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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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没有把矛头直接指向我，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一听，怒极，反而嘴角一扬，冷笑了一声，用充满讥讽的语气说：“这‘汽车团购’的项目，就是我想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你们哪有这么一个方案被人盗用？”

平时各网站的主管向技术部下单时，总是气焰嚣张，像司令向士兵发号施令一样，而技术部的工作进度一慢，他们就破口大骂；惟独我，对技术部众人的态度总很友善，跟几个网站主管截然不同，因为技术部的几个主管跟我交情甚好。这时他们见汽车网主管把矛头指向我，纷纷帮我说话：“就是呀，这个项目是东方想出来的，由始至终也是他在跟进，如果他要钱，直接把项目卖给其他公司就是啦，根本不用一直在跟进这个项目！”“对呀，乐扬一心为公司做事，可谓劳苦功高，他是不可能出卖公司的。”

本来我被老板和汽车网主管冤枉，心中充满愤怒和傲气，丝毫没想过要屈服。想我低声下气地向你们解释我没有出卖公司？没门！清者自清，大不了就辞职，我干嘛要受你们的气？但这时听技术部的几个主管帮我说话，我的心一软，傲气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感动。

就像雨晴一样。我在万佳的餐厅里首次见到雨晴的那天，雨晴被江芷稀冤枉，却非常坚强，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丝毫不屈服，但见我帮她出头的时候，可能是感动，也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委屈，反而红了眼睛。

我和阿晴都是这种固执的人。要对付我们，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敌人的态度越强硬，我们就越不肯妥协！

“好！”老板打断了技术部几个主管的话：“装修网、汽车网和房地产网的机密资料，不止东方一个人有，因此我们不能说出卖公司的一定是东方，对吧？那么，团购网那几个活动的方案呢？！”

老板这样一说，我的表情霎时间凝固了。

那几个活动方案只有我知道啊！老板为什么会知道这几个方案的存在？

老板见我露出迷惑的表情，冷冷一笑，说：“想不到我连这些都知道吧？好，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小付，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团购网的主管小付瞥了我一眼，冷然道：“有一次你上厕所，我刚好经过你的座位，看到你正在写团购网的活动方案，唔，是一个装修材料的砍价活动，于是我粗略看了一下。虽然看得不仔细，但我可以肯定，你当时写的那个活动方案，就是现在陈××团购网所推出那个‘砍价活动’！”

老板“哼”了一声，对我说：“怎样？你还要狡辩吗？装修网、汽车网和房地产网的机密资料不止你一个人有，但团购网的活动方案，应该只有你一个人有吧？为什么这些活动会被陈××团购网采用了？除了你，谁能把这些方案卖给他们？你说！”

老板这一质问，在座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包括技术部的几个主管。

“我没有把方案卖给他们！”我大声说，“我也是今天早上浏览陈××团购网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方案被盗用了。”

“哦？”老板冷然一笑，“原来你也知道？那刚才开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一手指着我的面门，用严厉的语气叫道：“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我最讨厌被人冤枉，而这时老板却已先入为主地认定我就是内鬼。我想到自己一心为公司做事，换来的却是被人怀疑，心中极之苦闷、压抑，一冲动，索性赌气说道：“哼！这些方案是我自己写的，跟公司有什么关系？我做什么事，都要为了公司的利益吗？荒谬！我就是喜欢把自己写的方案给陈之宏（陈大哥的全名）用，让他的陈××团购网把我们的团购网的客户都拉过去，你们管得着吗？”

卷三 100：雨晴归来

老板听我说完，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铁青，指着我怒骂：“你！靠！你这TMD的混蛋小子！”

我说了这话以后，也微悔自己在刹那间如此冲动，口不择言，因此面对老板的喝骂，我没有反驳。

“东方乐扬！你以为你是谁？”老板继续骂道，“哼！开马六？整天到酒吧泡妞？如果没有我提拔你，你哪有这么风光？你每天迟到早退，我都算了，但你现在竟敢出卖公司？我靠！我告诉你，我能把你捧上去，自然也不能把你摔下来！我靠你TMD的臭小子！”

我低声骂了句：“傻B。”接着站起身来，不理会他，转身离开会议室。

靠！真是TNND大混蛋！

我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想要给雨晴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午后到珠海接她，怎知还没按下雨晴的号码，已听后头一人说道：“乐扬，等一下！”我回头一看，是执行总监。

“怎么啦？”我大声说。

“你要去哪？”执行总监问道。

“回家睡觉。”我说完，回头就走。

执行总监立即走上来，拉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乐扬，别这样嘛，大家都知道你的为人，怎么可能怀疑你是出卖公司的内鬼呢？你知道，公司一下子损失了几十万，小森作为老板，能不焦急吗？能不暴躁吗？你就先别跟他赌气，等他冷静下来，再慢慢跟他解释嘛。”

我听执行总监这样说，也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冲动，跟老板顶撞了。的确，公司一夜之间损失了几十万，老板怎能不急？怎能不乱？他现在思绪混乱，认定了我是出卖公司的内奸，因此对我恶言相向。而我竟没能忍一时、退一步，还跟他硬碰硬，那不是火星撞地球吗？

这大概就是年少气盛吧，做事总不想后果。如果我在社会上多打滚几年，多受挫折和失败，或许就会干练许多、沉着许多。

执行总监刚说完，两个项目经理也追了出来，纷纷说：“是啊，东方，现在公司乱成一团，你不能一走了之呀！”“你别管小森啦，他就是这个样子。你先把房地产网被××房产信息网盗用的事解决再说吧。”

执行总监也说：“对呀，乐扬，要以大局为重。”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好！”

接着我回到商务部，坐了下来。阿清问道：“乐扬，怎样啦？”

从早上六点多开始，一直到现在，我都呆在会议室，直到现在才见到阿清。一见到她——现在公司里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人，我便又想到自己的委屈，接着鼻子一酸，心中无限凄凉。

我把房地产网被盗用的事粗略地告诉阿清。阿清听后说道：“你一夜没睡，先休息一会吧。房地产网的事，我先帮你处理着。”

我摆了摆手：“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你先把希望小站启动仪式的事前准备做好再说吧。我还可以工作。”

阿清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说：“看到你这样子，我的心真痛。”

我苦苦一笑，勉强打起精神，说：“来吧！加油！”

“好！”阿清也微微一笑，充满斗志地说，“加油呀！”

不一会，紧急会议结束，会议室内众高层离开会议室，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我跟昨天一样，来回于商务部和技术部之间，一边调查房地产网的资料被泄露一事，一边指导技术部的同事修改新版房地产网，让新版房地产网尽快推出，把公司的损失减到最低。

一转眼就到中午了，我根本没空吃饭，只是在忙碌之间，给雨晴发了一条短信：“我来不了珠海接你。你乘车回来吧。一定要小心。今晚我回家吃饭。”

不一会雨晴回复道：“好。晚点见。”

一整天下来，我几次在生活区和洗手间外跟老板小森碰面，但我没有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望上我一眼。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要处理的事才基本完成，新版房地产网经修改后推出了，只是那几个投资了几十万的新栏目暂时被删掉了。

“辛苦你啦，乐扬。”执行总监说。

“没事儿。”我淡淡一笑，“我先走了。”

离开公司前，我回到我的座位前，对还在加班的阿清说：“阿清，还不走？”

“差不多啦，还在为明天的活动做最后准备。”

“要我帮忙吗？”

阿清望了望我，笑了笑，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啦，还怎么帮忙？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个活动由我跟进，你一百万个放心！”

我也笑了一下：“由你跟进，我当然放心。唔，那我先走了。”

“嗯。”阿清应答了一声，继续投入工作。

我离开商务部，走到公司门外，忽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我一看到那个人，呆了一下，接着整个身体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一秒后，我才反应过来，兴奋得叫出声来：“阿晴！”

这个站在前方的人，正是我日思夜想、魂牵魂萦的何雨晴！正是那个由萍水相逢到同居相知，到现在成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的何雨晴！

我一边叫喊，一边跑到雨晴身边。雨晴嫣然一笑，柔声道：“不败…”

久违的笑容；熟悉的笑容；纯朴、善良的笑容。这笑容，就跟我第一次见她时露出的笑容一样，似乎只有天使才会拥有。

分别前最后一次见雨晴，是在雨晴家门前和她爸爸正面冲突的时候，到现在刚好一周。没有雨晴在身边的这七天里，我的生活似乎总缺少一点什么。再见雨晴，我突然意识到，雨晴在我心中的位置，已十分重要，甚至到了如果我有一天我永远失去了雨晴，我会痛苦万分、活不下去的地步！

小别后的相见，让我思念更浓，让我的感觉更强烈。突然明白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

我伸出两手，把雨晴轻轻地搂在怀里。雨晴的头微微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受着雨晴的体温，闻着雨晴身上那种我所熟悉的香味，心中一阵阵荡漾，一丝丝甜蜜。

我们相拥了大概五分钟，才不约而同地把手慢慢放开。雨晴轻声说：“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我眼眶一红，说道：“我也是！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要陪在你身边！”

雨晴笑了笑：“不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能遇到你，真好。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我一笑不语。我心里所想，和雨晴所想的一样，但我知道雨晴能感受到我的心思，因此没有说出来。

停了一下，雨晴又说：“咱们回家吧。”

“好！”我拉住雨晴的手，正准备向我的M6走去，怎知无意中一转头，竟见身后一人愣愣地站在公司门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雨晴。

是阿清！

卷三 101：返家

我呆了一下，脱口道：“阿清？”

与此同时，我向阿清的脸扫了一眼，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难过、嫉妒、憎恨、愤怒…这种神情，让我看得心中一寒。

但仅仅两秒钟后，阿清脸色一转，竟微微一笑：“你还没走呀？”语气十分温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一个人的脸能在两秒间从复杂、可怕变成如此自然、温柔。

即使现在是亲眼所见，但我也不能完全相信。

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

唉，不管了。我也笑了一下，说：“是呀。你走啦？要不要送你回家？”

阿清摇了摇头：“不用啦，我有摩托车。再见啦。”阿清说罢，向我和雨晴摆了摆手，接着快步从我和雨晴身边走过。

我突然想起上次在百佳阿清突然捉住我的手时雨晴出现的情景。当时，雨晴没说什么，只是怕我当成了陌生人，在我身边走过。

那时候，我的心有点痛，痛得像被一根针轻轻刺了一下一样。

而现在，我和雨晴拥抱的情景被阿清看到了，但阿清没有当什么都没看到，悄悄走开，而是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后才离去。听着她那自然的语气，看着她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稍微有点不舒服。

希望阿清的心别太难受才好。

我轻轻吁了口气，对雨晴说：“走吧。”

“嗯。”雨晴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我的M6前。我刚把钥匙拿出来，雨晴就说：“让我来驾吧。”

“你来驾？”我瞪了瞪眼睛。

“你连续工作了两天，昨晚又没睡好，精神不好，还怎能驾车？”

“五分钟就到家了，我还能坚持。”我说。

雨晴淡淡一笑：“你怕我把你的爱车撞坏啦？”

我也笑了笑：“把车子撞坏了修一下就没事了，我是怕你伤着了自己。”

雨晴呵呵一笑：“我有驾驶证呢。”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把钥匙交给雨晴，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真的有驾驶证呀？待会你被交警拘留了，我可要天天去探望你呢。”

我一边说，一边走到副驾位上。雨晴启动汽车后，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汽车慢慢前进。

“累了就先睡一会吧，很快就到家了。”雨晴柔声道。

“嗯。”我笑了笑，慢慢地闭上眼睛。

前天晚上，在节婕家中，我跟那叫家强的家伙“搏斗”，消耗了不少精力，后来在大厅睡了几个小时，当然没能休息好；昨天上午，公司的装修网和汽车网的机密资料先后泄露，为了赶在敌对公司前推出新版房地产网，我忙了一整天，甚至通宵完成测试工作，自然也没休息好；接着今天一整天，开会，处理房地产网的事，也是极之忙碌。这两天下来，我早已筋疲力尽，这时雨晴回到我的身边，我能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心中踏实、放心，合上眼睛没多久，便睡着了。情形就像香香公主在宫中孤身抗暴，心力交瘁，乍见陈家洛，放宽了心怀，再也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有一个值得自己依赖、信任的人在自己身边时，就能把所有事情都放下，安心地休息。

“不败，到啦！”片刻以后，雨晴轻轻把我唤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低低应答了一声，左右一看，已到我家楼下。

雨晴把车停好，和我一起下车。我轻轻地拉住雨晴的手，雨晴微微把头一低，手稍微一使劲，握住了我的手。走向电梯的时候，雨晴笑问：“我驾车，你还能放心睡觉？”

“嘿！”我笑道，“我怕什么？你是那种冷静细心、认真谨慎的人，不会冒险，你既然让我把车的钥匙给你，你当然已有十成的把握把车子开回来，那我还担心什么？”

雨晴一笑不语。

而我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Amy，想到了我和Amy在ROOM吧初见的那个晚上。

“你会驾车吗？要不你驾我的车子送我回去好吗？我想我真的喝多了。”当时的我说。

“好呀。”Amy爽快地答应。然而，她驾车却在像玩《头文字D》一样。

“你又说你会驾车？”

“我真的会驾呀，踏着油门就跑，踏着刹车就停，这么简单谁不会？我可是玩卡丁车的高手呢。”

这小女孩，明明不会驾车，竟也敢驾着车在马路上走？难道她不知道生命十分脆弱？

想起这些话，我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

明明只是一个月前的事，但蓦然回首，却似乎发生了很久。这一个月，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我再见了晓薇——一个给我留下许多爱许多恨许多回忆的女孩；我认识了阿清——一个性格和我有点相似，但却似乎很复杂的女孩；当然，最重要的事是我认识了雨晴——一个改变了我，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了我的一生的女孩！

在这一个月中，我和雨晴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彼此在对方的心中的地位日益加重。这一个月，对我和雨晴来说，似乎很短，因为过得快乐，也似乎很长，因为彼此的关系从陌生到极之密切！

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到家门了。走进家，雨晴问我：“你还没吃饭吧？”

雨晴不说，倒没什么，她一说，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我说：“还没有呢，好饿呀。”

雨晴笑了笑：“快来吃吧，饭菜都做好了。”

“哇！”雨晴把菜拿出来后，我笑道，“这么多菜呀？我即使再饿，也吃不完呀。”

雨晴微微一笑：“谁让你一个人吃完？还有我呢。”

我怔了一下，收起笑容：“你还没吃饭？”

“没有呀。”

“你干嘛不先吃呀？”我看了看手表，有点责怪地说，“现在都九点多啦。”

雨晴扁了扁小嘴，说：“我不饿，我想和你一起吃嘛，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啦。”

我一听，胸口一热，喉咙马上酸了。

我吸了口气，温柔地责备道：“傻瓜！饿坏了怎么办？”

“你也是到现在才吃饭呀。”

“我忙着工作，没时间吃嘛。你可以自己先吃呀。一个人挨饿，总比两个人一起挨饿好。”

雨晴摇了摇头，却没有直接回答，顿了顿，说道：“不败，你有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当然有。”虽然不知道雨晴为什么这样问，但我还是想也不想便回答。

“唔，”雨晴点了点头，“最后，Jack把生存的希望让给了Rose。唔，如果当时我们在海上，你猜我会怎样做？”

我记得，当年晓薇也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当时她说，如果她是Jack，她不会把生存的希望让给我，也不会把希望让给自己，她宁愿我们两个人一起沉到海底去，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当时那天真的、完全信任爱情的我听了，心里有点感动。接着她问我，如果我是Jack，我会怎样做？我说，看情况吧，现在说不准。

而雨晴呢？她会怎样做？像Jack一样把希望让给自己深爱的人？像晓薇一样，宁愿两个人死在一起？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饿肚子，雨晴会怎样选择？让一人挨饿，还是让两个人同甘共苦，一起挨饿？

卷三 102：聊天

“唔？”我笑了笑，“你会怎样做？”

我刚问完，不等雨晴回答，又想道：“如果是我呢？我又会怎样做？”

我会把生存的希望让给雨晴吗？我会让她活着离开冰山，而我自己则永远沉睡于海底？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如果活着回来的是我，失去了雨晴，我将生不如死，我的人生将失去意义！

东方啊东方，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啊！你现在才二十多岁，路还长着呢，以后的事，你能知道多少？以后会遇到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怎能保证雨晴真的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失去了雨晴，你就真的活不下去？当年失去了晓薇，你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吗？

不错，不管没有了谁，我还是一样要生活。时间能冲淡一切，能逐渐冲淡人们心中的悲痛。

在我和晓薇拍拖的时候，她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我会怎样。然而事实上，我不需要去想，只需要却接受这从来不敢去想的结局！我曾以为自己真的不能失去她，但事实上，失去了她以后，我还是这样生活着。

突然，心里又出现那种沉重的感觉了。就像一个星期前我在珠海的宾馆里跟雨晴通电话，挂掉电话后，心中出现那沉重的、忧愁的、孤独的感觉一样。

靠！胡思乱想什么？现在我又不是要失去雨晴，想那么多干嘛啊？阿晴不是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吗？都是阿晴不好，干嘛突然提起《泰坦尼克号》？

汗，什么时候，我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多愁善感？一个假设性的提问，竟能让我想到这么多，而且越想心中越乱？

身边的人对自己来说越重要，自己就会越担心将来发生变故？！

“唔，那么你会怎样做？”雨晴的话打断了我那混乱的思绪。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啦？”雨晴觉察到我有点不对劲，“你的脸色不大好。”

“没什么，”我特意笑了笑，“可能是太饿了。”

“嗯，”雨晴点了点头，“快吃饭吧。”

于是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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