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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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什么意思?

李迥略一迟疑,便听得王芷儿道:“这么多人看着,王爷怕我一介民女冒犯了公主不成?”

王齐恺上前:“芷儿,你胡闹什么?”

王芷儿声音很淡:“父亲大人,您有三位妻妾,三位儿子,四个女儿,可我,只有一位兄长,一个娘亲,兄长如果有事,娘亲便活不了了,父亲怎么不明白!又或是父亲认定多这么一个儿子不多,少这么一个儿子不少,所以竟想着舍弃了?”

王齐恺一滞,心底一惊,驳然大怒:“芷儿,你胡说什么?为父怎么会这么想?”

王芷儿再拂一礼,“既如此,便请父亲给芷儿一个机会,也给兄长一个机会!”

王齐恺气呼呼地站着,此时,站在李迥身边的那位钱公公上前一步,向李迥行了一礼,发话了:“韩王殿下,杂家奉了皇帝圣旨前来督审,一则因为此案虽是小案,但到底伤及皇家脸面,二则王太傅是朝廷肱骨之臣,绝不能伤了君臣和气,寒了臣子的心,因此,此案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才行,绝不能有半点儿不清不楚之处,今日既是王姑娘心中有疑团未解,倒不如让王姑娘和公主聊上几句,解了这心底的疙瘩?”

李迥声音很淡:“既然钱公公都这么说了,如此,王家大小姐,你便和永阳公主聊上几句吧?”

王芷儿叹了口气道:“其实这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还是大家都熟悉的,这屏风么,还用架么?”

李迥没来得及开口,永阳公主气呼呼地道:“不架就不架,本公主问心无愧!别让人以为本公主架了屏风,便是要躲在其后…”

王芷儿悠悠然接口:“自然不是为了饮茶…”

李迥心中一跳,刚想拦阻,永阳公主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让人拦这屏风,原本便是想着永阳公主脾气暴躁,再加上经历的是这等事,隔着个屏风,身边的侍女相劝,时不时提醒,尚能拦着一点…他倏地想起,这王芷儿谱一进门,就拿屏风之事挤兑永阳公主,莫非那个时候,便想着了这一着?要从永阳公主身上着手?

不可能!

李迥眼皮子一跳,道:“也好,王大小姐便当面向永阳公主问个清楚。”

永阳公主满含怒意的眼睛直盯往王芷儿处,恨声道:“有什么话,你便问罢!你那个兄长是个无耻之人,做妹妹的,能问出什么好话来!”

王芷儿却是一派的云淡风清,走到她与那侍婢的面前,含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永阳公主,如今出了这等事情,你又对我的兄长无意,便请你把兄长前日送给你的那把扇子还回来吧!”

“什么?”永阳公主一怔,“你说什么?”

王芷儿道:“扇子,莫大家题扇面的那把扇子,还给我大哥!”

永阳公主呆呆地,“这等时候,你叫我还扇子?公堂之上…”她转眼朝李迥望去,“皇兄,她…”

李迥一拍惊堂木,咳了一声,“王家大小姐,这可是在公堂之上,不是小儿女挟私报复,口舌争论的场所,与案情无关之事,请王家大小姐还是停了吧!”

王芷儿向李迥拂礼:“九王爷,民女之所以要公主还了这把扇子,自是有原因的,也与本案有关!”

李迥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有关法?”

☆、24.第24章 还有一人

王芷儿道:“我叫公主还了这面扇,是因为知道公主根本就还不出这面扇子,大哥送给公主的这面扇子,已让公主精心收藏了起来了,和大哥送给公主的许多东西一样!”

永阳公主怔了怔,脸上鄙夷之色尽显:“你说什么?我会稀罕他的东西?你要那扇子…那扇子…”

王芷儿道:“是不是精心收藏了起来?”

永阳公主道:“本公主收藏那扇子,也是因为莫大家的真迹,并不是为了你大哥。”

“是么?”王芷儿凑近了她,“公主今日梳的发髻是飞天髻吧?画的黛眉是涵烟眉,擦的胭脂是紫草脂,身上穿的是紫金流沙长裙,公主不会不知道今日上庭,是于公堂之上,并非皇室宴饮,请问公主如此盛装打扮,却是为何?”

堂上众人往永阳公主望了去,原来尚没感觉到什么,但被王芷儿一说,马上情形不同了起来,果然,永阳公主一身盛装,脸上妆容描画得使她满面含春,眼角有情。

钱公公又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

永阳公主全不明所以,对王芷儿叫道:“本公主喜欢穿成什么样便穿成什么样!你管得着么?”又转头对李迥道,“皇兄,她如此对皇室不敬,胡说八道,你还不处置了她?”

李迥皱了皱眉头,“永阳公主,王姑娘不过问了你几句妆容,又何来不敬之说?”

永阳公主恨恨转头朝王芷儿,“你问我妆容,到底为了什么?”

王芷儿眼眸一片清冷:“俗话说得好,女为悦已者容,永阳公主盛装打扮而来,为的又是取悦谁?想来不会是我的父亲,也不会是你的皇兄,那么,剩下来的,会是谁呢?”

永阳公主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胡说什么?”

堂上众人一时之间没有反映过来,连李迥都怔住了,忘了拍惊堂木,便听得王芷儿道:“民女查过那日之事,永阳公主那日在绮香阁时,点的菜肴是两个人的份量,有红煨肉,刀鱼,酱炒甲鱼,庆元豆腐,珍珠菜等,上的茶,是西湖龙井,桌子上摆的餐具,是两个人的银豪酒杯…”

李迥用手指轻磕桌面,与顾海交换了一个眼色,终于来了,只要她扯出那人,便会让王家和那人直直地对上,到时候看,王齐恺这老狐狸还怎么左右逢源!可惜,这王芷儿聪明是聪明了,但遇到了这等朝廷之事,她一个内宅女子又岂能弄得清楚明白?

永阳公主当日屋子里是有人的,可惜的是,王子钦做了替死鬼,如若不然,那一日当场捉到的人就不是他了。

今日皇帝派了钱公公在此,是揪出那人的良好时机,哼,佛道之人,竟和公主有染,看他还怎么在朝中呼风唤雨!

只要王芷儿当庭牵扯出那人,王齐恺便直直地和那人对上,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中立!

王齐恺虽是一个老狐狸,但他这双儿女却不怎么样!

特别是他这个女儿,自以为聪明,却会将他拖入深渊!

李迥垂了眼,掩饰住眼底所有的情绪。

“本公主喜欢吃这么多东西,你管得着么!”永阳公主大声叫道。

王芷儿神色不动,眼眸如冰雪一般:“当日,公主身上穿着玫瑰紫彩锦绣裙,脸上贴的竹叶花黄,脚穿南海明珠镶嵌的绣鞋,是么?”

永阳公主隐隐感觉了不对,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对,直盯着她,“你竟然胆敢四处窥探本公主行踪,堂堂宰相千金,什么时候成了鸡鸣狗盗之徒?”

王芷儿轻声道:“这些东西,我何需打探?只要向我这大哥一问便知,公主当日所点菜肴,所穿衣饰,都是我大哥王子钦喜欢吃的,衣服的颜色,也是他喜欢的紫色,所以,他的映像才这么深刻,我大哥那一日没有误会公主,皆因公主所作所为,任何人见了,都会以为你对他有意!”

永阳公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尖声叫道:“你胡说什么!他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庶子!无官无爵,值得本公主花这么大功夫!”

王芷儿把无耻厚黑栽赃嫁祸进行到底:“就连今日,公主所穿衣饰,所戴头饰,所画妆容,其心底,也是给我的兄长看的!公主之所以诬陷兄长对您不敬,只不过因为前几日在王府之时,公主看见我的兄长和一名青楼女子牵扯不清,还花了大价钱在那青楼女子身上,您因妒成恨,所以这才想着给我的兄长一个教训!其私心底,却是希望我的兄长向您低头认错!所以您今日才盛装而来!妆容情意盎然,永阳公主,我说得是不是?”

永阳公主张口结舌,结结巴巴,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但她出身富贵,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还连珠炮一样的,让她插都没办法插上嘴。

“你,你,你,你胡说…胡说!”她哆嗦着嘴唇道。

李迥手指放在惊堂木上,半晌手指也动不了,侧过头望向顾海,两人同时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又同时转脸向堂上望了去。

王齐恺则是眼神闪烁,似是没见过王芷儿一般直朝她望着。

那钱公公则听得兴致勃勃,原本半闭着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圆了。

王芷儿轻轻地呼一了口气,堂上众人竟感觉这样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松了下来…李迥倏地一惊,这个女子,竟能轻易地控制众人的情绪?

她微微一笑,竟如百花竞放中带着丝清冷:“当然,就如永阳公主所说,我这位大哥,虽是宰相之子,但却无权无爵,哪配得上永阳公主?但这世上,不合情理之事往往很多,比如说您,永阳公主,说不得就喜欢上了我这兄长的无权无爵,这种事么,在民间有句俗话说得好,叫什么来着?哦,叫犯贱…”

永阳公主原本就气得两眼直冒怒火,到了此时,她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一下子绷断了,“根本就不是他,他也配…”她冒出了这一句之后,忽地掩住了嘴,眼神四周围扫过。

☆、25.第25章 气极了

王芷儿却是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语意,“不是他?不是我的兄长?公主的意思,您点的菜肴不是和我兄长一起吃的?穿的衣饰,也不是给我兄长看的?如此说来,那一日,公主在等其它人?…又或是,当日,那人也在那房间里?公主听到九王爷气势汹汹而来,为了让那人能顺利脱身,所以才灾赃嫁祸给我那兄长?让我猜猜,在你纠缠住我的兄长之时,引得九王爷等的视线被你们吸引,那人便从后窗逃脱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既便武功再高,但绮香阁人来人往,又焉知会不会有人看到?查一查就行了…”

永阳公主猛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说,你胡说…”她抬起眼来,眼里盈盈有泪,“皇兄,你皇妹被一名民女这么相逼,您就任由她这样?”

李迥恼怒之极,在心底直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己莫名承认了此事,钱公公定会如实向皇帝禀报,要他还怎么样把这事嫁祸给王家?让那人和王家对上?

永阳公主被李迥眼底的冰冷吓住了,这才记起,这是她九哥,不是四哥,三哥,这九哥向来对她便淡淡的,也不吃她这一套!不像其它的皇兄,每次她娇弱地唤告几声,他们便什么都应承了!

可她要怎么样替自己辩解?再强辨王子钦冒犯自己?在这么一大堆说词之后?

那所谓的冒犯之词仿佛是个笑话!

她恨恨地望着王芷儿,眼底俱是毒意!一名庶女,竟敢这样逼迫皇家子嗣!

王芷儿看清了她眼底的狠毒,不以为意,前世和什么样的罪犯没打过交道?眼神如果会杀死人,她早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她忽尔又是一笑,笑容易常的温柔,像晚上哄着孩子入睡,语气也柔,“又或是,永阳公主那一日误会了我的兄长,永阳公主把酒盏倒在了衣服之上,我的兄长前去给公主拭衣服之上的酒渍,一不小心的,把公主的衣服撕破了,让公主误会了,公主又想给兄长一个教训,所以这才叫了出来?”

几个大棒之后,让人不得不啃了她这个伸出来的蜜栆儿。

李迥与顾海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心有戚戚焉,又同时叹了一口气,李迥甚至在想,自从遇上了这个女人,自己叹气仿佛越来越多了!

且是无可奈何的叹气。

接下来可以想象得到,永阳公主虽娇纵,但到底出身皇室,哪里能辨得过这么卑鄙无耻的言论,她会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好接了她伸出来的这个橄榄枝!

“不错,不错…”永阳公主此时已慌乱之极,冷静之后,忽然间明白,那个人如由自己之口说出来,会闯出什么样的大祸!原本她出了宫来,就是去和那人相会的,栽赃给王子钦,只是顺手帮姑母一个忙,可她哪里想到,这样机密的事,却被王芷儿一口道破了。

她此时只想弥补刚刚的失言,哪里还管得了王子钦,“是的,大表哥不过给我擦拭身上酒渍,我因前几日和他有些口角,又恼了他,要给他些教训,这才叫了起来!是我误会了他!”

连称呼都变了!

王芷儿道:“可这两个人,店小二与南顺,所做的证词可是说得明明白白…”

永阳公主大声道:“这两个人,怕是受了什么人的好处,胡乱攀咬大表哥!还不打死了他们!”

王芷儿拍了拍手,上前扶起直怔怔坐在地上,显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王子钦,“如此说来,我的兄长,没有冒犯公主了?”

永阳公主忙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王芷儿转脸朝着李迥,笑吟吟的,“九王爷,此案真相大白,原来是场误会,误会很大,但是还好,公主善解人意地帮我们解开了,我们可以回府了吧?”

李迥死盯盯地直盯着王芷儿,她便也眼睛一眨不眨地含笑而立,眼底竟有嘲弄之色…仿佛他心中所想,她一应尽知!

他呼地吁了一口气,笑了,“没想到此案峰回路转,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既然永阳公主亲口承认此事与王子钦无关,只是一场误会,那么,本王宣判,王子钦冒犯公主之罪纯属子虚乌有!此案就此了结。”

王芷儿拂了拂礼:“多谢王爷处事公正严明!”又叹道,“有王爷在此坐镇,才能使我大哥身上蒙受的不白之冤一下子便弄清楚了,王爷真乃百姓之福,朝堂之福,百官之福…”

又挤兑了,又挤兑了,你不挤兑人你会死么!

李迥感觉自己的头顶有股火噌噌噌直往上冒,再看一眼面前的这女人,那股火就要冲出头顶,变成一股青烟!

他垂下眼眸,微微地笑,语气柔和:“也幸亏王姑娘机智端敏,这才让本王弄清楚了真相。”又转头朝王齐恺,“王太傅,案子既已了结了,王太傅便领着令公子回府吧。”

王齐恺应了声:“谨尊王爷之命。”

王芷儿转身朝王齐恺道,“父亲大人,咱们走吧,哥哥的膝盖都跪肿了,回去要擦擦药,再炽香祷告,去去晦气。”

王齐恺拿复杂的目光将这个女儿望着,良久才道:“是啊,你娘亲怕是担忧得连晚饭都没有吃呢。”

王子钦怔怔地跟着两人往前走,不敢置信:“爹爹,妹妹,咱们这就走了?”

“走了…”王芷儿朝他一笑,“还想和公主告个别?”

王子钦打了个哆嗦,望都不敢往后望,急忙几步跟上父亲的脚步,“妹妹,你真会说笑,我怎么还敢…”

永阳公主看着三人步出官衙的背影,眼里狠毒之色一闪而逝,心底升起了几分凄凉,这个往日像哈巴狗一样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竟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先是一个月娘就把他的魂儿给勾了去!她永阳公主,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王芷儿!你且等着,此事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她转过头去,却见李迥眼神阴冷地将她望着,道:“十皇妹,你别再去找她的麻烦,这一次之事,幸而没有几人知道,你的名声尚且能保得住,王家也识相,不会胡言乱语,如果再找她的麻烦,我可不敢肯定,会有什么事等着你!”

永阳公主打了个哆嗦,忽想起这位九哥杀了七亲王世子时眼底的狠意…那可是在朝堂之上,他亲自动的手,一刀下去,他脸上溅得全都是血,可父皇不过禁了他一个月的足…忙垂首立了:“九皇兄,你放心,我不会的!”

☆、26.第26章 渣父试探

钱公公上前道:“十公主,你是跟杂家一起回宫,还是独个儿回府邸,依杂家看,你还是连夜向皇上祝报一声,皇上他老人家,可掂记着您呢。”

永阳公主心底又是一惊,“钱公公,我还是跟您回去吧。”

屋子里只剩下了李迥与顾海,他一挥袖子,把桌上的惊堂木挥了落地,惊堂木掉在地上,乒乒直响,“她竟然就这么脱了身!”

顾海道:“哎,可惜功亏一篑!”

“不错,有哪位闺秀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对一位公主如此相逼?言词锋利?”李迥眼底露出此许兴味,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在灯光照射之下,容颜如玉,“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顾海垂头,默默腹诽,早几个时辰不是还要置之死地?先一个时辰不是还要对付防范于她,到现在,就变成很特别了?

刚刚在堂上,王芷儿说永阳公主的话说得很好…什么叫犯贱,这就叫了!

“王爷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脱身,是吗?她能通过询问察觉当日永阳公主屋子里另有其人,就已是非同寻常,让我们以为她要按照这条思路下去,却没有想到她却是另辟西径,让公主亲口撤消了指证!既全身而退,使得王家一点儿麻烦也没有!”顾海叹道,“此女其智近妖,王爷还不相信?”

李迥眨了眨眼,眼底兴味更浓:“如此一来,这个游戏才越来越好玩了。”

“是么?”顾海轻声嘟哝,“到头来,可不知道是谁在玩谁啊,王爷。”

李迥冰冷的目光扫向顾海,轻声道:“今晚你去,劫了她来!”

顾海吓了一跳,“王爷…”

“叫你去就去!”

顾海只得匆匆而去。

王芷儿一行回到王府,果不其然,谢氏迎上前来,对着王子钦一阵垂泪,又把此次王子钦能脱身归结于老天爷保佑,急急地拉了王子钦去参佛拜神,用柚子叶洗澡。

等屋子里只剩下了王齐恺和王芷儿,王齐恺目光转而阴凉,望了她:“上次九王爷来府宴饮,你已明白了,是吗?”

王芷儿心知今日之事,他已看清了自己的面目,只以为往日里她的怯懦都是假扮的,来府多日,她已打听清楚,这王齐恺与庶子庶女的感情并不深厚…他是一个要把一切皆掌握在手里的人,绝不准许手底下有这么个他不能掌握的庶女存在,既使是他自己的女儿!

王芷儿缩了缩身子,抬起头来:“爹爹想让女儿背上骂名嫁给九王爷?让九王爷折磨?女儿不愿意,所以,女儿才自己跳了落池塘,九王爷一怒之下,将屋子里油灯点燃,让整间屋子烧了起来!爹爹,女儿知道你心底里只有嫡母的几位儿女,全没有女儿的位置,女儿这才不得不为自己谋划!”

如果王芷儿闪烁其词,王齐恺反倒会疑虑重重,如今听她这么急赤白脸的一说,倒释了心底的疑虑了,又想起刚刚在堂上,她到底帮了自己的大忙,便缓缓地道:“倒没看得出来,你的口齿倒还伶俐。”

王芷儿撇着嘴道:“爹爹常年不在家,回了家也不来这驻竹院的,在这府内,我如果不口齿伶俐一些,怕是…”她看了看他阴沉的脸色,“怕是要惹嫡母和妹妹们生气了。”

王齐恺心底一叹,到底对谢氏有几分愧疚:“你兄长之事,总算告一段落,嫡母是长公主,虽嫁给了你爹,但到底和皇室连着根,日后,如果怀安再来了,你别出这驻竹院,避着她一些便是了。”

王芷儿点头应了。

王齐恺见她柔顺,眼底才冒出来温和的光来:“去吧,你娘亲这几日也担惊受怕够了,多劝慰她一些。”

说完,转身便离了驻竹院,王芷儿知道他紧赶着去宽慰陈留长公主,也不点破,只是低声应了,看着他修竹一般的身影,眼底闪过些微清冷。

这王府之事么,看来才只是刚刚开始!

后面会越演越烈!

王芷儿领了两个丫环慢慢儿往回走,她一路走,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九王爷,他的病一个月发作一次,再过一个月,岂不是又要被他…一想到这里,她浑身一哆嗦,却苦笑了起来。

今日虽然全胜,但只怕更引起了李迥厌恶。

一定得想办法摆脱了这件事才行!

她边走边思索,走到了小路拐弯之处,忽然间听不到身后丫环脚步声,心底警意忽起,又感觉有风身从后颈而来,一低头,就躲过了那拳风,不假思索地后肘往后一曲,打在身后的人身上。

那人闷哼一声,低声道:“王小姐,我家主子想见你。”

王芷儿抬起头来,就见顾海弯着腰,捂着肚子,怒瞪着她。

王芷儿刚刚还想着九王爷,他就派人来了,心底暗骂,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收了收心神道:“你家主子有什么事?”

顾海吸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心想这个女人力气可真大,连他这样皮糙肉厚的,一时间被她打了,也痛得要命,他冷冷地道:“主子只说要您马上去见他,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王芷儿哪会想见那魔鬼,转了转眼珠子道:“今儿也夜了,明日…”

还没等她话出来,她只觉腰间一麻,整个身子僵硬了,在心底怒骂,又来这一手!

顾海一手提着王芷儿的腰带,几个跃起,就出了院墙大门,那些凤府的下人,连影子都没摸到一个。

凤府门外的小巷里,正静静停了辆马车,从外表上看出,那马车普普通通,连门帘子都是旧旧的。

马车前面有两名长随侯着,见顾海到了,向他拱手,“主子等着呢。”

顾海提了王芷儿,向马车内道:“主子…?”

马车里男子低沉而好听的声音道:“送进来。”

顾海提了王芷儿的腰带,一揭帘子,就丢了进去。

帘子揭开马车却光线却极明亮,一被扔进了这马车,她身子就能动了,看见李迥正坐大车厢中央,见她被扔进,身子一侧,她整个人撞到了车厢板上,鼻梁撞得生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迥手里拿了个马鞭子,随手一挥,绕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扯,把她的脖子连身子扯到了他的正面,道:“把上衣脱了。”

王芷儿正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听了他的话,连气都忘了喘,道:“什么?”

李迥很不耐烦,手里的鞭子又收紧了一些,“本王叫你把衣服脱了,你没听见?”

☆、27.第27章 除衫?

王芷儿吃了一惊,这才过了几天而已…于是,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正常,完全没有发病里面红耳赤的模样,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薄薄地嘴唇紧紧抿着,看她好象看地上污秽之物。

他还真是讨厌她,讨厌到了极点。

王芷儿只觉脖子上的鞭子越勒越紧,肺部的空气都被抽空了,她翻着白眼吸气,“王爷,你的身子骨,受得了么?”

李迥眼里冒出火来,她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怒气。

李迥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笑了,冰冷的脸竟有了艳潋之色,让王芷儿脑子一阵迷糊…好吧,她得承认,是他手里的鞭子造成的效果。

“受不受得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他眼底的恶意象尖针一样,“怎么,要本王唤个人来替你除衫?”

他停了一停,满意地看清了王芷儿眼底的惊慌。

王芷儿的手指停在了衣服盘扣上,磨磨蹭蹭,心底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这九王爷,整日里没事找事,到底要干什么?

李迥冷笑,“有胆子利用本王,就要承担后果,今日你成功让你大哥脱身…不是很本事么?”他笑了笑,手里的鞭子未松,身子斜靠在车箱壁上,眼底邪意一闪,“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听了这话,王芷儿觉得脖子上的痛算不了什么了,身子一阵阵地冰冷,她明白了,凤府上下,只怕被九王爷盯上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

王芷儿浑身发抖。

她知道,象他这种人,心性冷酷,怎么样求饶都不能打动他的心,只有按照他的要求办事,才能消了他的火气。

李迥却不耐烦她磨蹭,道:“来人啊…”

外边守着的长随应了一声,“王爷,有何吩咐?”

“你手脚快,替她除衫。”

“是,王爷。”那男子回道,作势就要揭开帘子。

王芷儿忍了心底的屈辱,哆嗦着嘴唇道:“王爷,我尽快,我尽快…”

这下子她的动作变快了,三两下就解开了衣襟上的扣子,李迥哼了一声,外边那随从倒没揭开帘子进来。

王芷儿手指直哆嗦,心底冰凉,浑身颤抖,李迥冰凉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刷在她的身上,更让她羞愤难当。

她不敢拖延时间,几颗盘扣一下子解开了,又解开了身上的腰带,把外袍除下…

李迥却拿起了手边的茶杯饮了起来,王芷儿见他视线没落到自己身上,略松了一口气。

“还有呢,…”他饮了一杯茶,拉长了声音,没有看她,眼底却如有冰刀划过。

外袍除了之后,她身上只穿薄薄的中衣,因是上好的冰织丝的料子,贴在身上,隐隐能看到肚兜了,与前世相比,这衣服当然是保守的,可前世,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今日,他定要她受尽侮辱!

她苍白了脸,头一次向他求饶,“王爷,是我不对,拿了您的名头替兄长打掩护,兄长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看着他死,王爷就算取了我的性命,我也没有怨言。”

李迥斜倚在车壁上喝了一口茶,神情慵懒,“你的性命?死在本王手上的不知有多少,这人杀多了,也腻味,今日本王,就想看看本王出了嫖资的女人,值不值得这个价!”

王芷儿气得直发抖,心想这个人真是她两世加起来都没见过的恶劣男子,前儿个她说的话,今儿个,他就报复回来了,想起王子钦,不,好不容易保住了王子钦的性命,绝不能因为她,而丢了性命。

王芷儿想明白了,豁了出去,脸上露了丝凄凉的笑意:“王爷,我们这种人,在你眼底,是不是如蝼蚁一样?王爷是天上星宿,何必与我一般见识?”

她愁苦的样子仿佛愉悦了李迥,他嘴角现了丝笑意,“本王高兴。”

王芷儿有些后悔惹上了这种人,如果有得选择,她绝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只可惜,她没得选。

她一咬牙,把中衣也除了下来,只面便只剩下肚兜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股肤,她怀抱着双臂,遮挡在胸前,到底没有勇气再往下除。

李迥却又拿起了手里的长鞭,微微一挥,长鞭如灵蛇一般卷到了她胸前的衣角,一扯,那肚兜就扯了下来。

他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扯着嘴角:“把手放下来!”

王芷儿身上起了层寒栗,倔强地用双臂抱着胸前,动都没动。

他笑了,“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

他手一挥,那鞭子的尖端点了王芷儿手肘上某处,王芷儿的手臂就不由自主地松在了两端。

紧接着,他那鞭子又点了她腰间一下,她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她雪白的肌肤在车箱内夜明珠的照射下更是温润如玉,胸前花苞挺立,脸上却涨得通红,一双蓄满怒气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吞了。

李迥眼神却依旧冰凉,象看着石雕像,从车壁暗隔之处拿出笔墨来,墨是研好的,他拿了那笔,蘸了墨,在她胸腹之间写了起来。

她恍然大悟,这是在报复上一次她在他胸前写的那几个字呢!

这个人,当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连这等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等她今儿得意了一回,他马上便报复回来?

也不知道他写的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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