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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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秋心中稍安,不过仍不放心:“如今风楚者的魂风之术已然独步方丈仙山,寻常飞仙都不是他的对手,若得你相助,由御风而跨入控风境界,只怕他地魂风之术到了大成之境,说不定会为害方丈仙山。”

张翼轸摇头说道:“不会。之秋尽管放心。我自有妙计。”

无奈,之秋将信将疑看着张翼轸返回风楚者身前。见张翼轸负手而立,淡然出尘,不由心中一动,奇道:此人不过是新晋飞仙,不知为何一身出尘之意不下于千年飞仙,且周身云气随行随没,自在无比,令人只望一眼便心生向往之心。之秋暗中不解,张翼轸此人虽然一身仙力并不深厚,令人一看便知是新晋飞仙。不过飞仙仙体却是飘逸自得,便是千年飞仙也无法与之相比,究竟是何缘故?

不提之秋地小小心思。但说张翼轸在风楚者面前站定,见他一脸迫切之意,心道管他飞仙也好天仙也罢,只要有所求便会有所失,当即也不犹豫,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当初传我控风之术的高人曾与我约法三章,其中一条便是若我再将控风之术传与他人,所传之人要么为我效劳万年,要么被我在神识之中施加禁制,以千年为限,不得让其人以控风之术为恶。是以若要我传你控风之术不难,以上两种法子,你可选择其中一种……风楚者,你意下如何?”

风楚者微一愣神,沉吟片刻。虽然张翼轸的条件十分苛刻,不过他还是无法抵挡控风之术的巨大诱惑,咬牙说道:“好,我愿被你禁制千年。不过在被阁下禁制之前,我要先学会控风之术。”

风楚者的回答正在张翼轸意料之中,他当即点头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控风之术之中隐含禁制,我以魂印之法传你,直接将控风之术印入你的神识之中,你掌控控风之术的同时,禁制便同时发作。”

风楚者并未听过魂印之法,一时讶然:“魂印之法是何等法术?”

张翼轸也不多说,以右手食指一点额头,一缕轻烟自额头逸出,在眼前飘荡不散。轻烟之上光芒闪现,其内光华流转,如同云雾流动。随后张翼轸收回法术,笑道:“魂印之法便是将自身所学全部法术凝聚于魂印之中,然后直接印入对方神识之中,不必口耳相传,也不必亲身示范,得法之人可以直接从魂印之中提取传法之人的毕生所学和切身感悟……”

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法术神通?风楚者圆睁两眼,一脸贪婪之色,急不可耐地说道:“张,张公子,此法甚妙,我,我想修习此法。”见风楚者此等神态,张翼轸暗暗好笑,越是痴迷之人,自身局限越大,果不其然。见时机成熟,张翼轸微一点头,说道:“此法虽好,不过并非人人可学,必须是至心迫切之人,而且还需要以魂魄立誓,只有魂魄誓言一成,才可以修习魂印之法。若是魂印之法学成,片刻之间我便可以将控风之术传你。”

如此好事岂可错过,况且方才他已经答应被张翼轸禁制千年,风楚者并未细想魂魄立誓之事,且以他暗中所想,以张翼轸新晋飞仙之能,就算控风之术之中隐含禁制,待他控风之术修成之时,不愁禁制不解,是以风楚者先是被控风之术的巨大诱惑所迷,其后又被禁制之事所牵,现今只是一心将禁制之事当作最关键之处,却不知被张翼轸绕来绕去,成功将他引入局中局。

风楚者喜出望外,不想今日被之秋拿玉鸟逼迫,有意拿他先前之事将他一军,恼羞成怒之下,他对之秋大打出手,谁知竟是引来一位身具控风之术地高人,却还能够学会诸多闻所未闻的法术,虽然有被人禁制之忧,不过风楚者自信以他的千年飞仙的道行,莫说千年,或许百年不到便可暗中摆脱禁制,恢复自由之身,更何况,彻底消除禁制之事,先前他也曾经成功过不止一次!

“在下诚恳相求,愿向阁下修习魂印之术……不知如何以魂魄立誓,还望阁下告知,在下即刻起誓,绝不迟疑。”风楚者一脸诚恳,无比恭敬地说道。

“如此……”张翼轸微一沉吟,解释说道,“以魂魄立誓,需要发自真心,且无法更改,我是担心若你只是一时冲动,到时再是后悔,怕是会埋怨我的不是……”

“绝无此事!我风楚者为人行事,一言九鼎,绝不反悔。若我并非出自真心立誓,定叫我天雷轰顶。”风楚者信誓旦旦,对天发誓,心中却道,向来天雷不击仙人,此事飞仙皆知,张翼轸不过是初晋飞仙,或许并不深知此事。

风楚者哪里知道,张翼轸曾被天雷击得仙体溃散,九天天雷之下,不管是仙魔一样是五雷轰顶。若是风楚者见识过铁围山之中堪比九天天雷的天雷,方才之话,他绝对不敢轻易出口。

“好!”张翼轸斩钉截铁说道,“既然阁下如此诚心,若我再是推脱就是矫情了,风楚者,你且听好了,先以此法立下魂魄之誓……”

张翼轸将《鬼仙心经》之中的魂魄立誓之法详细说出,也不顾及之秋在场,反正魂魄立誓之法与魂印之法并不相干,不过是用来制约风楚者之用。

风楚者也不多想,只当是修习魂印之法的必经阶段,当即记在心间,随后心意一动,法术便成,一个与风楚者一模一样的小人自他地头顶逸出,在空中盘旋一圈,随后又迅速收回体内。

誓言一成,便再无更改的可能,张翼轸心中大定,当下也不隐瞒,又将魂印之术如数相传。

风楚者初得妙术,喜不自禁,当下又凝神片刻,将魂印术掌控于心,随即哈哈一笑,冲张翼轸深施一礼,说道:“多谢阁下传于如此妙法,此情当铭记在心。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张公子,可否将控风之术以魂印之法传我?”

之秋在一旁并不清楚张翼轸心中所想,暗暗担忧,脸上流露不喜之色,说道:“张公子,休怪我直言不讳,若是稍后风楚者翻脸不认人,到时无人可以将他制服,莫说他能助你寻找你的亲生父母,能否留你在方丈仙山还不得而知。”

风楚者眼见好事将成,之秋在一旁又要坏他好事,当即大怒,骂道:“贱人,再多嘴多舌,小心我将你禁锢千年。”

张翼轸也不理会二人的争吵,默然一笑,一扬手打出一团隐含光华的光团,一闪便没入风楚者额头之中。风楚者得此光团,立时以魂印之法解开,微一查看,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天助我也,大功告成!”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七章 - ~风来风往~

张翼轸见状,微笑不语。之秋在一旁却是连连摇头,一脸无奈之意。

随后,风楚者紧闭双目,半晌不语,许久,才蓦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清亮之光,仰天大笑:“妙,妙不可言,果然有玄机,我当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点,天机浩渺,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又过了片刻,风楚者右手一伸,一道魂风凭空生成,席卷方圆数丈范围,直朝张翼轸和之秋二人袭来,之秋见状大惊失色,正要闪身躲开,却见张翼轸微笑摇头,只好强压心中惧意,站立不动。眼见魂风离二人还有数尺之远,猛然间又见风楚者右手一收,魂风也立时随之一停,倏忽间化为一团气团被他收入手中,在手心之上滴溜溜转动,犹如一个晶莹的水珠。

风楚者面露喜色,心意一动,只听“噗”的一声,气团化为乌有。紧接着,他将身一纵,来到张翼轸近前,弯腰施礼,说道:“在下谢过张公子授艺之恩,不知方才阁下所求何事,但说无妨,在下自会全力相助,绝不推脱。”

张翼轸点头说道:“好说,好说……我前来方丈仙山,其实是为寻找亲生父母而来……”

风楚者顿时愕然万分:“飞仙之子也是飞仙,这……绝无可能!”

当下张翼轸便简要将亲生父母一事一说,省过必要之处,只说表面之事,末了,才提出有意借风楚者的照天镜一观。

风楚者只听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张翼轸所说事实,待听到要借他照天镜一用之时,点头说道:“听你所说的铜镜。确实与照天镜一般无二。不过我来方丈仙山至少也有千年之久,并未听闻何人身有照天镜或是类似的宝物。我身具照天镜之事,也无几人得知。之秋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我一向仰慕她的风姿,曾有意将照天镜送她为定情之物,却被她一口回绝。”

之秋将脸扭到一边,不理风楚者火辣辣的目光。脸上微显冰霜。

说话间,风楚者扬手朝身后一招,忽见一道红光自宫殿之中倏忽飞出。一闪便飞入他的手中。随后将手伸到张翼轸面前,手心之上赫然有一枚小如铜钱的照天镜。

“照天镜在此,张公子请看!”

张翼轸也不客气,接镜在手,细心一观,其上气息与赤浪手中宝镜一模一样,并无丝毫不同之处,除此之外,再无异状,静心感应一二,也没有与他身上铜镜相同的气息。

“风楚者,依你所说,方丈仙山并无人再有照天镜此类宝物,在你前来方丈仙山之前,可是见过何人有相同宝物?”张翼轸仍不甘心,有意想以照天镜为突破,试图发现一些线索。

“没有!”

风楚者一口否定,摇头说道:“照天镜虽然不是什么绝世法宝,不过天地之间也并没有几枚,此镜最为神奇之处在于,若有一人气息,便可以随时得知此人的一举一动。用来窥视或是监视之用却是再好不过。我这宝物也是无意之中得来。一向爱若至宝,曾想相赠与佳人。不过佳人并不领情,令人遗憾,好在佳人气息被我得到,照天镜在手,可以时刻得知佳人行踪,也是妙事一件。”

“什么?”之秋闻言大惊,当即顾不上失礼,伸手从张翼轸手中抢过照天镜,法力运转,照天镜之上立时显出一人身影,正是手持照天镜正在观看的之秋。

“无耻之徒!”之秋勃然大怒,随后仙力动转,就要抹去照天镜之上她的气息。风楚者眼疾手快,竟是催动口诀,照天镜自生感应,瞬间飞出之秋手心,落到风楚者手中。

“哈哈,想要抹去气息,休想。你不答应与我结成仙侣还则罢了,却不能妨碍我以照天镜时刻得知你的行踪。之秋,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我神通大成,若要拿你更是手到擒来,怎么,你还要与我作对不成?小心魂风及体,到时你身不由己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到时我只好却之不恭了。”风楚者得意洋洋,毫不顾及张翼轸在场,无比放肆地说道。

之秋直气得脸色通红,恨恨地说道:“风楚者你休要得意忘形,我宁死也不愿意同你结成仙侣。与其与你这等无耻之人相伴,还不如跳入无底洞一死了之。”

风楚者口出狂言:“便是死也不与我在一起,好,好,等你中了我的魂风,看你如何去死?魂风入体,控人心魂,到时你唯我之命是从,我不让你死,你便是想死,也不得不为我好好活着!”

之秋被风楚者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对张翼轸怒目而视,责怪说道:“张翼轸,都是你办的好事!我本好心助你,不想你却助风楚者这个恶贼神通大成,让他对我百般羞辱,这便是你对我真心助你的回报么?”

张翼轸被之秋一顿好骂,晒然一笑,说道:“风楚者为人不堪,我传他控风之术就私心而论,也是为了借他照天镜一观,也有意从他口中打探一些消息。同时也是心有疑问,有意从他身上寻到答案。”

风楚者一怔,顿时脸露戒备之色,后退一步,上下打量张翼轸之眼,正要开口相问,却听张翼轸又继续说道:

“虽然我所遇飞仙不多,不过依我观察和推测,飞仙之中,一心修习操纵天地元力的法术之人,少之又少。只因一是天地灵兽已经绝迹,无处可寻,二是在成就飞仙之前,只凭地仙修为可以感应天地元力之人,几乎没有。而一旦成就飞仙,便会飞升天庭,从此高居天庭之上或是海外三仙山,此时身在天上,灵气浓郁,更无人费力再去修习操纵天地元力之术,费时费力不说,还极难有所成就。而风楚者身为飞仙,将御风之术掌控到出神入化地境界,只凭御风之术便已然可以堪比初等的控风之术,如此修为也算十分了得,不过却是让我起了疑心!”

一听此言,风楚者微微动容,不过仍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是寻常的御风之术,天地之间可以御风的仙鸟神兽数不胜数,随意遇到都可以学到此法,又不是已然绝迹的控风之术,需要天地灵兽才可以传授。张公子,又有何不妥之处?”

“说得也对!”

张翼轸淡然而笑,却是向前轻轻迈出一步,风楚者一脸紧张,立时又后退一步,问道:“阁下想要怎样?”

“不想怎样……风楚者,你莫要多心,我不过是一时猜测到你的御风之术大有来历,有心问个清楚而已,不过是好奇之心。如你所说,会御风的神兽仙鸟不计其数,不过据我所知,能够将御风之术运用纯熟,最能接近控风之术境界者,只有一种神兽可以达到,你可知是哪种?”

风楚者见张翼轸淡定从容,笑意不减,一脸和询,却不知为何心底突生寒意,只觉一股莫名危险逼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又仔细端详张翼轸几眼,见他并无丝毫异状,只好按捺心中疑惑,摇头说道:“在我看来,御风的神兽仙鸟,都可以达到御风的大成之境,谈不上谁高谁低,更不清楚哪一种神兽可以接近控风之术……张公子何出此言?”

张翼轸见风楚者镇静自若,心中也是暗暗赞叹此人果真了得,被他的控风之术调动了情绪,影响了心神,仍然能够保持坚定不动,看来他先前所猜没错,此人定是大有来历。

轻轻一笑,随即说道:“如此说来,阁下一直醉心于御风之道,又对控风之术无比向往,难不成一直只是沉迷于此,而非另有原因?”

“自然,我一直追寻天地之间那无所不在又四处飘逸的风之力,自偶得御风之术后,一直期望有朝一日能够掌控控风之术,从而化身为风,风我一体,可得逍遥自在之精髓。”

“倒也解释得通,不过我仍然心存疑虑,风楚者,我且问你,你的御风之术从哪里学得,又是何时所学?”

“此事也无隐瞒必要,不过是我初晋飞仙之时,刚刚飞升天庭之上,尚未来到方丈仙山之前,曾在九天之上,与一只甚通人性的仙鹤交友。相伴日久,跟它学会御风之术。此后来到方丈仙山,一心放不下对御风之术的深爱,沉迷至今不可自拔,也算小有所成。怎么,张公子有何不解之处,又有何指教?”

张翼轸也不点破,笑道:“只是猜测到你的御风之术可能出自金翅鸟,一时有感而发,既然并非如此,算我推断有误,不提也罢。眼下事情已了,我便不再叨扰,这便告辞!”

说着,又向之秋说道:“之秋,先前承蒙盛情邀我品茶,不知是否还有雅兴,再为我素手煮茶?”

之秋虽然恼怒方才张翼轸的突兀之举,不过见他彬彬有礼,又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一软,点头应下:“既然答应为你烹茶,方才一时仓促,并未为张公子奉上香茗。之秋不会食言,还请张公子再到舍下,我定当再为公子焚香烹茶。”

“既如此,就有劳之秋了。风楚者,后会有期!”张翼轸也不理会风楚者一脸愕然和不解,转身和之秋扬长而去。

望着张翼轸和之秋远去的背影,风楚者愣神片刻,猛然惊醒,冷冷一笑,说道:“张翼轸,想要打探我的底细,你还差了一些火候。”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八章 - ~柳暗花明~

之秋宅院,凉亭之中,张翼轸轻抿一口杯中香茗,赞不绝口:“好茶,香远益清,入口绵软悠长,深得茶道三味。”

放下茶杯,张翼轸又将一串葡萄放入口中,更是连连称赞:“其味甘美,入口即化为汁水,随即水化为气,气入体内,可滋生仙力,仙家所产仙果,果然不同凡响。”

见张翼轸品味半晌,不提及一点有关风楚者之事,之秋再也隐忍不住,发作而出:“张公子,先前风楚者之事,你助他神通大涨,随后又对他生疑,为何又突然离去?眼下不慌不忙,难道你不着急寻找亲生父母不成?”

张翼轸点头笑道:“之秋,本来刚到方丈仙山,我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亲眼见到亲生父母。不过方才在你的引领之下意外遇到风楚者,我忽有所感。想我为了前来方丈仙山,在世间几乎走了一遍,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一是不让我轻易与亲生父母相见,二是恐怕另有深意,利用我的迫切心情,让我为他所用。而今日我一踏入方丈仙山,先是听闻千年以来并无仙人进出此地,又与你相识,再后又见到风楚者手中照天镜。不过仍是并无突破,还是难以解开目前困境。正好在你的静心亭中细心一想,突然想通,既然在世间有人暗中阻挠我与亲生父母相见,来到方丈仙山,那人应该还会故计重施,所以我想既来之,则安之,管他作甚,不如先品茶赏花。也是先落个自在再说。”

之秋眼中闪过一丝疑问,随即展颜一笑,点头称是:“说得好。既然不知前路归处,不如随处歇脚,心安处即是故乡。张公子,若不嫌弃,寒舍客房甚多,可以久居。”

张翼轸赞道:“之秋为人善解人意,且又知书达礼,可当挚友。既然之秋盛情难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先将此处暂时当作方丈仙山的安居之地。”

之秋笑靥如花,喜形于色:“张公子肯当之秋为友,是之秋之幸。”

二人当下又客套几句,张翼轸话题一转,问道:“先前听之秋所说无底洞之事,我心生不解。飞仙仙体万物难伤。且有移形换位踏破虚空神通,怎么听之秋所言。还可以如凡人一般跳入无底洞而死,难道无底洞有何古怪不成?”

之秋脸色一黯,点头说道:“怪只怪风楚者欺人太甚,此人一向嚣张,自恃魂风之术独步方丈仙山,无人可挡。其实倒也并非他法力高强到可当方丈仙山所有飞仙第一,而是前来方丈仙山的飞仙,全是生性温和与世无争之人,几乎全是成双结对来此自在逍遥的仙侣,无人再做争强好胜之事,即使与他人起了冲突,也是一笑置之,转身离去。久而久之,风楚者便以为众人都是胆小怕事之辈,便日益肆无忌惮。不过好在他也只是找人比试,点到为止,不敢轻易伤人,毕竟都是飞仙,一旦真正翻脸,也是极难应付之事。”

“五百年前有一名女飞仙被他逼迫,也不知何故,突然之间就跳入了无底洞中。按说飞仙之体确实也是万物难伤,不料刚一入洞,便一闪而隐没不见,随后一声惨叫传出,紧接着灵气一闪,女飞仙的灵体从洞中逸出。刚一出洞,便被天庭发觉,一道轮回天雷打来,当即将灵体打入轮回。从此方丈仙山的飞仙都视无底洞为凶险之地,无人再敢前往。”

无底洞?名字倒是与华山深处地无底洞相同,不过张翼轸却不认为两者有何相干之处。毕竟天地之大,相同相似之事太多,也不用过于计较。不过无底洞可以吞噬飞仙,一时让他大为惊讶的同时,不免心中暗自猜疑。以方丈仙山此等仙家福地,为何会有无底洞此般凶险之处。不合常理不说,只怕其中还另有隐情。

“之秋,无底洞是天然而成,还是有人以无上法力开凿而成?”

“张公子何出此问?”之秋一脸惊讶。低头一想,摇头说道,“我对无底洞之事所知甚少,也只是听他人说起,从未亲眼所见。方丈仙山之上,从无人谈论无底洞之事。至于方才你所说的有关无底洞来历,莫说是我,只怕众多仙人也是从未想过之事。”

在未经证实之前,张翼轸不会轻易将心中疑问说出。是以只是点头一笑,说道:“我也是一时忽有所想。方丈仙山毕竟是仙家福地,既然此地得天独厚,福泽绵长,适宜飞仙居住。怎会再天生而成一处可以吞噬飞仙的无底洞。此事大异常理,或许另有玄机。”

随后,张翼轸又问起之秋有关方丈仙山的详细情景。之秋一一作答,毫不隐瞒。

方丈仙山与昆仑、蓬莱并列为海外三仙山,已经不在四海之内,而是位于四海之外和天庭之间。虽然与世间相比,也算是高不可攀的虚空之处,不过比起天帝所居的灵霄宝殿,就其高度而言,还是低了许多,只相当于世间到天庭之上,一半之高。饶是如此,也只有飞仙神通才可以到达此地。

其实广义而言,灵霄宝殿以及围绕其两侧地无明岛和无根海,连同方丈、蓬莱和昆仑三座仙山,统称为天庭,乃是飞仙及天仙所居之地。通常女仙除去身具官职或是侍奉天帝之外,一般多居于昆仑,有仙侣者则前往方丈。而男仙可随意前往无明岛、无根海,或是蓬莱和方丈。

无明岛和无根海位于三仙山和灵霄宝殿之间,一岛一海并行而列,只比灵霄宝殿低上少许,比起三仙山却是高了不少。不过虽然就虚空之中高度而言,三仙山比一岛一海矮上一等,不过在天庭之上,三仙山的位置却和无明岛与无根海相等,不分高下,实际上,隐隐还要高出一岛一海几分,只因三仙山与灵霄宝殿齐心,不象无明岛和无根海阳奉阴违,与灵霄宝殿渐行渐远。

三仙山之中,方丈仙山仙人最少,只因前来此地的多是仙侣。一旦成就飞仙,虽说并非彻底断掉男女之情,不过互生爱慕地男女飞仙并不多见,即便两人互有好感,能够情投意合走到一起也非易事。能够成就飞仙之人,都是道心稳固,历经心劫之人,对于淫欲早已看淡,除非两人都是同时凡心大动,又同时遇到对方,才有可能成就一对仙侣。是以方丈仙山虽然宽广无边,不过其上飞仙总数不过五千人。

“不过我见方丈仙山之上,也并非所有飞仙都是结伴而行,也有独身一人者,是为何故?”且不说并未见到之秋有仙侣相伴,便是风楚者也是一人,另外张翼轸初入方丈仙山之时,也发现数名仙人都是独自离去,所以才有此一问。

之秋一听,脸颊意外闪过一丝红晕,神态有些不自然,答道:“也有不少本身并无仙侣的仙人,羡慕仙侣相伴相随地岁月,有意寻找仙侣,也会前来方丈仙山,看能否寻到属于自己的良缘。实不相瞒,张公子,我正是存了这般心思,才特意前来方丈仙山。谁知一来千年,也未寻到意中人,一直形影相吊,孤单至今。”

完,之秋鼓起勇气,双目迸发火热目光,直视张翼轸。张翼轸假装不见,继续发问:“难道之秋人在方丈仙山千年以来,从未发生过离奇古怪之事?”

之秋见张翼轸不为所动,顿时一脸黯然,神情落寞,淡淡答道:“千年时光,对于世人来说或许遥不可及,对于飞仙来说,不过是转眼即过。我在方丈仙山千年,除了与风楚者偶而有些纠葛之外,一向也是淡然处世,与人无争。方丈仙山虽然宽广无限,不过毕竟所居全是飞仙,若有大事发生,不出一时三刻,便会尽人皆知。在我来后不久,便听人所说,不知何故方丈仙山被一名天仙施法封闭,无人可以随意进出,是以千年以来,无比平静,没有任何大事发生。”

张翼轸心中纳闷,若说千年以来没有大事发生,先不说他的亲生父母如何被困在方丈仙山,便是他如今不过二十年纪,以此时间推算,难道他不是出生在方丈不成?若他生于别处,一出生便被送到世间,亲生父母再被人送来方丈,怎会无人得知?

难道先前母亲所说不让他前来方丈仙山,以及画儿千方百计阻止他,甚至不惜夺他铜镜,只因他亲生父母人在方丈一事,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不成?

张翼轸一时神思渺茫,恍惚之间,心生迷茫之感,连带方才心中认定之事也开始动摇起来。愣神半晌,忽听耳边传来之秋急切的声音:“张公子,莫要灰心,既然你一路追寻到此,肯定其中自有玄机,我忽然间想起一事,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张翼轸恍然惊醒,忙问:“何事?之秋请速速说来。”

“方丈仙山有一座山峰名为无忘峰,峰顶有一名飞仙,此人名陌飞子,人皆尊称为陌老。只因他一直负责将飞仙所生之子送往灵霄宝殿的天人殿,是以对于飞仙后人之事所知甚多。”

张翼轸大奇:“天人殿?”

“是的,飞仙之子不能由飞仙抚养成人,而是交由天人殿看管,在天人殿中长大,同时修习法术,此为天规!”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九章 - ~步步为营~

张翼轸更是讶然不解:“为何定下此等规矩,非要母子分离!”

之秋笑道:“天有天规,我等小小飞仙,不敢猜测天意。不过此举倒也并无多少不妥之处,一是飞仙不比凡人,母子之情淡漠不少,二是飞仙之子七日便可长大成人,也不必非要留在父母身边。”

“七日便可长大?”张翼轸微微惊讶,“天人果然与凡人不同,如此迅速成人,也是没了童年乐趣。”

“说得也是,天人一经出生,迎风便长。一日之间便长成三岁孩童大小,到第三日时,已经和世间十岁童子相差无几。其后更是一日相当世间两年,到第七日之时,如同世间弱冠之人……啊,张翼轸,你真的只是弱冠年纪便修成飞仙不成?”

说到此处,之秋又猛然想起张翼轸实际年龄不过二十,蓦然想起寻常飞仙都是千年修得,张翼轸即便是天纵奇才,也无可能如此年轻便晋身飞仙之境,简直是天地之间前所未闻之事。

张翼轸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地说道:“若有得选择,我倒宁愿循序渐进修行……既然之秋提到陌飞子,我二人可前往问询一二,可好?”

之秋面露难色:“陌飞子为人冷漠,不喜与人交往,我担心他将我二人拒之门外。”

“总要试上一试才知道结果,之秋,你只须告诉我如何前往即可,不必非要陪我同去。”

“说的哪里话,既然与你遇见,便有机缘,不帮你一帮,我于心不安。”之秋无比诚恳地说道。

张翼轸低头一想,随即说道:“好罢,就先谢过之秋地相助之情,我二人何时可以动身前往?”

之秋想了一想,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如何?”

张翼轸大喜,点头称好。刚一站起,忽然脸色一变,说道:“比我预料中快了不少……之秋,稍后再去不迟,眼下还有一件大事要先行解决。”

“何事?”之秋顿时呆住。

张翼轸也不多说,伸手向外一指,笑道:“来人已到门外,应该片刻便至。之秋莫急,到时一看便知。”

话音未落,忽听外面传来风楚者地怒吼之声:“张翼轸,你将我骗得好苦,你……还我自由!”

突兀间,一阵旋风凭空生成,将院落之中地花草吹得东倒西歪。旋风越转越急,眼见便变成狂风大作。张翼轸见状长身而起,负手而立,淡漠说道:“怎么,风楚者,你想和我比试控风之术么?”

张翼轸随之身形一晃,向一旁错开两步,心意一动,一团清风自脚下生起。奇怪的是,清风本是无色无形之物,而眼前之风犹如水雾一般显露晶莹之色,且闪亮之中还有黄色浓雾夹杂其中,甚是怪异。

清风一闪,向前一扑,便没入旋风之中,旋风被清风一挡,顿时气势一收,消弭于无形之中,再无一丝嚣张气焰,如一朵火苗被一盆大水当头浇灭一般。

“定风术!”

旋风一停,立时从中现出一个人影。来人一现出真身,仍是气势汹汹,举手朝张翼轸当胸抓来。张翼轸站立不动,不躲不闪,一脸淡然笑意,直视眼前的恨得咬牙切齿的风楚者。

之秋大惊失色,惊叫出声:“张公子,快快还手。”

眼见风楚者手指离张翼轸胸口还有半尺之遥,之秋在一旁只吓得花容大变,正要出手斩向风楚者,却见风楚者摇头叹息一声,倏忽撤回右手,随后后退数步,一揖到底,黯然说道:“在下谢过张公子不杀之恩。”

到底出了何事?之秋一脸茫然,看看张翼轸,又看看风楚者,不明白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什么。

张翼轸不动声色,点头说道:“风楚者,你也莫要心存怨恨,先前传你魂印之术,我特意问你是否要先魂魄立誓,你主动答应,也不能怪我什么。”

风楚者有苦说不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勉强一笑,说道:“方才在下一时唐突,险些误伤了张公子,还望张公子大人大量,不计在下失礼之过。”

张翼轸微一点头,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怒气和欣喜,答道:“好说,你刚才之举也是人之常情,不算过错。还好算你收手较快,否则魂魄之誓发作,到时魂飞魄散,可就追悔莫及了。”

“是,是,在下以后不敢再如此冒失,拿自家性命出气了!”风楚者无可奈何地叹息说道。

“风楚者,你如今魂魄誓言已成,此后一定要谨记此事。魂魄之誓,绝无反悔的可能,也无更改的机会,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不会拿此事要胁于你,更不会让你为我卖命。但丑话也要说到前头,我还是有话要交待一二。”

之秋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心里也多少猜到一些内情,暗暗点头赞许。

风楚者见张翼轸并未得理不饶人,心中稍定,情知眼下无法可想,只好恭敬答道:“请张公子吩咐。”

“其一,日后你不必再纠缠之秋,更不许恃强凌弱,为难于她。其二,我传你的控风之术真实不假,不过其内也隐含禁制,若是你以此法作恶多端,到时禁制一旦发作,直接将你神识之中的控风之术的神通抹去也不在话下,是以若真有此事发生,休要怪我没有事先说明。其你的御风之术是否从金翅鸟之处学来,还请如实说出,此事事关重要!”

风楚者紧皱眉头,被人所制的滋味颇不好受,不过却也无计可施,即便天仙在此,也无人可解他魂魄之誓,是以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也只好强忍心中怒火,说道:“张公子所料不错,在下的御风之术确实学自金翅鸟。”

见果然猜中,张翼轸心中一紧,忙问:“可是从戴风手中学得?”

风楚者一怔,随即摇头:“不认识戴风是何人,传我御风之术之人名戴天。”

张翼轸微一沉吟,又问:“我且问你,风楚者,戴天是否曾是无天山金王,现今又在何处?”

风楚者一脸惊诧,点头说道:“不错,两千年前,戴天身为无天山金王,当时我刚刚晋身飞仙,机缘巧合之下我二人相识,并一见如故,他便传我御风之术。戴天也当真了得,不过是天地神兽,相当于地仙修为,一身御风之术运用得出神入化,当时与我较量一场,竟是半晌不分胜负,让我佩服不已。不过千年以前,戴天不知何故意外身死,按说以他当时地寿元来看,至少还可以再活数千年。此后我便来到方丈仙山,与无天山再无联系,也不知现今金王是谁。”

张翼轸听完,久久无语,凝视风楚者半晌,见他已然恢复平静,一脸淡定之色,不见一丝慌乱,心中隐隐感觉风楚者所说并非全部真相,应该隐瞒了关键之处,不过眼下并不是追问详情之时,再说此事事关天庭之秘,恐怕就算风楚者清楚内情,也不敢如数说出。

又将先前推测理顺一遍,还是认定风楚者此人定是大有来历,与某件事情定有无法推脱的干系。好在他初见风楚者御风之术时,脑中灵光一闪,便认定他是局内之人。同时又见此人行事乖张,且又行为不端,正好借他贪恋控风之术的机会,明以禁制诱惑,暗中将他诱入魂魄立誓的圈套之中。张翼轸心中明白,方丈仙山,在寻常仙人看来是仙家福地,仙侣逍遥自在之处,对他而言,却是处处凶险,步步陷阱,不定会有何等莫名之事发生,是以一旦遇到来历不明或是暗藏玄机之人,先下手为强方为上策。

母亲之言,九灵暗示以及画儿的叮嘱,不可不察。

方丈仙山,或许性命只在咫尺之间,不得不防,不得不小心谨慎。

张翼轸心中惦记陌飞子之事,心知一时也不好从风楚者口中问出什么,便打定了主意,开口说道:“如此,风楚者,我和之秋还有要事要办,你且先行回去,若是有事我自会前去寻你,你意下如何?”

风楚者自张翼轸和之秋离开之后,便急忙回到房间之中,钻研控风之术。不料凝神之时豁然发觉魂魄誓言印入魂魄之中,无法驱除,无法更改,顿时惊恐万分,当即不及多想,飞身前来找张翼轸问个明白,准备讨个公道。

不料只一出手,魂魄誓言立时发动,风楚者只一感应便立时得知,若他意图对张翼轸不利,不必张翼轸亲自动身,魂魄誓言一经发作,他便会顿时魂飞魄散。至此风楚者才知无意之中中了对方的暗渡陈仓之计,虽然心有不甘,只是魂魄之印不可解除,只好忍气吞声听从张翼轸号令,老老实实地应下,躬身而退。

风楚者一走,之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疑问,急忙向张翼轸问询究竟发生何事。张翼轸感念之秋帮他之情,也不隐瞒,将他暗中施计利用风楚者的贪图之心,成功让风楚者自行立下魂魄誓言,此后再无可能对他有所威胁一事说出,直听得之秋连连点头赞许,说道:“对付风楚者此等无耻之人,理应如此。就该让他心存忌惮,否则以他的禀性,不定会做出何等坏事出来。张公子你有所不知,风楚者此人,曾经惹恼了陌飞子,险些让陌飞子将他赶出方丈仙山!”

张翼轸一时惊讶,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十章 - ~另有玄机~

“此事说来话长,具体发生何事我也并不十分清楚,只是无意中听人说起。陌老虽然为人冷漠,不过待人接物自有分寸,一向很少与人发火。据说曾有一次不知何故和风楚者起了冲突,陌老盛怒之下,非要将风楚者赶出方丈仙山。陌老在方丈仙山一向受人敬仰,最后无奈之下,风楚者当众向陌老赔礼道歉了事……”

“那风楚者为何不离开方丈仙山?难道居住在方丈仙山的飞仙,都不能离开不成?”

“倒也不是,包括方丈仙山在内,三仙山之上的飞仙可以任意来去,是走是留无人阻拦,全凭个人意愿。按理说,风楚者当时被陌老当众呵斥,又被陌老亲口说出,让他最好离开方丈仙山,换成其他仙人,或许一怒之下便会远离方丈,再寻别处。也不知何故,本来气势汹汹的风楚者突然收了脾气,低声下气向陌老认错,最后好话说尽,才让陌老收回成命!”

“莫非陌老是方丈仙山的管事之人?为何他所说之话令风楚者如此忌讳?”

“方丈仙山之上并没有主事之人,管辖方丈仙山的天官名南罗。其人正是掌管二十八星宿之中南方七宿地南天官!方丈仙山只是被南天官节制,南天官其人极少前来此处,而陌老在方丈仙山之上一向受人尊敬,相当于公认的主事之人,虽然陌老一向并不以此自居。”

南天官节制方丈仙山,而他姓名张翼轸正是南方七宿之中的后三宿,莫非有何关联不成?再有,以风楚者恃才傲物的性格来看。能够当众拉下脸面,只为留在方丈仙山,只怕也并非风楚者无比喜爱此地,不忍离开,应该另有隐情。

张翼轸隐隐感觉众多事情之间暗中都有相干之处,或许陌飞子正是解开一切谜底的关键人物。

二人又闲话几句,便由之秋当前带路,飞空直朝无忘峰而去。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便来到无忘峰之上一座犹如农家小院的门外。房屋皆是草木建成,简洁之中透露一股清闲自然之意。

不等张翼轸相问,之秋主动说道:“陌老一向喜欢简单至朴之物,所居房屋也是简陋之至……”

话音未落,忽然从小院之中传来一人威严而淡漠的声音:“来者可是张翼轸?”

张翼轸顿时愣住,微一迟疑,忙恭敬答道:“回陌老,正是在下。

之秋听陌飞子主动开口点破张翼轸姓名,顿时大喜。忙道:“陌老,之秋与张翼轸同行,前来拜访陌老……”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陌飞子冷冷的声音说道:“我没有问你,不必罗嗦,自行离开便是。此事与你无关!”

之秋一脸尴尬呆立当场,一时不知所措,张翼轸正要说话,却听陌飞子的声音又远远传来。语气之中颇多不耐:“张翼轸,你一人进来即可,若再耽搁,不如你二人一同离去,反正当年我将你送往天人殿之事。若非受人所托。才懒得再对你提起!”

什么?张翼轸怦然而惊,陌飞子他……他竟然是亲手将自己送往天人殿之人。岂不是说,有关自己的身世之谜。陌飞子定是知道不少内情!

之秋至此也是恢复平和,点头一笑,说道:“陌老为人一向如此,一是一,二是二,毫不含糊。既然他正好知道你的身世,也是幸事一件。张公子,我先行回去,略备茶水恭候大驾回转。”

张翼轸谢过之秋,也不犹豫,转身迈入草屋之中。

草屋不大,里面除了桌椅之外,再无多余物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临窗而立,见张翼轸进来,也不回头,淡淡说了一句:“该来的总归会来,张翼轸,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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