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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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死,可你知道了不见得是好事。”他忽然话锋一转,“赖着不走是想请我上去喝茶?”他指指动不了的车说道:“我很有空。”

  赶紧以手附耳,装模作样地说:“灶上水开了,你听见了么?先走了,拜拜!”让他上去还得了,赶紧逃窜回老窝,转身刹那只听闻他的轻笑。

  “爸,我总觉得刁晨和刁叔叔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了,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爸爸坐在书桌前练毛笔字,扶扶眼镜问:“想知道就问刁晨呗。”说得容易,要是他肯说我也就用不着自个琢磨了。爸爸抬头砸吧砸吧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反正你们俩挺好的。”

  我囧了个囧,真心没办法跟老人家交流,代沟太大。转而好言相劝道:“您老什么眼神?明儿我牵着您去换副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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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座城市,都有故事,或许下一秒,你,就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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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囧事不堪回首

  正和爸爸斗嘴,妈妈就从厨房出来了,用锅铲指着我说:“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是不是好几年没打你,皮痒了?”

  别家是不是慈母严父我不知道,但在我们家绝对是反着来的,打小就因淘气被妈妈照三餐女子单打过来的,小时候还不知道反抗是什么,只能边流着鼻涕眼泪边特没骨气地求饶,等上了初中知道反抗是什么,但也照样不敢用,只能在妈妈发火的时候跟她玩追逐战,绕着茶几跑几圈,趁机拉开家门冲着楼道大喊一声:“杀人了!”紧接着必定能听见上上下下开门的声音。但凡刁晨能出来看热闹,妈妈百分百就不会下狠手,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某天我妈才说:“刁晨那孩子多乖巧啊,怕吓着他。”乖巧!这倒是吓惨了我,她说的是刁晨吗?事实证明,刁晨是个极有心机的家伙,从小就把上峰路线走得特别好。

  最出格的一次是受了矫情电视剧的指引,玩了个离家出走。人不犯二枉少年,满心想着要是能到个牛气的地方扎根下来,再做件牛气的事,最后变成个牛气的人,那时候看妈妈还舍得打我不,没想到最后还是变得二气了。人家离家出走都是有盘缠的,最不济也有劳力能出卖,或者就狐朋狗友满天下,反正总是饿不死的。而我只是背着个小书包就出发了。傍晚的时候连城都没绕出去,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只好向肚子屈服,耷拉着脑袋回家去。才进小区就看见刁晨蹲在路灯底下跟老头们下象棋,不免一阵欢喜,待会儿央他送我回家,妈妈就不会教训我了。他见我马上就过来了,满脸是笑地打趣道:“你怎么就回来了,都怪我不好,要是把指南针借给你,那你不就能演《布小旅漂流记》了吗?真对不住,害你灰溜溜地回来了。”那欠揍的表情要是换在游戏里,铁定是一个甩狙的命。

  白他一眼,随便扯了个慌:“放你的惊天动地五彩荧光电缆屁,我是考察去了,自然课要交作业的。”

  “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实践派的科学家。”他点点头,“看来我猜的不错,你妈问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的?”这事太重要了。

  “我说……”他故意卖关子,听得我心焦不已,他随即拖长声音说:“我说你……做课外活动去了。”

  拍拍我的小心肝儿,可禁不起这么吓。果然,他把我领回去的时候,两家大人正凑台子打麻将,压根儿就不知道我离家出走的事情。我围着麻将桌左瞧瞧右瞧瞧,合着我这出戏是白演了?费了半天劲儿连个镜头都没带到!还不如妈妈揪着我凑一顿,至少过后肯定会抱着我号一嗓子,再给我弄顿饱饭吃,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而妈妈只是嫌弃地说:“边儿玩去,手别犯欠。”

  于是,我轰轰烈烈的离家出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唯一欣慰的就是刁晨把他的零食贡献出来,弥补了我缺失的三餐。

  囧事不堪回首,多年之后我才发现,和我有同样不靠谱想法的人绝不在少数。那些牛气的故事都被更为牛气的人洋洋洒洒写了几百万字,贴在网上供八荒六合的屌丝们YY,放眼望去,我们的队伍还是很令人欣慰的。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觉回到解放前。本以为脱离了挨打的命运,妈妈便用她的歇后语告诫起来:“我看你就是草鞋变的——不打不行!”

  呵呵,我乐了,妈妈骂我的话里最有趣的就是这种。要是我犯懒,就会说我是死蛇烂鳝变的,要是我睡得晚就是猫头鹰变的,要是我睡得早就是鸡变的,要是力气大点就是牛变的,吃的少是猫变的,吃的多就是猪变的。诸如此类的鉴定结果,我从小到大攒了不下百条,今天又多了新存货。

  妈妈看着我傻乐,有点莫名其妙,我说:“您打住,再说下去我都能独自完成一部西游记了,大小妖怪全我一人分饰,这剧组得多寒碜呐。”

  看样子妈妈是被我噎住了,半天才换了话题:“你刚才心急火燎上哪儿去了?”

  当然不能讲实话,顺嘴便说:“刚才下面猫狗打架,我去瞧瞧热闹。”说着就闪身进屋,妈妈在后面挥着锅铲叫唤:“你能不能有个正行,多跟刁晨学学,少我让操点心。”

  无奈吐吐舌头,我跟他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怎么学?要全世界都是刁晨那样的,多无趣。

  耍完嘴皮子,推开窗户正好看见刁晨在花坛边上立着,愁云惨淡的样子还真让我生出些些愧疚。早知道他有那些个烦心事,我也就不招他了,还免得被他要走张空头支票,以他的性格会干出什么事,想想都觉得忐忑。

  偏生他也抬头看见了我,那眸子像是嵌着汪泉水似的,粼粼泛着光亮,从未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好像一下就能望到底,神往不已。也不清楚对视了多久,他忽然就笑了,嘴角勾起撩人的弧度,意境无可比拟。正好狂风大作,旁边垃圾桶里的纸屑上下翻飞,活生生把他给遮住了。

  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往往都是月满则亏,什么东西要是到了极致,离悲催也就不远了,谁叫刁晨长得那么天怒人怨,被老天幽一小默也是应该的。

  等他从乱纸堆里挺身出来,我也快笑得岔气儿了,他仰头盯着我,伸手指指边上动不了的豪车,我豪放的笑声瞬间转为尴尬的咳嗽,若无其事地关上窗户,看来这个把柄势必要被他捏很久了。

  拖车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刁晨十分憋屈地坐在新车里,临走还不忘冲着我苦大仇深地摇摇头,其实我比他还要幽怨呀!

  “小旅,你现在有空吗?”才刚送走刁晨,就接到了董拙的电话,本美女真是人气旺盛。

  “有空有空。”

  他说:“我想现在把吉他送过去给你,你在哪呢?”

  一听要见面,囧了,总不能把他领到家里来吧,赶紧说:“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回学校。”

第十七章 向刁晨看齐

  打了个车就直奔学校,董拙早就等在那里了,这么算的话,岂不是在学校给我打的电话,要是我没回家,那果真就是惊喜了,现在却着实杀了个措手不及。

  暮色浓浓,董拙背靠大树站在树荫里,旁边还支着他的新吉他,可惜装在盒子里,看不到全貌,不过以他珍惜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物件。

  “你亲自跑一趟干嘛,给我打个电话,我上门取货都行。”仰着脸对他笑,其实是想去看看他的老窝,这样才能深入了解嘛。转念一想,今天真是塞翁失马,前脚才被刁晨捉弄了,后脚就补偿个董拙给我,看样子也算是小小的一次人品爆发。

  董拙拾起吉他背在背上,提议道:“走走呗。”

  咱们学校虽然大,可就是规划得有点坑爹,好风景没几处,时常被那些想要花前月下的男男女女吐槽,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今天身临其境才发现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一路走一路想,好不容易到了湖边上,却发现遍地是鸳鸯,人家倒还淡定,我先不好意思了。

  “咱换个地方吧。”本想领着董拙上别地儿去,董拙却来了兴趣,说道:“这里多好啊,柳梢头,黄昏后。”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文采的。”原先还以为董拙除了忧郁就是闷闷的性格,没想到偶然来一句到还挺让人吃惊的。

  “怎么着,想跟我赛诗?”

  他拱拱手:“不敢不敢,你是李白附体,我是望尘莫及。”

  被他这么一恭维,从头到脚都挺舒服,谁知道他却叹气了:“还是上学好啊。”

  我玩笑起来:“你又忧郁什么?”

  “没什么,要是我当年好好学习,今天也还在学校里晃悠,不至于上个专科之后就到处飘。”董拙有点神伤,不过看上去更帅气了,之前虽然知道他没在上学,这些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嗨,别以为上了大学就像是买了保险,多少人毕业不照样没工作,大学生也有卖猪肉的,多半还没人家小学毕业的会算账,用老话说就是辱没斯文,可能怎么办?总不能捧着个轻飘飘的文凭活活饿死吧。”

  他苦笑起来:“你倒是看的挺开。”

  是没必要跟自己钻牛角尖,我问:“那你当初怎么就荒废了?”

  “因为它。”董拙低头抚着心爱的吉他,奇了,难道它会说话,然后深情款款地劝他‘你快回来,我一琴承受不来’,董拙沉思半晌,才又说,“以前叛逆,父母越是让我好好上学,我越是觉得反感,为了赌口气,也是真的喜欢玩音乐,其实那也不怪别人,我的确像他们说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只有规规矩矩上学才是正道?我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觉得值吗?”

  “什么?”他有点懵,反应过来才说:“音乐对于我,就像最亲密的朋友,最知己的情人。”他这话说的多让人忍不住拍案叫好,可在我听了,却有点难受,敢情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块木头,实在憋屈。不过碍于自身形象,还是恹恹地说:“既然觉得值,别人说什么有关系吗?”

  他苦笑着摇摇头:“那是因为没人用那样的眼光看过你。”

  其实上大学又不是我自愿的,要不是刁晨珠玉在前,我们全得向前看齐,才不会把青春全都淹死在索然无味的书本里。说来我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被刁晨引导着,仿佛他做什么,我就非得跟着做什么。

  刁晨比我早两年高考,他心气高,拒绝了学校的保送名额,愣是硬着头皮和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在正常发挥之下成绩喜人,拔得头筹当了全省状元,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纷纷伸出橄榄枝,学校更是当他活招牌似的,连下一年的招生广告都想好了,貌似是什么‘人人是刁晨,成绩蹭蹭蹭’,颇有点街边卖狗皮膏药的范儿。

  成绩出来之后,学校为了造势,还专门拉上友校给他弄了场告别赛,全校欢腾不已,莘莘学子们早早就去体育馆站了座位。鉴于我对球没什么觉悟,也就不愿去凑热闹,刁晨却引诱我说:“比赛之后有聚餐,你要是去看,我就带你去吃。”一语中的,这才是我关心的事情,于是腆着脸屁颠屁颠地去了。

  事实上到了今天,每每想起那场比赛,还是深有感触的,并不是有多激烈,毕竟只是友谊赛,大家出来溜溜而已,主要目的还是给刁晨践行。那天整个体育馆不管男男女女,打了无数条横幅,上书‘刁晨,不要走!’气氛营造得很是煽情。开赛之后所有人不是给校队加油,而是扯着嗓子喊‘刁晨加油!’,按理说这样的人气难免让人嫉妒,可刁晨不同,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神秘的个人魅力,连对方球员都在他进球之后高呼‘刁晨,好样的!’,看得我那叫一个瞠目结舌,连男人都喜欢的男人,真心让我们女人怎么活!比赛结果我已经忘了,只记得赛后刁晨站在场中间,万众瞩目之下笑得很灿烂,给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当时就有不少人抱头痛哭,那一刻,那氛围,连我都有点莫名其妙的难受,好像有东西堵在嗓子眼里,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没着没落的。

  聚光灯里他直起身子,额头的汗珠泛着盈盈光晕,眉眼里是恋恋不舍的神情。他猛地举起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原地转圈,所有人在被他指到的霎那起身尖叫不已,顿时形成铺天盖地的人浪。兴许是巧合,一周之后正好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的东西被我解读为坚定,他忽然把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全场静悄悄等着他的下文,他却轻轻闭上眼,用吻过的右拳在心口的位置用力地敲了三下,脸上是心满意足的浅笑。

  不清楚别人是什么感受,只知道那时候我怔忡极了,简直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紧接着全场沸腾,队友们冲上前将他高高抛举起来,所有人都只为他欢呼,只要他在哪里,哪里便是他的主场。

第十八章 不提才好,忘记更好

  经此一役,刁晨奠定了自己在学校里不可撼动的神话地位,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史以来最最受人崇拜的校队选手,而我也因此获益,他得的那些礼物按规矩最后都到了我账上。

  赛后聚餐他果然带我去了,校队那些人,托刁晨的福我也早就混熟了,他们当我是小师妹,十分照顾我,我也乐得跟在后面瞎混,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要校队有比赛,我就负责帮同学们占座位,如果遇上实在占不到坐的情况下,我就厚着脸皮把队员撵去坐地板,然后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他们看在刁晨的面子上也不和我计较,同学们得了好处也难免心生感激,时常在我耳边念叨:“咱班是有布万事足,啥不要脸的事情她都能包圆了。”

  因为刁晨的人气实在高,他走之后我们也就没有正经看过校队比赛,不过那都是后话。

  聚餐办得相当有水准,好像是刁叔叔的朋友开的酒店,照应得很周到。那晚校队的人撒开了喝酒,我向来当自己是男孩儿,如此壮丽的情境自然要插一脚,趁刁晨不注意自个儿倒了杯酒,依葫芦画瓢端起酒杯要致辞,刁晨见状瞪大眼睛教训:“姑娘家喝什么酒,别乱!”下定决心不睬他,在一桌子人期待的目光下说道:“三年来多亏道上兄弟们抬爱,刁晨才能无惊无险地熬到毕业,我作为他的监护人……”刁晨不干了,拉着我问:“酒都还没喝,发什么疯?”想想也不妥,干笑两声接着说:“我作为他监护人的……邻居,十分欣慰,今天借花献佛谢谢各位。”生怕刁晨再拦着,忙不迭把酒喝下去,不料呛个半死。

  刁晨满是嫌弃地给我递纸巾,队友们呆呆望着刁晨,很是为难,某人问:“这酒咱哥几个喝不喝?”

  良久,只听见我咳嗽的声音,刁晨无可奈何地挥挥手笑道:“喝吧喝吧,你们要是不喝,她就白呛着了。”

  咳完抬头看刚才说话那人,他叫高干,就是之前被刁晨按在地上打的那个,都说男人的感情铁,果真是比拳头还铁。我记得他们没多久就和好了,弄得我连热闹都没得看,甚是无趣。

  高干见我满脸憋红,笑话起来:“我记得那次和你们年级打比赛,你也是喝点水就呛着,跟今天差不多。”说着斜眼瞧瞧刁晨,问道:“你还记得吗?”

  刁晨连眼皮都不抬,不动声色地把我的酒杯拿走了,不敢和他抢,只能忍着,谁知道他却说:“她就那样,什么都怕别人跟她抢似的。”

  “她怕?”高干指指我又瞥瞥刁晨,调笑道:“你怕才对吧。”

  “没喝多少就撒风。”刁晨斩钉截铁地说,“要是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当心舌头打结。”

  “什么什么?刁晨怕什么?”我望着高干,好奇到不行,好像还真没见刁晨怕过什么呢,要是知道他怕什么,不就多一个筹码。

  “刁晨啊……”高干拖长声音,张着嘴正要说,却忽然换了个吃屎的表情,我惊觉地看看刁晨,他脸色不好,晃悠着杯子里的酒,不悦之情溢于言表,难怪高干不敢说了,要是刁晨再打他一次,多划不来。不想拖高干下水,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会儿。于是重新端起酒杯说道:“喝,今晚不醉不归!”

  刁晨望着我手里的杯子,甚是不解,同一时间,在我另一边的兄弟惊诧地问:“我的杯子呢?”当然是趁刁晨不注意的时候被我顺走的。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微醺,此去经年就该天南地北了,放浪形骸什么的也就顾不得许多,所以到了最后,欢脱的气氛中略略带着些伤感。

  事实证明觥筹交错的场合的确不适合我这样眼睛打过酒坛子,酒量小过汤匙子的人,还没散伙我就已经醉得七七八八了,朦胧中只听见刁晨和人一一告别,最后皱着眉问我:“你还能走吗?”我模模糊糊望出去,指着眼前无数的人影问:“你上哪儿……修炼的分身术?教教我呗。”恍惚间听见他叹了口气,然后背对着蹲在我前面,扭过头说:“上来,我背你。”

  我听话地趴上去,他拉着我的手搂住他的脖子,背着我慢慢起身,我记得自己当时说:“好好背……背稳了,要是摔了,我一定告你妈去。”

  他无奈地说:“知道了,我权当自己扛大米,你别乱动就行。”

  正值盛夏夜晚,热气腾得人难受,知了在边上吵死了,我趴在他背上,他步履很缓慢,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我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坐车回去?”

  “司机没来。”

  “胡说……我……我明明看见了……”

  他淡定自若地说:“你看错了。”

  “哦。”过了一会儿,我提议道:“刁晨……你给我……唱个歌吧。”

  他犹豫少许,还是低吟浅唱起来:“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

  声音既轻柔,直唱到人心十分寂寥。

  “刁晨,你志愿……报了哪里?什么时候走?”

  歌声戛然而止,他问:“你那么着急干嘛?”

  我实话实说:“你走了就……就……没人老是管着我,你自然没……没有体会过,凡事被人压一头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我管着你不好吗?”一定是我醉了,否则他的声音里怎么可能有失落的情绪。我在他背上点点头,说道:“你走的时候……我才不去送你呢!”

  那晚他就这么把我背回了家,我嘴上说希望他赶紧走,可是第二天他忽然改了志愿,留在本市,理由是那个专业是全国最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很安稳。妈妈说我昨晚喝醉了,抱着刁晨的胳膊就不撒手,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嘴里还嚷着:“你别走,你要是走了……谁陪我摸鱼掏 鸟儿?”

  这一定是有失事实的版本,且不说我多么不待见他,就算调皮捣蛋也从来没有他的份,我想自己当时一定是满脑子流淌着老白干,随便扯了个犊子就敢往外捅,脸都丢到半岛电视台去了!

  可奇怪的是,刁晨事后并没有笑话我,甚至是只字不提,话说回来,不提才好,忘记就更好。

第十九章 灰姑娘妄想症

  因着刁晨上了好学校,我也不得不在他的阴影笼罩之下发粪涂墙,这才有了今天‘大学生’的标签。所以对于董拙不能上大学的感慨,我承认自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可是再纠结于这样的事情也毫无意义,平白添堵,辜负了良辰美景。

  董拙坐在石头上,抱着他的吉他,神情好似初见时那样忧郁。柳树的柔枝垂在风中摇摆,小虫子在湖面上欢快地跳跃着,以前总是好奇它为什么不会沉,反倒灵动自如,老人们叫它写字公公,等到长大之后看了跟日本合拍的电视剧《日光爱人》,听着女主角嗲嗲的声音描述,才知道那虫子叫水黾,代表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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