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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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煌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抬手贴上她的额头, 探了探她的灵体,而后低声喟叹,“好些了。”

他的手火热,贴在微凉的额头令君微十分惬意, 竟然不舍得他离开,下意识地抬头凑近了些。

这小动物般粘人的反应惹得阎煌轻笑出声,顺了她的意思落掌在她的发顶,手指穿过发丝,揉了揉。

君微眯起眼,只差没哼唧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自己在屏风之后,听见烟波姐姐和阎煌在说话,字里行间提到的东西像一个影子在她脑海中摇曳,化出无数幻影,她试图捕捉,却一下冲破了幻象,换来头疼欲裂……再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

阎煌的手顺着她的发丝向下,贴着面颊托起她的下巴,“你生病了,但是别担心,獙老已经回琅山取药,你自有天相,必会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就好像在对一个懵懂小儿循循善诱,叫君微忍不住贪恋这温存。

她不大记得了,从前他们相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柔的吗?为什么觉得不是呢…… 她隐隐约约有支离破碎的记忆,印象里眼前这个男人倨傲又霸道,总是算计欺负于她。

是记岔了吗?

“在想什么?”阎煌问。

“我想起来一些事,”君微不确定地说,“但我无法肯定到底是真的还是梦。”

阎煌眼底的神色微微波动,“说来听听。”

“你有没有……把我关在一个金光罩子里,不许我离开过?”

“……没有。”面不改色。“下一个。”

君微抿抿嘴,“我也觉得你不会,还有……你有没有带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有好多琉璃柜子里装的都是鲛人……我们还救了一个鲛人。”

“叫澜恭。”阎煌接口道,“他的灵体散了,如今还未完成聚灵。”

“他是烟波姐姐的……情郎吗?”

阎煌微怔,“何出此言?”

君微茫然,“难道不是吗?我看见他为了替烟波姐姐隐藏身份,甘愿被剔除了鱼尾的主骨……”

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阎煌蹙起眉。

小妖怪说的前几条都确有其事,唯独澜恭是为掩护风烟波而受重创的事,连他都未曾听闻,想来风烟波自己也并不知情。

——君微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阎煌低声说:“我未曾耳闻,无法回答你。”

君微失望地“哦”了一声,又问:“那澜恭现如今身在何处?”

“灵体分散在天地之间,无处不在,但也哪儿都不在。聚灵的过程人各不同,有些人哪怕成百上千年也聚不起来,也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了。”

“我,”君微抬眼,干净纯粹的眸子盯着他,“也是重新聚灵的吧?”

他们一直瞒着她,含糊不清地糊弄她。

可每个细节都在告诉她答案。

她曾因为某种原因散了灵体,差点儿再也回不来,却又意外地在千里之外找回身体,只是丢了一部分记忆。

而这些记忆正在一点点被找回来。

“为什么澜恭聚灵要那么久,而我只花了短短十数天?”

“人各有命,我说了每个人不同。”阎煌轻描淡写地说。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是自己用妖魄替她分担,以一半妖寿作为代价才能免她魂飞魄散。

君微将信将疑。

可从前她便不是阎煌的对手,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如今更是如此,根本无法从他嘴里套出他不想说的话来。

最终,她打了个呵欠,被牵着出了寝宫,在后花园里的石桌边落了座。

宫人很快便将茶点奉上,可都是低眉顺目的,连眼皮子都不敢抬起来看新帝一眼。

有这么可怕吗?

君微觉得奇怪,歪头打量阎煌,恰见他低头替她夹菜的侧脸,竟比身后桃花更惹人遐思。

她终于明白过来,宫人们都低着眉眼,实在是因为这美色叫人不敢直视,多看几眼便要乱了心。

见小姑娘咬着筷子对自己发呆,阎煌将小笼包放在她的碗里,挑起眉来,“看我做什么?”

君微想了想,“秀色可餐?”

阎煌勾起嘴角,无奈地看着她说完这话就开始大口吃包子,撩完就跑,毫不自知。

内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不苟言笑的新帝小口抿着酒,唇边带笑地侧头看着小姑娘,目光一瞬也未曾离开。

“陛下。”

阎煌抬眼,眸光中的温存已荡然无存,“何事?”

“麓林使节已等候多时,陛下今日还见吗?”

阎煌冷面不语,见是要见的,但冷板凳也得给对方多坐一坐。

可君微不晓得这其中的弯弯绕,还当阎煌是为了陪自己才耽误了正经事,忙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口中,口齿不清地说:“你忙你的,我没事,能照顾好自己的。”

阎煌拿帕子替她掖了掖嘴角,“急什么,慢慢吃。”

君微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拽他起身,“你快些去更衣,别叫人久等了。”

阎煌也不纠正,由着她推自己入殿内去,待得周遭再没旁人了,才停下脚步。

他不走了,君微到哪儿还能推得动?试了试未过,撅着嘴说:“站这儿做什么?更衣呀。”

阎煌好整以暇地低头看她,“你帮我。”

君微一愣,有手有脚的要她伺候做什么?

见她不动,阎煌俯下|身,凑近些许低声说:“往后都得你来,不如提前熟悉熟悉。”

君微会过意来,不觉脸颊发热,想了想,终是乖乖替他拿来外袍。

阎煌张开双臂,由她套衣袖,系袍带,始终低头看着她的眉眼,“你可知外头是些什么人?”

君微没抬头,“不是翼族的使节吗?”

“他们为何而来?”

君微手上动作一顿,捏着袍带不动了。

她想起来了,麓林想与大沣结亲,这些使臣显然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见她这般反应,阎煌心知小家伙想明白了,于是故意逗她,“你明知他们要我做什么,还一直催促我快些过去……微微,你当真这般急着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

“我才没有——”君微脱口而出,抬起头就看见那双明显带笑的狐狸眼。

他是故意的!

君微又羞又恼,丢下袍带就要溜走,却被阎煌一把捉住手,拽回胸前来。

“我们完婚吧。”

“啊?”

“我说,我和你,尽快成亲,”阎煌箍着君微的后腰,长眸游弋在她的眉眼之间,万般缱绻,“省得为夫总被人惦记着,你也吃不下,睡不香。”

胡说。

她明明一睡到天明,而且吃嘛嘛香。

只是,一想到外头那些使臣的来意,小笼包都不香了……

君微仔细地想了想。

这男人生得好看至极,待她又温柔耐心,还是一国之君,谁也欺负不着,重要的是他从不要求自己遵守繁文缛节,想吃吃,想睡睡,天底下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待她这般好的男人。

成亲这件事,怎么看她都是稳赚不赔的那一方?

听不到她回话,阎煌隐隐心慌,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来——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贴近,君微才发现他再低头一点点,便要吻上自己了!

“你做什么,”她想退后,可是被箍着腰,逃不掉,“大白天的呢……”

“给我答案,”鼻尖抵着她的,阎煌轻笑以掩藏内心的不安,“否则我现在便吻你,叫人看见了你可别恼。”

殿外守着不少宫人,虽说都低着头,可谁晓得会不会被瞧见?君微臊得厉害,一推他前襟,“我晓得了。”

“晓得什么了?”

他偏要她说确切了。

“婚期……”声音细微,带着赧意,“定在什么时候?”

阎煌眼中神采飞扬,“尽快!我这就吩咐人安排,择近日便完婚!”

君微从没见过他这般飞扬的少年意气,一时看得出了神,直到他一吻啄在她额头。

“我去应付应付便回,你若是无聊就在宫里转一转,獙老不在,你别出宫。”

“……喔。”

目送他春风得意地离去,君微才反应过来——不是说好她给了答复,就不吻的嘛?

这个……坏狐狸!

虽说阎煌答应应付应付就回,可这到底是身为人君的责任,不可能当真敷衍,尤其对方来了一个使节团。

免不得一番繁文缛节,歌舞升平。

君微在湖边独坐了许久,对着自己的影子把脑海里为数不多的杂乱回忆都理了一遍,却发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她叫不上名字,只依稀记得那身白衣。

困意袭来之时,她趴在膝头,迷迷糊糊还在惦记那人是谁,就听见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怎的在此睡了,小心着凉了又叫陛下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微微:皇宫套路多,我要回琅山。

大狐狸:不准

☆、良人

君微也觉得自己近来越发嗜睡了,而且困意一旦袭来就刹不住。

譬如此刻, 她分明听见有人在同她说话, 却连抬起眼皮子看一看是谁的精力都分不出来, 只觉得有谁把衣裳披在她肩头,有些暖意。

起码是没有恶意的吧,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便沉入了梦乡。

这一次,她又梦见了那个据说叫澜恭的鲛人, 可是他又没有再长着鱼尾,而是跟他们一样有双腿、能行走,穿一袭青衫,站在山巅青松之下, 衣袍与青丝都被风拂起, 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君微走到他身侧, 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只见一片烟波浩渺之中, 山河辽阔, 不见人烟。

是她所陌生的琅嬛大陆。

没有宫闱,没有城池,一望无垠。

“觉得寂寞吗?”身旁的人忽然问。

君微张口, 想说些什么,奈何完全发不出声音。

可是她分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何止?难怪那人总想闹出点动静来,否则岁月冗长, 属实无趣。”

是谁在说话?

君微迷茫地回头,可这山巅只他二人而已。

澜恭负手,无奈轻笑,“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此地不过你和我,你又不会怪我。”

澜恭莞尔,“一把年纪,还跟小孩儿似的。”

“那是因为有哥哥惯着。”

“你啊,为兄真不知道将来你要何去何从。”

“哥哥在哪我在哪,有什么可担忧的?九州虽好,到底不是生养你我之所,我不离开。”

澜恭沉吟,“可你不是总嫌弃着琅嬛无聊么?”

“有你陪我聊呀,何况,那家伙不也还闹腾着么?”

“听你这语气,倒像挺盼他惹事。”

“他不惹事,我不是更无聊么?”

澜恭笑着摇头,满眼竟是无可奈何。

君微还在等“自己的声音”再开口,可等来的却是另一个女声,那声音轻轻敦促她,“君姑娘,还是回屋内睡吧,后半夜了,湖边凉。”

眼前的山河万里一点点被撕扯开,君微迷糊地睁开眼,便看见倒映在湖面的月。

月已过中天,果真是后半夜了。

她抬起头,肩上的斗篷便滑了下来。

吟歌伸手接住了,拢在怀里,低眉顺目地说:“姑娘可算是醒了。”

原来是她。

君微觉得四肢都酸得很,从昨夜睡到现在,她竟一直在旁陪着吗?

“你一直在这里?”

“奴婢担心姑娘受凉,得叫陛下担心。”吟歌规规矩矩地站起身,温和地说,“毕竟陛下如今公务繁忙,至今还在陪着那些麓林来的使团。陛下身体本不好,万不可再分神了。”

君微侧耳,隐隐听见远处传来抚琴之声,似还有歌舞吟唱悠悠荡荡。

那些个翼族的人,都是夜猫吗?

……等下,身体不好?

君微侧目,瞧了吟歌一眼,作为宫人,她实在不算起眼,尤其是刻意做出恭顺模样的时候,更是让人过目既忘。

“煌哥哥身体为何不好?”

吟歌摇头,“陛下不准说。”

“好,那不要你说,你且点头摇头就好。”

吟歌敛目,不吱声。

“他的‘病’是否与我的‘病’有关?”问完,君微便盯着吟歌的脸。

许久,她缓缓点了点头。

果然。

“我曾经也来过这里,因某种缘故散了灵体,是煌哥哥替我保住了部分魂魄,所以我才能用这般短的时间重新聚灵,是也不是?”

仍是点头。

“他用的什么法子保我?”君微追问道,“灵药?修为?还是……”

“寿命。”

君微的和后半句卡在嗓子眼,再开口,生涩无比,“……寿命?”

低着头的吟歌这才抬起眼,眼尾泛红,语声哽咽,“陛下为了救姑娘,自损了一半寿命,还严令禁止所有人跟姑娘提及,生怕姑娘因此有压力,可是如今麓林要求和亲,陛下强硬拒绝,万一惹恼了对方,再起战事,以陛下如今的身子,是万万无法再战的。”

事实上君微心里清楚,对吟歌的话只能听三分。

但她说话的神态、语气,令君微不由自主信了七八分。

她本就心思通透,很快抓住了吟歌话中的玄机,“你说再战,所以麓林先前就来进犯过。”

吟歌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听你意思,之前来犯的时候是煌哥哥将其击退的,”君微推测道,“那我如何能确定,他的伤不是因为与翼族争斗而落下的,而是因为我?”

吟歌不由恼了,“陛下为了姑娘受了这般重创,姑娘不觉得这话说得太过无情么!”

君微站起身,抖了抖衣裙上的残草,淡淡道:“我不过是合理推测,你要我信你的话,总要给我合理的前因后果——我如何会落得散灵?非得煌哥哥以半数寿命来救?”

吟歌一咬牙,“因你心中原本另有良人,为了他,你不惜牺牲自己!”

君微本是存心惹对方发急,想要逼出真话来,却不料这真话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

良人?

她的良人,不是阎煌吗?

他明明说过,他俩是未婚夫妻,早有婚约,只因为她病了,才拖延至今的。

是谁在撒谎?

情感上,她自然更信任阎煌,甚至对吟歌的话存一万个怀疑。

但是直觉和理智都在告诉她,此时此刻的吟歌并非撒谎。

“可是陛下……陛下他倾慕于你,不忍心见姑娘魂飞魄散,再无法入轮回,于是用半数寿命,从地府阎君处赎回姑娘魂——这就是为什么姑娘能如此快的聚灵,而陛下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的原因,”吟歌一口气说完,泪珠终于顺着脸庞滚落,“便是这样,陛下仍是一心惦记着姑娘,生怕让你晓得了真相,心生嫌隙,惦念前缘。”

君微听得出来,她只等着自己追问一句“前缘”是何人,如今又在哪里。

不能问。

至少,不可以问吟歌。

心底的警醒提醒着她,尽管百爪挠心地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究竟有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等不到君微问出那个问题,吟歌又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以手背拭去泪水,收敛了情绪,“……是奴婢失言、失态,不该在姑娘面前说起这些。”

君微负手在后,低头笑了下。

这个神色居然叫吟歌愣了神——这毛丫头的这个神情怎会如此像阎煌?

“你怎么失言、失态了?”君微无辜地要摇了摇头,“姐姐不过是陪我打了个盹,什么也没有说,不是吗?”

吟歌一时怔忡,竟无言以对。

“你不必担心,我什么也不会跟煌哥哥说。”君微转身离开,又顿住脚步,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斗篷,微笑道,“谢谢你的衣裳。”

目送她走远了,吟歌竟突然觉得身上犯凉,不由自主抱住双肘。

“……阁下让我说的我都说了,她信或者不信,我做不得主。”

树后,阴影处,露出白色的衣袍。

男人清凌凌的嗓音传来,“你只管照我说的做,我保证让他回到你身边。”话音落,衣袍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吟歌打了个寒战。

回到她身边吗?可是,那人根本从来不曾属于她,谈何“回”呢?

******

在回寝殿的路上,君微便迎面遇上了阎煌。

他还穿着朝服,没带侍从,自己提着盏灯笼,行色匆匆,似是远远看见她了,生怕看错,疾步走上前,确定是她方才一张手臂,将她搂入怀中。

君微埋在他胸口,立刻嗅到浓郁的酒气和胭脂香,顿时屏住呼吸。

她向来甚是喜欢阎煌身上的气息,但不是今夜这种。

“你跑到哪里去了?找不见你,叫我好生担心,还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阎煌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喃喃地说着,“你可知若你再丢了,我便是有心将你找回来,却也没有命来换了。”

——他用半数寿命救了你。

吟歌的话在君微脑海中响起。

已经去了半条命,可不是再无性命来换了?

君微心头钝痛,那些被云雾笼罩的谜团,似乎正在一点点被拨开。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阎煌的背,指腹能感觉到他那织锦的王服上起伏的纹路,这衣服繁复,他并不爱穿,所以与她私下独处的时候他总不爱穿外袍,可是场合需要,他也不得不穿。

就像他明明不喜欢翼族,更不愿意与那些使臣交杯换盏,却不得不应酬到深夜。

为什么呢?

因为,他固然不愿以结亲来免于战事,却也不能彻底撕破脸——他已无力再战,不能再战。

“你醉了。”君微轻声说。

“没醉,”阎煌贪恋地嗅了嗅她的发香,“我知晓我是谁,也知晓你是谁。”

这话一听,便知道是真醉了。

君微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说给我听听?”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

“煌哥哥……”

阎煌低笑,胸膛跟着共鸣,他扶着君微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说错了么?”

他是醉了,眼里萃着星辰似的,熠熠发光。

君微凝着他的眸子,轻声说:“嗯,错了……是未过门的妻子。”

“很快便不是了。”阎煌眉眼微弯,将灯笼随手一扔,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我可真不想当这什么皇帝,若是寻常人,今日想成亲明日便办了,何至于要等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处处都是Flag

☆、心动

“你是真醉了,我扶你去歇下, 有什么醒来再说吧。”君微就势扶住他的腰, 打算领他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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