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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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王二狗就王二狗吧,我要接客了,你帮我看着粥锅吧。”

正说着那老虎已然到了近前,却在梨树下的石桌边停住脚步,真像个挂了专家号的病人那样,很有素质地开始候诊。

王二狗于是不再跟苏软多说,施施然走过去,坐下,和蔼地对老虎道:“这阵子休养得怎么样啊?你妈还好吗?我告诉你的那几位草药有没有按时找着吃啊?屁股转过来我看看……”

梨花树下,一人一虎,望闻问切,闲话家常(主要是王二狗单方面在那絮叨),画面之温馨,瞬间秒杀一切中医西医男科妇科肝病肿瘤不孕不育以及三分钟无痛人流的虚假广告。

苏软心不在焉地搅着那锅粥,看着王二狗轻车熟路地给上官花集上了药,又叮嘱了几句,然后上官花集把嘴里的野雉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那野鸡……是医药费?”

“嗯。”王二狗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一丛灌木道,“上官花集走了,你出来吧。”

一只漂亮的香獐子从灌木后边闻声而出,好像伤了腿骨的样子,嘴里叼着株新鲜的灵芝,一瘸一拐地走到王二狗面前来。

……

于是半个上午,王二狗大夫共诊治了屁股中箭的老虎一只,失足崴了脚的香獐子一只,偷蜂蜜让蜂子蛰肿了脸的狗熊一头,还有追跑打闹时不小心掉荆棘丛里被刺扎了的兔子两只,所得酬劳包括野鸡一只,灵芝一株,不知道从哪家粮囤里顺的老玉米一辫子,以及象牙白的大号春萝卜两个。

当看见那两只满身是刺的兔子拖着两个比自己还大的春萝卜艰难地挪过来的时候,苏软泪流满面。

太局气了!

第五十五章 春山无伴相求〔二〕

之后数日,天绯就在王二狗的“医馆”里住院治疗,仍是每天一碗黑得瘆人的药糊,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却眼见得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苏软甚慰,对王二狗也渐渐卸下了心防。闲着没事,就帮他做做家务,晒晒草药,或者坐在门槛上看他给各色飞禽走兽治病疗伤。山中不知岁月过,日子散漫安静得如在桃源深处。

“等我老了,也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黄昏时苏软倚着天绯坐在半山腰一棵斜逸而出的松树上,悠荡着裙摆看落日点燃天边晚霞,看着看着,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并非想做离群索居的隐士,山中采薇填不饱一个吃货的肚子,只是经历了种种波折风浪、困局绝境、杀戮争斗、生离死别,不自觉地就会迷恋上这来之不易的自在和悠闲。其实这里也好,别处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离开那些让人恐惧和厌烦的东西,能看到天空和山野,能感受阳光和微风,身边没有牢笼,只有想要陪伴的人……那样的地方,就是可以终老的地方了。

所往即所向,不欲便不为,是东方连锦毕生期盼却终不能获得的自由。而苏软想要的,不过是和命定的那个人一起,活个相濡以沫,现世安稳罢了。

“狐狸,我死之前,都让我在你身边吧,好不好?”转头,盈盈笑着跟天绯商量,夕阳晚照璀璨了她的笑颜,也掩住了心中那丝绵长轻浅却不知所起的苍凉和悲伤。

狐狸看着她,没有说话,却伸手楼了她的腰,将她掠到自己怀里来。

“我曾经托斑斓和云姜找一种叫做两相欢的花,想让你吃了它,在我魂飞魄散之后忘掉我,却最终……下不了手。”下巴放在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上,很久才说了这不相干的一句。

呆了两秒钟,苏软骇然抬头:“原来那个两相欢……”

后半句却被狐狸骤然收紧的拥抱截断。

“……后来,你自作主张离开雪狐王宫,我也曾想过,找到你就掐死算了,因为掐死你,世上就再没有谁,能让我惶然无措、狼狈至此了……”

“……”

“可我不知道掐死了你,我要怎么活下去,我已经忘了没有你的时候,我是怎么活着的……所以傻子,以后别轻易离开,也用不着再问我,你可以在我身边多久……”

“……”

“因为你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你的一生,就是我的一生……”

苏软被狐狸熊抱着,几乎有些窒息,脸被他按在胸口上,听他一字一字,用黯哑、低缓却专注得几近切齿的语声说出这些话,短暂的愣怔之后,心骤然开始狂跳,下意识地抓了他的白衣,却连手指都轻颤起来。

“雪狐族的男人,一生只有一个妻子,结下婚约,便至死不渝,苏软,你愿意么?”最妖异的黑色眼眸,此时如月下沧海,那样深邃、沉静而望不到边际的温柔,让人逃无可逃,只能甘心溺毙其间。

求,求,求婚啊……

仿佛一万头草泥马……不,是九色鹿在心尖上跑过,又仿佛春风吹度,漫山遍野繁花盛开,苏软有点虚脱地伏在天绯怀里,连最后的一丝力气也用在了控制情绪上,却终于没有控制住,片刻之后,极费力也极丢人地伸手抱住那妖孽的脖子,不言不动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愿意也用不着勒死我吧?”妖孽想把她从自己脖子上揭下来,但居然没成功,小丫头反而抱得更紧了。

白痴狐狸,真没有眼力见,借脖子抱会儿怎么了你见过哪个女主,愿意让刚求完婚的男主看她的花猫脸和鼻涕泡啊?苏软边抹着眼泪鼻涕边想。

“你这样算答应还是不答应?”妖孽搂着那条泪流满面的围脖,漫声道,“当初说爱我的时候那样随心所欲,现在莫非还打算反悔不成?”

“嗯?!我,说爱你?!”苏软瞪大了眼睛。

狐狸很郑重地点头。

“不能吧?!什,什么时候……”

且不说自己真不记得,就算有,此时也是决不能承认的,否则日后有了小孩,问当初爸爸和妈妈到底是谁先追谁的时候,她颜面何存?

然而狐狸却好整以暇地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冰绡,迎风抖开,上面歪歪扭扭地用毛笔写着:“狐狸,我走了,不是被人绑走的,能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高兴。别生气,别发飙,别打人毁物,想我了记得烧纸,但别想太久。怪,我爱你,mua~”

落款,是一张圆圆的,只有两颗门牙,没心没肺的笑脸。

这是当初离开雪狐王宫的时候,给他留下的遗书,上面大大咧咧的“我爱你”,和汉语拼音的”mua”,比其他所有字笔锋都要重些,在满幅死到临头都没正形的絮絮叨叨里,显得格外卓尔不群。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苏软同志自认脸皮不薄,此时也仍然羞涩了,臊眉耷眼地低头玩了会儿天绯的腰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可是,我会老的,到时候皱得像个核桃一样,你也会喜欢么?”

这是天紫曾纠结的问题,苏软原觉得那不是问题,但真到了约定一生的时候,心里,终究,还是有些迷茫的。

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变得鸡皮鹤发、腰背佝偻,而他依然如云边玉树,倾国倾城,那么无须他嫌弃,就是自己,也未必有勇气继续站在他身边吧。

“核桃?”天绯扬了扬眉,“虽皱了些,却老而弥坚,浑圆可爱,到时若听话就握在掌心里滚滚,若不听话就砸开吃了,有什么不好?”

苏软骇然看着他,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被调戏了。

“那你现在就砸开吧,砸开吧砸开吧!趁我还是个青核桃,皮光肉嫩,也省得硌了您老的牙!”忘了犹自身在半悬崖上,不管不顾地在他怀里撒泼打滚。

天绯唇角微扬,用了个武松单臂擒方腊的姿势把那恼羞成怒的家伙固定住,免得两个人一起从树上掉下去。

“老了又如何,只要你高兴,到时我可以变个老头子陪着你,七十古稀,八十耄耋,九十耳顺,你喜欢多老都可以……”

苏软努力想象天绯变成老头子的模样,未果。

“若你不喜欢变老。”天绯腾出一只手扳起她下颔, “我们也可以想办法。”

“什么办法……”小丫头想到什么,猛地直起身子,“老便老了,我宁可老死,也不要你变成第二个莫伤离。”

狐狸轻嗤,俯首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我就算陪你老死,也不会让你变成初月无忧,只有莫伤离那样的白痴,才会为了保自己女人一副皮相,让她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

“我想要的人是苏软,活着的苏软,所以,你只需活着,只需是苏软就好。至于皮相,那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你当真觉得这种事情,比你我在一起还重要么?”

……

苏软抚着嘴唇缓缓摇头,脸颊嫣红,眼神却异常清亮。

没有什么事情比跟他在一起更重要,不论是人间妖界的差异,还是茫然未知的将来,都不可能让她放弃跟他在一起的机会。

只要他还愿意,只要她还活着。

“我知道了。”仰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如蜻蜓点水,却就此交付了一生,“我会好好吃饭,锻炼身体,尽自己所能活得长一些。我会占上你百八十年的时间,在死之前,都全心全意的爱你。”

“……”

“但我毕竟是人类,能陪你走的路有限。所以狐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要高兴自在地活着,如果再遇上喜欢的人,就果断续弦,别因为其他族人都只娶一个老婆,就傻乎乎地一个人孤单终老。”

“这个时候,你跟我说……续弦?”狐狸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苏软的小脸,语声冰凉,力道渐重,好歹也在人间游荡了数年,他还是知道什么叫“续弦”的。

“嗯。”心不是不酸的,脸不是不疼的,苏软却仍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并非生性悲观,也没有演苦情戏的瘾,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嘱托好自己最担心的事。

人与妖相恋的故事,她听过不少,但似乎没有哪个,能讲到他们最终的结局。异界妖族的爱,可以温暖一个人类生命的全程,但人类即便倾尽所有,也只能陪伴妖族近百年的时光。

她羡慕雪狐族一生一世一双人,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却不能自私地用几十年的陪伴,就让他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尝尽孤单。

像莫伤离那样的孤单,真的,很可怕。

“狐狸,我注定不能与你白头偕老,所以必须确定我走之后,剩下的日子你能继续好好地活着。”望着天绯,小丫头的眼睛里尽是凝重。

狐狸看了她很久,笑笑,没再说话。

这个笨蛋,一时缺心少肺,一时又多虑多思,既说了你的一生便是我的一生,那你走后,我又怎么会有剩下的日子?

不过是跟着你去罢了。

但这个却是不打算告诉她的,否则她肯嫁才怪。

摸摸她的脑袋,转移话题:“等洪荒之门的事情了结,我们可以找个你喜欢的地方,落户安居。”

“哎?好啊!”单细胞生物眼睛一亮,成功被诱导,“我想住在有山有水的地方。”

“好。”

“我还想养只小狗,然后像王二哥那样在房子旁边开块地,种菜种瓜。”

“种葡萄。”

“葡萄?也好,有个葡萄架的话,夏天的时候可以……”

“乘凉”二字尚未出口,抬眼便对上狐狸有点怪异的目光,然后忽然反应过来,那句“种葡萄”,好像不是他说的。

第五十六章 忽闻海上有仙山

“滚出来。”天绯看着不远处的一处山壁,淡然道。

那处山壁上原本只见藤蔓,天绯语声方落,便忽然闪现出银白的人影来,仿佛一朵灿亮的云,转眼已随山风掠至近前,无声飘落在松树枝干的另一端。

银丝锦袍,如仙长发,负手伫立在山崖之间,通身染了赤金晚照,华丽得几乎不能直视。苏软揉了揉眼睛才看出来,眼前这个凭空出现,但鲜亮得不灵不灵的家伙,居然是沧溟,狐狸那个天神一般冷艳高贵的爹。

本能地往天绯怀里躲了躲,对于此人,她幼小的心灵上是留过阴影的。但见他眼都不眨地斜睨着自己,又想想好歹刚才私定终身的这个也是人家亲儿子,所以踌躇了片刻,还是伸出一只小手冲着他挥了挥,以示礼貌。

“你可知道,诱拐王族中人,养狗种菜却不种葡萄,该当何罪?”狐王大人显然并不领情,开口便是疾言厉色。

诱拐?苏软看了看面无表情,却隐隐发散着低气压的天绯——这一尊是能随便给人诱拐的么?也太抬举她了吧。

而且,这关葡萄什么事?

“诱拐也就罢了,见到器宇轩昂的本王,却连句尊称都没有,又该当何罪?”第二弹迎面袭来。

尊称?啥尊称?狐王陛下?伯父?公公?爹?另外,这种时候有什么必要强调自己器宇轩昂?

不是没领教过此人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但此番再见,好像,又乖张了些似的。

“还有你!”矛头终于指向自家儿子,“你这忤逆不孝的混账,找了个傻瓜自己也傻了不成?见到父王招呼都不打一个,摆那张棺材脸给谁看?!”

语气明明很愤怒,一手叉腰一手点指的姿势却很傲娇,苏软犹自觉得哪里别扭,天绯却伸出一根手指朝沧溟勾了勾:“过来。”

“啊?干嘛?”沧溟走过来,很认真地俯□子。

接着脸上就挨了快如闪电的一脚,断了线的风筝般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

“呀呀呀!”苏软在天绯说过来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却未曾想他真的那么做了。见沧溟掉下去,还打算伸手抓住他,却连半片袍角都没捞到,就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在残阳中卓然独立的雪狐王陛下,以一个5353C 向外翻腾两周半转体一周半抱膝的美轮美奂的势呼啦啦凌空飞落,砸断了半路伸出来的几株小树,砰然落在山壁之下,王二狗房后的韭菜地边上。

王二狗原本正蹲在地头割韭菜,听得有重物飞落之声,也不抬头,拖着小筐朝旁边挪了两步,继续割韭菜,任由那重力加速度的人形兵器在他脚边的地上摔成个扭捏的“大”字。

“……狐狸,这样不好吧。”苏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她倒不觉得这种高度,真能把个雪狐王族的瓢把子给摔死,但无论有多大的矛盾,无论人间还是妖界,老子就是老子,儿子就是儿子,儿子踢老子,还照脸踢,总是不合适的吧。

狐狸却只是轻哼了一声,带着她缓缓飞落,然后走过去,抬脚,踢了踢仍然在地上冒充自杀现场的那个:“起来,再装那老东西,我揭了你的皮。”

“沧溟”在犹未散尽的尘埃里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时形容已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白衣如雪的少年,身形挺拔,却又透着不胜衣冠的柔弱,容颜极俊美,似乎在哪里见过,眉宇间一抹没什么正经的慵懒妖靡之意,看上去就更加眼熟。

“亏我们还一起打过架、坐过牢、逛过青楼。”少年看着苏软,恰便似大堂上秦香莲看着陈世美,寒窑前王宝钏看着薛平贵,断桥边白素贞看着许汉文,眼神那叫一个哀怨凄绝,“如今新人胜旧人,他踢死我你都不管么?”

一起打过架,一起坐过牢,一起逛过……

“……天朗?!”苏软看了他半晌,忽然跳起来。

没错,天朗!他现在这个样子,在雪狐王宫也是见过一次的,但当时他处于沉睡状态,自己又光顾着报仇,把他的脸扯成各种形状,所以本尊的长相,反而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但那个漂亮的皮肤,那身吊儿郎当格外欠揍的气质,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啊!

“天朗!天朗!”欢呼着蹦过去,抓着他的衣袍上下打量,“真的是你么?!你伤好了?全好了?!这个身体是你自己的吧?哎你不是怕热不敢用自己的身体下雪山的么?现在怎么能出来了呢?!”

天朗见她雀跃,便也反手抓了她的衣裳,很认真地跟着她一块儿跳来跳去:“真的是我啊!伤好了!全好了!这个身体就是我自己的,我以前喜寒怕热,但元神在地府熔岩中浸过一遭,再回归本体后,竟然就不怕了!母后说可能是什么以毒攻毒,物极必反……我能不能坐着说?好累!”

“你们两个,可别踩着我的韭菜。”旁边,王二狗插了句嘴。

“你是谁?”天朗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

“我?”王二狗怔了怔,又开始眉头紧锁地仰头望天,“我叫那个陈……”

“别编了,还是叫王二狗吧。”苏软无奈道。

天朗倒不在意王二狗叫什么,却似乎对这个人本身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抄着手,眯着眼睛,嘬着牙花子,像个小流氓似的绕着他转了几圈:“你,你你你,啧啧,你……”

那语气,就像看电视剧的时候忽然瞧见个熟脸,却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他曾经演过啥。

“你吃饭了么?”王二狗很淡定地看着他,忽然问。

天朗怔了怔:“没吃呢。”

“那等会一起吃吧,我去洗韭菜了,包点滚蛋饺子,吃了好一路顺风。”王二狗提着小筐走了。

“我肯定应该认识他。”天朗看了他背影许久,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找来的?”天绯问。

为了防人侵扰,他这阵子都刻意隐去了气息。

“去王都问天紫啊,她虽也找不到你,却能知道你家傻瓜在哪里……说到这个,你对天紫做了什么?为什么一提你,她脸就比锅底还黑?”

“找我们做什么?天绯继续问,自动忽略掉他后边的问题。

“母后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着,整个人又化成了珑兮的形貌,袅袅婷婷而来,无奈而伤感地摸了摸天绯的脸:“绯儿,回来吧,你父王已有悔意,不会再杀你家傻瓜了……”

当!

一记暴栗凿在脑门上,将浑身上下闪烁着母性光辉的王后殿下凿回原形,天绯伸手拧住他的耳朵,淡淡道:“你再敢学母后试试,还有,傻瓜是你叫的?”

“算了算了,他也不是第一天才没正形的,别打他了。”

苏软只好上前,边劝着边将天朗的耳朵从他哥手里解救出来,却被那家伙就势来了个熊抱:“还是你最好了,我在池子里泡着的那些天,想了天紫六十多次,想了你八十多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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