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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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因为什么,钱呗。就凭周鹏那个草包,公司怎么可能发展那么迅速,还不是因为我没日没夜地帮他。公司面临危机,又是我帮他想主意,利用万露是刑警的便利,趁着万露在家中电脑上登录微信忘了退出,在电脑上监控几个办案群组的聊天记录,提前你们一步拿到赃款。

我的想法是,既然有这个方便,就多捞点钱,可是周鹏这个死脑筋不同意,对他来说,捞够挽救公司的钱就足够了,凭什么?我冒着风险和他一起犯罪,他捞到一千万,我什么也没有。

既然他不为我考虑,那我干脆杀了他,把杀人的罪名嫁祸到万露身上,钱就都是我的了。

我知道周鹏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药物使他易怒,于是那天我先是趁他不注意用他的手机给万露发了一条带有羞辱意思的微信消息,接着又把万露从他的微信好友中删除,还把万露的电话号码拉黑。我知道,以万露的脾气,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把事情问个清楚,等我从办公室窗户看见万露的车进了公司,就假装无意看见,并且告诉周鹏万露来了。

周鹏很惊讶,但他也看到了万露的车,于是他一边给万露打电话一边下楼去车库接她,结果果然如我料想,万露和周鹏大吵一架,当我去到车库的时候,万露已经负气离开,我就用事先准备好的登山绳勒死了坐在车里生闷气的周鹏,并且把他的尸体藏在了车里。

然后我就去了拍卖公司,拿回了用来洗钱的画。

我原本想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把周鹏埋了,毕竟他有抑郁症,无论是走丢还是自杀都说得过去,万一哪天尸体被人发现了,因为周鹏和万露的争吵、分手,警方首先怀疑的也肯定是万露。

可等我去周鹏家拿那些钱的时候,我又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提心吊胆地活着,我想亲眼看到万露被认定为凶手,看到周鹏的案子结案,这样我以后的生活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所以我把周鹏的尸体放在了家里,又趁着下午万露发现尸体的时候混在围观的人群里,趁乱把那根勒死周鹏的绳子放在了她车子的后备箱里。

我原本以为,凭着作案的绳子和他们那天吵架的事实,足够你们给万露定罪了,没想到…”

吴错拿起桌上的几张快递单,念出了一个地址,那是边陲某地的一个偏远农村。

“这是你的老家。”吴错道。

郭亮无声点头。

“如果不是周鹏给你施展能力的机会和平台,你能在京北市买房买车吗?”

仅一个问题,就让郭亮垂下了头,像一只吃了败仗的公鸡。

郭亮的犯罪动机令人唏嘘,不知多少人因为贪欲而众叛亲离兄弟反目,郭亮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世上之所以有法律,有执法者,大概就是要守住生而为人的最后底线吧。

审讯室外,闫儒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徐行二将一份比对报告递给吴错。

“经过比对,郭亮车里的血迹与被害人周鹏dna一致,可以认定凶手了。”

一周后,万露彻底洗脱了罪名,不过,由于她的失误致使刑侦工作受到巨大影响,甚至还闹出了人命,组织上对她进行了处罚,要不是她以往破案雷厉风行,颇有能力,差点就从市厅下放到街道派出所了。

案子破了,吴错总算能回家补个觉了,刚倒头睡了八个小时却又接到了厅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法医科长徐行二道:“牛头山出命案了,一家四口被杀,上面派咱们去一趟。”

迷迷糊糊的吴错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家*****案?!”

“听说是的。”

吴错一骨碌爬起来,凉水洗了把脸就往市厅赶。

进了市厅大院,徐行二和闫儒玉已经在一辆警车前整装待发了。

第22章 牛头山灭门案(1)

牛头山位于京北市西约80公里,属于京北市与邻省交界的地带。

徐行二当法医二十多年了,经手大小案件无数,京北市周边早已跑遍,闫儒玉和吴错倒是第一次去牛头山,徐行二就给两人当起了导游,还讲起了从前在牛头山破过的案子。

“94年那起无头案你们听说过吗?”徐行二道。

吴错摇了摇头,94年那会儿他应该正在上幼儿园大班。

倒是闫儒玉一边开车一边道:“牛家三兄弟被杀,凶手杀人后把人头砍下来煮熟,带到林子里喂野狗,是吗?”

“这得有多大的仇啊?!”吴错道。

徐行二点点头,“那会儿我刚参加工作,师傅带着我去现场,我对那个案子印象可太深了,惨啊!三兄弟晚上凑在瓜地窝棚里,一边看瓜一边打牌,第二天中午,老大媳妇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这时候还不回来?去地里一看,三个人全死了,整个窝棚都让血染红了,三颗人头全都不见了。”

“后来呢?凶手是谁?”吴错问道。

“凶手是同村的一对父子,父亲将近40岁,儿子也快20了。因为他们是外来户,且两人都是哑巴,总是受牛姓人家的排挤欺负,尤其是被杀的牛家三兄弟,这三人平时可以说以欺负哑巴父子为乐,所以才惨遭杀害。”

吴错不由咂舌,“牛头山地方不大,一出事就是大事啊,20年前三兄弟被杀,现在又是一家*****想想就瘆得慌。”

“人民公仆还怕这个?”闫儒玉撇撇嘴,又在后视镜里对吴行二道:“当年牛家三兄弟的案子我只是略有耳闻,具体的情况却不清楚…”

“你是想问破案经过?”徐行二道。

这下,闫儒玉和吴错一起点头,就像两个警校学生。

“20年前不像现在,那时候没有这么多先进的刑侦手段,像dna检测啦,监控摄像啦,都没有。通过尸检,我们发现尸体颈部的刀伤很长,伤口明显一侧深,一侧浅,且有两处刀伤带有拐弯。”

“拐弯?”

“这个没法具体描述,总之就是和一般的刀伤不一样,你要知道凶器是镰刀就明白了。”

“镰刀…”吴错伸手比划了几下,就像手里真的拿着镰刀似的。

“因为镰刀是7字形的,会形成特有的一侧深一侧浅的伤口,而且能在颈部留下半环状的伤口——也就是所谓能拐弯的伤口。”闫儒玉解释道。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徐行二继续道:“另外,我们在现场——也就是牛家的西瓜地发现了几枚比较清晰的脚印,还有瓜秧被踩坏的痕迹,通过脚印我们确定凶手是两个人。

还原了凶手进入和离开现场的路线后,我们发现凶手是从牛头山村方向来到现场的,杀害牛家三兄弟以后,又向着牛头山村方向离开,由此推断凶手很可能是本村人。”

“同村?那嫌疑人范围就缩小了不少。”吴错道。

“说是这么说,但凶手下手特别干净利索,始终没找到直接证据,而且三颗人头也一直没找到。像这种大案,上面限制了破案时间,我师傅急得起了一嘴大水泡。

当地派出所也着急,组织村民配合调查,让我们挨家挨户地检查镰刀,一遍排查下来,几个与牛家三兄弟交恶的人却都排除了嫌疑。

哑巴父子也在我们的嫌疑人名单上,但哑巴家的镰刀很旧,看起来好几个月没用,已经生了锈,就连刀柄的木头都裂缝了,显然不是凶器。

案子没有进展,我和师傅几乎天天住在村里。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案发后的十三天,邻村有集市,好多村民大清早就去赶集了,村民陆续回来的时候,有人买了一把新镰刀。

这倒是让我们受了启发,我和师傅就赶到集市,找卖农具的打听——那会儿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们给卖农具的看了几组嫌疑人照片,问他这些人里有没有最近买过镰刀的,你猜这么着?卖农具的老大爷一下子就把小哑巴指了出来。

老大爷说那大概是几个月前,两个哑巴从他这儿买走了两把镰刀,当时小哑巴抢着拎东西,生怕他爸累着,特别孝顺,老伯还在心里想:这么好的孩子是个哑巴,可惜了!所以印象比较深。

有了这条线索,哑巴父子瞬间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他们也察觉到了异样,开始装聋作哑——你们别笑,我这形容还是很贴切的,原本我们还能凭手势简单交流,可是一比划买镰刀的事儿,他们要么干脆看不懂,要么胡乱比划一通。为这个案子还专门从市里找来一位手语老师,可人家愣耍赖,老师也没辙。

虽然交流上出了障碍,但两人的态度更让我们确信,凶手就是他们!”

“可是没证据啊,”吴错道:“凶器没找到,现场痕迹也不是直接证据,没法定罪啊。”

徐行二点头继续道:“的确是难,不过一处细节还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什么细节?”

“有一天晚上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地过起了跟哑巴父子打交道的画面,我就想起来,第一次去他们家的时候,小哑巴正蹲在院子里刷锅,那是一口挺大的铁锅,当时正好是饭点儿,谁也没留意,可是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两个人有必要用这么大一口锅吗?

更重要的是,锅里沾了一层油,就是那种发白的动物油脂,可是我记得很清楚,进屋的时候父子俩才刚吃过饭,碗还没收呢,两人的饭菜要多清淡有多清淡,一点油水都没有。

我想到一个可怕的情况:人头可能被煮了。”

徐行二讲述得抑扬顿挫,吴错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概是想调整气氛,他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某男科医院广告突兀地在车里响起,吴错只得尴尬地又将收音机关上。

正开车的闫儒玉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吴错直接忽略,一本正经地问徐行二道:“可还是没证据啊。”

“那时候的农村没有下水道,夏天洗衣服、洗锅的脏水就直接泼在院子里,我和师傅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将哑巴家的院子翻了个遍,你别说,就在哑巴家经常泼脏水的地方,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三块特别小的骨头渣。”

徐行二拿两根指头捏着一道小缝比划道:“就这么大点儿。那会儿的技术不比现在,别说dna鉴定了,就是想确认这骨头是人的还是动物的都难。

案子就此成了悬案,案宗、三块碎骨,还有死者的dna检材全部保存了起来,直到我师傅退休那天,市里引进新技术,建了全国第一个dna检测实验室,师傅将旧案的材料送检,确认三块骨渣与三名死者中两人的dna匹配。

时隔整整14年,悬案终于告破,证据链完整,哑巴父子归案,凶手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第23章 牛头山灭门案(2)

徐行二的讲述让车内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吴错总结道:“悬案告破,这是好事。正义有时会来得迟一点,但它不会缺席。”

闫儒玉笑道:“这话听着可有点耳熟。”

吴错也笑,“我也觉得。”

说话间车子已接近了牛头山村。牛头山村以种植西瓜为主,几年前这里引进了新品种无籽西瓜,又甜又水灵,一到夏天,京北市的市民买西瓜都要先打听:是不是牛头山的?简直供不应求。

正因如此,牛头山的村民很快脱贫致富,就连新闻里都报道过。

正值隆冬,车子行驶在省道上,两旁尽是空旷的土地,此时正是农民最闲的时候。

远远看见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在村口朝着他们的车子招手,闫儒玉将车停在村口。那民警打开车门,坐进来,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思淼,现场不太好找,所长让我在这儿接你们。”

“行,那你指路。”

在村子里七拐八绕了一阵子,几人刚下车,就有一名40多岁的矮胖警察迎了上来,王思淼赶紧道:“这是我们钱所长。”

众人相互问好,简单自我介绍。

闫儒玉和吴错这才知道,徐行二和这个钱所长也有些交情,看样子是20年前办案的时候两人配合过,如今都已人到中间,不禁感慨几句。

吴错先问道:“现场没动过吧?”

“没有,我们一直在这儿保护,就等你们来勘察现场呢。”王思淼道。

闫儒玉问道:“谁发现的尸体?”

王思淼又道:“是这家小孩发现的,孩子一直在这儿跟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偶尔去同村的姥姥姥爷家住两天。昨晚上孩子去姥姥姥爷家住,早晨老爷去赶集买了排骨,姥姥把肉洗好切好,让孩子提了些肉送回来,结果孩子一进家门就发现四口人都被害了…哎!才9岁,真可怜!”

吴错也有些动容,问道:“孩子现在在哪儿?”

“送回姥姥姥爷家了,我的同事留在那儿做一些询问。”

吴错和闫儒玉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这才走进了现场。

死者家的二层小楼像是新盖的,楼外的一层白色瓷砖闪闪发亮,院子里的水泥地也扫得很干净,可见这家女主人很勤快。和大部分农村小院一样,死者家的厨房和卫生间盖在院子里,厨房在院子西侧,卫生间在院子东侧。

进得堂屋,门口翻倒着一个用塑料袋套着的饭盆,饭盆里满满当当的排骨从塑料袋的开口处滚出来,散落在地上,应该是惊慌失措的孩子扔掉的。堂屋右侧一间房是爷爷奶奶老两口的卧室。此刻,头发花白的奶奶正俯卧在门口,上半身在堂屋,下半身在卧室。

奶奶身下的一滩血顺着地面一路流淌到堂屋,靠近堂屋门口的血迹已经被蹭花了,孩子肯定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

堂屋天花板、墙面、地上有许多喷溅状的血迹。

吴错只看了一眼血迹分布就道:“割喉,一刀毙命。”

徐行二对奶奶的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印证了吴错的推断。

据说有经验的痕检专家只要看现场的血迹,就能还原凶案发生的全过程,甚至能还原被害人是被什么样的凶器所伤,伤到了哪里,以及凶手的体貌特征。

吴错显然还算不上痕检专家,却也正在向着这个方向靠拢。

徐行二检查了死者关节的僵硬程度,又费力地抬起尸体的头部,看了一下眼睛,“尸僵高度发展,大关节僵硬,角膜高度混浊,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12小时左右,也就是昨天深夜。”

进入堂屋右侧卧室,只见老爷子的尸体仰卧在床上,床上的被褥被血染得通红,天花板、墙面上依然有许多喷溅状的血迹。

看尸体的形态,老人曾在死前挣扎过,双手上满是血迹,说明他曾试图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以进行自救。

徐行二上前检查了一下,“还是割喉,一刀毙命,凶手相当老辣呀!”

沿着堂屋深处的楼梯上到二楼,二楼是男女主人的卧室,男主人依旧是死在床上,死时的状态和楼下的老人几乎一样。

“没有翻动的迹象,”闫儒玉打开衣柜,抽出其中的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一叠钱道:“五千…凶手没有拿走唾手可得的钱,说明不是图财…嗯?这是什么?”

钱下面的一张纸条引起了闫儒玉的注意,他拿起纸,读道:“收条。今收到牛杰赔付贰万元整,牛超凡承诺以后不再追究牛德亮误伤牛二男眼睛的事。2016年12月14日。”

跟着三人一起进屋的王思淼道:“牛杰就是这家的男主人,死在床上这位,看来他儿子牛德亮——也就是发现尸体的小孩儿——误伤了牛二男的眼睛。牛二男也是本村的小孩,牛二男的爸爸牛超凡接受了牛杰的2万块赔款,看来这件事已经私了了。”

闫儒玉道:“看收条上的日期,事情是近期发生的,不知牛二男的眼睛伤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伤得严重,2万块可治不好。或许这件事会使两家产生很大的矛盾。”

“行,我们摸排走访的时候会多留意牛超凡家。”

几人说话间,吴错一直在观察地上的血迹。

地上有一处明显是拖拽留下的血迹,从床边一直延续到楼梯处。

“女主人不在这儿。”吴错道。

吴错沿着拖拽状的血迹下楼,直走到堂屋大门口,血迹戛然而止。

门槛上倒是留下一块血迹,像是有人踩了一脚,但因为只有2、3厘米宽的一截,即便真是足迹鉴定价值也不大。

王思淼解释道:“我们这儿昨晚上下了一阵暴雨,估计屋外的血迹都被冲刷干净了。哦,对了,女主人的尸体是在厨房发现的!”

吴错应了一声,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他站在院内环视一圈,又仔细观察了从堂屋到厨房门口的地面,的确没有任何痕迹。

打开厨房门,吴错大吃一惊,他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院子里喊道:“你们快来看!”

闫儒玉、徐行二、王思淼下楼,只见吴错站在院子里,正愣愣地看向厨房里面,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闫儒玉赶到吴错身旁,只往厨房里一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24章 牛头山灭门案(3)

一进厨房左手边是灶台,灶台再往里是堆积得整整齐齐的蜂窝煤。

右手边是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上架着菜板,一把菜刀斜躺在菜板上,菜刀上还沾着几星已经干了的白菜叶。菜板往里是一个老旧的木质碗柜,碗柜里大大小小的碗盘摞得整整齐齐。

女主人仰面躺在中间的过道,头冲屋内,脚冲屋门,只穿着内衣,一把黑黝黝的煤钳子倒在女主人身旁。

她的死相十分可怖,身体呈现向后拱的姿势,似乎在竭力躲避着索命的厉鬼,瞪大了眼睛,眼球甚至都有些向外凸起,嘴大张着,嘴里一片焦黑,焦黑的舌头竖着,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墓碑。

女主人的脖颈正面有一个裂口,不,与其说是裂口,不如说是破洞更贴切。那个位置的皮肤像是被某种野兽撕咬开了一般,狰狞地洞开着,破洞内也是一团焦黑。

厨房狭**仄的空间内充斥着一股被烧焦的肉味,混杂着因为刚下过雨而潮湿的空气,让人每呼吸一次都觉得非常不爽,仿佛呼吸道里被糊上了一层煤烟。

吴错首先走进厨房,一边走一边对各处痕迹拍照取证。吴行二紧随其后,走到尸体跟前弯腰仔细观察尸体的口腔和脖颈处的伤口。

很快,吴行二将拎在手中的勘察箱放在了一旁的菜板上,从箱子里拿出镊子,一边用镊子在尸体嘴巴里寻找着什么,一边道:“死前受过虐待,凶手往她的口中塞入了火炭。”

话音刚落,徐行二便用镊子捏出了一块硬物,正是没有完全燃烧的煤炭。

在场其余三人看着徐行二动作,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吴错凑到跟前看了一眼,就扭过脸去。

“我的天!舌头都烧断了!”吴错道:“你们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

“拔舌地狱,专门惩罚那些有口舌罪过的人。”

众人相顾无言,唯有闫儒玉吐了吐舌头,吴错翻了个白眼道:“某些人,不必对号入座。”

闫儒玉尴尬地咳了一声。

吴错走出厨房,来到堂屋门前,一边检查门锁道:“门锁有被撬的痕迹,锁孔外有好几道划痕,可见撬锁的是个生手。”

吴错又检查了院门,发现院门上的锁并没有被撬的迹象,但因为院墙不过一人半高,想要翻过院墙并不难。

看完一圈吴错总结道:“从现场情况推测,凶手的作案轨迹是这样的:

翻墙进院,撬锁进门,进入一楼左侧的卧室后,先向睡在卧室的老年男性下手,但挣扎还是惊醒了老年女性,她惊慌地跑向门口想要呼救,被凶手阻止并杀死。

接着凶手来到二楼,杀死男主人,并将女主人从床上拖下,一路拖行至厨房,打开炉膛,用煤钳子夹出燃烧的煤炭,塞进女主人嘴里,最后在厨房将女主人杀死。”

徐行二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女主人被一路拖行,她是否呼救了?周围有没有人听到呼救声?如果她没有呼救,又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恐怕得等详细尸检才能有答案。”

王思淼道:“我们走访了附近村民,没有人发现异常。”

徐行二招呼三人帮忙抬尸,将四具尸体全部装进尸袋,抬上车子。

王思淼道:“就近的殡仪馆已经联系好了,可以去那儿验尸,我先将尸体送过去。”

徐行二本想跟王思淼一起去殡仪馆,却被钱所长拦了下来,“怎么?到我地盘连顿便饭也不吃?”

徐行二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到了饭点,客随主便,就答应了下来,钱所长开车带着三人到了村口的一家小饭馆,四人落座,钱所长点了几个菜道:“穷乡僻壤没啥好吃的,就来点农家菜对付对付吧。”

吴错赶紧道:“您太客气了,多谢招待。”

徐行二不愧跟钱所长并肩破过案,两人之间倒是没什么虚礼。

钱所长开门见山道:“娘的,这地方真邪门,平时一点事儿不出,就连小偷小摸都很少,一出事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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