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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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我和陈静不约而同地问道。

“就是今蔚的爸爸妈妈,还有就是查老馆长。”信宏极力地回忆道,“我记得他提过的,而且还说他们在那里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很惊险,不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爸说你妈妈再去非洲的时候就怀孕了”

“怀……怀孕了……”我震惊的结巴了,然后问查老馆长“我……我在哪出生的?”

查老馆长一脸茫然,好像对事情不怎么了解,他略有诧异地说:“在非洲,难道你爸妈在以前都没告诉过你?”

我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陈静却先开了口:“今蔚地妈妈真的是在非洲生下地他吗?那……”陈静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停了很久才说:“他们生下的是双胞胎吗?龙凤胎,一男一女?”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我的世界都翻天覆地摇晃起来,陈静终于说出来了……我一直都在紧张和逃避的事情……难道……或许……可能,我们真是兄妹关系?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我就听到查老馆长的回答:“龙凤胎?我……这……我不知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查老馆长不会是在开我们玩笑吧!他们不是一起去得非洲,爸妈不是在非洲生下的我吗,他怎么会不知道!我觉得里面有些名堂,于是深吸一口气后,问道:“查老馆长,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快告诉我们吧!”

“是一起去的,这没错,可是……”查老馆长身子虚弱,一心急就喘气,“他们……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我不在场!”

“怎么可能,一起去的,怎么会不在场,那些总会是一起回来的吧。”我对查老馆长的回答大失所望。

“是真的,查老馆长说地没错,不只是查老馆长,就连我爸妈都不在,当时的情况好像很复杂。”信宏地话让我的心冷到了极点。

洞厅里只有瀑布的声音,但是这样反而觉得更加安静,这里暂时看不出有任何危险,地下洪水也暂时休息了,于是信宏和查老馆长就把他们知道的交叉着讲给我们听。查老馆长说,他真的很意外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一直以为,爸妈就只生了一个孩子,从来没想过那一胎是两个。而信宏也是这样的回答,她爸妈也没和他提过。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在我出生前,那时正是中国的改革开放时期,考古热正兴起,而且非洲小国也积极与我们打好关系。那一年,查老馆长一行五人因为别国的邀请,到了非洲的一个小国去做新发现的古迹考察。本来一个非洲小国的古迹东西与中国没什么关联,但是这个古迹和中国有点联系,所以小国才借机邀请了他们,顺便打好关系。后来,他们在古迹的旁边扎营,以便考察。有一次,查老馆长深入了古迹旁边的废墟。后来却失去了踪影。大家等了一天也没见查老馆长回来。查老馆长说,妈妈觉得查老馆长的走失和她有关,是她的失职,具体是什么事情才走到废墟里查老馆长也没说。于是,倔强的妈妈和爸爸让信宏的爸爸妈妈留守,她就和爸爸去寻找查老馆长了。谁知道,他们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而信宏的爸爸妈妈都急死了,当地的政府也帮忙寻找。可是由于当地技术落后,最后什么也没找到。一个多月以后。爸爸妈妈才急忙带着查老馆长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婴儿,那就是我。他们也在当天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非洲小国,以后大家也渐渐把事情淡忘,谁也没有再提,只是,大家看到小孩子的时候,都以为只生了一个,谁回去猜想是两个,要是两个为什么只抱回了一个?

我听得瞠目结舌,原来妈妈生我的时候这么辛苦。准备分娩了还要在非洲这么艰苦的地方四处找人。只是,当时的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去了一个月?信宏告诉我,那是爸妈只解释说,他们迷路了,而且也是一个月后才找到查老馆长的。查老馆长说,当时他昏迷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醒来后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忘记了为什么会失踪。

“那……他们失踪的一个月,怎么吃喝的,是不是有个村庄?”陈静红着眼问道。

“是的,我听他们说过,不过他们也没仔细说,反正非洲里的部落很多。”查老馆长回答道。

“你们去那里只是研究而已吗?”我问道。

“当然,要不然能干什么?”查老馆长回答地时候却有些心虚,他不常说谎,我一看就能明白。

“就是普通的研究,古时候的事情复杂,和你们说要很久的,世界各地发现中国人的遗迹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奇怪的。”查老馆长竭力地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看到查老馆长又打算把话埋在心里,就没准备刨根问底,人老了就是固执,怎么问都不会说的。我只是问道“那他们如果是住在一个非洲的部落里,为什么不叫部落的人给他们指路?”

“因为那个部落式封闭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地方。”查老馆长回答起这个却很沉着。

“红崖族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村庄的,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只有那些为了村庄生计和当时想回天山的人知道。”陈静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一滴泪,“村庄的人告诉我,那对陈姓的华裔夫妇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在天山的时候已经告诉你们了。还有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那就是那对华裔夫妇告诉红崖族的人,他们是考古人员,而且当时生下的孩子,除了我之外,那个男孩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生怕有错误,于是紧张地问道。

“没有,没有。”信宏居然少有地慌张起来,以前还从来没有过。这让我有点惊讶,它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陈静的身上,也没时间搭理他的奇怪反应。

“你身上有红色胎记?”查老馆长问道,看来他也不敢相信,在非洲的一个小国里,居然还有我的妹妹!

“我身上也有!”陈静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今蔚,你真的是我哥哥,我早就怀疑了!”

“他身上以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是……”查老馆长一时犹豫起来,“可能是我糊涂了,真没想到他们那时生下的是两个孩子!”

我觉得查老馆长的回答有点奇怪,却又想不出是哪里奇怪,莫非又哪里还有出入不成。认亲可不是开玩笑,得慎重一点。于是,我又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身上没有胎记?”

“你和信宏住了这么久,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查老馆长把问题抛开了。

“有……是有一块胎记,不过……”信宏越来越紧张,最后居然连话都没说出来。

我一听,多是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我身上没有胎记!这不可能吧,我校的时候就记得妈妈老是抚摩我的脊背,然后喃喃自语,原来是在想着非洲的妹妹。我妈妈总不会欺骗我吧,但是和我住了这么多年来的信宏应该会看到背脊上的胎记,为什么他的回答如此诡异?它可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的。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这里没有外人。”我焦急地说道,就算我身上有什么疤痕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信宏不用替我保密吧,再说了,我的脊背上应该没有什么疤痕的。

“没什么,是有一块胎记,没错,只不过刚才被鱼龙咬掉了。”信宏说完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

“你真的是我妹妹?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太意外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我本来想大哭一场,但是觉得在新妹妹面前应该保持风范,于是强忍住了。

“真的是哥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挺亲切的,没想到真的找到哥哥了,我在非洲的时候都梦见了上千次!”陈静哭了,哭得还很厉害。

“别哭,别哭。”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话一到口却变成哄小孩子的话,觉得自己特别幼稚。

“爸爸妈妈为什么把我丢下,他们呢,你有没有找到他们?”陈静对于自己孤单了这么多年显然耿耿于怀。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早在我十岁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我无奈道。

“就像上次一样?”陈静的眼睛很迷茫,“他们怎么会不见的?”

“说起这个,我倒是一直想问查老馆长。”我一直没敢面对父母失踪的事实,一直觉得他们会在某一天回到我身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也从没有问过查老馆长。

“他们在今蔚十岁时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查老馆长居然又说不知道!他也太会忽悠认了吧!

“大爷,您就行行好,告诉我们吧!”陈静激动起来。

“是真的,当年,也就是他们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同时向馆里辞职不干了,他们去的地方馆里都没有记录,所以我也不知道!”查老馆长这次却很镇静的回答道,看来他没有骗人。只是,我却极为震惊,当时的父母都已经辞职了!我从来就没有知道这件事情,还一直以为他们去外地研究是馆里派的工作!他们为什么要突然辞职,他们不是很热爱考古研究的工作吗!?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4章 错误的推断

我一直不知道父母失踪前就已经辞职,所以当查老馆长说起这件事情时,我有些不知所措。再者,就是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不过严格地来说,还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突然间跑出来一个妹妹,我高兴之余却有点犹豫。我仔细看陈静的脸庞,她的确很像妈妈的样子,我一直都觉得她笑起来很像妈妈,原来她就是妈妈的女儿!原来,心里那股对陈静的好感是缘起血缘关系。

“你们真的没弄错?”信宏也觉得不可思议,陈静居然会是我的妹妹。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华裔夫妇,一样的胎记,我想应该不会有错。何况,红崖族的老人回忆起妈妈在非洲是的样子,都说我和她很像,只有儿女才会遗传相貌吧?”陈静停止了哭泣,渐渐微笑起来。

“你就要问问你了,信宏,”查老馆长严肃地说道,“你和今蔚一起住这么久,应该知道他背上有没有胎记吧?”

“有……有胎记,是有一块……不过……”信宏尴尬地说着话,他极力镇定了下来,“有,查老馆长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我以前看,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和这个姑娘形容的一样。”查老馆长见信宏肯定了下来,自己也松开了眉头。不过为什么查老馆长一直用“以前”这个字眼,感觉怪怪的,莫不是因为现在被鱼龙咬掉了,所以才一直用“以前”?查老馆长也真是死板,用词造句都如此严谨。

“真的没想到你妈妈还有个女儿,而且这么久了还能见面!”信宏的回答让我感觉他在回避胎记的问题,不过又觉得他的回答挺自然的。也许是我多虑了。关于背上的胎记,应该有吧,我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就常常抚摩我的脊背。对着我说了很多话。

接下来,又是有一无聊的对话。其实是我自己感觉不自然,想缓解一下气氛。在没有知道陈静是我妹妹前。还可以随意地与她争执斗嘴,开玩笑,可现在知道了却觉得很别扭,人真是个奇怪地动物。我们觉得事情基本已经确定了,已经没有多少疑问了,就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在一旁。信宏这个时候才鼓起勇气,询问他妈妈的事情,刚才他一直没有打岔与我们的谈话,而且我都已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想想真对不起信宏。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洞穴。就算在天山的那一次,也只是修筑了一个宫殿而已,但是并不复杂。这个天然加人工的洞穴,联系起在山洞前看到的残破石碑,这个迷宫一样的洞穴让我想起了克里特岛的迷宫。

克里塔岛迷宫是希腊神话里的一个著名的迷宫,传说哪里有吃人的怪兽,而且谁都无法走出那个迷宫。1900年,英国考古学家埃文斯等,在克里特岛发掘出一座王宫的废墟。它占地约两公顷。房屋有几百间,均由迂回曲折的廊道连接。结构之复杂实为罕见,迷宫中还发现了双斧标志,学者们一致认为,这就是米诺斯王国的双斧宫殿。那么吃人之事是真的吗?在王宫一间小屋里,考古学家发现了数千张刻有文字的泥板,其中一块赫然写着“雅典贡来妇女七人,童子及幼女各一名。”不仅使人想起牛头人身怪物的故事,引起人们的猜测。出人意料的是,1980年春,英国考古学家在雅典公布,在克里特岛上一所铜器时代的房屋,发掘出两百多根支离破碎的人骨,是八至十一个年龄为十到十五岁的少年,他们的尸骨上留下被宰杀的刀痕。

这个迷宫洞穴的复杂程度要比克里塔岛迷宫强上好几倍,而且还是个立体迷宫,克里特岛迷宫只能算是一个平面迷宫。同样有个传说,这里的传说是唐朝当年派了唐代汉阳王李攸任宜州刺史,他在宜州时到底抓了多少疯子,又拿来做什么,这点很难知晓了。不过,根据史书记载,唐代汉阳王李攸任宜州刺史不久,便更换了另一位,但是在那位上任前,这里的工程就已经停止,石碑上的内容就是这样描述的。不过,对于囚禁疯子一说,我觉得荒唐至极,如果真是要囚禁的话,为什么要把监狱建在深山中,就算是不想扰民,那为什么要把监狱弄成一个大迷宫?难道是想让疯子们都出不去,所以才这样做,然后就不用任何兵力守卫这里?

这里的前居民是早在唐朝以前就隐居在此的乌浒人,也许迷宫的建造是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心血,在前面遇到的凿齿痕迹就可以说明。不过,乌浒人能建造这么庞大的工程吗,光是那根横穿几层地下洞穴的柱子都要花上很大的财力,他们有这个财力吗?财力……对了,如果真是有这个财力,那么就可以解释唐朝的军队会把这里建造城监狱了!

“查老馆长,我妈妈真在这里吗?”信宏问得很没有底气,他的话也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出来。不过,说实话,一个人能在洞穴里生活几十年吗,我看希望不大,难怪他会这么没底气。但是,当年妈妈和爸爸在非洲为了找寻失踪的查老馆长不也是失踪了一个月,查老馆长也是失踪了一个月,他们也是存活了下来,或许真有奇迹。

“本来我想自己找点线索,然后才跟你们说的,没想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么快就冲动地找来了!”查老馆长眉头微露喜悦,大概是找到了妹妹的缘故,也许他一直觉得内疚。

“那线索呢?”信宏试探地问道。

“我在这里转来转去,一直没什么头绪。”查老馆长认真地说着,“我们当时发现这里,也是因为那个年代,中国终于上了正轨,全国都在抢救文化古迹,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后来,在古龙的附近找到了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大家惊讶得重复着查老馆长的话,我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乌浒人或许真有那个财力,那就是他们拥有宝藏。从祖先居住的地方迁徙过来,或许他们真地带来了祖先积累的宝藏。因此,唐朝才会派了秘密军队,把这里宣扬成一个监狱。古代朝廷经常用这个方法掩饰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时我看到石碑就已经猜到疯子的传说是一个幌子,真相也许就在洞穴的某个地方,要不然,封建的朝廷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建造一座囚禁疯子的监狱,而且要在封闭的深山中。至于唐朝的统治者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那就是一个谜了,或许是乌浒人自己泄露了又或者是进山的猎人发现了,然后传到了朝廷的耳中。

“嗯,当时,那张藏宝图已经很破旧了,我们一行六人都激动不已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读出一点头绪来,然后鲁莽的走进了洞穴。”

“然后呢?”我听着觉得事情会更加吸引人,于是忍不住问道。

“然后,这里出现了猛兽,很像老虎又不像老虎,我们被迫分散了。”查老馆长继续说道,“我当时是一个人,其他人也被冲散。你妈妈也是一个人,没任何她在一起,但是……藏宝图在她手里!”

“那后来呢,你们后来怎么出来的?”信宏焦急地问道。

“进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这里地形复杂,所以在进来的路上都洒了一些荧光粉,我们大家都是陆续地找到路回来了。可是,我们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洞穴竟然会有间歇性的洪水,也许洪水冲走了荧光粉,你妈妈她才找不到回路。”查老馆长说到这里又内疚起来,“都怪当时我决定的鲁莽,当时应该抓紧你妈妈的。”

“可是,你刚才说,我妈妈他拿了那张地图的!”信宏极力说服自己,觉得自己的妈妈还在洞穴里生活。

“我当时也是这样希望,你爸爸也是这样希望,不过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你妈妈出来。”查老馆长说道。

“那……”信宏还想继续询问,不过却发现自己没了话语。

“有件事情我也很想问问你妈妈的。”查老馆长突然说道。

“什么事情?”信宏好奇地跟着问道。

“就是今蔚带上来的这个水下探照灯!”查老馆长慢慢的讲述着,“当时,我就问她,为什么要带这个东西进来,她说担心洞里要潜水,所以先准备好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时我看到她带上了好几瓶化学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问过她,可是她敷衍了几句就了事了。我想,这也许是她的隐私,所以没有深问,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几瓶化学液体?我心里一阵颤动,会不会是我在那个死人地方发现的那瓶?难道吕阿姨不小心把其中一瓶遗忘在了那里?那瓶液体还在我的怀里,但是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吕阿姨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对领队的查老馆长都隐瞒了事情?

“当时,负责修补藏宝图的工作是交给了小吕,也就是信宏的妈妈,”查老馆长说到这里就看了看我们三个人,“现在,我觉得他当时可能故意遗漏了几个地方,没让我们知道土里的内容。”“怎么可能,我妈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认为她会独吞财宝?”信宏一瞬间激动起来。“财宝?这里有财宝吗,怎么和我听来的完全不一样?”陈静,我的妹妹迷惑地说道,她完全没有理会信宏的激动。

“那……你听来的是什么?”查老馆长微笑道,他也许不知道陈静的来头其实不小,身后还有上古民族的支撑。

“这……这里在乌浒人居住以前,有另一个民族居住!”陈静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哥哥是自己人,所以还是深吸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那你刚才还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来这里是找花的?”我觉得陈静不老实,于是就有点生气地责怪道,“你怎么老骗人!”

“我没骗你,我本来就不是来找什么宝藏的,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宝藏!”陈静极力辩解道,“我才不贪财,我来这里真的是找花,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你是哪听来的?”查老馆长对于小一辈的争执都是装作没看见,他还是继续他的问话。

“哪听来的?就是我妈妈生我的村庄,一时半会儿的,老伯你也听不明白的,你信我就是了。”陈静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不过,她的答案也很正常,红崖族的历史没有载史册上有提及,很少人能理解,和查老馆长说的话,他肯定以为我们在欺骗他。何况,从上古开始,历来皇室的秘密都从来不记入正史,如果要查起来那就比登天还难,除非有机缘和运气,否则很难一窥皇室的秘密。陈静虽然没有说出是那个民族比乌浒人还要早一段时间就居住在这里,但是我和信宏应该都猜到了,那个民族就是红崖族,看来红崖族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既然又是红崖族,那么,这里难道还有一个上古的神器?难怪林月会来,原来她是冲着上古神器来的,还以为她也看上了乌浒人的宝藏。另我惊讶的是,居然使两族人同居一穴,这么多地方重合在一起,难怪洞穴处处古怪,原来这里汇集了两族人的心血。大柱子的建造,会是哪一族的杰作呢?说起大柱子,我这才想起了玉阿姨,她刚才爬上去就一直没有下来,不知道大柱子的上面是通向哪里的,可别有什么怪兽,我可经不起吓了。那只红色猛兽应该不会伤人,而且刚才跑进柱子里的时候,估计是往上跑的,不可能下水,奇兽能迅速攀爬柱子我是不会感觉奇怪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玉阿姨了,相信红色猛兽会照顾玉阿姨的,我的心里对红色猛兽还是感觉蛮喜欢的。

玉阿姨,对了,当时玉阿姨和查老馆长他们一起进来了,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把玉阿姨带进来,一个小女孩,能做什么呢,她又不可能给他们带路。于是,我没等陈静和信宏说话就问道:“查老馆长,你们当时是六个人进来吧,你,我爸妈,信宏的爸妈,那还有一个是不是当地的一个叫小玉的女孩子?你们怎么也把她带进来?”

“什么女孩子,什么小玉?”查老馆长居然一脸茫然,好像对于玉阿姨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是外面村子里的一个小女孩,不过现在已经长大了。”我解释道。

“没有啊,当时,我们没带任何村子里的人进到洞穴里。”查老馆长一口否决了我一直以为正确的推断。难道……难道,当时的第六个人根本不是玉阿姨?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5章 鬼弹琴

一直以来,都以为正确的推断,现在却被查老馆长的话推翻,我们都始料未及。玉阿姨现在又不在场,要是在的话可以对质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又或者他们谁都没撒谎,而是我弄错了某个地方?

“你真的不认识玉阿姨,她二十年前只是一个小孩子。”信宏也不太相信,他又重复着问道。

“没有,当时我们是住在外面的村子里,可是根本没带任何村子里的人进来。”查老馆长使劲地摇着头,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欺骗我们。

我微皱着眉头,回想起当时和玉阿姨的对话,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才觉得她就是第六个人的。那个时候,洞穴蜘蛛溃散而去,对话就这样开始的:(大家可以参看16章《突然恢复》)

“大家都可以活动了我们带着查老馆长下去吧?”我提议道。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他!”玉阿姨指着地上的查老馆长,惊诧地说道。

“你……认识查老馆长?”信宏也颇为惊讶地问道。

“查老伯在二十年前来过我们村的,他是一点也没变,而且他们也是进了这个山洞……”玉阿姨轻声地说着话。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于是就问:“那你也和他们进来了?”

“算是吧。”玉阿姨苦笑道。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相信玉阿姨在二十年前曾经和查老馆长一起进到洞穴里。不过,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别扭了,为什么玉阿姨要说“算是吧”?进来就是进来了,没有进来就是没有进来,为什么偏偏要用“算是吧”来回答?模凌两可的答案,就和信宏在回答胎记问题时一样。都是模糊得厉害,难怪我会理解错误。只是信宏千万不要糊弄我,别把妹妹认错了,不过我自己都记得自己有个胎记,应该不会错了。

接下来,玉阿姨提到了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日,她惊恐不已,于是又引出了后来的对话:“你们不懂,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可是后来……”玉阿姨越说越紧张,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容了。

当时,我听了玉阿姨的话却顿生疑惑,她说的是“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她怎么会说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玉阿姨本来不是说自己也在二十年前进了这个山洞的吗?或许是她着急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语无伦次。可是,我听了玉阿姨的话,总是觉得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她没和查老馆长他们进去,但是她是第六个人,应该进去了的,不然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

事到如今,查老馆长的否认。我这才更加对玉阿姨的话产生了怀疑,她应该没有和查老馆长一起进来。但是为什么会对这里如此熟悉,那就得等找到玉阿姨再当面问清楚了。

“不过,你说起这个姓玉的姑娘,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查老馆长忽然说道。

我本来想问问,算起来也只有五个人进来,到底第六个人是谁,可是查老馆长的突然发话,让我又把话强忍了下来。

“我们当时就是住在村子里的,因为就在旁边,所以住在村子里比较方便,当时,我们住的院子,它的主人就是姓玉的,而且好像还有一个小女孩!”查老馆长说到这里就咳嗽了一下,想是他身子虚弱得厉害。

“那,那个小女孩后来有没有进来?”信宏问道。

“我不记得了,好像我们离开村子进到洞穴的那一天,那个小女孩就已经失踪了。”查老馆长歪着脑袋,苦苦回忆道,好像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失踪了!那……那后来呢?”我有点惊讶,怎么二十年前的玉阿姨和今天的小燕如此相似?难道……难道我们见到鬼了?

“不清楚,当时我们被冲散后,又跑了出去,但是最后都没等到小吕出来。无奈之下,大家就出山了,无端地不见了一个朋友,大家也没什么心情,都觉得自己有责任,后来,我们都找了借口,离开了这里。也许,大家都以为小吕已经……毕竟那些像老虎一样的动物比老虎还凶猛。”查老馆长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了。

“等一下,查老伯,你一直说是有六个人进来,那……”陈静心细地问道:“你,今蔚的……我的爸爸妈妈,还有信宏的父母,那还有一个是谁?”

“我都忘记说她了,差点把她忘记了,”查老馆长说着有点神伤,他动了好几次嘴唇但是却这样回答道,“她也许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是不提她了。”

“她,哪个她?查老伯,你有什么话就痛快地说吧,我们不是外人,可以保密的!”陈静看到查老馆长死活不说,觉得他是在担心我们不守口如瓶。

“不是不能说,只是她当时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和你们说的那个玉阿姨小上几岁,她应该和这件事情没什么联系的。”查老馆长边说边摆着手,一副学者的样子,但是他却忘记了我们身处的环境。

小女孩,又是一个小女孩?她会是谁?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会是陈静吗?这不可能,陈静一出生就和我天地两隔,她没有可能回来过。那是玉阿姨?这更加不可能,查老馆长都否认了,何况在查老馆长进洞穴之前,玉阿姨就已经失踪了,也许她也是像小燕那样被怪东西带进了洞穴?查老馆长说的“她”。在二十年前有没有逃出洞穴?

“那她后来有没有逃出来,现在人在哪儿?”陈静问道。她可真和我有点相像,我心里才刚想到这里,她就把我的话给问出来了,简直成了我的代言人。

“后来是被今蔚……也就是你的妈妈带着逃出来了。至于现在嘛,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也许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铃……铃……琴声又悠扬地飘荡在洞穴里,现在我们已经接近了声源,我能感觉到,琴声是从那根柱子里传出来的!到底是谁在弹奏这个已经失传了又复杂的真秦之声,难道世间还有人如此精通这个真秦之声?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美女,还是一个怪兽在弹?想知道的话,也只有找到琴声的来源才知道了。玉阿姨已经上去。难道琴声是从上面传下来的,不过下面的确是不可能的,底下全是水,全是鱼龙。

“我们进到柱子里,去瞧一瞧吧,反正都进来了。”查老馆长说道,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查老馆长是从底下爬上来的,他刚才一定就在试着爬上去。

“你觉得那个琴声和我妈有关?”信宏迟疑地问道。

“不是,当时那群老虎一样的东西冲出来,幸亏这个琴声突然出现,那群老虎一样的东西才慢慢地变冷静下来。”查老馆长回答道。

是恐猫,他们当时遇到的一定是恐猫!这个琴声的确可以让人安静下来,也许对凶猛的动物也可以。难道这个琴声可以操纵生物的心灵?这么多年过去了,弹琴的人可以活这么久吗。这里环境这么恶劣,又不见天日的。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钟乳石都被打断了,然后建成一根这么长的柱子吗?”查老馆长指着远处的柱子问道。

查老馆长的这一问,倒把我们问倒了,我只是觉得奇怪,却一直没有在意用钟乳石堆砌成柱子的含义。查老馆长看到四周还是一片安静,觉得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出现。于是给我们简略地解释了原因。原来,古时候有些民族常用钟乳石来敲打,以激发出各种美妙的音乐。就如湖南凤凰县的奇梁洞内,有两个石钟乳分别能敲出锣声和鼓声,黄龙山麓地下“宝石宫殿”的“洞中音乐厅”中各种倒悬的钟乳石,敲击时能发出各种乐音,可奏出美妙的音乐;贵州安顺龙宫地下河流出洞口上方,有九条倒挂的钟乳石,几乎每石下端都向外翘首似龙头,故名“群龙迎客”,如果敲打这些钟乳石,也会发出美妙的音乐。查老馆长说,古代的一些民族常在山洞里举行集会和祭祀,同时又演奏音乐,就是看中了山洞里的钟乳石。钟乳石在古代,被认为可以把乐器的灵魂扩展和升华,让人焦躁的心灵得到净化,而事实上钟乳石的确可以把声音优质化和扩大化,这就是古代人民的经验总结。如今,我们眼前有这么多的钟乳石,也难怪琴声如此优雅和广阔,原来是有钟乳石在起作用。我忽然想起来,这里的瀑布声,和红色猛兽发出的吼叫声都很轻盈,原来都是钟乳石的原因。看来,建造这里的人们都很有智慧,要是给我来建造,肯定没想到这点。既然,建造这里的人这么想强调这个琴声,看来这个琴声就是洞穴的关键!“趁水还没涌上来,我们快下去吧。”陈静说道。

“怪了,你没糊涂吧,我怎么记得你上次是说,要等水来了才能下去的?”我纳闷地问道。

“哎,那是我要下去采花,只能让水淹没了柱子的下面,我才能拿的,曼朱沙华只盛开在七月,而且这里的曼朱沙华是只会盛开在水里的,没有了水,我怎么下去拿,再说了,万掉下去掉下去怎么办?”陈静的辩解有点强词夺理,本想反驳,不过想起她已经成了我的妹妹,于是就没有争执。

“嗯,先下去也是好。我当时也是趁地下水进来后,直接游到上面,没想到被地下水冲到墙上,差点把脑袋撞破了。”查老馆长竭力挤出个笑脸,可是他这样却让我更加担心他会吃不消。

“要不,查老馆长,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们就得了。”我建议道,毕竟他是我们的长辈,出了事情可不好交代。

“废话别说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二十年了,这次一定要有个解决,否则我死也死不瞑目!”查老馆长说完居然把嘴唇都咬破了,我看着心惊,也就没有敢再阻拦,我们一路上小心照顾他就是了。

大家都担心地下洪水再来一次的话,会比上次厉害,一不小心被水推到石头上,那小命就玩完了。我们吃力地从瀑布口一个接一个地爬下来,然后趟着水慢慢地走向柱子。我和陈静上来已经够久了,可是这里的水还没有清理干净,水仍是没到了腰部,想游又不能游,只能在水里慢慢前进。好不容易来到了柱子下面,我打开探照灯,想先吓唬一下里的鬼东西,生怕有害人的东西在里面埋伏着。确定里面空无一物,鱼龙又不可能跑上来伤害我们时,这才纷纷爬上柱子。

柱子上有一个大窟窿,这是建造者故意留下的,但是现在没有太多的水,窟窿就离我们太远了。红色猛兽是能蹦上去,我们就得慢慢爬了,天知道这根柱子有多高,难怪查老馆长这么严谨的人都想走捷径。我们爬到窟窿处,就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入。柱子爬起来是没什么困难,因为都是由钟乳石堆砌,有很多凹凸的地方可以攀爬。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根柱子太长了,我们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万一没爬到顶就休克了,那就只能掉下去,摔地粉身碎骨。

琴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琴声就在附近了。好不容易,我们穿越了一层洞穴,原来上面也有这么多层洞穴!我记得那个大天坑很深,如果仔细计算,那应该有很多层洞穴存在。我还在想着事情,洞察里忽然有许多的光点亮起来,一闪一闪的,像极了眼珠子。我赶紧使劲地提起探照灯,照向这一层的洞穴,没成想这里全是恐猫,成群结队的,空气也污浊得厉害,闻起来都要晕掉了。好在野兽都有怕光的本性,它们被探照灯的强光射到,纷纷惊异地逃避,我们也借机穿过了这层洞穴。本来我以为柱子就要到顶了,因为上面已经可以看到封顶的洞穴了,但是没想到,我们上到最顶层的洞穴时,却发现这空无一物!

惊奇之际,这是查老馆长和陈静发现了洞穴的一角有个窟窿,非常大的一个窟窿。那里一片漆黑,我把探照灯一照,各个都深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柱子又从这里开始了,这个窟窿里,又是另一柱子,它通往地下,难道玉阿姨跟着爬下去了?应该没错,不然我们也会在这里见到她了。

大家都已经走出这么多步了,也不在乎多走几步,于是我们一鼓作气,又从窟窿处爬了下去。琴声还在飘荡,我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在通向别的地方,我其实已经没力气了,根本爬不动了,可是现在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柱子的底下有一点光晕,不过很遥远,看着又觉得虚幻。我觉得身体快虚脱了,于是停在柱子上休息了一会儿,趁着间隙,我盯着底下看了个透,底下的光晕处好像有一架古筝,琴声或许是从那里飘上来的,但是,我浑身颤动,因为我看了良久,都没有发现古筝旁边有一个,就连一个生物都没有!那琴声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鬼在弹琴,千万年前的鬼魂在弹琴?!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6章 山流水(上)

我迟疑地停在柱子上,没有继续往下爬。本来在洞穴里,看到野兽有些担惊受怕,没有看到才觉得心安。可是,我却努力地看着底下,希望能看到一些活物,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到可以活动的东西。那架古筝的周围没有活物,那古筝是怎么被弹奏的,难不成真的是鬼在弹奏,一个死了上千年上万年的鬼在弹奏?如果是实物我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大不了和他打上一场,至少死个痛快,要是和虚幻的东西斗,都没处使力,觉得浑身都不爽快。

信宏发觉我停在后面没跟下来,他抬头看着我,有会意地看了看下边儿,说:“你要是不想停下来,就在上面等我们,也好有个接应。”

“去你的,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临阵逃脱的人吗?我只是有点……”我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

“你只是有点怕鬼?”陈静仰着头对着我说道。

“鬼能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请个茅山道士把它收了,但是要请也是你们去请,我是不会现在走的。”我边说边想,好歹有个新妹妹在这里,怎么也得表现的威武点。

“呜呜……呜呜呜……”我们在柱子上勉强自己开玩笑的时候,底下飘来一阵小女孩的哭声,因为周围全是钟乳石,本来弱小的声音一下子扩大化,听着都全身发麻,差点就松开了手。真是见鬼了,难道今天晚上是农历七月十四日,所以群鬼出动,来作弄我们不成?现在连小鬼都来了,这个柱子通往地下这么深的地方,说不定尽头就是鬼门关了。马克思就在等我们。

“怎么会有小女孩的哭声,怪了,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查老馆长纳闷起来,他也跟着我们停了下来。

“我记得那个玉阿姨说她的女儿也进来了,会不会是她的女儿?不过我就不明白,她又没看见她女儿进来,为什么她就这么肯定?”信宏猜测道。

“管他是人是鬼,反正都要下的,早去早回,我们就别耽搁了。”陈静的话很有道理,我们觉得在上面怎么猜测都是徒劳,倒不如下去看看。

我们稍作休息,信宏又让我把探照灯给他拿着。我想想自己也累了,探照灯也是他妈妈的东西,所以就给了他。没有拿这么重的东西,爬起来就轻松多了,我真担心信宏会后悔,又把探照灯给回来。钟乳石有些已经很松脆,有几块我一抓就碎了,好在我提前想到这个情况才没有摔下去。连穿了好几层洞穴,我们看到零零散散地分布着恐猫,真是没想到一做内部空地山里会有这么多的野兽,难怪村民会说有老虎出现,不过恐猫像在另一头的柱子一样,它们一看到探照灯就吓得闪开。我还以为它们会不要命地冲过来。正当我得意万分地时候,探照灯居然扑哧一声,熄灭了!真是灭的不是时候。早不灭晚不灭,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熄灭,探照灯都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一天,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物极必反”,我刚才真不应该得意。

刚才我们一直开着探照灯。这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灯油耗尽,还以为能撑上几天的。我们刚才是三个照明物一齐开着。现在探照灯熄灭,就剩下两个手电筒了。陈静的手电筒比较亮,信宏带来的现在是我拿着,查老馆长说他的已经在大水冲上来的时候弄丢了。强烈的光芒减弱了,恐猫们都纷纷聚集在了柱子的周围,吓得我们几个一身冷汗。我那着手电筒对着恐猫的眼睛照来照去,期盼它们又会表现出恐慌,没想到这次却没有了任何反应。其实,我也早该想到,它们有时会跑出山外寻觅食物,对于不是特别强烈的光是不会感到害怕的,既然不痛不痒的光芒对它们没有作用,我们四个人都急忙加快了速度往下爬,恨不得马上跳下去,如果不会摔死的话。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恐猫平日里也许没能吃上几斤人肉,现在看到四个人送上门来,怎么肯轻易放过。我们还没爬出几步,一直肥大的恐猫就直冲到柱子上,本以为柱子马上崩溃,我们就要被乱石压死。没想到,柱子只是落下了几粒小石头,看来柱子还挺争气。这一次,我没有得意太久,生怕又出变故,只是赶紧地往下爬。不过,我不明白,地下洪水涌出来的时候,这么多的恐猫是怎么躲藏的,进到洞穴里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一具恐猫的尸体。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做了一件事情,接着就会有许多的人跟着做,动物也是如此。恐猫看到那只肥猫撞到柱子上没有受伤,于是成群的恐猫都一齐退后了几步,准备铆足了劲,要把柱子撞到。我一看就觉得世界末日马上就到了,这么多的恐猫从不同的方位撞过来,柱子不破也不可能了。我们四个人匆匆忙忙地爬着,恐猫也已经撞在了柱子上,刚开始柱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过时间一长,柱子就有石头松落下来。我瞅着底下还有百米以上的距离,心里就祈祷着,柱子啊柱子啊,你就再撑上一会,反正都撑了上千年上万年了,也不差这个时间。可别像那个探照灯一样,偏偏是最关键地时候撑不下去了。

本来信宏动作比我灵敏比我迅速,可是现在我已经超过了他,而且刚才我还是在他后面的。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探照灯交到了他的手里,这样的话他就爬的比较慢了。我叫他把探照灯给扔下去,可是他不愿意,也没有多说什么,都怪我,刚才真不应该把探照灯从水里带上来,本来以为可以帮上忙,没有想到这个探照灯马上就要害死信宏了。他一定想,这是她妈妈留下来的东西,也许是唯一的东西,所以才会不要命也要留住这个笨重的东西。恐猫的数量不断的增加,柱子也开始摇摇晃晃的,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因为手滑而掉下去。

照前几次的经验,底下的琴声可以稳定狂躁的心情,也能让野兽安静下来,可是我们真的是很倒霉,才准备接近底下,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停止了。现在,石头跌落的声音,加上我们的喘气声,还有恐猫的呼啸声,柱子里一片嘈杂,就像一个菜市场一般,恐猫的数量超乎我的想象,要是他们继续撞下去,我们就真的得下到地府了。听说,死在农历七月十四日的人,下辈子就会变成植物,动也不能动的过上一辈子。要是谁比较倒霉,变成了一株长寿的大树能活个千万年的,那就是比阿鼻地狱还凄惨了。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一声枪响轰然的传遍柱子,响亮异常,恐猫们大概天生就怕这个,所以一听到枪声就纷纷躲到一边。枪声是从底下传来的,底下明明看不到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林月已经下去了,枪声大概就是她的杰作,如果玉阿姨也在底下,那她岂不是要遭殃了?想到这里这里我一阵自责,早知道应该多叫几个邻居看住玉阿姨,现在她自己跑出来,出了事情我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

那个龙伯也真是的,我记得他说要去找人一起来找小燕,可是大半天都过去了,别说人影了就连他的人生都没听见。他不会是怕死吧?

不过,我想到龙伯,脑海里只是浮现出他摸到小溪旁的血迹时,所表现出的惊慌。

枪声过后,是一阵女人的尖叫,听着好像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叫出来的声音。然后,又有一些男人的声音,同样也是上了年纪般的声音而且他们都有惊慌的感觉。我们都想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时机,如果不趁现在爬到底下,找到别的出路,那就等着被成千上万的钟乳石砸死吧。

终于,经过忙乱地攀爬,我们接近了底下。柱子的尾部在离地面十米的地方就没有了,这意味着我们得跳下去。十米的距离能把人摔死,如果那么不幸运的话,信宏和我,以及陈静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也许是磨破点皮。唯一担心的是查老馆长,他这么老了,骨头早就脆得一折就断,他那身体怎么跳啊?

我们几个已经到达了柱子的尾部,十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没有一个人愿意先跳下去。最后,柱子的上面飘落了毛毛雨一样的水雾,我们知道,地下洪水马上就要来了,再不跳就没时间逃命了,我咬咬牙,做这件事情的第一个人就让我来做吧,于是猫着身子就跳了下去。柱子的尾部正对着一架白色的古筝,我跳下来的时候尽量朝着另一边,生怕一头撞上古筝。跳来的时候,我的身体里的血管就像要爆炸一样,浑身都像被人撕扯一般。紧接着,就是陈静和信宏他们跳了下来。

我挣扎着站起来,却看到对面的古筝全身是雪白色的,只是夹杂了些许叶青色,棱角不怎么分明,但是却没有上乘的籽玉那样圆滑纤润。不对,这家古筝的琴身,所用的材料不那么简单,它的产地很远,这是……恐怕比圆滑鲜润的籽玉还要稀有,因为这是“山流水”!是最难得的一种东西,只有机缘合适的人才能找到。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6章 山流水(下)

本来地下洪水看着“山流水”出了神,知道头上陆续地飘落水滴我才醒过神来。查老馆长还在上头,他一直没有跳下来,这可把我急的跳了起来。本来地下洪水是不会淹没另外一根柱子的,刚才我们就看到了,它只能淹没到一半。但是,这个洞穴里有很多通道,也许哪个通道的水就倒灌到这个柱子里。才想到这里,头上就飘落了许多的水滴,我们可真倒霉,想什么来什么。看来地下洪水就要灌到这里了,查大爷爷怎么还不跳,难道要那我们陪葬不成?这样想固然很不对,但是我真的不想这么死去,我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现在柱子上面落下的水就如同下着大雨一般,看来不快点离开这里找地方躲藏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们跳下来还没有时间张望周围的环境,大家都在鼓励查老馆长往下跳,他也说自己要跳了,可是说了半天也没跳下来,手一直抓着上面的石头。忽然。我的眼前一片血红飘过,这……这是……是红色猛兽!原来它真的在这里!这头善良的猛兽一出现,查老馆长应该有救了,我想到这里就宽心了不少。红色猛兽乖乖地站在柱子地下,他拱起背,示意查老馆长跳到它软绵绵的背脊上。幸亏查老馆长还是清醒的,没有一直抓着柱子,死了都不放,他一看到身下有东西接着他,距离又缩短了,于是就赶紧跳了下来。

查老馆长才刚落在红色猛兽的背上,柱子上面就像是有人倒水一样,一下子把我们都淋湿了。我们爬下来的时候虽然没有计算距离,但是从上面看下来的时候,觉得至少也有几百米,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一个石头都能把人的脑袋砸穿了,现在是这么多地水砸下来。还不得把我们都砸成肉饼了。刚想一起跑到一旁躲避洪水的正面冲击。哪曾想一个圆不溜秋的肉球滚到我们的面前,把我们吓了一跳。

吓一跳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损失几个脑细胞,可是这一跳可把我们逃命的时间给跳没了!地下洪水疯狂地倾泻下来,虽然周围还有空间可以躲避,可以不用直接和地下洪水正面冲击,但是垂直降落的速度太快,我们就算是想跑过去也没机会了。反正跑也跑不掉了,干脆就闭上眼睛等待洪水的降临。这一次,我们又失策了。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我们,等了老半天洪水硬是没落下来。张眼一看眼前的肉球居然裂开了一道很大的缝,柱子上面落下来的谁都直接灌进了它的身体里。

“这是什么东西?”我在心里惊奇道。地下洪水能瞬间灌满天坑,可见水量之大,可是眼前地肉球却能把地下洪水源源不断地纳入身体这么不科学的事情未免也夸张过头了,我怎么都难以相信一个水库的水量能这么消失,那以后我们地球上的水不就是马上没了吗?仔细看下去原来这个圆球的尾巴已经插入石板里。而且此时的尾巴已经扩大的和它的身体一样大,不认真看还真难发现它也有尾巴。肉球吞水都从尾巴处注进了石板里,这个石板下应该就是水脉了。

暂时没了危险,我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直径二十多米的圆台。其他的地方都是水,这是一个地下湖。我们所在的位置可以说是一个湖心岛。这片地下湖非常广阔,我们地探照灯虽然射得很远,但是他已经熄灭。想要看清楚到底有多大是不可能了。不过,手中的两个手电筒依稀能让我们看到这湖域很广,至少还没能看到边际。原来,柱子底下是这么一个洞天,最让我注意的是有一阵阵的风在吹拂着。这说明地下湖泊肯定连接着一个出口,这里有路可以出去。

地下湖?想到这里我有点惊讶,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这么巧?这个圆台上闪着光亮,刚才我在上面就觉得奇怪,现在一看才发现光亮是圆台周围的一个圆圈式的渠道发出来的。圆圈的渠道里有许多发光的液体,一时间我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作的,只是他们都在发光,而且把整个圆台都照的通量。洪水还在灌进来,我不禁担心肉球能不能支撑住,不过它的肉真有弹性,要是摆一块猪肉在底下,早被倒灌进来的洪水冲得稀巴烂。

信宏在身后拍了拍我,我回头一看,居然发现了林月,玉阿姨,和一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全身已经腐烂的外国男子,这个人是和林月一起进来的,如今的死状和我们在上面见到的一样,都是刚死不久就全身腐烂了。林月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昏迷在地上,而玉阿姨正和一个野兽争抢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他的女儿小燕了。

地下洪水只是间歇性的,过了一会就倒吸回地下了,水一停下来,我便发现圆台上一共有四个野兽,除了红色猛兽以外还有三。一个就是那个肉球,没眼睛没鼻子,五官都没有,看不出喜怒;一个就和玉阿姨抢小燕的野兽,它形状像老虎一样,但是要比老虎大上很多倍,最独特的地方是他的脸——这是一张人脸,但是牙齿却和猪的差不多,爪子和老虎无异;还有一只一直待在角落,动也不动,它如一头牛似的,只是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是长在腋下的。

玉阿姨看到我们如同遇救星,她急忙叫道:“快来帮我拉住小燕,求你们了!”

我心想,救人要紧,还求不求的,说着多见外。我让信宏他们留下,自己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还没跑过去,我就想起陈静说过的一句话,要解释红色猛兽是什么东西,就要等那几个东西齐全了才能解释。现在这里有四个野兽,它们的模样如此奇怪,要是抓出去肯定能卖上很多钱,我们也能上报纸,震惊世界。四个野兽,只有四个……我忽然想起来。上古时代有四凶之说而却四凶描绘的和这几个非常的相似。

上古四凶分别是:饕餮,混沌,穷奇和梼杌。我们最先看清楚的是红色猛兽,他应该就是穷奇,我记得《史记?五帝本纪》就有一句话道:“少皞氏又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不过先于史记的《左传》文公十八年就道:“少皞氏有不才子,毁信废忠。崇饰恶言,靖谮庸回,服谗搜慝,以诬盛德,天下之民谓之穷奇。”司马迁的史记应该是取自《左传》的这一说法。更加早于《左传》的《山海经?西山经》也有一句话:“(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胃毛,名曰穷奇。”穷奇是中国传说中抑善扬恶的恶神,全身赤色。和我们见到的一样,不过抑善扬恶的说法有点不真,毕竟穷奇一直在帮我们,并没有伤害我们。那个肉球,应该叫混沌。神异经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混沌。”这里的描述也和我们见到的肉球差不多,不过说是凶兽未免夸大了。一直呆在角落静止不动的,眼睛长在腋下的就是饕餮,饕餮:传说轩辕大战蚩尤,蚩尤被斩,其首落地化为饕餮。《山海经?北山经》有云:“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不过我记得根据近代易学祖师郭璞对《山海经》的注解,这里说狍鸮即是指饕餮。《神异经?西荒经》中也有云:“饕餮,兽名,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传说,饕餮还是龙的九子之一,难怪如此高傲,一直待在一旁看着我们。和玉阿姨争抢小燕的就是梼杌,我记得《史记?五帝本纪》曾有道:“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天下谓之梼杌。”《左传》文公十八年:“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梼杌在这些典籍里都很扭曲,真实的样子有些模糊了,不过,唐人张守节的《史记正义》引《神异经》注道:“西方荒中有兽焉,气壮如虎而大,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一名傲很,一名难训。”这里的描述就和我们所见到的一样。

四凶被描写大多是吃人的,那么我们怎么还没被吃掉,也许是古书里胡扯的。正想到这里,我忽然看到圆台上有许多的骨头,仔细看了看,居然全都和人骨无异,难道他们真的吃人!玉阿姨看到我发呆,于是又局促地叫了一声,我这才急忙冲过去。梼杌叼着小燕死活不放,我本想上面给他一刀,但是刀子已经丢了。不过,就算到刀子拿在手上我想自己也不敢捅梼杌,因为我已经看到原台上有许多人骨,万一把它逼急了,圆台上有没有地方可以躲,那我们就要进到他们的肚子里了。梼杌没有想吃小燕的意图,它只是一味的和玉阿姨拉扯着,好像是想把小燕扔到环绕着圆台的渠道里。渠道里发光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有毒,万一小燕掉下去就糟糕了,我看到梼杌没有书里描述的凶狠,于是就壮着胆子和它争抢小燕,小燕生的灵巧,不过她现在已经昏迷了,恐怕是惊慌过度所致。

双方僵持了起来,看到梼杌并不想吃我,于是就想叫上信宏他们过来一起拉住小燕,没想到,穷奇却先过来了,他用身体蹭了我一下。然后撞了撞梼杌。梼杌显得很无奈,然后就把小燕从嘴里松开了。这一幕我始料未及,真是没想到穷奇回反过来帮我们,突然之间,我的鼻子酸酸的。玉阿姨看到梼杌松开了小燕,她马上带着小燕跑到圆台的远处,生怕梼杌再去抢。对于四凶的举动,我很是奇怪,地上明明有许多人骨,我看那些骨头都很新鲜,都是最近吃剩的,为什么四凶不吃我们?

梼杌松开小燕后就无趣的闪到一边,呆呆的看着圆台上的一切。穷奇又靠近我,他想家里的宠物一般和我撒娇着饕餮骄傲的看着我们,然后朝前面的男尸上吐了一口吐沫。这具男尸已经腐烂的发臭了,但是饕餮的唾沫掉下去以后,尸体腐烂的更加厉害。这可把我吓得够呛,原来上头的尸体回这么快腐烂,都是因为饕餮的唾沫!我们曾经接触过尸体,想到这里我不禁把手甩了又甩。林月还是昏迷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可能是四凶的杰作。其余的四凶都分列在四周,穷奇则老实的跟着我,我去哪它也去哪。我看到事情缓和了下来,就想过去看看用“山流水”制作而成的古筝,至于为什么会有四凶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所以决定先看看“山流水”

“山流水”很多来自中国的西部地区。我记得,在巍峨的昆仑山南麓,有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和田。和田,古时叫做阗,早在公元前二世纪就见于文献记载,是最著名的玉邑。在汉唐时期,这个地方更成为了丝绸之路西域南道上重要的国家。和田市的东西各有一条河,分别叫做玉龙喀什河和喀拉喀什河。它们是从昆仑山蜿蜒奔腾而下,在和田北面汇合成和田河,注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这两条河以出产优质的和田玉而闻名天下,其开采历史最早见于汉唐文献。《史记?大宛列传》里就有这样的记载:“汉使穷河源,出于阗,其山多玉石。”

“山流水”是由于那里的冰川年复一年地侵蚀着玉矿带,将玉料携带到河谷中,然后因为冰川的搬运作用而形成的块状玉料,既不像山料那样棱角分明,也不想不像籽料那样圆滑纤润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每年夏天冰川融化的时候,就有人来到那里,在冰舌附近,冰盖下寻找“山流水”。由此可见,“山流水”并不是随意可见的,要是机缘合适才能找到,否则就是有钱也未必能见到一块“山流水”,何况是眼前这么一大块“山流水”呢。如果不趁此时多看上两眼,那就真对不起自己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洞穴的前主人是怎么弄到遥远的“山流水”的?

我要接近古筝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眼前就只有一架古筝,可是飘忽的琴声又出现了,但是古筝前仍是空无一人。我迟疑的看着四周,同时也把脚步停住了。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7章 电(上)

我们现在已经站在古筝的旁边,它的周围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还会有琴声出来?地下湖上只有这个圆台,其他就是一片辽阔的水域了。莫非,我猜得没错,现在真的遇到鬼了,是鬼在弹琴?

大家都安静地待在一旁,查老馆长和信宏都紧紧地盯着这架古筝,而我也是如此。做了几年的考古,直觉告诉我,这架古筝绝不简单。林月晕倒在古筝的旁边,我看着不忍心,想扶着她起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林月身上流了很多血,看她的伤势可能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也许是被恐猫惊吓到,又或者是被攻击了。他们的工具都破碎在地上,枪还可以用,但是我怕以后出什么事情就一把扔进地下湖里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还用得着动刀动枪来解决事情的吗,那是小角色才这么做的。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个疑惑,为什么林月只是受了伤,而他的同伴都被饕餮的唾沫腐蚀而死?

我吃力地把林月拖到一边,却瞧到古筝上大有问题。现在的古筝统一的规格是21弦,而这架古筝是十三弦,我记得唐宋时期普遍的就是十三弦的规格,也许早期也是这样的。不过,这并不是让我迷惑的地方,而是这架古筝是坏的,有三根弦居然已经脱落了!这么说来,这样的古筝更加不可能弹奏,那么琴声的来源就更加让我不解。

陈静看到我拖着林月到一旁,立刻不高兴地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一阵急促,然后敷衍着说是怕她知道信宏妈妈的事情,所以不能让她出事。陈静狐疑地看着我,仍不相信,但是看到信宏不停地张望,于是也跟着到处看着四周。玉阿姨仍是激动得厉害,一直没缓过神来,近乎疯癫的状态。我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现在却只能作罢。玉阿姨在二十年前究竟有没有和查老馆长进来,四凶为什么又要把小燕抓进来,真是有太多的问题在心里闷着。

林月看着很轻盈,但是拖着她却费力极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突然间就低下头看着林月的脸庞,觉得她真美,只可惜心肠坏了,要不还真可以和她联络下感情。我看得出了神,一时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双手居然不自觉地在她的身上抖动了一下。这一抖动马上把我震醒了,于是赶紧甩了甩头,希望快点冷静下来。我刚才双手不自觉的时候,隐约间摸到林月的衣服里藏有两根硬物。顿时,心里浮现出一个东西的样子,那个东西我也有,而且还带在身上!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我着急地想把手伸进林月的衣服里,哪知道一旁的陈静和信宏看到后大声呵斥我,以为我的思想变质,想要做禽兽般的事情。我懒得解释,看也不看他们地就把手伸进了林月的衣服里,然后在她身体上摸索着。信宏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来他们真以为我要做个色狼。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林月居然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我一时间居然愣住了,伸进去的手也僵在原地。林月发现我的行为后,马上咬牙起身,一把把我推得老远。“你在做什么!”林月大声呵斥道。

“就是,今蔚,你怎么能这么做,她可是个女的!”信宏居然也站在林月那边了。

“乘人之危,你也太不男人了!你还是我哥呢。”陈静也鄙夷道。

看来我四面楚歌,居然没人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连陈静妹妹都不信任我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只有一阵短暂的惊喜,到现在却始终觉得兄妹的答案有点奇怪。我想解释,但是这个场合我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所以就把话咽到肚子里,现在真恨自己的爹娘没给我生多了两张嘴巴。林月看到他们都指责我,眼睛就一转,赶紧顺势把事情推给我。我知道她是怕我说出她身上的东西,所以才这么做,但是我也只有吃上这个哑巴亏了。

我连声道歉,他们觉得环境不对,所以也没继续责怪。穷奇仍跟着我,而且一直挡着梼杌,不让梼杌冲过来抢小燕。我看着地上的骨头,都是很细小的类型,莫非四凶专吃小孩子,所以才一直想把小燕抢过来?可是,刚才梼杌并不是想吃小燕,而是想把她扔进环绕着圆台的渠道里。这让我非常不解,本想再过去看看渠道里的液体是什么东西,可是穷奇拼命地拉着我,不让我过去。穷奇力量大得出奇,任凭我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从一开始遇到穷奇它就很照顾我们,它不肯让我过去,或许是那渠道有什么危险。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多作挣扎,顺势让穷奇拉到一边,不过饕餮却一直盯着我,感觉它一直不怀好意。

林月呻吟了一下,她还在装作被我非礼的模样,真是把我气得半死。明明是她的心里有鬼,却被她巧妙地把事情掩盖起来,真是无奈。大家都落到了圆台上,柱子离我们非常远,如果没有人在上面拉着我们,恐怕就上不去了。不过穷奇肯定会帮助我们,所以这一点我倒不担心。虽然穷奇体型庞大,但是四凶应该经常出没在洞穴里,爬上去对它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唯一遗憾的是,我们还是没见到吕阿姨,信宏的妈妈,这不禁让我们失望不少。

忽然,一阵雷声在山外响了起来,看来今天晚上是要大雨倾盆了。该死的龙伯到现在还没看到影子,估计是睡大觉去了,真是不敢们奢望他会来救我们了。农历的七月十四日打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听老人说这一天晚上要是打雷下雨的话,就是有凶鬼出现。雷……闪电……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光芒。对了,不是鬼,不是鬼在弹琴,是电在弹琴!原来是这么回事!

古时候,乃至现代,都有一些鬼魅幽冥的事情发生,有人看到死了很久的人突然出现,有人看到千年前的撕杀战场,也有人听到空无一物的房子里传来钢琴声。这些都不是鬼魅作怪,而是都有一个特性存在,那就是当时都是雷电交加的时候。曾有西方学者做过研究调查,一个人如果经常呆在一个地方,那里就会记录下来那个人的身影,或者是某一特殊情况下也能把发生的事情记录在周围的环境里,每当雷电交加时,一旦蓄积了能量就会释放出那一幕。这也是为什么老有人能在闪电时看到死去的人的原因,我们能听到琴声,或许就是千年以前经常有人在这里弹琴,所以这里就把它记录了,一旦有了能量就会释放琴声。但是,哪里来的能量,哪里来的电呢?这里离外面很远,不可能接触到闪电,况且刚才一直没有闪电,可是也还有琴声出现,这绝对不会是闪电给的能量。

我情不自禁地又陷入沉思,完全忘记了身处的环境,直到后来信宏的声音吵到我才醒过来。此时,信宏他们都站在琴身的另一边,我一直没走去,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如此嘈杂。带着好奇走了过去,我这才看到古筝的另一边躺着一具枯老的尸骨,仔细看上去应该是成年女性的。这里水气大,但是尸骨却成了干尸的模样,真是出奇得可以。尸骨上的衣服已经枯烂,只剩下外套可以隐约看得出是探险队专用的那类型,非常厚实,也许也是因为厚实才保留下来。

我仍看着尸骨没有头绪,但是信宏却明显地激动起来,我这才惊讶地想到,这可能就是吕阿姨了!真是没想到,吕阿姨真的死在这里了,我本来一直抱有希望的,看来任何事情不能希望太大,否则失望就越大。我的心里隐隐的颤抖着,对于找寻自己父母的决心又动摇起来,我害怕面对现实,我害怕接受不了现实。查老馆长的话肯定了我的想法,他说,那套衣服就是他们当时穿着进来的。看来,现实只能去接受了,信宏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我也许不能像他这样,因为我希望父母还在世界上,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们,我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妹妹,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狠心地在我头上刺青,哪个父母会这么做的!

“今蔚……”查老馆长推了推我,示意有话对我说。

我看着查老馆长的样子,觉得他有些话要悄悄对我说,于是赶紧回过神来,然后把耳朵凑近查老馆长。只听,查老馆长对我耳语道:“那个,刚才你轻薄的那个女的……”“我什么时候轻薄她了,你不要胡说。”我急忙辩解道,想不到查老馆长是要对我说这些话。“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查老馆长要我别打岔,他顿了顿说,“那个女的好象我见过,好象是我们在二十年前带进来的小女孩!”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7章 电(上)

我们现在已经站在古筝的旁边,它的周围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还会有琴声出来?地下湖上只有这个圆台,其他就是一片辽阔的水域了。莫非,我猜得没错,现在真的遇到鬼了,是鬼在弹琴?

大家都安静地待在一旁,查老馆长和信宏都紧紧地盯着这架古筝,而我也是如此。做了几年的考古,直觉告诉我,这架古筝绝不简单。林月晕倒在古筝的旁边,我看着不忍心,想扶着她起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林月身上流了很多血,看她的伤势可能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也许是被恐猫惊吓到,又或者是被攻击了。他们的工具都破碎在地上,枪还可以用,但是我怕以后出什么事情就一把扔进地下湖里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还用得着动刀动枪来解决事情的吗,那是小角色才这么做的。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个疑惑,为什么林月只是受了伤,而他的同伴都被饕餮的唾沫腐蚀而死?

我吃力地把林月拖到一边,却瞧到古筝上大有问题。现在的古筝统一的规格是21弦,而这架古筝是十三弦,我记得唐宋时期普遍的就是十三弦的规格,也许早期也是这样的。不过,这并不是让我迷惑的地方,而是这架古筝是坏的,有三根弦居然已经脱落了!这么说来,这样的古筝更加不可能弹奏,那么琴声的来源就更加让我不解。

陈静看到我拖着林月到一旁,立刻不高兴地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一阵急促,然后敷衍着说是怕她知道信宏妈妈的事情,所以不能让她出事。陈静狐疑地看着我,仍不相信,但是看到信宏不停地张望,于是也跟着到处看着四周。玉阿姨仍是激动得厉害,一直没缓过神来,近乎疯癫的状态。我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现在却只能作罢。玉阿姨在二十年前究竟有没有和查老馆长进来,四凶为什么又要把小燕抓进来,真是有太多的问题在心里闷着。

林月看着很轻盈,但是拖着她却费力极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突然间就低下头看着林月的脸庞,觉得她真美,只可惜心肠坏了,要不还真可以和她联络下感情。我看得出了神,一时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双手居然不自觉地在她的身上抖动了一下。这一抖动马上把我震醒了,于是赶紧甩了甩头,希望快点冷静下来。我刚才双手不自觉的时候,隐约间摸到林月的衣服里藏有两根硬物。顿时,心里浮现出一个东西的样子,那个东西我也有,而且还带在身上!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我着急地想把手伸进林月的衣服里,哪知道一旁的陈静和信宏看到后大声呵斥我,以为我的思想变质,想要做禽兽般的事情。我懒得解释,看也不看他们地就把手伸进了林月的衣服里,然后在她身体上摸索着。信宏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来他们真以为我要做个色狼。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林月居然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我一时间居然愣住了,伸进去的手也僵在原地。林月发现我的行为后,马上咬牙起身,一把把我推得老远。“你在做什么!”林月大声呵斥道。

“就是,今蔚,你怎么能这么做,她可是个女的!”信宏居然也站在林月那边了。

“乘人之危,你也太不男人了!你还是我哥呢。”陈静也鄙夷道。

看来我四面楚歌,居然没人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连陈静妹妹都不信任我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只有一阵短暂的惊喜,到现在却始终觉得兄妹的答案有点奇怪。我想解释,但是这个场合我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所以就把话咽到肚子里,现在真恨自己的爹娘没给我生多了两张嘴巴。林月看到他们都指责我,眼睛就一转,赶紧顺势把事情推给我。我知道她是怕我说出她身上的东西,所以才这么做,但是我也只有吃上这个哑巴亏了。

我连声道歉,他们觉得环境不对,所以也没继续责怪。穷奇仍跟着我,而且一直挡着梼杌,不让梼杌冲过来抢小燕。我看着地上的骨头,都是很细小的类型,莫非四凶专吃小孩子,所以才一直想把小燕抢过来?可是,刚才梼杌并不是想吃小燕,而是想把她扔进环绕着圆台的渠道里。这让我非常不解,本想再过去看看渠道里的液体是什么东西,可是穷奇拼命地拉着我,不让我过去。穷奇力量大得出奇,任凭我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从一开始遇到穷奇它就很照顾我们,它不肯让我过去,或许是那渠道有什么危险。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多作挣扎,顺势让穷奇拉到一边,不过饕餮却一直盯着我,感觉它一直不怀好意。

林月呻吟了一下,她还在装作被我非礼的模样,真是把我气得半死。明明是她的心里有鬼,却被她巧妙地把事情掩盖起来,真是无奈。大家都落到了圆台上,柱子离我们非常远,如果没有人在上面拉着我们,恐怕就上不去了。不过穷奇肯定会帮助我们,所以这一点我倒不担心。虽然穷奇体型庞大,但是四凶应该经常出没在洞穴里,爬上去对它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唯一遗憾的是,我们还是没见到吕阿姨,信宏的妈妈,这不禁让我们失望不少。

忽然,一阵雷声在山外响了起来,看来今天晚上是要大雨倾盆了。该死的龙伯到现在还没看到影子,估计是睡大觉去了,真是不敢们奢望他会来救我们了。农历的七月十四日打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听老人说这一天晚上要是打雷下雨的话,就是有凶鬼出现。雷……闪电……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光芒。对了,不是鬼,不是鬼在弹琴,是电在弹琴!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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