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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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一捞,把泥胎捞了回来。用小刀剖开腹部取出那个花骨朵,三下两下又把腹部捏上。这么一来,泥胎外观上依旧雌雄莫辨,无方好奇地旁观,不知他打算怎么处理接下来的步骤。他略有些尴尬的模样,一手托着泥胎,一手执着小棍,噗地一捅,把那棍儿的一截捅进了泥胎下体。

  无方瞠目结舌,这种简单粗暴的改造过程,看得她一阵隐痛。

  “手法比较血腥,娘子不要介意啊。”他笑了笑,“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别把它当成活人,暂时它只是个泥疙瘩。你见过集市上卖的糖人吧?糖人就是这么挑在棒子上的。”

  他把小棍抽出来,青泥粘性很大,棍上还沾着泥渣。不知怎么,一种可怕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这女偶将来怎么面对金累呢?再有便是她讲解半天,归根究底仅是如此而已。亏她想了那么多办法,绕了这么长的弯路,结果当他懂得原理后快刀斩乱麻,她刚才的诸多隐喻,竟显得忸怩作态,小家子气了。

  他有一双灵巧的手,天生是创造奇迹的。创口上他给捏出了花瓣的形状,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有些过量。无方蹲在一旁,拿手指点了一下,“不用那么多。”

  令主抬了抬眼,“多少合适,娘子你说话。”

  她比了下手指,“两瓣。”

  天啊,实在羞死人,无方觉得脚趾头都红起来了。她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白准这个不知羞耻的,居然还当着她的面把小棍儿杵到水里哗啦了两下,说沾上了,得清洗一下。然后举着泥胎仔细端详腿间,自己看不算,又递到她面前,让她再给提提意见。

  她不大好意思,胡乱点头说差不多了。

  令主很高兴,这下可以大批量生产了。可惜她来前他预先做的偶基本已经定型了,要不然男改女,还可以节约一点时间。

  想把泥胎放回红莲里,一回头看见她正拨弄着什么。他探头看,见她拔下发簪压那花瓣的底部,两边壅起来,壅成了狭长的一线。然后红着脸把娃娃交给他,“后面的就照这样做,别忘了。”

  令主说好,想了想问:“压实是为更美观吗?”

  她啧地一声,火气又涌上来了。令主见状不敢多言,窝窝囊囊地靠过去,讪笑道:“好累啊,今晚忙坏了,娘子我们睡一会儿吧。”

  语言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通常不能单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无方微微挪开一点,不让他紧贴她,“夜才开始,女偶也只做了一个,你不想给男偶们捏娘子了吗?”

  令主有时还是比较自私的,心说自己的娘子还没着落呢,偶人们的终身大事就先放一放吧!

  看看,都已经那么亲密过了,他靠近些她还躲呢。他负气在红莲上翻滚了半圈,滚过之后衣衫不整,美人春睡似的卧着,一手支着头,飘飘烟视她。

  “娘子,为夫怀里空空的,你来嘛。”

  无方头皮一麻,十分唾弃他,“蠢就算了,还卖弄风情,当心我踹你下去!”

  令主顿时心都碎了,“我又没在别人面前卖弄,你刚才不是眼睛都看直了吗,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

  他说得委屈,她却铁石心肠,“我哪里直了眼,分明是你看错了。原本今晚是为了帮你做女偶的,既然你累了,那我四十九日之后再来。到时替金累移了魂,功德全算你的,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作势要走,他一个飞身饿虎扑羊,狞笑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我中阴镜海是你家炕头?艳无方,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你要走可以,先让我亲一口。”

  然后一个撅得圆溜溜的红唇靠过来,眼看就要贴到了,她慌乱中抬起胳膊抵挡他,另一只手恐吓式地冲他扬了扬,“白准,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上方的令主呆住了,恍惚想起来,昨天,就是昨天,他想亲她,挨了她一个大嘴巴。这女人,反抗起来一点都不心慈手软,不知道爱情进行到这个阶段,多少该做一点酸臭的事了吗?

  他呜了声,隔着她的手臂伸长脖子,浑身扭动起来,边扭边左右转脑袋,“娘子,你看我的脸,难道不合你的心意吗?上万年啊,这脸,这浑身的阳刚,都是留给你的。”

  上万年的……无方细一斟酌,因为自己职业的缘故,想得又多又复杂,实在尴尬得要活不下去了。他还扭,滚烫的身子,能磨出火来。她僵着腰,大气也不敢喘,“你给我闭嘴!不许乱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和她黏在一起,令主当然不愿意这么快分开。他老实了,知道自己一开口就坏她的兴致,学会了扬长避短,干脆不说话了。

  未婚妻的身子好软啊,令主头一回感受到,原来女人像个棉花包,压上去让他一辈子不想站起来。她挣扎,他一万年的修为可不是假的,岂容她逃脱。虽然有点无耻,但他长得漂亮啊,长得漂亮的调戏姑娘至多算撩,不算耍流氓。

  他邪魅一笑,自觉笑容销魂蚀骨,未婚妻肯定醉了。那一条玉臂横亘在面前,令主将计就计,轻轻将那衣袖一拂——啊,一弯雪臂近在眼前,洁白的皮肤,把他的眼睛都晃花了。他捧起来,印上自己的热吻,一路从指尖吻到肩头,吻得专心而虔诚。

  令主这辈子,没干过如此伟大而有意义的事。到底那些片段不是白看的,耳鬓厮磨谁不会,怎么腻歪怎么来,她一定喜欢。

  未婚妻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不知道下一刻是打算反客为主呢,还是有了揍他的欲望。令主决定不理,先用他的绝世容颜电晕她。刹土上修炼的精怪,都有利用幻术迷惑人的本事,本来令主也可以,但他不屑这么做。他坚定地守住了道德底线,要风流不要下流。和未婚妻的一切发展都得出自她自愿,否则等她清醒了,说不定气得入魔,就把他给碎尸万段了。

  他一面亲吻,一面抽空抬眼观察她。本来自信满满,以为会对上一双惺忪迷蒙的眼,没想到未婚妻目露精光,就那么死死盯着他,盯得他下不去嘴了。

  “你再亲一下试试看。”

  她语气阴森,看起来很不好惹。令主气急败坏,“你怎么回事嘛,我这么投入,都已经起反应了!”

  无方脑子里嗡地一响,他这人口无遮拦,真是什么都敢说。视线溜下去,有点希望观摩一下“反应”是什么样的。结果红袍掩映下赫然露出一条花裤衩来,墨绿的底子上绣着鸳鸯戏水纹,鸳鸯分别占据两条裤腿,两个脑袋对拱着,拱在了最核心的位置。

  她的脸终于也绿了,语重心长地说:“白准,什么时候你的品味能跟上你的长相,别说这梵行刹土,就是四大部洲,都会在你掌握之中的。”

  这话说的,明夸暗损啊。令主很郁闷,“虽然我的穿衣品味不怎么样,但我的建筑造诣高啊。况且我并没有称霸四大部洲的野心,我只要在刹土上娶个媳妇,捏捏泥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完后又莫名懊丧,现在是怎样?男上女下纯聊天吗?他又不是柳下惠!反应是实打实、硬碰硬的。这种旖旎的环境,漫天霓虹,花火无边,应该谈一谈孩子,研究一下姿势,而不是对着他的花裤衩长吁短叹,这不道德!

  他说:“艳无方,你究竟想怎么样?今天给我个准话,到底嫁不嫁我?”

  又是这样,像雪顿山下见面第一句话,“准备好,明晚我来迎娶你”。他不知道,当时她就很想揍他。

  然而嫁不嫁呢,当然是要嫁的。

  她轻叹一口气,“昨晚我入定,莲师来看我了……”

  令主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什么?白天不来晚上来,他在打什么主意?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无方剜了他一眼,“你的脑子里就装着这些东西吗?他哪回出场不是前呼后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人家又是修成正果的佛,何至于这么不堪。”

  他嘀咕那可说不定,反正在他眼里他的未婚妻是天上地下最好的姑娘,长得貌美心地又善良,只要是男人,都必须对她垂涎三尺。

  无方忆起千年以前莲师搭救她的场景,依然很感动。她娓娓说:“没有莲师,我可能被关进葫芦里,化成血水了。我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那个大胡子道士长得凶神恶煞,扛着好大的一口刀,追了我二十里。我在雨里狂奔,以为自己完了,那时候莲师脚踏祥云出现……”

  令主嘲讽地嗤了声,小姑娘果然好骗,“说不定那个道士就是莲师的分身,好人坏人全是他。你当初道行太浅看不破,那些神佛总喜欢搞这套,让人走投无路,然后他来个佛光普照,渡你修行。要不然谁愿意吃斋念佛?没有大鱼大肉,没有美男和酒,百年如一日的枯燥乏味,连调戏个和尚,还得爬上山。”

  他这人有时就是这么不可爱,活着总要有信仰,他破坏起她的信仰来,简直心狠手辣。

  发现她瞪着他,他唔了声,“说错了吗?干嘛这么看着我?还有你瞧现在的情况,你在我身下和我谈别的男人,合适吗?”

  是她让他压着她了吗?原本她想说的不是这个,都怪他打岔。

  “能不能让我言归正传?你再聒噪我就走了。”

  他悻悻的,“好好,你说,我听着。”

  “昨夜莲师来,劝我不要放弃修行,毕竟千年道行,得来不易。”她轻轻偏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思量再三,我活到今日,没有欠过别人什么。只有上次去森罗城求那对血蝎,确实占了你便宜。倘或你愿意容我拿别的来偿还,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补偿你;倘或你不愿意,执意要成婚……那我便舍命陪君子,嫁与你,做你的娘子。”

  她说完,半晌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心里便有些凉了。犹豫着看他一眼,上方的人僵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叫她摸不着头脑。

  “我已经和莲师说清楚了,以往的修行甘愿打水漂,也要同你成亲。”她有点着急,怕他智商不够,转不过弯来,因此说得很直白,“白准,你咧个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结果说完,他把头低下来,和她额与额相抵,“这是你说的,回去就举行婚礼,不许抵赖。”

  她轻轻笑起来,伸出两臂,云一般交织在他颈后,说好,“回去便办吧,反正我的道已经修不成了。”

  “既然如此,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就允许你亲我一下吧。”他的嗓音渐渐低下去,磁石一样吸住她。然后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唇峰轻触,若即若离,那调调,居然有几分久经沙场的老练。

第52章

  无方被他勾得心痒难搔,其实论起脾气来,她应当比他还急一些。

  都已经这样了,蜻蜓点水式的,也算亲过了么?她不动声色仰起头,他的每一次降落,她都以为会成就一番刻骨铭心,可是竟没有。他所谓的亲亲,就是这样而已,亲完了还要观察一下她的表情,见她神色清明,不甘心地补一记。结果是越补越凉,越凉越补……到最后她的怨念扩张到无限大,他惊异不已,撑着身问:“娘子,你不觉得甜蜜吗?你应该很陶醉,然后呻吟两下才对。”

  无方忍不住想骂娘,陶醉?呻吟?一个吃不饱的饥汉子,眼巴巴瞅着一桌山珍海味,却只能拿两块萝卜解馋,这样还能陶醉得起来?他虽秀色可餐,但这种光景下光靠看,终归是不够的。姑娘矜持,矜持是希望男人主动。结果这男人的主动竟然如此让人败兴,不想天雷勾地火,就不要来撩拨!她强自忍耐了半晌,终于有些躺不住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她一把捉住了他的后脖颈,“你的乾坤镜里,有没有人形与人形的片段?”

  令主想了想,缓缓摇头,“兽形荒郊野外想战就战,人形时候都躲到洞府里去了,我不能扒人家窗户。娘子你想看人形的吗?我有三十二种动物合集,如果要求不那么高,看起来也蛮有意思的。”

  她愤然瞪他,“所以你到现在其实什么都不会,也在这里混饭吃?”

  令主反思了一下,“也不能说什么都不会,大方向上我都明白,因为这是本能啊。”

  所以小细节就不那么考究,他学会了动物求偶时花枝招展的显摆自己,学会了互生好感时彼此嗅嗅熟悉味道。明白自己的要害该往哪里寻出路,却不懂亲吻的精髓是勾勾绕绕。

  无方庆幸,还好自己知识面比较广,过去千年的积淀,也比玩了一万年泥巴的令主强许多。她捧着他的脸,带他与自己口唇相交,然后舌尖在他唇腹上一扫,令主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他像发现了神奇的密宗,唔了声就要张嘴,她趁着这个机会窜进去,把他勾出来,带着戏谑的味道,在他舌上轻啮了一下。

  真是一把辛酸泪,她无比懊丧地想。从南到北,从上到下,哪里有她这么倒霉的姑娘,找了个看似精明的男人,实则连亲吻都要她引领。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穿着花裤衩的令主会是怎样一副狼狈模样,如果洞房也得她主动,这也太伤她的心了。

  好在令主不愚笨,师父领进门后,他就懂得开发创造,把一切资源最优化。

  他尝到了蜜糖的味道,未婚妻是一个巨大的蜜罐子,怎么会这么奇妙呢。他一直以为亲吻不过是唇与唇的问候,没想到里面机关重重,还可以深挖。于是他缠住她,不依不饶。身体某个部位和嘴唇是相连的,抬头、再抬头……他下意识沉了沉腰,听见她惊惶的抽气声,令主觉得自己作为男人,已经大圆满,他终于能让未婚妻神魂颠倒了。

  无方羞愧地想,也许煞的天性里包涵淫欲的成分,她沾染之后就戒不掉了。居然这么喜欢和他痴缠,喜欢他的脸和身体,还有他的悟性。令主虽然傻,但绝不是无可救药。说真的他还是很聪明的,进退得宜,轻重有度,没有咬得她生疼,也没有磕破她的嘴唇。

  恋恋不舍地推开他,再亲下去要坏事了。他似乎不怎么满意,酡红着脸颊,双目盈然,“娘子怎么了?不好吗?”

  很好,真的很好。她仰在莲蕊上,微微眯缝着眼,抬手抚摩他的脸颊,“记住了,从我这里学到的本事,不许外传。你要是动心思想和别的姑娘试试,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他愉快地答应了,“你放心,我只和你亲。刚才那个……我好喜欢,反正大家感觉都不错,不如顺便洞房吧!”

  他说完就要扑上来,她笑着摇头,“等我正式嫁给你,咱们再谈洞房的事。别整天吵着嚷着,被别人听见不像话。”

  他呜咽了声,像只小兽,退而求其次,紧紧搂住她的腰。这样的幸福,无方没想到自己竟有机会品尝。她一直觉得跳出红尘外,和青灯古佛相伴,就是最大的成就。结果现在两下里比较,终于发现温暖的感情,要比冷冰冰的香烟和四壁诱人得多。她劣性未除,六根不净,看来是修不成正果的,还是和他一同捏泥巴算了。

  自发把自己归入魇都,偶人的幸福也成了她要关心的重点,“魇都上万泥偶,要个个替他们配上伴侣,你还得再花三千年。”

  开封后的令主简直柔若无骨,他尽情地黏着未婚妻,答得没心没肺,“哪个国家也做不到人人有配偶,不说别人就说我,单身上万年,我的痛苦有谁知道?女偶要一个一个捏,能得垂青的先娶媳妇,运气不好的稍晚两年。这种事也得讲究缘分,或者良性竞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无方静静听着,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悄悄攀上了她的腰。她嫌他腻歪,想掸掉他,他却牢牢粘附怎么都甩不脱。她偏头看他,“你做什么?”

  他惊讶地喊起来:“娘子你这么瘦,腰上居然有赘肉。”被她一脚踹过来,轰地一声落进了水里。

  那不是赘肉,是她的元婴袋。煞的魂魄不像人,没有扎实的躯壳做依附。她们有一个小小的皮肉做的口袋,里面存放元婴,如果躯壳毁了,元婴四散,遇见一个愿意收集它们的神人,也许千万年后的某一日,还有重新临世的机会。当然那种几率微乎其微,基本是无望的。

  落进水里的令主倒也自在,镜海水不深,没有泥沙,底部是天然的镜面,他在水里游曳,红袍衬着绿水,很是悠然自得。

  浑身都湿透了,袍子紧贴身躯,那利落的线条和精壮的胸膛,看得她面红耳赤。他抹了下脸上的水,浮在海面上笑得灿烂。浸湿的皮肤,愈加散发出剔透的光泽。他的白净是健康向上的,因此妖娆的耳饰和臂钏并没有令他过分阴柔,反倒有种玄异的,佛性超然的感觉。

  他在水里继续卖弄,“娘子,来呀,这里的水一点都不凉。”

  她坐在巨莲上,耷拉着眼皮,从那一线缝隙里鄙视他。他撩水,浪得人没眼看,边撩边装腔作势感叹:“这时候有壶酒多好!烈酒、美人、红莲、碧海,还有独一无二的本大王……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她叹口气,把燥热和羞耻一并叹了出来。

  仰头看天,镜海上倒有繁星,但在莲火的映照下,实在有些黯淡。令主游过来,两臂搭在莲瓣上,“娘子,你是不是遗憾看不到月亮?”然后抬手一指,一道强光从他指尖迸发,直冲天际。起先耀眼异常,待到了半空中,光逐渐柔和下来,只见细细的银丝绕着圆球流转。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又是他的戏法,他说不是,“那是我的内丹,我花了好大工夫才炼成的。”

  本来他们这族是不需要那种东西的,天生有灵力,本尊就是通行证,到哪里都受人敬仰。他们寿命不长,两千年后或浴火或飞升,那珠子很多余,要了也没用。但他比较特殊,闯过了大劫后随便活,为了赶上潮流,他日夜琢磨弄出了一个内丹,里面凝集了八千年的灵力。因为身后有魇都和满城泥人,万一他哪天必须离开了,这丹朱可以留给他们当遗产。

  人怪,内丹也不一样。无方讶然:“好大呀……”

  令主羞涩地微笑,“当然很大,我满身都是重器,不信你来看。”

  她完全没有理会他,一心一意看假月亮去了。水里的令主很郁闷,他都这么牺牲色相了,她怎么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气恼半天,大声咳嗽,她都不关心,最后他发狠了,偷偷绕起她的裙带一拽,她惊呼,终于扑通一声落进了他怀里。

  这下好了,在水里看月亮也很美。他得意地亲她一口,她狠狠拧他,“我的衣裳都被你弄湿了!”

  湿了好,湿了才能看清底下的风光。令主觉得千言万语化成了咽不完的唾沫,未婚妻的胸脯子被精美的心衣遮挡,视线看不穿,但形状一目了然。他简直想哭,怎么这么好看呢。心里欢喜透了,一把抱起她,托着她的腰臀把她举高,让她俯视他。她怕摔下来,当然下意识攀住他,于是白绫裙浮在水面上,水下两条修长的玉腿勾上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他仰头看她,如痴如狂,“娘子,你的下巴好圆,像我的内丹。”

  气得她一个爆栗凿上来,他到底有没有常识?从底下往上看,再美的脸也就那样。她眈眈地,“你说两句好话能死吗?重说!”

  “娘子,你的胸脯好圆,比我的内丹还圆。”

  无方已经感觉无力了,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就别指望他能有什么长进了。

  不过一切的不完美,那张脸都能弥补。他膜拜式的望着她,大概举得太高,距离便远了,他的手臂放低,她随之降下来,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胸贴着胸。两两对望,水珠恍惚看成了热汗,说不出的旖旎和诱惑。她侧过头,和他鼻息相接,彼此都有些迷乱。然而即便在这个时候,令主的陶醉也四外冒傻气。没等她靠过来,他便亲启了唇,像朵任君采撷的娇花。

  此情此景本来应该投入而庄重的,无方却别开脸笑不可遏,把令主笑得一头雾水。

  “你不能这样。”他愤懑不已,“我有那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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