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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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的本质

回到国内,生活一切照旧,只是院里不知从何时多了不少叶小舸的流言。传说她在陪首长出访的两周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和首长的外甥周樵樵搭上了。天雷勾动地火,两人打得火热。

叶小舸在大家心目中乖乖女的形象打了折扣,众人这才恍然,这哪是乖乖女啊,分明是一肚子心眼儿,她主动要求跟随首长出访是为了什么?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知道首长有个外甥周樵樵会跟着去,她是奔着周樵樵去的。

周樵樵这个人,在部队圈子里有一定名气,都说他不是什么善主儿,又说他特别招女人喜欢。看来这叶小舸也不是省油的灯,招谁不好,招这样的男人,她自己能好到哪儿去。群众的眼睛是贼亮的,一下子剥去叶小舸精心伪装的画皮,看清了她闷骚的本质。

对此,叶小舸个迟钝的家伙一点也没察觉。她就是觉得来排自己号的病人怎么一下子多起来,而且好多都是男的、军人。她哪里想得到,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想看看这位让乔纳森上将赞不绝口的女军医,她到底有多美艳。看到了,多少有点失望。

叶小舸的姿色上乘,可算不得顶级美女。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不知怎么总是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倒是那张笑脸上梨涡儿,让人过目不忘。可她是周樵樵的人,听说周樵樵爱得不得了,就算对她有什么想法,谁又敢说出来。

直到某一天,叶小舸才发现自己周围的气场不对。起因是跟她一起出国的一个护士主动来找她。

那护士先是扯了些闲话,见科室里没人,才关上门,向小舸恳求道:“叶医生,我们上回在英国说的那些话都是胡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们当真呀。”“什么话?”叶小舸早忘了她们说过什么。

护士听她反问,以为她是试探,又道:“我们知道我们嘴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叶医生,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也就是那么一说。”叶小舸还是不明白她的话,讷讷道:“我没说你们什么呀。”

护士见她一脸坦诚,摸不透她想法,只得把话挑明了:“咱们军区和北京军区要在河北搞联合军事演习,战地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从咱们院选拔,你也知道,每次军演选的地方不是深山就是丛林,一呆就是好几个月,条件差不说,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回叶小舸明白了,闹了半天人家是怕她搞打击报复。她们说了周樵樵的闲话,怕她绷不住面子,背后给人使绊子。可她叶小舸是那种人吗,她在院里这么久了,欺负过谁还是挤兑过谁?怎么人家这么怕她呢。

“你们不愿意去,院里也不一定会派你们去啊。再说,这事儿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叶小舸讪笑。“周团长那边……”护士犹豫着说。

“他也不能怎么着,野战医院调配人手这么大的事,不是他管辖范围,他也不能越权是不是。你们放心吧,不一定就轮到你们。”叶小舸宽慰护士,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怎么辩解,人家已经认定你有公报私仇的嫌疑,除了表决心,别无二话。人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护士见她始终不肯松口,心里还是忐忑,闷声不响的走了。叶小舸这厢犯了难,她算是给自己惹上麻烦了。刚才她那么一说,等于是在人家面前打了保票,绝不挟私报复。也就是说,无论这三个护士会不会被选去野战医院,她叶小舸都得对人家负有责任不让她们去。

她们被选中了,不管是不是叶小舸背后使坏,别人也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她一手安排;她们没被选中,谢天谢地,那是谈话起到效果,叶小舸为了顾及影响和周家人面子,不好太招摇,把事儿做在明面上。此一来,叶小舸骑虎难下。

想了半天,这事儿能和谁说?找周樵樵?不行,女人家鸡毛蒜皮的事他才懒得管,而且他最近忙着带兵训练,很可能也要去河北参加军演,不好打扰他。找自己爹妈?挨得着吗,他们都在武汉呢,再说了,一遇到事儿就找爹妈,也显得太没有主见了不是。

叶小舸想来想去,想起了她的知心大姐。不是还有咱工会干部孙大姐在吗,孙大姐在院里工作多年,上上下下什么关系她拎不清,什么门道她摸不熟,找她就对了。

孙大姐听了小舸的叙述,先是好一通笑,说小舸单纯,心眼儿真地道。“院里那些流言我都听说了,怕你闹心,没跟你说。流言毕竟是流言,越传越邪乎,不能当真事儿来计较。等你和周团长结了婚,自然也就没人乱嚼舌根了。”孙大姐以过来人的姿态劝小舸。

叶小舸叹口气,不无委屈:“我跟樵樵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哪里是两星期之内搞上的,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乱传。” “有些人闲着没事儿干就爱编排这些八卦,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提。等我下次在政治学习时提一提,让那些小姑娘们少多嘴多舌。”孙大姐笑眯眯的说。

小舸又和她说起野战医院选人的事,孙大姐道:“这事儿我还真听说了,军区这次主要是从武汉总医院和咱们院选人过去。至于人选,历来都是院里定。那些小姑娘不爱吃苦,其实这是个好机会,军演回来普调一级工资不说,连级别也可以跟着长。”

“可她们三个但凡有一个被选去的,别人就会议论,说是我报复她们,那多糟糕。”小舸苦恼的正是这一点。孙大姐想想,出主意:“不是有个民主测评吗,把她们的分打的低一点,她们不就去不了了,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孙大姐信誓旦旦的说。

叶小舸托着腮沉思,也只能这样了,有人帮着想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孙大姐见她不言语,试探的提出她自己的事。军区最近在搞干部测评,评分高的,有机会晋升。她丈夫在团副的位子上干了几年,怎么着也该给抹正了。

孙大姐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意思,叶小舸下巴又掉了。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边麻烦刚解决,那边又来事儿。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好好地求人帮忙干什么,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上麻烦。以她这脾气,最烦招事儿的,尤其是这样要动用家里关系的人情来往,能躲就躲。可有什么办法,人孙大姐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能驳人家面子?可不得应承下来。

送走了孙大姐,小舸关上家门,窝在沙发上想心事。干部测评,这是军区政治部管辖范围,周樵樵他爸周天祁一直希望儿子从作战部队调往政治部,小舸也有这想法,也许这是个一箭双雕的机会?既能帮孙大姐一个忙,又让周樵樵逐渐往政治部靠拢。要真是事儿成了,倒不错。

叶小舸想这些歪心思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任天戈。从英国回来后,就没再见过他,也没听过他消息,他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任天戈约叶小舸去听音乐会。维也纳爱乐乐团来广州首场演出,他说,她有点心动,但还是想着要推辞。

“我们最近下班后经常要政治学习,没时间啊。”叶小舸随口找了个理由。“这不正好吗,你学习完了,去听点音乐放松放松。”任天戈顺水推舟。

其实我有男朋友,叶小舸想这么跟任天戈说,又觉得说不出口,人家又没开口表白,只是邀请她去听个音乐会,用得着这么急着撇清吗。

她在广州没朋友,周樵樵远在另一个城市,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平时她无聊的时候也的确想找点生活乐趣。要不,就去听听音乐会?只是听音乐会而已,又不是跟他怎么样,叶小舸的精神胜利法尽得阿Q真传。

音乐会很精彩,任天戈也很有风度。散场以后两人去夜市吃宵夜,他也没说什么题外话,只是跟她讨论音乐的话题,偶尔开个玩笑,也都是可以接受范围内,不像周樵樵,一跟她说笑话就是荤段子。

后来小舸又跟他出来几次,也无非就是一起吃顿饭、打打网球啥的,任天戈似乎也不急着挑明他的目的,只是尽量和小舸相处,培养感情。

当朋友一样的相处,叶小舸觉得还蛮轻松。尤其是任天戈这样什么都懂,又有生活品位的人,毫无疑问是个极好的玩伴。广州城里好多叶小舸没去过的地方都是任天戈带她去的。每每看叶小舸玩得尽兴,任天戈也越来越动心。

有天晚上,两人看了一场电影回来,任天戈在叶小舸家楼下把车停下,看她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去,主动道:“天还早,我能上去坐坐吗?”

叶小舸一愣,推辞:“我们这楼里住的都是医院的同事,晚上不大方便。”咬着嘴唇,小舸下车去了,像是怕任天戈会有进一步举动,她几乎是跑着回了宿舍。

满怀期待,却遭遇拒绝,任天戈在车里看着叶小舸消失在黑暗里,心情颇为失落。他渐渐发现,叶小舸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外出,而且一去就是两天。这两天里,他试图联系她、约她出来,总是被她拒绝。

他也问过一次,叶小舸没有多解释,只说是去看朋友。什么朋友这么重要,用得着每周都去吗?他想多问问,她已经不理他。看来对她,还是需要十分的耐心。

叶小舸已经吸取教训,她和周樵樵的事,对谁都不提起。单位里喜欢捕风捉影、无事生非的人那么多,何必落人口实。她谈恋爱,用不着向任何人宣布。叶家和周家一向低调,他们不想因此而成为别人的话题。

直到进了电梯,确信任天戈没有跟来,叶小舸才放下悬着的心。她忽然有点忧心,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任天戈这样接近她,难道就是为了跟她做个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叶小舸不是那种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不明不白的把别人吊在那里也是她看不惯的。而这任天戈,虽然他还没有明说,可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想和她发展更为长久、更为亲密的关系。想到这里,小舸不安了。

打开家门,叶小舸站在玄关换鞋,隐约听到客厅里有动静,过去看看,电视机开着,客厅的灯却没开。周樵樵来了?她忽然就有点忐忑。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出现她家,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惠州才对。

爱一个人恋一座城

看到周樵樵坐在沙发上,叶小舸随手放下小包,好奇的问他:“你今天怎么来了?”“我到省军区有点事情,晚了回不去,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你。”周樵樵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不急不缓的。屏幕发出的亮光有限,叶小舸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才几点,就晚到回不去了?广州开车到惠州也就两个来小时。周樵樵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说她和任天戈出去看电影的事给他知道了?

“你晚饭吃了吗?”叶小舸去卧室换了件家常衣服出来,问周樵樵。“没吃,我以为你在家,就没在军区招待所吃,你这一晚上跑哪儿去了?”周樵樵的目光追随叶小舸,看她打开客厅的灯。

“我不知道你晚上会来,你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就去逛了逛。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叶小舸走到厨房门口打开灯,回头望着周樵樵。

电视的光线反射到周樵樵眼睛里,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很诡异,小舸不知不觉就把他跟狼联系起来了,心想着得赶紧跟任天戈说清楚,免得将来有什么不好听的传到周樵樵那家伙耳朵里。别看他此刻闷声不响,他只是静观其变才按兵不动,等他发作出来,那就晚了。

“下碗面就行,晚上也用不着吃什么山珍海味。”周樵樵的要求不高。“那我给你下碗鱼汤面吧。”叶小舸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把前一天买的鱼拿出来。

周樵樵跟进来,探着头问:“要我帮忙吗?”“不用,你去看你的电视,面条一会儿就得。”但凡她自己忙得过来,她就不让周樵樵再沾手,下碗面而已,用不着两个人忙活。周樵樵走过去,帮她系好围裙,趁机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等面端到桌上,周樵樵仔细一看,这鱼汤面做的真不错,面汤雪白,面条细细的,除去切好的两块火腿肉,还洒了些香菜在上面。所有的鱼肉,她都细细挑出了鱼刺,知道他不爱吃葱,她把葱切成极细的葱花沫儿,既给汤去腥提鲜,又让他吃不出葱的味道。

这碗面,还真有家的味道,就像当年他妈妈做给他吃的。小舸身上有一种极难得的母性,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会对她产生依赖。就像刚才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一瞬间就让他心里溢满了温暖和幸福。

爱情的味道,胜却人间一切美味。温馨的夜晚,无需任何语言。周樵樵吃完了,刷了碗出来,看到小舸抱着绣花靠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无声的坐在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你做的面条跟我妈做的一样好吃。”周樵樵贴着小舸耳朵,吻她的耳垂。“想你妈妈了?”小舸转过脸看他。他没说话,但小舸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也能感觉到他想起去了世的母亲。

“我抱抱你。”小舸把周樵樵抱在怀里,安慰他,像个贤惠的小妻子。周樵樵安静的枕在她肩上,无论心里多烦躁,在小舸怀里总能让他心绪平静,忘记工作上那些糟心事。

“这两天天气变冷了,你该多穿点衣服。”周樵樵轻握小舸肩头,见她在家里穿的很单薄,替她觉得冷。小舸点点头。

“樵樵,以后你想你妈妈的时候就抱抱我吧。”小舸疼爱的轻抚周樵樵的头发。周樵樵笑:“你跟我妈能一样吗。”小舸没说话,手在他背上抚摸,竟让他有了点倦意。太温暖的怀抱让人想睡啊,眼皮沉沉的。

周六的下午,周樵樵在团里开会,叶小舸独自在他家打扫卫生。周樵樵的级别够不上配勤务员,以前都是找钟点工来收拾房间,叶小舸来了以后,力所能及的家务小舸自己就做了。跟周樵樵说,就当是锻炼身体。

有人按门铃,叶小舸打开门一看,是一位陌生的军官。这人四十开外年纪,肩章上的金星显示军衔是少将,身材适中、五官轮廓分明,看起来英气勃勃。

“请问,这里是周樵樵家吗?”军官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口问叶小舸。叶小舸点点头:“是,您找他有事?他去团部开会了。”“哦,那真不凑巧。您是?”军官打量了叶小舸一眼,见她穿着家常衣服,头发也随意的用发夹夹起来,不敢冒昧称呼她。叶小舸告诉他,她是周樵樵的女朋友。

叶小舸把军官让进屋,去厨房倒茶端出来,又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军官告诉小舸,他叫李东阳,是广州军区干部部主任,出差路过惠州,顺道来看望周樵樵。

“我来的匆忙,也没给他打电话,就这么跑过来,幸好你在家,不然就要白跑一趟。”李东阳笑呵呵的看着叶小舸,心想他得到的情报果然没错,周樵樵这个女朋友确实漂亮。

叶小舸陪李东阳坐了一会儿,李东阳告诉她,他在北京军区工作过一段时间,和她爸爸、几个叔叔伯伯甚至是她的堂哥们都见过面。

“你堂哥叶小舫,是个人物啊,今年也升少将了。”李东阳握着手里的茶杯,脸上始终带着笑。叶家的第三代人里,长孙叶小舫是最拔尖的,可小舸偏偏和他不怎么亲,因此听李东阳提起,小舸也只是笑笑:“是啊,前些天我打电话回家,也听说了。”

李东阳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要走,把随身带来的一个红木盒子交给叶小舸。叶小舸好奇,正要问。李东阳道:“这是一套内部发行的国庆六十周年纪念币,樵樵托我给他搞一套,我顺便带来给他。”叶小舸这才接过去。

李东阳走了以后,叶小舸才把那套纪念币的红木盒子打开看看。红木盒子雕工不错,镂空刻着龙纹,盒内分为上下两层,红色丝绒内衬,整齐的排列着四行金灿灿的金币,小舸数了数,不多不少,两层加起来整整五十六枚,大概是象征着五十六个民族。

小舸抠起一颗金币看看,那金币比普通的一块钱硬币大一点,正面是穿着民族服饰的两个小人儿,背面则是国徽图案,细看正面文字,写着壮族两个字。

这套纪念币要是内部限量发行,收藏价值高于实物价值,小舸对这些东西虽然不感冒,还是决定等周樵樵回来跟他说说,让他把钱给人家,不能白白收人家的礼。

傍晚的时候,周樵樵回来了,小舸把饭菜摆上,和他一起吃饭。小舸向他说起李东阳的事。周樵樵眉头一皱:“他怎么来了。”小舸见他表情有点怪异,奇道:“怎么,你不想见到这个人?”

“也不是,他是管人事的,我跟他打交道比较多。”周樵樵没有和小舸深说。李东阳这家伙,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开会,还来送礼给小舸,分明是不安好心。

他肯定是知道小舸的家世,想着套近乎来了,这种人最善于搞关系钻空子,叶家这样的家庭,不是一般地方上的干部能接触到的,攀关系更是难上加难。想当初李东阳搭了多少人脉才和周樵樵套上近乎,到如今他连叶家也惦记上了。

“那套纪念币你拿去玩儿好了。”周樵樵家里有的是好东西,他只对老物件儿感兴趣,对这些金币银币瞧不上眼。以前他每回去北京,都要逛逛潘家园、琉璃厂,这些年真正的老物件越来越稀罕,有眼力的行家们都去乡下淘货,古玩市场上若没有一双火眼金睛,就只有挨宰的份儿。

李东阳那时候也是知道他这个爱好,送了他一套乾隆年间的手抄甲戌本《红楼梦》,才渐渐和他走得近了,相对于后来刻印的程甲本、程乙本,虽然回目比较全,但因为市面上流通的多,反而不如这套散佚了许多回的手抄本价值高。

“和着你不要的东西都往我这儿扔,我是你的废物篓子?”叶小舸咧着嘴一笑。“拿去送给你们于主任,我一看就知道那人是个势利眼。相由心生,你看他那长相,眉眼倒立活像唱样板戏的,说话的时候肩膀耸动,一副橄榄球运动员的架势,演钟馗,他不用化妆。”周樵樵揶揄小舸她们主任于新海。

这个周樵樵,他这张嘴损起人来,真能把人的肚子笑疼了,以至于后来小舸一看到于新海就忍不住想起周樵樵的话,搞得于新海五迷三道,以为小舸一见他就笑,难道是觉得他特有魅力?

小舸向周樵樵扮个鬼脸:“好几万呢,送给他?便宜他了,才不给他呢,你不要我替你收着,等建国一百二十周年的时候,这些纪念币就值钱了。”

“六十年后,咱俩也八十多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要那些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周樵樵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他喜欢的是收藏的乐趣。

“你肯定还活着,人家都说,坏蛋能活千年。”小舸浅笑嫣然,筷子点点周樵樵。周樵樵点点头:“为了争取比你晚一点死,我要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坏更混蛋。”

“唉,对了,无功不受禄,你记得把钱给李东阳,别给人留把柄。”叶小舸提醒周樵樵。周樵樵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是他自己买的?他能花钱买这个?肯定是别人送给他的。你放心,这东西他记不到我头上。”

“那是啊,礼是我收的,要记也记我头上。他一个少将,贿赂我一个上尉,这关系忒颠倒了不是。到时候军纪委审查我,你得替我作证啊。”叶小舸开玩笑的说。

“就你那级别,轮不到被军纪委审查,你们医院的纪委查查就够了。”周樵樵笑谑一句。叶小舸瞥他一眼:“你瞧不起我呀,你看着吧,将来我一定是文职将军,出类拔萃的呼吸科老专家。”“我哪敢瞧不起你呢。你将来就算不是将军,也肯定是将军夫人。”周樵樵讨好的笑。

吃完饭,叶小舸熨衣服,周樵樵看电视。小舸跟他说话,说起医院里的事,以及孙大姐的事,他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

“别再乱按遥控器了,人家跟你说话呢,你认真点儿听行不行啊。”小舸见周樵樵总盯着电视看,跟他说话,他像聋了一样,半天答一句,半天答一句,气不打一处来。她可不知道,男人都这样,带了耳朵就不带眼睛,带了眼睛耳朵就失效。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周樵樵故意拎了拎自己耳朵,可还是不错眼珠的看电视里转播的球赛。

女人有时候需要倾诉,可男人不这么想,他们没耐心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他们更注重解决问题。因此小舸跟周樵樵说这些话的时候,周樵樵想得更多的是怎么解决,而不是仔细聆听她的情绪。

“这么烦人,我把她们调到西藏去吧,免得她们总是造谣。”周樵樵开玩笑的说。那几个护士背后说他什么,他虽然没听到多少,也能猜到大概,只不过他不屑计较这些鸡婆事。

“哎呦,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嘛,我是让你想办法保住她们仨,万一她们被选中了去野战医院,那我在医院还怎么呆啊,大家都会说我公报私仇。”叶小舸想起这事就闹心。

“管她们呢,爱去不去,我就不信你们院里谁敢给你小鞋穿。”周樵樵冷哼一声,心想这些娘们儿就爱盘八婆心思,不是被害妄想症就是背地里乱嚼舌头。

“可人家怕你记仇啊,揭了你的短,万一你恼羞成怒,再跟对付我们院脑外科那个护士似的,把她们调到广西的野战医院,人小姑娘青春有限,还指望在广州找个好婆家呢。”叶小舸故意提起这事,看周樵樵的反应。

周樵樵瞥她一眼,眼睛里有点笑表情。然而叶小舸等了半天,他什么都没说。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他要是不想说的话,你把他嘴巴撬开也没用。叶小舸知趣,不再问他。

“你们那位孙姐,她老公姓什么?”周樵樵忽然开口。叶小舸回头看他,兴奋,他能这么问,说明他记在心上了,忙道:“姓刘,好像叫刘长兴。”“哦,是他。”周樵樵点点头。关键时刻,他总是惜字如金,说不了两句,又没话了。

可是叶小舸知道,他有的是办法,不用他自己出面,就能把事情办妥。提拔一个团级干部,根本用不着惊动周永安,王解放就能给解决了。当然,也别以为首长不知道,首长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公推的人选不是那么离谱儿,给谁当正职不是当,都是自己带的兵,领导心里有数。

心有灵犀的较量

周樵樵看电视看的出神,半天没和叶小舸说话。叶小舸心生一计,走到电视前站着挡住他视线。周樵樵刚要说话,见她站在那里解衣服扣子,不一会儿把衬衣脱了,上身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扭着小腰跳舞,酥胸荡漾,好不撩人。等到电视里的丰胸广告过去,她才穿好衣服,没事人似地继续去熨衣服。整个过程,没跟他说一句话。

周樵樵忽然大笑起来,明白叶小舸的目的。这丫头的小脑袋真是绝了。他凑过去搂着叶小舸软软的纤腰,含笑道:“小舸,亲爱的,待会儿再跳一遍给我看看,我刚才没看清。”“等重播啊?过时不候。”叶小舸白了他一眼。

“你的腰软了不少,偷偷去练肚皮舞了吧。”周樵樵的手圈着小舸的腰。“你不是喜欢看女人露肚皮扭屁股吗,我扭给你看呀。”叶小舸侧目看他。“多久的事儿了,你得记一辈子是不是?”周樵樵笑问。叶小舸戳他脑袋:“只要你一天不改掉这些低级趣味,我就记一天。”

“我真的只是去看看,什么都没做。”周樵樵无可奈何。“你是没来得及做。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夜总会里那些女人就那么好看?不看她们你会死?你要是说一句不看她们你就会死,我原谅你。”叶小舸也不是好惹的,惹了她她能记很久。

“没有你我会死,行了吧,你满意了吧,叶大小姐?”周樵樵哄着叶小舸,把她抱在怀里揉。“没有我,你也要活得好好地。我们不要说永远,只说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过的没有遗憾。”叶小舸似笑非笑。她的表情很可爱,他忍不住吻她。

周樵樵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玉如意坠子,替小舸戴在脖子上。“咦,这是个白玉如意?”小舸低头仔细端详,觉得这玉如意坠子有点眼熟,和周樵樵常年不离身的那个玉如意手把件形状很类似,他那个是圆圆的如意头,这个小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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