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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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笙推开房门,闻得“吱呀”一声,这一声虽细,却将已恐惧到了极致的若笙激得浑身一颤,差点就弃剑而去。她安慰着自己,莫怕,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的。这数月来,她身处这诡异的氛围之中,总觉有甚怪异,始终无法适应,这一次似是忽如其来却更似早有预谋的偶然,不能不让她心慌意乱。

屋内仍是无人。若笙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血顺着她的指尖流出来,细细地在她的指甲盖绕成一圈。

又有一声。这回若笙听清了,是一浑厚男声,怒道:“别动。”若笙手一抖,连忙站定不动了。半晌又有一苍苍女声道:“你懂什么?少乱来。”若笙这才又松了口气,几番大起大落,她几乎都要昏厥过去。

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

若笙拿起床上破旧不堪的席子,心中顿时一喜,诸多恐惧霎时间了无踪迹。席子上竟十分干净,说明这屋内是有人住的。若笙再回望屋中各个角落,虽处处有灰尘遍布,却显有刻意之感,非自然而成。她将席子掀开,赫然见到床板上有一块格格不入的方形木板,想必就是能打开这内有乾坤的关键之门了。

若笙趴在木板上侧耳倾听,只能闻见熊熊烈火不断燃烧的“噼啪”断裂声,良久,才听见那女声又道:“今儿就到这儿罢。”那男声不允,应道:“你老是这么拖沓怎么成?”女声道:“欲速则不达,你不懂么?”男声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快些炼成吧?”女声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若陪你在这儿炼上一天一夜,哼,就是你我都挺得住,他也挺不住。”若笙顿时明白过来,药人,他们在用药人炼蛊。

若笙生怕被二人发现,急忙起身,将席子小心盖好离去。

起初她因随手信步来到此处,根本识不得路,离去时亦在这街中兜转了许久,入夜方得以重回客栈。此时长垣也已归来多时,以为若笙在房中休息,并未打搅,唤她用晚膳时才发现她并不在屋中,等候许久,正欲出门寻找,恰好与匆匆赶回的若笙迎面碰个正着。

若笙二话不说,将长垣拉到一旁,把所遇详细一一告知。长垣听完即刻一喜,隐约有预感,这两个多月来的费尽心机总算是有了些眉目。二人商量着,等候夜深人静时,再探茅屋。

夜深时,袅无人迹,惟有乌云厚重,月不见,隐于深处,微风拂来阵阵,枝桠轻摇。黑鸟其鸣,声声紧促,诡异袭人心。

若笙顺着记忆摸索着路程,不多时,便已入那条荒无人烟的街道。未免打草惊蛇,二人既未提灯笼也未举火把,长垣紧随若笙身后,将来路默默谨记,以免忙中有错。

夜寂得骇人。

茅屋与日间一般无异,席子却有着明显被移动过的痕迹。二人将木板打开,便见有一正好容纳一人的石阶,往尽出望去,只见漆黑一片,隐约有红色火光闪烁。若笙心头骤然一紧,抬目望向长垣。长垣作噤声手势,侧耳倾听,直至确定并无人在内,方掏出火折,先行入内。

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室,石桌石椅,一应俱全,中心有一巨大金色铜炉,底下火烧得正旺,一股奇异的香味自炉内而出,若笙一闻顿觉头晕脑胀,跌撞着身子,忙抬手扶墙,竭力遏制心神。长垣发觉她的异状,忙回身扶她,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若笙摆摆手,指向那铜炉道:“无碍,你去看看那里面是什么?”长垣不放心留她一人,将她扶至桌旁坐下,方轻手轻脚走近铜炉。还未近至铜炉跟前,便觉浑身滚烫,似有火烙。他疼痛难忍,忙退了回来。

若笙倚在石桌之上,浑身松软,愈发乏力起来,模糊中见长垣回身,即问道:“怎么了?”长垣离铜炉远了些,灼热感已去,忽觉若笙呼吸说话皆有异常,奇道:“你怎么了?”若笙这才发觉不对,忙掩鼻闷声道:“这味道有古怪。”长垣怔了怔,仔细嗅了嗅,狐疑道:“什么味道?”若笙闻言,将手放下,异香仍在,忙又抬手捂鼻,道:“你闻不见么?”长垣心中已大略明白,想是这室中有何异味,若笙得以闻见,他却闻不见,猜想着:“或许是我内力较为深厚,不受其扰。”若笙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转话问道:“你可有瞧见那炉中是什么?”长垣将他未近炉身便已有火烧之感告知,随后远远绕着铜炉转了两圈,再四下细细打量石室,道:“这室中并无异常,想它的乾坤必定就在这炉中了。”又试了几次,次数愈多那股无形之焰则愈发滚烫,最终只得作罢。

若笙心道,我能闻见他闻不见的香味,说不定也能近那铜炉,或许这并不是内功的问题,而是男女体质有别。当即强撑起身子,步履蹒跚向铜炉近去。

长垣看着若笙一步步走近铜炉,却无丝毫异状呈现,不禁也是讶异不止,心中猜测云云。

若笙除却那股奇香带来的不适之感,并未有任何不妥,反而觉得那铜炉携着一阵温暖笼罩在她的周身,令她浑身舒畅,不由自主地将垂在了身畔。奇香与暖气融为一体,缕缕侵人心脾。若笙正欲伸手打开铜炉,忽闻“倏”地一声,似有人施展轻功飞跃。

她忙收回手,举目四望。长垣也听见了,却不见有人影,转目望向若笙,两人面面相觑。

接着,便从石阶处传来两声轻笑,讽刺嘲弄,一男一女,正是若笙日间所闻。

若笙知道此时大敌已至,忙闪身到长垣跟前,握紧了手中剑柄。

第 20 章

那一男一女自石阶缓缓踏入,瞧上去均是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身苗人打扮,火光掩映,银饰折射。他二人均是苗疆本土人,将这密室作为日常炼蛊之用,这日炼蛊毕了,一出石室,便觉有何不妥。石室虽与平常无异,却隐有不对,似有人烟刚至。二人猜测着夜间此人必然还会有所查探,便在此守株待兔,果然逮到了若笙与长垣。

那男人先出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若笙心头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礼数周全应道:“二位英雄莫怪,我们机缘巧合入此密室,并无意打搅,这就离去。”话音刚落,便觉长垣在身后攥紧了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去。那两个苗人也拦在石阶出口处,面带煞气,显然不信:“你们若是偶然来此,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暗中查探?”那女人声音苍老,完全不似刚过而立之年的女人,竟似垂垂入暮,近已西去。

长垣将若笙拉至身后,向二人拱手道:“我们是来向二位买蛊的。”那男人登时怒道:“我们的蛊不卖。”女人在暗中抻他衣袖,蹙眉道:“此处蛊毒甚多,我们炼得又不好,找我们买作甚?”长垣道:“两位大名如雷贯耳,我们在中原时就有所耳闻,还请莫要自谦。”

那二人均是一怔,不错,他们便是十年前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用毒圣手,有双夜无影之称的卓千师与卓千瑜兄妹。双夜无影是江湖中人称呼的名讳,意为二人使毒技巧之高,似不见五指之夜,杀人于无形之中。卓千瑜轻笑两声道:“想不到现在还有人知道我们的名号。”

哪知长垣只是见二人在这隐蔽之所练蛊,料得必有蹊跷,随口猜测一说,竟然猜了个正着,他心中一喜,暗揣二人的真实身份,拱手恭敬道:“两位前辈有礼了,我们想要一种叫做十年一日的蛊。”卓氏兄妹均是一怔,卓千瑜是因对此蛊闻所未闻,而卓千师却不是,他心中踌躇万分,如有雷震,思虑半晌已有眉目,忙冲长垣二人挥手凶狠道:“什么十年一日,我们从未听闻。瞧在你们还有些见识的面子上,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他越是这番表现,便越有古怪,若笙与长垣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齐齐拱手道:“还请前辈赐蛊。”

卓千师震怒,大吼一声,一拳砸在石壁上,喝道:“你们走不走?”其余三人皆是一惊,卓千瑜从未见哥哥如此,奇道:“你怎么了?”眼角余光瞟向铜炉,多年前,她将奄奄一息的卓千师救回,他醒转后便说出一种奇异蛊毒,发誓在有生之年非炼成不可,两人研制数年,方成,在此地已炼有九九八十一日,过不几日就是蛊成之时,莫非,这蛊便是那十年一日?卓千瑜暗中摇头,这怎么可能?蛊还未成,就有人闻名而至,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若笙此时浑身骤然一紧,似有烈火焚烧,痛楚难忍,惊呼一声跌倒在地。长垣大惊,忙回身扶她,一面询问如何,一面伸手探她脉搏。若笙痛得喘不过气来,只攥紧了长垣衣袖,断续呼痛。

卓千师脸上顿有喜色,叫道:“炼成了,炼成了,千瑜你瞧见没有?我终于炼成了!”长垣闻言脸色一变,卓千师卓千瑜,用毒圣手,有双夜无影之称的卓氏兄妹?卓千瑜也是喜不自禁,数年日夜辛劳来终于有所成就,正欲说话,忽地脸色一变,看向长垣:“怎么你没事?”此言一出,卓千师方回过神来,也是奇道:“你竟没事?”长垣也是暗暗惊奇,初时,他只道是他内力深厚,不为此蛊毒所惊扰,但现下照二人所说,无论武功高低,内力深浅,均会受此蛊所侵。

卓千师却已然明白,他狂笑起来,面目狰狞,一个箭步上前扼住长垣的喉咙,将他冲抵在墙边,道:“说,她在哪儿?她在哪儿?”长垣哪能被他制住?他这一下反而正中他下怀,省了一番打斗的功夫,他暗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缓缓朝卓千师扎去。卓千师惊叫一声,立时松手。他拂起衣袖,整条手臂已然僵硬发黑。

只可惜,长垣低估了他用毒圣手的名号,区区小毒,他哪会放在眼里?他接过卓千瑜递来的一只银簪,在手臂上轻刺几下,黑血顺着伤口涌出,他再将银簪头部打开,往伤口上撒了些白色药粉,便已然无恙。

长垣使得是与镜门的秘制毒药,由不同毒物汁液调制,再将各种本是无毒之物调和,混合而成这举世无双的毒药,除却解药江湖上无人能解,如今却被卓千师轻易解开,双夜无影,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卓千瑜见哥哥受伤,恚怒道:“我们没打算要你二人性命,你居然趁虚下此毒手,哪里是英雄好汉的行为?”她已然忘记,她一代毒圣,与长垣也不过是一丘之貉,五十步与百步之差而已。卓千师抬手阻住妹妹,神色诡异冰冷,对长垣依旧问道:“她在哪儿?”长垣根本就不知他所指何人,如何答他,只得缄口不语。卓千师吼得愈发大声起来,震得整间石室灰尘摇落,不住道:“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卓千瑜见哥哥愈发失态,虽不明就中所以,却也不能视而不见,一把抓起地上的若笙,从头上再拔得一根雕花银针,直抵若笙咽喉,冲长垣道:“你说是不说?”长垣大惊,急道:“我根本不知,说什么?”

若笙在与镜门多年,从未被人挟持,现下虽是头晕脑胀,但那银簪的冰凉之感却刺骨而来,一股求生的欲望激得她清醒过来,脑中飞速运转,试探道:“你们说的,可是独孤嫣?”卓千师霎时安静下来,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转头沉声道:“独孤嫣?”长垣这下才想起幽梦说的话来,应声道:“独孤嫣曾在苗疆生活长达十年之久,你们说的可是她?”卓千师的神色愈发看不真切,似苦痛,似憎恨,咬牙切齿道:“嫣儿,嫣儿。”随即一把抓过若笙,喝道:“她在哪儿?”若笙浑身冰冷,只觉一阵一阵细袅的奇香扑鼻而至,忙借机道:“你若能解我身上之毒,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卓千师闻言立即一巴掌盖了下来,怒道:“你说不说?”若笙暗自苦笑,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毒,被打一巴掌也好过丧命,脸上仍是不动声色道:“你若不替我解毒,别想我会告诉你。”卓千师又欲打她,卓千瑜忙抬手阻住,温声道:“哥哥,我来替她解。”说着将若笙接过,揽在胸前,从铜炉底座下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柴,向卓千师施以眼色。

卓千师虽是满心不悦,却仍是抬手拂袖将火扑灭,卓千瑜左手运掌在若笙后心,使内功将她体内毒气凝聚。幸而她中毒不深,并未有何大碍,毒气凝聚在她胸腔之时,卓千瑜将已凉尽的木柴一把用力捅在她背心,一股檀香之气自外而内,若笙气血上涌,一口污血便吐了出来。

卓千瑜长吁口气,揽过虚弱的若笙,银簪重新抵上她的咽喉道:“现下可以说了?”若笙轻喘两声,无力地攀上她的手臂,断续道:“她……她在……”话音未落,一只手便已然制住卓千瑜,银簪反抵住了她的咽喉。卓千瑜大骇,这银簪剧毒无比,见血封喉,若是给她划破了一点皮肤,哪里还有命在?怪只怪她太过高估自己及小看若笙,她虽擅用毒,武功却实是技不如人。

卓千师一怔,正欲上前,长垣即刻一掌拍在他后心,他出其不意,惊叫一声,狠狠扑倒在地。一时间形势骤然急转,双卓已受制于人。

长垣上前封住了二人的穴道,手指还未及离开卓千瑜,便见若笙手一抖,银簪落地,虚弱地靠在了卓千瑜肩头。长垣大惊,忙扶她起身,道:“她没有解开你的毒吗?”若笙气若游丝道:“解了,只是那毒消耗了我太多体力,现下有些不支而已。”

卓千瑜闻言冷笑道:“你当就只有你聪明别人都蠢吗?”两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长垣咬牙道:“你什么意思?”卓千瑜得意道:“我还留了些余毒未清,三日不解,她必死无疑,你就好好看着你的心上人香消玉殒吧。”若笙登时双颊绯红,含糊着想要解释,却苦于无力,说不出话来。长垣道:“你胡说些什么?”转头便欲为若笙运功驱毒。卓千瑜道:“这世上除了我和我哥哥,没人能解这毒。”长垣好笑道:“你刚才解毒时我就在身畔,瞧不见么?”卓千瑜道:“你大可试试。”长垣心道,她无非是想我解开她身上的穴道,也不知是在诓我还是真话,我还是别信的好。卓千瑜说得自然是假话,她当初只道这两个黄口小儿不过是一对浪迹江湖的亡命鸳鸯,哪料得均是武功高强,并未作何防备,此话说出,正如长垣所料,意在诓他二人。

长垣沉吟片刻,道:“我哪知你会不会在解毒时又暗中下毒?”他这话完全就是说给若笙听的,心中已下定决心不替卓千瑜解穴,生怕她一得机会便对二人施以毒手,以她的用毒技巧,只怕他们武功再高也绝非她的对手,却又怕若笙疑心他见死不救,落得话柄,这才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作拒绝。

卓千瑜见一计不成,转念一想,他只将我们封住穴道留在这里,必有所图,我只需静待就是。随即闷哼一声,不再多言。

长垣运功替若笙驱毒,内力徐徐传入若笙体内,她的精力逐渐充沛,再无不适之感。长垣垂手扶住她的肩膀,关切道:“好些了吗?”若笙点头,不忘来时目的,随即转目向铜炉望去。长垣随她眼光移去,随即向卓千瑜冷声道:“你说,这里面是什么?”卓千瑜闭口不答,卓千师却冷笑一声,道:“你说是什么?自然是十年一日啊。”语气甚为怪异,似喜似狂,又有讽又嘲。卓千瑜恚道:“哥哥!”卓千师却充耳不闻,眼神凌乱。若笙奇道:“你们不是闻所未闻么?”卓千师的声音又狰狞起来,诡异地笑道:“带她来见我,带她来见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你带她来见我。”若笙只觉一股刺骨凉意袭来,二话不说,跨步上前欲打开铜炉,卓千师大喝一声道:“不怕死你就试试。”若笙一怔,忙收回手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卓千师道:“这蛊还没炼成,你若不想被它生吞活剥,就老实点待着。”若笙犹豫片刻,为保一万,终是将手收回。卓千师继续道:“你们只要带嫣儿来见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若笙心觉好笑,你能知道什么?正待说话,便闻长垣干脆道:“好,我们带她来见你。”若笙心道,我们根本就不知独孤嫣在哪儿,如何能带她来?若他是在刻意哄骗二人,却又未免太大费周折。也不作声,听得卓千师喜不自禁,道:“好,你带她来,你带她来。”

长垣向二人拱手道:“对前辈多有得罪,穴道过十二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我们先走一步。”向若笙使了个眼色,两人随即离去。

此时天正朦胧亮,雾气暗结袅袅,纵是长垣将来路谨记于心也是徒劳,二人在这雾中摸索许久,方行回客栈。

长垣对前事并未多做解释,只劝若笙早些歇息,随即也举步回房。若笙却唤住他,沉吟片刻,长垣却道:“我知你要问什么,你也见到了,卓千师如此固执,我不想办法拖住他,怎么拿那十年一日?”若笙道:“你真的相信那是十年一日?”长垣道:“卓千师一心要寻独孤嫣,还不足以证明吗?”若笙随即不再多问,他二人均是一夜未眠,此刻方有困倦之感,相互道别,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番商量下来,两人终于达成一致。要调查幽梦,就必须从独孤嫣查起,而独孤嫣又与这十年一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卓千师恐怕也是知道甚多,反正当下并无眉目,倒不如先将独孤嫣找出,说不定还能从卓千师口中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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