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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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甘蔗同志的认罪检讨保证书。检讨深刻。反省到位,字字血泪,看的人心里一阵阵的翻腾。嫉妒啊,我小时候若有这么好地文采,这得少挨多少打。抬头看看兰陵一副慈爱地表情。不由生气道:“你打算就这么过去了?”

兰陵被我看的手足无措,拿过保证书吭吭哧哧看了半天,一副欠揍的贼娃子模样。

“今天咬地是别人,明天就能咬甘蔗,你信不信?”多年养狗的经验,这类动物不管体型大小,一旦开了牙就再都收揽不住。够好点。还不至于把主人怎么样,可狼就难说了,都没养过。万一出事让大人还活不活了。“分不清厉害,脑子长肚脐眼了,怎么当娘的!”

兰陵痛哭地撮撮额头,懊恼的抖着孩子的认罪书,“怎么办?我已经答应笃娃了,叫我怎么办!”

“惯,就好好惯!”成天逞能,能的连自家娃都管不好,“还答应了,你凭什么就答应?你一人生的?我还没死呢。我去找甘蔗谈,你坐这反省,顺便写份检讨,深刻点,不能比甘蔗的字数少。停,不准狡辩!”

没一个叫人省心的,家里还平不了,这边又闹狼灾,全恶心事。又是侯爵又是长公主,活的没面子,一天外面风光顶个屁用,少生孩子多养猪!

算了,尽量给孩子讲道理,自个情绪不好,不能叫娃也过不安生。说实话,甘蔗懂事早,兰陵的家教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地,在同龄孩子里算得上完美。独立,有自己的想法,某些时候甚至能跟上成年人的思路与大人站在同一层面上交流;不像九斤那么单纯,得不时的下达一些弱智的死命令来制约。

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甘蔗时候总觉得对不起九斤;同样是自己的孩子,可却享受两种教育方式,不公平。尽管在两人身上都尽心尽力,可九斤毕竟是老大,就好好像一个试验品,陪伴他成长的同时不断总结经验教训,然后将可行可靠的方案实施在甘蔗身上,这是普遍现象,也是导致长子成材率较低的一个重要因素。

“爸,”甘蔗听出是我的脚步声,没等我上台阶就乖巧的开门迎出来,小脸上像往日一样的笑颜,放佛是邻居家的狼干了坏事。“作业还没毕,有道题还没头绪,正等您来呢。”

“哦,快给我看看。”捏捏甘蔗下巴,多懂事的孩子。只要我在跟前,沏茶之类的零散招待活全由甘蔗亲手来,偶尔还会客套的向我抱歉冬天的茶叶不新鲜云云,今天尤为客气,专门吩咐给我预备姜茶暖身子,抱怨我不该在雪天里出来,然后开始给我置办高档皮货,反正长公主府上不缺这些玩意。

很老练的小家伙,我一边喝着姜茶,一边笑纳皮裘,耐心认真的解答了一道道本不是难题的难题,享受着孩子时不时飘过来的马屁,课间休息时还顺便点评了甘蔗大家为迎合雪景赞颂我的小诗,谈及了年关上会带他去山庄里游玩的事项,并承诺明年教他一些物理方面的知识,真是好学的好孩子……若是九斤这么干,估计早一巴掌轮上去了,看看兰陵都给我娃教成什么鬼模样!!

我二十岁都没能掌握的社交技巧都被这小屁孩用的炉火纯青了,当年我若有这点本事早行长了,至于在个烤肉摊子上给个破卡车撞飞。

耐心的陪甘蔗演完全程,等他收拾好课本资料后,拍拍身边的软垫叫他坐过来,盯了甘蔗眼睛看了一阵,直到他心绪的躲闪才笑道:“挺别扭是吧?”

甘蔗被我问的紧张起来,低个头不敢做声,最后还是服软的点点头,瞬间换了副嘴脸,变的委屈起来。

“真委屈?”伸手在甘蔗头顶摸了摸,“你娘让我看过那份保证书了,综合你刚才的表现,我给你个真诚的评价——虚假。”不喜欢孩子在我跟前耍这一套,或许兰陵认为自己儿子诚实可信,但我比她更了解甘蔗。撒谎不是后天养成的。连节肢动物都具备的本能而已。所以我不把它看成是个坏习惯,但必须让孩子懂得在家里尽量少使用本能。

甘蔗抬头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又停止了。孩子有点犹豫,临了还是从架子上拿了纸笔出来,“爸。我重新写一张,好不?”

“不好,”把纸笔推开,笑着让甘蔗坐下来,“知道为什么不好?这些我小时候常写,尽管没你写的好,可数量却远远比你多。平均十天就写那么一次。很锻炼文笔地东西。如果你想提高写作能力地话,爸建议你写点别的东西,比方把狼咬人的经过描述一遍。稍微结合点写作技巧进去,让人堵起来有跌宕起伏地感觉,好不?”

甘蔗无奈的看着我,气馁的点点头,“现在就写么?”

“恩,若你有兴致地话。今天我不着急走,给你一个半时辰的润笔时间,就当时临场作文。”拍拍手站起来,把甘蔗才赠送的皮裘套了身上,“爸的文采不如你,可知道怎么让故事变的更精彩,重点就是真实,越真实才能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你可以顺道拉隔壁那个受惊吓的上官姐姐一道完成这篇作文,顺便问一句,那个受伤地护院识字么?”

甘蔗被我弄的羞愧难当,“爸……”

“你先写,写完再说。”拍拍孩子肩膀,“你是个男孩,再过几年就变成男人了。什么是男人?能分清什么责任该逃避,什么责任该承担,什么时候该诚实,什么时候要撒谎……哦,不要告诉你娘我给你说的这些话,是咱俩之间地秘密,?”

这太神奇了,竟然能对孩子说出这么坦诚的话,就这点上还是对自己十分满意的。至于娃他妈就有点过于认真了,等我过去的时候,兰陵正爬了案子上写检查,神经病。

“还没写完,”兰陵从我手里夺回自己的作品,反问道:“狼处理了?”!

“一步步来,顺便过来检查一下你的进度,今我发现点问题,所以不着急。”在兰陵对面坐下,顺了顺思路,“看我这皮麾子如何?”

“又不是狼皮,”兰陵伸手捏了捏,“来的时候没见你穿啊?”

“咱娃送的,怕我这当爸的冷。”敲了会桌面,反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个孝顺的好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大孝子,你有福了。”

“怎么想起送这个,想让你高兴不如送几个蛐蛐罐。”兰陵托了下巴看我这身装束,脸色猛的一变,吃惊道:“笃娃贿赂你?”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和你当年为了破钱庄贿赂我不一样。你是打算拿钱砸死我,娃属于感情公关,相比之下技术含量高的不是一点。”忍不住笑了,拿过笔杆用力在兰陵手上敲了一下,“不像话!”

兰陵想笑非笑的揉着手指,大多数父母听到孩子成精的消息一般都是这种怪表情,气又气不出,笑又笑不来,呲牙咧嘴像嚼了块生姜。不死心又取了甘蔗写给她的保证书出来看了又看,还拿了自己未完成的检讨做对比,苦笑道:“我娘俩没一个老实的,我还剽窃了孩子几句……”

这下轮到我瞠目结舌,一方水养一方人啊,皇家这潭水深,只要趟进去的全是高手。是我的错,不该让自己的孩子降生在龙潭虎穴里,虽然只是条女龙,可足以培育个虎子出来。

现在没气生,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离婚分财产时的气氛。抬手看看表,问道:“几点了?”

“啊?”兰陵恼的一摆手,“和昨天一样!什么时候了,还胡言乱语。”拉过我手腕,恨恨的泼了茶水上去,下死力将我手腕上的纪念版劳力士擦掉,“什么时候才能见你有个正形!”

“甘蔗这事我来处置,你不许插嘴。娃就是娃,坐那就该有个孩子模样,不用让我产生和兄弟聊天的错觉。数着一个半时辰,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过去,自点哑穴乖乖坐跟前,我不想让娃过早成为两面派。”这点我早发觉了,甘蔗有个长处,分人别类后再投人所好。和我在一起是一个样,和兰陵在一起又是一个样,我和兰陵同时出现时……这哪是两面派,简直就是哪吒!

“少把我娃说成那样,”当妈的不愿意了,“成天好了是你的功劳,不好就朝我泼脏水。掰指头算算,你多少日子来一次,亏笃娃天天问他爸来不来,我怎么知道你来不来?知道自己从皇家带出来不少毛病,有时候都不由自己,朝朝夕夕的谁又能顾全那么久!可我尽力在孩子面前改正。你呢?蘸个蒜的功夫,装正人君子全当散心了,有什么资格跑来说几面派!”

“去去,烦不烦,每次一谈这些你就变了泼妇,还有脸皇家。”少女最招人喜欢,少妇最惹人那啥,可一当妈,就恨不得拿榔头定她几下,还不如说点国家大事。“咱俩错对先不论,得让娃明白错对才行。好了,趁这空闲咱俩先讨论下东北的战局如何?要不那个商法也不错。”

兰陵厌恶的抽了抽嘴角,“没功夫说那些闲事,少烦我。”

“啊……”这太神奇了,下次我也这么回答!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黑锅

更新时间:2007-11-6 17:23:34 本章字数:5519

第一次给孩子不知语文作业,这让文盲老爸异常自豪。而文豪老娘则乖乖的坐了跟前装哑女,这感觉非常好。

纵狼行凶的儿子有点不好意思,而受了惊吓的女学生没有一点憔悴的样子,精神抖擞的和老师品评一个跌宕起伏的精彩故事。;y

儿子很长脸啊,若不判对错的话,光这故事就能当精品发表了。看那狼扑的,上官姑娘叫的,甘蔗奋勇解救的,侍卫壮烈负伤的,读者揪心的……一幕幕活灵活现出现在眼前,好文笔,再看一遍!!v(~

“当时李笃把狼踹飞了?”

“不是,”上官丫头朝我做个鬼脸,“小女让他这么写的,总比让别人知道是我被踹飞了强。狼当时就要把我扑倒了,想想怪吓人的。”说着就要撩起裙腰让我查验被踹的部位,被兰陵及时制止。

哦,这挺好,既然经过当事人认可,别人也就无话可说。“这么说在李笃救你前,那个英勇的侍卫已经被狼咬伤了?”

上官想了想,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下子就变成那样,当时李笃和小女都在场,吓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紧接着狼就扑过来,李笃才救了我。”

和兰陵对望一眼,两人眼神里均表达一个意思,一派胡言!刚还吓傻了,转眼间又解救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人家侍卫就那么不值钱?又看看甘蔗,这孩子表情也有点不自然,斜眉翻眼的,不想平时的模样。

上官丫头咯咯一笑,猫一样的动作就靠了兰陵身上,“多亏有李笃在呢,要不就见不到殿下您了。其实都是小女惹的祸端。一早就吵这看狼的。李笃都劝告过了小女了,说等喂了狼后再看,可当时没听进去才酿成祸端;还惹的他受您责罚。遭了牵连。”

“一码归一码,他地玩意没看顾好伤了人是他地责任,现在不究前因。只论后果。”兰陵面无表情的拍拍上官小脸,“听你王叔叔怎么断,你俩都是他学生,该比我这个当娘的公允。”

“王叔叔,别责罚李笃,都是小女无事生非。受点惊吓是该当地,”小妖精又挪了我跟前,抓了我胳膊晃了三、五下以增加效果。

摇摇头。“养了就该看管好,除了这事情只说明主人没有能力驾驭它们。你俩都小,还没到承担责任的年龄,所以也没打算责罚谁。若追究根源是我的错,不该让个孩子饲养这些猛兽,进我打算把狼收回,顺便代我这学生给你爷爷和那个受伤地侍卫陪个不是。”说到这里回身看看兰陵,“这样处置,殿下以为如何?”

兰陵点点头,款款施了一礼,“任凭先生发落。”

“爸!”甘蔗急了,回身有叫唤,“娘!”睁圆个眼,欲哭无泪的模样一会望望兰陵,一会望望我,看的人心里拧着痛。

“王叔叔,”上官丫头拉扯我衣袖央求道:“请您收回成命,不是李笃的错。您若真这么断了,就算李笃不记恨,可让小女往后还怎么道长公主府里来。”话往后带了颤音,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声情并茂,演技之高令人叹为观止。

“这孩子,”兰陵明明知道里面有隐情,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给上官丫头拉怀里轻声抚慰道:“处置几条玩意就没脸朝我这来了,这是谁家的道理?李笃也不是心胸狭窄的孩子,一时可能不痛快,可过去就好了,那会有记恨一说。”说着扫我一眼,搂着上官丫头起身,“丫头进受了惊吓,我去劝劝她,这边还依仗先生给李笃多讲讲道理,叫他能转了这弯才好。”站了门前又伸头进来瞪了甘蔗一眼,“听你爸的!”

甘蔗被老娘瞪了个哆嗦,低声啊啊两下,哭丧个脸垂头丧气地坐我旁边,只听院外脚步声渐远,才有气无力的爬了案几上哼哼,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爸,没狼什么事,真地。”

“侍卫怎么伤的?你咬的?”其实甘蔗现在这幅模样才讨人喜欢,比起一早那个小李义府舒心多了。和蔼微笑这,使劲拉过甘蔗脑袋搓揉几把,“打起精神来!不想说的没人逼你,我和你娘也知道你是好孩子。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也别指望我去问那个受伤的侍卫,就想听听你的说法。”

“狼咬的,”甘蔗无精打采的拍拍桌面,“不过不是您想的那样,是……”

“是什么?”有些事孩子不想说,即使逼问出来对彼此都没好处,赶紧换了个口气,“先别说,叫爸猜猜。你给个底线就行,我顺了你底线朝上猜。”

“没底线,反正不是狼主动咬上去的。爸,我受奸人胁迫,被逼了守诺,您能不能惩奸除恶,给妖人压了五指山下和那个卖艺的猴子做邻居?”说完生不如死的拿头碰案几

“奸人已经被你娘带走了,你就绕了卖艺那猴子一命。”这没办法教他了,天文地理好学,和妖精女人打仗的事还得甘蔗自己总结,当爸的已经力不从心了。“好,我猜猜狼咬人的事;是侍卫犯贱自己招惹的?”

“他敢!”别看人小,这小郡王的架势就在这俩字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平时在我跟前都温文尔雅,今天事情惹上头了,也就不顾及这些细节,王霸之气顿显。

“你指示狼去扑他的?”不排除这因素,这年代有许多杂耍节目,有身份的人常会买回来个稀奇古怪的人来逗猛兽玩,程老爷子就常讲在北边作战时候践踏战俘人权的斗兽游戏。

“我不敢……”甘蔗摇摇头,“会惹您和娘生气,再说那侍卫是看了我长大的,娘让我喊他叔叔,说再大几岁就带我出去围猎。”围猎俩字咬的重,边说边摇头晃脑。

这就明白了,围猎。这年代有身份的人喜好干这些破坏生态平衡的事。你说你打猎。没人羡慕,猎户而已;可一加了‘围’字就了不得了,只要参与进去。人啊,马啊,狗啊的立即有了档次。尤其是参与围猎地狗,好比英公李绩驯养地那几条猎犬,当年程老爷子拿两匹大宛名驹换一条狗都没得手,这可是享配祖坟的东西,在府上享受妾以上的待遇。

除了我,围猎是纨绔们最热衷地运动,像甘蔗这种连身体都没发育的高级别准纨绔也已经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了。而这几头狼嘛。别家驯狗,甘蔗驯狼自然更有面子。这就没什么大不了了,本就是控制野性地一个环节。拿捏不好受个伤是常事,连老旺财在激动时都朝我呲牙,何况几条狼崽。

同情的拍拍甘蔗小脸,这黑锅背的真够大的。“你驯狼的时候让那奸人在跟前看?”

甘蔗摇摇头,有点点头,咧咧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她是不是想要一只?”猛然想起上官丫头缠了我索要狼崽子的事,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我这么大个人都难以招架,甘蔗就更别想了。

甘蔗摇摇头,伸手竖了三根手指,不知道孩子想起什么事,恼地给三根指头塞了嘴里就想自残,吓的我赶紧给扯出来。臭丫头要三只,不知道被揪了什么把柄在手里,弄的我儿子这么小都产生轻生念头,都这样了,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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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做戏威胁你?”

甘蔗面部表情僵硬,木然看着我,估计是碰到承诺内地条款了,我娃在死撑了当英雄。

“好,我不问了。反正这事怎么断你都吃亏,狼处理了你心疼,不处理是上官丫头帮你说了话,你比我还笨!”恨铁不成钢啊,这么小就开始吃女人的亏,长大一定可以积累丰富的经验和抵抗力,不算坏事。也没必要因为疼自己孩子去指责上官丫头,这事给甘蔗点教训也算超值,叫他看清承诺的真正含义,看他往后还敢不敢随便给别人许诺。

“爸,现在怎么办?”甘蔗忐忑的看着我,再他看来我刚刚当众放了话,收回成命的可能性比较渺茫,又不好出言哀求,弄的自个七上八下。

“狼我收了!”不解气,伸手又在甘蔗脑门上拍一巴掌,“等你表现好再还给你,先暂时放你家,代我养着!别高兴太早,现在去给受害者赔不是,你那个侍卫叔叔,还有奸……一并赔了吧,谁叫你遗传不好!”

现在想想,不但甘蔗背了黑锅,连兰陵都可能是个替罪羊。早上我还抱怨兰陵把孩子教成老练油滑的两面派,可看现在这模样怕和兰陵无关,和上官丫头呆久了的话,近墨者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丫头杀伤力太大了,现在又越长越大,模样越出越俊,哭笑于无形,喜怒哀乐控制的出神入化,尤其她那个该死的爷爷竟然和历史上的下场有出入,长久骚扰与公主府邸,并遗祸于王庄,难以镇压,实乃心腹大患。

“说的,就是心思多了些,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兰陵听我讲述完,开怀大笑,倒像是自个孩子背黑锅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皆大欢喜了。“笃娃驯狼的事我一无所知呢,只道猛兽就当了猛兽养,谁知里面还这么些门道,真错怪孩子了。”

“看,引狼入室不可怕,就怕引那个啥入室,往后难保了甘蔗学坏。”外面雪又下起来,看看身上的皮裘,慢慢脱下来挂好,“娃送的东西本该体面的穿回去,可今甘蔗当了回苦主,平白无故又送了礼,心里一定不好受。你晚上好好给孩子说,等往后送咱俩东西时候要理直气壮,这拿到手里才踏实,他爸不要这窝囊麾子。”

兰陵笑着点点头,挨了我靠过来,“说来这家里有个男人就是不同,说是小事,当娘的总没当爹的从容不迫。能看出那丫头使鬼,可我就没法和你那么和孩子说话,不是管硬了就是惯坏了,哪头都不好。”

“过奖,过奖,”还知道表扬人。兰陵的一贯伎俩。我每次都中全套。可听着就是舒服,很享受这样的恭维。“说说,你喜欢上官丫头哪点?”

兰陵懒懒靠着在我身上伸了个懒腰。“你说她真那么俊俏?不尽然,模样迎人而已;心思多吧,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我看你家那二女比她还阴沉的多;不过是让爷爷娇纵坏了,靠了身上那点灵气为非作歹。”说着拍拍我肩膀,给我脑袋努力的拧到她那边,“妾身小时候也那样,就是使坏地时候比她文静些。”

怪不得,怪不得!看来是基因相克,甘蔗继承了我那种白痴基因。九斤也是,三、四兄弟嘛……但愿她娘地遗传能占主导地位;王家男娃多,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报应。;v`

“报应!”颖欢天喜地的看着飞舞的雪花,“再下大些才好,越大越好!”

“谁又惹你了?”拍拍身上积雪,这雪的确有越下越大的意思。

“云家兄弟俩才定亲,老天看不过眼就下雪冻他家的莲菜池子,等雪停一上冻,放了水地池塘比青砖还瓷实。”颖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喊过老四来问了几句,欢欣道:“妾身去云家转转,看咱王家有没有能上忙的地方。”

老四站后面给我个怪脸,对自己这变态姐姐已经无语了,一副恭送太后的模样看颖出门。“姐夫,你说的没错,我姐疯了。

“昨天说的,你指我姐鼻子骂,还骂二女,还骂……”老四脸色一变赶紧给自己嘴巴拍住,瞪圆个眼看着我,等待我过去一刀戳死她灭口。

这还了得,贴墙根难道也是个遗传?“停!你要还想我在家里帮你,就立刻把昨天地事全忘记,全部!”

老四闭眼打个哆嗦,赶紧晃晃手腕,胡乱指了个方向道:“姐夫,云家正救莲菜呢,好些庄子上的人都去哒手帮忙了,你带我看看去不?”

好,看看吧。横了老四一眼,杀无赦那种表情,老四知趣的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跟我后面,临出门时偷偷朝二女房子看了眼,见没人出来,喜滋滋一笑,第一时间把手递给我,接下来就是边走边控制自己情绪,走了大门上发现自己实在有点失态了,又把手要了回去。

“你还坚持得住不?”没想到壮实个姑娘这么敏感,就拉个手而已,她就一路做坏事的表情人看的害怕。雪大,没让下人看见,话说回来,谁会在雪地里干这个事情?

“一下下就好。”老四侧个脸压着自己胸脯,连脖子都变成熟虾子颜色,幸亏有个斗笠压着,“姐夫,好点了。”老四不气馁,又打算给手塞过来,我离她远点,免得有伤风化被填了云家的莲菜池子。见我不自然,老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反正斗笠压的低,她不怕人看见表情,有点天黑不是我的错那种心态。

“姐夫,云丫头在那边。”

老四远远指过去,之间云家放了水的池塘里分拨朝里跳人,池塘边空地上搭了几间大窝棚,临时箍的泥灶给抹了塘泥的窝棚烘的白气四溢,门口还墩了好几缸烧酒,一帮帮赤了泥腿的老爷们一从刺骨的稀泥里蹦出来就顺手在酒缸里舀一瓢飞速钻了窝棚里取暖,不时有热腾腾的大锅从灶上端下来,老远就能闻见浓浓的葱姜味,还真热闹。

按关中地区的风俗,这场面属于大忙,无论身非贵贱,主家都会出个在家里能挑梁的人来主持。没有别人在外面忙,主家却自持身份的坐煖炕看连续剧的道理。就好比皇家常派太子、皇子甚至皇后出席大型节庆、祭祀,而王家也挖莲菜,每每这时候颖就坐的又高又远一副皇太后的架势,而九斤则成为前线第一总指挥。所以大家现在闻起来王家有些什么人,大夫人自然排了第一,王家长子王三九则紧跟其后,至于王修是谁,民间一般不讨论这个,都是专业认识才偶尔提那么两句。

老四喜欢老远看这种热闹,边看边在一旁发表见解,“看着情形,云家是完蛋了,可是把云丫头多年的心血糟蹋了。”

“胡说啥,就几池子莲菜值多少心血?她家就是三年不收莲菜也没个要紧,不过是才放了水就遇上大雪天,能救几根是几根,免得上冻了糟践东西而已。”池塘边、窝棚内外进出的都是卷了狗皮褂子的光腿老爷们,云丫头即便是抛头露面惯了也不好面对这些,只能带几个丫头老远支的棚子下面帮忙熬个汤热个水,再喊几个壮实的婆婆帮忙盛过去。

的确有点不合理,哪有赢弱的姐姐在雪地里挑头,俩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连面都不露的道理,看着云丫头不时将手放了汤锅上靠热气取暖的样子让人不忍,不知道这姑娘还要给家里操劳到什么时候去。

“姐夫,”老四跳脚朝一群糙爷们里指,“那个是谢宝!”

顺了老四指尖望过去,果然是那个白痴。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转型

更新时间:2007-11-7 9:23:14 本章字数:5395

老天爷保佑,像谢宝这种脑瘫实在不该对云丫头起非分之想。他就根本不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更不明白该在什么场合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来让姑娘注意他,恨的我就想冲上去给这白痴俩五百,就指望这进展能在年后成家?秦珏说话就回京了,我可不愿意让这个正平步青云的得意门生气个半死。

在老四斗笠上敲了一下,吩咐道:“去,喊谢宝过来!”

老四得令急冲出去,又吭吭呵呵的退回来,用怪声示意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更不该让个诰命夫人冲了一群衣不遮体的糙爷们堆里传话。

哦,指派有误,跟前没个使唤人,我受累亲临一趟。几步出去,吭吭呵呵也退回来,肩膀挤了老四一下,朝路上指过去,“快,快看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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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的狐皮大麾半敞着,露出里面贴身的青衫,墨黑的貂皮袢子松垮垮斜掉了肩上,衬着融融的浮雪格外醒目;一只手拎了斗笠,轻纱纶巾甩在脑后,任凭雪花飘散在发上,随了体温慢慢消融,打的两鬓、额角的发线湿漉漉的自然下垂,格外清爽;一只手探在高处扶了马缰,将貂皮袢子撑起一个弧度,将将显出健硕的二头肌和一整块轮廓分明的胸大肌……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真真的好身材!加上文绉绉的书生打扮,一人一马雪地里缓步而行,看来张馥把王家庄当了台了。弄的全庄男人都自卑,撇嘴看了看老四,“后悔了吧?”

“是张馥,”老四认识,歪个头看的一脸喜欢,临了学我撇嘴的样子不屑道:“找云丫头的。我后悔什么!”

“那就是嫉妒了。”说这里发愁的看了看人堆里的谢宝,恨不得给那烂人踹了潭子里沤肥。“走,咱回!”

“看看。再看看。”老四蹦跳几下打掉蓑衣上地积雪,漫不经心地在我身上拔啦几下算清扫。还八卦的乱指,“看,张馥朝摊子这拐过来了,他怎么走的那么慢?”

“因为头发还不够湿,”这小子明显是进了庄子才把斗笠摘了地,发型不够自然,得在雪里酝酿酝酿。看,人帅,走位也帅,这么慢悠悠就能掐到点上。刚好转身的一瞬就进入了云丫头视线。

两人目光这么一接,云丫头那张的红苹果笑脸马上就喜笑颜开,卖力朝张馥一挥手就要跑过来;张馥抬起斗笠,在头顶潇洒地划了跳弧度出来,斗笠上的积雪化成雪雾白蓬蓬的散开了,我靠,撒花一样!随后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你忙你的,不过来!

……丹田一阵翻腾,就差喷血了!侵权,被古代人侵权!这……太没有道德了!

“姐夫。张馥朝幼学那边去了,看把云丫头笑的,人家走那么远还笑的喜鹊一样。”老四说是进了王家门,终究是个闺女心态,见不得同性里出现这么幸福地笑容,即便来的不是张馥,她照样会这么说。

这热闹了,谢宝一身烂泥的下死力,雪地里摸爬滚打竟敌不过一句剽窃地——你忙你的,不过来!不过话说回来,张馥可是我表亲,我没理由偏谁,就是觉得……这竞争的不公平,强弱分化过于悬殊。

“你是云丫头你选谁?”回家路上和老四扯闲话。这话也就问问老四,问颖会被掐,问二女她当然选我,问兰陵前得先发明轮椅,太危险。

“不选,”老四自持身份,义无反顾的拒绝这个问题。临了有经不住这意淫游戏的诱惑的,小声问道:“要选张馥的话,姐夫不生气吧?

“看,看我就知道,谢宝完了。”拍拍老四脊背,“不生气,反正你也白选。明我也准备这么一身行头,站雪地里冻个半死回来发烧感冒,年前就彻底不用去应差了,多好。”

不是偏谢宝,是觉得谢宝是最应该赶紧成家的人,至于即有型又有身份的张馥,实在没必要和个可怜人争。对谢宝来说,云丫头几乎就算是唯一了吧,可张馥这扮相随便在哪个郡王国公之类的府门口吹几声口哨……就算和直接进去抢都能得手。这年头风气又不闭塞,赏个雪踏个青的带一串回来难度不大。

“其实谢宝相貌不必张馥差,他也习武的人,撂开麾子露几块腱子肉也不难。”老四放佛揣摩到的想法,一回家就上下比划,也不管她姐在不在跟前,胡乱在自己身上找腱子肉的位置。

“就是打算年上不杀猪了?”颖被这妹妹这稀奇动作气坏了,照了老四脑门就是几下,“信不信腊月二十三上杀你?赶紧把身上拾掇干净,谁允你一身雪渣子进门了!”

给老四拉背后,把两人挡开,“又不是故意的,上来就打。就说谢宝呢,没有来打老四干啥?”

颖一愣,猛伸手拍了我身后老四一巴掌,才心满意足的坐回炕上。“谢宝不成事。就算妾身和云家不对头也不盼了云丫头找谢宝这号的,好端端姑娘送了他手里糟蹋了。”说着往炕里挪了挪,朝擦头发的老四招招手,将妹妹抱怀里在眉眼上乱祥,眉开眼笑着在老四脸上拍了拍,“张馥是咱家表亲,端正个好人品,说起来比夫君还大一岁上,若不是张家前些年不趁光景,本了谁都不攀谁都不牵连的过法给耽搁的话,二女早就满堂了。云丫头是个有福的,老四可是把个好亲事错过了。”

最不爱听这话,颖看出自己妹妹还是个闺女,这一高兴就信口开河。蹭了鞋也滚了炕上,把正翻账本的二女搂了怀里,“年上行情不错吧?”

二女喜眉笑眼的点头,抄了个余额朝我请功,数字还真不笑,吓人一跳。“你开始跑海洛因生意了?”二女不知道海洛因是什么东西,不过见我惊诧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得意起来。滚我身上一幅胡有理的样子。惹的颖砸过个枕头来。

“年关上给大伙加一个封子,忙一年都不容易。”颖阔绰的豪气万丈,疼爱地在妹妹脸上亲了口。又给二女顺了脚扯过去,屁股上狠拍两下以示爱意,爱道最后又掐了两把。很。喜滋滋道:“俩丫头越发能干了。夫君还不知道吧,难辨屯门地庄子今年已经见收效了,前后才不到六年功夫……”说这里忽然咬牙切齿的填了一句,“就和该死那谁家的小子一般大!”``

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广州屯门能这么快出效益却是意料之外。我这人惯了,对权啊、利啊之类地东西不感兴趣,本着少一事就算赚的原则大量下放各种权利;一旦顺利移交就彻底抛之脑后,之哟啊没人提也乐得假装想不起来。在普通人家里。这种行为叫懒惰;可家大业大之后就被称为睿智,所谓的用人有方地典范。于是大家都掂量着,除了跟前几个婆娘知道我是真懒外。外面还没人敢敷衍我,包括农学、织造学里的属下,他们一致认为糊弄我的难度甚至大于刘仁轨,也乐意在我营造的宽松环境里兢兢业业工作,我简直爱死这年头的道德规范了!

不是自夸,刘仁轨近些年来总莫名其妙的表扬我,一开始还属于那种互给面子的露骨赞扬;随了时间推移,赞扬地方式也变的含蓄起来,给听众的可信度也逐渐提高;加上和李义府、许敬宗等败类文豪关系处地融洽,这些人自然不会吝啬美化我的措词。当然,大家都是识相人,能拿捏美化于捧杀的区别;招惹一个与世无争,关系网复杂的智者是不明智的。

颖和二女明白,我除了偷懒外并非无事可做,多年来苦心织造经营的人际关系网已经日益完善,有时候都感觉自己像个人形蜘蛛,除了吐丝还是吐丝,东修西补,玩命把网织的看似松散却杀伤力巨大。十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人际网不需要牢靠,却一定要隐秘低调,用利益串接起来看似飘摇单薄的关系往往比用亲情、友情的威力更大。为此我花了大量时间观察真正的蛛网,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实在太聪明了;结实显眼的丝线不过几根而已,只对整个网络起固定作用,不存在任何杀伤力,而真正的杀招是那些又细又粘,光线下几乎难以肉眼察觉的暗丝,暗丝藏匿的越好,效率就越高。

我承认自己是个无聊的人,终日在心里推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刘仁轨要对付我该怎么回应,李义府想算计我该怎么接招,若形势不利时该怎么自保,旗鼓相当时该怎么占据先手,稳占上风时该怎么痛击对手,彼此僵持不下需要妥协时需要立即舍弃什么来换取什么……太多了,若考虑周全来一次全方位的实战演习的话,我甚至得花三、五天时间来分析调动手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资源,很费脑细胞。`

为此我和二女还常常躲了花园的帐篷啊、亭子啊给家族里所有的产业分类,什么是可以当筹码交换的,什么是在看不清形势的情况下立即放弃的,什么是需要全力维护决不能出闪失的,全面结合市场、甚至道德范畴做了全面规划。没有瞒了颖的意思,只不过二女最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

这就是二女刚刚一脸得意的原因,当时策划的时候,屯门那边的产业被我划归了可交换筹码一类,二女却坚定而固执的认为屯门必须作为全力维护的重点之一,却执意将王家一大支柱企业——花露水作坊放进了筹码类,而陇右那么大的产业则被我俩不约而同的定性为壁虎尾巴。

南边几处投资都一一作为重点经营部分,这不是王家想超前千多年搞特区建设,而是给家族留一个翻身的机会,正是因为南边闭塞不发达又远离中心,才更争取养精蓄锐东山再起的时间,而不是搅在旋涡里任人宰割。

现在的王家已经顺利度过了原始积累时期,尽量远离那些惹是生非的立竿见影式投资,这样的收益现在是百害而无一利,家族早已过了用财富来证明身份的阶段。钱用在明处,收益放在暗里。让外人觉得王家有钱。仅仅是有钱而已,一没威胁,二不用嫉妒。倒是可以当个朋友那种。

“既然这样,明年在屯门附近的几个靠水地地方再投些进去。”拉过二女抱怀里使劲搂了一下。用动作来肯定她地眼光,娶个这样的婆娘实在太幸福了。“你全权规划,该用多少支多少,告诉钱老大不着急回来,让他踏踏实实待那边。用王家的名义给钱家在那边也置办一处产业,要大,要让钱家人安心。记住。一定要用王家名义,叫姓钱一家世代惦记着。

颖“哦”地一声,不解的看着我。“老四意思在辽东置办些地,再朝陇右投放些进去,南边才起了头,过几年看收益好坏在决定加不加。”

“恩,老四是对的。”老四是商人,二女是阴谋家,除了吵架斗殴外完全没有交集地两种人。从商业角度来看老四的做法无可厚非,不能因为自己的规划否定老四的观点。老四是养家的,二女是守家的,颖是管家的,我是败家地……要知道有时候在外面的开销挺大,总是恬不知耻的朝老婆伸手要钱是锻炼心理素质最重要地环节。“投多少钱,怎么投,二女和老四边打边商量,商量定了找咱管家婆要,反正家里的账目和钥匙都在咱大夫人手里。

颖仰脸瘪嘴朝我一笑,“夫君总是把事谋划好就假装撒手不管了,妾身一手拿了账本一手抓了钥匙,可已经弄不清收益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全家最省心的人。”

“错,全家最可靠的人,”伸手给颖拉怀里一个发力,抱的‘吱哇’乱叫,披头散发的挣扎出来就开始报复,报复完又给二女推开靠我胸前。“王家上下百多口人,只有夫人一个知道王家家底,你不可靠谁可靠。”

“也是,”颖哧哧笑了起来,“夫君从来不管不听,二女、老四成天打架,她俩但凡能好一点,一人一本帐加起来也就知道了。都不知道也好,就我一人偷了喜欢。”

“我知道,”老四见的世面浅,还摸不清王家这潭水有多深,话一出口颖电锯般的眼神就砍了过去,吓老四一哆嗦,下意识就朝我身边靠。

“干啥!”伸手推了颖一把,“老四就干这个的,就算没有二女手里的账本也能估个八九不离十,再说和陈家一直合作,估个资产有什么难的。”说完给颖拽怀里贴了耳朵道:“往后家里不许出现这眼神,老四是自家人。”

颖摆摆手,示意我不用管,从我怀里出来就贴了老四过去了,“怎么估你在行,可就不明白你没事估王家的帐是存了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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