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家小青年非故意伤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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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特助像是没想到她这么冷淡,一时间竟顿住了,好半晌才回神:“程小姐就不要说笑了,在这个圈子,谁不知道当年‘东城’事件过后,东城的钮董事长对程小姐的赏识和抬爱……”

程意城一笑,意有所指:“方先生,这顶高帽戴得不错。”

方特助是个聪明人,明白对卫朝枫奉不奉迎无所谓,以卫朝枫的三流人品,他不炒了他这个老板就很给面子了,但程意城的马屁却是要拍好的。不错,她只是一个女人,却是够资格得到东城钮董赏识的女人还是卫朝枫的女人,这里面的分量,就太重了。

方特助趁热打铁,拿出服务行业的精神热情如火:“程小姐,烦请您明日来香港走这一趟,有您在,唐先生才会把话听进去……”

挂了电话,程意城顿失力气,靠坐在床边,席地而坐。她低头,深深埋头,环手抱住双膝,她觉得痛苦。

有一位温柔的法国诗人写过这样一句话:人成为恋人就永不分离。

她想起过去很多事。

想起两年前的那些日子,一起走过傍晚,又走过清晨,沿着白墙黑瓦,踏过青苔雨水,两个人的感情,干净得没有一丝决斗。

再到当下,冷尘飞旋,烟散气尽,人人背道,风吼回荡。

“卫朝枫……”

她遮住世界的迷雾,用当年的记忆支撑起最后一丝信任:“我就再信你一次。”

卫朝枫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次见到程意城的。

方助理告诉他,东城一行人已从机场过来,卫朝枫斩钉截铁地说了句‘不见’;方助理有耐心地继续说同行的还有程意城小姐,卫朝枫呆了一下,起身就走,毫不犹豫!

卫朝枫在楼下等了十分钟,几辆专车徐徐而来。程意城那熟悉的身影率先下了车,卫朝枫的身体绝对快于理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步已经朝她走去,罔顾在场的所有人,他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身边一带,一个低头便将她紧紧抱住了。

方特助以及在场的甲乙丙丁:“……”

——不秀恩爱会死么?考虑过他们既没钱又没女人的穷苦单身狗的感受么?!

倒是东城的纽董事长在惊讶之后,颇感安慰。原以为卫朝枫没有亲自来接,已属失礼,未曾想到派来的程意城竟是他的女人,这倒是一桩新鲜事,纽董事长相信,这圈子里知道卫朝枫私生活的人寥寥无几,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可见这人的行事多么不露痕迹。

纽董也挺会自来熟,呵呵笑着打了个圆场:“唐总好眼光,我当年开价百万年薪,也没能把程意城小姐请到麾下,遗憾、遗憾……”

程意城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了一句:“不管你想不想合作,纽董是和我有过私交的朋友,给我一点面子,可以么?”

卫朝枫听着,沉默了几秒。

一分钟之后,他放开了她,换上了真诚的笑容,对着纽董展露出伸手相迎的主人姿态:“多有失态,还望长辈包涵。纽董大驾光临,作为晚辈,唐硕人不胜荣幸……”

程意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圆滑处世没有一丝破绽的背影,心里隐隐顿悟,为何这些年,即便这个人错得离谱,对这个人她还是放不下。

——听得进她的话,就是他对她最好的尊重。

烟火街巷嬉笑嗔的卫朝枫也好,与天下共横行的唐硕人也好,程意城说一句,他就不反抗。

谈公事是一件相当费时间的事,送走东城一行人,派了高管送去酒店,卫朝枫走出会议室,已是凌晨十一点。

方特助微笑地低声告诉他:“程小姐在您的私人休息室等您。”

果然迅速换来了老板的一句‘辛苦了,你今晚回去吧’。

方特助心满意足,这步棋总算走对了,他终于有一晚可以在凌晨十二点前睡觉了。

程意城坐在床头看书,看累了,起身拉开了窗帘。高层俯视,香港有一流的夜景,夜生活徐徐拉开序幕,纸醉金迷,有引人堕落的魔性。

身后传来一声关门声,她没有转身,静静地站着,脚步声走近,她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什么时候到香港的?”

“今天,”她言不由衷,有意隐瞒:“刚到的。”

卫朝枫点点头,有些失落,是方助理请她来的。也对,以程意城从不管他死活的个性,把他晾着也属正常。

“这些年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可以这样子,在你面前不遮不掩,把你留在这里,以得以见人的身份抱你……”

卫朝枫低头,拂开她耳旁的碎发,沿着她的耳垂一路吻了下去。他分明是有讨好的意思,那么明显的诱哄,一改平日横行的无顾忌,吻得很浅,讨她欢心,不惜克制甚至压抑。

程意城眼中幽黯,尝到一丝揪痛的滋味。

卫朝枫从不克制,除非他内疚。

没有犯错,又为什么要内疚。

她淡淡道:“‘东城’方面的事,谈得怎么样?”

他解开了她的一颗领口扣子,薄唇在她的锁*骨处流连:“私人时间,我不谈公事。”

“好啊,不谈公事。”程意城微微一笑:“谈私事,你敢么?”

第53章 错开(4)

卫朝枫身形一僵。

这么多年,对这个女生,他一直有一股敬畏之心。从前没有细想这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顿悟,因为她清明。

她清明,她知道,什么都在她心里,她只是不说。懂而不言的女生会自成一股气场,余音绕梁的功底更是会到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三两个字,一句提点,在拐角处迎面撞来,‘砰’地一声,令他毫无招架之力。

“出机场,一路过来,看见了,就买了。”

顺着她的视线,他终于看见一本周刊杂志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其上的巨幅清晰照几乎刺痛他的眼睛。

程意城抱臂,看着落地窗外的奢华夜景,声音很淡:“你不想接受‘东城’的好意,其实是不想接受谢小姐的好意;你不想欠她,不管是人情还是感情;你甚至放了她半年假,在这个不容有失的时刻,你不惜让她远走,因为见到她,你怕自己没有办法面对……”

话音落,双方皆有一阵的沉默。

程意城终于缓缓转身,看透他这个人甚至甚于看透自己,“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这么内疚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黑色记忆旋绕而升,攫住了他的善良和底线。

一股凝重的底色浮上他的脸,几乎是瞬间,他变得回避,还有陌生。他忽然举步走向沙发,俯下身拿起那本杂志,沉默地走到一旁的碎纸机旁,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将整本放入,一阵破碎的声音传来,整本杂志如同往事不堪回首,碎成一地。

他有心逃避,声音很淡漠,“乱写的,以后不要看。”

程意城心头骤然暴雪千年。

好似黑十字终于在他的阴影下现出姿态,刑具一般,沾满了永不凝固的血。

《加菲猫》里有一段是讲,加菲和欧迪无意中走失了,被卖到了宠物店,加菲很痛苦,担心主人乔恩会思念它成伤,但在一个清晨,乔恩走进了宠物店,老板上前询问需要买宠物吗,他看见了加菲,意外之喜,立刻把加菲再次买回去,一家团员,皆大欢喜。

故事的最后,那只世界闻名的肥猫在日落下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永远不会去问乔恩,那天他为什么会走进宠物店。

程意城曾经看这一部被誉为成人哲学的卡通片看到泪流满面。

你看到的幸福生活,其实无一不是成全。

所有的平淡流年,背后都有一个沉重的故事。

“我只问你一次,”她终于还是开了口,隐隐作痛:“你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

程意城终究没有成全得了卫朝枫想要的到此为止。

她的生活智慧,尚且不如一只肥猫。

万家灯火之时,没有叙旧,只有弹劾,多可惜。

窗外的流光溢彩拂过卫朝枫清冷的侧脸,眉目间的旧事叠影提醒他这一路的情有独钟,他已坚持了这么久,坚持久了,‘放弃’两个字,单是想一想,就会痛得这怎么可以。他克制了好一会儿,他心情很不好,他不想的,他冤得可以。然而世界就是这样子的,身为男人他不能喊冤,作为情*人他无从辩解,一种消极的情绪忽然而至,他不想说,甚至不想回忆。

卫朝枫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意兴阑珊的姿态,不自觉就让一股近乎残酷的冷漠浮上了脸,“对她我很抱歉,但也只能到抱歉这一个程度了,其他的我做不了,也不想做。我把话说到这里,你明白么?”

一阵严重的沉默迅速扩散。

程意城觉得陌生。

冷血、甚至残忍。

当他一点一点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面貌时,她终于发觉,这个人有了另一个模式,不再是单纯的延续或发展,有时甚至,她会错觉这是他脱离过去的手段。

“去道歉。”

卫朝枫顿住了动作。

程意城终于收了脸色,不再宽容他的肆无忌惮:“你做过什么,错了什么,你不用对我交代。该负什么责任,你自己去负;该收拾什么烂局,你自己去收拾。”

卫朝枫心底有黑□□绪开始蔓延。

她已经认定了他一身是错,这令卫朝枫难以自制。全天下的人怎么想他都无所谓,只有她不可以,她是程意城,程意城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用真性情一路相待的人。

他看着她,几乎有点匪夷所思:“程意城,你不问前因后果,不在意来去缘由,就定我罪?”

程意城面无表情。

“错了就是错了,我对你怎么错的没有兴趣。只有一点,我接受不了我和你之间不干不净。”

‘砰’地一声,卫朝枫手中的玻璃水杯重重被主人置于桌面。他面沉如水,握住杯身的手用了劲道,骨节泛白。

“你来香港,就是为了弹劾我的?”

他觉得委屈。

可是他说不出口。

于是这一种委屈令他愤怒。自他成年之后,连唐律都给他三分薄面从不干涉他的生活,只有程意城,一而再再而三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要他低头,要他这样那样,就因为他曾经骗过她一次,于是此生他在她心里永远都会是犯错的那一个人。

“这段日子我过得好不好你一句都不问,这些时日我一直在等你也从未等到过你一个电话。是,两年前提分手的人是你,不要我的人是你;两年后再次缠上你的人是我,不死心的人也是我。我说过,你勾一勾我,我就受不了;我一直在想,你既然也会勾我,对我总有一点感情吧,没有感情还有什么意思。但是有感情的话,为什么还会是这个样子?我需要你时身边从来没有你,全世界对我指责时这当中却总有一个你。”

卫朝枫轻易不说这些话,一旦说了,就不是到此为止了。唐硕人想要伤一个人,即便克制了力道,也会是体无完肤。

程意城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模糊重点,逃避问题,你简直不可理喻。”

卫朝枫笑笑,她一步一步令他失望,他不想再退了。

“你不追究任何人的对与错,只追究我的责任是吧?好啊,”他讥诮出声,存心释放了恶意:“如果我告诉你我把她上了,你所谓的负责,是要我怎么样?和她结婚,好好爱她是么?程意城,你到底是为了让我认错,还是为了显示你比普通人都优越的道德感?”

程意城脸色煞白。

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卫朝枫。

她看着他凛冽的侧脸就想,那个会像小尾巴一样粘着她的人去哪里了,那个会像小孩子一样对她撒娇的卫朝枫现在又在哪里。

她转身欲走,不想再停留半分片刻:“是我疯了,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来香港。”

卫朝枫快她一步,从身后箭步上前环手抱住了她的腰。

“不准走。”

他用力一带,就将她整个人带近了身,程意城退无可退,被他禁锢在办公桌前,她想挣扎,双腿间却被他强行挤入,他将她往怀里一带,属于男性的某个部位和她近身相贴,对她的欲*念来势汹汹,带着侵*犯的明目张胆,程意城的怒意几乎在瞬间击溃理智。

“卫朝枫你无耻。”

她几乎是本能反应,扬手就往他脸上打了下去。可是这一次她不再有当年的好运气,他没有再纵着她,没有再由着她的性子对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从唐家走出来的,只要他想,他的防御和攻击的力量都是一流。

卫朝枫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截住了她的手,反手一扣,就将她恼怒的动作全数压了下去。他低头向她耳垂用力一咬,不出意外感到被扣在怀里的人震颤了下,他明白她的敏感点在哪里,也明白她的弱点在哪里,过去那么多年他从不对她下重手是因为他不想,一旦他想,他想怎么下手就有多少种方法可以下手。

“知不知道我有点恨你?给我按了一身罪名,逼我去做我不想去做的事,从前那一个敢承认喜欢我、在我受伤时敢护着我、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好的程意城去哪里了……”

退得太久了,他有点不想再退了。

不知是否是他也累了,他发现自己竟开始渐渐没有力气去顾忌她的感受。

卫朝枫手法凌厉地解开了她后背的拉链,顺着裙衫的下滑露出光*裸的肩头,罔顾她的愤怒与羞耻之意,他将她一把抱上办公桌,扶住她的后脑在她被迫仰头的时候倾身吻了上去,他吻得很深,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程意城知道她把他咬伤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即便是这样他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腥味弥漫至她的唇间,顺着他的动作,就像在犯罪,说不清谁引诱了谁,说不清谁堕落了谁。

卫朝枫放过她的唇,沿着颈项一路向下,就在他近乎粗暴地一把扯下她的内*衣时,程意城被踩踏至底线,自保的本能立于最上风,她终于口不择言:“……在暴雪这么脏的地方,你做这种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一瞬间,卫朝枫欲*念全无。

一股冰冷之色浮上眼底,他陡然停了下来,看着她的样子,冷漠得几乎冰封三千尺:“程意城,说我脏可以,但不能说暴雪。”

“哦?道德绑架是么?”程意城怒意极盛,与他针锋:“唐硕人,你这一位暴雪的执行人,下得了手做脏事,却听不得暴雪的半字侮辱,双重标准,未免太无耻。”

两个人一旦动怒,皆是强势中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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