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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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安专而言是求之不得的事。”

“利用梅鼠做饵,让山吹混进去。要用那个管道?”

“安专开校是历代安艺市长的心愿,现任市长与前高知县副知事不合,但与现任知事是同学;或许您也知道,现任知事是桧皮先生的前秘书,与前自民党秘书长远州茶是拜把兄弟,不如就透过这条管道吧?”

“好,交给你全权负责,立刻去处理。”

“请等一下,爸爸。”黄丹的表情显示他不知该多严肃地看待这件事。“山吹的能力是不错,但全交给他行吗?要知道小玲的想法,得先亲近她,当然也得隐瞒自己的目的及来历。套句爸爸的话,那小子有那么机灵吗?我总觉得靠不住。”

“的确,”黑鹤点点头。“将目的告知山吹并非明智之举。以他那种少一根筋的个性,只怕不管和小姐熟不熟,都会老实地把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喂喂喂,不告诉他目的,要怎么办事?想知道小玲的想法,当然得和他密切联络啊!对吧?”

“黑鹤,你打算怎么办?”

“安排一个居中联络的人吧!对那个人说明目的细节,并由那人负责报告经过;对山吹则是不做任何说明,直接将他送进高知。关于山吹的部分,还是尽量顺其自然为宜。”

“联络人……也得让这个人成为学校职员吗?有点问题吧!毕竟突然多了两个外县市出身的行政人员,而且还是新学期开始时增加的,任谁都会觉得不自然啊!”

“联络人的职位,属下还在考虑。总裁,能交给属下安排吗?”

“对于监视山吹的人选,你应该有个底吧?”

“有几个候补人选,属下会挑选最合适的去办,”

“好,就交给你,拜托了。”

Fragment 2

问题在于纸盒中的蛋糕为何会被掉包为死鸽——少女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下了这个结论。与死鸽一同被遗留在自己房间时仍是小学低年级的少女,现在已经成为了国中生。

后来,“她”依旧担任少女的家庭教师一阵子。在少女眼前爆发情绪时,“她”似乎是真心想辞职;但事后冷静下来,便改变了主意。这不是出于对少女本人的顾虑,而是担心自己的双亲在少女家人面前不好做人。当然,少女不明白这种公关性的考量,却隐约察觉“她”做了某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成人判断。

只不过,“她”的自尊心似乎不容许自己对小孩子低头;对于冲动地刮了少女一耳光之事,“她”只装作没发生过。

倘若少女向家人告状,“她”的立场便岌岌可危;然而少女无意对他人提起当天之事,而“她”似乎也料到了少女的心境。万一事情曝光,“她”只需籍口是基于教育上的考量,再道个歉便可解决;但若没曝光,“她”根本不打算主动道歉。

就这样,“她”回复为原来那个貌似温柔的家庭教师,全然不提及死鸽之事,一如从前地代替少女的家人知道功课、倾听烦恼;不,表面上,“她”的温柔体贴甚至更胜从前。

一度目睹“她”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少女虽然迷惘,却又为“她”回复成原来的美好女性之事而感到欣喜;不,或许该说是试着感到欣喜。少女发现自己不像从前一般崇拜“她”了。

对于蛮不讲理地掌掴少女之事,“她”亦有万一之时谢罪的打算;然而,是对少女的家人谢罪,并非对少女本人谢罪。“她”认定自己绝无对小孩低头的必要。

当然,少女并不知情。只不过,少女却隐隐约约察觉“她”的心中对自己多了份以前没有的隔阂,而这份隔阂将一切都毁去了。

丧失了敬爱与崇拜的对象,令少女的自我变得明显不安定;她的心中充满了自己亦无法理解的悲哀,甚至曾在半夜醒来的时莫名地掉泪。少女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合理的待遇。虽然没能明确分析,但年幼的她知道,原因全出于自己无法像以前那般爱“她”。

然而,少女无意责怪“她”。“她”并没有错——少女顽固地如此想着。即使“她”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也并非出于本意,全都是那具死鸽的错。正确说来,该责怪的是将纸盒中的蛋糕调换成死鸽的人。

一思及此,少女的注意力全转移至“犯人”身上。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目的做了那种事?

那个犯人害自己与“她”之间产生了决定性的裂痕,假如那具死鸽没出现,自己就能继续爱“她”——一这么想,少女对那素未谋面的犯人便涌现了激愤之情;这股强烈得几乎将少女抛至九霄云外的情感,便是她有生以来初次体验的憎恨。

想知道“犯人”是谁及那么做的理由——这个念头充斥少女的脑海,但具体上该如何找出真相,她却全然不知。

倘若少女的年岁再大一些,应该会从询问“她”本人是否遭人怨恨、带着纸盒离开蛋糕店后是否曾到他处开始着手;但少女完全没想到这些环节,更重要的是,即使年幼如她,也明白死鸽话题在“她”的面前是个禁忌。

数年后,“她”辞去了少女的家庭教师,理由是为了结婚。

男方是少女的远亲,某个政治家的儿子,似乎是少女的家人提议相亲的。幸而当初耐着性子继续当家教,才能得此良缘——“她”本人是否曾如此庆幸,少女不得而知;这并无任何意义。

少女亦应邀出席隆重的婚宴,所有宾客皆异口同声地赞赏新娘的美貌。

“她”的确很美,这点少女无法否定,也无意否定。然而,如今“她”的美貌已沦为已沦为隶属男人的层次。

少女所崇敬的高雅玲珑之完成品,已不复在;现在的“她”,只拥有吸引男人品头论足的微渺魅力。“她”被男人消费的命运已昭然若揭,那身纯白的新娘礼服甚至显得悲惨。

少女并未将自己的心思全化为语言并逐一分析,只是漠然地确认了新娘的美丽不再是自己所追求的美。少女的女神,已不存在。

当然,“她”从不曾是女神。

“她”并非成了新娘才突然堕落,“她”所经雕细琢的美貌原本就属于被男人消费的层次。高雅玲珑的完成品,不过是少女单方面的理想化。

随着成长,少女明白“她”只是个寻常人,同时也渐渐了解强加自己幻想的形象于他人身上有多么愚昧。但她尚未成熟到足以庆幸自己的幻想及早于幼时破灭,她甚至期望能珍藏理想化后的“她”,直到永远,永远——原本她办得到的,只要那天的那个时刻,那具死鸽没出现于盒中的话。

少女憎恨着从自己身边夺走“她”的人,憎恨着将这个蛋糕调换为死鸽的犯人。自己必须知道那个“犯人”是谁,还有他这么做的理由——浮现这个念头时,少女已是个国中生了。

当时“她”已完婚,不再出入少女家中;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对少女而言,“犯人”不光是杀害鸽子,也不光是将蛋糕掉包为死鸽,而是掠夺了自己的“爱”;因为失去“她”,便代表失去憧憬及爱情,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存在基础。将自己转为虚无的魔物——正是那具死鸽。

而现在“犯人”仍持续掠夺着,今后也将掠夺下去——只要其真面目与动机尚未水落石出。

除非找出那个看不见面孔的“犯人”,否则自己永远只是个被掠夺的存在,无法爱人也无法被爱的空洞存在。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找出“犯人”。

SCENE 2

三月的某一天,山吹海晴搭上了羽田飞往高知的喷射班机。这是海晴有生以来第一次搭飞机——其实他连新干线都没搭过,因此无论走空路或陆路,对他而言都是初次体验;又加上旅费可报支公费,更让他像孩子般期待出发日的到来。

最终决定走空路。他见到站在登机口迎接旅客的空中小姐时惊为天人,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其实这个班机的空姐们在国内线中算是水准比较低的,但海晴并不知情,心里只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啊?他忘我地长大嘴巴,瞧着空姐进行其他乘客听若无闻的救生衣说明。在空姐征询之下,他顺手拿了一本周刊杂志,但眼睛却没看着上面的字,而是追着空姐跑。

另一方面,空姐之一的青竹玉子也察觉了这名体格比常人高壮许多的乘客正投以莫名热络的视线。那人是怎么回事?活像头一次看到空姐似地直盯着瞧;不过,感觉倒还不坏。从体格看来,应该是排球或篮球选手吧!会不会是名人?说不定常上电视呢!他那样子看来有点呆头呆脑,搞不好是转行当艺人的。他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定是想趁机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等确定他有多少名气之后再决定也不迟吧?

“侬看得很入迷嘛!”见了不断注视空姐一举一动的海晴,邻座的中年男子带着挪揄语气说道:“在找老婆啊?”

起初海晴不认为中年男子是在对自己说话,其中一个理由是他从未曾亲耳听过土佐腔。不过,坐在男人身边的只有自己,那男人又不像是自言自语;海晴领悟自己得答话后,便浮现了礼貌性笑容。

“不是啦!”该说什么呢?他迟疑了片刻。“因为是头一次嘛!”

“啥头一次啊?”

“头一次看见那么漂亮的人。”

“漂亮?那个小姐啊?”

“与其说哪个小姐,应该说每个小姐都很漂亮吧!嗯。”

“是吗?咱倒觉得每个看来都很刁。”

“请问……“刁”是什么意思啊?”

“‘刁’就是‘凶悍’、‘好强’之类的意思啦!”

“凶悍……哦,原来是这样啊!”才刚离开东京,海晴便立刻体验到进入高知圈内的感受。

“很刁啊,很刁——”

“小哥,侬不是高知人啊?”

“咦?啊,不是,我是在东京练马区出生的。”

“东京人啊?肯定交过一堆比这些还要漂亮的小姐呗!”

“交过?不,怎么会呢?我还没有特定的女朋友啦!”

“不是啦!“交过”是“认识”的意思。小哥,侬还年轻,才会觉得那么刁的女人漂亮;不过女人还是温柔的最好。”

“每个空姐看起来都很温柔啊!”

“那种的不成、不成!上班的女人不成啦!”

“不能上班吗?”

“啥都要和男人对等,怎么可能嘛!男人和女人原本就不一样呗!不肯倒茶,不肯影印,却要领一样的薪水;说些不律头的话,又要打混请生理假,既不能干粗活也不加班,对啥等啊?白痴!嘴巴上说要和男人做一样的工作,结果一结婚就立刻辞职!少拿羊啦!”

这番话似乎牵扯到私怨,只见男人开始兴奋,古铜色的秃头发长出了阵阵热气。海晴虽为他的气势所慑,仍一板一眼地问道:“请问……“不律头”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拿羊”……”

“‘不律头’就是‘不讲理’,‘拿羊’就是‘把人当白痴’。反正啊小哥,我想说的就是——”

他似乎嫌翻译麻烦,一度试着以标准国语说话,却又立刻恢复为家乡腔调。“女人就该当好她的贤内助,是呗?男人在外头辛苦一天,回到家当然该好好体贴他啊!可是现在日本的女人不成,不成啊!女人啊,还是……”说到这里,他突然降低声量。“菲律宾妞才好,嗯。”

“请问……“非率彬妞”是什么意思?”海晴误以为这又是他不懂的土佐腔。

“就是菲律宾女人啊!其实啊,咱也是刚从菲律宾回来,昨天才到成田机场。哎呀呀,洗涤心灵啊!小哥,菲律宾的女孩子很赞喔!偷偷告诉侬,咱在那边有孩子,不过工作忙,不能常去看。”

“哦……你做什么工作啊?”

“啊!失礼、失礼,我是做这行的。”细看之下显得精力旺盛的男人取出了名片,上头写着“赤练海产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赤练恒”;看来刚才对职业妇女的诸多怨恨,似乎是出于身为经营者的实际体验。

“我没有名片耶……”

“不不不,甭着啦!咱公司也有开小型料理连锁店,有空请记得来光临啊!对了,小哥是来高知干啥的?观光啊?”

从语义上来推测,“甭着”应该是“不用了”的意思吧!“不,我是来研习的”

“研习?工作的研习啊?”

“对。”

“哦、哦!拿侬是做啥工作的啊?看侬体格很好,肯定和运动有关呗?”

“不,我不太会运动……我在SKG当警卫。”

“哦?SKG不就是青山还是哪里的大楼吗?在那里当警卫,还得大老远跑到高知来研习啊?辛苦侬啦!那侬要在哪里研习啊?保全公司吗?”

“在大学。”

“大学?当校警吗?还是听什么专业课程啊?不,还是去讲课?”

“不是,是去当行政人员。”

“行政?啊?这咱可搞不懂啦!为啥?”

“藉由体验不同的工作提高职业道德,是我们公司的方针。”

海晴将黑鹤的话照本宣科地背了出来。当然,换成一般人,都会疑惑为何警卫得到大学当行政人员作为研习;但海晴却对这种虚假的籍口深信不疑。

两人聊天时,空姐青竹玉子送来了湿毛巾、糖果及茶水;每当她前来服务,海晴便红着一张脸哈哈陪笑,就算是幼稚园学童也没他这般紧张。这倒也罢,他迟迟不开口询问电话号码,让玉子莫名地焦虑起来;虽然她并无积极告知对方号码之意,但一见海晴那种装满了红豆馅似的松弛表情,就不禁心浮气躁。

“先生,打扰一下。”终于,玉子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很蠢的籍口——需要毛毯和枕头吗?——来搭讪山吹海晴。“您上过电视吧?”

“啊?电视吗?这么一提,是有上过一次。”

“啊,你果然上过啊!”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我们大楼前放了个装有现金一千万元的纸袋,造成大骚动,电视台的人来采访,还上了新闻。不过接受采访的是我们主任,虽然有拍到我,但只有一秒左右。真亏你还记得耶!记性真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着家伙是在作弄我吗?或是他原本就只是个呆头呆脑的小子?无论是前者或后者,都是找错对象了。正当玉子开始后悔搭讪海晴之时,一阵奇妙的漂浮感朝她侵袭而来,一时间,她甚至错以为飞机失速,但似乎又并非发生意外。

“您是来高知观光的吗?”玉子只是形式上问问,根本没等海晴回答。“我也住过高知,不过已经是二十年前左右的事了。我是信州人,因为我爸爸工作的关系搬到高知,只住了两、三年,那时还是小学生。老实说,我对高知没什么美好的回忆,因为我妈妈是在那时出车祸死亡的……”

“侬急巴巴地讲啥啊?”赤练睁大眼睛看着忽然饶舌起来的空姐。

夹在两人之间的海晴误以为赤练的口中发出了猥亵词语,惊讶地瞪大眼睛;但他很快地领悟到“急巴巴”应该是“突然”之意,又开始操起不必要的心——高知人说起这三个字时,不会觉得难为情吗?

“我妈死后,我爸立刻调职了。”玉子无视赤练,继续对海晴说道。然而,她本人并非刻意不理睬赤练;对于自己的唐突,玉子的惊讶甚至更胜于他。只不过,困惑的自己似乎被抛到了脑后,舌头就像是拥有意志似地变得滔滔不绝。“现在回想起来,调职也好。要是继续被绑在我妈往生的土地上,我爸爸一定会很痛苦吧!调职离开高知,应该有助于他转换心情。”

“还真是不幸啊!”自搭上飞机以来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海晴,头一次露出晦暗的表情;他是打从心底同情玉子。“那时候你几岁?”

“小学二、三年级。”

“那么小就失去母亲,一定很难过吧!”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哭得死去活来。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懵懵懂懂的,只是冲动驱使之下才哭,其实并不明白事情有多严重。唉,才七岁,也难怪吧!”

“你有兄弟姐妹吗?”

“那时候我是独生女。我上国中前,爸爸再婚,才多了一个小我很多的弟弟。”

“那时候是独生女啊?唉!留下年幼的你往生,令堂一定也舍不得吧!”

“说来不可思议,我妈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于意外了。”

“咦?这么说来,她曾预言自己的死亡?”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口,不过车祸的前一天,我妈突然叫我过去,要我站到柱子旁;我照做后,她就拿铅笔在我头顶的位置画了个记号,说:“你已经长这么高啦!””

“柱上的痕迹是成长的轨迹。”海晴随口哼起唱游课本上的歌曲。“父母守着孩子成长的亲情真是感人啊!”

“可是很奇怪喔。”

“哪里怪?”

“我妈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岂止如此,以前我爸想这么做时,还被她大骂一顿;当时在高知的家租来的,她说不能在柱子上涂鸦。我妈对这类事情还挺神经质的,所以看见她这么做时,我爸爸还一头雾水呢!”

“原来如此,的确很怪。讨厌在柱子上涂鸦的人,却偏偏在那天动起这个念头?简直像是预料自己将死一样。或许她是想在启程到天国之前,先把爱女的成长清楚烙印在自己的眼底吧!”

“说到“偏偏在那天”,当天我放学回家时,我妈也怪怪的。”发现自己打算说什么时,玉子大为惊讶;因为她以为自己早忘记那件事了。“当时我们家租的是木造的灰浆平房,后院还挺宽广的,开了很多花。我们家很小,晚上一家三口都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而我妈妈特别喜欢从寝室的窗户赏花。”

“真是悠闲啊!”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段幸福的时光。因为有庭院,我就央求我爸爸替我做狗屋,养了一只狗;我这辈子,就只有住在高知时能养宠物。”

“养狗啊?叫什么名字?”

“五六。”

“五六?”

“听了这名字,忍不住会想答‘三十’,对吧?其实取名的时候,我们曾为了叫五郎还是六六好而争执不下,最后才折衷取名为五六。五六是梗犬和杂种狗的混血,眼睛肿得让人不知道它在看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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