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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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又是一阵冰凉,如坠冰谷,他知道我的命门,无论我怎样的挣扎,一击便中,不,我不能让他如意,放软了身子靠在他身上,低声道:“只要皇上喜欢。”

只要顺着他,他便没了兴趣,果然,他放开了我。

玉妃娇嗔地挤了过来:“皇上,您就偏心锦妹妹,昨晚上在锦妹妹处,今儿…”

她的手指拉住了夏侯烨的衣带,指尖在他手臂上轻抚,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松开了我,趋前揽住了她,手指点在她的鼻尖:“好,今晚尝尝你制的金玉丝糕。”

他松开了我,让我松了一口气,狂跳的心便渐渐沉稳,只要他不在我身边,我便什么也不怕,我抬眼望向碧草绿地,七彩的马球躺于草地之上,马球上染了些草汁,硬木制的球门花纹隐隐,极目之处,天边不见一丝云彩。

今日,可真是一个好天。

回眼望去,夏侯烨揽着玉妃喁喁细语,玉妃脸上现起了红润,不知想到了何处,如玉的肌肤透出了纷红之色,而华妃眼里的鄙夷却一闪而逝,入宫之前,她是南越的长公主,曾助南越王打理国事,自是做不出象玉妃般的烟视媚行之态。

荣婷却悄悄地走到我的身边,低声道:“公主,奴婢始终比不上您。”

出了西夷之后,我才知道,她一直在和我相比,所以,在我大婚之日,她没有拒绝夏侯烨,她成功地折侮了我,让我成为整个皇宫的笑柄,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那样做时,那一晚,我心中其实松了一口气。

虽则后来,我还是逃不开他的掠取。

荣婷见我不答,只在鼻内轻哼了一声,转头向榻前走去,华妃与玉妃早已一左一右坐于夏侯烨的身边,她只能在榻边的锦凳上坐了,笑向夏侯烨道:“皇上,臣妾也制了些碧玉拔丝糕,虽则没有玉姐姐的美味,但里面加了些新鲜的茶叶,清香淡雅,皇上什么时侯有空…?”

“是吗?”他含着玉妃递到嘴里的葡萄,语气有些含混不清,如情到极至时的依哝软语,听得我又心狂跳起来。

他却未答荣婷之话,反转向我:“锦妃,可惜你不会骑马,如若不然,朕也叫人制一身象她们一样的锦织马服给你,与朕一起击掬,也可与朕同乘一匹马…”

他带了磁性的声音从唇齿间溢了出来,尾音廖廖,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半垂的眼中看清了别样的意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用清澈之极的目光说出那样的隐秽之事?刚刚平付的心便又开始狂跳…与他同乘一匹马?我可以猜想,我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藏在袖内的指甲又刺进了掌心,唯只有这样,才让我稍压下心中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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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惊变

对夏侯烨的冷淡,荣婷却滞了滞,在一旁笑道:“皇上,您不是不知道锦妹妹不会骑马?您还故意逗她?”

“就是,您看锦妹妹的脸都发白了。”玉妃却也笑道。

夏侯烨这才醒悟过来,转头向我:“噢,朕玩得兴起,倒将这事给忘了,锦儿是西夷人,西夷极目之处皆是草原,锦儿却不会骑马,倒真是奇事一件。”

荣婷道:“锦妹妹身处深宫,是为金枝玉叶,不会骑也莫可厚非,臣妾就不同了,是劳碌命,只得什么都学。”

她眼里闪过一丝得色,她在一再向人宣告,我身为西夷公主又怎么样?离了西夷皇宫,褪下那层公主的光环,便一文不值。

她的话,却未引起华妃玉妃的应和,两人不约而同地垂首,我看清了她们眼里一闪而逝的鄙夷,我暗暗想,荣婷,你做得好,将原本压抑的嚣张全都暴露,使我们两位从西夷来的妃子在旁人眼里不屑一顾。

也许你是无心,但却恰恰帮了我。

在防备森严的中朝皇宫,唯有这样,才能让我找到挈机。

我脸上却现了愧色,低声道:“荣姐姐一向比臣妾聪明。”

我的示弱,让华妃再也不能掩饰脸上了轻视,她原出自于南越水乡,有一身武艺,是南越长公主,在夏侯烨领兵破关之时曾率兵抵死阻挡,可却终眩于夏侯烨的神采,居然阵前叛变,开城约敌,听闻她十多岁的弟弟,未来的南越太子被南越一帮忠臣护着逃跑,被华妃率兵追赶,后投水而亡。同为公主,她可指挥千军万马抵抗外侮,从而取得夏侯烨心中一席之地,可我,却是苟颜残喘,反而要对昔日的伴读垂首,怎会让她不鄙夷至极?

我的恭顺软弱,让他们无趣之极,便没人再理我,略做休息之后,便纵身上马,几人又在碧草广地上驰骋。

他们的欢笑仿佛从天边传了过来,穿过重重空气,传入我的耳中,他们终不再注意我了,我放松了脸上的表情,任阳光射进我的眼内,冷漠地看着在碧草之上驰骋的几人。

在马球杆的击打之下,彩球不时跃起滚动,从这头跳向那头,夏侯烨每一次的击杆,都换来了她们的赞美惊叹,使场上气氛更浓,笑声更灿。

夕阳斜照,将珠门的影子投于草地之上,已是申时了吧?我暗暗想。

宫女拿过桌上的丝帕递于我的手上,我仔细将指尖抹干净了,才眯眼向场里望去,只见夏侯烨挥杆,彩球忽地飞起,在半空之中滑过,向球门冲了过去。

荣婷从斜刺里纵马上前,拦住了彩球,向夏侯烨嫣然一笑:“皇上,看看是你的飞龙入洞厉害,还是臣妾的龙祥凤舞厉害。”

她一挥杆,挑起了球,那球却不向球门处冲,反倒直落在她的肩头,如有灵性般由左臂绕肩而过,滚到右臂,一震手臂,彩球便跳了起来,落在她的前胸…此时她骑的那匹马并未停止奔腾,她腰肢在贴身衣靠之下灵活之极的转动,整个人如已与马匹成为一体,她的绝技,换来了夏侯烨的大声喝彩:“如此,才算得上草原女儿。”

第十一章 惊变

她一向要强,原本骑术又好,想必练这样的绝技,让她下了不少功夫吧?就如以前一样?为了不让公主的光环掩盖她的,每晚夜读至鸡鸣?

听到夏侯烨的赞赏,她一声娇笑,那球便在她手臂上旋转更甚,手臂一振,球自下而上弹起,她忽地一斜肩,钻进了马腹,原是从左边钻进,却从右边钻了出来,马依旧在向前奔驰,等她重坐于马背之上时,那球却是恰好停在了她的手臂之上,此等绝技,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连一向轻视的华妃也娇声赞了一句好。

玉妃更道:“荣妹妹还有此等绝技,我们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微风吹过,空气中传来略微的腥味,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向场内望过去,荣婷依旧在纵马奔驰,她已换上了一件浅黄色的双襟竖领褙子,刚刚的运动让她脸上染了红色,有如均匀地涂上了一层胭脂,而那褙子的颜子,使她的容颜衬得更为娇艳夺目。

却也遮挡不住她背后缓缓渗出来的红色液体。

不光我看见了,她们也看见了。

玉妃骑马在她背后,第一个发出声音:“荣妹妹,你背后怎么啦?”

她的尖叫将所有人的目光皆转向了荣婷的背,华妃道:“天啊,荣妹妹,你背上流血了。”

荣婷这时才从兴奋之中醒悟过来,拉住马缰,茫然回首:“怎么啦?”

此时,她才终于感觉到背部的刺痛,脸上现了痛苦之色,在马上反手挠背,恐感觉到了指尖的濡湿,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将沾了鲜血的手放于脸前,神情有些怔怔的,虽隔得远了,也能猜得出,她嚅动的嘴在说些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她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夏侯烨从自己的马背上纵身而起,跃到了她的马背之上,恰好将她拥入怀里。

球门染金漆之处有阳光反射进我的眼里,我只觉点点金色灿眼,太阳变成一轮巨大的红日,今日阳光正好,不是吗?

正在此时,天边却有一片乌云滚滚而来,引起演武场上一阵搔乱,空气中传来嗡嗡的轰鸣声,那乌云却会滚动一般,越来越近,夏侯烨治下虽严,却是挡不住越来越大的惊呼惊呼:“那是什么?天啊,那是什么?”

我听到了刀剑出鞘,弓弦拉紧之声,看见了年青宫女脸上的慌乱之色。

有箭矢陡劳地射向了空中,却不能阻止它们越滚越近。

嗡嗡的翅膀扇动之声被人听得清楚,有人大叫出声:“天啊,是蝗虫,是蝗祸…”

不错,蝗虫总是与灾祸连接于一起的,它们有如恶魔,可使哀洪遍野。

夏侯烨的锦绣皇宫,天下至尊至贵之处,居然出现了蝗祸。

我冷冷地望着场上忙碌惊慌的宫人,望着紧拥着荣婷,以披风挡住蝗虫袭击的夏侯烨,仿佛坐于台下,看着台上的刀光剑影,鼓锣铿戗。

有宫人将披风盖在了我的头上,急声道:“娘娘,去殿内避一避吧。”

第十二章 惊变

我被她们拉着走了几步,听得她们低声道:“奇怪,这些蝗虫…”

我挣脱了她们的手,揭了头盖,再向场上望过去,却见蝗虫并未停留于人的身上,反倒飞向草地,仿佛地上有吸引力一般,不一会儿,碧绿的草便爬满了土黄色的虫体。

有人惊叫:“那是一行字。”

果然,碧草之上,仿佛沾了些黄色的污迹一般,显出一行大字:‘非都是都,非皇是皇。’

那鲜绿的碧草之上,龙飞凤舞般地出现一行大字,仿佛土黄的颜色泼墨于绿色的纸张之上,张牙舞爪,无言狂笑,冷冷地嘲笑着这皇室之中至尊至贵之人。

“天啊,是老天爷的启示…”身边的宫女低声道,“老天爷发怒了。

这比能让哀鸿遍野的饥荒更让人惊慌,有宫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尚骑在马上的夏侯烨,又畏怯地低头。

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代表什么意,天子的真龙身份被怀疑,帝却非帝,另有真龙跃起,这样的指示,能否让他心惊?

他拉转马头,马蹄之声响起,我看清了他的脸色,却有些失望,他脸上没有怒色,反而有些兴味恙然:“去看看,这些东西死了没有。”

有侍卫首领急急地跑向那行大字,大声禀告:“皇上,这些蝗虫已然死了。”

“收拾干净了,自今日起,宫内有乱说话,一律先斩后奏!”他的目光缓缓转了过来,转向我,微一顿,却又移开了,“就连朕的妃嫔都一样!”

那侍卫首领半跪行礼:“尊命。”

晚风吹过,隐隐传来腐腥之味,宫人无声地打扫着那染污了碧草的虫尸,仿佛抹布抹过脏染的台面,不一会儿,碧草便重露出了原本的颜色,那土黄色的虫身却堆得如小山一般。

有宫人抬了步辇过来,接过夏侯烨手里的荣婷,向临近的兹临宫走去。

玉妃和华妃脸色尤没有恢复正常,站在夏侯烨身边身躯有些发抖。

夏侯烨却一左一右揽住了她们,笑道:“真败兴,下次要选个好日子。”

华妃勉强笑道:“皇上,无论何时,臣妾总是陪着您的。”

“是啊,皇上。”玉妃的声音镇定了一些。

“噢,锦儿倒是挺镇定的。”他回头望了过来。

我一警,忙抖着声音,道:“皇上,臣妾实在是,是,是吓坏了…”

他扫过了我,回头吩咐:“送几位娘娘回宫。”

有宫人又抬来了三幅步辇,静等我们上坐。

我向夏侯烨行礼:“皇上,臣妾想去看看荣姐姐,臣妾有些担心…”

他低低一笑:“锦儿当真情深意重,荣儿受了些小伤,就让你如此紧张?”

他虽是笑着的,可那笑声却让如冰屑入骨,浸得浑身俱是冰冷,我勉强道:“臣妾与她,俱是西夷之人…”

“也好,你便去吧!”他转头对华妃玉妃道,“你们呢?”

“还是让荣妹妹多休息一下,明日清晨,臣妾再去探望的好…”华妃似笑非笑地转头望我,“臣妾可不比锦妹妹与荣妹妹的感情深厚,无所顾忌,臣妾怕现在去探望,反而打扰了人。”

第十三章 反击

玉妃却是一幅娇弱样子,满脸疲色,自是同意了华妃所提。

夏侯烨是风向标,他话里的意思,我自是明白,可我却是不能不去看她。

等到了荣婷处,有御医提了药箱匆匆赶到,荣婷在内室惊叫:“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啦?”

我静静地站在屏风外边,听着她的娇脆的声音,她嗓门没改,还是那样如出谷黄鹂,只可惜,人心已改。

又隔了良久,御医才从内室出来,见我坐等消息,忙上前奏报:“锦妃娘娘,荣娘娘无事,不过小伤而已,不过背上被不明利器划伤,那利器古怪,端头染了墨色,既使治好了,也会留下些疤痕。”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身体没事便好了,那疤痕不在当眼处,想来也没什么要紧。”

却听室人荣婷尖声道:“什么不要紧…”

那御医听得此言,急慌慌地告退离去。

我转过屏风,却见荣婷趴在床上,侧着脸望着我,一头散乱的青丝从雪白的脖颈之上垂落,室内有当归、丹参的味道,她背部微微隆起,显然已经包扎好了伤处。

她望着我走近,眼里有一丝嘲讽,慢慢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旁边的宫人想要扶她,却被她阻住了,终于在床上坐好,挥手叫宫人全退了出去,才道:“怎敢劳烦姐姐来看我?姐姐金枝玉叶,别让这药味儿讯熏到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忽尔一笑,自顾自地在床边摆的椅子上坐下,道:“荣婷还是这么要强。”

她没有想到一向懦弱的我会如此情态,转脸向我望来,眼神有些迷惑,却忽地清醒:“你来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来?”我低声道,“荣婷的雪肌上如若留下疤痕,却怎么帮本公主留下夏侯烨的心?”

她见我直呼其名,有些惊慌:“你,你,你大胆!竟直呼皇上名讳!”

她眼神惊疑不定,望着我仿佛望着陌生人,我缓缓道:“本公主新婚那晚,红烛尤留,锦被未暖,你不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吗?既然公主留不住皇上的心,为西夷半壁江山记,就让奴婢来吧。”

我学着她当日的口气,含笑道来,她的脸色煞红煞白,手指紧紧地抓住了锦被,原是粉红的指甲变成了白色。

“那又怎样,现如今,我已不是你身边的奴婢。”她忽地松开了手指,转脸向我,淡淡地笑了笑。

可我看清了她眼里的张惶,她已出了西夷皇宫,已不是我的奴婢,我的伴读,夏侯烨更是给了她无尚的荣光,便使她以为可以零驾于我之上,将她当日处于人下的痛苦全都散尽,在她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公主,西夷之时,太学之上,要她代我应付功课,代写策论,来到中朝,要她来赢取夏侯烨的心,而她,终也飞上九重,而今日,我便是要告诉她,无论她如何的算计挣扎,永远挣扎不出她原本的模样。

我轻声叹道:“只可惜,如玉的肌肤,已有了暇疵,那背上有如刚刚蝗祸飞落碧草之上的字迹,让人一见就倒胃口…”我朝她笑道,“荣婷啊,荣婷,你莫不是以后穿了衣服来侍侯皇上吧,让皇上只记得你以前背部的那一片雪白?”

今日我笑得较多,让她神色一阵恍惚,却道:“还是那样的笑容,可倾国倾城…不,你就是六公主,却为何,为何…”

无论在西夷王宫,还是在中朝皇宫,我现在的样子与原来懦弱的情状相差太远,有如神鬼附身,让她眼里有了一丝慌意。

她将身体往锦被之中缩了进去,身体不动生色退至床栏,却让我笑了,伸手将滑下的锦被帮她拉了上去,却让她眼神更慌,仿佛看见一头待宰山羊,等拿起刀来,才发现那其实是一匹狼…却已迟了。

她迟疑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使我如此?”

我叹了一口气,扶了扶额角:“荣婷,你的马球打得越来越好了,准头竟那样的准,你砸的那一下,本公主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她惊慌失措:“是你,原来是你…怎么可能…不,我记起来了,那球砸中你后没有弹开,被你的手按住了,当然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不可能,你的手为何那么快?你不是连马都不会骑吗?”

思疑之间,锦被又从她身上滑了下来,带出一被暖香和淡淡的中药味道,我帮她拉高被子,盖住她的胸口,低声道:“荣婷,你失了血,可别再受了风寒,如若不然,这中朝皇宫,当真会成为你有来无去之地。”

“不…”她的身体索索发抖,我听见了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声音,脸却曲扭狰狞,“你威胁我?你敢威胁我?除了公主的名号,你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在西夷时,你所有的策论都是我帮你,所有的功课都是我帮你做的,太傅对我说过,可惜你不是公主!那些皇子哪一个不妄想着…除了公主的名号,你哪一项比我强?”

我又笑了,抬起手,对着烛光观看我的手指,却见十指纤纤,洁白的手被烛光照着,如透明一般,我慢慢地道:“只可惜,我是公主,只这一样,就能抵得过你所有的努力,荣婷,你还不明白,我既使没了夏侯烨的宠爱,也有公主的身份,我是西夷旧臣的希望,能在中朝生活的希望,可你就不同了,如没了那一样…”我含笑望了望她的背部,缓缓触近她,逼得她的眼神畏缩,才道:“转眼就会被打成地底之泥,任人践踏,所以,荣婷,我不用讨好他,而你,百般的曲承讨好,爬得比我还高…”我直起了身子,停了停笑道,“可最终,会跌得比我更重。”

“不,不会,不会…”她喃喃地道,“皇上喜欢我,爱我…”她眼里露出疯狂,“那一晚,你们成亲那一晚,盛大的婚礼,锦绣的红色,可怎么样,他还是不要你,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他说,你们公主是个木头人,还不如你…”

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看她仿如落入陷阱的小兽,陡劳地挥舞着自己的利爪,却不知道,自己早被摆上了棋盘。

我的目光让她嘴唇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又缩入锦被几分,我这才轻叹一声:“其实,要除去背上疤痕,也不是不可以的,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倒可以帮帮你…你说得对,夏侯烨的女人太多,有你拴住他的心,我倒可以略松一口气。”

她眼里有些希翼之色,嘴角却含了苦笑:“你全不在乎他,我现在才知道,你全不在乎他…我明白了,当晚,当晚,你故意的…不,从嫁入中朝时起,你便开始盘算了,让我时时地呆在你的身旁,任我穿出最好的衣服,戴上最华丽的簪子,我真蠢,还你以为你一无所察,暗暗窃喜…因为皇上,皇上,是一个让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夫君啊。”

我笑了笑:“荣婷,难怪太傅在堂上一再的夸奖你,你真是比我这个公主更聪明机智呢。”

我的话,无疑让她感觉受到了侮辱,低声道:“其实在宫内,聪明外现的人,又怎会活得长久?更何况是我这个自以为聪明的人?”

第十六章 出忽意料的问题

她抬起头来,直望进我的眼里:“说吧,公主,你要什么条件?”

我轻轻地鼓了鼓掌,笑了笑:“荣婷,和你说话,总是非常舒服…”她眼里愤气未消,手指握紧了锦被,却暗暗地咬着牙。

我这才将脸上的笑意收了,倏地用手指捏住她的面颊,冷冷地问:“你告诉我,临桑城破的三日前,是不是你领了那些刺客入宫?”

此话一出,她脸上的神情却瞬间崩溃了,讲究礼仪的她,既便在床上也挺直了身子坐着,以备帝王随时的查看,可此时,她却腰肢一软,瘫坐于床,血色从脸上尽褪,身子开始颤抖:“你…怎么知道?”

只这一句话,我便已经明白,我的猜测,原是真的,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在关键时侯出卖了我,出卖了落迟宫。

我尤记得那一日,我心血来朝去了藏书阁,回来之时,便看见静悄悄的落迟宫大门紧闭,推开在门时,门边有一双手的血印,一路走进去,看见沿路俱是被一刀毙命的宫人,腿脚发软地走进母妃的寝室,却看见她胸口中刀,斜躺于榻,流沙月手提了宝剑,身上的白衣染了半边鲜血,他肩部中剑,呆呆地站着,见我进来,脸色痛苦:“六公主,对不起,我得到消息,却太迟了。”

母妃躺在我的怀里,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告诉我:“要活下去啊,锦,活下去,代母妃活下去,你定会活得比母妃精彩…”她转头向流沙月,“流沙公子,会帮你,保护你…”

在流沙月手里握得紧紧的宝剑一下子跌了落地,他眼里流出泪水,走上前跪于她的身边:“娘娘,您放心,我会保护公主,终此一生。”

她的手,这才垂下,安然地闭上了双眼。

事后,流沙月将打探到的实情告诉了我,夏侯烨破关之时,先谴刺客刺杀中朝的叛徒,而母妃,便是跟了父王从中朝私奔而来的,而恰巧母妃的娘家却是中朝四大家族之一,牵涉进了谋逆之乱,因而,城破之时,便先派谴刺客入宫剿杀叛陡,他连一个与中朝已多年没有关系了的弱女子都不放过。

当时我便起了疑心,没有内应,那些刺客怎么可能毫无声息地潜入西夷内宫?

如今得到证实,却有些凄然,手指松开了捏住她的面颊,在她如释重负后退时,却抚上她的面颊:“荣婷,你就这么的恨我?可母妃,她又何辜?”

我的手指染上了她脸上的温热,让她畏缩地一直后缩,她眼内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害怕,却不能让我略有些快意,虽则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筹谋许久。

第十七章 绮肤玉肌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你别忘了,流沙月是我的表哥,我现如今是中朝的淑妃!”她颤声道。

我缩回了手,轻声道:“杀了你?”她认为死是最痛苦的吗?如果能死,我倒愿意用一切来换,身上的责任,心中的仇恨,让我不能死。

“你为什么笑,笑些什么?你在打什么主意?”她颤声道。

“放心,荣婷,我不会将你怎么样,谁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呢?你始终是我最亲密的闺房好友,是我的伴读!”我轻声道。

她的眼里升起了希望,如释重负:“你要找的人,是那些刺客,我没有想到他们下了那样的毒手,东宫锦,你别怪我…”

依旧是那样,明明是自己犯的错,却推到别人身上,不是自己的,却抢着领取,毫不知悔改。

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知道她们终来了,却是笑道:“荣婷,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说话算数,你既将我的问东西告诉了我,那我也将你要的东西告诉你。”

她眼里俱是不信,却隐隐有些希望,因她知道,我这个懦弱的公主有一样的好的品质,便是说话算话。

“怎么,不相信吗?荣婷,你不是说夏侯烨爱你,喜欢你吗?那么,你就去问他要治疗背伤的药,那药价值连城,用密法封存十年才得一瓶,名字叫绮玉膏,无论怎么样的伤疤,涂上此药,不过一日,便会恢复绮玉肌肤…”我看清她眼里流露出狂喜与希望,却是笑道,“想来夏侯烨那么的宠爱你,你的背伤成这样,你略求一求,他便会赐了给你。”

她喃喃地道:“不错,那膏药虽贵重,但我只需少许,只需少许…”她眼里又有了疑虑,抬起头来,“可是,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荣婷啊,荣婷,你以为每一个人都象你一般不择手段?”我脸上微露出些伤感,“说到底,在西夷之时,你确帮了我不少,更何况,我想看看,夏侯烨对你会宠成什么样…你别忘了,华妃与玉妃可都睁着呢!”

听了这话,她反倒松了一口气,眼里俱是释然:“不错,你怎么会帮我,你要挑起华妃与玉妃对我的妒意…可宫里的女人,哪能不争,她们对我,早已心怀不满了。”

我心中暗暗冷笑,荣婷,你别怪我,自我猜出你就是那个引敌入宫的人之时,这张为你张开的大网,便已张就,等得你明白过来,却已迟了。

有的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求而不得,反而更为痛苦,既然夏侯烨是你的蛊毒,那么,我便会让你从云端跌入地狱,永远地求而不得,我会揭开夏侯烨的真面目,让你真切地知道,他这个人,会让你生不如死。

如此,你才会为我所用。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清楚了她们佩环相击之声如木琴奏响,于是笑着站起身来:“荣婷,你想求皇上,可要能见得皇上才行…”

刚刚才现于脸上的希望瞬间又变成惶恐:“我怎么会见不到皇上…?”

我浅浅一笑:“荣婷,你有时聪明之极,有时却愚不可及,我说过,我问你的问题,你照实回答了我,我便信守承诺,给你想要的东西,可我没说过,便不会计较你做的一切!”

第十八章 我是魔鬼?你现在才发现?

她的心中已被无法言说的恐惧塞满,她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促,零乱,如风雨欲来,却先乌云暗布。

“东宫锦,你是一个魔鬼,我错了,错了,错得离谱,这么多年了,我居然将你看成,看成…”她抬起头来,“不,不,我不能自乱了阵脚,你身边没人,除了一个唠叨的奶娘,皇上将你宫里的人一个月换一次,你绝不可能收买他人,无人为你做事,你既使是智绝天下,也是折翼之鹰…你不过虚言恐吓…不,你为什么那么看我?我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含笑望着她,欣赏着她的挣扎,惶恐,绝望,以及狠利,坚持,等那脚步声快到门口,才轻声道:“荣婷,你知不知道,有的时侯,有的事情,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我耐何不了你,自会有人能耐何得了你!”

她仿已不能担起重负,终尖叫出声:“皇上,我要见皇上, 我不怕,谁能耐何得了我?”

脚步声转过了屏风,有人冷冷地道:“荣淑妃好大的气势…!”

华妃从白玉屏风处转了出来,身上穿了织金绣有团凤的贵妃礼服,六枝花钗的累金玉凤,宽袖款摆,无风自动,随她而来的几名健妇无声无息地占居屋内四角,我认得其中带头的,便是内惩院的孙嬷嬷,因常年于宫内行刑,眼神冰冷,虽垂目而站,却给室内带来满室的阴冷。

我既认得,荣婷自是认得,早在她们进门之前,她的心防就已被我击溃,脸上惊慌疑虑未消,瞧在旁人眼里,自是畏罪惶恐…询问尚未开始,她已心防失守。

“锦妃,你也在此?”

我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懦弱惊慌,向华妃弯腰行礼,似不敢望向那内惩院的孙嬷嬷,低声道:“华姐姐,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大的阵仗?”

华妃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道:“你在这里也好,说到底,你们都是西夷旧人,她如果答得不妥,你可以加以补充…一个公主…”她轻叹一声,却转过头去。

我自是明白她这一声叹息的意思,‘一个公主,居然这么的不成器,被一名奴婢欺压至此?’

我垂目望于脚下,五色纤长的羊毛毯用五福临门的图案织就,上边有闹春红花热烈盛开,如我心中升起的火焰。

第十九章 故作的娇柔,显错了对象

荣婷原是一个灵机乖巧之人,此时却有些呆滞,竟失了平日的礼仪,待得华妃冷冷地道:“荣淑妃,你背部受了轻伤,连腿脚都不会动了吗?”

她这才省起,急慌慌地下床行礼。

与华妃相比,她仅穿一件薄软的华衫,除却了的钗环,脸未着脂粉,行礼之时身躯微颤,更显娇弱委屈,如果对着的是夏侯烨,她这一番作态,或许会稍能奏效,只可惜,她身前站着的,却是华妃,原南越长公主,曾经手掌大权的女子,才能可以称得上冠绝天下,又岂能瞧得上荣婷这种故作娇弱的形态?

果不其然,华妃眼里露出了几不可察的鄙夷。

按礼节来说,荣婷以半幅之势行礼,礼毕之后,便自行起身,华妃却是待得她正欲起身之时,才淡淡地道:“本妃带来皇上口谕,着本妃查问荣淑妃几件事,请荣淑妃着实回答。”

刚刚半欠起身的荣婷只得又实实地跪了下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屈辱。

我暗暗称绝,华妃果不愧为南越长公主,曾掌皇家大权,不动生色之间,便可使人伏首。

荣婷低声领旨:“皇上有什么话,臣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华妃笑了笑:“好个知无不言,本妃代皇上问你,本月初八,初十,十一,十五,你是否半夜去了演武场?”

荣婷心知不妙,这才联想起演武场上发生的事,我选在这个时侯来看她,对她说这翻话,原也就是为了不让她联想起自己那几晚的行动,做好心理准备。

她跪于地上微微颤抖,道:“臣妾是去了演武场,那是因为臣妾的骑术原就不好,皇上喜欢击掬,臣妾便夜晚趁无人之时勤练骑术。”

“本妃代皇上问你,你以前说过,你出身于赛马世家,从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就连男儿都不能胜你半分,可是实话?”

荣婷原就好胜心强,骑术自然也是出众的,可她前边有一个玉妃,一个华妃,玉妃是大将军的女儿,华妃更是尚武之人,她想夺人眼球,怎不拼尽全力?

就如以前,在西夷之时,每一篇策论,为驳太傅眼球,驳皇子眼球,她哪一次不是遍览群书?事后更不动生色地将代作功课之事广为散播?

她说的全是实话,可我知道,在华妃这样的女人嘴里,只要略加乔饰,既使是实话,也会被歪曲曲扭。

“不,臣妾说的是实话,臣妾骑术虽好,但久居宫内,却已生疏,为了驳得皇上一笑,在击掬之时不连累华妃玉妃两位姐姐,臣妾便趁夜练习。”

“好一张巧嘴,如此说来,你全是为了皇上着想啰?本妃再代皇上问你,演武场近一个月都无人操练,皇上并未发禁令不许人入场,为何你白日不去,偏要等到晚上?”

我自是知道她为什么了,她想给夏侯烨一个意外的惊喜,就如我成婚的那一晚,我端坐于大红婚床,头上蒙了红色锦帕,她却薄纱轻缕,头上只插一只碧绿的簪子,漆黑的头发垂落雪白的脖颈,身上的暗香让所有的男人发狂,当我久居新房不闻屋内动静,自揭了锦帕站起身来,走近衣架,却听见了隔壁的呻吟微喘,推门出去,再走近那间房子,只略一推,门便半开,我看清了穿了红色锦袍的夏侯烨将她压于身下,媚色糜乱之中,她星眸半掩,瞧向门边,给了我一个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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