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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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伟压低了声音,说道:“知府见情势严重,托京城的朋友打听了,才知道这群人乃是朝鲜国的叛乱贼子。朝鲜的中宗过世不久,国内发生一场争夺皇位的大斗争,两班官僚分成两派,各自支持中宗的长子和次子。皇长子在几个重要大臣的拥护下当上了朝鲜王,即位没多久,新政权便指称小皇子拉拢权臣,密谋叛变造反,下令将他处死。拥护小皇子的大臣偷偷救了他出来,护卫逃离汉京。昨夜沉没的那艘船,便是朝鲜小皇子的座船。我们猜想,那群躲在渔村的朝鲜人形迹可疑,小皇子多半便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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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海外奇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海盗之窟

赵观听了年大伟的叙述,说道:“这事果然有些蹊跷。想来朝鲜新王要赶紧追回这个叛贼弟弟,免得他在外纠结势力,另生事端,才急急请咱们中华上国帮他抓人。那些甚么锦衣卫专程赶来天津,自是要将这个小皇子解送回京了。他们朝鲜国的家务事,咱们原也管不着。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的下落,知府却来找你做甚么?”

年大伟一拍大腿,说道:“麻烦就在这儿。这群朝鲜叛贼所在的村子叫做夏浦镇,是个出名的海盗窟,寻常百姓更不敢走近那村子一里之内,连官兵都望而生畏,不敢擅闯。知府派了人去交涉,当地的海盗却全不理睬,只说没有这回事。唉,我们这儿的吏治你也是知道的,兵不像兵,捕快不像捕快,没半点屁用,海盗爱怎猖狂就怎猖狂。大家猜想下手杀死船上众人的定然就是这批海盗,他们将其余朝鲜叛贼掳去,不知是安了甚么心?知府急着要找回那位朝鲜皇子,好给锦衣卫一个交代,却只束手无策。他知道我和那群海盗以前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因此才来求我,让我帮他去跟海盗交涉,请他们交出人来。”

赵观笑道:“年坛主好广的交游,连海盗都是你的生意伙伴。好大的面子,连知府都得来求你帮忙。这位桂知府若欠了你这份情,以后定当感恩图报,财源滚滚了。”

年大伟平时手上总不自觉地打着一只金算盘,发出搭搭声响,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脸上一红,连忙停手,将算盘推到一旁,说道:“江兄弟取笑了。老哥哥听了你的话,从此再不敢贪污公款,搜刮民财。俗话说:‘为富不仁,晚景必哀’。老哥哥谨记在心,甚么亏心事都不敢做了,专做好事。”

赵观一笑,说道:“俗话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年坛主多行善事,正是为子孙积德增福。”话锋一转,又道:“这事听来很有点意思。兄弟哪里里帮得忙上的,年坛主便请直说。”

年大伟笑道:“江坛主明白人说明白话。我已答应了桂知府,今儿晚上便去会见夏浦镇的海盗头子,问他怎样才肯交出人来。他若要银子,咱们花钱消灾也容易,怕就怕他连银子都打不动。”

赵观道:“你担心自己硬打打不过,因此想请兄弟跟着一道去,是么?”

年大伟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江兄弟武功智计过人,有兄弟主持坐镇,那就决计出不了错子。这事情若办成了,知府答应将天津港口的生意全交给青帮包办,这好处着实不小。江兄弟相助本坛成就这功劳,自也少不了你辛武坛、庚武坛的好处。”

赵观沉吟一阵,说道:“年兄,能替帮中兄弟开拓财源,自是好事一件。但兄弟做人有个原则,助人为虐的事,打落水狗的事,或是鼓励骨肉相残的事,兄弟是不大肯做的。”

年大伟微微一怔,自己要请他去做的,不正是他所说的三项,一项不差?显然是不肯帮这个忙了,他心念急转,陪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江兄弟刚才也说了,这是朝鲜国的家务事,别人都管不着。但为顾念两国的交情,咱们出手帮他们的新王遣返这位叛国皇弟,全了我上国的义务,也算是为国家尽了责任啊。再说,我中华上国多半会阻止这对兄弟骨肉相残,令他们重修旧好,小皇子平安返国,和皇兄和睦相处,岂不是美事一件?”

赵观走近他身前,笑道:“年坛主,咱们青帮总坛正堂上悬挂的大字,不知是个‘义’字,还是个‘利’字?”

年大伟只好装傻,笑道:“自然是个义字。”

赵观笑道:“那就好,兄弟我读书虽不多,但这两个字长得不大一样,我总能分辨得出。咱们这就走罢!”

年大伟听赵观这么说,不由得迟疑,不知自己找了江贺同去,究竟是吉是凶?他始终没有摸清这江坛主的底细,除了知道他神通广大、智勇过人之外,并不清楚他的为人,这时听他的口气,似乎有意去保护这群朝鲜叛贼,不由得又是焦急,又是自责:“年大伟啊年大伟,你一看到有财源,脑子全胡涂了。这江贺年轻气盛,瞧不起官府里的人,怎能指望他帮官府做事?”

但他此时骑虎难下,只好满脸堆欢,说道:“江兄弟愿意出手相助,那真是太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罢。”又道:“我和这些海盗打过几次交道,他们那儿规矩很严,决不让我多带人去。我想咱们这回去,人不能多,仍是依照往例一共七人。我想带上海阔和两个得力手下,江兄弟,你也选两位手下一块去罢。”

赵观答应了,便回去向百花门人简略述说了此事。众女都是经验老道之人,白兰儿立时道:“我即刻派人去探那几个御前侍卫。咱们这回上京去找弯刀三贼,多少能从这些家伙口中探听出一些消息。关于那些朝鲜人的事,多半也能套问出个八九分。”

萧玫瑰道:“那群狗娘养的海盗算甚么东西,谅他们也不敢跟咱们百花门做对!我带几个姊妹去村外埋伏,门主若真和他们打了起来,便冲进去杀他们个七零八落。”

赵观点头道:“好,你们分头去办。咱们这回上京,原是为了找出仇家对头,不该多惹是非。看在我和年坛主及帮中兄弟的份上,今儿便去相助他办了这事。今晚忙完后,大家在年坛主这儿多待几日,好好歇歇。青竹姊已到了北京城里探查,我们等她传回消息,再决定行止。至于我今夜去海盗窟,不知有几分凶险,我就带丁香和舒堇去罢。”

百花门人齐声答应,赵观便让丁香和舒堇扮成男装,跟着年大伟出发。此时已是仲秋,天候甚寒,年大伟让人驾了暖车,与赵观同坐。他向赵观道:“咱们要去拜访的夏浦镇头子姓朴,人人都称他朴老大。这人做海盗已有三十多年了,在海上横行无忌,左近的海盗对这朴老大颇为忌惮,称他为海盗王。他夏浦镇在海上的威名,跟咱们青帮在江上的势力可说是旗鼓相当。”

赵观点了点头,问道:“这人武功如何?”年大伟道:“并无上乘武功,但勇武过人。他对手下管束极为严峻,一百多个手下个个是效死的硬汉。若动起手来,恐怕不好对付。”

赵观道:“这么说来,咱们此行危险得紧。”年大伟笑道:“有江兄弟在此坐镇,自然处处逢凶化吉,我自是半点也不担心。”

赵观知道年大伟爱财爱命,绝不是个肯轻易犯险的人,心想:“他多半早布置了青帮兄弟在后接应。他带上的这两个亲随都不是易与的人物,要保护他父子周全应是绰绰有余。玫瑰师姊也带了人来,若真动起手来,我们自不会吃亏。”问道:“朴老大为何要扣留这些朝鲜人,年坛主可有半点头绪?”

年大伟皱眉道:“我就是想去问清楚此事。他扣留他们若只是为了多求赎金,或是那些朝鲜人付钱买他的保护,那还有商量的余地。若是别有原因,咱们就得想想其它的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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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海外奇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海盗头子

七人行了半个时辰左右,才来到塘沽口外二十里处的夏浦镇。却见那夏浦镇根本说不上是个渔村,村外高墙耸立,城头站满了手掷火把的汉子,向下虎视眈眈,简直便是个固若金汤的城堡。

年大伟来到镇口,掀开车帘,向车旁的手下摆了摆手,那手下便走到城门之前,朗声道:“青帮丙武坛主年大爷,青帮辛武兼庚武坛主江贺,拜见朴老大。”说着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递上名帖。门口一个汉子伸手接过了,一言不发,快步走进村中。过了好一阵那汉子才出来,说道:“朴老大有请两位坛主。”

赵观和年大伟等便跟着那汉子从一扇巨大的石门下穿过,却见门两旁站满了身带刀剑、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横目怒目,在火光下有如一群张牙舞爪的凶神恶煞。赵观心想:“以前总听人说‘北方刁民’,这鬼地方的人民果然凶蛮得很,难怪连官兵都不敢来此地。”

七人被领入一间大厅之中,但见那厅中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站站坐坐总有十来人。其中几个粗豪汉子有的揽着粉头,有的推着牌九,看来都是这海盗窟里的头目。年大伟向几个认识的招呼攀谈起来,赵观放眼在厅中浏览,心中盘算:“要毒昏这些海盗,应当不难。”过不多时,一人朗声道:“老大到!”

便见厅后转出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身形魁梧,须髯满面,却遮不住左颊上一道极长的疤痕,一头微灰的头发倒是梳得整整齐齐。他一走出,厅内登时一片肃静,众头目同时站起,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年大伟走上前去,拱手笑道:“朴老大,别来数月,你气色越发好了,想必近日生意兴隆,啊?”

朴老大望向他,严峻的嘴角微微上扬,算是笑了笑,说道:“年坛主你也好。这位是?”说着向赵观望去。

年大伟道:“这位乃是本帮新秀,江贺江坛主。他眼下兼任南昌辛武和岳阳庚武二坛坛主,年轻有为,才识过人,兄弟特地带他一起来,会会咱们天津的传奇人物,海上之王朴老大。”

朴老大与赵观拱手招呼,请二人坐下。他目光炯炯,盯着年大伟,说道:“年坛主,你上回来我这儿,该是三年多前的事了。今儿无缘无故突然来到本村,不知有何贵干?”

年坛主道:“不瞒朴老大,兄弟深夜造访,实是有件大生意想跟您商量商量。”

朴老大一挥手,厅中众粉头小厮等闲杂人等登时鱼贯而出,只剩下八个头目和二十多个守卫。朴老大坐在上首,单刀直入,说道:“年坛主,江坛主,两位来我这儿有啥事体,爽快说出罢!”

年大伟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这回来,乃是有事相求。”回头道:“海阔,将敬献朴大爷的礼物呈上了。”

年海阔应了一声,双手捧着一盘盖着锦布的事物走上前去,呈给朴老大,口里说道:“世伯,一点礼数,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赵观心想:“这年大少爷一阵子不见,倒是改头换面,干练了许多。”

却见朴老大盯着那盘子,左手小指微动,一个手下便上来接过了,拿到他面前。朴老大掀开锦布,看了一眼盘中的事物,便示意手下放在一边,抬头瞪着年大伟,冷冷地道:“送这么重的礼,必有所求。年坛主,老子是爽快人,有话快说,老子没耐性听你慢慢讲。”

年大伟道:“是,是。我想向朴老大讨一个人。”朴老大脸上不动声色,说道:“甚么人?”年大伟道:“是个朝鲜人,姓李。”

朴老大嘿了一声,忽然伸手拍桌,他手下连忙将那盘子端起,送了回去。朴老大说道:“你找错地方了,也找错人了。请回罢。”说完便站起身来,举手送客。

年大伟全没想到朴老大竟半点情面也不留,当场逐客,忙陪笑道:“朴老大,人不在你这儿,那也就罢了。人若是确实在你这儿,我们这边甚么价钱都好谈。”

朴老大哼了一声,说道:“老子不跟你做这生意。给我滚!”

年大伟还没说上几句话,便闹得灰头土脸,急得直向赵观挤眉弄眼求助。赵观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撕破了脸,大家不如便把话说明了罢。朴老大,我们是受官府之托,来找几个朝鲜国的叛臣,听说其中还有朝鲜国的小皇子。官府已知道人在你这儿,不多时便会派官兵大举来此围捕。依我说,你若想保全小皇子,还是及早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躲藏为妙。”

朴老大冷冷地道:“阁下这是出言威赫么?”赵观道:“看你这儿的阵仗,多半不怎么怕官兵。但在船上杀人的那些人呢?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小皇子。消息传了出去,就凭你手下这些人,能保得住小皇子么?”

朴老大脸色骤变,走上一步,喝道:“你究竟知道甚么?”

便在此时,一个手下急急奔入,叫道:“老大,有敌来攻,已闯进大门来了!”

朴老大转头望向年大伟,眼中露出凶光,冷然道:“好啊,年大伟,你竟有胆出卖我!”

年大伟听了,只吓得双腿一软,坐倒在椅上,慌忙道:“朴老大,这。。。这与我无关,这些人不是我们约来的!”

朴老大如何相信,喝道:“将这两个混蛋抓了起来!其余兄弟,跟我出去抗敌!”厅中众守卫听得老大吩咐,登时拔刀上前,将年大伟和赵观等七人围住。朴老大见这两个坛主一个老迈肥胖,一个年轻文秀,其余几个跟班也都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心想自己的手下应能对付,对青帮众人再不看上一眼,快步出厅。

赵观见情势转变如此,说道:“年老兄,可是那他妈的知府出卖了你?”年大伟急道:“桂知府绝不会如此陷害于我。这其中定有误会。”

赵观道:“此时也说不清了,海阔,带你两个手下保护你爹。舒堇留在此地守护,丁香跟我去外面看看情况。”话声未落,人已跃起,托着丁香从窗中跳了出去。厅中守卫大声呼喝,上来拦劫,赵观早已带着丁香消失在人群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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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海外奇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落难皇族

赵观和丁香在混乱中辨别方向,往石门奔去,但见前面喊声震天,已是厮杀一片,众海盗临危不乱,并肩挥刀对敌,紧紧守住入口。赵观跳到高处望去,却见来敌似乎只有十多人,个个穿着紧身夜行衣,手中拿着亮晃晃的长刀,双手握持刀柄,横砍直劈,锐不可当,不多时已有十多个海盗倒地毙命。丁香皱眉道:“这些人武功古怪,刀法狠锐,不知是甚么来头?”

赵观凝神望了一阵,说道:“丁香,你听到他们彼此间的对话么?”丁香仔细听去,说道:“半句也不懂。”随即恍然道:“是了,他们不是本国人。”赵观点头道:“多半是朝鲜国派出来的杀手。他们的长刀锋利如此,我若猜得不错,在船上杀人的多半就是他们了。”

丁香道:“少爷,你怎知朴老大扣留朝鲜皇子,乃是为了保护他?”

赵观道:“我起初只是这么猜想,后来看到这些海盗武功未臻一流,多半无法以快刀杀人,才推断杀死船上之人的定然不是这些强盗。其次,年坛主提到小皇子时,我瞧朴老大脸上的神色颇为奇特,似乎又惊诧又担忧,因此才猜想他留下朝鲜皇子是为了保护他。”丁香点头道:“少爷说得有理。”

赵观沉吟一阵,说道:“丁香,这朝鲜国号称小中华,学咱们中华上国果然学得挺彻底。新王即位了,立即下手杀死政敌,连亲生弟弟也不放过,赶尽杀绝到此地步,一路追到咱们大明国土来了。厉害,厉害!”

丁香叹了口气,说道:“少爷,看来朴老大他们挡不住这些杀手。咱们该不该插手帮忙,您拿主意罢。”

赵观转头望向她,微笑道:“丁香,你不忍心见那些流亡的朝鲜人惨遭剿灭,想救小皇子的命,是也不是?”丁香低头不答,却是默认了。赵观笑道:“那正好了,我也这么想。走罢,我们先去打退这些杀手再说!”

丁香脸露喜色,跟着赵观奔到大门之前。赵观冲出人群,腰刀出鞘,清啸一声,向一个武士斩去。那武士见刀势劲急,忙转身持刀抵挡,赵观却已变招,侧过单刀,刀锋画上对手的肩头。那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赵观回转单刀,又砍向另一个武士。众武士见他刀法精奇,互相招呼了,一起向他围将上来。赵观展开披风刀法,又砍伤了两人,余下八人围在他身边,持刀凝神望着他,双方成对峙之势。众海盗见这八人停下手,专心对付赵观,忙在八人之外又围了一圈,严神戒备。

赵观暗察情势,心知这八人若同时攻上,自己便不易抵挡,心想:“须得速战速决,制住这几个家伙。”左手握住腰间的蜈蚣索,忽然大喝一声,单刀向左方一个武士砍出,蜈蚣索跟着飞出,卷住了右边一人的手腕。他刀索飞舞,有如两道旋风,接连攻向身旁众武士。那八人不料他出手如此快捷,几个便想转身逃走,赵观蜈蚣索飞处,硬将人扯了回来,不多时便将八人都打倒在地,一个也来不及逃走。

旁观众海盗见他出手干净利落,都不由自主轰然叫好,几个手下早抢了上来,用绳索将众武士绑住。赵观收起单刀和蜈蚣索,转头望向朴老大,说道:“朴老大,这些人不是官兵,更不是青帮约来的,跟我和年坛主毫无关系。你看他们是甚么来头?”

朴老大眼见赵观出手相助杀退来敌,武功高妙奇特,不禁大为惊佩,听他相问,也皱起眉头,说道:“我也不知?”

赵观道:“我猜想他们乃是朝鲜国派出来的杀手,也不知是不是?”朴老大向手下道:“搜他们身上!”又向那些武士大声喝问了几句。那八人全不理睬,就似没有听到一般。朴老大道:“狗崽子不会说朝鲜话。”

赵观微微一呆,望向朴老大的脸。朴老大也向他望来,说道:“江坛主,多谢你出手相助,在下十分感激。请借一步说话。”

赵观便跟着朴老大走进一间偏室,朴老大转过身来望着他,神色严肃,说道:“江坛主,贵帮来我夏浦镇,究竟有何意图,请立即说清楚。”

赵观道:“在下是跟着年坛主来的。知府听说有几个朝鲜叛臣藏在此处,京城下了急令,要知府将他们找出,送回京城。知府不敢来此,才托年坛主来见你。”

朴老大负手在屋中踱了一圈,说道:“你一定要将人带走才甘心,是么?”

赵观道:“不。这儿的事情我无心插手。我和年坛主至今不知人是不是在你这儿,也不想知道。我们各管各事,好聚好散,你让我们走,我们去告诉知府找不到人,也就是了。”朴老大道:“就这么容易?”

赵观笑道:“就这么容易。我青帮最重视的,是一个‘义’字。朴老大,你本是朝鲜人罢?我猜想你和那小皇子必有些渊源。为主子尽忠尽义,原是应当,我青帮怎能不成全?”

朴老大似乎微觉吃惊,低头沉思了一阵,才抬头道:“江坛主,我信了你。不错,我是个地道的朝鲜人。你请在此等候一阵。”说完便走了出去。

丁香一直候在门外,此时探头进来,说道:“少爷,年坛主他们还在厅上,平安无事,只是有许多人看守着。”赵观道:“好。你去跟年坛主说,这儿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大家准备回去罢。”丁香应声去了。

过不多时,朴老大走了进来,说道:“江坛主,主上想请你入内一见。”

赵观一呆,没想到那些朝鲜人竟会自曝身份,想见自己,心想:“既然决定不插手,还是别去见他们得好。”便道:“时候不早了,我和年坛主都想早些回去。请你对贵主上辞谢罢。”朴老大道:“主上听说江坛主出手打退来敌,十分感激,想要当面道谢,请江坛主一定要赏面才好。”

赵观听他坚持,便问道:“召见在下的,便是贵国的小皇子么?”朴老大道:“不,是敝国长公主。”

赵观一呆,脱口道:“公主?”朴老大道:“正是。公主殿下是小皇子的亲姊姊,小皇子能逃出来,全靠这位皇姊策划保护。”

赵观一听到公主两字,兴趣登时来了,暗想:“我赵观从没见过公主,若能见识见识这位朝鲜公主,倒也有意思。”便问道:“请问公主芳龄几何?”

朴老大怎料他一开口便问公主殿下的芳龄,不由得一呆,答道:“这个。。。公主殿下的年龄,我也不大清楚,大约。。。大约未到二十罢。”赵观奇道:“原来皇姊这样年轻?那么小皇子几岁?”朴老大道:“小皇子殿下今年刚满十一。”

赵观嘿了一声,说道:“甚么叛国乱臣,急令追捕,原来皇子还是个小孩儿!”

朴老大道:“正是。皇子公主都是娇贵之驱,这一路上奔波逃难,可着实难为两位殿下了。”赵观道:“阁下对这两位落难皇子公主,可忠心得很啊。”

朴老大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我朴忠毅本是汉京武官。昔年在国内受人冤枉,被捕下狱,多亏公主和小皇子的母亲文定皇后明察秋毫,平反冤狱,救了我一条小命。今日小皇子落难西来,我自当拚死保护,不让贼人伤他一根毫发。公主一心保护皇弟,听说江坛主相助解围,感激非常,因此特意要亲自答谢。”

赵观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拜见这位公主殿下。”站起身来,又道:“朴老大,年坛主他们在你客厅里,还请你好生照看着。”

朴老大心想:“这人玲珑剔透,早知道我会扣住姓年的,让他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便笑道:“我和年坛主是几十年的生意伙伴了,何等交情,还用江坛主吩咐么?江坛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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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海外奇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朝 鲜公主

赵观一笑,跟着朴老大来到后进一间大屋之外。朴老大轻轻敲了敲门,房门开处,走出一个黑衣汉子,向朴老大问了几句,便侧身让二人进去。却见屋中只点了两盏油灯,两侧十多个高大汉子垂手而立,堂上一个女子席地而坐,透过纱帘,只隐约看得见她的侧面,但见她身上穿着朝鲜传统服装,高束腰,长裙委地,一色雪白,显然在戴孝。她身旁坐了一个小男孩儿,不过十多岁年纪,看到人进来,探头去瞧,说了几句话。

赵观心中好奇,跨上一步,想看清楚公主的面貌,却听一人喝道:“站住!”一个高壮汉子斜地里冲出拦在他身前,赵观停步望向那人,但见他浓眉方脸,约莫三十岁上下,容貌算得英挺,但横眉怒目,手握刀柄,刀刃出鞘半截,气势凶狠已极。却听他低喝道:“甚么人?公主玉座跟前,还不跪下,通报姓名?”

赵观盯着他看,微微一笑,却不肯跪下。朴老大已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垂手道:“郑大人,这位是青帮坛主江贺,方才打退来敌的就是他。公主下令召见,小人因此领他来此觐见殿下。”

那郑大人冷冷地向赵观上下打量,并不答话。却听台上那女子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有两个侍女走近前,牵着小孩儿的手走入内室。那女子问道:“郑圭溶,是谁来了?”郑圭溶趋前躬身道:“启禀殿下,是青帮坛主江贺。”那女子嗯了一声,站起身,掀开纱帘,缓步走下台阶。

郑圭溶和朴老大一齐跪下,说道:“参见公主殿下。”

赵观定睛向公主望去,但见她约莫十七八岁,肤色雪白,山眉杏眼,颧骨略高,鼻挺而口小,面容甚是清丽,最奇的是她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难言的尊贵之气,虽不是出现在壮丽的宫殿厅堂之上,她自身的雍容华贵却足以让人屏息凝神,不敢逼视。赵观心想:“这便是朝鲜国的公主么?素闻朝鲜多出美女,这位公主国色天香,风华绝代,果真是世间少见!”

却听公主道:“朴先生请起,不用多礼。这位想必是青帮江坛主了。”说着举目向赵观望去。她说得一口汉语,虽有些生硬,但口齿清晰,声音甚是动听。

赵观走上一步,长揖道:“在下青帮江贺,参见公主殿下。今夜得见公主金面,幸如何之。”他平时口齿轻薄,此刻在这尊贵的异国公主面前,却是不自禁的庄重敬慎起来。

郑圭溶在一旁见赵观长揖不跪,双眉竖起,低喝道:“参见公主殿下,还不快跪下?”

公主阻止道:“落难之际,还摆甚么架子,讲甚么参拜礼仪?”向赵观道:“江坛主今夜施展上乘武功,擒住刺客,保护小皇子的安全,本座好生感激,特邀江坛主来此一见,以当面道谢。”说着盈盈一福。

赵观回礼道:“公主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青帮侠义道所应为。”

公主点了点头,说道:“今夜来此的刺客不知是何身份,本座想请江坛主共同参详,但盼你不介意。”

赵观道:“不妨。”公主便向郑圭溶道:“带人来。”郑圭溶指挥手下侍卫出去拿人,不一会便将那八个武士提了进来,放在堂中地上。郑圭溶向众武士声色俱厉地喝问,那八人却闭目不答,好似完全听不见一般。问了一阵,公主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那八人似乎呆了一下,有两个张开眼睛,随即又转过头去,紧闭着嘴。公主又问了几句,八人中似乎有一个动摇了,开口说了几句话。公主凝神倾听,微微点头,秀眉微蹙,忽然抬起头,向赵观道:“江坛主,你可知这些人是何来历?”赵观道:“不知,还请公主示下。”

公主道:“我识得东瀛语言。刚才那人招供,说他们乃是东瀛武士,受了敝国文宣皇后的重聘,专来追杀小皇子的。他们几日前出手偷袭我们的座船,我等侥幸逃了出来,他们又紧追不舍,一路跟来这里。今夜若非江坛主仗义出手,我等只怕都要丧命于此了。这人方才说道,除了这里几人之外,文宣皇后还聘请了几十名杀手,千里追随,定要取了小皇子的性命才罢休。”

赵观听了,对此宫廷相残也不禁感到背上发凉,说道:“贵国皇室生变,外人原难插手。这些刺客既已找到皇子的下落,在下奉劝各位早早离开此地,另寻躲藏之处,以策安全。”

公主道:“多谢江坛主忠告。但天下茫茫,我等受贵国官府寻捕,又被东瀛刺客追杀,还能躲去何处?本国新皇登基,太后文宣皇后大权在握,倒行逆施,竟狠心令新王处死自己的亲弟,甚至罗织造反叛乱等借口。新王即位当天,太后便下令将母后和皇弟逮捕下狱,论罪处死。唉,家国不幸,说来实是贻羞外人。江坛主,本座素闻青帮重义轻诺,本座今日只能求您高义相助,出手保护小皇子的安危,本座和朝鲜臣民都将终身感激。”说完定定地望着他,漆黑的双曈透着求恳之意,却半点不失高贵,这段话说来沉郁哀痛,从她口中缓缓吐出,直有皇家敕令的份量。

赵观心想:“这位公主看来金枝玉叶,行事说话却老道得很。她当着我面审问这几个刺客,又这么软逼硬求我保护小皇子,我干是不干?”便道:“我青帮在中土势力确实不小,但对于包庇邻国的乱臣贼子这等事,却还是不大愿意做的。”

公主秀眉扬起,冷笑道:“乱臣?贼子?宣后不过是找借口除去她的眼中钉罢了!小弟既然未能登上王位,自当效忠他的皇兄,怎能还有叛意?母后早已布告天下,争夺皇位归争夺,一旦尘埃落定,便是大势所趋,我等自当一心顺从。只没想到宣后下手狠毒如此,若不是本座率领几位大臣从死牢中冒险救出了弟弟,潜逃出国,她就要称心如意,安心做她的掌权太后了!”

赵观叹了口气,说道:“这等争夺皇位、骨肉相残的事,委实令人心惊胆战。这宣后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些,殿下和令弟既已逃出国境,又何必赶尽杀绝?”

便在此时,忽听头上微响,赵观抬头望去,却见十多枚暗器激射而出,直往公主和地上那些武士射去。赵观反应极快,冲上前抱着公主滚倒在地,左手向屋顶射出三枚毒针。众人惊呼声中,却见屋顶落下一人,砰一声摔在地上。赵观翻身上前,挥刀抵在那人颈中,却见他全身黑衣,身形瘦小,脸上蒙布。赵观伸手点了那人穴道,扯开他的蒙面,却见他浓眉细眼,脸上全无表情。赵观自己是易容高手,早看出他脸上有古怪,伸手揭开他脸上人皮面具,不由得一惊,但见他面上坑坑疤疤,鼻子嘴唇皆无,显然早已毁了容。

公主惊魂略定,郑圭溶已冲上前去扶她站起,连问:“殿下,你没事么?”公主摇了摇头,望向地上那黑衣人,低呼一声,说道:“是东瀛隐身人!”赵观奇道:“甚么隐身人?”

公主声音发颤,说道:“没想到。。。没想到宣后竟雇用了这些人!”又道:“隐身人是东瀛国里专事暗杀的杀手。他们的训练极其艰苦,同一族的所有隐身人都须自毁容貌,戴同样的面具示人。他们擅长易容改扮,轻功绝佳,精于火药、飞镖、毒术,常为东瀛各城主高价雇用,暗杀政敌。”

赵观点了点头,但见那隐身人双眼翻白,口吐泡沫,竟已咬破口中暗藏的毒药自杀身亡。赵观又去看那八名武士,也各中毒镖而死,皱眉道:“这人下手狠辣,这是专门来杀人灭口的。”忽然想起一事,抬头道:“小皇子呢?”

公主脸色大变,连忙往后屋奔去。赵观和郑圭溶、朴老大等也急急跟了上去,来到小皇子居室门外,便听公主惊呼一声,叫道:“小皇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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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海外奇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子受劫

众朝鲜侍卫?朴老大的海盗手下登时乱成一团,纷纷打起火把在村中四处搜索,却哪有半点踪迹?赵观来到小皇子的房室,见公主正扶着一个昏倒的侍女,想法将她救醒。赵观注意到那两个带走小皇子的侍女只剩下一个,心想:“这些隐身人巧善易容,多半便是扮成了侍女混进来,劫走了小皇子。”

那侍女悠悠醒转,跟公主对答了几句,便哭了出来,惊慌之情见于颜色。

赵观问道:“她说甚么?可是另一个侍女突然打昏了她,将小皇子劫走了?”

公主微觉惊讶,回头望向赵观,说道:“正是。你猜得一点也不错。”赵观见她脸色苍白得可怕,轻声道:“你放心,他没有当场害死小皇子,却只是劫走了他,便表示他们并不急着要小皇子的命。只要他还活着,我们总有机会救他出来。”

公主低下头来,一颗泪珠掉落在她洁白如玉的手背上。她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郑圭溶和朴老大,问道:“可有任何线索?”

郑圭溶道:“没有。来人手脚干净,一点踪迹也无。”朴老大道:“殿下,我已派人出村去追查,一有消息便会立即传报回来。殿下请放心,我等拚死也要救出小皇子!”

公主点了点头,说道:“江坛主,我原想请你留下相助保护小皇子,现在…现在…你原本便无心相助,百般推托,现在本座也无事可以相求了。你们快些离去罢。”说着便站起身,快步走进内屋去了。

赵观望着她的背影,耳中听得郑圭溶向着众侍卫大声喝令,似是下令大举出动追寻。他正发怔,忽见朴老大来到自己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了,磕了三个头,说道:“江坛主,请你一定要救救小皇子!”

赵观眼前浮起公主焦急的神色和她落下的泪珠,胸口热血上涌,知道此时已是无法置身事外了,连忙扶他起来,说道:“兄弟一定尽力。你快护送公主去年坛主家里住下,我去想法追回小皇子。”

朴老大大喜,说道:“多谢江坛主高义!”赵观道:“谢甚么?快请年坛主过来。”过不多时,便有几个海盗带了年大伟?年海阔和舒堇等过来。

年大伟一看到他,忙低声问道:“事情如何了?见到人没有?”

赵观点了点头,说道:“年坛主,咱们得改变计划。事情紧急,大家听我号令。年坛主,你立即与朴老大保护公主去你府上躲藏,听好,不准通报官府,更不准告诉桂知府,直到我回来,不然大家都有生命危险。知道了么?”年大伟只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是,是。江兄弟,这儿…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观道:“我回头再跟你说。海阔,你爹是否让几十名青帮帮众跟在咱们后头?你快去找他们,要他们护送你爹回家去,安安静静的,别让人知道了。”年海阔见事情紧急,又见赵观吩咐自己办事,有些紧张,又有些骄傲,爽利地答道:“是!我这就去办。”

赵观又向舒堇和丁香用百花门暗语道:“快去找萧玫瑰师姊,刚才有无看到甚么人离开夏浦镇,若有,立刻追上,传令回来。”舒堇和丁香应声去了。

赵观转向朴老大,说道:“公主怎样了?我去看看她。”

朴老大道:“殿下忧心之极。江坛主,请你劝劝她。”

赵观来到内室门外,却见公主坐在椅上,眉心紧蹙。她听到人进来,连忙站起,看到是赵观,便又坐下了。赵观道:“殿下。”

公主只嗯了一声,说道:“江坛主为何还未离去?难道你不怕和邻国的乱臣贼子打交道,惹祸上身?”赵观听她口气冰冷,说道:“在下想请公主移驾,到天津敝帮丙武坛主家里暂住,以免再受贼人侵扰。”公主摇头道:“我不去。我…只想救回小皇子,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安危!”

赵观望着她的脸,秀丽清贵的外表之下,竟是如此一位坚毅勇敢的姊姊,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低声道:“公主,我不是不愿帮忙,只是有个请求说不出口。你若让我吻你一下,我立即便想法去救出你的兄弟。”

公主如何都没想到这人在此情此境之下还说得出这种话,她在朝鲜国地位尊贵,哪里见识过这般轻薄无赖的人物?不由得又惊又怒,站起身,挥手便打了他一个耳光。

赵观也不躲避,受了她一个巴掌,定定地望着她,嘴带微笑,说道:“你想说,趁人之危,好不要脸,是么?不错,我不要脸,公主打得好。我原本该打,你对我的怒气消了么?眼下事情紧急,在下想请殿下去年家暂避,青帮中人会保护殿下周全。我这就去帮你找回令弟。”

公主向他望去,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轻薄男子,她凝望着他的双眸,过了好一阵,才低声道:“你若能救出他,我甚么都愿意。”

赵观一笑,说道:“我一定尽力。”

赵观猜想这些刺客多半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天津这等大城市中出手,加上年家和青帮的势力,让公主去年家躲藏实是最安全稳当的处所。当夜他亲自护送公主等一行朝鲜人回到天津,安顿在年家。

过了半夜,萧玫瑰等人才回到年家,赵观忙问情况。萧玫瑰道:“我们在村外守候,约莫戌时,看到五个身穿黑衣的夜行人从村中奔出,往码头的方向奔去。我让杜鹃跟去看看,杜鹃一直跟到码头,看见他们上了一艘船,才回来报告。我后来听丁香和舒堇来传话,便领大家一起追去,刚来到码头边上,船上的人似乎已有警觉,立即拔锚开船。”

朴老大听了,说道:“他们半夜匆匆出海,这左近没有甚么岛屿可以去,今夜又是向港风,定得找地方停靠。就算不停,也走不远。我们天明后再出海去追,定能追赶得上。”赵观道:“好,咱们明天一清早就出海去。”

次日天未明,朴老大已派手下准备好了五艘快船。赵观知道出海或有凶险,不愿多带百花门人,只带了丁香一道。年大伟自然是敬谢不敏了,年海阔却年轻好事,听说要上船出海,吵着要跟去。赵观心想:“年坛主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我可不能让他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又要救小皇子,又要保护年大少,未免太过麻烦。但我将公主留在年家,不知年坛主会不会贪图钱财,将她交给桂知府?还是带了年大少一道,让年坛主有些顾忌。”便答应了。众朝鲜武士都心急救回主子,争着要去,还是公主下令,让辅佐小皇子逃出朝鲜的首辅侍卫大臣郑圭溶率领三十名武士同去,其余人便留在天津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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