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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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张翼轸所想,方才怪力与九灵的封闭之力合二为一,经过与死绝之气的一番争斗,已经全部被除去,声风剑之内应该再无一丝斑驳不纯之意,死绝之气本应再无反应才对,为何又突起变故?

正要凝神感应剑身之内还有何处有异常之时,死绝之气猛然一滞,停止不前,气势突兀间高涨数十倍,张翼轸顿时脸色大变,不好,死绝之气若在体内与他的仙力相遇,他当即便会暴体而死,而现今死绝之气要与声风剑内的天命之火融合,岂非声风剑也会暴剑而亡!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二章 - ~星分翼轸~

好不容易去除声风剑之内的隐患,却不想死绝之气暗藏杀招,当真是引狼入室,若死绝之气将声风剑彻底毁去,当是得不偿失之举,定会让张翼轸痛心疾首!

只是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张翼轸来不及反应,蓦然间声风剑威势大涨,自行迸发一丈多长的天命之火,疾飞向前,击中远处一座小山。火剑去势过快,形成一道长约数里的残影,仿佛无数把火剑连在一起,自小山之中一穿而过,不见一丝停顿,又闪电般一路飞空前行,转眼间击中不下十座山峰,最后才化为一道流光,消散于虚空之中。

竟有如此威力?张翼轸还未来及感慨,便见被火剑穿透的十几座山峰,几乎同时陡然如被火燃烧一般变得通红,红光大盛片刻,随后又红光一收,又恢复原状,再无异常之处。

一穿而过却不损毁,红光一闪却又恢复如初,张翼轸一时惊奇,天命之火怎么转了性子,如此看来,威力应该是大打了折扣才是,莫非被死绝之气减弱了不成?

再看手中的声风剑,变故又起。先是由漆黑之色变为湛蓝之色,随后又依次闪现红白蓝之光,而剑身之内的死绝之气果然如张翼轸所料,所扑向的虚无之处正是被九灵封闭的天命之火。虽然怪力被死绝之气全部绞杀,不过奇怪的是,在天命之火外围,仍有残余的极少部分怪力并未被消灭,围在一起将天命之火束缚在内。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残余怪力虽然远比刚才的怪力微弱数倍,不过威力竟然远胜于方才沛然的怪力,与死绝之气战在一起,纠缠半晌,不分胜负。而死绝之气与之争斗起来,全无方才的勇往直前的气概,反而边战边躲,似乎还有些惧怕残余的怪力。

想了一想。张翼轸恍然大悟,方才的怪力其实从根本上讲还是原先他在铁围镇外,意外发现的一闪而过地怪力。而目前与死绝之气不相上下的残余怪力,才是九灵所留的用来封闭天命之火的天仙之力。先前怪力被死绝之气一扑而灭,说不定并不是天仙之力。

不过死绝之气虽然采用迂回战术,与九灵的天仙之力周旋一番。不过还是保持着明显的微弱优势。张翼轸此时收敛心神,全副心神沉浸到声风剑之中,完全可以调动体内仙力和天地元力助任何一方一臂之力,不过他不敢轻举妄动,助天仙之力消灭死绝之气,自然非他所愿。若是助死绝之气,又唯恐最后死绝之气过于坐大,等天仙之力全部被消灭之后,或许死绝之气反扑之力可将声风剑彻底毁去。

张翼轸左右为难。如此情景当真是骑虎难下,只好在静观其变的同时,又全神戒备。不管是哪一方大胜,都有不好的后果。

思来想去,张翼轸暗下决心,万一死绝之气大胜,拼了全力也要保住声风剑,毕竟此剑对他帮助甚大,且与他心意相连,多少也是难以割舍。

不多时,死绝之气开始稳占上风。天仙之力节节败退,眼见便要被死绝之气全部扑灭。张翼轸急忙全身仙力运转,蓄势待发,同时心意大开,催动数道天地元力,准备随时与死绝之气拼个你死我活。不料当张翼轸刚刚将仙力和天地元力注入声风剑之中,还未来及逼近死绝之气时,死绝之气突然一闪便没入天命之火之中,立即与天命之火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张翼轸大吃一惊。以为死绝之气与天命之火相融。定会引发巨大冲击。谁想奇怪的是,天命之火似乎一点也不抗拒死绝之气。两种截然不同地力道合二为一。不但没有引起丝毫冲突。反而悄无声息。没有一丝异常发生。随即天命之火弥漫整个剑身之内。与先前并无两样。

若非张翼轸无比熟识声风剑。又身具控火之术。细心感应之下。可以微弱察觉到天命之火其内蕴含一缕时隐时现地死绝之气。换作别人断难发现。即便九灵拿剑在手。也很难轻易发觉其内有变。

不管如何。声风剑未毁。天命之火仍在。又可运用自如。张翼轸大为高兴。正要起身一试天命之火之威时。忽然一阵清风刮过。但见方才被天命之火穿透地十几座山峰被风吹过。如同气泡一般无声无息地消散一空。竟是化为了乌有!

见此情景。张翼轸哈哈一笑。心意一动。将声风剑收回体内。索性也懒得再试上一次。天命之火解封成功。虽然其中掺杂死绝之气。不过目前来看并无不妥。张翼轸心情大好。稳定心神。开始静心思忖如何由咫尺天涯直上方丈仙山之法。

咫尺天涯虽然如同微缩的中土世间。不过上次常子谨前来此地。正是要由此直上无根海。可见咫尺天涯并非只是与中土世间相通。而是不仅可以下通凡间。还能上接天庭。既然可以与无根海相通。肯定也能与天庭之上其他仙家福地相连。况且以母亲所留地四句话来看。也是点明了关键之处。

“方丈仙山。咫尺之间。星分翼轸。地倾东南”。前两句可以理解为。想上方丈仙山。先到咫尺天涯。后两句虽然字面意思歧义甚多。含糊不清。不过应该正是指明来到咫尺天涯之后。再如何发觉咫尺天涯之内地奥妙所在。

咫尺天涯犹如一个封闭的天地,和中土世间一般无二,只有四海和中土世间,并无海外之地,所以按照出入中土世间之法前往三仙山显然不行。张翼轸抬头望向空中,此处空中并无中土世间的日月星辰,所以说并不能按照寻常的区别星宿之法,找到空中翼、轸星宿所在之处,那么“星分翼轸”在咫尺天涯之内岂非是无用之话?

以寻常而论,星分翼轸,天上地方位属于翼、轸两星宿的分野,地上的位置连结着衡山和庐山之地,张翼轸粗略估算一下方位,闪身来到咫尺天涯之中的衡山和庐山之间,抬头望天,天上依然青朦一片,无日无月,更无星光,毫无异常之处。

张翼轸无奈摇头,又想到“地倾东南”,随即闪身来到东南之地,四下查看一番,仍是一无所获。按捺住心中的失望之意,他又纵身来到铁围山之上,正要思索为何一无所得之时,猛然灵光一闪,一时惊醒:铁围山?

中土世间铁围山已倒,消失不见,而咫尺天涯之内,铁围山仍在,由此可见,咫尺天涯并非完全与中土世间相通,或许是有人以神通法力故意为之,并非天然所成。那么地倾东南一说,是否暗指咫尺天涯之内的铁围山的东南之处?

张翼轸急忙闪身来到铁围山的东南地带,细心查看半晌,还特别留意对应中土世间的铁围山之中量天尺出土之处,一样全无一丝发现。至此,张翼轸能够想到的办法全部施展,仍无丝毫进展,不禁大为沮丧。

此地无日无夜,也不见星光,并不清楚眼下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若能有夜色降临,空中星光灿烂,待夜空之中翼、轸星宿对应升起之时,或许会有发现也未可知。星分翼轸之时……等等,张翼轸直觉抓住了其中一点,仿佛一道星光从天而降,瞬间点亮整个咫尺天涯。

最后两句隐含的意思或许是,星分翼轸之时,地倾东南之处。如果说此地与中土世间方位对应,时间上也应该相通,想到此处,张翼轸摇头一笑,身形一闪自原地消失不见,须臾间现身与咫尺天涯相对应的中土世间的东南之处,正是铁围镇之外不远之处,原先铁围山量天尺出世之地,如今却是一片平地。

抬头仰望,正是夜晚,夜空之中星汉璀璨,繁星点点,正是夜色最深之时。远处的铁围镇灯火通明,隐约可听人声喧闹嬉笑之声,另一边传来阵阵潮声,声声入耳,犹如游子回乡之情。张翼轸忽然间置身此情此景之中,不免想起远在太平村的爹娘和被困在方丈仙山的亲生父母,也是一时感慨万千。咫尺天涯虽然景色远胜中土世间,却全无一丝人气,犹如一幅精美但毫无生机的画卷。

愣神片刻,凝神远望南方夜空,等不多时,忽见翼、轸两处星宿猛然大亮,正是最盛之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中土世间正是星分翼轸之时,且看咫尺天涯有何变化!

闪身又来到咫尺天涯之中,再看脚下的铁围山,量天尺出世之处,果然突起异变。只见一缕微弱犹如灯光地光线自石壁之中射出,虽然黯然如萤火之光,不过张翼轸却是看得分明,此光斜斜指向南方天空,正是翼、轸星宿正中。

当下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和不解,张翼轸近前向前,赫然发现地下石壁之上,有一个小如蚂蚁洞穴的洞口,正是由此洞之中向外迸发光芒。如此小的洞穴,不能通行,不能查看,只向外散发还不如烛光之明的光线,又有何用?

张翼轸不得其解,弯腰俯身,几乎帖到地面之上,再仔细端看,忽然发现透过洞口,隐约可见里面云雾弥漫,恍如仙境。小如蚁穴又怎样,上次遇到灵空之时,他便自称曾经在蚁穴之中迷路,一连走了三天三夜才从里面逃出,岂非是说,眼前洞穴虽小,说不定里面也是别有洞天?

张翼轸一脚迈出,轻轻落在了洞口之上……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三章 - ~方丈仙山~

脚抬起时,洞口小如针尖,脚落下时,张翼轸猛然感觉到眼前一阵晕眩,仿佛一失足坠入万丈悬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施展飞天神通,只能任由自身不停地向下坠落,甚至还能感觉到下坠之时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感觉身子一滞,周身一凉,“扑通”一声,竟是跌入水中。

此水与寻常海水一样,不过色泽纯和,更无一丝杂质,且水中隐有香气,虽然没有香水海之水香气袭人,也是清香入鼻,令人精神为之一振,顿觉神清气爽。张翼轸微一感应便已然得知,此水水性冲淡祥和,没有杂乱之意,比起四海之水不知好上多少倍。

顿时心中一喜,此水绝非凡间之水,此地也非中土世间之地,难道是……不容多想,心意一动从水中一跃而出,站立水面之上,抬头一望,张翼轸顿时愣在当场。

眼前百里之外,有一座方圆不知几千里、四周光洁如镜,高高耸立的巨山映入眼帘。此山下端没入海水之中,不知其深,上端隐入云端,不知其高。整座山色泽洁白,犹如白玉所成,散发荧荧白毫之光,令人一眼望去,不由立刻心生敬仰膜拜之

方丈仙山!

张翼轸大喜过望,先前一番推断果然没错,一步迈入不过针尖大小的洞穴,不但里面别有洞天,且还如愿以偿来到方丈仙山,一时所有忧虑全部一扫而光,他再也按压不住心中狂喜之意,飞身向前。一个闪身便来到方丈仙山近前,喜极而泣!

无数次的想象,无数次的磨难,又经历数次生死波折,终于来到传闻中的方丈仙山之地,即将见到亲生父母之面,又要解开无数困扰他许久地诸多秘密,张翼轸怎能不激动万分。只差仰天长啸一番。以发泄心中的狂喜之情。

张翼轸绕着方丈仙山飞空一圈,方圆差不多万里左右,虽说不大,不过他现在心中明白,仙家之地,不可以寻常论之,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或许一入仙山之中,便不知其大究竟几许了。

当下也不再犹豫,沿方丈仙山一侧,一飞冲天,直向云霄。张翼轸全力飞空之下,可以瞬息千里之遥,不料一连飞行了一个时辰有余,仍然不见尽头,不由心中暗暗吃惊。海外三仙山果然名不虚传,如此之高,恐怕已经与天庭不相上下了,当真是不同凡响。

又飞空一个时辰有余,张翼轸毕竟晋身飞仙不久。如此全力飞空。一时也无法吃消,只好放慢飞行之势。不料刚一放慢前行之势,忽见头顶之上一直飘忽不定将方丈仙山掩藏其中的云雾。不知何故突然云开雾散,云雾一散,隐藏在云雾背后的方丈仙山的真容便展现在张翼轸眼前。

定睛一看,便见自身所站之处,正前方数丈之外,无数道彩虹交相辉映挂在空中,每道彩虹都是一个个首尾相顾的正圆,七彩辉映,异彩纷呈,光彩夺目。彩虹之上,栖息着无数仙鸟,喜鹊、仙鹤、极乐鸟,以及传闻中的凤凰,还有周身发光的孔雀,等等,不一而足,数不胜数。更有许多不知名地仙鸟在空中或啼鸣,或引吭高歌,或盘旋而舞,各得其乐。

张翼轸惊叹半晌,虽然上次自铜镜之中见过方丈仙山地良辰美景,不过毕竟如同雾里看花,哪有真正置身其中更令人叹为观止。愣神片刻,他淡然一笑,向前一步迈出,一脚落实,踏上了方丈仙山。

天上地上无数仙鸟对张翼轸的到来视若无睹,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各自或歌或舞。人来鸟不惊,看来仙鸟也通人性,或许也可以感应到张翼轸并无敌意,所以才会巍然不动。张翼轸也不迟疑,穿过仙鸟聚集之地,来到一处广阔的草原。

草原之中鲜花盛开,全是张翼轸从未见过的奇异花朵,有的小如针尖,有的大如树盖,各式鲜花争相怒放,空中弥漫无边香气,令人心神大安,无比放松。

不过张翼轸无心欣赏眼前美景,仙家之地不敢过于造次,是以只是凌空缓慢飞行,飞不多时,走过草原之地,又来到一处一望无际的湖边。

此湖方圆不下数千里,湖水洁白如玉,散发檀香之气。一眼望去,整个湖泊犹如一块巨大的羊脂美玉,令人心生震憾之感。

张翼轸心生疑问,怎么来了许久,至少也深入方丈仙山不下千里,却连一个仙人也不曾见到,这是为何?按说如此仙家福地,即便不是仙人成群,至少也应该随处可见仙人漫步来,怎会半晌不见一个人影?

再向前行进不久,又见连绵不绝地山川。山川之间,夹杂无数波光闪动的河流。只是此处山川,几乎通体全由美玉而成,即使是随意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也堪比世间最好的玉石。河水要么清若无物,要么洁白如同仙乳,看得张翼轸啧啧称奇,暗道世间富贵在仙家看来,是如此不值一晒。

张翼轸本想神识大开,探查一番,只是此地乃是飞仙聚集之地,不定会有何等高人在此,以神识感应是为不端之举,只是又前行不下千里之遥,仍是一无所见,除了无边美景,便是仙鸟飞空,此外便是空空荡荡,空余无边仙气弥漫,不见仙人踏云而来。

方丈仙山,怎么可能只是一座空山?

张翼轸耐心全失,也顾不上诸多顾忌,全力施展飞空神通,瞬息千里,只用了一个时辰几乎便将方丈仙山转了一遍,却是全然一样,到处空空荡荡,不见一人踪影。别说仙人不见,连一处亭台楼阁也无法看见,简直就是一处完完全全的无人之地!

张翼轸大惑不解的同时,又大失所望。怎么可能方丈仙山没有一名仙人,究竟是何原因?是他来错了地方,还是另有蹊跷之处?不可能来错地方,此山外观与铜镜之中所显现之山一模一样,当时铜镜一现,赤浪便脱口而出此山是方丈仙山,怎会有错?况且他完全遵循母亲所言,从四句话中得出前来此地的方法,所以依上述情况推断,也是不可能出错。

难道是方丈仙山之上,还有何种天地神通限制不成?方丈仙山,咫尺之间,或许这两句话并不仅仅是进入咫尺天涯之地的口诀,难道同时也是暗指来到方丈仙山之上,还有咫尺天涯的天地神通?

眼前就是方丈仙山,又何来咫尺之间一说?张翼轸静心一想,此地地山川河流,以及草原树林,并无异状,一切如常,除了远胜世间无比精美之外,也不见有什么诡异之处。又要从哪里寻到咫尺之间的奥妙所在?

对,肯定是来时之路。记得当时突兀之间方丈仙山现身眼前,他一步迈入,随后也未多想,便向前一直前行,才一直费尽周折直到现今一无所获,既如此,从哪里一脚踏入方丈仙山,就先从哪里寻找玄妙之地。

张翼轸几次闪身来到方丈仙山的边缘,随后也不迟疑,一步迈出方丈仙山,站立虚空之处,凝神一看眼前的方丈仙山,心中豁然一惊,果然有所发现。

方丈仙山看似近在咫尺,却同时又有天涯之远,不过又与咫尺天涯之内的一步咫尺一脚天涯的神通大不相同,仿佛眼前有两座方丈仙山,一座近在咫尺,另一座远在天涯,而张翼轸方才所进入的方丈仙山,是远在天边的一座。

原来如此,张翼轸暗暗惊奇,仙家之地,远远近近令人无法辨明,不知是天地自成还是无上法术而成,总之正要将无缘之人拦在外面。只因远近两座方丈仙山,并非一远一近固定不动,而是不时互换位置,几乎是瞬息万变,当真也算是颠倒众生的神通。

幸好张翼轸生就元眼,可以锁定其中一座的气息,否则寻常飞仙来此,无意之中进入无人之山,即使再行退出,也无法在眼花缭乱之间,认准真正的方丈仙山。方丈仙山,咫尺之间,果然不假,一步迈错咫尺之遥,只怕从此永隔天涯之远,再难相见,如同彼岸花的花与叶一般。

当下摇头一笑,张翼轸又是一步迈出,只觉犹如穿透一道五光十色的通道,落脚之时,眼前情景大变。

说是大变,其实与方才进入的方丈仙山一般无二,不管是眼前的地形,还是空中的彩虹与仙鸟,全然一样,并无一丝不同之处,唯一一点也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眼前无数身高数丈,身着各式服装的男女仙人现身眼前,将张翼轸团团围住,无比惊奇地上下打量不停。

终于来到方丈仙山,张翼轸心中惊喜交加。再看将他围在中间男女仙人,个个气宇轩昂,相貌不凡,也是心生崇敬之意,当即施礼说道:“诸位仙家,在下张翼轸,冒昧踏入仙山宝地,还望仙家勿怪。在下有一事相问,不知哪位仙家可以为我解答

一名相貌秀丽,年约二十上下的女仙越众而出,冲张翼轸微一点头,说道:“张翼轸……你如何能识破幻象进入方丈仙山?要知道,千年以来,方丈仙山从未有飞仙飞临,也无一人可以出离!”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四章 - ~白云苍狗~

乍听此言,张翼轸顿时愣住,还未想到如何回答女仙问题,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他的身高也增高到数丈之高,是以站立众人中间,也不觉有异。

女仙看出了张翼轸的疑问,笑道:“飞仙能够自行适应境界,在天则高,在地则低,无须刻意施展神通,此为飞仙感天应地的本领之一,怎么你这个飞仙似乎并不知晓此事?”

张翼轸心中清楚他这个飞仙与众不同,不过此事不宜多说,当即晒然一笑,说道:“为何千年以来方丈仙山与世隔绝,难道有何重大变故不成?”

女仙微微一怔,反问:“请问你来方丈仙山有何贵干?”

张翼轸见周围仙人仪态万千,各具风采,且全是和善之相,当下也不隐瞒,如实说道:“我前来方丈仙山,只为寻我的亲生父母……”

此言一出,女仙顿时脸色大变,后退一步,冷冷说道:“我好心帮你,你却说谎骗人,也罢,既然你能来到方丈仙山,也与此地有缘,我等也不赶你离去,是去是留,你且随意……”

说完,转身冲众人一点头,便要扬长而去。

张翼轸一时惊讶,随即想到其中的关键之处,闪身拦住女仙去路,摇头说道:“在下虽然身为飞仙,不过确实被凡间爹娘告知亲生父母被困方丈仙山,是以在下精进修行,终于成就飞仙,便立刻前来方丈仙山寻求真相。还望诸位勿怪,我也一向听闻飞仙之子全是天人之说,而天人并不能晋身飞仙。不过在下身世离奇,也只有亲自前来方丈仙山,一探究竟。”

见张翼轸言词恳切,以女仙为首。众人都又止住脚步,一脸狐疑之色。女仙想了一想,点头说道:“好罢,你所说之事真假暂且不论,你且说说,你亲生父母姓甚名谁?”

张翼轸一脸苦笑,摇头说道:“实不相瞒,我也只是知道他们身在方丈仙山。除此之外,其他之事,一概不知,所以才心中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女仙一愣。展颜一笑。说道:“方丈仙山所居仙人虽然不多,不过也有五千之众。你既不知道他们姓名,也未见过他们模样,便是将此间全部仙人聚集一起,你也不知谁人是你亲生父母,除非他们也迫切寻找你地下落……不对,方丈仙山封闭千年之久,从未听闻有人遗失亲生儿子之事。且以你年龄来看,难道你真实年纪不到弱冠不成?”

张翼轸也是想通其中地蹊跷之处。顿时呆立当场。惊问:“此地千年未有飞仙飞临。也没有飞仙出离。可是当真?”

“不错。绝无半点虚假!”

其余仙人都纷纷点头。语气坚定地答道。

怎会如此?张翼轸心思如海潮涌动。顿时掀起滔天巨浪。若按照众人所说。千年以来方丈仙山无人前来。也无人离去。而他年纪尚未不足二十。依此来看。若说亲生父母真地身在方丈仙山之内。要是将他送出方丈仙山。眼前等人应该清楚此事。既然众人不知。难道一直以来亲生父母身在方丈地说法。真是谎言不成!

也不对。先前铜镜显灵之时。母亲亲口所说不让他来方丈仙山寻她。母亲所说怎会有假。难道她也故意骗他?张翼轸心思翻转。半晌无语。

女仙见状,心生不忍,问道:“对了,你可有亲生父母的信物为证,若有,可以拿出一观,或许我等有人认识也未可知。不过依你年龄推断,你亲生父母人在方丈一事,恐怕乃是谣传!”

信物?怎会如此诡异,亲生父母所留的息影之书在紫金钹之中被烧毁,一直不离身的铜镜又被画儿意外抢走,如今张翼轸身无长物,还真无法拿出一丝凭证与亲生父母相认,无奈只好摇头苦笑,说道:“本来身上有亲生父母所留的铜镜为凭,不料在来此之前,被人意外夺走,现今我双手空空,无法可想……”

女仙一听,也是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情,微一点头,说道:“既如此,我等也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罢。是走是留,悉听尊便。”说完,众人冲张翼轸一点头,一转身便转瞬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女仙待众人走后,微一迟疑,右手一扬,正要飞空而去,张翼轸急忙向前一步,施礼说道:“未请教仙家高姓大名?”

女仙停下身形,淡淡一笑,答道:“我名之秋,张翼轸,我信你所说之事并非你有意编造,或许只是他人误传,而你却信以为真罢了。既然你是千年以来第一个飞临方丈仙山的飞仙,不如就在此地居住,方丈仙山虽然不及蓬莱宽广,不如昆仑巍峨,不过胜在此间男仙女仙互相爱慕,可做世人羡慕的仙侣眷属,你意下如何?”

“之秋……”张翼轸微一沉吟,说出心中疑问,“此事不急,我有一事不明,方丈仙山为海外三仙山之一,可以任由飞仙前来居住,为何你方才却说,千年以来没有飞仙来此,是何原因?”

之秋嫣然一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远来是客,身为主人,总不能让客人在野外站立说话,是为待客不周。张翼轸,且随我到府中一坐,由我奉上香茗,采些仙果,我二人再细细谈来,可好?”

张翼轸并未多想,急忙谢道:“如此先行谢过之秋的好意,能得之秋奉茶,翼轸不胜荣幸。”

随后,之秋带路,张翼轸紧随其后,二人飞空片刻,便来到一处花瓣铺路仙鸟飞翔的宅院之中。此处院落占地数十亩,甚是宽广,院中种满各种鲜花果树,鲜花盛开,瓜果飘香,更有无数仙鸟往来其间,令人一望之下便心生向往之意,当真是悠然自得的仙家岁月。

偌大的庭院却只有之秋一人,再加上院落深广,空旷无人,颇有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寂然味道。张翼轸漫步花间,脚踏柔软舒适的花瓣之上,一时心生恍惚之感,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到头来真地一步跨入方丈仙山,却猛然发觉又是扑了一空。

自人间到方丈仙山,一路走来一路磨难,总是在即将揭开真相之后,却发现又回到了起点,种种事情,究竟因何而起,又是何人在暗中操纵,将他指引到如此闲情雅致的方丈仙山,又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翼轸心中喟叹一声,方丈仙山,世外之地,仙家福地,若无烦事缠身,倒也不失为一处修身养性之处,只可惜,千年未有飞仙来此,恐怕他现身此间,定会打破维持千年之久的平静。

福兮祸兮?

之秋来到一处黄金所成的凉亭,素手一招,说道:“张公子,请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张翼轸神思渺渺,并未注意到之秋称谓的变化,点头应下,见之秋将身一纵,飞身跃入花果之中,消失不见,只当她前去采茶摘果,并未在意。随后站立凉亭之内,举目四望,目光所及之处,处处七彩光芒,空中高悬一轮太阳,散发万道霞光,普照大地,映照四下一片苍茫之色,与各种奇花异草和飞禽仙鸟所发之光交相辉映,汇织成无数云霞,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

再看空中云朵,也与世间白云大不相同,并不四处飘散,而是各自成形,片刻之间便可转化数种形状,时而如大海波涛汹涌,时而如草原一碧万倾。忽而化为万马奔腾之势,忽而又如轻风吹拂,当真是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先前在世间历经沧海桑田,如今在仙山惊见白云苍狗,张翼轸不免感慨万千,不论凡间也好,仙山也罢,凡人朝生暮死,仙人长生不老,看似天壤之别,实则同样世事变迁,无人可以抵挡兴衰轮替,即使身为飞仙,也会被困方丈仙山千年之久,虽然仙人岁月久,不过被困一地总归并非好事,况且千年时光,也不是那么容易一晃便过。

若是亲生父母真的不在方丈,那他们又能身在何处?天上地下,他又要到哪里寻找?张翼轸静思半晌,不敢想象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以前还一直认定父母身在方丈仙山,虽然遥不可及,毕竟还有明确所在。而如今若是方丈仙山并无他二人下落,下一步将要前往何方,张翼轸心中全无半分打算,也无任何办法可想。

正几乎心生绝望之时,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俏生生现在眼前,正是去而复返地之秋。奇怪的是,之秋手中并无茶水,也无瓜果,双手空空,一脸焦躁,开口问道:“张公子,记得你方才所说,你有一枚铜镜,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信物?”

听之秋突然发问,张翼轸不解其意,愕然答道:“不错,我是说过。怎么,之秋有何发现?”

之秋面露喜色,又问:“可是照天镜?”

张翼轸摇头:“与照天镜大小形状一样,不过并非照天镜,另外据我推测,我父母应该给我留下两枚铜镜,不过在我手中只有一枚,而另一枚被他人中途截留,我并未亲眼所见。不过若我所料没错的话,另一枚应该正是照天镜。”

之秋忽然笑道:“我方才正要烹茶之时猛然想起,有一名仙人名叫风楚者,他手中正好持有一枚照天镜!”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五章 - ~许之以利~

尽管张翼轸对方丈仙山之上的一名仙人正好手中拥有一枚照天镜,并无太大兴趣,也没有巧合之下可得机缘的想法,不过见之秋热心相助,一脸期待之意,也就顺势点头赞道:“好,有此柳暗花明之事,定当前去查看一番,如此就有劳之秋带路了。”

之秋见张翼轸大感兴趣,也是心情大好,当下也顾不上再素手泡茶,当前一步引领张翼轸前往风楚者住处。

风楚者住在方丈仙山较为偏远之处,张翼轸紧跟之秋身后,一连飞空了一个时辰才来到一处高大庄严、占地不下上百里的奢华宫殿前面,但见此宫殿通体由黄金建造,其上雕刻的天马仙鸟全由翡翠玛瑙精制而成,无比精美,再看宫殿大门之上书写三个大字:恨天长!

好怪的名字,好大的口气!

张翼轸微一摇头,之秋察觉到他的诧异,说道:“风楚者此人,确实有些怪异,喜欢独来独往,为人既不合群,又脾气暴躁。不过,风楚者欠我一个人情,对别人如何我却不管,对我,他多少还是要礼让三分……”

说话间,忽听一个欣喜的声音从宫殿之中传来:“之秋……你主动前来寻我,莫非是想好了先前之事,可是要答应我的要求?”

之秋脸色一红,一丝愠怒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说道:“风楚者,我早已说过,你我之事绝无可能,莫要再痴心妄想。我前来找你,另有要事要谈!”

风楚者的声音变冷:“你我之间除了成就仙侣之外,再无其他要事可谈。若你前来不是为了此事,还是请回罢,今日我不见客。”

之秋一听也是脸色一变,手一伸,一只洁白如玉的小鸟现形手上。随后之秋手腕一翻,玉鸟振翅一飞,倏忽间飞入宫殿之中。片刻之后,传来风楚者的怒吼之声:“之秋,你欺人太甚!”

紧接者一道人影从宫殿之中急速飞出,带动呼呼风声,一闪便来到二人面前。此人尚未稳住身形,便已然悍然出手。一道强悍的气息直逼之秋而来,意欲当她当场束缚。

之秋也是不甘示弱,双袖挥舞,左手衣袖将来袭之势化解,右手衣袖挥出一股劲风,盘旋如刀,直朝风楚者双脚卷去。

风楚者见状。轻蔑地一笑。说道:“之秋。你以风力与我交手。岂非自讨苦吃?我名风楚者,平生最引以为豪之事便是用风如神。哈哈,你看好了……”

风楚者也不躲闪,左脚一点地面,蓦然平地起风。此风来无形去无踪,既不旋转也不凶猛,如同清风徐徐,丝毫不着力气,或许只能吹落一片树叶,飘荡之间,先是将之秋地刀风化为无形,又以似乎无比缓慢之势朝之秋悠悠飘来。

之秋一见此风顿时动容,厉声说道:“魂风……风楚者,你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风楚者摇头一笑:“怎么会?之秋,我对你仰慕已久,哪里会舍得杀你?魂风并非只有夺人心魂之能,还另有妙用!”

之秋双袖纷飞如穿花蝴蝶,试图将魂风化解。不料魂风无形无质,虽然依稀可见一道清风来袭,不过却感应不到魂风地气机所在,无法锁定具体方位,更是无法将其拦下。一向听闻风楚者控风之道天上地下没有几人可以与他相比,今日只一交手,果然名不虚传。

眼见魂风便要及身,之秋不禁叫苦不迭,同时又追悔莫及。原本以为风楚者一见玉鸟,定会念及以前之事,给她几份薄面。不料此人非但脾气古怪暴躁,且还不念往日她的相助之情。只一见面便大打出手,也算是少见的薄情之人。

魂风离之秋还有一尺之遥,她已然感应到其上蕴含的消融斗志、控制心神地蚀魂之力,顿时大骇,意识到魂风附体的严重后果,之秋只吓得肝胆欲裂,想要全力躲开也是不能,只好暗叹一声,闭目待擒。

谁知刚一闭眼,忽听风楚者一声暴喝:“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

之秋忙睁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好张翼轸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平平向前伸出。手心之上,一团风力如同一朵火苗一般跳跃不定,企图脱困而出,却被牢牢束缚在手心之内,无法逃脱。

张翼轸竟然将魂风收于手心之中,他不过是新晋的飞仙,怎会有如此骇人的修为?之秋大惊失色,只因整个方丈仙山之上,能够力敌风楚者魂风之人,寥寥无几。而如张翼轸一般轻松自如将魂风掌控于手掌之间者,只怕此地的所有飞仙,无一人有此等惊人神通!

之秋惊诧莫名,风楚者更是万分震惊,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淡然男子举手间将他最引以为毫的魂风拘在手中,任凭他如何全力催动,都无法将魂风从此人手心脱离。开始之时风楚者还能感应到魂风的所在,过了片刻,连他与魂风之间地心意相通也被切断,也就是说,他苦心修练多年才可提取的一缕魂风已经被眼前之人彻底湮灭了灵性,再也无法为他所用。

风楚者与之秋动手之时,早已注意到之秋身边站有一人,他见此人相貌俊美,与之秋并肩而立,当前一站,二人珠联璧合,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玉人,顿时令他心中大生妒意,同时怒火高涨,随即心思一转,也不多说,便出手放出魂风,试图先将之秋控制再说。

以风楚者眼光,一眼便可看出张翼轸不过是初晋飞仙,不足为虑,是以向之秋动手之时,理也未理张翼轸,只当他不存在一般。不料眼见就要计谋得逞将之秋拿下,一偿多年夙愿之际,不料正是在他看来丝毫不起眼之人,举手间竟破去他最负盛名的绝技,一时让风楚者大感意外的同时,又无比愤怒。

“你究竟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否则今日你毁我魂风之事,不死不休。”

“在下张翼轸,跟随之秋前来讨扰阁下,只为求证一事。阁下出手阴毒,未免有损仙家颜面。”说话间,张翼轸手腕一翻,手中魂风跃到空中,悬浮在众人眼前,也不消散,在空中飘忽不停。

见张翼轸镇静自若,又有克制他的魂风的神通,风楚者再是狂妄,也不得不收敛几分,不过犹自嘴硬,冷哼一声,说道:“张翼轸,你既然前来求我办事,理应礼数周全,态度恭敬才对,来到我的宫殿还大打出手,还想指望我能帮你,笑话!”

张翼轸淡然一笑,答道:“阁下地魂风之术,倒也不错,能够在御风的境界之上,初步掌控控风之术才能拥有的神通,也是难能可贵,可见阁下也算是天纵之姿,聪慧过人。不过,阁下魂风之术用心不正,实在也是可惜。”

被张翼轸一通夸奖,风楚者不免微微点头,颇为自得。转念一想,猛然愣住,一脸愕然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魂风之术是御风术而非控风术?”

一直以来,风楚者一直向众人吹嘘他有控风的神通,所以才有如此出神入化地魂风之术。其实风楚者自己清楚得很,他不过是凭借飞仙之境与天地感应道交的优势,将御风之术强行提升,才初步跨入控风之术地门槛。不过若没有控风灵兽的记忆传承,飞仙再是神通广大,也没有可能自行体悟到天地清风的本源之力,从而自知悟出控风之术。

即使强大如天仙者,如果天姿过人,又在控风之上有过人之处,可以在并无控风灵兽的传授控风之术的情况之下,或许能够达到控风之术的中等境界,但也没有可能达到大成之境。只因就算达到天仙境界,可以感应到天地之间的本源之力,也无法从中提取并且操纵任何一种本源之力,而天地灵兽直接由本源之力所生,所以天仙再强,也无法与天地灵兽可以物我一体地操纵一种本源之力相比。

被张翼轸一眼看破他地控风之术只是御风之术,风楚者内心的震惊无法形容,再一细想其中地关键之处,顿时骇然大惊,惊问:“张翼轸,难道你会控风之术不成?”

张翼轸自然不会轻易说出他身具控风之术的秘密,当下摇头一笑,说道:“只因我认识一位前辈高人,他地控风之术已达大成之境,与他相处日久,控风之术我也只是略会一些皮毛。”

风楚者却是不信,急急说道:“不可能,只会一些皮毛,如何能够将我的魂风收服。张翼轸,若你能传授我控风之术,你有何事要我帮忙,尽管开口,绝不推脱!”

张翼轸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之秋抢先一步,嘲讽说道:“风楚者,以你的为人和宵小行径,张公子即便会控风之术,也断断不会传授与你!”

风楚者顿时大怒:“之秋,我与张翼轸商议事情,与你何干?你不答应与我结成仙侣也就罢了,还要坏我好事,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风楚者,你方才魂风之中隐含俘获心神,令我意乱情迷之力,试图将我心神控制,听你摆布,如此行径,岂是仙人所为?”之秋愤愤不平地说道。

风楚者一听,眼睛一瞪,正要发作,却见张翼轸恍然一笑,竟是说道:“好,若你能帮我查到真相,就是传你控风之术又有何妨!”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六章 - ~以退为进~

风楚者闻言大喜,之秋却是大惊失色,惊呼:“张公子,万万不可!风楚者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若他学会控风之术,定会翻脸不认人,先不说会为害方丈仙山,说不定还会第一个找你报复。”

风楚者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当即脸色一变,双手一挥,顿时狂风大作,化为一股极其霸道的旋风,直朝之秋卷来。

张翼轸不慌不忙,一闪身来到之秋身前,只伸手向前一抓,狂风之势顿时停息,一时风平浪静,连一缕清风也不见踪影,仿佛天地之间无风可生。

“息风术!”风楚者一见张翼轸此次并非将狂风收服,而是直接控制此地万风不起,更是惊喜交加,当即后退一步,一揖到底,说道,“张公子在上,请受在下一拜。阁下的控风之术为我生平仅见,只怕天上地下无人可及,在下愿拜你为师,还望阁下不计前嫌,收我为徒!”

风楚者此人也算的上是枭雄人物,能屈能伸,脸色说变就变,前一刻还居高临下,一转眼就又低声下气,身为仙人如此作派,也是极其少见。

之秋两次被风楚者施加杀手,对他更是无比痛恨,见他如此行径,心中更是无比鄙夷他的为人,耻笑说道:“不想堂堂方丈仙山千年飞仙,人称风行天上的风楚者,竟要拜一名新晋飞仙为师,也算是方丈一大奇闻。”

风楚者哈哈一笑,昂首说道:“计较虚名乃是俗人所为,越是在乎名声者,越是无能之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天地之间自有聪明绝顶之人,怎么能以晋身飞仙早晚论神通,谬论!张翼轸控风之术冠绝天地,我一生又沉浸于此道之中,得遇如此高人,若不拜师学艺。岂非饮恨终生。”

说完,又朝张翼轸深施一礼,说道:“张公子,若能收我为徒,定当追随阁下左右。为阁下效劳。”

张翼轸点头一笑,说道:“好说,好说。传你控风之术也并非不可,不过我却有一个条件,风楚者,你可答应?”

风楚者一愣,随即郑重点头:“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尽力而为。”

之秋在一旁见张翼轸真要答应下来,急得不顾礼数,一把将张翼轸拉到一边,低低的声音说道:“风楚者为人颇为不端,翻脸无情,你怎能真将控风之术如此高深传他?待他学会之时,肯定会将你驱出方丈仙山,说不定还会暗中对你不利。”

张翼轸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之秋提醒。风楚者为人反复无常,方才我也看在眼中。不过此等人物生性自傲,必须许之以利才可用之。若非如此,只怕问询照天镜一事,他不会相帮。我心中自有打算,控风之术也不会全数传授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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