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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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她手里接过那衣裳,只觉触手滑软,放在掌中,如烟雾一般,正想着这是什么料子,忽地,便见着白光一闪,再望过去,我的脖子上便架了一把利刃。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这屋子四周围飞下几名黑衣人,领人一人道:“连君侯的人你都敢动,好大胆。”

原来不是没有人监视,而是我看不到有人监视,这不,一出事儿,全跑出来了。

再隔了一会儿,刘德全矮胖的身子从长廊那头急速地滚了过来,边滚边道:“夫人,你这是怎么啦,快放了她。”

紧接着,楚博也从南方厢房走了出来,眼神冷利,刘德全急速奔来,差点和他撞上了,眼看楚博要下令劫杀,刘德全忙道:“君侯,怕是有什么误会,让小人劝劝夫人。”

楚博挥了挥手,那些黑衣武士便围成半圈,将我们围在了门口。

我感觉我这个挡箭牌怕是在楚博等的心底没什么份量,指望他们来救,还不如自救,于是和身后那大夫人打商量:“大夫人,您为什么要挟持我呢?挟持我对您没什么好处啊,既不能威胁到人,也不能达到您的目地,您知道我是谁么?”

她声音冷冷,如刺骨寒冰:“我不知道…”

我其实很想和人拼一下爹,大声地得意地说,我的老爹是李某人…可世事逼人…到了未了,我只得叹气:“我其实谁也不是,您就算一把刀割断我的脖子,也不会达到您的目地的。”

刘夫人冷阴阴地道:“是么?”

刀子离脖子更近了。

此等情形,让我很惆怅。

刘德全滚着来到了近旁,肥脸上出了层油汗:“夫人,你这是怎么啦,快放了她。”

刘夫人浑身直哆嗦:“你告诉我,你将我们的相公怎么啦!”

刘德全一怔:“我不就是你们的相公么?”

刘夫人哆嗦得更厉害了:“你胡说…”她扬声道,“姐妹们,都出来吧。”

便见着四面厢房出现了刚刚那几位大小夫人,全都身着紧靠,面若凝霜,齐聚在我们面前,冷冷地朝刘德全望着。

刘德全脸上的肥肉加身上的肥肉全都在抖动,嘴唇也直哆嗦:“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啦。”

大夫人的声音阴森如鬼:“你告诉我们,说我们的相公已然死了,以权势官威相胁,要我们全嫁给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们的相公…”

刘德全脸上油汗流得更甚,喃喃:“误会啊,几位夫人,误会啊…”

几位夫人其中一位手里拿了一件褂子,冷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从你的衣柜子里找到的,是相公临行前穿的,不是你害死了他,还会是谁?”

第十六章 夫人

又有人拿了一个香襄出来:“这是相公的香襄,是我亲手绣的,上面的花纹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了!”

我只觉身后的大夫人浑身颤抖,连手上的利刃都颤抖个不停,生怕她手一颤,便将我的脖子给拉了,忙道:“大夫人,你查便查罢,为何要把刀架在我这个不相关人士的脖子上?”

大夫人冷冷哼了一声:“他为了相公的财产和我们的嫁妆,谋财害命,害死了相公,再拿相公的银钱买官来做,胁迫我们再嫁,妾身知道,如果直接问他,他定是百般狡辩,只有拿他着紧的人来相逼,他才会说出真话…”她冷森森地在我耳边道,“你便是那个他着紧的人,我们是他的枕边人,又岂会不知,他这些日子心底里想着念着的,就是你,果然…我们猜得不错。”

我看了一眼那浑身痴肥刘德全,额头冒出汗来:“你猜错了。”

其中一位夫人道:“他将我们娶回家后,虽对我们唯唯喏喏,百依百顺,但与咱们原来温柔多情的相公相比,可相差得天差地远…”

又有夫人道:“凭他也配,咱们的相公,长得如芝兰玉树,容貌俊美,有在世潘安美名,且武艺高强,他再怎么做,也不过是一只粗鄙的猪猡,让人见了便恶心。”

再有另一夫人道:“姐妹们,定是这无耻小人为谋家产害了咱们相公,今日,我们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他这种惯于见风使舵的小人为何会不顾了一切的想要将这女子从李泽毓的手里劫了出来,而楚国君侯也不惜一切,甘冒奇险孤身进入李泽毓的军营,为的就是这女子…而我们,只求一个真相,我们的相公,到底是生是死!”

大夫人听了这话,又把那刀子又往我的脖子上贴近了一些,我都感觉到了那刀子的森森白刃直刺进了皮肤了,我算是明白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忙道:“众位夫人,您别急,您真的弄错了,我就是楚君侯一个挡箭牌,你把我推到了前面,不过将这挡箭牌功能提前了而已。”

“不,我们不会弄错,这个小人自私自利,为了往上爬先是拿相公的钱捐了楚国的官儿来做,晋太子李泽毓收付了豫州城,他便又投靠了晋国,在他的心底,什么都比不上那官位,但听到了你的消息,却不顾一切,耗尽万贯家财,与楚国再搭上关系,为的就是楚君侯出兵豫州,他要趁隙救你出来!”大夫人道,“为了这一日,我们伏小做低,他千算万算,也防不了我们!”

我抬头朝刘德全道:“刘大人,你快些和她们解释清楚,把你初见了我之时,恨不得将我拆皮削骨的事说说?刘大人,你后院起火,其原因之一便是你太不注意形象了,一个人,怎么能肥成这个样子呢?不错,肉包子是好吃,但肥肉做的包子就没有谁咽得下去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寻找脱身之道,但见着四周围箭雨林立,明里暗里刀剑闪烁,有楚博的,也有刘德全的,岂是一个混乱能道尽的。

场上一阵静默,刘德全又拿缠绵的眼神朝我望来,欲言又止,让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起了在山上疗伤无聊之际看过的话本子,人妖恋,几生几世未了情什么的,人家的情缘孽债无一不是和某位俊美人士相关,我怎么就和一肥腻包子有关联呢?

我再向站在他身边楚博望了过去,见他长身玉立,面如玉雕,这才把那包子的肥腻略消化下来了一些。

楚博声音冷玉一般:“刘德全,你干的好事!”

刘德全抹了一把额头冷汗,直哆嗦:“君侯,是属下疏忽了,让属下再劝劝夫人,定不会使君侯失望。”

楚博抬起头来,望着天际那抹亮白:“天快要亮了…”他一挥手,弓弦声起,四周围的青衣卫士将手里的弓拉满,直对准了我们,“孤不理你是谋财害命也好,买官鬻爵也好,只要你能替孤成事,孤便会既往不咎…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不然,你和你几位夫人,便会留命在此。”

刘德全道:“属下定会处理好的。”

他弯了腰向楚博行礼,整个人如一个将折未折的大包子,额头上的油汗一层一层地冒了出来,他直起腰,向我们步步逼近,我身后那大夫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显见着平日里积蓄的恨意此时终于爆发了,我很怕她这一爆发,连累了我,尽量地缩小了身子,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

天上明月在云层之中渐隐渐现,将地面玉堂琼榭微显,刘德全一步步向我们走近,走一步,身躯便挺直昂然一些,脊柱有如有物拔高助长,待走至我们面前不过三步之远,他恍然已变了一人,那卑怯猥琐的神情变得冷淡清远,眼眸更如一把出鞘利刃。

“夫人,你要找的,是你的相公?”他淡声道。

大夫人低低地一声轻呼,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是你?”她持在我脖子上的短刃几乎拿捏不住,浑身开始哆嗦,“这不可能。”

他渐行渐近,如山岳压顶:“为什么不可能?”

他忽地上前,那一瞬间,身影淡得如一抹清风,待我一眨眼间,大夫人的刀子便到了他的手里,她失了我这个人质,被他推得踉跄后退几步,眼底却露出喜意,她低声道:“是你…”

“不错,就是我。”刘德全的声音清冷得如高山落雪,河面碎冰。

众夫人齐声惊呼:“天啊…他就是咱们的相公。”

其中那位刚刚才说了刘德全粗鄙猪猡的夫人很后悔:“相公,我刚刚说的那头粗鄙猪猡不是你…是是是咱们院子里那头猪…”

其它夫人外患既除,开始争风吃醋:“四妹妹,咱们明明都听你这么说了,相公…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咱们都对您一心一意。”

众夫人全拥上前来,把他围在当中,眼底全是情意,与刚刚刀剑相加之时,自是天壤之别。

趁着这当口儿,我拔脚就想溜,却被他一把拉住,我一抬头,便瞧清了那孤冷清月下那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偶一回眸,流光溢彩,风情无限,当然,他脸上眼皮上的盖着的肥肉完全遮掩去了那双眼的大小和光彩。

他望定了我:“我便是叶萧。”

众夫人再挤上前:“相公,我们就知道是您…”

他却只望定了我,眼眸深得如幽谷之潭:“咱们虽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但阁主,我决不会再让人把咱们当成一把刀。”

我正莫名其妙,他不理诸位夫人,转向楚博:“君侯,我不会让你带走她,她自己的命运,要她自己来决定!”

楚博眼眸冷得似冰:“原来你便是叶萧,一梅一叶,梅边叶落,香冷入瑶席,梅既已现身,叶怎么会离得远?只是本侯没有想到,你便藏在本侯的鼻子底下!你也舍得下大本钱,居然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刘德全,不,叶萧声音清冽:“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能瞒过天下人的眼?怎么会瞒得过君侯的眼?”

楚博冷声道:“你想要怎样?”

叶萧垂了头来,眼波如春水断流:“让要看她自己想怎么样?阁主,你想回到楚国么?”

明月西斜,远处晨曦微露,院子里的一树榴花开得红艳似火,将他的眼眸衬得几乎要燃烧了起来…我呆呆地望了他,吞了一口唾液:“刘大人,你家厨子手艺好么?”

他呆了半晌,眼底火焰熄灭,终泄了几分叶萧的锐气:“还好。”

我道:“那我何必舍近求远?跑那么老远的去楚国?再说了,我真不是你们那什么阁主,你们认错了!”

可没有人听我的。

叶萧转过头去,对楚博叹道:“君侯,你都看到了,她已不是以前的她了,您何不放过她?”

他一开口,他那几位夫人转瞬便夫唱妇随,为弥补刚刚将丈夫当成了仇人纷纷上前讨好补偿,随声附和:“是啊,相公,这位妹妹如留在咱们这里,咱们定会把她养得跟您一样白白胖胖的。”

其中一个道:“要不相公,您就娶了她,让她做咱们的十一妹妹?”

我遇上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叶萧转头瞪了她一眼,把她的声音掐灭在了喉咙里,拍了拍手,便见着几名黑衣武士如清烟一般地出现在院子里,他们突勿其来地出现,如从地底上冒了出来一般,忽地围成一圈,将我们团团地护住。

“密宗流?叶萧,你居然还保留着密宗流之人?”楚博冷声道。

叶萧垂头望了我:“密宗流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她既没有死,密宗流又岂会消失?”

我莫名其妙。

他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楚博:“君侯带兵深入李泽毓的十里连营,但能跟随君侯潜入豫州城的人却不多,我原本认为君侯绝不敢深入豫州城的,没曾想,君侯将十万兵将留在城外和李泽毓的将士对阵,却亲自潜进城来…既是如此,又何必当初?”叶萧面色冷然,“君侯既使再情深意重,也晚了。”

楚博脸上的迟疑之色我看得很清楚,很显然地,他对这些突忽其来冒出来的密宗流黑衣人很有些顾忌,这些人和行伍之人全不相似,全身既使只露出双眼,浑身也充满了残忍嗜杀的冷森之气,虽只有十几人,但如丛林猎豹,眼底俱是酷冷杀机,仿佛能撕碎身边所有猎物。

第十七章 小妾与原配

让人更感奇特的是,那些人身影被月光一照,竟是半明半暗,仿佛融入了这院子之中的花花草草。

“如果今日我定要带走她呢?”楚博冷冷地道。

“那要看君侯有没有这份能力了。”

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在此等情况之下,我一向是拔脚就溜的,所以,我使了祥云十八梯加上了缩骨功,不动生色地从人隙中朝外挤了出去,哪知还没溜出多远,面前便被一群花枝招展给拦住了,大夫人笑魇如花:“妹妹,你要去哪儿呢?”

其它几夫人团团围住了我:“相公都没叫你走,你怎么能走呢?”

我认真地道:“几位夫人,你们也看出来了,你们家相公对我情比金坚,如果我留在此处,日后还有你们站的地儿么?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我这一走,你们还能争些风,吃些醋,我留下了,你们连争风吃醋的机会都没有了,以我的性子,原配是要下堂的,小妾们是要被打死的…”我望了望她们的脸色,再加一把火,“可怜那几位失却了娘亲的公子,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大夫人一怔,另几名夫人面面相觑,面色或青或白,我趁她们一怔之间,又准备运劲全身功力往外挤…还是没挤出去,那缺口被大夫人挡住了,她面色惨然,眼底神色坚强:“相公对我们有恩,凡他喜欢的,无论是什么,我们也要顺了他的意,就算日后被下堂给妹妹留了位置,我们也无怨无悔。”

其它夫人同声敌忾:“我们也是一样!”

我再次肯定,我遇上的这些人脑子是不是都有些毛病啊?听说夫人多了,就要经历极之惨烈的宅斗,找着机会就你死我活,捅人刀子,开始内乱,怎么我就偏遇不上呢?内乱了,我也好趁隙逃走不是?这些夫人怎么就那么齐心呢?

叶萧声音远远地透了进来:“阁主,你要走,叶萧自是不会拦着,但叶萧曾发过誓,决不会让你再处于那样的境地,定要护你周全。”

我道:“不用,不用,我安全得很,如果没遇上你…”

咱们的相遇,不就是由一只鸭子开始的么?

他走近我的身前,忽地如玉山倾倒,跪倒在地:“阁主,你曾说过,如有一日,天下间能处处能见到日落月升,渔阳晚唱,此生便足已,叶萧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他这一跪,把我吓了一大跳,欲往后退,又被大夫人给扶住了,他虽是下跪矮了一大截,和我站着实在差不了多高,加上那圆盘一般大的脸,实在不能不让我想起那油腻而烤得焦黄之物,不知为何,顿生亲切之感,吞了一口口水道:“如果认错了人,跪错了人,帮错了对象完成错心愿,你事后不会反悔?秋后算帐?”

他眼神火焰熄灭了,有些颓:“不会的,阁主…”

我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那我暂时就不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楚博,你听见了,她不愿意跟你走。”

长廊之下,楚博的神色晦暗不明,如有雾气在他脸庞萦绕,他道:“她如今不明白,日后定会明白的,这世上,只有孤是她唯一至亲之人…”

他一扬手,四周围的侍卫便齐聚上前,准备动手,他到底人多势众,叶萧这边的人到底少…我有些后悔,是不是站错了队伍了?其实我很随遇而安的,叶萧这边夫人多,但楚博那边侍卫多啊…

眼看着又要一触即发,忽地,我听到了天空有鹰隼的鸣叫,抬头望去,那一抹淡亮色的天际之下,三个黑点刺破长空而来,在我们上空盘旋而啸,楚博的脸色一变,从身边侍卫手里接过一把长弓,取了三支箭来,手指连弹,那三支箭便连珠炮一般射向空中之鹰,那三只鹰却有灵识一般,倏地往上腾空飞去,在半空中身子打了一个旋儿,那几只箭便失了准头。

楚博的脸色更差了,叶萧脸上也变了颜色。

两人皆将眼波朝我这边望了过来,这种意思我很清楚:每当我见了好吃的糖块,就想马上抢了塞进嘴里。

我便是那块糖。

我被几位夫人围住,自是逃不了,也脱不了身,心想再来一批人,也好混水摸鱼。

正想着,便听见脚下的青砖开始震动,远处传来了急速的马蹄之声,仿佛这院子从四面八方都有万马奔腾而来,屋檐上扑扑地落下无数的灰尘,有耗子从屋角直窜了出来。

这些响动之中,有人鹰隼在半空之中鸣叫,刀鞘碰撞在了链子锁甲之上哗哗的声响。

院子里那朱红的大门门拴一下子被撞裂成了两半,李泽毓身披黑衣大氅,肩上架了一头爪利如锥的灰色雕鹰,一人一雕仿佛从地狱之中走来,带来满身的暗腥。

高大的沙佗人骑在马上,围着这院子盘旋奔跑,屋瓦震动,揭起了漫天细尘。

李泽毓略一挥手,奔跑的的马便瞬息之间停了下来,细尘微扬之中,他走向院中,暗金色的眼眸在晨曦微光之中轻眯:“楚君侯,孤身深入,为的是谁?”

楚博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阴得脸可滴得出水来:“晋太子,别来无恙?”

与李泽毓带来的人马相比,楚博的侍卫和叶萧的密宗流略显得有些势单力薄,望着墙头那根被风吹着摇晃不定的草,我的心又开始活动了…三人相争,必有死伤,坐山观虎斗,而且是三只老虎…我该靠还是跑呢?

只是这几位围着的夫人比较麻烦,我偶一回头,却见到原本将我围得水泄不通的那几位夫人,不知道什么时侯,一个个的全都软倒在地,我的身后,只剩下一人…师姐寻芸。

我喜出望外,欲向她扑了过去,她脸色很是嫌恶:“小师妹,你嘴角这是涂的什么?你又偷吃了?”

每当我感觉到人世间还有一丝温暖的时侯,师姐总是晴空劈下一道闪电。

我抹了抹嘴,问道:“师姐,师兄也来了么?”

师姐哼了一声:“一个只知道制药制毒的人,来了能除了能帮倒忙之外,还能帮什么忙?”

我有些愁苦,盯着师姐半晌:“师姐,原本在李泽毓那里,我打算吃上一两餐好的,便拔腿就走的…我们如果此时趁乱走了,师兄能自己逃走吧?”

师姐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望了我半晌,,痛心疾首:“小师妹,想不到你这么冷血,竟是置亲人于不顾,可怜我…”她捂着胸口咳了两声,“不好了,不好了,七日毒就要发作了,如果没有解药怎么办?我会死得七孔流血,五脏俱乱,六神无主,四分五裂…”

我忙道:“好了,好了,师姐,我不逃走还不成么…”我扶住了她,“师姐,你学了不少数字成语啊,运用得也熟练。”

她把手从胸口放下:“是啊,是啊,下了山,才感觉到自己的粗鄙,女红啊什么的,我是不行了的,但多看些书,增添些文人气质,还是好的。”

我道:“…”

正在我们说话的当口,忽听到场上一阵刀剑相撞之声急响,我们俩抬头望去,却见楚博与李泽毓已打到了一处,两人身形如闪电一般,那头鹰在两人头顶上直盘旋。

我心想只两个人交手,多么的寂寞啊,要群殴才好的嘛,我才有机会决定是逃还是靠啊。

我往叶萧那里一望,他似有所感,抬头朝我望来,又拿缠绵的小眼将我望了又望,望着望着,朝我这里走了过来,他一走过来,他那些密宗流黑卫也跟着冒了出来,师姐如临大敌,轻声道:“小师妹,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跟从地底里冒出来的一般?哎,应该让师兄来的,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朝他们撒上些荀麻草,保管痒得他们连站都站不稳…”

我感觉那十几个密宗流的眼神直盯在师姐身上,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师姐,你小声点儿,咱们现在势单力薄。”

正说着,叶萧来到近旁,低声道:“阁主,走么?”

我道:“你不把水搅混了我们怎么走?”

他还没发命令,只见那十几个密宗流的人便消失了,下一个瞬时,李泽毓围在院子周围的骑兵啊啊啊地直往下落,楚博的侍卫手里的箭忽地乱飞了起来,紧接着,群殴开始了。

我有些发怔。

叶萧道:“密宗流原本就是阁主的训练出来的,有您在此,他们自是只听命于您。”

我转过头来道:“那你呢?”

叶萧理所当然:“自是阁主去哪里,属下便跟去哪里。”

我看着躺满了一地的夫人,再望了望叶萧月饼一般宠大的脸,想着以后怎么养活这么些人,压力有些山大。

师姐有些迟疑,还想再劝,我道:“师姐,你被人称为神剑,要不要和密宗流的人比一比快慢?”

师姐收了手里的剑,西子捧心,表情伤心:“小师妹,不带这样的,你刚刚才接手一股势力,还不知道这股势力是不是弄错了效忠的对象,就开始拿亲人试刀了?”

第十八章 直冲到街上

一路无话,师姐将叶萧那几位夫人都弄醒了,我们趁着他们群殴之时往院门外逃了去。

密宗流的人在我们四周围若影若现,想着我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凑拥围绕,唯我马首是瞻,我很有些天降降大任于斯人的自豪感。

我挺起胸膛带领着他们直冲到了街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街头巷尾,整整齐齐,全是身着黑铠的沙佗兵,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转过头来拿眼直瞟叶萧,他很委屈:“阁主,属下忘了告诉你了,属下刚刚听马蹄之声,就想着怕是人不只那么少,但想着让阁主过一过瘾,重温一下重领密宗流的威风,或许阁主就没有这么白…属下就没有出声。”

我心底直思索,他那没欲言又止的‘白…’到底是称赞我白得漂亮,还是白得美丽?还是其它?

当然,绝不可能是说白痴什么的!

十位夫人也七嘴八舌帮腔,不敢称我妹妹了:“阁主,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相公吧。”

我回头再望师姐,师姐正垂头欣赏自己新涂的指甲:“小师妹啊,我都说过了,要你悠着点,悠着点,别那么翘尾巴做人,一朝小人得志,你总不听…”

我有无语问苍天之感,死死地盯了师姐半晌,师姐被我看得直发毛,再劝:“其实晋太子那里也不错,厨师的功力也足…”

我逼近师姐,看着师姐脸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立了起来,这才展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师姐,现在咱们再投靠了过去,他不会秋后算帐吧?”

师姐:“…”

叶萧凑上前来道:“阁主,这种事属下很有几分经验,依属下看,晋太子也好,楚博也好,两人都不是好东西…但依如今的情势和人数来看,咱们还是重投晋太子吧。”

我叹道:“这岂不是让你白忙活了?”

他圆盘大脸带了些憨厚:“不白忙活,不白忙活,属下到底和阁主相认了。”

他一说好,那几位夫人也连声说好,更有人盘算着可以把小公子们从娘家接回来了。

我们商量的时侯,沙佗兵们只静静地围着,也不理我们,但他们炯炯而静默的目光让我彻底地打消了当英雄与他们一别高低的打算。

当然,人数上的差别也是取消这打算的原因之一。

正在此时,我便又听得一声长笑,那是楚博的,他衣袂飘飞,站在屋瓦之上,眼眸扫来,绮罗失色,金翠无精:“终有一日,你会明白,孤才是你的归属。”

他身上有淡淡血迹,身际只得两名侍卫,有沙佗将士上前向走出院门的李泽毓领命:“殿下,要不要?”他往脖子上做了个下划的动作。

李泽毓眼眸回转,扫向了我,暗金眼眸染上了沉沉黑色:“让他去吧,我不想她日后怪我。”

那参将脸带不同意之色:“纵虎归山…”

李泽毓淡淡地道:“战场之上,他何尝能赢得了我?”

我心下大慰,心想这个人倒是个弯弯拐拐之中带了些爽直脾气的,看来这一次投靠对了,看着密宗流的人马,又想着此次投靠,本钱比那从梁上跌了下来之时大不相同,不由有了一种挺直腰杆做人的感觉,但转眼一瞧,看清叶萧身后那几名花枝招展的夫人,未免又有一种良莠不齐的自觉,把那挺直的腰又缩回了几分。

其实我至今也不太明白,这阁主是怎么回事?密宗流又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被人当成了元宝一般的争呢?

但我一向随遇而安,天上既掉下了个馅饼让我捡,我不捡那就是天大的浪费,我看了看手下这些密宗流人马,‘天将降天任之感’瞬时充塞胸田,更添了一种叫‘踌躇满志’的东西。

带领着这群人,以后猎什么东西烤着吃都方便啊!都没有猎空的时侯了…

李泽毓肩上的那只鹰一出现,我就想尝尝它的味道了。

我舔了舔嘴唇。

那鹰忽地一声尖叫,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只妖鸟,妖鸟烤着吃更可口!

..。。

于是忽,叶萧和密宗流的人,又被编入了李泽毓的队伍里,李泽毓对其两面倒的品性十分地不耻,但叶萧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跪在他帐下两天两夜,向李泽毓滔滔不绝地陈述了其对他的敬仰之情,表示愿意放弃刺史之位追随其左右,他那几位夫人也跟着跪了,李泽毓可能感觉军营里如此行为很为不雅,他终于答应了叶萧也编进军伍之中,只不过在减掉身上的肥肉之前,他十分的不好安排,无论什么职位,都有让人有‘肉包子打狗’之感,到了最后,只得将他编进了军伙营,专管全军的伙食,他从一位刺史变成了伙头军,还十分地高兴,令我十分之不解,他那几位夫人自是回家了,但刺史之职也没了,只得租一家小平房住着,也十分地高兴,更令我不解,此种情形,实在和我读的话本子中的宅斗之风,攀高之风,爬床之风大相径廷,起码也得闹个你死我活跑那么一个两个夫人爬到李泽毓的床上才行的嘛。

师兄对我的不解十分的不解:“小师妹,几日不见你心底阴暗了许多,令我有些心痛,有些心痛…幸亏我醒觉得早,没将你放进了备用的娶妻人选当中,如若不然,我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

他说这话的时侯,声音特别大,我瞧见李泽毓带了几位侍卫远远地从营边经过…他说得更大声了。

也令我十分的不解。

下山之后,我心中不解的事儿多了,也不多这么一两件,所以,我暂且将他放在了脑后。

只是我下山之后,吃好的,喝好的,将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差不多吃了个遍,吃来吃去的,就有些腻了,往往腻了的时侯,就想吃一些常人不能吃到的东西,比如说我师傅那狮子,李泽毓肩头上站着的那只鹰,都好象越来越肥了?

师姐与师兄不知道怎么的,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两人吓得整天跟着我,唠叨个不停:“小师妹,其实那头狮子和那头鹰不太好吃的,肉又糙,又酸,煮起来嚼都嚼不乱…”

我喜:“还有这样的肉?那可以猎了挑战一下李泽毓厨师的厨艺啊!他厨艺那么高越,有将一片木块都煮成山珍的传言,我总有些不相信。”

师姐与师兄对望了一眼,再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小师妹,你吃过人肉没有,不如把咱们俩煮着吃了吧!”

我思索了一下这么做后果与可能性,摇了摇头,热泪盈眶:“师姐,师兄,你们说什么呢,你们是我的亲人,怎么能把亲人煮着吃呢…要煮也得等你们养肥了再说啊,这些日子,我感觉你们又瘦了不少。”

师姐与师兄表情崩溃,黯然退场。

我这人有些奇怪的,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吃那肉的,可师兄师姐这么的阻止,反倒让我对那鹰肉有了一种好奇与探索之情,再加上现如今有那无处不在的密宗流跟着我,让我胆子贼肥,于是,某天晚上,我便偷偷地出了营账,往李泽毓放鹰的那营账走了去,李泽毓有一队专职管理雕鹰的鹰侍,独立为一营,他肩上那只鹰就是雕鹰之王,由鹰侍长专职照管。

我都打听了好些日子,打听清楚这雕鹰营的作息规律了。

这半夜之时,是最好下手之机。

其实我也不太想吃那雕鹰肉的,但就是师兄师姐刺激到我了。

再说了,好不容易当回领头人,而且是密宗流的,虽然我不知道这密宗流是怎么回事,但从楚博的表情上看,的确象一回很大的事…可还没来得及施展抱复,就被李泽毓打断了…总得让我再试试我这些新手下的能耐行不行不是?

我吹了声一长三短的口哨…这是叶萧告诉我的召唤密宗流的暗号,说这唇声只有阁主能吹得出来,当时我吹出了,他顿时热泪盈框,哆嗦着道:“阁主,你真是阁主,无论再怎么样的白…都是阁主。”

我又开始怀疑他这‘白’是讲我白得美丽,白得柔媚,还是其它赞美我的语言呢?

密宗流那十几位或明或暗的身影倏忽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其中领头人上前抱拳:“阁主,您有何吩咐?”

我摸着下额,望着前边那营账,道:“去那营账。”

那领头人很久没接到活儿,此时终于有活儿可接了,很有些兴奋:“阁主,灭门还是留两个活口?”

我道:“人不要,只要架子上的鹰。”

领头人很不解:“死的还是活的?”

密宗流的人很守规矩啊,不问原因,只管杀戮,对此,我很是欣赏…下山之后,老有人问我,你不记得了么?

我都有些烦了。

我道:“清炖或红烧的时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领头人脸上有瞬间崩溃的裂痕:“您想吃?”

我道:“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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