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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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道:“你就一点儿手脚都没做?”

师傅道:“他是我的兄弟。”

不错,师傅把李泽毓看成了兄弟,也一直把他当成兄长,他从来没有违背过他,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关于我。

第二百零一章 吩咐

这是师傅唯一没有照着李泽毓吩咐而做的事。

“师傅,都是因为我。”我低声道, “你不但没了自己的武功,还把身上的一部分弄丢了。”

师傅笑了, “可我有你,不是么?”

他的笑容在渐渐散开的雾气当中温和而儒静,就象许多次我见到的样子,他说得没错,我也有了他。

顾绍急道:“我们快点儿下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脚便把落在他身边那位黑衣人踢下了山崖,其它的人见了,倒是略微放慢了速度。

我们往下急速下滑,眼见离李泽毓越来越远,他竟是腾空而起,松开了手里的绳子,直直地落在我们这根绳子之上,我听见绳子卡卡作响,叶萧道: “不好了,绳子不能呈受这么重的重量。”

在上面的顾绍和李泽毓已经过了几招,停留当中,又有几名黑衣护卫沿绳而下,来到了离我们不远的头顶。

师傅道: “月牙儿,你快下去,下边,有人接应。”

他摸向了腰问…我大惊失色:“师傅,你干什么?”

师傅道: “绳子就快断了,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下面是个水潭…”

他抬起头来,朝李泽毓道: “大哥,你真的想逼死我们,那么,便如你所愿”

他忽地急速下坠,开合的雾气一晃眼间便遮挡住了他的身影。

李泽毓失声大叫: “清秋…”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消失在浓雾开合之间,他脸上尤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在说,月牙儿,你要好好儿的。

我松开了手,心底直想着,师傅,既是如此,我跟着你去。我身子身子倏地往下一沉,紧接着,一双手拉住了我,等我反映过来,便发现自己被叶萧拉住手腕,吊在半空之中,下面,是黑不见底的深渊,风呼呼地在脚底下吹,身子在左右摇晃,那绳子吊着我们,一下一下在岩石上撞着。

手腕上,有鲜血流了下来,身子也裂开般地痛,想要提气,却发现丹田之中空空荡荡的,只听见叶萧大声道: “别放手,别放手…”

可我只想去找师傅,我松开了手掌,想要挣脱他,叶萧大声道: “你傻了吗?你师傅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我抬起头来,正迎上了李泽毓一双眼,这等时侯,虽有雾气开合,可我看得清楚,他眼底流出泪来,一滴一滴的,他挥了挥手,那些向下滑落的黑衣人便止住了,和顾绍打斗着的人也停止了打斗。

他低声道:“让他们走。”

有黑衣人道: “王,为什么?”

他手一摆,那人便停止了询问,他道:“让他们走。”

叶萧见此,拉着我急速下滑,顾绍也跟着往下滑去,我只觉身子一寸一寸地向下沉去,两边山石嶙峋,在雾气开合当中,露出它们狰狞的面目。

叶萧握着我的手腕,握得极紧,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开。

在下滑当中,我听到李泽毓的声音隐隐传来: “月牙儿,你要好好儿的开心地生活,如若不然,我还会来找你的。”

但他终没有再叫人下来。

师傅的绳子准备得极长,一直沿伸到了谷底,当脚踩到谷底的那一瞬间,我听到顾绍道:“真有一个水潭,也许他并没有死。”

我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站起身来,就往那水潭边跑,那水潭的确极深极深,深得有些发蓝,可水潭光滑如镜,什么都没有。

雾气渐渐没有那么浓了,四周围山石嶙峋,怪石林立,水潭周围浓荫密布,可师傅在哪儿?

我扬声大叫: “师傅,师傅…”

我跑到了水潭边,便想往下跳去,可顾绍一把拉住了我:“别急,你瞧瞧,那边石头后边,好象有人。”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前望,果然,那边的大石头边上,有一角衣饰露了出来,我大喜,提气便往那里跑了去,纵身跃上了大石,往下望去,见到了斜躺在地面的人,我急忙跑了过去,奔到他的身边, “师傅,师傅…”

可他没有回答,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顾绍和叶萧也赶了过来,拦住了我:“他不是,你瞧他身上的衣饰。”

不错,他身上虽穿着和师傅一样的蓝色衣衫,但衣服上的纹饰却不一样顾绍指着不远处: “那才是他的衣服。”

一件黑衣的衣衫铺在不远处。

这个人,是李泽毓的属下,被顾绍一脚踢下来的那位,巨大的希望一下子变成了失望,我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叶萧上前,把手指放在那人的鼻端,试了试,道: “还有气,这么看来,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了下来,直直地跌进了水潭里,被水冲走了外衫,却还能自己爬上了岸,这才昏了过去,酥油饼子,你师傅本事那么高,一定会没事的。”

可我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道: “师傅已然没有内力了,这个人是李泽毓手下的高手,却伤得这样,师傅会没有事么?”

我这么一说,顾绍和叶萧两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顾绍道:“问一问他,看他看见了什么。”

他走上前去.手指在那人身上急点.给他推宫过血,隔不了一会儿,那人喘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见是我们,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就想动武,自被叶萧点中了膝盖处的穴位,动弹不得。

“说,你掉下来时,看到了什么?”叶萧问道。

这个人,是一个中年半纪的人,满脸的皱纹,胡须盖住了下巴,他仿佛没有听见叶萧的问话,只是望了我, “你就是我们的王心心念念也不能忘了的女人,是么?”

叶萧不耐烦了,一个巴掌打了去,把他的嘴巴打出血来,他被打得侧倒了身子,却支撑着坐直,并无害怕之色,只是笑道: “就算你们杀的我,又怎样?新王会照料我的家,会让村子里的人吃饱穿好,会带着晋国脱离苦难,你们要杀便杀吧。”

叶萧扬起了手掌,那一巴掌却打不下去了。

我想起在崖顶之时,李泽毓一声命令,那些黑衣人便前赴后继地以身子来压熄火药线,他们的眼底,都有象这个人一样的不顾一切。

我道: “算了,他不怕死。”

那人道: “不错,我不怕死,只要我们新王能统一天下,结束战乱,死对于我们来说,算得了什么?”他直直地盯着我, “小姑娘,为什么你不肯陪他?他会待你极好极好,就象他待兄弟们一样。”

我有些失笑, “你知道他刚刚杀死的那个女人,是他什么人?”

那人点头: “我知道,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但那个女人只想操控我们的王,她想把晋国一手操纵在手底,又想将晋国变得象以往一样,新王做得没错,她应该死!”

这个人已经被李泽毓洗了脑了,他做什么,这个人都会认为对的,我有些无可奈何,道:“行了,我且问你,你掉下来时,可看见过其它人?”

这个人对李泽毓倒真是忠心耿耿,到了这种地步了,却只想着劝说我,他不理我的询问,只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十五岁从军,在晋国军伍里呆了五年,立了无数的战功,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步兵,而那些晋国贵族,甚至不下军伍操练,就能官拜将军,只有新王肯提拔我们,只有他肯用我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封荫,让我们日后有些盼头,小姑娘,我们的王的确手段有些过份,但晋国如果没有了他,便会有无数的百姓丢掉性命…”

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就是不提有没有看到人掉了下来,我心头火起,走上前去,一巴掌便击在了他的面颊上,他也不怕死,爬起身来,依旧唠叨个没完。

顾绍道: “这个人看来脑袋有些不清醒了。”

我们只得放弃了问他,围着那水潭转了一个圈,但水潭只有那么大,一会儿功夫,便已经看了个通透,除了这掉下来的黑衣护卫之外,但没有其它的人。

第二百零二章 水潭

我们便在这水潭边搭了一个简单的草棚,住了下来,我们每日向远处搜寻,渐渐扩大了圈子,才发现这下面的山谷倒是极大极大,有一条小径连接外边,山谷之外,竟有一个小小的村子。

发现的村子,又让我燃起希望,师傅掉下来时,死不见尸,便一定还活着,或许,他就被村子里的人救了,可我们把村子转了一个圈,也没有见到师傅。

我们继续往远处搜寻,这样的小村子渐渐多了起来,隔不了几里路,便有一个,每到一个村落,我心底都会燃起希望,但紧接着,心底便会被失望充塞。

没有师傅的消息,一点儿都没有,师傅仿佛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转眼之间,便到了冬季,这一日,我们又遇见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我看到了村头站着的男子,那男子一袭青衫,身边有一只极大的动物,是旺财?

可我的腿直发软,脑子里一阵迷糊,是师傅么,是师傅么?

模模糊糊之间,我听到顾绍和叶萧道: “她太幸苦了,体内又余毒未清,真不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她师傅,该怎么办…?”

我听见了汪汪的狗叫,朦胧当中,那头象旺财一样的动物直直地扑了过来…原来是只狗,不是旺财,那么,它身边的,也不是师傅了?

我的心朝无尽深渊沉了下去。

我再次醒来,是三日之后了,推开窗子一看,山坡之上,开满了熏衣草花,旺财在山坡上打着滚,竟让我一阵恍惚,我这是回到了哪里,又到了豫州城山上么?

“你醒了?”

回过头去,是顾绍平静的脸,他脸上一点儿喜色都没有,只道: “你的身体太差了,不得已,我们只得在这儿住下了,幸好,这村庄里的有户人家搬进了城里,我便作主买了这农庄下来,你瞧瞧,象不象你以往住的地方?”

“是么?”我道, “确实有些象。”

叶萧揭了帘子进门,手里端了一碗药, “喝药吧,你瞧瞧你,找不着便算了,不是还有我们么?”

顾绍也道:“就是,就是,别还没找到你师傅,你自己便不行了,等下见到了你师傅,还不让他伤心?”

“我还能见到他么?”我低声问自己。

我和师傅成了婚,但我没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他也从不提起,我原以为,我们的婚事做不得数,自他离开我去帮助李泽毓的时侯开始,我便以为,我们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我们永远只能是师徒而已。

可他却默默地替我做了那么多,这不是一个师傅应该对徒弟做的,也不是丈夫该对妻子做的,他不求回报地做着,不让我知道,我想,他怕是连想都没想过要求我什么。

挂在绳子之上时,见到我们有危险,他便自然而然牺牲了自己,做得那般理所当然,有时侯有甚至想,是不是因为他已然绝望,所以才不假思索地赴死?

而让他绝望的原因,是不是我?

所以他既使活着,也躲了起来,不想见到我?

一想到这个,我便感觉到了无边的沮丧,我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让他失望。

顾绍和叶萧见我情绪不高,叶萧和顾绍相互望了望,顾绍道: “你昏过去之后,我们又重回到了那水潭边,备了羊皮襄换气,潜进水潭里去看了看,发现那水潭极深,却有一条暗河连接到不远处的明河,我们估计,你师傅怕是被那水流冲走了。”

我垂了头道: “冲走了,还能活着么?”

叶萧迟疑了半晌:“酥油饼子,你也别太心急,总能找得着的。”

我一把把棉被盖在头顶,大声道:“我不想听,你们出去。”

叶萧和顾绍同时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依旧周围的寻找,每日天黑才回来,有的时侯,身上全都是水,我知道,他们又去了那水潭处,每一日,我都等着他们给我带来好消息,却始终没有。

有一日,顾绍出去了,好些日子都没有回来,回来之时,却带着旺财。

过不了几日,叶萧的十位夫人到了,整座院子热闹起来,与她们一起来的,还有两张麻将台…

一连许多天,叶萧的十位夫人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吃得我的腰围都厚了好几寸,她们一口一个十一妹地叫着,叫得亲热无比,我也只有由得她们山上的熏衣草开改了三次,春秋也交替了三次。

到了后来,她们实在做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便指使着旺财出去打猎,猎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回来,有些被她们拿来煮了,有些便被旺财收养,比如那只白色的小狐狸,猎回来之后,把旺财当成了母狐狸,整天死皮赖脸地跟着它,巴结它,也不怕它张大了嘴伸出的獠牙,让它无可奈何。

渐渐地,它猎的东西越来越古怪,从田里的鸡树上的鸟到青蛙,有时侯还会无缘故地叼块蜡肉回来,还有一次,居然叼来了男人的裤叉,还是湿淋淋的,让我很是怀疑这裤叉当时所处的地方,到底是洗裤叉的木盆子,还是洗澡的人的身上?

近几日,旺财叼回来的东西更是稀奇古怪到了极点,每隔一日,它便叼回一件铁器,首先是一只打成半成品的菜刀,接着,是一个锄头,再紧接着,便是一把弯刀…

我对它的爱好啧啧称奇,仔细检查了它的口腔,发现嘴里并没有铁屑儿,始终不是很放心,曾有个瞬时,我很想拿刀把它的肚子给剥开了看看…

旺财读懂了我的表情, ‘嗷’地一声就往林子里跑。

它这一跑,便跑了好几天都不回来,我未免有些挂念…恩,它叼回来的那头鹿吃得差不多了。

我在正想,便见它连跑带跳地从山那边奔了过来,阳光逆照着,把它长长的鬃毛染成了金色,在风中飘荡。

我想,它其它也算头英俊的狮子。

又想,它这一次嘴里没叼什么东西来,真是让人有些失望。

第二百零三章 结局(上)

才想玩,便见它身后跟了一个人,拿了把菜刀,一边气喘吁吁地跟着跑,一边骂: “看老子不跺了你!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偷老子的腊肉便罢了,老子还以为你肚子饿,情有可缘,老子洗澡的时侯,你连老子的裤衩儿都偷,那也罢子,老子以为你喜欢吃人肉,还庆幸自己没被你给吃了…哪里知道,你越来越过份,连老子的什么东西都偷,只要你叼得动!老子坐的板凳你偷,老子的被缛你也偷!那些东西你搬不动,叼到半路就丢了,还好老子捡了回去,要不然冬天连被子都没得盖…这些天倒好,隔一天你就偷老子打好的铁器,隔一天偷一件,感情你连铁你都吃?搞得老子连生意都没办法做!”

他胸前挂了个铁匠打铁用的布兜儿,上面油渍斑斑,清秀的面颊,胳膊却很粗,骂人的时侯,脸上表情温文尔雅。

旺财在我面前摇头摆尾,我站起身来,他冲到我面前十步之远处站住,忍着气还行了个礼,俊眉修眼: “这位姑娘,这头,是您的宠物?姑娘,您能管管您的宠物么?”

这个象师傅但比师傅粗鲁黑的人让我有些迷惑。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师傅,是你么?”

他瞪大了眼睛望定我: “你叫谁?我没收徒弟,村子里打铁,活儿不多,还收什么徒弟?”

旺财兴奋地‘嗷’了一声。

阳光从树叶从渗了出来,我头一次感觉天这么这么的蓝,原来,又到了熏衣草花开的季节了。

他是师傅,我此时才确定,他就是师傅,我直直地冲上前去,跑到他的面前,他却后退了一步,再后退一步,瞪大了眼,警惕地望着我:“你干什么,小姑娘。”

“你是师傅,就是师傅…”我拉着他的衣袖,又叫又跳。

他出劲儿想从我手里拉回那衣服,躲闪着: “都说了,我不收徒弟,不收徒弟。”

叶萧和顾绍从房子里走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形,目瞪口呆,叶萧道:“他真是左清秋?”

顾绍道:“有点儿象,又有些不象。”

我大声道: “他就是师傅,你们没看明白…”

可师傅一下子抽出了被我握着的衣袖,撒脚就往林子里跑,边跑边道:“遇上群疯子,真倒霉。”

我想跟着,叶萧拉住了我,道: “看来,他是真的不认得咱们了。”

我想甩开他握着的手,他道:“别急,旺财能找得着他,代表着他住得不远。”

他不认识我了,不管我怎么想唤起他的记忆,他都不认识我了,他的眼底没有我,看着我象看着陌生人,他一门心思的,只想着打铁,旺财把他带到了我的身边,可带回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只是他的躯壳。

但不要紧,只要是他,就算是躯壳都好。

他喜欢人叫他富牛,我就叫他富牛,他喜欢打铁,我便找了许多的铁器来让他打,只要他还生存在这世上,只要他还活着。

对于我来说,他活着,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不要紧的,他会慢慢记起我,最终会记得我的,记得咱们在一起的日子,记得他为我做的一切,记得这世上还有我这么个人,让他倾尽了所有来守护。

我甚至想,他这样,最好不过了,自此之后,他便不再想着怎么样守护着我,从此之后,便由我来守护着他,他是一个全新的人,那么,我便可以将他当成一个全新的人。

可他依旧不认识我。

我每天都去他的铁匠铺,他只顾着打铁,根本不理我,看见了我,也只无可奈何地笑:“姑娘,你又来了?”

我道: “是啊,我又来了。”

我很有危机感,村子里不少姑娘瞄上了打得一手好铁器的富牛,我去的时侯,总看见姑娘提了篮子送东西给他,里面不是蒸好的馒头,就是煮好的红烧肉,那香味儿从篮子的缝隙传了出来,让我口水直流。

特别是那位叫菜花的,长得珠圆玉润,又煮得一手好菜,是村子里著名的一枝花,村子里的小伙子都喜欢她,可她老往铁匠铺跑,我去的时侯,十有九次,会看见她的身影。

师傅虽然对她不冷不热的,但很喜欢吃她煮的东西,她每次提东西来,他都将它们吃了个精光。

她煮的东西很好吃,如此以往,我怀疑迟早一日,他会被她养成习惯,成了习惯,他就会把她娶回家里,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叶萧是个明白人,他看长此以往下去,这样不是办法,劝我: “酥油饼子,这种事儿我最明白了,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他现在还不记得你,但他的胃记得你了,也是一个极好的方法,怕就怕,他的胃已经记得别的人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叶萧很多时侯都不靠谱,但我承认,他这句话还是挺靠谱的,所以,今日我来铁匠铺,就提了好大一碗红烧小河虾,我本来想做红烧小龙虾的,可海边离我们这里太远,一来一回的,只怕我小龙虾没做成,他的胃已经习惯菜花做的东西了。

所以,我捉了许多的河虾,煮了之后,看起来和龙虾也差不多,师傅以前喜欢吃虾的,我知道…每一次我学武的时侯,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之时,只要给他炒一碟小龙虾,他便会把骂我的时儿全给忘了。

菜花有一手好厨艺,但我有他以前的记忆,这是她不能抢了去的。

对此,我有信心得很。

我来到铁匠铺的时侯,铺前已经围了好些个人了,是菜花和她的几个朋友,菜花是个人缘很好的姑娘,村子里每个人都很喜欢她,而她呢,经常的把种的菜啊,熏的腊肉啊,四周围派放,很得人心。

不象我,到了哪里,都是只影单形。

我倒是很想送些东西给周围的人来着,但我只会杀人,总不能说,你家要杀人么?免费的,一刀一个,节日大派送!

我提着篮子走近了铁匠铺,菜花一眼便望见了我,笑着打招呼: “月牙儿姑娘,你又来了?今日带了什么好吃的给富牛哥?”

她这么一说,其它几位姑娘全都捂着嘴笑,青荷道: “菜花,她能有什么东西?她会煮么?”

其它几位附和:“就是,就是,你看我们菜花,饭又煮得好,喂猪也喂得好,田里更是一把手。”

“彭媒婆说了,菜花姐长得一脸福相,也好生养。”

“月牙儿,你有什么,长得瘦不拉几的,整天来来去去,也没见你干农活,你会什么?”

“是啊,瞧她那瘦不拉几的模样,只怕连生养都不会。”有姑娘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那眼神儿,真让人生气。

今天过来,我可有底气了,才不会被她们说得胆虚呢,我把手里的篮子放下,慢吞吞地道: “我么,还会拿刀,你们会么?”

青荷脸上全是鄙夷: “会拿刀,你当屠夫还是什么?女人当屠夫…?”

其它几位姑娘哈哈大笑。

富牛到铺子后头去了,我没看见他。

菜花见我东张西望,道:“你找富牛哥?他去提泉水了,听说清水泉的泉水最适宜打铁,有城里来的大人物请他打铁呢!”

她说这话的时侯,满脸都放着光芒,那种俱与荣焉的表情,好象她已成了他的媳妇一般。

我看得出来,这几个姑娘没一个人把我看在眼底,我心底很生气,但没有办法,说又说不过她们,我又不能杀了她们,又没有人付酬劳。

我只能老僧入定,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竹篮,脸上保持微笑的样子,可能我微笑的样子惹怒了她们,青荷忍无可忍了,指着我道:“你看你,你还要不要脸,人家富牛哥都不理你了,你还每天都来,在这里站着,真是没脸没臊的,富牛哥马上就要向菜花提亲了,你想做富牛哥的妾,也要看菜花同不同意呢!”

其它几位姑娘也纷纷插言: “是啊,富牛哥对菜花可好了,什么都顾着她,只吃她煮的饭菜,前些日子还给她爹打了把锄头!”

“是啊,是啊,那锄头可好用了,梨起地来一梨就整整齐齐…”

又有人道:“村子里的媒婆都说她珠圆玉润,好生养,你看看你,瘦不拉几的,既使给人做妾人家也不会要!”

其它的人大笑: “是啊,是啊,谁会要一只不会生蛋的鸡?”

我微微笑。

青荷实在看不过眼我这幅笑模样,跑上前来就一把掌,试想一下,做为绮凤阁第一杀手…虽然是以前的,过时的,老旧的…我怎么可能让这一巴掌拍上我的脸?

所以,她一下子被我拍得后退好几步,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你这个粗鲁的泼妇,竟然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大声叫着,哭天抢地。

我默默地想,我才打你,你就受不了,如果杀你呢?

其它几位姑娘齐齐聚了上去,悲愤地指责我: “你凭什么打她,凭什么,你都不是我们村子的人!”

我看清她们脸上带着些羞意,回头一看,师傅提着两桶水走了过来,他光着膀子,露出健美的二头肌,那些姑娘全都眼都直了。

我的眼也直了,想不到师傅平日里瘦瘦巴巴的,打了三年铁,倒练了出一身二头肌来,他的二头肌还挺线条流畅的。

比叶萧的流畅多了。

可让我难受的是,师傅责怪地看了我一眼,走上前去,细心地扶起了青荷,极温柔地问: “你伤着了吗?”

是我受伤了好不好?

我怒朝他瞪着,可他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在他的眼里,没有我这个人,我是一个陌生人,如他在路上遇见的许多人一样。

这一瞬间,我很期望我是那菜花,青荷,她们其中任何一个,我忽然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望我,我这些日子老缠着他,缠得他烦了。

被一个陌生人缠着,而且缠了那么些日子,我明白了,我的策略完全错了,如果是我自己,被人老缠着,也会烦的。

可我手里有红烧小龙虾,不,红烧小河虾,我不会输的。

青荷哎呦哎呦的哭,被师傅扶着,往铁匠铺走,我跟着往里面走,其它的姑娘全都拦着我,不让我接近,我开始俺坏: “菜花,菜花,你真好,你还没入门呢,就开始替相公务色小妾了?”

青荷吃了一惊,把哎呦哎呦的声音调小了些,菜花想明白了这事,圆盘脸变了颜色,不再理我,去理青荷了,从师傅手里扶住了青荷: “青荷,青荷,你还好吧?”

我得了空隙,直挤了进去,挤到了师傅身边,把手上的竹笼子递给他,“我给你煮了红烧小龙…小河虾,你最喜欢吃的…”

他的眼睛从竹笼子上又到我的脸上,再到青荷的身上,又到了菜花的身上,没什么不同,他没回答,没有喜色。

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温雅,没有一丝松动。

我的心沉了下去,再接再励, “这虽然是河虾,但味道也差不多啦,我昨晚上独自一个人下河捕捉的,捉了好久,差点被水蛇咬了,又把大小不一的挑了出来,只剩下大小一样的,用姜醋等炸了,再煮…”

我看清了他静如镜面的表情,心底有些发虚,语无伦次,怕他不喜欢,可他亚根没听我的,转头对青荷道: “把她扶进屋内,我给她看看。”

我手里的竹篮子跌在了地上,小河虾从碗里碰了出来,到处都是小河虾的香味…可这怎么样,他依旧没有看我,他只看着青荷,看着菜花,看着她们每一人。

就是没望我。

更别提望着我跌落在地的竹篮子里的小河虾了。

我很心痛那些小河虾,看着它们鲜红鲜红的跌落在地,象一朵朵鲜艳的花。

他如果吃到嘴里,定会记起以前,他是多么的喜欢吃小河虾,不…小龙虾,那么,他就会记起我,也许会记起他为什么会跌落山崖,为什么会变成一位铁匠。

可我找不到机会给他吃小河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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