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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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 “师傅,你看看他…!”

耳边传来咯咯作响之声,我望过去,便见师傅握紧了窗棂,手背上冒出青筋。

屋外的声音惊动了孟不凡,他利声道: “什么人?”

话音未落,叶萧已随手一拍,击碎窗户,飘声而入。

情况突勿,孟不凡却丝豪不惊,眼眸阴冷,望着他: “你们终于找到了这里!”

叶萧道:“不错。”

孟不凡把手里的茶壶放下,缓缓站起身来,身上虽未着长袍,却好象依旧穿了那长袍,又恢复了那翩翩少年文质彬彬的模样,忽尔一笑, “来了,就别想走得出去!”

叶萧从窗户飞进时,我原想跟着的,但一念及师傅,便没有跟着,“师傅,咱们从门口走进去。”

我连唤了两声,师傅却没有答话,正是站在窗前,面无表情,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师傅,师傅…?”

他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

他带头往门口走了去,走到门口,却是停下了脚步,顿了一顿,这才推门而入。

孟不凡转过头来,正对上师傅,笑了: “还有什么人,都一起叫了出来吧。”他道, “这个地方,原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倒是提前了许多。”

他沉静的样子让我感觉不妙。

他伸手敲了敲桌子,面前的桌子忽地转动起来,他坐着的椅子也随着转动,紧跟着,我们所站之处的地面开始晃动,如波浪一般,我见势不妙,忙足尖一点,拔剑而起,直向孟不凡剌了去,我看清了孟不凡脸上现出的惊慌,眼看那剑尖就要刺进孟不凡的额问了,却听见师傅唤了一声: “月牙儿,别…”

我回头,师傅脸上现了恳求,我的手一顿,剑尖在半空停住。

可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桌椅台橙已起了大的变化,孟不凡面前忽然出现一个栏栅,把我和他隔开,他身影急速往后退去,脸上惊慌变成了得意。

在我刺向孟不凡时,叶萧冲向窗子,这原本是我们配合得极默挈的方式,一个直中目标,另外一个,便寻找退路。

可他没有想到我没有击中目标,而这个屋子的机关却也转换极快,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他还没有逼近窗户,那扇普通得不得了的,残破之极的窗户,忽然问便变成了铁铸的栏杆。

他的刀砍在栅栏之上,冒出了三两点火花。

等我们醒悟过来,才发现,我们被困在一个三重的铁笼子里,事情还未完,紧接着,地面裂开,冒出一个大洞,那铁笼子直直地向下坠了去。

我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身子在直速地下落,一个瞬时之后,耳边传来重物落地之声,我的身子往上弹起,我忙一把抓住那铁栅栏,唤道: “师傅,叶萧,你们可有事?”

隔了许久,师傅和叶萧才回答:“没事,你放心。”

四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忽然之间,灯光渐渐变亮,照清楚了四周围墙壁上的花饰纹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粗极大的柱子,柱子之上,绘着腾飞的矫龙,白玉的台阶一级一级的往上,在栏杆围住之处的宝椅上,坐着的,便是孟不凡。

手里尤自拿着刚刚的那茶壶。

“只来了三个人?”他笑了。

“不错,就是我们三人。”我扬声接口。

他把茶壶放在身边的茶几上,一步步地走下台阶,眼眸之处似有笑意,却似没有,他走到离铁笼不远之处, “以为三个人便可以解决了我么?”他抬起头来,眼睛落在龙柱之上, “还是这么瞧不起我?”

我不明白有几个人来对他真这么重要?

但我知道,这个人很变态。

以我的判断,他只怕是认错了人。

叶萧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向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叶萧从袖子里悄悄拿出刀子,往铁笼子割去。

那刀子削铁如泥,我怎着他的暗号,他暗号一出,我便向这孟不凡发难我向师傅悄悄的眨眼,可师傅站在铁笼子里,眼眸低垂,望着脚底下的铁栅栏发呆,什么反映都没有。

正在此时,孟不凡拍了拍座位,中央的青砖裂开,露出了青砖之下那浓浓燃烧的火焰,他满脸的百无聊赖: “知道这是什么么?是火油,存了好些年了,一点儿都没变坏,以前的人拿来处置囚犯的,名叫烤串烧,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好,一点儿都不名符其实,装在铁笼子里,哪里象烤串烧呢?

又没把你们一串串地串起来烤?我看得出,你们的武功很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吧?但你们的运气不好,有什么办法?”

他一拍左边扶手,我们的身子便感觉在动,不,是铁笼子在动,缓缓向那火焰燃烧处移了去。

隔不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了那火焰的热力,透过衣服,烤得皮肤生疼。

第一百零五章 火焰

铁笼子到了火焰上边,缓缓往下降了去,一寸一寸的,每降一寸,热力便强了一分。

我忙转头,问叶萧: “怎么样?”

叶萧的脸显得很沮丧,悄悄地道: “这笼子不知由什么制成,割不断。

,,

我急了,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把针来,一举手,便想往孟不凡那里投了去,心想擒贼先擒王…可还没动手,又被师傅拦住了,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向我摇了摇头。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你再阻止我,我们真变成串烧了!”我急道。

师傅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孟不凡,忽道: “跌到了五齿耙上,会很痛很痛,小秋,别怕,采些九香虫便能止痛了,爹和你一样,也受了伤,但是爹不痛,小秋也不痛…”

师傅弯下腰去,把衣服别在腰问,缓缓地挽起了裤腿,他的腿上,有一条狭长的伤疤。

这伤疤让我感觉很眼熟,叶萧道: “那孟不凡手肘之上…”

不错,同样的伤痕,由同样的利器造成!

孟不凡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现了恍惚之色,仿佛有点儿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铁笼子还在下降,我感觉到了脚底被火焰烤着,忙跳了起来,攀住铁笼子顶部,将身子半悬在空中,叶萧也学我的样子,半悬了身子。

只有师傅,半仰着脸,看着孟不凡,一动不动,忽地,那火焰一舔,便烧着了师傅的裤角,我急叫: “师傅,师傅,快点上来!”

师傅依旧没动。

我和叶萧正要下去,把师傅拉了上来,可此时,孟不凡动了,他脸上现了少有的慌乱,急速地拍着右边的椅子扶手,随着拍打,铁笼子缓缓上升,竟是离炎焰越来越远。

可师傅烧着的裤腿火焰持续漫延,直往他上身烧了去,我忙跳了下来,帮师傅拍打着身上火焰。

师傅穿着丝绸的衣服,这巾料极易着火…为了来孟府,我也穿了一身好衣服,也是由丝绸制成,于是,拍了两拍之后,我的身上也着了火。

叶萧急了,围着我们两人团团转,见火就拍,直招呼我们, “快打滚,快打滚…”

可这铁笼子实在是小,装一个人有余,装三个人便有些挤,哪里有地方打滚?

于是,我们三人的身上全都着了火。

惨了惨了,身为一名杀手,没被人杀死,死在别的杀手的手里,却被火活活地烤成串烧,这是不是老天爷看我喜欢吃,所以成全我,让我死后成为烤猪?

如果有人喜欢吃人肉的话。

我思绪万千。

叶萧道: “酥油饼子,你还不快把身上的火弄熄,直吞口水,干什么呢? ”

我道: “叶片儿,我闻到烤肉的香味了,忽然问肚子就饿了…”

叶萧跳了起来,一巴掌就往我背后拍了去,一把拍熄我后背的火。

我们俩人在笼子里左突右转,唯一没动的,就是师傅。

眼看眨眼之间,我们便要被火焰吞灭,可此时,却见孟不凡急速地往大殿角落里跑了去,跌跌撞撞的,却有些狼狈,等他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里却提了好大一只壶,他打开壶盖,就往我们身上浇了去,壶里的液体一下子全倾泻在我们身上,我闻到了强烈的药味儿。

可这火烧得确实有些大,他那壶水一下子便倒完了。

他便又往殿角跑,转眼之问,又拿来了一只壶,朝我们身上直泼,如此反复,直泼了四五次,才将我们身上的火焰全都扑灭。

而他,却是狼狈不堪,在笼子外边呼呼直喘气。

壶里装的是药水,那股浓烈之极的药味儿更为浓了。

有些甜腻,更有些苦意。

孟不凡丢下了手里的大壶,发丝沾在两鬓,狼狈不堪: “你是谁,到底是谁?”

他离我们近了,我便看得清楚,此时此刻,他原本光洁如玉的面颊,竟起了层细纹,特别是眼角,那细纹更为清晰。

他从一位青春年华的翩翩公子,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的目光,没有望着我与叶萧,直直地盯着师傅,眼睛一眨不眨。

师傅也朝他望着,脸上的神色让我见了有些想哭。

两人这是怎么了?

只不过,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先出这铁笼子重要,不管两人这是怎么了,孟不凡手下留情,为的是师傅,于是,我扯了扯师傅的衣角: “师傅,让他先放我出去!”

师傅没有答话,孟不凡听见了, “出去?你告诉我,他是谁?”

他侧过头来望我,手指指着师傅,那眼神瞧着,让人觉得凉嗖嗖的。

我摸了摸袖子里的刀子,计算了一下从笼子达到他身上的距离与角度…

…从我这个方位,成功率很低,于是,我向他招了招手: “这可是个秘密,你过来,我告诉你。”

孟不凡很精明,我原本也没打算能哄得他过来,可没有想到,他真的迈步向我这边走了几步,我大喜,心道虽然不能出去,但先把这祸害除了,免得他冷不防又有座椅上东按西按的,按出个火炉子出来,把我们烧成了烤猪我从袖子里摸出了那把唯一的刀子,将刀子放在指尖,比对了一下从我这里达到他哪儿的距离。

他往我这边走,眼底全是希望,脚步摇摇晃晃, “你的知道?”

铁笼子格问极小,我等着他走到了离铁笼不远之处,那角度刚刚好,我手指一挥,那柄小刀便要离腕而出,可冷不防地,我的手肘被人一撞,那柄小刀如离弦之箭,刚刚好擦着孟不凡的身子跌在地上。

我回头一望,师傅衣服微动,收回了手。

“师傅,你干什么?”

师傅的语气全是沉寂: “月牙儿,你不能杀他,他…是左德贤。”

“左德贤是谁?名字起得德贤就不能杀么?”我怒了, “师傅,你想让他再把我们烧成烤猪?”

师傅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叶萧拉了拉我,止住了我冲口而出的话,低声道: “月牙儿,你再想想,你师傅姓什么?”

我师傅姓左。

他名叫左清秋。

我忽然明白了,更怒: “师傅,这位是你的亲戚?正因为是你的亲戚,所以你让他烤了我们?师傅,不是我劝你,如果这是你亲戚,也是一位极品亲戚!一般的亲戚只贪钱,想在你家吃点霸王餐什么的,这一位可不同,他要烤我们的肉,炸我们的油啊,师傅!”

我觉得说得声情并冒,我眼泪花儿都出来了,我都…

叶萧叹了口气: “酥油饼子,有时我和你在一起,很受侮辱的。”

我迷惑:“受什么侮辱?”

叶萧透过铁笼子望屋顶: “智力受侮辱…很多人都不明白,象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一位白痴级的人混在了一处?还有人劝我,和那白痴呆久之后,会被传染…”

我: “…”

孟不凡显见着没听清楚我们的插语打浑,倒是把师傅的话听明白了,他的嘴唇开始哆嗦,那种表情,就仿佛有人在他全身赤裸时把沐房的四面墙壁给拆了,四周围站的全是人。

“左德贤?左德贤?”他神情似喜,又似忧, “这个名字,许多年没有听见人提过了。”

我大声道: “就是这个名字救了你,你还想怎样?把我们放出来。”

叶萧一把捂住我的嘴: “酥油饼子,你别说话了,此等时候,你再说下去,小心你师傅拿大嘴巴抽你。”

我吓了一跳,回头望向师傅,果然,师傅脸上的哀色减了不少,额角冒着青筋。

我扒着叶萧的手,向他直眨眼,他警惕地道: “酥油饼子,你不会再做怪了吧?”

我向他连连点头。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我,还摆出一幅随时准备扑了上来重堵住我的嘴的防备模样。

忽地,我听到了扑哧一声笑声,我们朝师傅望过去,却见师傅表情舒展,笑容从眼角眉梢扩散开来,他忽尔叹了一口气: “月牙儿,你说得对,左德贤么,不过是个名字。”

叶萧松开了捂住我的手,和我对望了一眼, “你师傅是不是也被那幻玉弄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孟不凡显着比我们更迷惑,朝着我们挨个儿地望过去,把视线又盯在了师傅的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极轻极缓,竟带着些祈求,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没有人在进到这里了,还不感觉害怕,还能谈笑风生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转头全望着师傅,齐声道: “师傅,你便把你的名字告诉他罢?”

很显然,孟不凡从来没经历过这等情况,在他的眼底,被关在这铁笼子里的,差点被烤成了流着油的烧猪的人,怎么可能还可以谈笑风生?

他不知道,应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如果不是师傅,他现在已成了躺在地上的一具尸首了。

我不忍心提醒他,要做烧烤,就得一次性成功,做了一半又不做了,到头来变成烧烤的人就会是他。

第一百零六章 钗子

师傅撞翻了我的小刀子,我便拔下了头上的钗子,做为一个好的杀手,能够将什么都转成武器。

我等着,等着孟不凡进入我的有效击杀范围。

师傅的这个极品亲戚,只会给他添麻烦!

师傅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便是不想认他这个亲戚,这世上么,既如此,就让我替他永绝后患吧。

我甚至想好了,到时候应该怎么样安慰师傅,亲手给他做一次饭?

任谁,都不能凭借亲戚的名义把人变成烧烤!

我虽然喜欢吃烧烤,但确实很恨那把人变成烧烤的人。

我捏住了手里的钗子,玫瑰做成的花瓣,金属的边缘很锋利,可以顺利地飞进孟不凡的喉咙,一击便中。

可正在此时,孟不凡却是唤了出声: “你是左明,是么?左明?”

师傅的名字叫左清秋!

他是他隔了几辈儿的亲戚啊!

连名字都弄错!我感觉到手掌的钗子正要离掌而出。

却听师傅道: “不错,好久未见,父亲大人。”

我手里的钗子一下子跌落在地上,脑子转不过弯来,重复着师傅的话:“父亲大人?”

我转眼望向孟不凡,隔得远些,他光滑的脸颊如玉石一般散着光芒,而师傅,几曰不见,下巴上有短短的胡须…我脑中浮现出师傅三尺白须的模样,如果他们两人掉个个儿,我倒有几分相信。

叶萧从地上拾起了钗子,递给我: “酥油饼子,你怎么这么迟钝?”

“你早知道了?”我道。

“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如果你真杀了孟不凡,你师傅要把你切了喂旺财。”

“旺财认识我,对我有感情,不会吃我的肉的…咦,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怒道。

叶萧微微地笑: “他把你剁成肉糜,旺财就分不清你是什么肉了…这等事情,还要人提醒?从他们两人的神情,你就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叶萧,难怪你在任务期间,总是被其它事物惊扰,所以总不能成功地杀人一次,你这么分析来分析去的,目标早离你十万八千里了!”我有点恼火。

的确叶萧是个容易被环境影响的人,所以,他杀人的成功率极低,而我,一旦既定目标,便会一心一意。

所以,显有失手。

但今日,我明显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孟不凡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你真的是左明。”

他往前走近了一步,我看得更清楚了,他一步步地走近,脸上的细纹便更清楚了一些,仿佛褪却了油彩的戏子,留下了全是带着些缺陷的真实。

他的手有些颤抖,隔着铁栏,想要抚上师傅的脸,临到头了,却被铁栏阻隔,他道: “你已经这么大了?”

他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视线停在了师傅的腿上: “你腿上的伤,还痛么?”

师傅摇了摇头: “早就不痛了,你呢?”

他笑了: “这就好,这就好…”

两人默默相对,眼波在灯光下流转,看得我忍不住大声道: “那一位,师公…?你既是我师傅的父亲,大家都是亲戚,怎么还不将我们放了出来? ”

孟不凡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这一位,是你的媳妇么?”

师傅咳了一声: “她…她是我的徒儿。”

孟不凡脸上忽地现了丝愤怒: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和你在她面前拜过堂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师傅吃惊地道: “你怎么会知道?”

孟不凡笑了: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位左德贤了,楚宫之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得知消息,想去见你,哪知还是晚了一步,被那个贱人发现,派人四处围堵,可她怎么能找得到我?她永远不会知道是我!”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但我总算听得明白,这孟不凡很关注楚太后的一切,所以,派了人在楚宫守着,终于得知他这儿子成婚的消息,想见他这儿子一面,却哪里知道,被楚太后查觉了。

师傅垂下了头: “这么多年了,自那次你走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你,,

孟不凡表情狠利: “不是我不见你,而是她不让我见你!她说什么,说别让我将你带坏了!”

他在笼子外踱来踱去,瞧得我直着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把我们放出笼子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的儿子,是我自己生的儿子,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孟不凡嘶声道, “她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她自己做主!她让我力争上游,便不惜散尽家财,为的就是博一个好名声,以便兴孝廉,她要我给乞丐送粮送食,我做不到,我闻到他们的味道就作呕…明哥儿,我只想咱们一家人好好儿的活着,开心就好,娶个妾室,也为了传宗接代,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孟不凡一边在笼外走来走去,一边不停地说。

我想起楚太后所说,他们夫妻反目,全因为楚太后送粮食给乞丐,这样才得了一纸休书,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个原故?

“自古以来,夫为妻纲,为什么她就不明白?有她在家里,我实在喘不过气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我读什么书便能高中,知道送什么礼物给师长,便能得到青睐,甚至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好的官声!”孟不凡道, “她什么都知道,还要我做什么?”他抬起头来,眼睁睁地望着师傅, “明哥儿,她甚至要走了,都算计好了和离,把你带走,让我无立锥之地,这么多年,我躲到哪儿,她的影子就在哪儿…”

他锤着头,神情痛苦之极,走近前来,握住了铁栏杆,我见势,觉着可以趁虚而入,于是好生好气地同他商量, “师公…您心底的苦闷,我们都明白,要不,您把这笼门打开,让我们来开解开解你?”

可我失望了,他压根仿佛听不见,松了铁栏杆,往场子中央走去,又开始来回踱步,嘴里边喃喃, “她夺走了我所有的亲人,我的娘亲,我的儿子,我的一切,她走了,把一切都带走了,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再接再励: “师公…您想知道怎么办?这还不容易,把铁笼子打开,我便告诉你怎么办。”

叶萧在一旁道: “酥油饼子,此时此刻,我对你的敬佩又达到了顶点,无论什么时候,你这锲而不舍的劲儿,总会让人刮目相看。”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不想出去?不想出去你就呆着,别碍事!”

叶萧道: “酥油饼子,这等如泣如诉的场影,就没有让你些微感动?”

我低声道: “你没看出来?这师公脑子有些不正常,最不正常的,便是年纪这么大了,依旧弄得这么年青,这种人,对我们杀手来讲,是最不确定的因素,弄个不好,他便发狂了…”

叶萧道: “不会吧?你没看到咱们被火烧了之时,他也救了我们?”

我们俩人正嘀咕的当口,孟不凡直逼近了铁笼子,对着师傅: “今日咱们既见了面了,日后,你便不要走了…”

他从袖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铁笼子,牵起了师傅的手,把他牵出了笼子。

师傅比他还高半个头,脸上的胡渣比他还多,可他却偏偏做出个慈蔼和善的慈父模样,牵了师傅的手出去,象牵着五六岁的孩子,把我和叶萧都看怔了。

师傅走出了笼子,我们正要跟着,可哪里知道,匡当一声,这孟不凡把笼门重关上,还锁上了。

我怒,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不使出轻功挤出门去,大声道: “师傅,师傅,您就不管管,他又把我们锁着了!”

师傅也很意外: “父亲,为什么将他们锁着?”

孟不凡笑了笑,眼波正停留在师傅脸上,瞧都没瞧我们: “我们爷儿俩好好说说话,别让人打扰,你那媳妇,话太多了!”

师傅无可奈何,回头道: “你们便在里边多呆一会儿。”

有师傅保证,我很放心。

叶萧在一旁嘟哝: “酥油饼子,我就说了,关键时候,你别那么多话,你就是不听。”

师傅被孟不凡牵着,直牵到了那玉阶台上,两人坐在上面,闲话家常。

“明哥儿,你看看,这都是父亲挣下的产业,以后都是你的,不比那贱妇的差!”

“父亲,这是什么地方?”师傅问。

孟不凡一下子站起身来,脸上泛出红光, “她找了许久这地方了,哪知道却被我找到了,你还不明白么?我就要成功了!这便是那安煜的藏宝之处啊,白幂大帝凭借这宝藏起家,但他只用了一小部分,其余的,又藏在了这里,那贱妇找寻多年,只找到了几本行兵布阵秘录,她都教给了你,是么?

她有墨门帮她,能成为墨门巨子,不也因为这个?可我也不差!我也不差!”他直直地盯着师傅, “明哥儿,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师傅垂了头: “父亲,那个玉香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年,你的容颜依旧没变?”

第一百零七章 疑问

这个问题也是我们的疑问,听师傅问起,我不由支愣起了耳朵,最关键的,孟不凡的保养功夫也太好了,可以肯定,那孟惑然是他,娶玉香儿的人也是他,他装完父亲,装儿子,比咱们这以杀手为职业的人都善于伪装。

孟不凡听了这话,脸上得意之色尽显: “明哥儿,你父亲没怎么改变,是吗?你是不是早就认出了我?”他抚着脸颊, “哼,那贱妇混进楚宫,成了太后,可又怎么样,还不是容颜衰老?”

他说两句话便提一提楚太后,说两声又提楚太后,让我忍无可忍,扬声道: “喂,师公,你连这个都要和楚太后相比?”

孟不凡大怒,指着我: “明哥儿,这就是你娶的媳妇,怎么这么没规矩? ’’

师傅咳了一声: “她年纪小,您别见怪。”

孟不凡的脾气不好,但与师傅头一次见面,想来不想留下坏映象,喘了几口粗气坐下了,又吸了几口气,脸上重现了和悦之色: “明哥儿,你想知道,我全都告诉你,这些庸脂俗粉,为父怎么看得上,只不过她们自己要贴了上来,为父不如稍加利用,我原本来到翡翠镇,是为了寻找莽苍山的藏宝,找寻了许久,别的没找到,却找到了安煜皇用来保养的秘方,这神仙玉女粉,红玉膏,都是秘方里记载的东西,我化名姓孟,以孟氏起家,制作这些卖住各处,自己也自得试试,只不过这些东西配制起来极难,而且配制之人多半都会中毒提前衰老,而这个东西,也不能交给其它不相关人等来制,不能让那贱妇听到风声,那贱妇的权势可大着呢!因此,为父才想着娶一房妻室,那玉香儿…”

我想及玉香儿容颜苍老的凄惨模样,又忍不住了: “喂,师公,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她们对你这样的情深意重,你却这么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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