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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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抬头一看他:“您怎么又来了?我们这又不是澡堂子,你没事老泡这干吗呀?”

“齐帜在吗?”邵一鹏问。

“没在。”那位连电话都懒得打了,劝他,“看开点儿,齐帜就是不想见你,别惦记了。找媳妇为了家和万事兴,齐帜这样的,领回去是让她看家护院,还是给你松骨啊?”

“两口子在家的事儿,您打听这么详细干什么。”邵一鹏把手里袋子递给对方说,“我今天没空等了,有个东西您帮我交给她。”

值班的接过来看看,说:“这可得拆开检查。”

“查吧,保证没有定时炸弹。”

打开袋子把里面东西掏出来,是一条驼色的羊绒围巾。

“现在追女孩还兴送围巾吗?”

“您就甭操心了,辛苦了,一定帮我转交给她。”邵一鹏说完转身走。

身后那位嘀咕说:“没你‘心’苦,我们都打赌你什么时候能把齐帜追到手呢,赌你没戏的是一赔十。”

邵某人回头问:“赌我有戏的呢?”

“一百赔一都没人投。”

“那你们玩不起来呀,我庄家买自己有戏,一赔一百!”

那位乐着说:“你要真成了,我们就当送份子钱了。”

“攒钱吧你们!”

邵连长像打了鸡血似的,雄纠纠气昂昂跨出了传达室门。

第十七章

“砰!砰!砰!”

枪声响起,数名“恐怖分子”混在人群当中企图袭击来访的“某国政要”。几名警卫队员迅速将保护目标围在中间掩护其撤离,其余队员立即控制现场、抢救伤员、疏散群众,同时对“事发现场”周围展开搜捕行动…

正在进行的是反恐预案演练,这是警卫队员们的长期训练科目之一。当面对突发情况,“要人”的解救和安全撤离是最重要的部分。一旦发生不测,无论眼前是枪口还是炸弹,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迅速制敌,确保警卫目标的安全。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收队点评带回。队列中除了高大魁梧的男队员,还有几个亭亭玉立的身影,秀丽的摸样让人很难把她们和一身硬功夫联系到一起。然而在场上,她们和身边的男队友同台竞技,格斗枪械甚至是体能,并不因为是女性就降低训练标准。在子弹面前,没有他和她的区别,只有一个共同的任务就是警卫。

女队员中,打头的女孩留着利落的短发,乌眉大眼,英气逼人。她就是女宾卫士长,齐帜。

解散后,齐帜和队友们一起往宿舍走。姑娘们在场下不像训练时那样酷酷地不苟言笑,二十多岁的她们也和同龄人一样,嘻嘻哈哈,青春绽放。不同的是,她们很少有机会穿上漂亮的时装,很少有机会外出逛街,很少有机会回家陪父母,谈个男朋友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队里的男队员们虽然个个仪表堂堂,但男女关系是大防,在工作中夹杂着除战友之外的其他感情,执行任务时就可能受情绪影响判断失误,一旦出了错,就不是小事情。

有人喊齐帜,说传达室里有她的东西,快去取。

“我的东西?什么东西?”齐帜纳闷儿。

“就是那个上尉,留下东西就走了,让转交给你。”

齐帜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的,你处理了吧。”她转身往楼里走。

身后那位说:“要处理你拿回去自己处理,我可不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瞎说什么呢!”齐帜瞪他一眼。

“甭管瞎不瞎说,反正上尉同志快成咱这编外人员了,有个假就来蹲着,我们都看不下去了。”看齐卫士长不说话,那位说:“见不见是你的事儿,你快把东西拿走,别让我们看着还提醒我们找不着女朋友,晚景凄凉。”

齐帜笑了一下,去传达室了。

回到宿舍,齐帜把袋子打开,拿出里面那条羊绒围巾。一样颜色的围巾,她柜子里还有一条,那条是毛线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戴过了。

上大四那年有个重大活动,当时警力人手不够,于是警校的大四生也被拉出去参加安保任务。她念的是警卫安全专业,这样的活动也算是一次实战机会。执行任务时要求他们穿便装,在场外巡逻。时值寒冬,里面穿着防弹衣,外面就只能穿一件夹克,在寒风里冻得透心凉,还要做出悠闲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时邵一鹏在军校也是最后一年。第一天任务结束后他们通了电话,她抱怨了几句天冷,谁知过了两天就收到了一条围巾,是他翻墙溜出学校去买的,然后托朋友给她送来。十几天的任务,转战了几个地方,大部分时间待在户外。那条围巾,是身上唯一带着温暖的东西。

后来,他们像大多数校园恋人一样分手了。他分配到北京的部队,她本来有个去北京的机会,是个机关单位。他是极乐意让她去那,对一个女孩来说安稳又安全。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学警卫专业,更不希望她将来做这行,可是她不愿意放弃,也不想去坐机关。当某省警卫局来学校挑人时,她毫不犹豫地报名了,四百多个候选人,她以综合排名第二的成绩入选。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想而知他是什么反应,两个人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刺猬和玫瑰。带着一段结束的恋情,他去了北京,她去了更北的北方。

一个宿舍的室友从外面进来,看见齐帜手里捧着两条围巾,神色有点儿不对,问她:“你怎么了?”

齐帜揉揉眼睛说:“没事,有点想家。”

室友问:“你爸身体怎么样了?”

“还那样,化疗呢,效果也不大。”她把两条围巾都收回柜子里。

“有时间请个假回家看看去吧。”

楼道里有人喊齐帜接电话,队长来的。她答应了一声,对室友说:“听见了吧,哪有时间,马上又得走。”

电话里,队长交待晚上七点半出发,嘱咐她西北天冷,风沙大,穿暖和了。

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把那条羊绒围巾翻出来看了看,放到了箱子里。

十一月又快到老兵退伍的日子,最近事多,有些人情绪不好,刘指导员还得挨个做思想工作。晚上回到宿舍,打开手机看收件箱里有一条战友发来的短信:周六聚会,老连长也来。

这个战友,是当年他刚参军时,在那个山沟沟里的战友。那时大家都是十七八岁,刘伟比较小,十六岁。一转眼十年过去了,那时新兵连就在一起的战友们到现在关系都是最铁的,单纯的年岁,一起经历了当兵最苦的日子。新兵连的苦不光在训练上,还有心理上,从地方青年转变为军人是一个蜕变,对这些半大小子来说,那是一个磕磕绊绊的成熟过程,幸运的是,他们碰到了一个好连长。

刘伟对搭档说:“这周末我有个战友聚会。”

邵一鹏点头:“我在家,你走吧。”

刘伟笑着问:“这礼拜不上人那蹲点儿去了?”

“她出任务了。”

邵连长去水房打了一盆热水回来泡脚,看刘伟桌上摆着几本书,随手拿过来一本,是侦察方面的专业书。

邵一鹏一边翻,一边问刘伟:“这是你上学时候的书吧,怎么又看上这个了?”

刘伟说:“好多都忘了,想捡起来,那时候就没学扎实。”

“你当时为什么学侦察呀?相当特种兵?”

刘伟笑笑说:“当兵的谁没想过当特种兵呀,可惜我达不到人那标准。”

“你心眼儿太软。”提起特战部队,邵一鹏口气有点儿不屑,“我就从来不想去那,哪都有好兵,哪的兵训练好了都是一把尖刀。他们是什么装备,战地靴都是特制的,我们的战士穿着破胶鞋一样能跑出那个成绩。他们的枪法是拿子弹喂出来的,我们的战士拿空枪找感觉,照样出神射手。”

刘伟没说什么,确实,在哪都有好兵,常规部队和特种部队差别在哪,也许是人理念上的差距吧。他对邵一鹏说:“你一毕业就分配到这,你还嫌这的装配不好,守着中央,什么好东西不是先从这装配起来的?你要到我最早待那地方,外面都换好几轮了才能轮到我们。”

邵一鹏笑着说:“算我矫情,又碰上你伤心事了,野战部队确实训练比人苦,装配还没人好。”他合上手里的书放回桌上,问刘伟,“话说回来,你最近好像挺用功的,我得替你妈说说你,高考时候要这么努力学习,至于考不上大学吗?”

“去去去!”刘伟翻着书不理他。

“你跟我说说,你装这么进步青年,到底要干吗呀?”

刘伟放下书说:“我调这来是配合你工作,可是我也不能政工干部一条道走到黑吧?我又不是政工系毕业的。”

邵一鹏问:“那你想怎么着?去团里当参谋?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司令部的参谋长也不是一口吃出来的,得一步一步走过去。”

邵一鹏看看他说:“我听出来,书记不安心了,想跑。”

刘伟笑:“我跑个屁!跑也跑不过你呀,田副营的转业报告打了,明年一月份他走了,你就该上了吧。”

这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前一阵邵一鹏被招去师里应该就是谈这事,但是他回来一个字也没说。邵某人升得算快的,指挥系毕业的高材生,简直就是坐着升职的直升机。当初上军校选专业的时候,刘伟也考虑过指挥系,但是对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来说不太容易,能进去的很多是高干子弟,还有一部分是留给部队进修的黄牌们。

邵一鹏去水房倒水,回来把盆放到架子上,倒在床上说:“之前去师里确实是找我说这事。”

“总算承认了。”

“我拒绝了。”

刘伟看看他:“你有病啊?”

邵一鹏说:“我不给人当副职,尤其是那老螃蟹。副营又没什么实权,还得受那老东西指使,不是他不好过,就是我不好过。”

刘伟心想这是什么逻辑:“你现在是他手底下的连长,也受人指使啊。”

“最起码在连里我能说话算数啊,到了副营,谁听我的?看我干得好,过两年直接给我提营长,副的我不干。”

刘伟无语了,半天说:“你牛!比红牛都牛!把你贴门上能辟邪,挂交易所门口股市一路长红!”

邵一鹏嘿嘿笑说:“我这不是舍不得书记你吗。”

“滚蛋!”

第十八章

周六的聚会地点离以前的老部队不远,不远的意思是说不用再坐火车了,搭长途车可以到达最近的镇上,然后包一辆当地人的小蹦蹦开到山窝里还要俩小时。

一大早刘伟换了便装出发,乘火车到达那个小城市。下了车,站在有些破旧寒酸的月台上,一如八年前他离开时那样。记忆中自己穿着绿军装背着行囊,车上车下他和战友们交握着手,他们对他说“保重”、“好好学习”、“有空多写信”…那一天就在这个站台,他搭上去往军校的列车。两个月后,给他送行的人中有的退伍,有的转成志愿兵,有的从此没了消息。

约好在出站口见,刘伟从里面走出来,一眼看见了熟人。

“小武!”

他喊了一声,走过去。那人也转过头来,笑着朝他挥挥手。小武是当年和刘伟关系最好的,在新兵连时两人是上下铺,后来又分到了一个班。义务兵役期满小武就退伍了,娶了当地一个姑娘,在这安了家。小武做小买卖,生意的关系经常要到北京送货,两人一直都有联系,这次聚会也是小武通知他的。

刘伟问:“其他人呢?”

小武指指他身后:“那不是‘胖大海’吗?你们坐一趟车来的吧?”

刘伟回头一看,可不是“胖大海”吗,比原来更胖了,在车上见过这人,但是没敢认。

“多少年没见了!”“胖大海”走过来搂住这二位感慨,又冲刘伟说,“你小子怎么这么高了?在车上我看见你,愣没认出来!”

刘伟摸着他肚子说:“我也没认出你,你这可跟‘猪头小队长’有一拼了!”

“胖大海”笑着说:“将军的肚子,战士的腿。”

“文书的脑袋,厨子的手!”小武接着他的话说。过去在部队,“胖大海”是这些人里有名的笔杆子,写检查都是他代劳,保质保量,一包红河搞定。胖哥还爱吃,嫌炊事班的手艺不行,时不时自己下厨做个米粉肉什么的,给大家改善伙食。

说话的工夫,旁边烟摊儿上走过来两个人,当年班里的一对双胞胎,大白和小白。大白比较精,小白实诚。当初下连后的第一次班务会,班长问这兄弟俩为啥来当兵?大白站起来声音洪亮地说:“保家卫国!”小白蔫蔫儿地说:“俺爹给征兵办的送礼,就把俺一道送来了…”大白当场抽了弟弟一个嘴巴。

刘伟、小武、“胖大海”和大白小白兄弟,他们五个人是同年入伍的。

大白问小武:“还有别人吗?”

小武说:“还有班长,他们坐长途车来的,直接去饭馆了。其他班也有来的,属咱们班人最多。”

往饭馆走的路上,刘伟拉着小武问:“你不是说连长也来吗?”

“来了。”小武压着嗓子说,“连长来两天了,住我家里。昨天我陪他回了趟老部队,他情绪不太好。”

“为什么?”

“过得不顺心呗,转业半年他媳妇就跟他离了,孩子也被带走了,这些年他就自己一个人过。”

“都转业了怎么还离了?”

小武说:“连长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对人好是真好,但是训起来也是真狠,对嫂子也是那样。以前我见过嫂子来探亲,连长训媳妇跟训咱差不多。两口子不常见面还好,天天在一起谁受得了?”

大概带兵时间久了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刘伟想起有一次叶小迪也抱怨,跟她说话的口气像训他的兵似的。在部队里习惯了下命令执行,回答只有一个“是”字。可是回到地方甚至是在自己家里,有很多看不顺眼的东西。讲大道理谁都明白要主动去适应社会,不能等着社会来适应自己,奇怪的是,各种艰难困苦的生存环境他们都能适应,却偏偏难以融入到花花世界当中去。

到了小饭馆,地方太小,他们把一个馆子都占满了。刘伟一眼看见他的连长,真的是老了。当年自己刚到部队的时候,连长已经三十五六。按现在的政策,连级到三十五还提不上去,基本就属于转业范畴了。十年过去,眼前已经是个快半百的人,有些谢顶,眼角耷拉,脸上的褶子倒是还跟过去一样多。

刘伟走过去喊了声:“连长。”

连长看了他一会儿才认出来,站起来搂着他喊“老疙瘩”。北方人管家里最小的孩子叫“老疙瘩”,刘伟当兵时候是他们那年里最小的,甚至跟第二年入伍的新兵比都算小,私下里连长就喜欢叫他“老疙瘩”,班里人有时候也跟着喊。

刘伟鼻子发酸,像见到久违的亲人,抱着连长不撒手。多少年没见了?军校第一次放假时回老部队看过,后来连长转业了就再没见着。当年捅了娄子是他帮自己扛,得病了是他给自己找偏方,犯了错误挨他骂,骂完了还给一勺糖,讲你以后该怎么做。从十六到十八,从少不更事到成年,那两年在刘伟心里,连长扮演的是一个父亲的角色。现在自己长大了,这个父亲也老了。

连长的眼圈也发红,拍着他的背:“多大的人了,不是新兵了,还哭!”

把人拉开,连长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刘伟:“长这么大个了!当初刚迎你们这批的时候,你还是个干巴豆芽菜呢!”

刘伟发育晚,上了军校才开始蹿一蹿,一蹿就蹿到了一八五。今天来的人里属他最高,可是在战友面前还是当年那感觉,这屋里人都是兄长。刘伟擦把脸,跟其他人都打了招呼,然后一伙人落座,连长拉着他坐在身边。

大家聊聊近况,竟然只有刘伟和另一个当年三班的人现在还留在部队,那个人后来转了士官,干了这么多年,也留不住了,马上这十一月份就要退。

连长拍拍刘伟肩膀说:“就剩这一棵独苗了。”

大家看连长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岔开话题说些高兴的事儿,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当年他们还是一群小兵的时候,办的那些糗事。提起过去,连长脸上也有了笑容,点着他们说:“哪个都不是省油的,那时候气得我,看见你们就想上去踹两脚!”

说起那回全连拆收音机替刘伟找枪上零件的事儿,班长冲刘伟说:“你小子可害我没了俩月工资。”

刘伟赔着笑说:“我也被扣一净光。”

“你才值两个钱!你爹妈也不用你养,我钱还得寄回老家呢!”

刘伟争辩说:“我后来可是没少替您站岗,轮到您的全是我替了!”

“胖大海”插嘴:“小刘那点破事,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第一回使真手榴弹练投掷,从山上往下撇。那小子不敢扔,最后好不容易甩出去了,他躲掩体后面,我们都缩着脖子等着,结果半天也没响。”

听到这,大伙都笑起来,连长把话接过去说:“我一看他小子手上没手榴弹拉环,他压根儿没拉就给扔出去了。气得我,让他下去捡回来!”

刘伟笑着说:“你们别光说我,第一回射击,一人十发子弹。小武打一枪拉一下枪栓,退出一颗子弹,他自己还不知道,最后非说他枪里子弹不够数!”

小武还像当年那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小时候在山里跟着我爷爷打猎,使那老枪,就是得打一枪拉一下栓,推子弹上膛。八一杠自动式的,头回使不习惯。”说完把矛头又指向小白,“小白还用连发呢,三枪出去,枪口都翘上天了!”

聊着过去的事,互相揭伤疤,拿别人拿自己打趣,边吃边喝边聊,到最后就只剩下撞杯,又哭又笑,过去的日子无论怎样拼命回忆,都是一去不复返了。

很多人醉了,说起退伍后的不顺心事。连长攥着酒瓶子,醉得眼前一无是处。他说回老部队看了,大变样了,用惯了的120自行无后座力炮被突击车取代了,可还是炮好,架在吉普上,开哪儿打哪儿。甩惯了的木制手榴弹换成了手雷,看着像驴粪蛋似的倒胃口。八一杠使得好好的,也要换成九五了,九五不好,像玩具。还有现在的新军服,花花绿绿的,军人又不是模特…

老连长倒下睡着了,呼噜打得像坦克发动机。

小武醉眼朦胧地对刘伟说:“连长是杆枪,老旧,但是保养得好好的,给他装上弹,马上就能上战场…”小武也醉倒了。

刘伟的酒量在机关里练出来,只是微醺,意识清醒的很。

连长是一杆老枪,保养得很好,然而毕竟老旧了,总要被新式的取代,于是只能挂在墙上作为陈列,或者收起来成了压箱底儿。

饭后,刘伟和另外两个打扫战场的兄弟一起,拖着这些人去了附近一早定好的招待所。

躺在床上,刘伟翻来覆去睡不着,翻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也没睡,还在加班。叶小迪忙着敲稿子,把手机夹在耳边,问他:“聚会好吗?”

“挺好。”他轻声说,心里却有些憋闷,不自觉地看向旁边,老连长睡在另一张床上。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上午到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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