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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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乃至现代,都有一些鬼魅幽冥的事情发生,有人看到死了很久的人突然出现,有人看到千年前的撕杀战场,也有人听到空无一物的房子里传来钢琴声。这些都不是鬼魅作怪,而是都有一个特性存在,那就是当时都是雷电交加的时候。曾有西方学者做过研究调查,一个人如果经常呆在一个地方,那里就会记录下来那个人的身影,或者是某一特殊情况下也能把发生的事情记录在周围的环境里,每当雷电交加时,一旦蓄积了能量就会释放出那一幕。这也是为什么老有人能在闪电时看到死去的人的原因,我们能听到琴声,或许就是千年以前经常有人在这里弹琴,所以这里就把它记录了,一旦有了能量就会释放琴声。但是,哪里来的能量,哪里来的电呢?这里离外面很远,不可能接触到闪电,况且刚才一直没有闪电,可是也还有琴声出现,这绝对不会是闪电给的能量。

我情不自禁地又陷入沉思,完全忘记了身处的环境,直到后来信宏的声音吵到我才醒过来。此时,信宏他们都站在琴身的另一边,我一直没走去,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如此嘈杂。带着好奇走了过去,我这才看到古筝的另一边躺着一具枯老的尸骨,仔细看上去应该是成年女性的。这里水气大,但是尸骨却成了干尸的模样,真是出奇得可以。尸骨上的衣服已经枯烂,只剩下外套可以隐约看得出是探险队专用的那类型,非常厚实,也许也是因为厚实才保留下来。

我仍看着尸骨没有头绪,但是信宏却明显地激动起来,我这才惊讶地想到,这可能就是吕阿姨了!真是没想到,吕阿姨真的死在这里了,我本来一直抱有希望的,看来任何事情不能希望太大,否则失望就越大。我的心里隐隐的颤抖着,对于找寻自己父母的决心又动摇起来,我害怕面对现实,我害怕接受不了现实。查老馆长的话肯定了我的想法,他说,那套衣服就是他们当时穿着进来的。看来,现实只能去接受了,信宏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我也许不能像他这样,因为我希望父母还在世界上,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们,我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妹妹,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狠心地在我头上刺青,哪个父母会这么做的!

“今蔚……”查老馆长推了推我,示意有话对我说。

我看着查老馆长的样子,觉得他有些话要悄悄对我说,于是赶紧回过神来,然后把耳朵凑近查老馆长。只听,查老馆长对我耳语道:“那个,刚才你轻薄的那个女的……”“我什么时候轻薄她了,你不要胡说。”我急忙辩解道,想不到查老馆长是要对我说这些话。“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查老馆长要我别打岔,他顿了顿说,“那个女的好象我见过,好象是我们在二十年前带进来的小女孩!”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7章 电(下)

还没听到查老馆长这句话之前,我就没抱任何希望,本来都以为那第六个人已经死了,没机会见到了。可是,查老馆长突然说出的这番话,却让我觉得事情更加复杂起来。我记得查老馆长说过,那个人也是一个小女孩,只是他一直觉得小女孩已经死了,不在人世了,所以才没有和我们继续说这个人的事情。如今,听到查老馆长突然这么说,我本就很惊讶,但是他居然说那第六个人就是林月,打死我都不会想到。

“你说林月?你们以前带进来的小女孩是林月,这怎么可能,你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我本想压低声音,但是一激动声音反倒让林月都听见了。

林月听到后,只是微微一怔,她这才迅速地扫了一眼查老馆长,然后又转过脸去看着四凶,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虽然,林月是Paul的姐姐,但是她是一个外国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外国人的姐姐。因此,我一直觉得林月的身后一定有很不同寻常的故事,只是无奈我们是敌人,总不能直接把问题抛过去问人家吧。

“林月?那个女的叫林月?以前我们带进来的小女孩也是叫这个名字的!”查老馆长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还惊讶。

“不对,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同名同姓而已,地球上这么多人!”我这时已经压低了声音,不过圆台毕竟不大,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到耳语的。

“我看着她真的很像,以前她就是个很乖巧的孩子,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像。”查老馆长非常肯定地说道。

“是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查老馆长了,林月恐怕和他说的那个小女孩差得十万八千里。而且,我老觉得是查老馆长太老的缘故,极有可能把人认错了,毕竟女大十八变,况且现在都过去二十年了,丑女都能变成西施了,现在凭感觉怎么能确定呢。

“你真的确定吗?都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什么特征的。”我实在找不出任何话语,忽然想到自己有个胎记,所以就随便找个话顶了上去。

“有,我记得……”查老馆长皱着眉头回忆道。

“咕噜……咕噜……”一道刺耳的声音响遍圆台的四周,把查老馆长下面的话语打断了。

我们都好奇地环视着周围,但是湖面一平宁静,并没有任何动静。地下湖,没错,这是地下湖。还在南海的时候,那个建立在五彩神石上的岛屿上,有着巨大的红崖文字,透过五彩石我们终于看到了红崖文字的原文:“昆仑之巅,天门归隐;归墟之上,永葬剑觿;林海之尽,陨落五彩;灵湖之底,欢跳不止;玲珑之中,百邪俱散;无间之无间,飞舞九霄。”天山说的应该是第一句,昆仑之巅;而山西那一次应该就它的第二句,林海之尽;南海的岛屿上藏的是归墟之上;那么,现在的会不会就是第四句,灵湖之底呢?这里刚好有个湖,而且这个湖的确很不寻常,称作灵湖似乎也不过分。只是不知道,湖底下会不会有什么欢跳不止的东西,所以地下水才能像心脏一样不停地跳动?

刚想到是不是地下湖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没想到咕噜声却渐渐地清晰起来,而且我们已经听出来声音来自圆台周围。发光的液体开始剧烈地冒泡,而且光芒开始慢慢地变地强烈耀眼,似乎这里有电量很足的电灯似的。琴声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响亮,仿佛是周围的能量加强了许多。

电?能量?对了,这一圈环绕圆台的渠道,它里面的液体能发光,这说明了这些液体有能量,或许能发出人体察觉不出来的电量也说不定。

查老馆长和我想过去看看渠道有什么玄机,但是穷奇却用嘴把我拉住,不让我前进。查老馆长没人阻拦,于是他就想快步走上前。没想到,一直在一旁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林月却开了口:“不要过去,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过去。”

“怎么,你还想和我们争什么东西?”我想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得可以,这个环境下还记挂着争抢属于中国的文物。要不是环境限制,我们肯定和她把新帐旧帐都计算个清楚。

“叫你不要过去就是了,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样。”林月没有理会我的纠缠,只是对着打算走过去的查老馆长说道,语气居然是少有的温柔,弄得我都莫名地嫉妒起来。

我们都看着林月指着的地方,那是她的同伴,一具腐烂极快的尸体。看到我们不解的样子,林月居然主动解释道:“我们掉下来的时候,都还清醒的,这个人是想走到渠道那边才被饕餮一口咬断大动脉,死了的。那时候,我还清醒着。好象是四凶不想让外人接近渠道,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后,林月可能觉得这样说话很不自在,于是又冷冷地加了一句:“要是想死的话,那就快点去吧。”

查老馆长听罢,盯着待在一旁的饕餮看了一眼,似乎也觉得它在抵御侵略渠道的人们,所以就不舍地停住了脚步。林月好心的提醒让我很是不解,她一向是假好心,怎么会对查老馆长这么照顾,莫非她真的是那个小女孩?

四凶中除了穷奇,其余的三个已经分别站在了渠道的周围,它们一脸严肃,当然这个描述不包括没有脸的混沌。我觉得身后有人在看着我,于是奇怪地回过头,却看到穷奇一脸不舍的表情,真没想到动物也会有如此生动的表情。只可惜它不会说话,如果它会说话,我一定会和这个可爱的东西说上几天几夜。渠道里还在冒着气泡,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只觉得其余的三个凶兽似乎在责怪穷奇,好象是穷奇做的是错的。我很少对动物生情,没想到这次心里居然酸得厉害,要是能把穷奇带出洞穴,我一定会这么做。可是,要是把它带出去,不知道世界上的科学家们会怎么对待它,或许这样做会害了它。

“要是把小燕丢到渠道里……就不会有事情了……”一直沉默的玉阿姨张开迷离的眼睛说道,好象她的神志已经脱离了身体。

“怎么可以,她的你的女儿。”信宏拒绝道,他或许觉得玉阿姨是不是疯了。

“是真的,以前我也被抓到这里,是它们把我抓到这里,那一天也是七月十四,我……它们要把我丢进发光的水里!”玉阿姨看到这一幕,似乎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而且这一段似乎是她最不想回忆的那一段,就和我一样,我也有一段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于是居然能强迫自己忘记了。

“那……你怎么会……”陈静本想直接问玉阿姨怎么会活到现在,为什么没有被扔进发光的水里,但是又觉得这样问不合适,所以唧唧歪歪了个半天还是没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玉阿姨似乎没听到我们的问话,她只是把小燕搂得越来越紧,然后说:“是她,是她把我拉出来,然后把我丢到水里,我游啊游啊……”

“谁救了你?”我感到事情逐渐露出端倪,于是情不自禁地问道。

“她……是她……”玉阿姨缓缓地用手指向吕阿姨的尸骨,我们这才明白过来,是信宏的妈妈救了玉阿姨,然后才死在了这里。只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小孩子丢进发光的渠道里,或许秘密就藏在这里面,难怪凶兽们都不让我们靠近。

信宏没了话语,陈静也跟着沉默在一旁,只有我和查老馆长有许多问题压在心里。于是,查老馆长说:“你怎么知道要把你的小燕丢到渠道里才没有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别问她了,看她的样子,可能是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事情,精神受到刺激了。”林月插话道,看来她的态度转变不少嘛。“还是我说吧,这个渠道里的水,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有这么好心说吗?”陈静俨然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你不也是红崖族的人,怎么会没听说呢,你衣服里的曼朱沙华应该就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是想拿去让什么人还原他的记忆吗?”林月冷笑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确定,这个发光的水里真的有……有……”陈静竟然迟疑着没有把话说完,看来她对事情也不怎么肯定。

林月说完用脚磨了一下圆台,我们低头一看都吃惊不小。因为圆台完成已经有上千年之久,它已经积尘许多,而且也受到水气侵蚀,我们都没有注意它的材料构成。现在,林月用脚把圆台磨了一下,居然露出了“山流水”,原来整个圆台都是“山流水”制作而成的。林月又问我们,说这个圆台有什么改变,我们当然不知道,要知道就不会一直纳闷了。她手里有一本历代皇室珍藏的手册,不过也只有秦始皇那一代知道手册的秘密。手册上或许会记录这里的秘密,我们要是能拿到那本手册就好了,可惜不知道林月把手册藏到什么东西去了。最后,林月居然说,圆台本来是高出湖面很多距离的,而且是紧贴着柱子下面的,这一点陈静居然也点头认可,看来是没错的。

“那为什么现在却低了这么多?”我很是不明白。

“因为那些发光水需要这块大玉石做原料,做能量的来源。”林月说道,“你知道古代的电的来历吗?”林月问起这个,我的脑子里便自动地想起一些事情来。在中国,古人认为电的现象是阴气与阳气相激而生成的,《说文解字》就有“电,阴阳激耀也,从雨从申”。在古籍《论衡》(LunHeng,约公元一世纪,即东汉时期)一书中曾有关于静电的记载,当琥珀或玳瑁经摩擦后,便能吸引轻小物体,也记述了以丝绸摩擦起电的现象,但古代中国对于电并没有太多了解。我曾在考古时东西许多有关古代能量的记载,有一种就是靠融化玉石时所发出的能量来照明,不过我当时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溶解玉石的,如今,看到这么大一块的“山流水”被溶解成这个样子,不得不相信。也许,这块圆台本来不是“山流水”,只是一块玉矿,但是深处流动的地下湖千年,已经渐渐地被冲刷成了“山流水”,不过这块大玉石已经被水气沁色得很厉害,几乎看不出原色了。我当时看到电的记载,是来自《易经》。

我觉得,《易经》八卦与先越语言有着很大的联系,更是与越人后裔壮族的鸡卜巫术有着源远流长、千丝万缕的不解之缘。《史记?封禅书》记载,越人的鸡卜巫术曾于汉武帝时期进入宫廷。而在此之前,先越之民的鸡卜巫术早在夏代之前就很盛行。在《山海经?中山经》中,就有不少中原一带以鸡祭祀的记载,夏商时期的祭祀用鼎叫“鸡彝”或“鸟彝”,青铜鼎上刻有鸡的图案,都可以作为当时使用鸡卜巫术的证明。经与出土文物、汉壮语音语义对照解说和太极图分解。

崇鸟的先越之民把鸟称之为“洛(骆)”,以类鸟的鸡骨作为占卜的工具,故有《易经》源自《洛书》之说。后人采用以汉字记音的方法,对先越之民的《洛书》进行改造,在鸡卜巫术的基础上发展形成《连山》、《归藏》而后是《易经》。鸟,又是鸟,先是崇拜玄鸟的先秦祖先,现在又是壮族的祖先,他们崇拜的鸟会不会都是一样的?又或许是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很不明白,怎么红崖族的人和你说的不怎么一样,为什么这里的情况和他们说的有很多对不上号?”林月笑着对陈静说道。

陈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月,我们也在等着林月把话说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听说,一个坏人要杀人或是把事情做绝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再痛快地动手,但是我们现在是几对一,林月应该不赶动歪脑子吧?

“我们当初也很不解,只是找对了地方,但是一直没敢下手,就是想查清楚事情。后来,我们才知道,上古的时候蚩尤的分支把神器放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更加久远的部落住在这里了。”林月说道。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8章 凤凰琴

“先于蚩尤分支到这里的人就是壮族的先人,叫乌浒,也叫先越。蚩尤分支只是把凤凰琴放在圆台上就离开了,这琴就是上古神器——凤凰琴。”林月指着那架已经坏了的古筝说道。

“他们没有尽守职责,果然和我听来的一样,看来守护神器的人并不是每一处都还有人守护着,可能也只有天山的力哥才会一直守着了。”陈静感慨的说道。

“主子都死了,你以为还真有忠心的人会一直等着复辟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林月冷笑道,“现在是钱的时代!”

“你还没说,那个壮族的先人在这里……在这里是在做什么事情,是在弄他们的宝藏吗?”我忽然想到查老馆长他们的在二十年前找到的藏宝图,于是问道。

“哼,就说这么多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些吗?”林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紧紧的盯着查老馆长。

“问我……你是那个小女孩吗?”查老馆长不确定的问道。

“你不是对我有迷惑吗,我把这些告诉你,就算是回报你们了,你们对我做的你们自己清楚!”林月恨恨的说道,“这些话就当回你们当初对我的恩,后面的事情想知道就自己去思考吧。”

我们都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真是林月!要是以前她还是查老馆长他们带着,怎么二十年后会成为Paul的姐姐?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或许只有林月自己才知道了,只是这些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告诉我们的,我就说嘛,她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原来她只是想回报查老馆长,难道林月以前是查老馆长他们养大的。她没有父母吗?回报,真的是回报养育之恩吗,那么为什么后来却成了一个犯罪集团的成员,充满仇恨,查老馆长他们对林月做了什么吗?

“陈今蔚,过来一下。后面的事情我只告诉你。”林月忽然暧昧起来,把我叫的神魂颠倒。

我有些犹豫,因为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但是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林月说话不按常理出牌,我都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先前是她胡乱说出知道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是想回报什么给查老馆长,那把我叫过去,不会是想亲我一下吧?想到这里,我的脸已经红的发烫,不过理智还是告诉我。应该冷静,情况不会像我想的那样简单。说不定,林月是想叫我过去,用美色让我警惕减弱,然后毫不犹豫的捅我一刀,结束我的生命。我心里不由感叹:林月可真阴险那!

“快过来啊,不过来我可不说了!”林月更加温柔起来,好像她根本没看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要是她在没人的时候这么妩媚,我倒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不过。她有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我看到了眼里,那就是她叫完我之后。略微心急的看了一眼冒着气泡的发光渠道。我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林月却说这件事情想秘密的告诉我,不能让别人听见,于是就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角落。

意外的是,林月居然抱住了我,然后猛地亲了我。我全身酥软,一时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只觉得林月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好像还伸进了我的衣服里。忽然,林月硬生生的推开了我,然后阴险的一笑。我很是迷惑,林月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女人变得快还真不是吹的,林月这次倒没有多话,她迅速的抱住古筝,然后纵身一跃,翻出了圆台,落入了地下湖里。林月毕竟受过专业的训练,之一系列的动作快如闪电,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带着古筝消失在了园台上。

“你真是的,怎么能让她跑了,还亲什么嘴!”陈静焦急的责怪道,“我们在旁边一直叫你,你没听到吗?”

我当时可能完全陷进去了,所以旁边的声响根本听不到,只是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林月,这怎么可能!?信宏把我叫醒,然后对着我说,他看到林月好像拿走了我的东西,要我仔细检查是什么东西不见了。我一听心里一酸,难道林月刚才都是在演戏,她这么做是想偷我的东西而已吗,平时的我早应该想到的!林月真是不给我面子,这里那么多人,怎么也不能边亲嘴边顺手牵羊吧?我首先检查的是钱,可是钱全在口袋里,只是全都湿了,对了,我之前就在林月的身上摸到一样东西,那个东西我身上也有,那就是从南海带回来的剑。说是剑也不尽然,反正我觉得不怎么像,或许传说了千年早已变样,又或者是始作俑者故意这么说的。我一直不明白,南海那里有三把剑,可是却看不出它们有什么用处,而且形状极其古怪。后来,南海一别,有两把剑被林月带走,五彩石也掉在了归墟之上。其实,五彩石是我自己就想把它放在那里了,我觉得那个岛本来就是建在五彩石之上,所以才一直没有人能用科学仪器检测到,反正它们也是出自那个地方,不如又把它放回去。属于那里的东西,就应该放回原处,就像是我们中国的古物,谁也不能把它带离中国!我摸了摸衣服里的内袋,那把剑果然不见了,真的被林月偷走了!哎呀,我怎么这么笨,美色当前就乱了理智,真是失败的可以。刚才,我摸到林月身上有剑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有了警惕,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忘得如此干净,剑,到底有什么用处?我随身带着只是想不时的拿出来看看,或许什么时候就有灵感了。林月可不同,她有那本册子,很多事情她都知道。根本用不着随身带着,而且,既然已经拿到两把剑,为什么还带在身上,不怕丢了吗,应该拿去珍藏什么的吧?林月把剑带到此处,唯一的可能就是和她说的凤凰琴有关!

上古之时,一共有十件神器,但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比较普遍的说法,几乎每个人都会知道,可是,第二种说法却有点不尽相同。第一种说法是,上古神器分别为:轩辕剑、东皇钟、盘古斧、炼妖壶、昊天塔、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和女娲石,他们各自拥有独特不世之力量。而第二种则是说上古十大神器为开天斧、玲珑塔、补天石、射日弓、追日靴、乾坤袋、凤凰琴、封天印、天机镜、指天剑。两种说法里,神器有些重复,有一些却是没有重复的,其间的奥秘怕是很难猜的准确了。尽管如此,我却记得林月和陈静都有提及,那就是上古时,十件神器是在黄帝的手中。可是有六件却被蚩尤的分支给偷了出来不过,具体是什么神器,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林月说这里有凤凰琴,却是第二种说法的。但是也和第一种说法里的伏羲琴有些重复了,南海里的指天剑却没有和第一种说法重复,现在,我们看到的凤凰琴是坏的,难道它原本就是坏的吗?

我心里有个猜测,只是不知道对不对,要是先前我拿着剑去试一下就好了,可惜我对乐器不怎么了解。我懊恼的朝着圆台外面看去。可是黑漆漆一片,除了水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林月肯定知道出路,地下湖应该有别的路出去的。其实,我心里是觉得剑可能和坏了的凤凰琴有联系,它的上面有三根弦是脱开了的,也许三把剑正好就是固定那三根线的工具!虽然说,有些零件是可以更换的,但是音乐这种东西有事一定要那样的东西才能震出美妙的音乐。至于这个猜测对不对,我出去以后找个通晓乐器的人问问就知道了,反正剑的形状我都记下来了。

“她怎么把琴抱走了,那个琴要是放到博物馆里就好了。”查老馆长遗憾的说道,他好像根本就没意识到林月的恶行,真是让我无奈。

“东西都给拿走了,反正是亏大了,我们怎么抱怨都没用了。”陈静嘴巴在责怪我这个哥哥,但是话里却好像是在帮我解围。

“对了,她真的是林月,是那个小女孩,我肯定!”查老馆长眼睛盯着外面的湖水说道。

“就凭你见过小女孩?”我觉得查老馆长喜欢大惊小怪,于是语气里有些厌烦起来。

“你刚和她……那个……我看到她的脖子有红色月亮的胎记以前我们叫她林月,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个胎记。”查老馆长较为激动的说道。

“你看到了吗?”我担心光线昏暗,查老馆长又老眼昏花的,所以想向信宏确认一下。

“我……看到了,可是我……”信宏又莫名的紧张起来,弄得我都一头雾水。

“是有一个,我也注意到了。”陈静肯定道。

既然有了陈静的肯定,那查老馆长的话就错不了了。只是,信宏的反应让我很不安,上次问他我身上的胎记,他也是同样的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信宏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们吗?为什么每次一说胎记,信宏就会紧张万分?

我还想说点什么,然后就想建议大家赶快离开这里,跳到水里逃出去再计较,或许还能碰上林月也不一定。不过,陈静却不认可,她说水里一片漆黑,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路通往什么地方,万一水里有鱼龙怎么办,还责怪我怎么会忘记身上有伤了。她还说,红崖族的历史里,根本没有提到这个地方会有别的部族生存,也没有说到有别的路离开,这样贸然下去说不定会没命。可是,我说在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手电筒没电了,发光的渠道也黑了,那我们就是没了门路了。而且,我已经注意到了四凶的表情非常的奇怪,或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它们才会这样的,要不然林月也不会急着跑了,刚才我也看到她紧张的看了一眼发光的渠道。难道,不把小燕扔进渠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你看,渠道的泡泡越来越大,不会是火山爆发吧?”信宏一离开了胎记的话题,又恢复了正常。

“不是,温度没有变化,可能是玉石里有什么东西?”我猜测道、“该不会是有凤凰从里面飞出来吧,不是说那架古筝是凤凰琴吗?”陈静笑道。

我说应该不会,记得凤凰琴在传说里是伏羲氏所有,听说能操纵心灵,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出之乐器,千年桐木所做,表面泛着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虽然和我们见到的有些出入,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谁知道上古的事情传到现在有没有变化的。

正当我们不知道该去该留时,圆台居然迅速下降,而且开始抖动起来。玉阿姨抱紧了小燕,好像还有人和她抢孩子似的。最让我不安的是,穷奇已经离开了我,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和另外的凶兽对立的站在圆台四周。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终于发现,渠道融化的是圆台的玉石,而且现在加快了速度。

“怎么办,走还是不走?”信宏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也急促的说道。

我们谁都没有回话,只见圆台开始开裂,渠道开始吞噬圆台。我们脚下的玉石都流向了正在扩大的渠道,而玉石包裹着的却还有一样东西,它有点像琥珀,半透明的。里面还有一个蛋一样的东西,而发光的液体似乎已经流进了这个半透明的硬物里。那个蛋很大,就像几个足球加起来那么大,但是是不是蛋我还不清楚。

“难道会是一只鸟,或者是凤凰?”我看着琥珀里的蛋,心中疑惑的自语道。秦始皇的先祖崇拜玄鸟,并且秘密饲养了玄鸟,而且先越民族也是崇拜神鸟的民族,既然这里和他们都有点关系,那么这个蛋可能真的有一只鸟在里面。至于是什么鸟,现在的世界有没有发现过这样的鸟,那就得把这个蛋敲破了才知道。可是,这个琥珀,乃至这个蛋都经过了千万年的变化,神鸟还能活着,还能孵蛋吗?

不等我多想,琥珀也已经裂出了许多小缝隙,而且蛋也开始震动不停,难道蛋里面的东西还活着?既然是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林月怎么不留下来观看,她总应该知道这个蛋的秘密,她为什么要先跑了?莫非,这个蛋很危险?

终于,渠道里的发光液体流进了琥珀里整个圆台都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我们就好像才在太阳上般。我强迫自己睁着眼睛,因为我要看清楚那个蛋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在圆台下这么久,还有四凶守护着。光亮中,我只看到一个尖角慢慢的从蛋里钻了出来,那个尖角色彩斑斓,在光亮里并不逊色。可是,此时的四凶却做出了一件让我惊讶不已的事情,而且让我懊悔不已。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9章 蓝光山啸 上

不知道为什么发光的液体会突然吞噬圆台的玉石,或许是因为我们没让凶兽把小燕丢到渠道的缘故。现在,玉石已经出差不多被吞噬干净,只剩下一大块琥珀包裹着一个巨大的蛋。发光的液体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愿不是又硫酸和盐酸混合而成的王水,要不然我们的骨头都要被化掉了。发光的液体正在吞噬着圆台,我们正愁这怎么跳出圆台,这个时候四凶却都闭上了眼睛,而此时琥珀里的蛋也出现了裂缝,并且冒出了一个很尖锐的角。一时间出现的奇景,我们都不知所措,凶兽却在闭上眼睛后真开了眼睛后齐身跳进了发光的液体里,在没入发光液体里的时候,我注意到穷奇又睁开了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无限的后悔,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把它拉起来。可是,一切已经晚了,这一切来得突然,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凶兽一没入液体里,它们的身体就迅速地化开,变成了有缕缕青色的丝线。青色的丝线像是有生命一般,它们纷纷缠绕着逐渐破裂的琥珀,有的还顺着裂缝伸进了琥珀里,当青色的丝线触碰到蛋的时候,蛋就自动闭合起来,连那个刚冒出来的尖角也自己退了回去。穷奇虽然是一个长得丑陋的凶兽,但是自从遇到它它一直在保护我们。也许是四凶在洞穴里待得太久,苦闷异常,一遇到人就会跟着亲热。可是,现在穷奇却忽然消失在了琥珀里,我的心里一阵纠结,想哭可是又怎么都哭不出来。自从没有了父母,我一直很珍惜身边的人、事、物,只要有自己要好的人离去,我的心都会难受。穷奇或许在这里孤独地等待了千年,最初生活在这里的人死了后,它可能一直很孤独。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喜欢它的人,可是它却一直迁就我,我觉得是我害死了穷奇。要是把小燕丢下去,穷奇没有迁就我,么有阻止,可能发光的液体就不会吞噬圆台,琥珀了的蛋也就不会裂开!凶兽们也不会跳下去,是我害的!可是,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燕掉进发光液体里呢!我难过地跪在地上,使劲地捶打着琥珀般的地面。由于身体弯了下来,一不小心衣服里的瓶子就掉在了地上。信宏他们好心地拉起跪在地上的我,可是他们怎么会理解我的感受呢,我的心真的很内疚,可是山为什么总是把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事物都带走了!

衣服里的瓶子掉在地上后,它就因为经不起撞击而碎开了,里面的液体也跟着流散开来。我见状,又觉得对不起信宏,瓶子毕竟是他妈妈的东西,现在又不小心让我弄破了。一时间,我的思维都停止了。信宏没有说什么,查老馆长也在感慨发光液体的威力,连信宏妈妈的尸骨都被融化掉了,没想到最后也没能安葬他的妈妈。瓶子里的液体流出来以后,并没有任何异常,就像开水一样。可能它还有别的颜色,只是流淌在琥珀上,看清楚是什么颜色有点困难。瓶子里的液体虽然没有分明的颜色,但是却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连我的眼睛都被刺激到了。伤心之时,我并不想深究,况且瓶子里的液体流出来也没什么反应,或许真的只是一瓶硫酸或者盐酸而已。轰隆——!山外一声雷响,看来外面是雷电交加,风雨飘摇了。不知道龙伯他们到底有没有进来,万一进来了那他们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恐猫,我想着还是先出去,免得害龙伯他们好找。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觉得还是大局为重,不能把时间耗下去了。否则玉阿姨母女可能会更加危险的,他们的身体都已经很不稳定了。陈静也和我一样的想法,既然凤凰琴已经被林月带走,这里也米有什么可值得考究的东西,我们就先出去再说,这里的事情以后通知考古队的人就是了。查老馆长和陈静走过去安抚玉阿姨和小燕,我正打算着朝林月跳下去的地方游出去时,圆台的光亮却迅速的暗淡,我心里一惊,难道液体固化后它的发光性能就会减退不成。不过探照灯虽然没电了,但是我们还有两个手电筒,勉强还能照明,所以并不很担心照明问题。好不容易,查老馆长劝动了玉阿姨,她这才抱起小燕要跟我们出去。我们加快了动作,因为圆台好像有下沉的趋势,我感觉到地下湖正在侵上圆台。我们把东西整理好,然后决定把探照灯留在洞穴里,因为它太重了,带着是很难游出去的,现在又不知道这个地下湖有多大。既然信宏的妈妈长眠于此,那我们就把属于她的东西留在这里,就像那个瓶子无意打碎一样,也许就是吕阿姨的意思。我想到这里,又不舍地盯着露出琥珀的圆台,一旦离开,就很难再回来了,与穷奇的饿相遇就像一场梦,现在要离开我却非常的不愿意。我真的没想到,如果没有小女孩被扔进发光液体里,发光液体就会有如此反应,而只有以四凶的身体才能阻止发光液体的侵蚀,还有那个蛋的封存,不知道四凶究竟是红崖族所养还是先越以及乌浒人所养,它们居然有如此能耐,居然是发光液体的压制关键。也许这是一种邪恶的作法,必须用女童中和发光液体的侵蚀性,否则就只能用凶兽的身体来永远的中和。它们这么做,恐怕也只是想或下去,只是它们太忠心了,比人类还要忠心,千年后仍然留在这里,而如今蛋要破裂了它们却牺牲了自己。只是这几件事情错综复杂,我实在很难理出头绪来。还有一个让我不解的东西,那就是玉石包裹的琥珀,而琥珀里居然又包裹了一个蛋。只是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难道会是凤凰吗?我仔细回想了刚冒出来一丁点的尖角,还真像鸟的喙,和我梦到的身鸟有些相似。记得林月说红崖族只是放下了凤凰琴便离开了,那么其他的东西应该就是壮族的先人弄来的,这只鸟也应该是崇拜神鸟的他们所放在那里的。这么大的一个鸟蛋,要是带出去炫耀一番,我们的名字肯定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他们又为什么要把四凶安排在这里。难道是为了让蛋里的东西不能出来,所以用凶兽永远看守着它?“快下水吧,别想了,就当是场梦吧。”陈静推了推我,安慰道。我无奈地垂下头,看到圆台渐渐没入水里,光亮也快消失不见了。于是就依依不舍的走到了圆台的边缘。本来信宏已经走到了水里,正准备起身游到湖水里,可是我又难过地转过头时,却砍刀了圆台上游乐细微的变化。我感到惊讶无比,于是急忙叫住了要下水的众人,他们都纳闷的看着我。而我则示意他们快看看圆台的地板。此时,圆台的发光液体已经固体化,光亮所剩无几。可是,圆台的地板上却亮起了淡淡的蓝色微光,要不是圆台的光亮消失,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微弱的蓝光。蓝光依附在圆台的地板上,而且范围挺大,好像蓝光组成了一篇文字。我们好奇地又回到了圆台上,决定先看看蓝光再走。低下身子后,我才发现闪着蓝光的地板都有一个很小的凹槽,可是之前谁都没有注意,因为地板不可能是平滑的,凹凸不平是很正常的事情。凹槽里还有一些刺鼻的液体,我闻了闻,是吕阿姨带进来的那个瓶子里的液体!原来,刚才瓶子砸破后,液体顺着地板的凹槽流遍了圆台。蓝光,为什么会有蓝光,瓶子里的液体是什么东西?对了,我想到了,凹槽里原来肯定有血迹!这个瓶子里装的是鲁米诺试剂!鲁米诺又叫发光氨,它可以鉴别经过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一般警察检查犯罪现场时,都会使用这种试剂。这种试剂之所以能够检验血迹,是因为鲁米诺能与血红素发生反应,显出蓝绿色的荧光。鲁米诺的灵敏度可以达到一百万分之一。哪怕是1滴血混在999,999滴水中时也可以被检验出来,不过它与其他具有氧化性的物质也发生反应,但是现实的颜色和显色的时间长短都是不同的。但是,这种试剂和血迹反应产生的蓝光很微弱,要在黑暗中才能看到,而且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原来,吕阿姨带来这瓶子是这个原因。可能是那张藏宝图上说到用血迹写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她就想到用鲁米诺试剂让它还原。本来以为蓝光显示的会是一篇很难懂的文字,可是我们看了它后却似乎几幅简单易懂的图画。蓝光里一共有六幅画,第一幅画了三个蛋,第二幅是有两个蛋裂开了,另一个蛋却掉进了裂开的地里;第三幅是裂开的蛋分别飞出一只鸟,样子和陈静手帕,以及我梦中的一样;第四幅画则是许多人在地下把一只蛋用东西包裹了起来;第五幅就是一架琴在地上,一直鸟则落在了地上,而人们纷纷用火焚烧它;第六幅是一只鸟被一只箭射中。旁边还有几段文字,不过当我要仔细观看时蓝光却消失了。这种试剂不能维持很久,其实蓝光早就显现了,只是刚才圆台一直发光我们才没发现,现在这么快消失了也不值得惊奇。只是,这六幅画意味着什么呢?听说凤凰琴能操纵心灵,可能古人在这里放置琴的原因除了控制周边的野兽,让它们不来侵犯这里,也是想控制凶兽以及蛋里的东西。第五幅画就表现了出来,一架琴在地上,而鸟就落在了地上,而人们为什么要焚烧它呢?

那几段文字尤其重要,可是我却一眼都没能看就消失了!不过,我却渐渐地感觉到了这可能是远古的一件秘密往事,爸爸妈妈以及吕阿姨可能都发现了端倪,只是他们都没能告诉我们是为什么。这里不得布置,好像就是为了永远封存这个蛋,莫非那些发光的液体也是蛋释放出来的?要不然他们早就可以把发光的液体弄走,也不会有今天圆台被吞噬的结果。这只鸟,这个蛋,它们究竟有怎么样的秘密?圆台终于被地下湖淹没,我们只好往水里游去。难道乌浒人的宝藏就是传说中的巨大地琥珀吗?只是现在它却永远的待在了地下湖底。蛋应该永远被凶兽封在了琥珀里了,这也符合乌浒先民的愿望。黑暗的地下水很难搜寻,关于蛋的事情我们还是隐瞒吧,其他的事情则可以汇报给当地的考古文物部门。地下水冰冷的厉害,现在天气也过了盛夏,不过广西地处亚热带,没想到地下水也会这么冰冷。我不禁担心起骨子老化的查老馆长,于是就紧贴着他,以免他半路掉队。地下湖虽然很大也很黑暗,但是湖面上明显的吹着一股微弱的冷风。这说明还是有路出去的。我们逆风前进,游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仍没有够到湖的边缘。外面的雷声一定很大,因为在地下湖都能听见了,而且湖水都震动起来。终于,我们砍刀了前面有微弱的光线,而且风力也逐渐加大。我们知道出口就在不远处了,于是大家都加了把劲往前游去。可是,雷声却更加洪亮了,好像都要把整座山都击碎一般。我听到不断的雷声,心里不由地担心起来,这么大的雷声就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掐算过,现在应该还是农历七月十四日的晚上,雷电、风雨都一起出现,很可能出事故的,希望我们能顺利一点。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9章 蓝光山啸 下

地下湖通过了一个狭窄的通道,前头就出现了一个被树藤野草不满的狭窄洞口。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地下湖的出口出现了,大家都欢喜不已。没想到,山体一阵晃动,雷声也空前的响亮紧接着地下湖忽然倒灌回来,我们就如一只蚂蚁般都冲回来了地下湖的中心。前面是一片泥土的味道,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大家,还好都在,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湿漉漉的泥巴。前面的湖水,都是浑浊的泥浆,枯老的树枝,野草,而出口却被封住了!

“怎么回事,湖水怎么突然往回退了,出口也被封死了!”陈静焦急道。

“是山啸,山体的外部可能崩溃了!刚才可能是泥石流冲了下来,把出口封住了。”我喘着气说道。

“那怎么办,那可能是唯一的出口了,我们不可能从原路回去了。”查老馆长也不安地说道。“陈静,你知道别的出口吗?”信宏沉着地问道。

“没了,红崖族传下来的事情不多,对这里更加不清不楚的,我只知道一个出口,就是来时的路,连有什么凤凰琴也不清楚的。”陈静脸面发白,看来地下湖的水冻得她受不了了,毕竟她是一个非洲长大的人,很难适应寒冷。

“那,你拿……”

“我知道出口,你们跟我来!”玉阿姨忽然说话,把我的话打断了。本来我是想问陈静来这里拿那些红花有什么用,可是如今玉阿姨说话了,我们就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我有点担心,刚才玉阿姨还意识恍惚,现在她说知道出口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万一她神志不清醒,把我们带到鱼龙的嘴里就糟糕了!

对了,鱼龙,我怎么忘记了!水里有鱼龙的,我们身上千万别出血,否则血液会把鱼龙引来的!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急忙让玉阿姨开路,自己则帮她带上小燕。可是,上天毕竟想给我更多的考验,我脊背上的伤口由于剧烈的游泳又裂开了,大量的血液开始外流。玉阿姨的水性很好,游了这么久还是很有力气。她把我们带到了地下湖的另一边,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那一头真的有出口吗?不过,我却隐约地听到那一头有一阵哭声,是老人的哭声,该不会真有冤鬼出现吧?

刚想到冤鬼,我就听到身后有很大的动静,是鱼龙,鱼龙果然追来了!我头也不敢回,催促大家赶快游上岸。我带着一个小女孩,毫无悬念地被落在了最后面。终于,我感到水已经不怎么深了,这说明就要上岸了。我不禁松了口气,可就是松了这口气的同时,鱼龙却咬住了我的鞋子。这下子还了得,要是不赶快游的话,鱼龙就接着咬上一口,我的腿就要进到它的肚子里了。众人已经上岸了,他们看到我落在了后面都在大喊我快一点,我听了心里一阵憋气。你们以为我不想快吗,可是我带着个人快得了吗,真是哑巴吃黄连,现在想诉苦也没那个美国时间了。我想着自己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小燕虽然和我不相识,但是她才活了几年,不能让她陪我一起遭罪,于是急忙把她推想岸边,也不管能不能推到。

大家看到我把小燕推到岸边后,他们都纷纷地去把小燕捞起来。我被一只鱼龙咬住鞋子,怎么都脱不了身,没想到湖上忽然落下一块大石,正好把鱼龙砸个粉碎。我心里一阵侥幸,马上拼命地往岸上游去。要不是山啸,湖上的山石也不会落下来,我们上岸后焦急地找出口,谁知道山啸会不会把这个地下湖都填得严实。我可不想做化石,虽然自己喜欢化石这个东西,但是自己做了化石给别人研究感觉还是很别扭的。

山啸并不是一般的厉害,我才刚上岸湖面上就又落下了几块巨石。玉阿姨没有说话,她只是要我们带好小燕,然后叫我们跟着她。玉阿姨沿着湖边走到了一个大石头面前,然后她就用力地推开了石头。我站在石头后面,当石头推开后我立即感到一阵气流扑面而来,原来石头后面有出口!这个出口被石头挡着,而且四周很黑暗,又不能凭气流来感应,要发现它真的是很困难,只是玉阿姨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这个出口好象都有些年头没有被动过了,可能林月都不知道,玉阿姨怎么会知道的?

事情紧急,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切出去再说。鱼贯而入后,走了一大段距离空间豁然开朗。这里可能是以前山啸时造成的裂缝,所以四周都是不碎石,而且两边的缺口都很吻合,我只希望这条裂缝不会突然闭合就好。通道前面的哭声越来越清晰,我们不禁慌张起来,怎么会有老人的哭声,好象还是一男一女。气流的流动更加明显起来,出口就在前面了,但愿这次不要再出岔子了。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1章 分离

万万没有想到,信宏居然记下了圆台上的文字,这让我大为喜悦,在拜别过查老馆长后,一回到家信宏就把那几段文字依样画葫芦地写了出来。我们研究了几天,都看不出是什么民族的文字,也绝对不是红崖族的文字。不过,这些文字出现在壮族先祖居住的秘密场所,想必和壮的文字有关,但是壮族人是没有文字的,他们现今的文字还是建国以后政府帮助创立的。

回到家的这几天,馆里的工程还没弄好,可是馆长却被检查机关带走了,看来偷工减料并不是什么好行为。馆里一直在调查事情,而且馆也没有建好,所以我们都处于休息的状态。信宏说,虽然我们看不出是什么文字,但绝对和壮族祖先有关,说不定是只有族长才知道的文字,所以一直没有流传开来。好在我们是考古界的人,信宏经过查老馆长的介绍带着文字去找一位叫作何凯的老教授。何凯这位老教授是专门研究少数民族的专家,对各民族早先的文字最有研究,或许找上他能帮上忙。

“何凯教授现在在蒙古,我们是一起去吗?”我迟疑地问道,之所以迟疑是因为我根本没什么心情去,自从回来后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不用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身体刚恢复就不要跑来跑去了。”信宏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就安慰道。

“可是……”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明明和自己有关,怎么我就偷懒呢?

“别可是了,明天我就动身了。你有空地话就去外面玩玩,轻松一下吧?”信宏笑道。

“好吧,那你有了线索就快点回来。”

信宏很快就动身去了内蒙古,事情他都知道,所以要问何凯教授什么内容想必他也清楚。我无须太担心。一个人在家,我把事情都想了好几遍可是就是理不出任何头绪,觉得事情马上就可以想出来了,但是好像就缺了什么。我怎么都无法想象,如果见到父母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又或者是见不到呢?一直以来,我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个事情,就是害怕结局会和信宏的一样。好几天过去了,我还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也不见陈静这个妹妹联系我。百无聊赖之下,我决定听从信宏的话,出去游玩一番。但愿此行能缓解压力。

中国地大物博。要去哪一个地方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有了前几次得经历,我决定去一个比较出名的地方,人去得也多的地方。这样的话,至少不会出现危险。也不会有少见的怪事怪物跟着我。这几年跑了中国很多地方,发现和旅行团上路是最麻烦的。所以我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旅行,这样才是无牵无挂。我是一个想到了就要去做的人,第二天准备好了钱就走进了火车站。这一次,我打算去四川的九寨沟,那里开发得不错,要是有危险地东西早被暴光出来了。

现在是十月了,天气寒冷,一出了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想起跑到内蒙古的信宏,我这点冷似乎不值一提。想着想着,我们走进了拥挤的人群,这样地拥挤倒给了我一丝暖意。人群虽然拥挤,可是我却注意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林月。我一看到她就像触电一般,她是只身一人,身上也没带有古筝模样的东西。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上一次去南海前在家的附近遇到她本以为是巧合,或者是她安排,怎么这一次又遇上了她?这绝对不会是她的安排,她根本没注意到我,又或者是有什么原因,所以她才经常上我们住的地方活动?本想去四川的我,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偷偷地跟踪林月,说不是能找到一些线索。至少能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只要知道她去的地方,我们就很有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虽然现在我是一个人,但并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女人不成。

刚决定要跟上前,我就看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故意靠近了林月,看样子应该是车站里常见的扒手了。扒手神情自若,非常自然地想和林月擦身而过,而手则神速地伸进她的大衣口袋里。哪知道林月地警觉性更加高,扒手的手还没完全伸进就被她一把抓住。然后使劲地把扒手推开。老道地扒手可能没料到一十外表柔弱的女人会如此厉害,竞然好马失蹄,扒手只能灰溜溜地跑开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林月会这么厉害,如果跟得进了她肯定会发现我的,于是我就只站在远处张望,以免被他发现。这个市的车站检查非常严格,要是私藏枪支或者危险物品肯定会被车站的保卫人员发现,所以我认为林月身上没有带着那些东西。即便带了,谅她也不敢在这种地方使用,现在的社会还是很和谐的。也不知道林月和陈静她们是怎么弄到枪支器械的,难道女人的门路真就这么广。可惜我对枪支不怎么了解,要是知道是什么类型,什么规格的,或许可以咨询一下公安部门,把卖枪的都给关进庙里。看来,我要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解的东西还远远不够,要趁空闲时多补补知识。

林月在售票窗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拿着一张票离开了。本来我就已经预定了一张去成都的车票,现在看到林月的举动,去九寨沟的念头立刻荡然无存。瞅好了林月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我就马上走到售票窗口,然后就想开口问林月买了什么票,去哪个地方的。不过,才刚走到窗口,我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因为我觉得这样突然跑去问售票员,似乎很唐突,人家肯定会认为我没礼貌而不告诉我。一时之间我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看到林月还坐在座位上,心里就不那么焦急了。如果林月等待的车马上要进站,那她肯定不会待在位子上了。

反正迟早都要问的,现在犹豫只会浪费时间,于是我就开口问道:“你好,刚才有位小姐买了张车票,你可以告诉我是到哪里的吗?”

售票员满脸狐疑,可能是刚才她看到我愣在窗口一直不说话,所以我这么突然一问,她理都没理我,像是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一团空气似的。售票员的反应让我很是尴尬,想离开脚又不听使唤,只是和售票员大眼瞪小眼地站着。过了一会儿,我身后有别人排队,售票顶不住压力,只好说:“同志,你要买什么票,不买就让别人买。”

“我买啊,可是你先告诉我那个女士买的是什么票?”我重复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请你离开,要不然我叫保安了!”售票小姐认为我打林月的坏主意,所以一直不肯说出来,而且态度极其恶劣。

我想到了最土气的方法,就是古装片里,查案人员看到嫌疑犯进到药店买药,可是老板不肯说嫌疑犯买了什么摇,于是那个人就会说买一副嫌疑犯买过的摇,这样老板又没有说出来,没有违反职业道德,查案人员又能得尝所愿。虽然这个方法很老土也很俗气,不过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至少不用承受身后排着对,用杀人眼光盯着我脊背的人的压力。

“那你给我一张那位小姐买的票吧,这样总可以吧?”我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弄得售票员一脸哭相。她经不住我的纠缠,最后还是给了一张车票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车票上赫然印刷着两个字——拉萨。如获至宝的我赶紧离开售票窗口,然后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来,静静地等待那一班的车进站。我们这个市能到西藏的火车就只有到拉萨的,如果想要到西藏的别的地方,那就要到拉萨以后再转车了。西藏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从古到今多少神秘文化都在那里辉煌又没落,但是林月此行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拿到车票后,我就把自己预定去成都的车票给扔到了垃圾箱里。半个小时以后,车站的广播提醒我们上车,时间已经到了。我离林月很远,但是却打算先进车厢,这样的话才好先找个位置躲起来,免得上车后万一没有位置,岂不是要站在林月的视线里,让她发现了我的踪影。广播一停,我就急忙起身,匆匆地绕着一个圈想拐到进站的入口处。可是,绕道的地方充满了人群,要是我从这里挤过去,弄不好就要和林月撞在一起。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咬咬牙,决定从林月的身后走过去。林月的位置刚好接近进站的入口处,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发现。不过,我瞅到林月正低头看着几张相片,没有抬头张望。于是,我趁次良机迅速地走过去,在擦过她的身后时,我潜意识地瞥了一眼林月手上的相片,心里顿时一惊:林月该不会想去那个地方吧,去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2章 仁钦崩寺

林月手上大多都是发黄的照片,看得出它们都有一年头了,而林月现在拿在最上面的是一张寺庙的照片。这座寺庙是从远处照的,寺庙极具少数民族的风格,寺内隐约有金佛,四周青山绿树环绕。寺庙的前端建筑都镶了许多金色,看起来极度的庄严。其实,要是我以前没看到这个寺庙,我可能也不认识这个寺庙。记得,在CCTV上就介绍过这个寺庙,我恰巧看过那个寺庙的介绍,而这个寺庙就叫作仁钦崩寺,我对电视上介绍的这个地方也记忆深刻。虽然,我认识这个寺庙,但是照片上的寺庙还是与电视上的介绍有些出入,似乎很老旧了,而我记得电视上的介绍明明很新,很辉煌的。难道照片上的寺庙不是仁钦崩寺,可是照片上的风景,特别是寺庙下的一座老桥,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一个寺庙并不值得我如此惊讶,它值得惊讶的地方是它所处的地方——墨脱。墨脱县是全国境内唯一没有通公路的地方,它在西藏东南部,雅鲁藏布江下游。一个在21世纪仍然不通公路的地方,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而且一年内的几乎大半年都要封山,墨脱就与外界的世界隔绝了,成了一个世外桃源。不过听说墨脱已经通了公路,只不过要分季节罢了,公路是中交一院修的,是一条四级公路(国内最低等级),四级公路居然要用到中交一院来做,可见确实难修。但不是不能修,有几个地方要桥隧结合,而且要考虑地震,但四级标准是修的进去的。

墨脱虽然因为与世隔绝而风景美丽独特,但是它的自然条件非常恶劣,要进去除了要选择合适的时间,还要有坚韧的意志与极佳的运气。如果林月的目地是去墨脱,我又要跟去的话,可是要吃苦头了。到了那里也不知道走不走得进墨脱,搞不好就是扑一场空。林月的相片可能还是几十年前照的,因为照片上的仁钦崩寺和电视上介绍的并不完全相同,难道会是电视上做假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做假了,那周围的风景是不会相同的。

我对墨脱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要进到墨脱非常的困难。一时间我也犹豫了,但是担心林月一转头就发现我,所以自己还是硬着头发走向了列车。进藏的列车很快就起程了。车上的人不多,很多座位都是空的,而我和林月的票都是硬座的。为免她发现我,我就选了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并且用一张报纸遮住了自己。

在列车行驶的途中,我想在列车上的报纸,旅游指南上找些关于墨脱的资料,可是却寥寥无几,根本都是一笔带过而已。我这次带的东西并不多,只有换洗的衣裤。西藏是世界屋脊,不知道我会不会有高原反应。反正自己从来没去过,有没有高原反应还不清楚,就怕天气太冷,自己的衣服不够御寒。现在我已经瘦了很多,早就没有多余的肥肉保护自己。此刻真是史无前例地希望自己又恢复以前的样子。

我假装看报纸,暗地里却在观察林月,她一路上没有与别人交流,难道她这次上西藏是一个人?她只是一直在看手上的相片,而且她还故意选了个远离人群的位置,可能是不想被打扰。我看到林月如此行为,感觉有点奇怪。照理说,林月如果是想去西藏找东西,那么她不是应该就很熟悉路线地点什么的吗,怎么她却只能看着相片,而且那几张相片有新有旧,最关键地是那些相片上的景色都是相距很远的,都是分散开来的,难道墨脱那里有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范围,或者是那里也有这么大的一个地宫?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在那种最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如此庞大的地宫,或许相片上的暗示不是我想的这些,而是别的?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照片既然这么旧了,那说明他们的组织早就有人去查看那个地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手?不会又是凶险异常吧,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后悔的感觉了,觉得自己特别冲动,怎么说上车就上车了,这样跟上来可是前途未卜啊。

列车一路前往,中途只停了次,我想潜逃都没机会,因为每次停车的时候都睡着了。过了一天,列车终于进入西藏地区,而我也开始觉得温度极度寒冷,呼吸都喘不过来了。这才是刚进入西藏,要是深入以后那还了得,我向列车员要了一杯热开水,喝了几口就靠着座位睡了起来。梦里,我又看到了那只鸟,而爸爸妈妈在前面来回地走动,但是就是不理睬我。不一会儿,我就被大水淹没了,冰凉的水灌进嘴里,鼻子里,一下子就要窒息了。猛地从梦里醒来以后,我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而冷风正从窗外吹进来,健忘的我居然忘记把窗子关上了!本能的反应让我想马上把窗子拉下,好让风被阻挡在外面,但是我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量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位列车员走了过来,他看到我的反应,经验丰富的他马上就知道我是发高烧,并且有了高原反应。列车员好心地帮我关上了窗子,可是他的这一举动却让林月看到我这边儿来。我心想,这个时候千万别让林月发现了,否则就前功尽弃,白白受这么多罪了。开往西藏的列车上,列车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且90%以上是男性。他们的素质,在全国列车里是最值得称赞的,所以当我发现林月朝朝这边儿看过来的时候,就小声地要求列车员低下头,假装与我私语,然后正好把林月的视线挡住。

列车员只是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林月不再看往这边儿时,才让列车员带我到他们工作室休息并打可点滴。打点滴吃药在车上都是免费的,要是全国各地的列车都能如此周到,那么和谐社会怕是也快完全降临中国了。进到他们的工作室后,一位女列车员马上就过来扶我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上,并且给我打了一瓶点滴。期间,女列车员怕我晕针,又担心我会怕疼,于是就故意问东问西的,不过问题都不涉及隐私,都是一些旅游方面地话题。

女列车员问我,去西藏是不是游玩,我说是。然后,她就说,既然我要去西藏,怎么也多带些衣服,和药品,好批评我粗心。我听着她的批评,心里却甜淄滋的。真狠不得她多批评几下。后来,我想到这是一个好机会,正好趁这个机会问问列车员。他们来回在西藏与省城之间,对西藏那边的事情应该是最熟悉的了。想到这里,我就问了问,如果去墨脱,要注意什么事情。女列车员听了我的话,很是惊讶,她瞪着眼睛看着我,好象我应该不那里似的。

“你要去墨脱?去哪里做什么。看你的样子,好象……”女列车员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去吗?”我无力地问道。“不是不该去,是你知道去那里要做什么准备吗?”男列车员好心提醒道。

“那里地形险峻,你要带上很多登山用具。还有什么睡袋的,如果你是徒步走进墨脱的话。再说现在都十月中旬了,虽然说6,7,8,9,10这几个月是可以断断续续直接开车进墨脱,但是现在都十月中旬了,接近十一月了,可能你进到墨脱后就出不来了,得等到明年才能从墨脱出来。”女列车员接着解释道。

“啊?”我听完解释哑口无言,进去困难倒没什么,现在什么困难没见过,怕就怕万一进去被困在墨脱就糟糕了。信宏根本不知道我突然改道去了墨脱,出行前我只说去了四川,现在手机打不通他的,无法联系他。要是他从内蒙古回来,看不到我,还以为我失踪了那就真是郁闷了。不过这次是一定要去的,大不了进去以后马上出来,赶在11月前出来应该没有事情吧。不过凡事不能侥幸,上几次地事情就是这样才变得紧张,还是听听列车员的建议吧。

“你现在身体都这么虚弱,怎么爬到墨脱?”女列车员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不要紧,我到站后休息下就没事情了,我身体可好了。”我勉强笑道。

女列车员说到这里,就把吸氧管递给我,让我好好补补氧气。不过,我却想起了林月手上的相片,那个仁钦崩寺为什么会和电视上介绍的不一样,于是就想问问列车员。列车员先说解释说,仁钦崩寺又称莲花圣地,因为墨脱在藏语的意思就是“隐秘的莲花”。仁钦崩寺位于墨脱县东南约6公里的墨脱镇卓玛拉山上,是墨脱县修建最早和规模最大的寺庙,属藏传佛教的宁玛派。寺庙为十二个墙角和东西南北四门的石木结构三层楼建筑。寺内有镀金铜佛及珍贵文物,是当地门巴,珞巴人民进行宗教活动的重要场所。相传,仁钦崩寺是多吉帕姆女神化身中心“肚脐”的所在地,也是莲花圣地的中心地,是众多佛教信徒向往地圣地。寺庙僧人每年都要在此举行一次大规模的法事活动。在仁钦崩寺的四周不时还会看到漫步的小鹿和羚羊,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丽画卷。

不过女列车员说了这么久我都没清楚为什么会不一样,于是就问她,是不是有两个仁钦崩寺。她听后就说,不是有两座仁钦崩寺,而是仁钦崩寺曾经在1950毁于地震,后来才在1983年重建。这么说来,林月手中的相片是1950以前的,而电视上的影片则是最近拍摄的。既然林月那个组织已经在1950年以前侦察了墨脱这个地方,那他们要的东西难道还没找到,而且为什么要拖到如今这个时日?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3章 九眼天珠

我担心问的太详细太频繁,会让列车员以为我是不良分子,所以就把话题转到别处去了。女列车员一直和我聊天,虽然后来也罢话题转回墨脱,但是那里她也不大了解,因为不通路,去的人并不多。通路是近年的事情,不多女列车员自己还没时间去,再说那里很艰险,所以她也没什么激情去墨脱。

女列车员很好聊天,说到墨脱通车的事情,她可是滔滔不绝。原来,在1994年的2月的《人民日报》上就曾将发布过消息“我国最后一个不通车的墨脱县通车”,各族人民载歌载舞地迎来了进入墨脱的第一辆汽车,然而实际上,由于地质环境恶劣,雨水又多,公路修通不久就出现大面积塌方,部分路基在雨季的洪水肆虐下荡然无存,所谓的“通车”只通了一天车,也只通过一辆车。这也许是世界上通车时间最短、车流量最小的一条新建成公路,而那辆曾经披红挂彩、英雄般进入墨脱的解放牌大卡车,最终也没能再开出去。听到女列车员说到这个事情,我又再一次的犹豫了,原来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有车进入墨脱,只是再也没能在开出来。墨脱全年有长达8个月的封山期,当地人民过着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原始生活所以被称为高原“孤岛”。万一我进去真的出不来,那该怎么办,虽然不坐车走着也能走几万里。可是如果真的大雪封山,我就得等到明年才能自己一步一步地“长征”出来了,可能到时候信宏都不认识我了,难怪林月他们一直没能动手。

聊着聊着,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也许是药力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挂了,谢过列车员后准备回到座位,但是出门的时候列车员却拉住了我。他问了我的鞋子的型号,然后就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双解放鞋递给我。这个年带解放鞋或许就有军人穿,看着列车员穿着制服,而且鞋子也是黑亮的皮鞋,他干嘛非送我一双解放鞋。列车员看到我迟疑的表情,于是就一把把鞋子塞过来。说:“你去墨脱肯定会用得着它的,收下吧,看你什么都不懂,肯定没带这些东西。”

“哦。”一下子懵了的我只说了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半路上,我拿着解放鞋看了看,却发现解放鞋的型号比我穿的鞋子大了一号。刚才列车员问的时候我明明说对了,他怎么反倒给我一双大一号的鞋子,不会是他耳朵有问题吧?哭笑不得地我一边拿着鞋子,一边走回了座位。反正去墨脱少不了到处跑,多一双鞋子也是好事情。

回到座位后,我偷偷地看了看林月所在的那个方向。林月还在原来的座位上。只是她半闭着眼睛,可能是困倦了。列车已经快到达拉萨了,此时我也没有睡觉的欲望,只希望快点到站,然后好好洗个热水澡。不过到了拉萨以后,天大地大,谁知道林月会跑去哪里,我要怎么跟着她?思量之间,列车已经进站。我马上站了起来,迅速地走到门口,随时准备下车。哪里知道,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排出长龙般的队伍。熙熙攘攘,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中国人才会意识到自己是龙的传人。我现在高原反应还没消退。自认抢不了位置,挤不过他们,所以就老实地排在最后了。林月没有跟上来,或许她还在原位,我总觉得她自命高贵,她肯定不屑跟我们这些人争抢位置。

前面有两个藏族佛教装束的和尚,他们本来是靠在车门口的,但是纷扰的人群不断往前挤去,一连串的插队让他们瞬间到了长龙队伍的末尾。西藏的和尚大家都叫他们为喇嘛,其实这种说法是错误的,这个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中国佛教历史这门科目上就有说过,应该是高僧才能被称为喇嘛,也就是上师的意思。不过大家都这样叫习惯了,所以叫做喇嘛也没大碍,就像糖被叫做碳水化合物是错误的一样,叫习惯了就逐大流了。两个喇嘛一老一年轻,他们被挤到我的面前时,居然让出路来,意思是让我走到他们前面。因为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如此举动,我一时间倒呆住了,后来赶紧说不用了,要遵守规则,他们本来就在我前面的。

老喇嘛不会说汉语,他只是合拢双手,说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话,弄得我晕头转向。我心里想,和尚经常四处化缘,他们该不会是在问我要钱吧。想到这里,我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准备要给他们。哪知我刚掏出来,老喇嘛就把钱推回来,我想他该不会是嫌少吧,这次我可没带多少钱,连卡都没有带,要多一点我也没有啊。

“不是,师傅是说谢谢你,祝福你而已,不是要钱,你误会了。”年轻喇嘛说话了,我这才知道他会说汉语。他也真是的,既然会说汉语就早出声嘛。

“我以为你们想化缘呢,不好意思啊。”我一边说一边把钱收回来,心里还想着又可以省十块钱了。不过,我转念一想,怎么什么都没做,老喇嘛谢我什么,于是又问道:“你师父干嘛谢我,不会是想拉我去当和尚吧,我可是六根污浊的。”

“你刚才没有挤到前面,没有插队,所以师傅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年轻喇嘛解释道。

老喇嘛上了年纪,皮肤是黑里带黄,看得出他是饱经风霜,行走天下的人,年轻喇嘛虽然白嫩,但是眉宇间也是淡定从容,他们都有一种超凡的气质。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老喇嘛会称赞我,真是无地自容了。难不成我真的和佛有缘,以后铁定当个和尚喇嘛什么的,要不就是道士?车忽然停住了,我们三个都在交谈。所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身体一倾斜差点就摔倒在地。人是没有摔倒,老喇嘛挎在肩上的包裹却掉落在地上了。包裹是古代地折叠方式折叠起来的,看到这些原始淳朴的东西,我始终觉得很亲切。包裹一掉在地上就散开了。里面的东西也洒落一地。这些东西都是很古旧的经书,还有一些藏教的法器,我看到东西掉落后就蹲下来想捡这些东西。

车一停下来,本来车上不多的人就忽然多了起来。而且长龙完全没了秩序,大家都一个推挤一个,我的手还没着地就被他们踩得痉挛了。那几本古经书难得被老喇嘛保存的这么完好,如果被人群践踏而毁坏那就真是暴殄天物了,由于职业地惯性我就蹲在人群里忍着被踩踏的痛楚把古经书拾在手里。老喇嘛和那个年轻喇嘛被人群冲到另一边,要是我的心地黑一点,脸皮厚一点,早就把经书带走了,虽然不值几个钱。人群里有人身上背了许多大包小包的,我刚要起身喘口气。谁知道就被一个被这几个大包的人用包结结实实的撞了我一下。腰还没直起来的我马上就又蹲在了地上,因为高原反应厉害,刚才又被那个人的包的尖角处撞到了太阳穴。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都要飞起来一般。人群还没有消失,我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推着,不一会就移动了好远的距离。

我担心喇嘛以为我顺手牵羊,是个贼,所以就急着想回来。可是,我越想挤过去就越被挤到别处,老喇嘛看着我是一脸的焦急,难道他刚谢过我就马上又以为我是个贼,要打他们的主意。刚想大声喊话。要他们别担心,等会儿我就把东西交还回去,可是就觉得脚上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像个石头。我把脚一抬,就看到了一颗五彩斑斓的椭圆形的石头,活似个玛瑙。我心想,这个东西可能是老喇嘛的东西,难怪他一直焦急的看着这边儿,原来是担心这个石头,看来喇嘛也难脱世俗,也是很爱财的嘛。记得刚才包裹落地,东西散开了,这个石头是椭圆形的,自然就滚到老远的地方,要不是被人群拥挤到一边儿来,这个东西还真难被发现。好在这个石头很结实,没有被我踩坏,看这个石头也是有点价值,要是被踩碎了,老喇嘛要我赔怎么办,现在我可拿不出多少钱财。

我担心又被人群推攘,于是就赶紧把石头捡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握在手里。这可是头是天然的椭圆,并没有人共抛光或者加工的痕迹,而且石头上还有一些朱红色的斑点。人群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消散,可是当人群消散后,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包裹这些东西的布了。这是什么世道啊,连块老喇嘛用的旧布都要“牵”,这些人的心肠可真是黑的可以。我把东西拿过去,交给了两个喇嘛,老喇嘛又照例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我觉得实在好笑,老喇嘛明明知道我听不懂,他也听不到我的话,为什么还非要说上老半天。虽然我觉得好笑,但是我还是憋在了心里,并没有笑出来。

老喇嘛说了很久才停下来,不过包裹里的东西挺多的,没有东西包着拿着还真不方便,而且出门财不外露,万一有歹徒盯上他们就糟糕了。这个时候,列车员刚好经过,我就问他们可不可以给写些西让我们把东西包起来列车员很是热情,把我带到他们的工作室,说没有什么布块,就有许多报纸,如果可以的话我随便拿就是了。列车上的报纸可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居然还有几十年前的报纸。我本来就对古旧的东西很感兴趣,于是就拿了几张新报纸和一张旧报纸,然后就谢谢列车员离开了。本来我想多拿几张旧报纸的,可是担心列车员舍不得,而且旧报纸干脆异常,拿来包裹东西恐怕还没包裹起来就撕裂了。

两个喇嘛在车下等我,我拿好报纸后就给他们包起东西来,年轻的喇嘛又对我说了谢谢,这个时候,我把石头递给他们问:“那个石头是什么东西,好像没见过。”

“是师傅的九眼天珠。”年轻的喇嘛替他师傅答道。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4章 开往林芝

听到年轻喇嘛的回答。我倒觉得这次开了眼界,没想到还能看到天珠。天珠这个东西主要产自喜马拉雅山域的西藏,藏东,不丹,拉达克,简单的来说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天珠含有玉质及玛瑙成分,为藏密七宝之一,史书记载为“九眼石天珠”。不过,在遇到喇嘛之前,我在别的地方也见到过买卖天珠的事情,但是看到了老喇嘛的天珠以后,那些天珠明显的就是粗糙的家伙,纵然现在科技先进,造假如同造真。之所以把老喇嘛的天珠称作九眼天珠,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石头上有着九个像眼睛一样的图案吧,可惜我对天珠了解不多,只能肤浅地欣赏一下。真的天珠现在很少能看到了,大多都是水货,带了也不会有神保佑。

老喇嘛在对着天珠说话时,我注意到有很多次发出了两个音节“思怡”,于是我问道:“思怡在藏语里是什么意思?”

“就是天珠的意思,没想到你的听力这么好。”年轻喇嘛称赞道。

老喇嘛小心翼翼地把他的九眼天珠收好,然后他对年轻喇嘛轻语了几句,年轻喇嘛就立即翻译道:“师傅想请你一同回寺里一趟,不知道你愿意吗?”

我一听立即傻了眼,帮喇嘛拿一会儿东西就要把我带回寺里,然后剃度吗?或者没有这么夸张,也许是想给我什么宝贝?于是,我好奇地问道:“叫我和你们一起去?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师傅像给你一样东西。说是你和佛有缘。”年轻喇嘛答道。

我看他们两个不像骗子,老喇嘛的淡定从容的气质,还有那与西藏泥土一样的肤色,这不是骗子能装出来的,尽管如此,我却还是不愿意前行。因为还得跟着林月,否则来西藏岂不是自找苦吃了。现在列车停了一会儿了。要是再不去追林月,那就很难找到她的身影了。我尽量婉转地拒绝了老喇嘛的好意,心里却想着既然想给我好东西,干嘛不给那颗九眼天珠给我。老喇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又和年轻喇嘛说了几句西藏话,年轻喇嘛又转身对我说:“师傅说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他说如果真的和佛有缘,以后会在见面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就道别了喇嘛,自己上了路,不过,心里仍然对老喇嘛的话很在意,想起以前看的电影。总觉得怪怪的,特别扭。莫非我遇到的老喇嘛是个高人,还能掐指算命不成?不管如何,老喇嘛说的话还是萦绕在心头,怎么都挥不去。林月不知道从那个门口下车了,我只好焦急的四处寻找。好在车站人群并不拥挤,不一会儿我就找到了林月的身影。她此时已经出了列车站,正准备搭乘一辆的士。的士可不同火车,它的空间极其有限,要是我直接跑上车,除非林月是个瞎子。否则她肯定发现我跟着她,再说了的士怎么可能搭乘别的乘客。犹豫之际,林月已经坐上的士,瞬间就开走了。我想上车也是徒劳了。

我叫了几辆的士,想叫他们跟上前面的车子,哪知道司机一开口都是藏语,把我弄得晕头转向。不过此时情况特殊,我看到另有一辆公共汽车开到车站门口,而且很多人都挤了上去,于是自己也茫然地走了上去。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经常坐错公共汽车,所以几乎是很少做公共汽车,以免被拉到不认识的地方。小时后就经常遇到这样地情况,所以对公共汽车向来是敬而远之。我还没到过拉萨,不知道这个车站在拉萨的那个位置,反正嘴长在脸上,要是迷路了就问别人,也无须过分担心。车子上写有十三路,我看着就觉得特别不吉利,沿路就是一些站点的名字,不过我都没听过这些地方。

车子开了很久,只见林月登的车已经开出很远,我勉强还能看到他。这辆车一直跟着前面的车子,过了很多站也没见到林月下车。我也没打算下车,反正就当作环游拉萨了,这次拉萨行也算值回票价。车子最后居然开出了市区,到了郊外,外面的景色却比市区更加藏化,真是恨不得停下来欣赏一下。此时,道路出现了分岔林月搭乘的车子拐进了岔路,而我的车子则开往另一条路。此时,我急着大叫停车,没想到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下了。本来还以为司机大叔不肯停,说了句汉语:“车抛锚了。”这路车果然很不吉祥,我才刚叫停车它就真的停了,而且还是抛锚了。乘客们纷纷留在车上,没人愿意下车,可能是大家觉得天气太冷。想留在车里取暖的缘故。我叫司机开了车门,就走到公路旁边想搭乘别的车跟上林月。打的是不可能了,和的士的司机们简直无法交流,要去哪里他们都听不明白。无奈的我在公路旁徘徊着,忽然看到路边有个牌子,说的是这里是拉萨郊外,另一条路的方向是去林芝地区的。

墨脱就是归为林芝地区的,这么说林月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而我却在这里干瞪眼睛。此时,远处停下了一辆丰田4500,下来的人竟然就是那两个喇嘛。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果然给老喇嘛言中,而且他们居然做的是丰田4500,居然这么时髦。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老喇嘛微笑着看着我,年轻喇嘛则说:“我们又见面了,师傅说的果然没错。”

我听了年轻喇嘛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只好跟着老喇嘛一起笑。年轻喇嘛又翻译道:“我们的寺庙就在这儿附近,如果你不着急的话,可以去看看。”

看来老喇嘛知道我着急。那就不要再拉我到处闲逛了,于是我就说:“不了,我急着去墨脱,可是没车了。”

“怎么你会搭公车到这里,这里又没去那里的车。要不是你的公车坏了,就要被拉到别的地方了。”年轻喇嘛说道。

“真是背,没想到白跑了。”

“你别急,我们坐的车,是师傅的老朋友的车,他们刚好要去林芝,你可以顺路的。”年轻喇嘛的话让我瞬间感到了温暖,真是出门遇贵人了。

“真的可以吗,谢谢你们!”我也找不出任何感谢的话,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话。

老喇嘛的寺庙就在郊外。这里也有青山绿水,没想到拉萨也会有江南般的风景。而那座寺庙就隐没在山林里。老喇嘛在我前行时,又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让我从墨脱回来后,一定要到寺里住上一宿。西藏的人们都很好客。我想着等回来肯定腰酸背痛,如果实在走不动了就来这里休息一会。

丰田4500很适合越野,能在西藏拥有这种车,想必车的主人也是富贵之人,林芝地区的首府是八一镇,位于尼洋河畔,是该地区政治经济及文化中心,也是交通中心。过去拉萨到八一镇地土路要走两三天,现在路况很好,共464公里的柏油马路。车行8小时左右可到。从拉萨到林芝的道路是西藏最好的路之一,目前到林芝旅游,汽车仍是唯一的交通工具,有些没有公路的地方,就像墨脱,必须徒步行走,不过最近可以间断地通车了。

上了丰田4500,老喇嘛又嘱咐了几句,意思又是叫我记得回来看看他,我不忍欺骗老人家,于是又再次允诺道:“好的,我会的,谢谢你们了,记得帮我谢谢你师父。”

车上的只有一名三十来岁的藏族服饰的男人,我刚想问问他怎么称呼,哪知道年轻喇嘛马上说:“他也不懂汉语,我们已经和他说好了,他会带你到八一镇的,具体的事情你到那里再问当地人吧。”

一路上,我没有和车上的人说话,这感觉简直像坐牢一般,不过能有人带着去墨脱,也是件好事情。反正这条路通往林芝,也许在终点能遇到林月也不一定。到达八一镇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里的灯光没有大城市的辉煌,天空是原始的黑,很深邃的感觉。车子的主人下车后对我说了几句藏语,可是我都听不明白。这位大哥见我不明白,就拉着我往一幢建筑走,大概是想要我住在他家吧。他的家里有个十来岁的孩子,然后孩子就充当了翻译,不过孩子的汉语也是有点别扭的感觉,孩子告诉我,他爸爸是想要我住在他家里,然后第2天带我去办一些证件。原来,我还需要在八一镇办理到墨脱和米林的边境通行证,沿途许多地方都要查看。这里已经是祖国的边境地带了,要办理这些不足为奇,上次去南海不也这样,好在我什么证件都带齐了。

这位司机大哥的家里挂有许多天珠,各种各样的都有,不过都是赝品,相比老喇嘛的就不能比较了。我问了孩子为什么他爸爸会认识老喇嘛,孩子的解释让我大吃一惊,原来老喇嘛是这位司机大哥的爷爷,那位老喇嘛居然已经近百岁了,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孩子可能很少见到外面的人,他很健谈,于是我们聊了很久。我看到他们墙上挂的天珠,于是问道:“你们这里有很多天珠嘛,就是不像是真的。”

“是不真,真的天珠以前有很多,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真的天珠就消失了,还有那颗最大的天珠也不见了。”孩子操着很不熟练的汉语说道。

“是什么事情,好像没听过。”我蜷缩起身子,但是两眼却发光着。

“不说,不能说,这是秘密。”孩子说完这几句后就是一大堆藏语,让我不知所云。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5章 小孩

小孩子说完话就不理我了,他只是在一旁玩耍,而司机大叔则领着我去吃晚饭。虽然奔波了一天一夜,但是到了八一镇以后,身体却恢复了不少,好像高原感应反而减轻了。听说,林芝地区的海拔要比拉萨那边低很多,到了墨脱以后,海拔就到了一千多米而已,这简直就是西藏地区的江南了。本想问问这位司机大哥的名字,不过想想也听不明白他的话,所以只好作罢。

晚饭终于要开始了,饥饿的我迫不及待地想大吃一顿,可是碍于面子还是得矜持一点。此时此刻,我终于了解了语言不通的难受,譬如想问厕所在哪里都不行,只能先忍着。司机大哥摆出了碗筷,但是令我惊讶的是他们的碗筷却不是今日的陶瓷碗,而是精巧的木碗。这些木碗都是以橘红色为主调,给人以明亮、华丽的感觉,看到司机大哥把酥油茶到近木碗里,我就好奇的问道:“你们不用瓷碗吗,这些木碗这么漂亮,用了多可惜。”

“我们都是用木碗的,传统嘛。”司机大哥的妻子从里屋走出来,用汉语说道。

“你会说汉语?”我诧异地问道。

“我本来就是汉人,因为来林芝工作,就在这里安家了。”司机大哥的妻子说到这里就害羞着说不下去了,看来他是在这里工作然后就看上了司机大哥。

“对了,你叫我小林吧。”司机大哥的妻子笑着说道,“他不会说汉语,你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做你的翻译。”

“小林?这合适吗?”我尴尬的说道。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也和你差不多大,只是来这里做民政工作,就留在这里了。”小林甜甜的说道。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汉语灵光的人。我感觉就像是被人从牢房里释放出来一样,总算是可以畅快地说话了。小林说再等一会儿晚饭就弄好了,叫我稍微等一会儿。我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西藏人都是吃大块肉的,想到这里不禁地吞了许多口水。哪知道,等了好一会儿,小林端上一个石锅,里面只有少量的肉,其他多是蔬菜,接着,小林又端上一个木碗,里面盛的是盐巴、奶渣和辣椒面混合成的糊状食物。我不好意思说自己非常失望,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小林说她丈夫不常吃米饭。他们都是一边喝酒,一边用石锅里的菜拌着木碗里的辣椒糊吃。真是很特殊的吃法,我可一点也不习惯。好在小林是汉人,她和我一样都端上一碗米饭,这样吃起来才习惯了一点。木碗里的辣椒辣得要命,我的嘴巴都快翻过来了,简直比湖南的辣椒还辣。没想到西藏人是这么的吃法,我可一点也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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