译成一般人都能听得懂简单的单词的话……我想那应该是比较接近于这种感情——嫉妒。

高千说不定是在嫉妒漂撇学长。打个比方,匠仔如果有什么烦恼的事情需要商量的话那不用说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学长。平时就一天到晚混在一起喝酒,又同是男人,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自然非常好。就是因为这样使高千感到了一种疏远感。高千就会有产生这种不安:如果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匠仔把他自己的烦恼完完全全地都告诉了另外一个人的话……

这并不仅仅是我想的太多了。高千本人曾经这么说过: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必须得还。所谓人情……指的应该是今年寒假她回老家时的事情吧。每次一说到高千的事情总会提到她会老家这件事,但是关于这件事的详细情况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学长也是一无所知,说不定我们这一生都不会知道了吧。要问为什么的话,那自然是因为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被匠仔从心底的黑暗中解救出来的高千,她现在一心一意所想的就是,这一次必须由自己来拯救他了。知道高千这种想法的人除了她本人以外,或许只有我一个吧。我也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才会知道的,关于这其中的事情经过,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喂喂,高千,”正处在高千炮口下的学长却是悠然自得地大口喝着啤酒,“别想的太复杂了啦,我本来就打算在适当的时机带大家一起来这里聚一聚的啊。证据就是,你看,今晚我不是就带大家一起来了吗?是吧?是吧?”

“哼,这可不一定,今晚要不是因为‘三瓶’关门休息,你本来是打算去那里喝的吧?”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对吧?”

就在这时座敷童子把一个藤盘子放到大堂的桌子上,盘子里装满了炸河虾。跟我以前看到过的任何一种河虾相比,盘子里河虾的前脚(是这么叫的吗?)都要长很多,看上去异常豪华。全长大约有二十厘米左右吧,而且这样的河虾一共有五只。

“喂喂,老爷子,”学长瞪圆了眼睛站了起来,“这是什么玩意儿?”

“炸长脚大虾。”座敷童子用他那公鸭嗓细细地说道。

“这不用你说我看了也知道啊,但是,这家店居然有卖这玩意儿?我可一次都没吃到过啊!”

“专供女性的。”

“啊……?”

“这是专门提供给女性食用的。”

所以才会至今都没拿出来招待过学长啊。估计以后也不会拿出来招待他,证据就是,现在也只盛了五只出来而已——女孩子们全都心领神会后一起发出爆笑声。在炸虾上挤上几滴柠檬,再沾点天日盐,送入嘴里,芳香的食感瞬间传遍全身。“太美味了!”可以说是混杂着悲鸣的娇柔声充满了狭窄的大堂。“呀!”“吃这么好吃的东西真的要遭天谴啊!”被大家这么嘲讽着,学长和匠仔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状态。他们那样子可不仅仅是不高兴而已,看他们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哇,真是悲惨,真有点同情他们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要把自己的分给他们吃。这是当然的,就算是我也不愿意。

不久,陆陆续续地来了些其他客人。大部分是单独一个人的中年男人。他们几乎都坐在柜台前默默地吃完,就起身离去了。或许是受迫于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吧,他们都早早地结账离开,感觉上与其说他们是来喝酒的,还不如说是来吃饭的。就这样客人的周转也挺不错,就算柜台前只剩两个人的座位了,进进出出交替坐下的客人也不少。偶尔有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一起来的客人,学长会代替座敷童子打招呼道歉。看样子学长和这里的常客也都认识。

原来如此,学长至今没带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一起过来的话会对这里的日常营业造成妨碍吧。不过,对于带着一大堆女孩子来这里的学长,没有一个常客对他冷眼相待,露出讨厌的表情。甚至有一个看上去像是酒吧女的中年女性对座敷童子说:“啊,给大家烫一壶热酒吧,我就先走了。”说完放下酒钱就走了。真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和平气氛啊。学长居然能找到这样一家既便宜又好吃,在此之上气氛又是一级棒的店家,真是干得好极了。

就这么一边吃着一边沉浸在幸福的氛围里,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开始以喝酒为主的时候,话题自然而然地回到了白天关于“五月公寓”的门铃的事件上。

“——也就是说”学长一边往杯子里倒着酒一边说道,“虽然不知道是一开始那次,还是第二次,总之这两次里有一次是有人冒充那个小女孩咯?”

“不对,这事情看起来好像是,”我代替小瑠摇着头,“两次都是别人冒充的。”

“咦?两次都是?”

“那之后我们去找理事长本人确认过,照他女儿所说,钥匙她一直带在身上,而且也从来没有拜托过其他住户帮忙打开大门的自动锁。”

“虽然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而做这种事的,”小瑠不安地玩弄着筷子,“不管怎样,我算是给所谓的不法入侵者帮了一个大忙了,而且还是连续两次。”

“但是,光是小瑠你现在担心害怕也没有任何意义啊。第一次是因为对方借用你认识的邻居的名字提出帮忙的请求那当然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就算是第二次,想到这一次是真正的理事长的女儿的可能性比较大,那么帮她开门也是情理之中的。”

大概是得到高千的安慰所以有点开心,小瑠露出了笑容。

“不过,这样的话,还是要提醒住在公寓里的人们要注意一下比较好吧。”小溪照惯例学着高千的样子舔着冷酒,“提醒大家注意一下有可疑人物出没,冒充楼里住户的小孩让人帮忙打开大门的自动锁。”

“对,所以后来我们马上联系了管理员。而且因为是理事长家的孩子的名字被冒用了,理事长长本人也说一定要提醒大家小心注意。然后我们一起去通知楼里的其他住户的时候,居然……”

“居然?”

“真是太让人吃惊了,原来类似的事情最近已经发生过好几起了。”

“类似的事情……是指冒充住户的名字骗人打开自动门锁这件事?”

“正好今天理事长休息在家,于是就和管理员一起挨家挨户地去提醒大家。要在真出了什么事之前让大家留一个心。然后竟然有很多住户都反映说,说起来好像我家也碰到过一样的事情——”

诶?不出所料,大家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忘记带钥匙了,请帮忙打开一下大门的自动锁——就是这种请求,而且全都是假借理事长女儿的名字。详细调查下来,每一户人家都至少发生过一次这种事。大家都没有任何怀疑当场就打开了大门。大家都认为这种事是难得的只限自己碰到过的这一次而已,也没和其他住户说过,所以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么多人都碰到过这种事。”

“刚才也说过了,”高千把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真正的理事长的女儿没有做过这种事吧,也就是说今天白天连续两次都是冒充的——”

“对。据她所说虽然有好几次出门忘记带钥匙的经历,不过都是通过电话门铃叫自己家的人帮忙打开大门的,从来没有一次特意叫其他住户帮过忙。”

“看起来每一户人家都至少上过一次当呢。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有没有调查清楚?”

“嗯,综合住户们的发言来看,就是在最近这几个月里发生的。”

“实际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呢?楼里有没有人家遭抢或者遭窃?”

“没有,貌似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至少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生。家里什么东西被偷了,或者有什么东西被破坏了,这种事件完全没有发生过。”

“那么,这个假冒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那么频繁地出入这幢公寓楼呢?”

“这就不知道了啊……管理员说会不会是上门推销那一类的。因为推销员经常会吃闭门羹甚至连大楼都不让进,所以先想办法进到楼里来到住户门前再说,这种攻略法多多少少每个人的都不一样,这个人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冒充楼里的住户的吧。”

“那么有没有住户受到上门推销的人的打扰呢?”

“到现在为止也没听到有住户反映受到别人的骚扰要进屋推销产品的。”

“真是奇怪。”

“说到奇怪,”匠仔把喝光了的扎啤放到柜台上,“还有后门被小石头夹住的那件事情啊。”

“咦?啊,是啊。”看小瑠有点慌慌张张的样子,看起来她已经忘记了曾经因为这件事找匠仔商量过,“对啊,嗯——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啊。”

“那之后,这件事怎么样了?”

“嗯——那个……总算是,好像解决了,又像是没完全解决……”

看她语带模糊,看起来是不打算详谈的样子。察觉到这点的匠仔以及其他人,关于这件事都没有再追问过一句——至少当时还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果然还是非常在意白天的事情啊。”学长趁机把话题拉回来。“被这种小花招就简简单单地骗到了,那么装自动锁就没什么意义了嘛。”

“被骗——”高千抱着手臂,抬头,视线在天花板上游离着,“真的是这样吗?”

“啊?这当然是被骗啊。事实上就是冒充住户的小女孩的名字骗人然后入侵到楼里去了哦,这如果不是有目的的欺骗的话那这算什么?”

“但是,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看起来不是为了偷东西。不对不对,退一步说,就算顺利入侵到楼里了,如果没有房门钥匙的话,随便哪一家住户的房间都进不进去吧。”

是啊,说起来确实是这样。

“这样的话,”匠仔从座敷童子手上结果第二杯啤酒,“目的就变成了先进到楼里再说了。”

“这算什么嘛?什么叫做先进到楼里再说啊,进去了又能干什么啊?”

“这就不知道啦。说起来,木下同学,”匠仔把脸从学长那转向小瑠,“公寓楼的钥匙是哪种钥匙?打个比方说,如果要配一把备用钥匙的话是那种很容易就配得到的吗?”

“不是,钥匙都是登陆在册的。所以如果拿着钥匙去找配钥匙的人当场叫人配一把备用的话,应该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虽然并不是无法复制的,但是如果有人拿去配备用钥匙的话,马上就会被其他人知道。”

“就是这样。”

“如果这样的话,难道说——”

“什么嘛,匠仔,你在故弄玄虚什么啊。你在想什么,快说啊。”

“不是我故弄玄虚啦,只是我刚刚想到,这幢楼里的住户,说不定有人最近刚刚遗失过钥匙。”

刚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头正好看到小瑠的样子有点奇怪,脸色一下子就变青了。大家也注意到了这点,空气瞬间变得凝重了。

“……你想到了什么事吗?”

就算高千这么问她,小瑠也只是伤脑筋地猛摇头,就好像完全看不到周围的环境一样。

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沉默……我悄悄地看向学长,想着他会不会像昨晚一样用轻松的怪谈故事来缓和气氛。看起来小溪和花音也和我有一样的期待,频频往学长的方向窥视。大概是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重压,学长慌慌张张地抱起双手,好像陷入了沉思,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一样。

“……恩,那个,我说啊,”开口说话的却是匠仔。从他的表情看,大概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让小瑠产生动摇而感到自己必须负起责任来缓和气氛吧,“那个,很突然的让我改变一下话题,很不好意思。”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啊,大家都求之不得呢。大家都点着头催促他继续说下去。大概是被大家的气势给吓到了,匠仔咳嗽了几下。

“……那个,很久以前,在我老家的附近,住着一个未亡人。”

“噢噢,未亡人啊,未亡人哟。”漂撇学长的鼻孔都张圆了,把身体伸过来。看起来他的体质对于人妻、未亡人之类的词汇非常敏感。“是一个人生活吗?”

“当时她确实是和她儿子一起住的,不过在她的儿子升学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人生活了。”

“……当时?这是指什么时候?”

正在给自己的杯子里倒冷酒的高千,手稍微抖动了一下,至少在我眼里看起来是抖了一下。

“是我小学的时候。这个未亡人——啊,我先说明一样,其实只是为了称呼方便我才用未亡人这个称呼的,实际上是不是未亡人我也不清楚。”

“啊?”学长从鼻子里发出响声,“这算什么?什么叫你也不清楚?”

“所谓未亡人是指丈夫已经死掉的妇女吧。”

“这是当然的。丈夫如果活着的话那就要称为人妻。”果然对于学长来说人妻就是关键词啊,只要一提到就异常兴奋,“大家也要正确地使用日语哦!”

我可不想被说出“画龙点鸡”这种话的人这么说哦。

“我的家人和附近的邻居都是称呼她为未亡人的,不过也有一部分人传言说她的丈夫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失踪了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

“喂喂,她的丈夫是什么人啊?”

“听说是个陶艺家,不过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兴趣而做陶艺的还是以此为生的。在我出生之前他们夫妇两就从外地搬了过来,住在我家附近。我也从来没有碰到过她的丈夫。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街头巷尾就已经管她叫未亡人了,她的丈夫也失去了行踪。其实不要说她的丈夫了,就算是这个未亡人本人,平时也最多只是从家人或者邻居的嘴里听到关于她的一些谈论,她本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先不管她的丈夫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高千手上拿着刚刚倒满冷酒的酒杯,完全没有喝的意思,“开始独自一人生活后,这个未亡人靠什么为生呢?”

“听说是在家里教别人弹钢琴。我记得在她家周围经常会听到钢琴的声音,估计教钢琴的说法应该是真的吧。”

“丈夫是陶艺家,妻子是钢琴家。艺术家夫妻啊。”

“这么叫他们到底是否合适呢。在她丈夫不在了之后她就和儿子两个人一起生活。说起来她儿子和我年龄相仿,但是关于她儿子的情况,我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嘛,这个不知道,那个不清楚的,不确定要素也太多了吧。”

“……啊,不好意思。”

……什么啊,匠仔又没必要向学长道歉,我稍微有点生气地刚想提出异议,没想到匠仔接下去说出了不得了的惊人话语。

“她的儿子,不是和我,而是和我的哥哥是感情不错的朋友。话所如此,其实也只有……”

高千手中的酒杯激烈的摇晃着,里面的酒都洒了出来,而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只是瞪大了双眼。这样的高千,至少对于我来说,还是第一次看到。

“匠仔……你,有个哥哥?”

“啊——”大概是觉得被责怪了吧,匠仔的眼神胆怯地浮游在空中,“难道……我没说过?”

“你哥哥多大了?”

“和我一样,我们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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