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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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星实大楼的执行人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几位核心管理层正围绕在颜嘉实身边,逐一对他讲着目前公司的近况,正在进行的项目,回款的可能性等。程意城站在颜嘉实一旁,负责将艰深晦涩的商场术语用最简单直观的方式转述给他听,引导他的思路,逐渐给了他做决定的勇气与魄力。

“对,就是这样,”休息的时候,程意城对他鼓励道:“老实说,我本来还有点担心的,希望你不会因为卫朝枫出手相帮的缘故,心里有任何偏见与芥蒂。”

“不会,我想过的,”生性温和的男人逐渐有了令人放心的沉稳,“抛开私人感情不讲,能有暴雪做后盾,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多少公司多少人求都求不到。我若还在小情小义中犹豫纠结,就太辜负你的心意了。”

程意城由衷地笑了。

颜嘉实深吸一口气,压下些许心动。要对她不动心很难,要对她动了心再收回来更难,但再难,他也不能不收回来了,因为她的态度已然分明,她是一个,心里已有人的女生了。

“给,喝这个吧,”他将自己手中的纸杯塞进她手里,杯中是温热的纯净水,换掉了她手中的咖啡,他低头对她道:“为我熬夜已是不好,再为了熬夜伤了身还怎么好。你是女孩子,将来还有成家生育的人生,把身体伤在星实,我就太不应该了,唐总会怪我的。”

程意城笑了下,眼中有一闪即逝的苍凉,不经意间道了一句心声:“你怎就知道会是他。花团锦簇终有时,误尽平生是一诺;他那样的身份,婚姻之事,不一定的……”

颜嘉实有些惊讶,果断如程意城,竟也会有如此彷徨一面。正想说什么,才发现一道阴影已矗立在不远处多时。颜嘉实的表情僵了僵,视线落在了会议室门口。

程意城愣了下,旋即心中有数,缓缓转身,对上了一道眼神。

这样一道眼神,就好似走过了七世三生,走过了易水寒烟水冷,走过了红尘白刃,走过了沉渊尽山水穷,独独走不进程意城的一颗真心。

一声恭敬有礼的问候从颜嘉实的唇间响了起来:“唐总,这么晚,您还来了?”

第49章 起伏(3)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卫朝枫是个很有气场的人,过去他收锋敛芒或许还不是那么明显,但经过两年的洗礼,生与杀,沉降与复燃,有些事即便是他无心之举,程意城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类成年人。

颜嘉实看了看门口那人,又看了看程意城,他很有点想不通这明明是别人家地盘他一个暴雪执行人总往这里跑干什么,但颜嘉实细细一想,又觉得他还真有往这里跑的理由。

卫朝枫的身份有点微妙。论公,他是星实不可动摇的股东,论私,他是和程意城有着极其复杂私交的男人。于公于私,他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虽然令人尴尬,却都是理由充分。

颜嘉实毕竟是生手,脸面薄,不会和人对峙,退了一步连忙道:“唐总,你们谈,我先出去了。”说着都有点心酸,这明明是他的地盘……

出人意料地,门口传来一声拒绝。

“不用。”

卫朝枫没什么表情,开口一句拒绝,举步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却很准,也很稳,直直朝着程意城的方向,笔直犹如一条线。目的明确、毫无可趁之机,唐硕人的做事方式。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对颜嘉实道了一句:“你忙你的。”

话音落,男人出其不意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程意城的左手,收紧的力道令她明白他已动怒,几乎弄疼她。他毫无停顿的意思,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自顾自抓着她的手举步就走,留下一句话,“我有我要找的人。”

两个人一路无话。

程意城落后他一个步调的距离,任他抓着左手,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背影,眩惑得惊人。甚美必有甚恶,程意城心底升起些寒意,眼前这人分明是陌生人。

她终于踌躇了一下,在他刷卡打开房门进去时。

见她停下了动作,他微微侧了侧身,忽然对她一笑,“进来啊。”

“……”

程意城抿了一下唇。

她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卫朝枫,多情却是轻薄态,自有一股阴柔浸透进他的肌骨,令她顿失方寸,一个失神便任由他掌握了主动权。

当他推着她险险倒进沙发,程意城彻底被他劫去了分寸,似是过往那般水到渠成,属于情人的直觉却提醒她今时不同往日。

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一旁,左腿跪了上来,向她俯下身,当低垂的额前发梢拂过她的脸时,属于女性特有的本能终于觉醒,她下意识地推拒了一声:“不要。”

“为什么不要。”

他毫无妥协的意思,也不抵抗也不顺从,应对却分明是强势的,握住她推拒的手顺势撤下了,悄无声息间就换了立场,居高临下不容她拒绝第二次。

他存心诱*惑,来势汹汹,“我很想你,不止这里。”他握住她的手,贴着他的心脏一路向下游移,停在了某个很险要的部位,将她已经发烫的左手用力按了下去,“还有这里。”

程意城瞬间缺失了思考力。

身为女人,她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在挑起她身为女人的欲望,以男人的手段,极尽本事。

“放开。”

潜意识里自保的本能陡然升起,她是聪明人,懂得周旋与抗衡,但再聪明的人,第一直觉也无非是求生。

然而当她还未来得及有任何抗拒时,一声刺耳清脆的声音传来,那是长裤拉链下滑的声音。当她意识到她手心触到的那个部位是什么时,程意城脑子生疼,几乎有种炸裂感。

他在一个恰恰好的时机,在她意志和行为都最薄弱的时候,低头用力咬住了她的下唇,温度升高,他没有留一丝余地。

“为什么要放开,”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向自己,在她耳背后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印,顺势诱哄地问了她一句真心:“你是不喜欢,还是不敢?”

程意城的思考力有点涣散,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发现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她知道对付卫朝枫这种人,最上策的方法永远不是抗拒,抗拒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只有比他冷静,比他淡,他才会服软,表现出那种小孩般软糯的天性。

理智告诉了她生存之道,人的复杂天性却占据了上风,当他一点点拉下她背后的连衣裙拉链,令她发现在他面前以肉*身相见并不羞*耻而是呈现出一丝归途的安心感,一句淡静的推拒之话涌到了喉间,又被她咽下了。

“你好热,”他覆在她身上,彻底将引*诱做了绝:“你说,我现在最想知道什么?”

“……”

“我想知道,你身体里面,是否也一样热,还是……比这更热。”

一丝失声的心惊如刀锋,薄薄滑过她心尖。她伸手攀紧他的肩,将他的衬衫揪紧在手心,紧*窒的私人所属被强行撑开,以一种迅疾的手段。当他再度给了她理智抗衡不了情关的失衡感时,她终于喊了一声一个已许久没有叫过的名字:“卫朝枫——”

他垂了垂眼帘,几乎要被这久违的一声轻唤占据了心软。

他没有退出来,也没有进得更深,他就这么停了下来,在一个十分敏感的时刻,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手段。他撑起手,伏在她身上,眼神分明是清醒的,“程意城,你看到没有?”

她尚未从被进入的剧烈感觉中抽身可退,眉头紧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没有办法否认的,”他看着她,一点点深入,然后就停在那里,将一场情爱盛宴变成了血淋淋的证据:“程意城,你已经接受不了别人了。”

她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也终于明白他在对她干什么。

当她终于明白了,她的血液都好似被冻住了。

醉入温柔乡,却是一个局,他信手设局的速度还有力道,让她有种久违的恐惧,“你试探我?”

“我不想的,”他丝毫不见否认,却也丝毫不见快乐,设局再好又如何,不过是被她模棱两可的态度逼至底线才会有的本能性应对:“明明只接受得了我一个人,在旁人面前却再也不肯承认。程意城,我不想伤你的自尊心,但我也有我的自尊心。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把我,到底当成你的什么人?”

她被侵*犯到了自尊的底线,前所未有地对他产生了剧烈的排斥:“带着目的,做这种事,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话可以和你说。”

他像是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快她一步制住了她反抗的动作。女性天生的力量弱势在这种抗衡下势必兵败如山倒,不着寸缕的暴露性只会更加剧反弹而来的恨意,她忽然在他左肩颈窝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刚刚好令卫朝枫皱眉失了魂。他们曾经是深入至彼此每一处的关系,他了解她身体的任何秘密,她又何尝不是,他的敏感点在哪里,他的不可触犯之处在哪里,她心中了然如白纸黑字,她从不故意在性上玩弄他,除非他先动了手。

卫朝枫被她弄得一个闪神,令她有了空隙,她用力推开了他,强忍着下面剧烈退出后的不适与微痛,程意城捡起一旁的衣服起身就走。

可是她忘记了,男人是不可以在这种事上被挑衅的。寻常男人尚且不会忍,何况是他唐硕人。

她只走了两步,身后一股力道就撞了上来,她被人抱起时几乎带着恨意,沉声警告他:“你敢?”

她了解卫朝枫,可是她真的没有了解过唐硕人。

卫朝枫或许不敢,她的不领情与不迁就硬生生将他变成了唐硕人,一旦他是以唐硕人的行为模式去做事,那么撇开一切浮华的表象,归根究底,一个女人而已,他没什么不敢的。

她被他重重抱上了床,他的双腿压顶般在她面前跪了上来,顷刻间她整个人受制于他的力量,他不会再给她任何可趁之机,让自己再犯一次方才的失误。

“今天晚上我既然做了,就想过后果。”

他说着话,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他的动作很慢,一点点的赤*裸,锁*骨、胸膛、再到腰部以下,他看见她眼中不多见的惧意,意料之中的事,他没什么情绪。事已至此,他没什么心思再去顾忌任何事。

“觉得我侵*犯你,强迫你,不尊重你?或许是吧。”他俯下身,明明占尽上风,却自有失望弥漫在眼底:“可是程意城,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重新挑起她的感觉,薄唇覆在她的胸*前,最柔软也最干净,肌肤薄得几乎承受不起一丝轻重,他轻轻一咬,一朵深色印记立刻盛开,花开一次最美,万千风情不如她臣服一次。

“过去的事我不会否认,我明白我对你有愧,也明白你的为人毫无错处,所以当你再一次接受我,我珍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怀疑你的真心。这么久的时间,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说不要这样我绝不会那样,你说你对颜嘉实有责任我信,你说你对星实有期待我也帮你;暴雪不是我一个人的,爷爷那边有意见我为了你可以视而不见,星实这笔烂账拖累暴雪盈利,为了你我不惜拿另外的强势资产弥补了这一个亏口。然而程意城,你给我的是什么?你在喜欢你的男人面前不肯承认和我之间的当下与未来,你在任何人面前绝口不提卫朝枫这个名字。我一身的荒唐,全因你程意城而起。”

卫朝枫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公事上的一言半句。

以至于她陡然闻言,竟有些听楞了。

卫朝枫有些恨意,他不想下手的,她的态度令他太失望,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也不想再退了。眼神一黯,他忽然出手将她抱了起来,翻过她的身体令她整个人背对着他,程意城毕竟不是当年未经人事的女生了,当即喊了一声,不自觉就带上了点服软的意味:“卫朝枫,不要这样子……”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卫朝枫。就在程意城对他不拒绝,不接受,不主动,不解释,放任自流,自生自灭的时候,他就不想再做卫朝枫了。”

他扶着她的腰,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他看见她咬住了她的手背,不想发出一点声音,他学着不心软,以近乎暴*虐的方式爱*抚她那里,她终于松口,对他臣服。

程意城的臣服,是风流人自知,是落花更风情。

唤一声名字都好似一整座江南浸了水变柔软。

他微微有丝笑意,终于放松了力道,朝她俯下身。一点一点进入她的时候,正好贴着她的后背,令他得以亲密紧贴在她耳垂背后,亲口告诉她:“认识了没有?我是唐硕人。”

第50章 错开(1)

连续半个月,程意城都有些不在状态。

开会的时候,围绕某项决议,管理层提醒了颜嘉实一句,这项决议可能需要召开临时股东会,到时候,恐怕会涉及暴雪唐硕人的态度。话刚说完,颜嘉实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程意城一个手抖,在会议记录上‘呲’地一声,划出了一道突兀的横线。

“……”

颜嘉实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明显也是个聪明人,看了她一眼,顺势接下了话题,就将旁人的注意力转移了。程意城握着笔不说话,有些窘也有些懊恼。如今单单是那个名字就可让她失态,这不像她。

散会后,颜嘉实有些担心地过问了一句:“你还好吧?最近常常见你心不在焉。”

程意城敷衍了一声,“还好,大概是前一阵子熬夜,累到了。”

她确实是熬夜了,累得很。却不是为了工作,而是被唐硕人被迫累到了。

是,是唐硕人。

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决绝与手段,就像他在事后与她坦诚相对说的那样,他不会后悔对她这么做,如果重新选择,他还是会这么做,理由彼此皆明白,她接受不了唐硕人一天,她和他今生就无从谈起未来一天。

程意城在那一晚之后,头痛欲裂。

那么强势的动机,来势汹汹,不留一丝余地,铺天盖地的压倒性,撕裂了一切表面的文明性,他不介意也毫不后悔,对她表现出定要得到以及占有的原始与蛮荒。

就在程意城顿感头疼的时候,颜嘉实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她道:“最近,他一定很需要你的支持吧?”

程意城愣了下,“什么?”

“你不知道吗?暴雪近期最大规模的收购案突遭并购方的反悔,暴雪的前期资金都已经预付出去了,”颜嘉实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虽然暴雪封锁了消息,但这么大的事,媒体还是捕风捉影地渲染了起来。暴雪的两位最高层,唐硕人和柳惊蛰,为了这件事,如今都在香港。”

程意城皱眉,震惊了一下。

暴雪出事了,这她是知道的。那晚天还未亮,卫朝枫就是被一通电话叫走的。电话打得很急,柳惊蛰亲自打给的他。卫朝枫在一夜纵情之后理智和体力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接起电话后头痛得只想摔了手机,柳惊蛰只用了三言两语,就让卫朝枫彻底清醒了,挂了电话立刻起身,收拾了自己急匆匆地就走了。

程意城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事,一时间倒是愣住了,“他应该……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做这一行的,又是暴雪那样的存在,处在那个位子,高处不胜寒,”颜嘉实不愧是知恩图报之人,受了卫朝枫出手相帮的那么大一个恩,心里也明白他是为了谁。站在男人的立场,忍不住对程意城劝了一句:“再厉害的男人,遇到这么严重的事,也会有想喘息的片刻。程意城,论情论义,这一场关系中,始终都有你的一席之地;聪明的女孩子,都会在这个时候,抛开小情小爱,做一个良人……”

程意城的作息一向很有规律,九点睡在床头,看一会儿书,眼睛微酸后十点就睡了。她喜欢规律的生活,一如喜欢平静的人生。

直到遇到唐硕人。

他从未有感觉,她一切的不规律与所有的不平静,都是为了他。谁说这不是,一种隐隐作痛的付出。

凌晨十二点,程意城停下手里正在打字的动作,摘下眼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一盏台灯下,散落了各种文件和资料,无一不是和暴雪当下的困境有关,逐字逐行都是她看过的。程意城在这一行做过事,虽然曾经的研究员生涯是专攻二级市场,但一二级市场向来联动,程意城不可避免地也做过一级市场的一些事,因此,对卫朝枫目前所处的境况,她是明白的。

暴雪涉及的收购资金堪称巨额,本身已是十分少见的案例,敢于在这样的市场行为中做出反悔的举动,更可谓是绝无仅有。对方既然已经公然反悔,那么必定是有预谋与把握的,在毫无准备下面临这样的被动困境,作为对手方的暴雪会有怎样的应对,唐硕人会有怎样的反击,才是公众拭目以待的高*潮。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枭雄败走华容道,一生一死,全在唐硕人。

“这就是你选择的人生吗?”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是滋味:“一并将我拖下水,连我也要担心你……”

她仍然记得,当年他在街角长巷,在‘霜降祭’的那一晚,星月皎洁,夜色凉如水,他站在一汪月色下,忽然对她讲:‘程意城,你看见了没有,芸芸众生过的生活是既安静又绝望。所谓的听天由命,不过是一种无从选择的绝望。如果有一日,一个人从绝望的走卒贩夫,变成权力巅峰的生死玩家,那又怎么样呢,不过是目所能及的绝望进入了一种真正绝望的界限。所以一个人,多少需要点意外,可以有一个机会,让自身的绝望有所喘息,甚至期待被怜悯。有时候,被怜悯不是坏事,至少他可以示弱,可以任性。’

她当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又在发傻冒充文化人,笑着对他揶揄了一句:‘说什么呐,傻乎乎的。’

他笑了下,点点头承认:‘或许是吧,只有在愚蠢里,我才会比较快乐。’

时过境迁,风云翻覆过了岸,她才懂得,原来他不是在胡言乱语,原来他一点都不傻,他是一早便看透了未来,他是一早便知,会有怎样听天由命的人生。

“先是被反悔暴雪对之的收购,后有被反悔暴雪退出收购设立的条件即融资的归属权问题;更遑论接下来的战争一触即发,两家公司会面临轮流停牌的境地,不断发公告,争夺战变成拉锯战……”她自言自语,抬手搁在了额头,不经意间就流露了一句真心:“唐硕人,这么复杂的局面,你还真是懂得如何叫人为你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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