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西泽保彦作品完美无缺的名侦探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以你世界的说法加以翻译并简单表示的话,就是“爱”……

——爱?

——能够去爱别人的“能力”……

——这也叫“能力”?即使渴望也得不到的特殊“能力”?

——当然是啊!在另一个“你”所属的“世界”中是。那是种一般情况下不会存在的超能力……

——那么,在那个“世界”中,人与人之间是如何建立关系的?

——自然是藉由彼此的存在……

——我完全听不懂……

——当然啊!因为你已经融合于只有在你的所属世界才能共同化的价值体系之中,要是能理解其他体系的“价值”及意义,那才奇怪……

——总之,另一个“世界”的“我”渴望着“爱”……?

——没错,而你和另一个“你”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

——什么意思……?

——你不正好想丢弃“爱”……?

——我?想丢弃?

——或许你没有自觉,但事实上正是如此。对你而言,“她”的形象正是“爱”,而那形象瓦解后,让你开始嫌弃自己的“能力”,,无论是认同作用、同理心、对他人的爱情、憎恨等所有情感,都成了你嫌弃忌讳的对象。你确实想丢弃“爱”……

——不过,这有什么特别的吗?我还不太懂,因为我是小孩;但在我的世界里,觉得自己的感情很烦、不知怎么处理的人似乎也不少……

——当然,如同你说的一样,假如光因为这点小事就发生“置换”,只怕在任何一个多重世界,拥有超能力都会变成家常便饭。问题是,你希望以“爱”换来的“能力”……

——找出掉包犯人的“能力”?

——没错。希望得到“爱”的“你”所想丢弃的,正好是同一种“能力”……

——你说的利害关系一致,就是这个意思啊……

——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未免太奇怪了吧?的确,这是少见的巧合,但我不觉得有罕见到“例外中的例外”程度。你看,我的世界里有几十亿人,而这些人都有无数个存在于“平行世界”中的“自己”,对吧?在这些无数的“存在”之中,利害关系应该经常发生一致吧……?

——光就利害一致而言,当然经常发生;但要实际引起“置换”,需要满足各种条件。首先,必须位于“同一线上”……

——同一线上?

——简单地说,你只能和“你”置换。无论利害关系如何一致,绝不可能和别人发生联系……

——就算是这样,光是“我”也有无数个啊!就像刚才一瞬间出现的……

——即使位于“同一线上”,也还得满足许多条件。我无法一一说明,不过“置换”成立的大前提,便是彼此的价值体系能否在同一层次类型化……

——什么意思啊?我完全听不懂……

——简单地说,就是价值体系类不类似。彼此“世界”的层次差距过大,是无法“置换”的;因为对方的“世界”没有接受该“能力”的环境。

——我越听越不明白了。接受“能力”的,只是“个人”而已吧?

——不对,这是决定性的错误认知。接受“能力”的,是“个人”所融入的价值体系,亦即“世界”……

——我不懂……

——不懂也无妨。总之,若是彼此的层次不够接近,正常状况下,“置换”是不会成立的;你只需理解这点即可。就像你刚才说过的,因利害关系一致所造成的“置换”其实是经常发生的——在彼此的“世界”所能接受的范围内。你的世界里,应该也有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人存在吧?

也就是所谓“脱胎换骨”的人。突然变得很会读书、很会工作,或突然变得很受异性欢迎;这都是彼此“世界”接受范围内的“置换”……

——不过这些事,“当事人”应该不知道吧?

——当然啊!他们相信那是努力的成果或是原来就有的潜力……

——有得,当然也就有失吧?

——没错,不过一般都是以无自觉居多。“置换”具备防卫管制系统,当事人的意识会集中于所得胜过所失。当然,也有例外;有时防卫管制没有妥善发挥作用,令当事人的意识集中于所失之上。换句话说,虽然当事人在下意识中期望“置换”,一旦实现之后,却又后悔……

——无法挽回吗?

——咦?

——我的意思是,因“置换”而失去的东西,无法再次取回吗?

——一般情况下不能。要取回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东西,除非与同一个“对象”再次发生和前一次相反的“利害一致”……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假如是相似的“东西”,可以藉由与其他对象“置换”而获得;亦即替代品。当然,“当事人”并不知道那是替代品,只会漠然地以为从前的“能力”回来了……

——听了这么多,我更觉得我的情况称不上是“例外中的例外”了。既然这种事那么常有,那发生在我身上也丝毫不足为奇啊……

——并非如此。你和另一个“你”所居住的“世界”,是成立于截然不同的价值体系之上;别说是层次相同、可类型化了,彼此之间甚至毫无交集。你们本来是处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世界,懂吗?照理说,“置换”是不会发生的。你所期望的“能力”性质,不是你的世界所能接受的;另一个“你”所期望的“爱”,也不是那个“世界”所能接受的……

——但“置换”发生了啊!

——逐渐发生中,所以才不可思议啊!原因我不明白,只能说是你和“你”的愿望太过强烈了;而以那个“世界”的说法而言,你们的灵力也都太过强烈。

——灵力?

——你看见了实际上并未目击过的飞机失事现场幻影吧?就是这个,虽然种类和你的不一样,另一边的“你”也拥有某种超自然的感应能力;你们两个碰巧在同一线上,利害关系又正好一致,才让本来不会发生的“置换”发生了……不,是逐渐发生。因为这个原因,“同一线上”的多重世界甚至产生了“扭曲”……

——扭曲?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是彼此的“世界”在瞬间融合……

——就是刚才出现了无数的“我”时?

——对。总之,你和“你”正逐渐获得彼此期望的“能力”,记得好好使用喔!好了……

——什么“好了”?

——我对你的说明已经结束了。我还得对一堆其他的“你”说明呢……

——“我”不是有无数个吗?要全部说明,未免……

——并不是全部,只对有必要的“你”说明,欸,我可不是一时兴起才做这种事的;这也是修复“扭曲”作业的一环……

——为什么说明会是修复作业的一环……?

——就算说明你也不会懂,你也不需要懂。别担心,这个“世界”的“扭曲”已经修正了……

*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鸽子叫着,那声音宛若低音木琴演奏而出的颤音一般。

少女坐在长椅上,拄着双颊的手臂抵住并排的膝盖,那双眼白微微泛青的大眼中映着鸽群。

少女自一早便维持这个姿势。鸽子摇摇摆摆地靠近她的脚边,嘴巴迅速地啄取洒在红砖道上的饲料。

喷泉飞沫的闪光,如热水般温暖的和煦阳光;一切皆静止不动,一切皆苍茫朦胧,无论时间与空间皆然。

少女独自委身于停止的时间及未构造化的空间里,鸽群在她的双眸中摇曳着。

SCENE 5

“我是安艺警署的路考茶。”半老的男人如此说道,他手上出示的,正是如假包换的警察手册。他还带着一位乍看之下犹如学生的年轻男人,由于他们散发着同一种气息,看来倒也颇像父子。当然,年轻男人应该也是刑警。“核发学生折价券的是贵单位没有错吧?”

“嗯,是的。”六月某日的安专就业辅导股。木贼正与学生面谈中,洗柿正和总务人员开小型会议,白鹿毛铃则在送下午茶给行政人员们;顺理成章地,便由海晴出面接待。“有什么事吗?”

“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

“呃……”接待室是空着的吗?他以眼神如此询问正拿着盘子左来右往的铃,她则点头示意没问题。“那么,请到这边来。”

“不好意思。”绕进柜台里后,那个自称路考茶的刑警与年轻男子便往简易接待桌椅组坐下。

“啊,我先介绍一下,这是高知南警署的弁柄。”

年轻刑警微微地点头致意,海晴回礼问好,又突然歪起脑袋来。弁柄、弁柄……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或听过,而且还是刑警。唔……是在哪里呢?他一面将简易茶几上的象棋及围棋棋盘收拾到桌下,一面思索,一时间却想不出来。

“能请你看看这个吗?”路考茶递出的是一张学生折价券,学生姓名为瓶窥高子,秘书科一年级生;核发日期是上个月的五月二十日。“这是贵单位核发的,没错吧?”

“对。”海晴立即回答,甚至无须对照备查联上的骑缝章,因为书写学生姓名的笔迹正是自己的。当他如此说明后,对方又问:“冒昧请教,核发的对象真的是这里的学生吗?”

“什么意思?”

“不,就是……贵单位在核发学生折价券时,会先确认对方是否为本校学生吗?”

“当然,提交申请书时,会请学生一并出示学生证。”

“学生证上有照片吧?”

“对。”

“我明白了。那么,不好意思,能请你告诉我们这个瓶窥同学的联络方式吗?”

“这个嘛……”海晴本想说“我查看看”,但洗柿平时教导的作业程序却闪过脑中。“我们会指示她联络警方,假如你需要联络方式,能请你见过本人之后再自行询问吗?”

“原来如此。”弁柄张口欲言,路考茶却打断了他,展现出敏锐的一面——路考茶明白,除非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校方无意主动泄漏学生的个人资讯给警方。“那能麻烦你立刻指示她吗?假如能请她来这里和我们见面,就再好不过了。”

铃替刑警们送上茶水。她似乎已在接待室外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海晴什么都还没说,她便先一步说“电话我来打”,并制止了正要起身的他。

“啊,对了。”就在铃打完电话归来的同一时间,海晴也回想起来了。他问弁柄刑警:“去年五月高知大学女学生死亡的案件,是你负责的吧?”

弁柄眯起眼,他那股学生气息顿时烟消云散,显露出职业性的敏锐。“你还真清楚啊!我向你问案过吗?”

“不不不,其实我也是转了好几手听来的。那件案子后来怎么了?听说有他杀的嫌疑?”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听说尸体发现者和那个女学生是同一所高中出身的,现在在二专当讲师;而他参与了现场搜证——”

“哦!你和那位老师认识啊?”

“不,我和他并不熟。”明明点头敷衍过去即可,海晴却一板一眼地说明,实在相当符合他的作风。“我之前和那位老师的朋友聊天,他连发生过这件案子都不知道,听了以后相当惊讶,而且很担心后续发展;所以,假如解决了,我想转告他,让他放心。”

“原来如此。”弁柄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露出头一个微笑。“那件案子已经解决了,是自杀。之前会怀疑是他杀,是因为我们原以为她没有自杀动机;毕竟她才刚考上大学,还是大一新鲜人。话说回来,因为是入学时期,也有人猜测她是适应不良。不过,后来我们找到了遗书。”

“她有什么烦恼吗?”

“说来很惨。”弁柄回复为与刚才不同种类的坚硬表情。“有好几个男人对她下安眠药,趁她不省人事时轮奸她。本来这种案例,被害人往往记不清自己曾被性侵;但或许是安眠药的份量没调好,她竟然在半途醒过来。那些男人知道大事不妙,就拍下她的裸照,威胁假如敢说出去,就要散布照片。其实她根本不必屈服于这种威胁,找个信得过的人商量就好了;但她似乎是时下少见的纯真女孩,因过于羞耻及悔恨而寻死,在她租来的公寓房间里上吊。她和你刚才说的那位发现尸体的老师似乎是情侣。唉,毕竟是离经叛道的恋情嘛!她也不敢找那个老师商量这件事。来龙去脉全都详细地写在遗书里,真的很惨。”

海晴虽然疑惑“离经叛道”是何意,却无暇出口发问,因为铃突然插嘴说道——“看来是惯犯。”她那微微泛青的眼白比平时更显得冰冷。“知道那些男人是谁了吗?”

“咦?”

“啊,对不起。”铃似乎被弁柄错愕的反应吓了一跳,掩住嘴巴。“呃……我刚才打电话到瓶窥同学家,是她妈妈接的,说她现在去美容院,会替我们联络;我有请她妈妈转达,要她办完事后立刻到这里来。”

“大概多久后才能来呢?”

“她妈妈说还要三十分钟左右。”

“是吗?谢谢。呃……”弁柄开口说道,似欲挽留准备离去的铃。他显然和一般年轻小伙子一样,为铃的美貌目眩神摇。今天的铃穿着类似男用的宽领白衬衫及灰色的两件式套装,那服装绝称不上漂亮,甚至有些俗气;但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装扮却更衬托出她的清秀可人。“关于刚才你的问题,那些男人的确是惯犯;根据遗书上所言,似乎有三个人。遗书上还提到了不少事,比方说,死者曾听其他的女学生说过,有一帮人会在街上搭讪女孩子,骗她们喝下掺有安眠药的酒后再偷走钱包,,或许这三个男人就是那帮人。”

“不知道姓名吗?”

“那帮男人的姓名吗?不知道,不过遗书上有提到一个名字,叫做浅钝。”

“浅钝……”

“据说他自称是高知大学的学生。不过——”

“自称?这么说来……”铃挤开海晴,在刑警前坐了下来。“她也是在街上被搭讪的?”

“不,不是。有一个同样是高知大学的女学生和她住在同一座公寓,两个人的交情很好;某一天,这个朋友拜托死者代替她去拿失物。原来是大学的行政单位打电话给那个朋友,说有人捡到她的失物,要请她去拿;那个捡到失物的男人本来是要问那个朋友的电话号码,不过你们也很清楚……”他半是苦笑。“该行政人员表示校方不能泄漏学生的个人资讯,会请那个朋友主动联络他。那个朋友联络男人之后,男人表示自己捡到寄给她的信,想转交给她。”

“他说捡到信,当然是骗人的啰?”

“大概是事先从她的信箱里偷来的吧!”

“这么说来,那些男人的目的其实不是死者,是她的朋友——”

“不,倒也不见得。对那帮男人来说,只要是漂亮的女大学生就可以吧!朝仓那一带有很多出租给学生的公寓,实际上,她那座公寓的住户也大半都是高知大学的女学生。那帮男人随便选个信箱偷信,再打电话给大学的行政单位,谎称捡到那人的失物——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物色猎物的。”

“原来如此。”路考茶似乎没听过这件事,显得兴味盎然。“事实上,那帮人也对代替朋友来拿信的死者下药;很显然地,他们并不在乎目标是谁。”

“对。得知遗书内容后,那个朋友大受打击,说是因为自己拜托死者去拿信,才会发生这种事……她当天有急事无法赴约,不得已才拜托死者的。个性纯真的人,交的朋友果然也一样纯真;听说那个朋友还哭着向死者的双亲道歉,说死者会遭遇不幸都是自己的责任,悲痛到连死者的双亲都要反过来安慰她。”

“你说那男人自称是高知大学的学生?”

“根据遗书上所言,一开始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自我介绍时,只说自己是高知大学农学系的人,并没报上名字。”

“咦?那为什么知道他叫浅钝?”

“那男人邀她一起吃饭,她大概认为自己是代替朋友来的,总不能对人家太冷淡,让朋友难做人,所以不得不答应。他们进了家常餐厅,应该就是在那里被下了安眠药的;后来她的记忆中断,醒来时,正被……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在她睡着之前,那男人曾拿出手帕,当时不小心弄掉了驾照;她帮忙捡起来,就瞄到了浅钝这两个字。”

“这么说来,这是本名没错啰?”

“所以她在遗书中也显得很不甘心,说那时应该更注意看清名字及住址,并记下来。”

“想当然耳,高知大学的农学系里并没有叫浅钝的男人啰?”

“不,其实调查之下有一个,当时是三年级生。我们去问案时,他不但抵死不认,还说我们是故意找碴。他辩解说“哪有人打算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老实说出自己是高知大学的学生”?他那么一说,我们又没物证……”

“对浅钝而言,反正到时会使用安眠药,安全得很;所以姓名虽然不能说,但身分还是老实讲,比较不会引人怀疑。毕竟农学系的校区虽然远在南国市,但难保他不会再和被害人碰面。然而,安眠药的份量不够,被害人在性侵途中醒了过来;那一瞬间,浅钝一定很后悔自己老实报上身分吧!”

“还无法确定他就是那个强暴犯。”弁柄的口气有些心虚;他凝视铃的眼神仍充满眷恋,但职业道德终究胜过了个人情感。“至少以我们的立场而言,无法如此断定——”

  如果觉得完美无缺的名侦探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西泽保彦小说全集完美无缺的名侦探她死去的那一晚苏格兰游戏死了七次的男人神的逻辑·人的魔法啤酒之家的冒险解体诸因羔羊们的圣诞夜替身依存,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