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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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摇头叹息,一副依依不舍勉为其难的神情。心中却道,若是倾南知道沧海月现今数量众多,光他几人就有五枚,只怕会当场气得暴跳如雷。

倾南当即喜出望外,让张翼轸几人稍等片刻,转身入得后堂。过不多时倾南匆匆出来,手中捧有一只五彩贝壳。

倾南打开贝壳,却见贝壳之内有三滴血色红泪。其内光华隐隐流转,灵气四溢,且有一股芳香之气,令人一闻之下立时神清气爽,果然妙品。

三滴血泪旁边有一颗黑红相间色泽诡异的珠子,此珠如普通珍珠大小,却黯淡无光。更无一丝灵气外露,如同一块毫无生机的石粒。

倾南一脸为难之色,吞吐说道:“翼轸,并非本王故意骗你,珊瑚泪还好采集一些,珊瑚珠尚须深入火珊瑚所生之处的地火之中才可取得。先前本王所说三颗珊瑚珠实为夸大之词,其实南海龙宫一共也只发现两颗。手中此颗还是上次折损了数名将士才由地火之中侥幸取出,另一颗不幸滚落地火深处。我龙宫水族皆是水性之体,无人敢深入地火,是以若是翼轸不嫌,就先请收下这一珠三泪,另一颗珊瑚珠,待日后有了机缘从地火中取出,一定送上。”

说完。倾南目光紧盯张翼轸手中沧海月,唯恐张翼轸因少了一颗珊瑚珠而突然反悔。张翼轸自然不会如此小气。本来手中就有五枚沧海月,以其中一枚换得一珠三泪也算讨了便宜。当下微一犹豫,见倾南一脸紧张之色,暗暗一笑,说道: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龙王金口一开,一颗珊瑚珠就先记下,日后若有机缘再来南海讨要不迟。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要是以后我再来南海相讨,莫要说我胡乱讨账才是!”

倾南喜形于色。当即将贝壳一合。二话不说交到张翼轸手中,回头对龟相说道:“归中。将此事记入龙宫纪事之中,南海龙宫赊欠张翼轸珊瑚珠一颗,凡南海龙族,若得珊瑚珠者,定当首先归还张翼轸,不得有误!”

龟相当即领命。

张翼轸见状,当下也不迟疑,将沧海月郑重交与倾南手中。倾南沧海月到手,喜不自禁,只冲张翼轸微一挥手,便退回一旁细心观赏起来,其用心与投入,让张翼轸暗暗汗颜,心道倾南果然是真心爱宝之人,得一至宝,便全心投入,一切皆忘。

倾南这一赏宝竟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醒悟,见众人耐心等候不语,自知失礼,自嘲地一笑,说道:“本王一时见宝心喜,怠慢了各位,见谅,见谅!这沧海月果然妙处,翼轸可否知晓此月来历?”

张翼轸当下便将珠鱼有泪沧海月成一一说出,直听得倾南连连赞叹,说道:“天地宝物,果然难值难遇。有一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翼轸,这沧海月,共有几枚?”

“一万枚!”

张翼轸尚未说话,却是画儿想起一曲肝肠断,十万珠鱼泪之事,竟是脱口而出。

不等倾南惊诧发问,张翼轸晒然一笑,急忙说道:“画儿心性单纯,不知宝物与宝玉区别。何止一万枚,十万枚只怕也多,她以为我二人所谈论的是蓝田玉!”

倾颖惊愕之下,忙和画儿小声说话,总算成功地转移了画儿的注意力。

倾南听了,长舒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吓本王一跳,这般天地灵物,若有一万枚之多,还怎能称得上珍稀无比?倒让本王虚惊一场!”

张翼轸暗叫惭愧,不想今日竟是设局骗了倾南一场,如今事情已了,倾南心痒难止,只怕早想脱身而出,去海底暗处一试沧海月之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即向倾南提出辞行。

倾南正求之不得,假意挽留几句,便令龟相送几人出海。张翼轸与倾南告别,当前一步正要迈出大殿之时,忽听有人高喊:“且慢!”

回头一看,却是倾景自后面飞身而出,脸上泪痕不见,笑靥如花,恢复天真少女烂漫之态,来到张翼轸身前,也不说话,美目流转,轻咬嘴唇,看了他片刻,突然盈盈一拜,口称:“南海龙宫倾景拜见师傅张翼轸!”

这一拜,直令在场所有人等皆大吃一惊!

不但正要离去赏月的倾南顿时住身不动,一脸惊愕之色,便连事主张翼轸也是无比惊讶,急忙双手虚扶,慌忙说道:“这如何使得!快快请起,方才我二人争斗不过是切磋一二,拜师一说只是戏言。当不得真。况且我身为凡人,怎敢担当神人之师?公主快快请起!”

倾景却是长跪不起,一脸毅然之色,慷然说道:“我身为神人,一言既出,怎能食言?师傅虽然身为凡人,但一身控水之能远胜龙族。所谓能者为师,何必计较仙凡之别?况且师傅先前也是答应若我败了便收我为徒,我二人已经立字为证!若是师傅瞧我不起,若是师傅不守信诺,我也无话可说!”

张翼轸一时作难,若不答应,被倾景拿住了话柄。若是答应。别说他并无收徒之心,就算有,也不敢担任南海四公主之师。无奈之下只好抬头望向倾南,只等倾南发话喝退倾景。

倾南脸色阴晴不定,愣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说道:“神人一诺,决无反悔。若是翼轸不嫌弃景儿。便请收她为徒。若是认定她生性愚笨,不可调教。本王也不勉强。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翼轸情知再难回绝。只好应允说道:“也好,我便收你为记名弟子,你我二人不必拘泥于师徒之礼,随意而为即可。”

倾景当即大喜,又要拜下,张翼轸脸色一沉,说道:“若再多礼,我便即刻将你逐出师门,再无师徒之名。”

倾景大窘。急忙站起。低眉顺眼地说道:“师傅,对于弟子要多以教导赞扬为主。少些管教和严厉,才会让弟子更加精进。”

张翼轸暗暗摇头,说道:“倾景,既是你拜我为师,虽是名义之上,说不得我也得应该传些法术给你。不过一时我自身在控水之术上领悟有限,并无参透,是以也无法传你。如此,我且先帮你将流光缦其内的灵性调理一二,再稍加精纯,定会较之以前更得心应手。”

倾景自是大喜,双手递上流光缦,身子向前离得近了些,小声说道:“师傅,你以后还叫我小丫头,好不好?”

不等张翼轸答话,倾景嘻哈说道:“要不我也不喊你师傅,叫你姐夫,如何?”

张翼轸不免尴尬,忙道:“不得胡闹,小丫头,既然拜师,必须尊师。”说完,也不再理会倾景,双手握住流光缦,左手元风,右手元水,水借风势,风助水威,瞬息之间便将流光缦其内的元水之力稍加精进,将又一缕元风隐含于元水之力,然后交还倾景,说道:

“且试上一试,看看如何?”

倾景接过流光缦,扬手一鞭抽出,远远打中院中一块十丈方圆的景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坚硬愈铁的景石应声一分为

惊见此等威力,倾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才说:“师傅,这也太厉害了一些。以前我这一鞭打出,顶多打断一块三丈方圆的景石,如今我的神力没有涨进,却能打断十丈方圆的景石,可见是流光缦的威力增进了三倍有余!”

说完,微一感应,又点头说道:“元水之力更加精粹,更多一丝飘逸之力,虽然我无法操纵此力,不过此力却可助元水之力更收放自如……景儿多谢师傅!”

张翼轸暗暗点头,倾景无法感应到元风之力也是正常,却可感知其力飘逸,也算难得。眼见此间事情已了,张翼轸便朝倾南一拱手,说道:“他日若得了空闲,再来南海讨扰龙王,顺便再传授倾景一些法术,如今我还有事要办,这便告辞!”

倾南客套几句,正要送客,倾景却将身一纵,拦住张翼轸去路,说道:“师傅慢着,南海尚欠师傅一颗珊瑚珠,景儿愿陪同师傅前往珊瑚谷,从地火之中取出珊瑚珠。”

张翼轸并非贪宝之人,有一颗珊瑚珠也算够用,虽说去珊瑚谷地火之中取宝,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不过若让倾南始终记挂此事,欠他一个人情,倒也是一件幸事。日后万一有事求到南海,不怕倾南不念及此事,少说也要勉力帮上一帮。是以正要开口回绝,不料却听倾景说出一句话,顿时令张翼轸震惊当场:

“师傅,据我推测,这珊瑚谷的地火,或许与炎洲的天火有着莫名的关连之处!”

第四章 - ~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 第五十一章 - 古怪精灵,再论炎洲行踪~

“此话怎讲?”

张翼轸乍听此言,一时愣在当场。虽然先前听到倾南说起,倾景也由因为炎洲和聚窟洲分别位于南海和西海而得出南海多雨而西海无雨的推断,当时他也曾留心一二,只是后来因与倾南斗智,再因倾景节外生枝一时忘记了此事,现在倾景开口提出,张翼轸不免心中一紧,忙问:

“珊瑚谷的地火与炎洲天火,一处位于海底,一处悬于海上,如何相连?”

见张翼轸颇感兴趣,倾景大感得意,微一弯腰,右手前伸,说道:“师傅有请,先请入座说话,站在大殿门口说话,不是待客之道!”

张翼轸被倾景的古怪精灵逗得无奈暗笑,倾景盛情难却,几人只好重新入座。倾南实在按捺不住赏宝之心,寻了个托辞离开大殿,只留倾景一人作陪。

倾景倒也落落大方,不慌不忙地吩咐宫女为众人一一奉上茶水,这才将她所思所想所见娓娓道来。

话说南海在四海之中,论富强比不过东海,论宽阔比不过北海,论神秘比不过西海,却自有其独特怡人之处。一是气候适宜,尽管天雨不断,但细雨如飞,气温温和,南海之上时常烟波弥漫,恍如仙境。二是四海之中,却以南海最为深不可测,只因南海偏南之地,有一处四海闻名的珊瑚谷。珊瑚谷纵横十万里,其深几许却无人得知,只因从未有人下至最深之处。南海之中有一种深海小鱼名深渊,常年生长在深达十万里之深的极深之处,为南海一众水族潜水之最。曾有好事者将数条深渊放入珊瑚谷,数日之后只有一条深渊返回,只说他曾下潜到二十万里之深,珊瑚谷仍是深不见底,正要再尽力下潜之时。忽然水中惊现无名水怪,形如龙,却体生双翅,游行之速快过飞鱼,一口便将当前的几条深渊吞入口中,随即振翅一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当即吓得心惊胆战,再也顾不上一探究竟便急急浮出珊瑚谷。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再无水族敢来珊瑚谷潜水一试。更有水族担忧无名水怪会浮出珊瑚谷伤人,是以连珊瑚谷也不敢靠近。久而久之,珊瑚谷便成为一众水族心目中的不祥之地。

珊瑚谷虽是凶险莫名,却在深入谷内七万里之处,出产驰名四海的火珊瑚。这火珊瑚也生得奇怪。非得地火与激流交汇之处,借助两者相互冲击之下产生的大量热气才可存活,过热则枯萎,过凉则干裂。而珊瑚谷内地火倒也不少,但回旋游荡的激流却是不多,所以偌大的珊瑚谷只有数处可以生产火珊瑚。而火珊瑚却又极其娇贵,十株之中只有一株可以出产珊瑚泪。再加上千年一滴泪万年一颗珠。是故长久以来,珊瑚泪和珊瑚珠极为难求。

珊瑚谷宽广无限,地火四溢,热气升腾,与之对应的海面之上相同宽阔地海域之内,也正是南海之上气候最为炎热之处。虽说也有阴雨,但雨量极少,且还不时云开见日,不象南海之上其他海域。终年不见天日。且还有更有奇特之处。珊瑚谷内的地火时常喷涌,一旦喷涌之时。便是海面之上天晴之日。虽说地火喷涌之时热量大升,但珊瑚谷远离海面数十万里,即便热量再强,也难以对海面气候形成影响。

但地火涌现,海面晴朗,应不是地火热力所致,而是与地火相连的炎洲火山与地火相互呼应,地火喷涌之际正是炎洲火山喷发之时,是以此呼彼应,炎洲火山热力冲天,将附近云气一扫而空,从而拨云见日,始见天晴。

“至于地火如何与炎洲火山呼应,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若我所料不假,炎洲定是位于南海之上,以珊瑚谷为范围的十万里之内。”

倾景一口气说完,犹自意犹未尽地低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想了半天,才又抬头说道:

“南海多雨与西海无雨,最初我也一直迷惑不解。后来无意之中翻看典籍,上面记载四海之内尚有十洲。聚窟洲火林冲天,炎洲天火不断,两相对比之下,不难推断西海与南海无雨和多雨之因。后来我曾前往珊瑚谷查看,又与珊瑚谷对应海面之上的气候对照,师傅,你且说说,是否可以由此得出结论,珊瑚谷的地火与炎洲的天火,有莫名的相连之处?”

略一沉吟,张翼轸点头说道:“如你所说,若是真是地火涌现,海面晴天,若说两者并无关联,也说不过去。只是……小丫头,你为何对炎洲心生好奇?”

倾景灿然一笑,答道:“师傅有所不知,我自幼便生性好奇,喜好一切新奇事物,不过却与父王的爱宝有所不同,只是喜好天地奇妙之处。据传炎洲之上有风生兽和火浣鼠,并有日夜不息地火山,若能寻到炎洲,前向炎洲游玩一番,倒也是件妙事。”

只为好玩便费尽心思寻找炎洲所在,这个倾景,倒也有心。不过张翼轸也不得不佩服倾景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却能得出地火喷涌而海面晴朗结论,也是难能可贵,观察细致入微。如此看来,说不定珊瑚谷之处真有莫名玄机,当即打定主意,说道:“好,既如此,我等且前往珊瑚谷一观,若有机会,顺手取了珊瑚珠也无不可。”

倾景当即大喜,笑意盈盈说道:“师傅莫非也对炎洲心生好奇么?”

张翼轸自是不会说出为何寻找炎洲,随口说道:“素闻火浣鼠之毛可炼化辟火珠,我倒有意一试。”

“如此甚好,师傅,我二人这便动身前往珊瑚谷,如何?”倾景调皮一笑,却对倾颖说道,“颖姐姐,那珊瑚谷异常凶险,且有地火汹涌,你和两位客人可以在此等候,由我和师傅前去即可,你意下如何?莫怕,我不会抢走你的心上人。”

倾颖俏脸微红,嗔怪说道:“景儿,不许胡闹。只你二人前往,我如何放心?以你这般调皮性子,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向伯父交待!”

倾景却假模假样地背着手走了几步,一副少年老成的口气说道:“颖姐姐有所不知,虽然景儿性子稍有调皮,但却是胆大心细之人,且有火浣衣护身,即便身在地火之中,也可支撑一时片刻。颖姐姐你虽然比我法力高强,但在地火之中,水弱火强,你又身无避火法宝,若去珊瑚谷,危险重重,所以还是在此守候得好。”

张翼轸闻言大惊,忙问:“小丫头,你说什么?你真的有火浣衣?快让我看看!”

倾景本来还准备装模作样地炫耀一二,听张翼轸一说,小脸顿时飞红,飞快瞥了张翼轸一眼,低低的声音说:“师傅,我有火浣衣不假,可是却是贴身而穿,如何看得……”最后一句已是几不可闻。

张翼轸一时心急,不及多想,被倾景点明,顿时不免尴尬,忙咳嗽几声掩饰一番,再一看,却被倾颖白了几眼,更是有些无地自容,讪讪说道:“莫怪,莫怪!我也是一时心急,未加深思……既然有火浣衣,便是说明必有火浣鼠。如此类推,炎洲也是真实所有,并非虚假,是以我才情急之下,要借衣一观……小丫头,你这火浣衣从何而来?”

倾景毕竟年少,羞意一闪而过,随即淡忘,答道:“好象是许久以前,自龙宫地藏宝阁中翻出,当时无人知是何物。我也是偶然查看典籍,看到此物与其上记载的火浣衣颇为相似,便拿出扔到火中一试。不想一烧之下不但没有丝毫损坏,还立时清洁如新,正是火浣衣之特性。由此心生好奇,从而遍查典籍才得知此衣产自炎洲,乃是取炎洲之上的火浣鼠之毛织成,而炎洲正位于南海之上。不料一问之下,所有水族连同父王在内皆未见过炎洲,我便心生不解,由此才开始细心钻研炎洲究竟位于南海何处……”

原来其中还有此等机缘,张翼轸微一思忖,主意既定,对倾颖说道:“倾颖,依我之见,你与画儿、青丘还是在此等候为好,你几人并无御火之术,万一突遇凶险不好应付。尤其是画儿和青丘,一人不知火力之威,一人伤势未好,倾颖你且留下,也好照看二人。”

倾颖情知张翼轸心意已决,且他所虑也是周全,只好点头应允。画儿却不肯听话,非要耍赖跟随,张翼轸正要晦下脸色说上画儿几句,忽听一阵女子莺莺燕燕打闹说笑的声音传来,随后只听珠帘一响,却见三个女子闪身来到众人眼前。

三个女子,最大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丰腴圆润,雍荣华贵之姿。中间女子冷傲灵动,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最小女子与倾景有七八分相似,一袭白衣,周身似有烟霞轻拢,容色绝丽,令人不可逼视。

三名女子只一现身,即便张翼轸见识过戴婵儿之艳与倾颖之美,更有画儿之绝,也为眼前这三名女子容貌出尘暗暗叫好,如此绝色女子,个个可当娇美无匹之赞!

倾颖一见三名女子现身,顿时一脸喜色,向前一步说道:“三位姐姐,怎的现在才出来看望颖妹,莫非忘了颖妹不成?”

第四章 - ~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 第五十二章 - 豪气陡生,莫道飞仙难成~

画儿也一时被三位女子的绝色之姿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三人看了半晌,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位姐姐个个生得花容月貌,倒让画儿不知道该看哪一个多一些!”

几名女子凑在一起,莺啼燕语也不知说些什么,画儿也难得地忘记了她的主人师兄,也和倾颖一起,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翼轸见此情景,一时发愣,尚未反应过来,忽觉手中一软,竟被一只柔荑悄悄捉住,随后一股香气悄然袭来,只觉耳朵一痒,耳边响起一个娇柔俏皮的声音:“师傅,如此良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偷偷溜走虽说不好,不过正好省去与画儿纠缠几句,张翼轸一低头,也不说话,便任由倾景捉住右手,被她悄悄领出大殿。一来到院中,倾景悄然一笑,一副坏事得逞的古怪表情,轻一点头,手上一紧,顿时跃身空中。张翼轸被倾景小手紧紧牵住,也不好挣脱,只好随她一同升空。

二人双手相牵,一闪,便瞬水而行置身龙宫之外。

眼见龙宫渐远,众人再也无法发觉二人行踪。张翼轸轻咳一声,说道:“小丫头,我二人已经出得龙宫不下数十里,你不必再把我的手紧抓手中,如握至宝罢?”

倾景岂能听不出张翼轸话中的调侃之意,脸上一红,随手将张翼轸右手扔到一边,哼道:“你当谁稀罕你的大手,又粗又大,抓在手中还不如一块石头……”

忽觉张翼轸脸色有些不善,急忙闭口,小声说道:

“师傅,你不会这么小气罢?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难道你就气量狭隘心胸狭窄大生闷气不成?”

被倾景这般机灵百变的小丫头一气,张翼轸再也忍俊不禁,“噗哧”笑出声来,说道:“小丫头,我怎会与你计较这些小事!只是方才忽然想到珊瑚谷深处的无名水怪,形如龙,体生双翅,莫非是修行有成的化蛇不成?”

“绝非化蛇!”

倾景肯定地说道,“南海麾下大将华独行也是化蛇,据他所讲,化蛇生性怕火,且并无潜入海底二十万里深处之能。若是化蛇一旦修行有成,体生双翅之后,便可一飞冲天,直上天庭,不会再居凡间。以此推测,珊瑚谷中的无名水怪并非化蛇。”

“莫说化蛇,即便是我等龙族,也并无可潜入二十万里之深的海底之能。”

“原来如此,我还当龙族在海中是无所不能,原来也有力所不及之处。如你所说。岂非这四海之大,海底之中,尚有无数无名之地,便连龙王也不敢涉足?”

张翼轸点头一笑,开口相问。

倾景倒也诚实,点头承认:“其实四海之中,先不说四海相交之处,便是四海之内就有无数隐密莫名之地,无人敢往。南海珊瑚谷、东海的老池、北海天荒地、西海定海石,乃是四海之中四大不可思议之地,折损水族无数,龙子龙孙也有不少被其所害,为四海之中最为出名的禁忌之地。”

“还有此事?”张翼轸一时惊奇,怎的从未听倾颖提及此事?

倾景倒也聪明,见张翼轸一脸疑惑,顿时明白他不解之处。一吐舌头。调皮地一咬嘴唇,轻声说道:“师傅。真言不入六耳,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转告别人,连倾颖姐姐也不能说……此事乃是龙族绝秘,非龙王不可得知。我是乘父王不备,偷偷溜入机密库,然后翻呀翻地,不一小心就看到了,嘻嘻!别说倾颖姐姐,只怕所有龙子龙孙都不得而知。”

这个倾景,当真是个鬼丫头!张翼轸无奈地笑笑,点头说道:“既有规矩,自然是怕龙子龙孙得知之后以身试险,小丫头,你心知肚明即可,一是不可随意乱传,二是更不可亲身前往,可是记好了?”

倾景十分乖巧地连连点头,说道:“父王的话可以不听,师傅的话不得不从。景儿谨遵师命!”说着,还一脸正式地抱拳拱手,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这个倾景虽然有时喜欢自作聪明,但毕竟也是年少心性,且也确实生得聪慧,若是稍加调教,日后一身修为定当不在倾颖之下。张翼轸暗暗打定主意,待以后等他参透控水之能,若再有机会来到南海,定当好生传授倾景一二,一是不负师徒一场,二是若是就此可缓解南海与东海关系,也算是大功一件。

二人说话,瞬水而行,一直向南,两个时辰后,张翼轸便感觉四周海水热力渐升。又行了不到一个时辰,海水水温已然升高至常人所不能容忍的程度。若非张翼轸身具控水之能,只凭地仙修为,即便借助玄龟珠抵挡起来恐怕也会非常吃力。

幸好未让倾颖等人跟随,否则只是此处海水也可令众人吃些苦头。张翼轸扭头去看倾景,却见她紧锁眉头,小脸隐隐潮红,显然也是强忍热力,即便倚仗火浣衣护体,也是颇为吃力。

其实以张翼轸体内的火性之威,如此水温,动念之间便可令数十里方圆清凉一片,不过他倒有意煅炼倾景一二,不管这个徒弟收得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却总有了师徒之名,说不得也得为她提升修为着想一些。

如此过了小半会儿,忽然间周身又是一凉,竟是热力全无,恢复正常海水之温。倾景脸上红润顿消,立时活泛起来,兴高采烈地围绕张翼轸转了几圈,长舒一口气,说道:“师傅,方才那股热流不过是珊瑚谷地火之威的万分之一,已经可令无数水族止步不前。不过这股热流也是颇为奇怪,行踪不定,长不知几何,宽有数千里,以珊瑚谷为中心,沿七万里范围之内绕行,热流无知,却仿佛是在刻意保护珊瑚谷一般,倒也让人费解。”

说着,倾景脚下前行之势不停,却一手托腮,作沉思状,惹得张翼轸不免莞尔。笑过之后突然心有所悟,倾景如此年纪,心思也算单纯,却也能思虑甚多,甚至比起倾颖还要机灵一二。不说别的,光是她张口说出热流绕行七万里之事,可见定是亲身前来此处探查得知。以这般小小年纪,却行如此不易之事,这个倾景,倒也真是了得。

又行了数个时辰,一路上倾景说个不停,一会儿说到十洲三仙山,一会儿又说天庭天帝,以及天仙飞仙。待说到飞仙之时,倾景一脸向往之意,感慨说道:“怪就只怪我本是天生神人,终其一生无法修至飞仙境界。若我生为凡人多好,便如师傅一般,生就天纵之姿,十六七岁晋身地仙,百年之后晋身飞仙,从此不但四海可以随意所往,上九天下九幽也不在话下,却是好过现今百倍。”

张翼轸还是初次听到神女自怨天生神人不好,不免奇道:“天生神人,生而高贵,体内自有神力,稍加修行便可抵地仙修为,有何不好?”

倾景却是一脸黯然,摇头说道:“天生神人,一切天生,神力来之过易,是以无人珍惜。而神人神力乃是天生,并非修练而成,是以只可精进,不可再更进一层转化为仙力,终其一身绝无成就飞仙之境的可能,虽说寿命上万乃至十几万年,终究有限。一旦命终难逃一死,且神人若非有天命之职,连天庭也难以去得,只可久居凡间,居于海中或是山上,说到底,不过是高人一等的凡人罢了。”

“若凡人之中有得天机者,勤奋修行,地仙、飞仙乃至天仙也总有可能,就算希望渺茫,也总胜过神人生而知之,一生止步于神人之境地好。”

世间万物各有其成也各得其所,凡人虽然生而劳苦,却有修行至最高境界的肉体凡胎。神人虽是生而高贵,无论神力还是寿命,都远超凡人无数,却再无晋身飞仙的可能。万事万物,得其一不可得其二,此为天道公允之意。

只是生而为神人,若有不畏万难者,肯精进修行,以证飞仙大道,莫非天道无言之下,也无一丝堪破天机的可能,从而万中取一可晋身飞仙之境么?一时想到自己不过是地仙修为,却可参悟飞仙才可掌控一二的天地元力,岂非也是与境界不符,坏了天规?若真是与天规违背,为何他如今依旧安然无恙,不见天雷及身?

想到此处,张翼轸忽然豪气陡生,哈哈一笑,说道:“小丫头,虽说你是天生神人,受自身所制再难晋身飞仙之境,但凡事总有破例,万物总是有坏时。你既然敢拜我一介凡人为师,已然破了仙凡之别,又有谁规定他日若我成就飞仙乃至天仙大道,不可教出一个神人徒弟突破万一界限也晋身飞仙之境!有我这般古怪师傅,有你这个非同一般的徒弟,嘿嘿,若不打破陈规,才是咄咄怪事,是也不是?”

被张翼轸一激,倾景心意大盛,兴奋之意溢于言表,先是在空中曼舞一番,随后又朝张翼轸盈盈一礼,郑重说道:“景儿今日得遇明师,实乃三生有幸。他日若是景儿成就不了飞仙之境,定会死缠烂打赖住师傅,不死不休!”

张翼轸顿时啼笑皆非,这是什么话,飞仙之境,难道耍赖也能成就?正要教训倾景几句,忽听前方不远猛然间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犹如雷霆之怒。

天雷?张翼轸骇然而惊,此地本是海底深处,怎会突降天雷?

第四章 - ~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 第五十三章 - 无恶无功,何来天雷及顶~

见识过灭仙海之中天雷之威的张翼轸,一听之下便心中清楚,此等威势此等声响,定是天雷无疑,且还是威力极大的超级天雷。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之意,张翼轸身影一闪,抢先一步护在倾景身前,低低的声音说道:“小心,小丫头,此乃天雷,万万不可靠近!雷霆之怒,威力震天。”

倾景见张翼轸一脸紧张之色,连连点头:“景儿一切听师傅吩咐。”

二人前行少许,忽见眼前原本平坦并无多少起伏的海底突现巨大深洞,犹如陆地之上柳暗花明之地忽有惊天峡谷。此洞深不可测,宽不可测,一望之下,其大犹如无边海中的一处巨大湖泊一般,便连谷中海水也呈阴暗不定之色,与四周海水大不相同。

再看谷中,若隐若现有红火闪动,应该正是地火喷涌。此处,正是传闻之中的南海禁忌之地珊瑚谷!

再定睛一看,只见珊瑚谷上方的极远之处,一道一丈粗细的天雷自海水之中形成,盘旋不停,正伺机击下。天雷果然不亏为天雷,无须云层竟可在海水之中平空生成,当真也是莫测之威。

倾景张大了嘴巴,显然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电光缭绕的天雷,无比惊讶地问道:“师傅,这个也太吓人了罢?我身为龙族,也从未见过这般粗细的天雷。这一击之下,只怕整个南海龙宫也会倒塌大半。”

张翼轸在灭仙海上早已见识过威力更大的天雷,是以也并不惊讶,只是好奇天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生成,看眼前这等阵势,珊瑚谷有何异变不成?

尚未来及细想太多,张翼轸忽觉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极速逼近。心知不妙,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捉住倾景小手,急喝一声:“危险,速退!”

二人身形如电,转眼间后退百丈开外,却见珊瑚谷中突然之间热浪翻滚而出。无数巨大的气泡升起,映得眼前一片眼花缭乱。陡然,只听一阵冲天的长啸响起,一道沉闷却又愤怒无比的声音惊呼出声:“死老天,我不过修为有成,得了大神通,又没有将天掀翻。用得着非要赶尽杀绝不成?天雷一道接一道,不把我劈死就誓不罢休么?”

话音未落,一直盘旋不定的天雷蓦然光芒大盛,将四周海水激荡得“滋滋”作响。威势之下,硬生生将海水推开到三尺之外,紧接着,天雷猛然一暗,直直朝珊瑚谷中急压而去。

呼吸之间,只听等“咔嚓嚓”一声巨响传来,似乎天地都为之一晃,随即眼前一暗,片刻漆黑过后。蓦然又光亮大盛,紧接着“轰隆隆”一阵天地摇动,珊瑚谷中突然一道无可匹敌的地火冲天而起,带动无边水气,激荡得方圆百里之内的海水晃动不停,直令张翼轸和倾景险些站立不稳。

随后,只见无数蓝光四处飞散,犹如星星点点,片刻之间便消散于海水之中,却正是方才悍然击下的天雷不知被何等恐怖之力反击之下,粉碎成万点亮光!

“呀呀呀,这天雷还是有点意思。打得老子头昏脑胀!刚刚还想说天雷不过如此,不想大话说过了头,老子力气有限,这天雷要是没完没了,恐怕今日性命难保,老命定会交待了。”

说话间,但见珊瑚谷中海水汹涌而上,随即一只硕大无比的龙头从谷中探出。此龙头生三角,身长百丈,体生双翅,威猛无比。

三角龙刚一露出珊瑚谷,头顶百丈之上瞬间便又形成一道粗愈两丈的天雷,天雷一经成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三角龙当头击去。

三角龙急得哇哇直叫,喊道:“哇呀呀,当真不让老子活了?方才一道接一道之间,还让人喘口气,现在天雷越强,间隙越短,完了,老子今日在劫难逃了!”

三角龙嘴中嘟囔不停,身形却没有丝毫停顿,一招神龙摆尾,猛然间头上三角向上射出三道亮光,呈红黄白之色,正面与天雷相迎而去。

两丈之粗的天雷,一击之威只怕不亚于飞仙。三角龙地三道光芒一闪而没入天雷之中,随即爆裂开来,倒也威力惊人,生生将天雷下端炸飞一丈长短。不过天雷粗有两丈,长却有数十丈,少了一丈长短对天雷并无太大影响,只是将来势缓了一缓,依然威势不减分毫,逼近三角龙头顶一丈之内。

三角龙倒也聪明,早也料到三道光芒绝无可能将天雷击散,一击发出之后,随即身形一摆,竟是来了个首尾互换。天雷收势不住,全部威力轰然之间全然击在龙尾之上!

这三角龙的龙尾展开之下不下十丈大小,被天雷击中,其上红光一闪,一阵电光闪过,竟被瞬间烧小成原先一半大小,直疼得三角龙破口大骂:“贼老天,老子并无大恶,虽说也无大功,不过是修行有成,不用非得以死相逼罢?为何不容我于世?为什么?!”

三角龙声嘶力竭,一阵狂喊,天道无言,自然无人回应,回应他的只有瞬息形成的五丈粗细的天雷!

由一丈到两丈,三角龙已然筋疲力尽,如今五丈粗细,只看了一眼,三角龙便长叹一声,叹息说道:“罢了,罢了!死老天,老子躲在这水深火热之地无数年,不知历经多少磨难今日才修成正果,不想不被上天所容!老子也是天地所生,若要灭我,何必生我!”

天雷无知自然不为所动,不过五丈粗细天雷若要积蓄力量尚须一时片刻,是以只是在三角龙头顶之上盘旋不定,如同伺机吞噬的天地猛兽。五丈粗细的光柱电光闪烁,莫说抵抗,只望上一眼便令人心生无力之感,只觉天地之威无可匹敌!

三角龙得此空隙,目光一扫,却是意外发觉不远之处竟是站有二人,二人虽说修为不高,但情急之下,也如救命稻草,略胜于无。三角龙当即大喊:“二位请了,我本这谷底神龙,今日修行有成。本以为可飞升天庭,不料天雷及身。若是二人肯出手相助,救我一命,我愿……”

“你愿对我二人惟命是从,是也不是?”却是倾景浑然不觉危险,竟是从张翼轸身后跳出,张口说道。

“这……”三角龙一时迟疑。愣了一愣,却是说道:“你这小小龙女倒会趁火打劫,让我这般高贵地神龙对你这等地龙惟命是从,你倒也说得出口。当真是胆大包天!”

倾景毫不退让,说道:“你眼见性命不保,莫要再说大话。若要保命,就先答应下来。可要想好了,面子是很重要。不过连命都丢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要?呀……这般粗壮的天雷一击之下,只怕你这龙身立即灰飞烟灭,到时再追悔莫及可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不对。到时你已经死了,却连反悔的机会也是没有。”

倾景倒也真会威逼利诱,一番话说得三角龙顿时哑口无言,面露犹豫之意,抬头一看愈加浓重几乎接近实质的天雷,当即想通,咬牙说道:“既如此,好,我应龙在此立誓。若你二人能救我逃过此难。我愿誓死效忠你二人千年。千年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你二人意下如何?”

张翼轸正要说话,却见倾景冲他会心一笑,示意他稍安。随后,倾景向前迈出一步,摇头晃脑地说道:“你这应龙倒也真是愚不可及,以你眼前情景,却还有心思与我二人讨价还价。你若一口应允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二人就只好作壁上观,只等观看天雷如何将你击得粉碎。”

应龙怒道:“想那天龙见我也须俯首称臣,你这小小地龙竟敢如此放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待老子脱困之后,定当将你南海龙宫全部掀翻,所有龙子龙孙全数杀尽,方解我心头之恨。”

倾景却毫无惧意,依然谈笑自如:“说你笨,果然傻,将死之龙还敢口出狂言!本来我只想让你认我二人为主一万年即可,见你如此态度却又改变了主意,若你答应终你一生伺奉我二人为主,我便出手救你一命。若不同意,不必多言,你自求多福罢!”

说完,倾景回身冲张翼轸施个眼色,转身就走,张翼轸情知倾景诡计多端,当下也配合默契,一言不发便要离去。

应龙一见大急,形势逼迫之下,也由不得他再作多想,天雷积蓄之力已然完成,须臾之间便可击下。若能活命,即便认二人为主,被人驱使,也总强过魂飞魄散得好,当即大喊:“好,好,我应龙在此立誓,若能救我一命,我愿终生认你二人为主,永不反悔!”

倾景本来脚步虚迈,听应龙此言一出,当即笑靥如花,转身说道:“这才像话,才是一条乖龙龙。好,神龙立誓,天地可鉴,倒也不怕你得救之后反悔。眼下……”

说着,倾景眼珠一转,嬉皮笑脸地冲张翼轸说道:“师傅,徒儿的任务已经完成,眼下大展神威,力敌天雷,拯救应龙的英雄壮举便交由师傅挥手之间一举定乾坤了,景儿定会在一旁替师傅呐喊助威,不遗余力!”

什么?张翼轸哭笑不得!方才倾景举手投足之间镇定自若,张翼轸以为她足智多谋,心中早有救应龙脱困之策,不料说了半天,却是胸无点墨还敢自称满腹经纶,末了,却将天大的麻烦甩手之间便扔到自己身上!

如今自己并无无影棍在手,哪里敢空手抵挡五丈粗细的天雷,岂非自嫌命长?

第四章 - ~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 第五十四章 - 一怒雷霆,应龙何方神圣~

见张翼轸一脸无奈之色,倾景却嘻哈一笑,踮起脚尖来到张翼轸耳边,轻声说道:“师傅,若能救下应龙,就当举手之劳得了一个得力手下。若救不下他,天雷将他轰死,我们也并无损失,这般便宜卖买要是不做,岂非傻瓜?”

张翼轸苦笑摇头,在天雷之下救人敢说举手之劳?飞仙也不敢有如此信心!小丫头虽是聪明,只怕并不知晓天雷之威。如此天雷,莫说他小小地仙,即便飞仙也不敢轻易出手。若真被天雷及顶,就算强大如天仙者,恐怕也得半死不活。

张翼轸只好如实相告:“小丫头,我并无救下应龙之能,如此天雷,飞仙难敌,何况你师傅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地仙。应龙感应天雷及身,应是他的天劫,如此说来,这应龙只怕是一条妖龙。”

应龙耳尖,却是听到张翼轸所说,情急之下大喊:“你二人怎的如此无耻,并无救老子之能,还胡乱逞什么英雄?哇呀呀,真是气煞我也!”

应龙一怒,体内气息暴乱,天雷立时生起反应,竟是嗡嗡直响,虽然尚未积蓄全力,一时急不可耐之际,却从五丈粗细的天雷之内分出一道三尺粗细的光柱,一闪便击中应龙头顶。

应龙吃疼,怒骂:“天雷也有如此小人行径,这世道,怎的全无章法可循?老子拼了……”说完长啸一声,龙口大张。呼的一声竟是喷出无边火焰直冲天雷而去。

怪事,这应龙果然有些本领,身在海水之中,却能口吐烈火。传闻中,只有当年的天龙才可以身具水火之能!

烈焰升腾,瞬间便与天雷撞击在一起。应龙火焰色泽湛蓝,一经出口,在海水之中却是悄无声息行进,不曾带动一丝热气,看似并无多少威力。不过只与天雷刚一接触,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只觉仿佛连整个海底都晃上三晃,随即又“砰”的一声火花四逸!

应龙之威,一口烈焰喷出。竟是将五丈粗细数十丈长短的天雷削短数丈!这应龙,当真也是神通广大,只怕还真是有些来历。

火花四溅,无数火苗跳动之间逼近张翼轸和倾景身前。张翼轸不敢怠慢,烛龙之火已然是堪比真阳之火,这应龙比烛龙还要凶悍数倍,此火只怕更是不同凡响。当即动念间唤出声风剑,随即心意一动。万火之精跃然剑上,挽了个剑花,指点间便将欺身近前的数十朵火苗一一斩灭。

令张翼轸惊奇的是,声风剑斩中火苗,虽然也感觉火苗之上的热力惊人,却在万火之精的催动之下。并无一丝抵抗之力,一挥即灭,倒让他疑惑不解。似乎这些火苗对万火之精颇为忌惮,被万火之精逼近一尺之内。便立时威力全消,不生一丝抵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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