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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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不凡忽地转过头来,目露凶光,如黑夜之中潜伏的恶狼,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忙后退着坐在铁笼子角落里,道: “师公,您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这才转过身去,转眼便改了笑脸: “明哥儿,你什么都好,可千万别学为父以前的样子,被媳妇压了一个头去,只要有一次被她压着,便成世都被她压着了。”

师傅抬头看了我了一眼,眼神责怪,再回头: “父亲,你放心,她不是娘,没有那份能耐。”

师傅那一个眼神很有效,我缩了一下的害怕样子也很有效,所以,孟不凡很满意: “这样便好,为父这一生最错的事,便是娶了你娘,让她一辈子压在我的头上,我跟你说…”

我听他又扯远了,这不正说着玉香儿的事么?张嘴欲提醒,被人捂住了嘴,是叶萧。

他道: “酥油饼子,你这师公有些不对头,咱们别惹他发火!你没看这殿中央,那火还燃着呢,你师傅是他儿子,咱们可和他关分关系也没有!”

我眨巴着眼,等他松开了手,辩解: “我怎么和他没关系,我不是他媳妇么?”

叶萧很鄙视: “他对他自己的媳妇都下得去狠手,更何况你这不清不楚的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媳妇的媳妇?”

我一听,有道理,忙老老实实地坐着,强忍住不插嘴。

孟不凡又把楚太后从里到外地抱怨了一通,这才道: “玉香儿这女人不愧家里是郎中,果然,我一教就会,制出来的东西极为有效,能保我容颜未改,可她么,一双手经常接触末制好的药物,药物毒性通过掌心传至脸上,便变得容颜衰老了,这不,我就要找新人了。”

师傅皱了皱眉,道: “父亲,只因为如此,你便困住她,让她生不如死?我来之时,听你询问她,问哪一家才是真正的白家,却是要做什么?”

师傅的语气温和,但我听得出他在强忍着心底的不满,想一想,师傅也够可怜的,父母双全,却全都不靠谱,楚太后么,只想着当墨门巨子,成就不世功业,而这位孟不凡,却是性格阴冷,一心只想着自己。

父母双全,却从小寄养在别人的家里,如孤儿一般,却名满天下,也没养成个偏激的性子来,真是万幸。

我吐了一口气,正想感慨…嘴又被捂住了。

我拿双眼直瞪叶萧,叶萧汕汕地放下了手: “酥油饼子,我实在怕你又乱说话,我感觉吧,你不但有使鸡飞狗跳的本领,而且,又把人逼疯的本领…这孟不凡,本来就有点儿疯…”

我: “…”

孟不凡道: “明哥儿,你还不明白?白家,就是白幂派下来留守的那批人啊,当年白幂大帝留下宝藏,派人驻守,赐给留守之人姓国姓‘白’,只要找到了他们,定会找到这问屋子的入口,只可惜他们改名换代了好几代了,如今,姓白的定不是真正的白家,而那些杂姓,倒有可能是真正的白姓之人,这玉香儿,居然想着逃跑,跑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会使出那一招奇特的武功…”他又开始兴奋了,直搓手, “她定和白家有关系,所以,我才停了让她配药,留她一条性命!”

师傅缓缓地道: “那您问出来没有?”

孟不凡叹了口气: “没有,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不过不要紧,找到了这里,我总能问出来的…”他指着大殿, “明哥儿,你看看这房子,外边是一个不起眼的民居,有谁会知道这里有这样的机关?底下会是这样一个大殿,你看看这龙柱,全是由金玉镶嵌而成…”他沿着大殿走了一圈, “明哥儿,这里没有入口,我怎么都找不到入口,但我相信,只要能找到,定是一笔泼天财富,到时侯,我们不但能富可倾国,还能一统天下…”

我又忍不住了,在叶萧伸手过来捂住我的嘴之时,飞快地接了一句: “师公,那安煌帝也被人灭了国…”

安煌帝也称得上富甲天下,但一样倾国而灭,孟不凡以为找到些金银珠宝,便可以一统天下…他这是沉浸在怎样的梦中没醒啊。

叶萧伸手太迟,一个没捂住,显得很失望。

孟不凡大怒,急走几步,来到铁笼子前边,一掌拍了下去,把铁笼子摇得直晃: “你说什么?你竟敢这样质疑长辈?我们左家没你这样的媳妇!”

他说这话的时侯,可跟一般乡里村农吵架的态势完全不同,他的眼含着杀机,这种眼神,在他对着玉香儿的时侯,我看见过,他真的想让我死!

这一瞬问,我只感觉,对着他的时侯,竟是比对着那些极顶高手还要可怕。

他有一张皎如明月的面孔,但此时,他的脸如蒙了一张白玉面具,冰冷,阴然,他看着我,眼底没有一丝的感情。

我感觉得到,他说的是真的,他能让我们死,在师傅的眼皮底下。

而师傅,如果不顺从于他,在他心底,这个儿子便也没有了!

虽然,前一刻,他还在情深意重,但下一刻,他会痛下杀手。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不依常理可以判断的疯子。

这是我的判断,在许多次危险之后得出来的直觉反映。

这个时侯,我很后悔,我干什么不停地插嘴呢?

我将头垂下,缩往笼子一角: “师公,我错了。”

他嘿嘿两声冷笑,如冬日碎冰脆裂: “等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他转身往师傅哪儿走了去: “明哥儿,有了这批宝藏,我们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师傅道: “父亲,您不是准备离开这里了么?”

孟不凡脸上喜色尽显: “我原以为是那贱妇找到了这里,便准备封了这里,移到别处,等那贱妇无功而返之后再回来,哪知道跟踪我的是你们,既然是你们,便不用怕了,我们留在这里,一起打开这宝藏!”

师傅叹道: “父亲,您幸苦了。”

孟不凡更加高兴,搓着手道: “有你帮我,什么机关不能打开?听说,你早年从那贱妇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师傅苦笑: “父亲,我的一举一动,你早就明白?”

“那是自然,你名满天下,收了两位徒弟,又去了晋国为国师,我都知道…”

师傅默默垂下头去: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这句话饱含了辛酸,我相信师傅把这句话藏在心中许久,这时才问了出来,相比如孟不凡的功业,这是他唯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可孟不凡却不以为意,只是道: “看不看有什么关系,你终究是我的儿子,身体里流的是我左德贤的血!你姓左…咱们两父子联手,定能将这宝藏打开!”

师傅的头半垂着,漆黑的秀发拂过他的面颊,双肩垮着,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垮了,看得我心底直发酸,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愿意给他,而他不想要的,却总是被人送到手上,名利,权势,一项一项的,可我知道,他要的,只不过是有人来看看他。

第一百零八章 尘埃

就象我,想要的,不过是夜半寂寞的时候,有人陪着我,踢踢毯子,下下棋。

有人会对我说,你又睡不着了?不用担心,喝些粥,饮点儿奶,便好了有人会把一杯羊奶送到手上,便好了。

可孟不凡不明白,楚太后也不明白。

他们的心都太大,太宽,宽得容不下师傅,师傅在他们的眼底不过是一个尘埃,可以随时被风吹走的尘埃。

我一把打开叶萧伸过来的手,大声道: “你这是什么父亲?你是他的父亲么?这么多年,你只计算着自己的利益,从来没有想过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孟不凡吃惊地转过身来,双眼冒出了火: “你凭什么指责我?”

我道: “你躲在这里,被女人养着,养出一幅好容貌,到处欺骗,骗人钱财,你凭的不过是你这张脸,知道么,你这叫吃软饭!师傅有你这样的父亲,我都替他不值…”

我跳着脚在铁笼子里骂,心底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愤怒,愤怒得不得了,看着师傅垮着双肩的模样,就想骂他,骂他这么不知道痛惜师傅。

师傅是个值得让人怜惜的人。

可我一边骂着,心底却有些茫然:我自己,又能带给师傅什么?

我能不想着别的人么?

能够一心一意地对师傅,和师傅一直一直地生活下去么?

可为什么,连这孟不凡把我叫成是师傅的媳妇,我心底都不舒服?

我滔滔不绝地骂着,到了最后,自己都不知道骂了些什么。

孟不凡显然被我骂得怔了,在我熄气的功夫,才反映了过来,有些迷惑: “明哥儿,这便是那贱妇给你娶的媳妇?”

他忽地跳起身来,转身往坐椅那边跑: “都说这贱妇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他直拍那扶手。

殿中央那块地板又哗地一下裂开了,露出了问中燃烧着的火焰,紧接着,铁笼子开始移动,往中央移了去。

师傅忙上前阻止,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道: “父亲,你干什么,还不快停下!”

孟不凡嘿嘿地笑: “明哥儿,你不能象爹一样,娶这么一个媳妇,你放心,我会给你娶一个温柔的可人儿,一切以你为中心,不会忤逆你,这一位么,你就别管了…”

铁笼子直往中央的降了下去。

师傅直拍着那扶手,想停下来,可怎么都停不了。

孟不凡道: “你别弄了,你知道这扶手怎么操做的么?我知道,你跟那贱妇学了不少东西,可你知道么,我才是天底下最巧的巧手,这机关,经过我的改良,没有我亲自操作,没有人能停得下来,你以为简单地拍拍扶手,就行了么?”

他哈哈直笑,面容曲扭,肌肉动得多了,脸上终于现了不少皱纹,在灯光照耀之下,看得令人惊悚。

铁笼子来到了火堆上边,又缓缓地下沉。

师傅忽然停止了拍打,身子一闪,就来到那坑的边缘上,他回过头来,惨然地笑: “父亲大人,儿子能再见你一面,是儿子的荣幸,儿子不能再侍奉跟前了,您…日后,要好好儿的…”

孟不凡大声地道: “你要干什么?明哥儿,你要做什么?”

“儿子存于这世上,有着记挂的人,如果她不在了,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师傅的视线扫过他,再扫到我的脸上,久久不能离开, “父亲,您没有了我,也会活得好好儿的。”

他飞身扑了下来,直向铁笼子而去,手一伸,便挂在铁笼子之上,隔着铁笼子,我看得清楚,他的脸上,却有微笑,暖如春风。

地底下升上来的火焰,照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脸艳如红帜。

他道: “月牙儿,如果我护不住你,就陪你一起死吧。”

护不住你,就陪你一起死吧。

我的耳里只有这句话,在耳边回绕,一遍又遍。

我喃喃地道: “师傅,你要陪我多少次?你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这样!”

他伸出手去,从铁栏杆的缝隙将手掌贴在我的脸上: “师傅能陪你多少次,便陪你多少次,只是,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他轻声地道, “别哭,月牙儿,咱们一起走,便不会寂寞了。”

铁笼了咯咯作响,一步步地下滑,火焰在脚底下滚滚地燃烧,可此时,我却不感觉害怕,也许,因为有师傅陪着?

我劝不了他,我知道。

可我心底知道,我并不想劝。

有人陪着,真好。

“明哥儿,明哥儿,这么一个女人,竞比生你养你的父亲重要?”孟不凡在坑边利声大叫。

隔了许久,师傅才缓缓地道: “父亲,我身上虽流着你的血,但…你并没有养过我!”

孟不凡停止了怒喝,他的眼神有些茫然,重复着师傅的话: “我没有养过你…?”

铁笼子又降到了那火焰能被舔到的地方,忽地,有火焰拔高,一下子点燃了师傅的衣襟,一步步地往上爬着。

这一次,他没有避开,我也没有。

我回过头,对叶萧: “叶萧,可惜要你陪着我们一起死了,你那些夫人可怎么办?”

叶萧耸了耸肩膀: “没有办法,只能叫她们再嫁一次了。”

坑边上的孟不凡好象忽然惊醒,跌跌撞撞跑回那张椅子旁,急迅地拍打,铁笼子又慢慢上升。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我们的鞋底没有被烧着,可那火焰转瞬之间便席卷师傅的全身。

铁笼落到了地上,孟不凡急切地叫: “明哥儿,快在地上打一个滚。”

师傅却动都没有动,在火焰中转过脸来,朝孟不凡道: “你打开铁笼子,放他们出来!”

“师傅,师傅,你先别管我们,你听师公的,打个滚…”我急得大叫, “火要烧着你的头发了!”

师傅在火焰中微笑。

可我看得清楚,他的额角冒出了汗。

孟不凡看清了他脸上的坚定,哆嗦着从袖子里拿出钥匙,打开铁笼,我们走了出来,他才就势在地上滚动,压灭了身上的火焰。

我和叶萧一左一右扶起了他,他的手滚烫滚烫,身上有皮肉烧焦的味道,头发被烧得只剩下了一小半。

他见我注视他的头发,笑了: “正好,趁此机会,可以真正做一名僧人了。”

我拉起师傅的残破的袖子,手腕上的肌肤变成红色,起了许多的小泡,我要查看他的身上,他却止住了我,他说: “月牙儿,你不能这样,有人看着,师傅也会害羞的…”

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可他依旧在笑,笑得理所当然。

孟不凡急匆匆地走了来,又拿来了一罐凉水: “明哥儿,来,用这水冲冲。”

他脸上神情有些讨好,畏缩着不敢上前,我瞧得不耐烦,上前夺过了那水壶,淋到师傅身上,他身上冒出热气来,如蒙着一层水雾。

叶萧悄悄在我耳边道: “酥油饼子,你师傅伤得不清,得赶快涂上伤药,,

“我知道,我知道…”我喃喃地道。

孟不凡上前扶住了师傅, “明哥儿,咱们先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师傅却摇了摇头: “父亲,不用了,我的伤不重,先离开这里吧。”

孟不凡脸上忽现怒色: “明哥儿,你还是要离开为父?和他们一起走?

这个丫头对你就这么重要?”

师傅缓缓抬头,直直地盯着他: “父亲,你不准再伤害她,知道吗?”

他将后面那三个字讲得极缓极慢,直至孟不凡点头,才收回了目光。

他的身子开始摇晃,我在他们后边看得着急,又不能上前挤开孟不凡,到底这人是师傅的父亲…

“叫月牙儿过来,让她扶着我。”师傅道。

孟不凡这才忍了怒火,回头朝着我: “还不快过来扶着你相公,你是怎么当媳妇的?”

我忍着气上前,扶了师傅,师傅回头对孟不凡道: “父亲,你去给我拿些药来。”

孟不凡这才松开了他,到后殿去拿药。

等他走后,师傅声音低低的: “月牙儿,我知道父亲是什么人,他不会善罢干休,但他不会伤了我,如有机会,你和叶萧便离开吧!”

我奇道: “师傅,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们走了,他会困住你一世的,你现在武功又没了,叫我们怎么离开你?”

叶萧也道: “左先生,等你养好伤,咱们一起走。”

师傅正想再劝,孟不凡远远地拿了伤药过来,隔不了一会儿,孟不凡拿了伤药过来,递给我,不停地指挥: “好好儿照顾你相公,要不然,看我不叫明哥儿休了你!”

看在师傅的面上,我不和他一般计较,只是帮师傅涂了伤药。

涂了药之后,孟不凡便领着我们走出地殿,重回到了山谷,那问民居,依旧是民居的模样,只是这民居其它的仆役不见了踪影,想来这民居下面的秘密只有孟不凡知道,为了保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第一百零九章 点心

到了傍晚,大家都饿了,我见堂前的桌几上放着点心,便顺手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又见叶萧走过,便抛了块点心给他,对他道: “厨房有什么吃的,等会儿你去瞧瞧。”

叶萧吃得点心沫子四处飞溅,直点头。

“师傅受了伤,你做的菜别放辣子…”我把那点心吞了落肚,舒了口气。

叶萧道: “你放心,以往你受伤,还不都是我照顾的…”他停了停,凑近我的耳边, “酥油饼子,你那师公,正朝你直瞪呢。”

我转脸望去,果然,孟不凡的脸隐在阴影之中,阴得可以滴得出水来。

看在他是师傅的爹的份上,我决定对他保持一定的尊敬…对他这么真盯着人看的不礼貌行为就不在心底杀他一百零八次了。

我再拿起桌上的点心塞了入嘴。

开玩笑,咱们是什么人,就算有人拿真刀子比在脖子上都能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照吃不误,更何况只是眼刀子?

我把桌上的点心碟子拿起,抱在怀里,一块接着一块的吃。

吃得正欢乐呢,孟不凡在宝椅上冷笑: “狗接了主人的吃食,也知道向主人摇摇尾巴,表示感激,真不懂规矩。”

我抬起头来,很是迷惑: “有狗?在哪儿?师公,你养狗了?”

孟不凡一下子站起身来,呼呼直喘粗气,“你,你,你!你还有没有一个女人的样子!”

我看他喘得实在幸苦,心想他的脸做了很好的保养,但到底是年纪大了,外表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于是劝道: “师公,忙了好半天了,你不饿?要不要吃点儿?”

我把抱在怀里的碟子一甩,那碟子打着圈儿盘旋着直飞到他面前,他往下一蹲,那碟子便一下子打掉了他的帽子,撞在墙上,摔得粉碎,点心也掉得四周围都是,让他脸色一下子白了。

我没有想着要吓他,但他吓得不清,哆嗦着嘴指着我: “你,你,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他眼底全是怒意。

我心想这下子糟了,咱们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了?

我想着不让师傅为难,挤出个和煦如春风送暖的笑容: “师公,谁叫您长得年青呢?这可不,我老忘了你是我的长辈,以为您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年青人,您瞧瞧,我和叶萧就是这样,经常把东西抛来抛去的,我想着吧,您的脸象年青人一样,身手么,也定是象年轻人一样的灵活,这不…一不小心,就和您玩上了…”

我看着孟不凡怒气盈然的面孔,小心地问: “师公,您不会怪我吧?”

叶萧在桌子底下直扯我的衣襟,捂着嘴道: “酥油饼子,您别解释,别解释…”

我转头征求意见: “为毛?”

他道: “你不解释他的怒气还可能慢慢消了,越解释,我估计他心底想杀了你的意愿越强烈,你想你师傅夹在中间难以作人?又替你被烧一次,还是替你挡刀?又或是替你饮毒酒?防不胜防啊,酥油饼子…”

说完,他悠然长叹,神色忧伤。

“你师傅没有九条命,知道不?”

我想了一想,觉着他的话不无道理,主要是孟不凡净白的脸孔紫涨,额头上青筋直冒,真的是发怒的先兆。

我直嘀咕:我没说什么啊,我这不赞他年轻么?保养功夫好么?他保养成这个模样,不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赞扬?

叶萧一向懂得察颜观色,他要不懂得察颜观色,也没本事娶那么多老婆…所以,我决定听从他的劝解。

不解释了。

我连望都避免着望孟不凡,只转头对叶萧道: “还没饱,你能开始煮饭吗?”

叶萧点了点头,离了椅子往外走,才走了一步,一个杯子忽啸而来,我只觉面前黑影一闪,凭着本能一脚便反踢过去,紧接着我便听到一声惨叫。

回头望去,孟不凡跌翻在地上,头破血流,那杯子也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忙走了过去: “师公,您怎么了?你想学刚刚我给您敬糕点的模样给我敬茶?师公,您要知道,这武功么,分为南拳北腿等等,门派多着呢,光我这手功夫,不练十几个年头,那是学不会的,当然…象我这样的天才,几日就行了,您么…我看您虽有一点儿武功底子,但也就会点儿皮毛功夫,您别看您用铁笼子困住了我们,就轻视我们,那是铁笼子厉害,不是您厉害…”

他发丝散乱,脸颊鲜血直流,指着我持续的哆嗦: “你,你,你,你竟敢威胁长辈!”

他一把打开我上前挽扶的手。

我太迷惑了,转头问叶萧,叶萧的表情也很奇特,拿一只袖子直掩着半边脸,身子直哆嗦,弯着腰象喘不过气来, “酥油饼子,别解释,别解释,我…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别解释,你就是不听。”

说完这句话,直走到墙角根儿处,蹲下,捂着嘴…我终于听出来他在干什么了…闷笑。

我再次闭紧了嘴。

孟不凡自己捂着额头爬上椅子坐着,我递给他一条布巾子让他捂着点儿血,他一手挥开了我,怒瞪我: “做为女人,你为什么不煮饭?要这个,这个姓叶的煮饭?”

我决定不解释,直接一点儿: “师公,您就是为了这个生气?”我想了一想, “啊,我明白了,您刚刚不是向我敬茶,是拿杯子丢我?”

他眼底说不清是什么神色,似哀怨,又似困惑。

我感觉他的怒气少了少许,两人之间的关系往缓和之处发展。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只要沟通了,什么误会都能解开我一定能把亲戚关系处理好!虽然这孟不凡是师傅的极品亲戚。

但我连杀手都做到了第一的程度,怎么就处理不好亲戚关系了?

这等察觉让我信心大增,于是再接再励: “师公,不是我不煮,是我煮的从来没有人吃下去整碗,曾经有一次,我给叶萧煮了好多天的粥…”

叶萧脸上现了回忆之色,直点头: “那粥啊,吃得我上吐下泄,脸上长了红疹,消了又涨,涨了又消…孟先生,您可千万别试。”。

第一百一十章 困惑

孟不凡脸上困惑更深,脸上的鲜血沿面颊流下,汇成一条小溪,看得人实在觉着可怜,于是,我上前道: “师公,您的伤口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血流多了也是血…要不,我替您上点儿药?”

我没有其它意思,就是认为杯子这么砸了他一下是一点儿小伤…和我以往见到的动辄斩头,砍腰的伤相比。

可他的脸绿了,绿得发青。

此时我也明白了,他不太高兴我说这话。

我急忙闭嘴。

孟不凡又拿手指着我哆嗦: “你,你,你,你能干得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起叶萧叫我别解释,又把嘴闭上,如此反复再三。

孟不凡怒喝: “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

我心想他问我的问题,应该不算是我做解释,只能算我回答问题,于是道: “师公,你问我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儿难以回答…”

他瞪着我: “你什么都不会?”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刚刚那一招,飞盘子那一招,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办得到,能把糕点和盘子一起飞到您的面前,还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其实吧,师公,你刚刚太过惊慌了,如果您不是那么惊慌失措,那盘子会稳稳地停在你的手中,一点儿也不会晃…”

他的脸由绿变黑,这是心情变好,还是变坏了?

让人很难猜啊!

“那么,你还会什么呢?”他笑了起来,问。

我松了一口气,他的心情转好了呢,看来这一位,也是同道之人啊。

“师公,我跟您说说啊,比如说砍头,就有许多种砍法,要哪一种,才能无声无息,在最短的时问内砍下最多的人头,这其实也是一个要人试验了许多次才能成功的事儿…再有,察觉人的杀气,也是一种直觉反映,我就凭着这种直觉反映,逃脱了许多次追杀…”

我忽地向后退了一步, “师公,您的身上的杀气原就有,我能理解,您原本看我就不顺眼,但这个当口儿,怎么忽地爆涨…没有人惹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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