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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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虽然说到了李斯的痛处,但李斯仍不能接受,愤然道:“无须多言!李斯亲受遗诏,一切听天由命,无从选择。”

赵高冷冷地说:“安可以转为危,危可以转为安。今安危之势未定,却听之任之,这如何算得是一位尊贵者?”

李斯凛然道:“我李斯原是上蔡(今属河南驻马店)布衣,皇上之所以把我拔为丞相,封为通侯,让我子孙也获得高位厚禄,就是要把国之安危托付给我,我怎能有负于皇上?忠臣不避死,孝子不惮劳;为人臣者,只能恪守职责。请您不要再说了,以免我李斯因此而获罪。”

如果李斯到此为止,那么对他和对秦帝国也都幸莫大焉,可惜,这位元老重臣也未能摆脱赵高的圈套。

第三十章火山口上的末日狂欢(1)

赵高接着攻心:“自古圣人无常道,无非是能见微知着、顺应时势而已。当今天下权柄,全在胡亥手中,我也只能顺着胡亥的意思来。政治这东西,以外制中,那就是惑乱天下;以下制上,那就是乱臣贼子。您总不至于愿意做乱臣贼子吧?其实呢,秋霜降,草木落;春冰融,万物苏。这就是物有本末,事有始终,您要是知道这先后因果,那就离道不远了。请您尽早决断吧。”

李斯是法家,讲究的是用狠辣手段达到实际效果,也可说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赵高的攻心,恰恰用的就是实用主义逻辑。李斯渐渐地守不住底线了,但仍在做内心的苦苦挣扎:“往事可鉴,过去晋易太子,三世不安;齐桓公与兄弟公子纠争位,公子纠身死受戮;纣王杀亲戚比干,不听忠谏,社稷倾危,都城变为废墟;这三件事都是逆天理之事,直闹得国破家亡、宗庙绝祀。我李斯还是个人啊,怎能参与这大逆之谋?”

赵高听出李斯已经有所动摇,就赤裸裸地威胁说:“自古上下同心,事可必成;内外合一,绝无差错。您要是能听我的计谋,可保长久为通侯,世代荣华,寿比王子乔、赤松子,智如孔子、墨子。如果舍此不从,必殃及子孙,我实在为您寒心啊。凡是善于处世者,可因祸得福,请您自己掂量吧。”

李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赵高已经与胡亥串通好,如果不从,厄运立见;但违心从之,又觉不忍,于是仰天长叹,流着泪道:“生不逢时,偏遭乱世。既不能以死尽忠,又何以安托此身?”

在这决定国家命运的关键时刻,李斯终以一念之差,放弃了原则。他之所以退让,是出于恐惧,可是他就没有想到,如果坚持原则,那么秦始皇余威尚在,仍在运行中的国家中央机构就是他的后盾,一个宦官赵高、一个普通的公子,很难与他这位百官之首抗衡。而一旦屈服,加入了阴谋集团,他的地位立刻降到赵高之下,且完全被赵高所控制,原有的丞相权威如同虚设,今后的不可预见性就更大。

李斯是出于私利而跳了火坑,这也算是他谋害韩非的报应吧。凡是过于急功近利的,最终不一定有好结局,这规律于政治家、于普通人都是一样的。

赵高成功实施了篡权的第二步,便兴冲冲去向胡亥汇报,一开口就改了称呼:“我奉太子明令,去向丞相传达,丞相岂敢不遵?”

胡亥一夜之间成了准皇帝,大喜过望,立刻召李斯来,三个人密谋了一番。

在权力接替的非常时期,胡亥、李斯、赵高抛开法定程序和公开机制,非法结成了“三人帮”,开始扭转帝国的命运了。

赵高开始篡权的第三步,他与李斯合谋,毁掉始皇帝写给公子扶苏的遗诏,对外诈称李斯亲受始皇帝遗命,立公子胡亥为太子。然后,另外伪造了一封始皇帝写给扶苏的信,给扶苏与蒙恬安上了几宗罪,赐他们两人死。

伪造的遗诏说:“扶苏与监军蒙恬率师十万屯边,十多年了,不能前进一步,士卒消耗却很多,可说是无尺寸之功。不仅如此,扶苏反而还数次上书,诽谤我之所为,因为没能卸职回咸阳做太子,而日夜怨恨。扶苏这样子,是作为儿子的不孝,现赐给剑以自裁。将军蒙恬与扶苏驻外,对扶苏的行为不加纠正,明知其谋,却不及时汇报,是作为臣子的不忠,现赐死。兵权交给裨将王离(王翦之孙)。”

接班的问题,就这样完全变了样子。兵权的问题,顺带也就解决了。

这就看出赵高拉拢李斯的必要性了。赵高扶植胡亥上台这件事,太过离奇,帝国的任何官员都可能会提出疑问。而李斯是帝国最高行政官,如果谎称是李斯亲耳听始皇帝说的,事情才具有可信性。赵高这是在拿死人压活人。

在这场阴谋戏里,赵高要磨米,李斯就是拉磨的驴;赵高要过河,李斯就是临时搭建的桥。

政治阴谋,一切取决于利益。赵高可以在君王刚刚咽气之际,就违背君王的旨意,他对李斯怎么可能抱有一丝慈悲?

可惜,李斯竟一点也意识不到这危险处境。

伪造的遗诏写好之后,胡亥马上派亲信作为特使,飞驰上郡,送到蒙恬军的大营去。

事情办到这一步,仍然还潜藏着一个危险,那就是扶苏与蒙恬可能会抗命,发兵造反。如果是这样,问题就大了,因为在扶苏那里,也有一定的权力正统性。

为防止出现这种可能,车队在过了井陉(今属河北)之后,故意向北绕了一大圈,窥探北边的动静。

却说那信使到了上郡之后,把信交给扶苏。扶苏万没想到父亲的诏书竟是这样的内容,如雷轰顶,悲泣不止。但知道父命难违,只好接过宝剑,回到内舍准备自杀。

第三十章火山口上的末日狂欢(2)

蒙恬虽然也很震惊,但他较为冷静,劝阻扶苏说:“皇帝巡游在外,并没有立太子,命臣领三十万军戍边,以公子您为监军,这是将天下的重任托付给我们。如今仅凭一使者来,就要自杀,焉知其中无诈?可暂且派人向皇上请命,若属实,再死不迟!”

扶苏为人忠孝,不肯抗命,对蒙恬说:“父令子死,唯有一死,又何必请命?”说完,便自刎而死。

蒙恬久经战阵,深疑其中有诈,说什么也不肯死。伪造遗诏只是说赐死,使者并没有权力杀死蒙恬,只好把他交给狱官,关押在上郡的阳周(今陕西安定北),自己回咸阳复命去了。

此时,出巡车队已过了九原(今内蒙包头西),正沿着着名的“九原直道”驰回咸阳。在临近咸阳时,终于得到了扶苏已死的消息。赵高欣喜若狂:第三步也实现了!于是催促车队加紧赶路。

等到了咸阳附近,见留守的右丞相冯去疾率领众人,已在郊外迎接。

这时候,时间就是政治,赵高立刻假传圣旨,说皇上重病在身,免去一切朝仪,车队直接回宫。

早一步回到政治中心,就是早一步夺得正统,赵高哪里有心思再玩那套“虚拟皇帝”的花样。一声呼喝,车队马不停蹄,一股脑地拥进咸阳宫去了。

胡亥此时志得意满,想到远在北边被囚的蒙恬,觉得他一门三代有功于秦,便也有了想宽恕的意思。可是赵高不想让蒙恬活。

赵高对蒙氏有宿怨。当初赵高在刚进秦宫时,曾犯有大罪,秦始皇让蒙毅治他的罪。蒙毅不敢枉法,判决赵高罪当死,并开除官职。可是秦始皇考虑到赵高办事机敏,算个人才吧,就饶了他一命,恢复了他的官职。

这本不干蒙毅什么事,可是赵高却记了仇,现下可算找到报复的机会了,于是赵高向胡亥进谗道:“先帝早就有意让你做太子,可是蒙氏兄弟反对,所以才改立了扶苏。今日不除去蒙氏兄弟,来日他们必为扶苏复仇,那时恐陛下就难以安枕了。”

胡亥不会追究这谗言是真是假,凡是能威胁到他帝位的,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于是下令缉拿在“祈祷山川”返回途中的蒙毅。将蒙毅逮捕后,就关押在代郡(治所在今河北代县)的狱中。

先朝的重臣这样一个个地被剪除,李斯却不置一词。李斯自以为扶助胡亥上台有大功,可保代代无忧;却不想胡亥是一个连哥哥都能杀的人,还能指望他吃水不忘挖井人吗?如果蒙氏兄弟能保下,李斯多少还能有些应援,这两位重臣一除去,将来首当其冲的,不是李斯又是谁?

当时倒是有一位皇孙看不过去了,他劝谏叔叔胡亥道:“蒙氏是秦之大臣谋士,不可一下子就抛弃。诛杀忠臣而树立没有节操的人,群臣就会互不信任,将士也会离心,臣以为不可。”

这位贤明的皇孙,就是后来接了胡亥班的子婴。

看来不光是扶苏,就是子婴,也都是正直之人,可惜历史不给他们机会。

胡亥哪里能听这个小侄子的话,反而派御史曲宫,到代郡去赐蒙毅死。

在代郡狱中,蒙毅作了长篇辩白,但曲御史不想打抱不平,手起剑落,把蒙毅给砍了。

胡亥又派出使者,赴上郡再次向蒙恬宣布赐死,蒙恬也作了长篇辩词,但使者说,自己只是奉诏行事,不敢把蒙将军的话上达。

蒙恬自知存活无望,仰天大呼道:“我如何得罪了老天,为何要无罪而死?”随后吞药自杀。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这位蒙恬将军,不仅治军有方、威震匈奴,而且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传说他在治军之余,还发明了毛笔和古筝。

蒙恬死后,“三人帮”害怕蒙恬的旧部有异动,特别派了李斯的舍人去做护军都督,负责监视众将。

扶苏与蒙氏兄弟一死,秦朝等于垮了半壁江山,此后的命运,凶多吉少了。

把秦始皇的社稷以及秦族的大业推到悬崖边上的,是赵高。

这位赵高,是不是赵国宗室派来的卧底呢?当然不是。

赵高的爷爷,确实有一点赵国宗室的血脉,不过已经很疏远了。他爷爷在战乱中流落到了秦国,从此这一支就留在了秦国谋生。秦国法律很严酷,他爸爸不小心触犯了秦律,被阉掉了那玩意儿,送入宫中服役。

且慢——赵高的爸爸是阉人,那么赵高从何而来?

是他妈妈生的。

赵高的母亲,也是犯了罪的,被送入宫中做奴婢,属于很低级的宫女一类。不知与哪个男人野合,生下了赵高,所以赵高真正的血统,和曹操一样说不清楚了。

第三十章火山口上的末日狂欢(3)

按照秦代法律,有罪被阉,后代也要被株连,所以赵高和他的兄弟从小也被阉了,留在宫中伺候。

因为出身卑贱,赵高总想出人头地,他从小好学,也积累了一些优点,精通狱法,字也写得好。他不但有心计,且膂力过人,算是有一点豪杰气。

他在处理秦始皇死后的一连串事务中,心狠手辣,毫不迟疑,远胜于书生出身的李斯。在他这里,验证了“实践家远胜于理论家”的道理。

秦族建国后560多年的基业,很快就将败在这个奴才手里。中国古代的宦官擅权,对后世影响最大的当属此次。

假如秦朝不遭此劫,公子扶苏顺利接班,将来的政策肯定会改弦更张,那么就不可能有汉。

我们的族群、我们的文字、我们的语言,都极有可能以“秦”冠名,与现在世界上大多数地方对我们的称呼相对应。

这一切,九泉之下的秦始皇都不知道了。这片辽阔国土上的剧变,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他走时,所能看到的,是万里江山的大好秋光。

不能长生,自是遗憾,但也可满足了——25年执政,即手创万世江山。如此的人生,不也很豪迈吗?

火山口上的末日狂欢

秦始皇三十七年的初冬,万木萧疏。秦帝国的辽阔疆土上,照常日落月出。

从秦长城的东端(今朝鲜平壤),到新辟“越道”的南端(今越南中部),数以百万计的刑徒仍在从事着此生看不到尽头的苦役。雪满山头的长城线上,30万戍卒仍在执戟警卫。

咸阳街头,熙攘如故。

十月戊寅日,在连续的阴谋中完成了权力接替的胡亥,以秦二世的名义为秦始皇发丧,诏令大赦天下,宣告自己正式承继帝位。

这一天,是秦始皇死于沙丘的第七十二天。

胡亥即位时的年龄,才21岁,正是大好年华。最高权力来得是否合法,可以不论,只要好好去做,父辈创下的基业就是他最好的舞台。可惜,他不是那样一块料。

他一上台,就论功行赏,把赵高提拔为郎中令,负责宫中卫戍。

秦二世的权力来得不合法,生怕有人异动,于是把中央警卫大权交给阴谋的始作俑者赵高,他才能放心。至于赵高会不会有异动,秦二世并不担心——没有我胡亥,也就没有他赵高的今天。

可是秦二世想错了。权力一旦授予人,就具有了某种独立的性质;被授权人可以借机培植自己的力量,最后反制授权人。想想看,一个宦官赵高,就可以颠覆伟大秦始皇的政治遗嘱,其野心与能量该有多么大,怎么还敢把最敏感的中央警卫权授予他?

胡亥本没有当皇帝的命,也就没有当皇帝的脑,他侥幸当上了皇帝,自然也想不到这许多。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隆重地为已逝父皇举行葬礼,以死人压活人,凸显自己的继承合法性。

始皇的骊山陵,我们在前面已经讲过,其宏伟空前绝后,由于工程庞大,附属工程极多,70万刑徒夜以继日地忙,到始皇下葬时也还未能完工。秦二世就下令突击修建,昼夜不息,一直到后来造反的队伍闯进了关中,才被迫中止。

始皇下葬之际,秦二世连发两道命令,令人倒抽一口冷气。一条是,始皇后宫的嫔妃,凡是没有生子的,放到民间去不宜,皆应殉葬。

秦国过去有古老的生殉制度,因为不人道,早在160多年前,就被秦献公废止了。秦二世不管那么多,老爸后宫的宫女,统统要塞到坟墓里去。曾有记载说,始皇后宫“列女万余人”。生了孩子的能有多少,微乎其微。始皇仅有儿子20多个、女儿10个。看来,万余宫女中的绝大多数,都做了殉葬品。

第二道命令是,始皇灵柩下葬,葬礼完毕后,为防止泄密,马上将墓道的中门关闭,然后落下巨大的外门,填土封树。那些仍在中门之内的工匠和放置珍宝的工作人员,就统统不管了,活埋。

这些人有多少?据《汉书》上说,也有万余人!

这是秦族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生殉。

秦二世没有秦始皇的机谋,却有比秦始皇更出格的霸道。他在做公子时,就是个顽劣人物。一次始皇帝大宴群臣,让诸子也参加。诸公子先吃,吃完先走,胡亥走到阶下,看见群臣脱下的鞋摆了一大排。他见里面有华丽的,气不过,就用脚逐一踩坏,而后扬长而去。其他公子见了,莫不摇头叹息。

这样一个地痞式的人物,接管了一个疆域万里的大帝国,能发生什么事?我们不用想也知道了。

第三十章火山口上的末日狂欢(4)

可叹李斯为一代名相,深受秦始皇倚重,其子皆娶秦公主,其女皆嫁秦公子,他与儿子两代都是帝国重臣。他的命运,与秦朝的兴衰紧密相扣,却忍心参与阴谋,断送了帝国和他自己家族的未来。

他现在,如何能制约得了秦二世?

胡亥骤得大位,心里还是没底,必然以极端行为来巩固位置,这就使得秦朝政治本来就绷得很紧的弦,更加紧绷了。

胡亥问赵高:“我既已坐了天下,就想享尽声色荣华,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还想长久拥有天下,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高给他的主意,跟法家的办法相似,就是严刑峻法。他建议说:“咱们的沙丘之谋,诸公子和大臣都有点怀疑。诸公子是您的兄弟,诸大臣又都是先帝的旧臣,今日陛下初立,他们当然不服,恐怕要闹事。怎么办好呢?就是严刑峻法,抓住有罪的就株连,以至于灭族。这样,把大臣全干掉,疏远您的兄弟。为了树立权威,您可以从小人物中选官,让贫者富、贱者贵,把先帝的大臣全部除掉,换上您所亲信的人,天下不就归心了吗?”

赵高的这番话,说得恶毒,但细品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自古以来的统治术。“一朝天子一朝臣”,到后来都成了俗语了。

秦二世听信了赵高的话,立刻变更了法律,对诸公子、公主、大臣下手了。负责处理这些公子、公主的法官,就是赵高。

皇上想要一个人死,那是不难找到理由的。胡亥一口气在咸阳街头砍了12个公子的头,在杜县(今陕西长安西南)处死了6个公子,财物没收,受株连者无数。另外,还有10位公主被碎尸于杜县,简直是骇人听闻。

公子高在听到风声后想逃跑,但又怕株连亲属被满门抄斩,只好上书秦二世,表示愿意为始皇帝殉葬。秦二世大喜,批准了,还赐给钱10万用以安葬。

从此之后,秦朝的法律愈加严苛,群臣人人自危,都有了反心。胡亥加强专政的结果,适得其反。

赵高还给秦二世出主意说:始皇帝之所以能说一不二,是因为君临天下的时间较长。现在陛下刚开始执政,万一说错了话,群臣就会不服。因此,不宜与群臣多见面。

秦二世深信不疑,从此深居宫中,有事只和赵高商量,即便公卿也难得见上一面。

这样一来,秦朝的中央集权达到极致,文官体系的纠错功能完全丧失,国家等于只有一个人说了算,根本无法有效应付任何事变。

这还不够,秦二世认为自己刚当皇帝,大臣虽然被压服了,黔首可能还不服,必须像老爸那样巡游天下,让百姓知道新皇帝也不是好惹的。

这位二世办事,实事求是地讲,还是很有效率的。

秦二世元年春天,胡亥沿着秦始皇东巡的路线,从咸阳出发到碣石,再向南到会稽,在秦始皇所刻石碑上都刻上了自己的铭文,而后远赴辽东而还。

此行费时四个月,行程竟有八千里以上,每天要跑近两百里,堪称高速行驶。

回到咸阳后,秦二世继承老爹的大业,继续建设阿房宫,外抚四夷。可能他感觉还是不够安全,就从各地征发善战甲士5万人,驻屯咸阳,拱卫首都。考虑到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咸阳当地的粮食供应不上,就令各郡县自己筹粮,士兵们自带粮食,咸阳三百里内不提供一粒米。

秦二世的预感是准确的,就在他东巡归来两个多月后,秦朝的土地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超高压了。

当年七月,在泗水郡的大泽乡(今属安徽宿州)爆发了由农民陈胜、吴广领导的全民大起义。

在我们的印象中,好像是由于陈胜、吴广首举义旗,刘邦等枭雄才跟上的,其实不然。就在此前一年,泗水的亭长(治安队长)刘邦,就拉杆子起来造反了。

当时,刘邦负责带队,送一批刑徒去骊山修始皇陵。一路上,刑徒不断逃亡,怎么也管不住,估计到地方也就快跑光了。队伍行至路途的一半,刘邦陷入了绝境——就这支人数不全的队伍,即使到了咸阳也要遭处罚,自己也得沦为刑徒。

人被逼急了,总要有个活路。刘邦是个带点痞气的人,想来想去,决定不按常规过这一辈子了,索性放掉了所有的刑徒,自己去当土匪。其中有十多个刑徒为刘邦的大义所感,愿意跟随。

这支小小的游击队,就这么形成了,隐蔽在草泽之中等待时机。渐渐地,竟然混成了好几百人的大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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