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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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舸替她哥着急。她住在二伯家这些日子,她二伯母没少跟她念叨,说儿子不省心,都小三十了也不知道正经找个女朋友。

“急什么,我压根儿就没有结婚的打算,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叶小美最烦家里人跟他唠叨这些琐碎事,所以他一直也不住在家里,自己在外面买了房子单过。

“你不急,我二伯母急啊,想抱孙子。”叶小舸夹了一块鸡肉到叶小美碗里。“想抱孙子还不容易,我随便撒个种子,孙子就有了。”叶小美开玩笑的说。叶小舸拿筷子点了点他脑袋:“你可别跟我二伯母这么胡说啊,老太太受不了这个。”

“有多老,我妈才五十五。”叶小美笑道。“总之这事你得上点心。”叶小舸知道他是放不下程煜,所以一直也不结婚,可总这么着也不是长久之计。难道说,程煜一辈子不离婚,他就一辈子等她,跟她耗着。小舸想,得找个时间,好好跟程煜说说这事儿,让她也下个决心。

叶小美见他妹妹的视线落在他肩章上,笑道:“怎么着,看到我的军衔眼红了。我偷偷告诉你啊……”他顿了顿,让叶小舸往前凑凑,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告诉她:“我昨天跟总政干部部的人一起开会,听他们私底下说,今年了庆军委要授衔,几个上将,一批校级,你那宝贝儿有希望提一级。”

“真的呀,他资历够吗?”叶小舸听到这话心里替周樵樵高兴。可周樵樵毕竟太年轻了,他现在是上校,升了一级就是大校,已经是校级军官到顶了,再往上那就是将一级了。

叶小美能提升为大校,完全是因为他带部队在四川地震时执行搜救任务有功,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等于是出生入死换回来的。周樵樵想升一级,只怕没那么容易。他爸虽是总政的头儿,可方方面面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暗地里憋坏的人也不少。

“资历够不够不是最要紧的,得看他的人脉,底下的人是不是服他,现在升级讲究的是综合实力,光会埋头苦干有什么用。我看周樵樵啊,他比猴儿都精,搁哪儿都是祸害。”叶小美评价道。

“我也常劝他别太扎眼了,枪打出头鸟啊,他不听我的。”叶小舸说起这事儿,有点沮丧。周樵樵什么都好,就是太张扬。“这是性格问题,改不了的。你多提醒他就好,我估计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你不用替他操心。”叶小美吃完了,拿纸巾擦了擦。

“唉,对了,程铮今天来的时候把沈阡陌也带来了,你认识沈阡陌吗?”小舸想起沈阡陌看周樵樵那眼神儿,心里有点疑惑。他们都以为她没留意,其实她早就留意到了,只是装作没在意。叶小舸虽不是七窍玲珑心,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见过几次,我跟她不熟,程煜跟她熟,经常在一起疯。听说她才从成都军区调到北京没多久。怎么,吃醋了,怕她惦记周樵樵?”叶小美一听小舸的话,就能猜出大概。都是通透人儿,会听话音,也知道对方心思。

“她也是从成都军区调过来的?”叶小舸心往下一沉,寻思着,难怪沈阡陌看到周樵樵是那种态度,看到自己又是另一种眼神。说暧昧不是暧昧,却又分明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情绪。

怎么形容呢,就是你心里关心这个人,可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当着他的面,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强压着情绪,想多看他一眼,却又只能表现的云淡风轻。可心底里那份黯然,没法藏。

周樵樵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她,可他们偶尔的对视,眼神里那种交集,绝不是普通朋友会有的那种磁场。叶小舸是太了解周樵樵了,他越刻意掩饰的情绪就越强烈。

叶小舸寻思,得想个法儿找周樵樵探探。这种事,一定要防微杜渐,搁在心里久了就会发酵,本来没多大事儿,一不留神能从阿米巴虫进化成哥斯拉怪兽。

不能说的秘密

叶小舸把叶小美一直送到停车场,看到他开着车走了才回病房。周樵樵早就等急了,打了她好几遍电话。

“怎么吃顿饭那么久啊,做一顿饭都够了。”周樵樵看到叶小舸,忍不住抱怨一句。“你急什么,我送送我哥不行啊。他大老远的跑来。”叶小舸反驳一句。

周樵樵看着叶小舸坐在床边,打趣道:“他要不是你堂哥,我真怀疑你俩有点什么。真的,你和他要不是兄妹,肯定扯不清。”“你怎么那么狭隘啊,连我哥你都要嫉妒。”叶小舸戳他脑袋。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周樵樵抱着叶小舸,贴着她的脸,要多亲热有多亲热,从心坎里稀罕。“我是你一个人的,那你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叶小舸旁敲侧击,脸上带着点笑。

周樵樵放开她,审视的看着她,挑着眉,笑容里有了一丝勉强:“你怀疑什么了?”“你有什么会令我怀疑的秘密吗?”叶小舸反问。

“没有。”周樵樵答得干脆。他早就想好了,一旦小舸有所怀疑,他就实话实说,小舸要是不闻不问,他也不会主动招认。

“你跟沈阡陌关系不简单吧,以前你俩在英了时话也没说过两句,怎么现在她会跑到军总来看你?”叶小舸直视着周樵樵的眼睛,话里的酸意能飘出二里地。

“我在成都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她,所以就来往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去武汉就跟她断了,我跟她不合适。”周樵樵看着她,缓缓的往后一躺,离她远了点,表情清冷,说出来的话也是透着寒意。

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一年也叫一段时间,五年也叫一段时间,一个月也叫一段时间。“多久?”小舸不甘心的问。“两三个月吧。”周樵樵沉着声。

他亲口承认了,多么残忍。他是毫不隐瞒啊,这凛冽的性格,真不知是好还是坏。小舸知道,他从来不骗她的。

心里疼,可是她怪不了他。他们那时无言的分手,谁也没说让谁等。她在上学,一半是因为他,一半也是因为沉重的学业让她无暇考虑别的。可是他呢,他走的时候二十一岁,重逢的时候,他二十七岁了,男人这六年,你指望他一片空白?

他和沈阡陌不是逢场作戏,他说的是和她交往。相处了一段时间,心里还是放不下从前的恋人,也就分手了。叶小舸不会赌气的说,那你怎么不要她,回来找我?只因她明明知道,周樵樵是因为她才到武汉去,他爱她,深爱。

叶小舸没有哭,也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的,淡淡的不说话,坐在那里,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小舸,你想哭就哭出来。”周樵樵握着叶小舸的肩,端详她的表情,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是他宁愿说开了,也不愿说瞎话骗她。

叶小舸看着他,半天才道:“我哭什么?哭你就没跟她好过,哭就能把那两三个月哭回来?”她还是赌气,他心里叹息。人有时候是不是不要这么诚实反而更好?有些真话听起来远比假话刺耳,能伤人。

“过去的事了,我不想解释。”周樵樵低下头,神情里有点怅然。有什么可解释的,越解释越心虚,她要是肯相信,根本用不着解释;要是她心里存着疑问,解释也白搭。

叶小舸凝视了他一会儿,见他垂着眼帘,那模样儿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自己调整了情绪,故意气他:“其实我也有件事情没跟你说,我在英了也有个男朋友,处了三年,孩子都生了一个,我没要,孩子送给他了。”

周樵樵凝视着她,忽然笑了,故意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男孩儿,长的跟你一样。有研究说,处女的子宫对第一批进去的精子有记忆能力,能将DNA中的基因信息保存十到十五年,她以后生育的子女,或多或少会遗传第一个男人的基因信息,这种遗传不是基于血缘,而是人类自身的隐性基因遗传。”叶小舸瞪了周樵樵一眼。

周樵樵见她虽然说的一本正经,却是满眼的不甘心,忍俊不禁,伸臂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啊,只能生我的孩子,我将来所有的孩子也一定都是你生的。”

“你小子想得美!”叶小舸跪坐在床上捶周樵樵,发狠揪他耳朵,周樵樵抱着她的腰假装被打疼了直叫唤,两人纠缠着,但就是分不开。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护士带着一群人进来,为首的是周天祁和程晋衡,后面跟着军总的正副院长和几个医生护士,加上两位首长的随行人员浩浩荡荡足有十几二十个人。

周樵樵和叶小舸滚在床上光顾着亲热,连敲门声也没听到,哪知道他们会忽然闯进来。听到周天祁一声咳嗽,两人皆是一惊,这才转脸去看。这一看真是了得,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周樵樵迅速坐起来,叶小舸红着脸,站在床边不吭声。

众人看到这情形心里皆是一笑,程晋衡满脸笑意,周天祁心里却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两个小家伙亲热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可是为了顾及他们的面子,他只得装作没看到,向周樵樵说明他们的来意。

程晋衡代表总参慰问秦皇岛军演的伤员,同时也是来通知周樵樵,总参这次给军演有功人员分别记了二等功和三等功,一星期以后就是表彰大会。

“程叔,我受了这点伤还劳您的驾亲自来看我,真是受宠若惊。”周樵樵下床来迎接程晋衡。

“听程铮说你胳膊上的伤好多了,怎么样,下星期能出院了吧。”程晋衡温和的向周樵樵笑笑。周樵樵拍拍左胳膊:“报告参谋长,已经好了,下星期肯定能出院。”

“你这孩子啊,还跟小时候一样,调皮。”程晋衡看着周樵樵神采奕奕的样子,想着当初也叫自己儿子参军多好,现在一定也能和周樵樵一样年轻有为。

周樵樵跟程晋衡说话,叶小舸就跟周天祁说了几句,告诉他,周樵樵的胳膊恢复的很好,随时可以出院。

“辛苦你了,小舸,这些天一直照顾樵樵。”周天祁见小舸脸上还有一丝红晕,淡淡的笑。小舸忙道:“不辛苦,照顾他是应该的。”

两位首长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医院的一行人暗自都松了一口气。好在周樵樵和叶小舸都不是挑剔人,他们又照顾的殷勤,没有在首长面前说出什么来。

叶小舸很快就替周樵樵办了出院手续,让他回家休养。等到表彰大会那一天,周樵樵早已行动如常,看不出来曾受过伤。

北京西郊八大处,军委小礼堂,秦皇岛军演的表彰会被安排在这里召开。主席台上是一众领导的座位,受表彰人员坐在前三排,后面是其他与会人员。

周樵樵在人群里看到南珂,向她点头示意。南珂看到他也很高兴,走过来询问他伤情。“你胳膊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吧?”南珂看着他左臂。“早好了。”周樵樵活动给她看,弯曲自如。南珂点点头:“恢复了就好。”

“你什么时候到北京的呀,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周樵樵开玩笑的说。他对南珂印象不错,女孩子只要有个好性格,不管长得好不好,都招人待见。

南珂淡淡一笑:“我昨天到的。”正经看到他穿军装的样子,还是帅啊。在场的这么多人,有他在,其他人黯然失色。

摘下军帽,两人坐在一起,会议还没有开始,闲扯了一些周樵樵走了以后基地发生的事。像是有默契,他们没有提那个五重密码。双方心里都有数,不提为妙。

“这次表彰会过后,你就要回惠州去了吧。”南珂忽然问。周樵樵嗯了一声:“我的长假差不多也快到时候了,下个月就回部队。你呢,回湛江基地?”

“不,我们准备在海南岛集训,这次我从北京直飞三亚。”南珂告诉他。“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参观参观你们的特训。我在军报上看过你们参加抗洪抢险的照片,真是不错。”周樵樵看到主席台上陆续坐上人,知道会议就要开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到震动上。

南珂无意中看到他手机上贴着一个卡通贴纸,像是米菲兔,心里一笑。不用说,这是他女朋友贴的。男人很少会注意这些细节,他们也不会把手机搞的花里胡哨,只要能接电话发信息就行。

“你晚上有空吗,会议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就当是为你接风。”周樵樵在会议开始前主动问南珂。南珂笑着推辞:“听说会后安排了聚餐和舞会,恐怕抽不出时间。”

“啊,这都要安排舞会。”周樵樵随口答了一句,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叫小舸来玩玩。他住院这些天,她一直陪他,也没机会好好玩玩。南珂见他低头摆弄手机,也就不再说话。

会议结束后,总参办公厅在世纪金源安排了晚宴。周樵樵给叶小舸打电话,让她来参加舞会。“换一套漂亮点的衣服啊,别穿军装了。”周樵樵在电话里跟小舸说。小舸答应了。他很快要回部队,她的进修还没结束,一时半会回不去,意味着两人又要分离一段时间。

叶小舸去新光天地选了一套PRADA的齐膝小礼服,米金色斜肩,她皮肤白,这颜色很好的衬她的肤色,设计风格也适合她气质,柔和的丝质面料,既不张扬又显出她的好身段,FENDL的八分跟高跟鞋,让身材显得挺拔。

精心化了妆,梳好头发,她在耳朵上戴了一副钻石耳坠,手腕上还是周樵樵送的那串沉香木串。天晚了外面有点冷,她在外面套了一件大红的风衣,腰间束了一根黑色的CHANEL腰带。如此盛装,连自己都要认不出了。

周樵樵站在酒店楼下等她,看到她的宝马MINI开过来,站在路边等她。这小车是叶小美搞给她的,给她每天上班代步。

小舸停好了车从停车场过来,看到周樵樵挽住他胳膊,两人一起去宴会厅。到了大厅里,舞会还没开始。小舸看到众人几乎都穿着军装,就她的红风衣最扎眼,便把风衣脱了。周樵樵替她拿着风衣找服务生挂起来,看到她的小礼服,惊艳的眼前一亮,向她笑。

“真是漂亮。”他习惯性的摸她耳垂,亮闪闪的钻石耳坠在璀璨灯光下尤其耀眼。“你不是让我打扮打扮,我打扮给你看呗。”小舸微微一笑。

小舸盛装而来,引人注目,但见周樵樵和她亲密的十指相扣,众人也就猜到他们的关系。小舸离开北京很多年,在场的人她有一大半不认识,安静的跟在周樵樵身边,不多言语。周樵樵倒是认识不少人,频频和人打招呼、聊天。

他那些朋友看到他身边的漂亮女孩儿,没有不多看几眼的。周樵樵也不愿显摆,别人问起,他才告诉人家,她是他的女朋友叶小舸。有几个聪明的一听到小舸的名字,就问:“是叶小航的妹妹?”“是,小航的堂妹。”周樵樵如实道。

原来是叶小航的妹妹,那就难怪了。叶小航是出了名的帅哥,他妹妹怎么可能不是美女。周樵樵的这个女朋友,不仅长得漂亮,出身也显赫。大名鼎鼎的叶一民老将军的孙女。

“小舸,你渴不渴,我去拿饮料给你喝。”周樵樵体贴的问小舸。小舸点点头,让他去拿西瓜汁。她一转身,看到南珂也站在一旁,正和一个军官说话,想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又想着还是等周樵樵过来最好。

舞会开始以后,小舸和周樵樵跳了两场。“我在楼上开了一个房间。”周樵樵在小舸耳边很小声的说。小舸当然知道他用意,点他鼻子:“坏。”周樵樵假装要去咬她手指,她把手一缩,两人甜蜜的相视而笑。

自从那次在军演基地招待所一夕缠绵之后,周樵樵回北京住院,两人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亲热亲热。病房里毕竟不方便,随时可能有访客,医生护士也会来查房,偶尔得个机会也不能尽兴。眼看着周樵樵要回惠州,这一晚势必要共度良宵。

高跟鞋的八分跟让叶小舸受足了罪,她很少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只怕不等舞会结束,她就要站不住了。

“鞋跟太高累了吧,到边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周樵樵低头看了看小舸脚上的鞋。他真是细心啊,她脸上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他都能察觉,迅速找到根源。他扶着她走到大厅角落的休息处,陪她坐了一会儿。

要不是边上还有人,没准他能让她把鞋脱了,把腿搁在他腿上,替她揉揉小腿肚子。有人在,就不好这么得瑟了。小舸自己揉着小腿,心想自己还是没有穿高跟鞋的本事。站一会儿跳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一步之遥

舞曲声响起,小舸听到节奏,向周樵樵道:“Por Una Cabeza,是探戈舞曲,樵樵,可惜我脚疼的受不了,不然的话一定陪你跳这支舞。”周樵樵看着她的脚:“你还是歇着吧,回头再把脚给扭伤了。”

“南队长闲着呢,你请她去。”叶小舸看到南珂坐在对面,出了一坏主意。“我不去。”周樵樵动也不动。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次在北京重逢,南珂对他的冷淡,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况且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真要是捅破了,他倒无所谓,反正他脸皮厚,可他不想令她难堪。

“去吧,亲爱的,我喜欢看你跳探戈。”叶小舸鼓励他。周樵樵侧目看她一眼,像是要看穿她的真实意图,见小舸眼中流露着真诚,站起来请南珂跳舞去了。小舸坐在角落里,一边揉着腿肚子,一边看周樵樵跳探戈。

真是精彩的舞技,远远望去,周樵樵俊立潇洒,南珂也是漂亮大方,他们配合的多默契,这一曲柔情的探戈,令观者无不叹为观止。小舸看着大厅顶上的水晶吊灯,灯光下人影婆娑,忽然想,要是女人们都穿着蓬蓬裙,这画面该有多美。

身穿军装的男人,穿着蓬蓬裙的女人,如此和谐的画面,只该出现在电影里,《乱世佳人》、《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那一个个属于爱情与生命的故事,在一曲曲华丽隽永的舞蹈中旋转,小舸看着眼前的一切,油然而生一种别样情怀。

南珂没想到周樵樵会请她跳舞,大大方方的应承了。也是这支舞,让她忽然明白,尤砃说错了,他就是叶小舸的,谁也夺不走。

他也会向你微笑,礼貌的问候,舞步饱含激情,分寸、进退得体,然而这优雅背后,却是冷淡的另一种折射。尽管叶小舸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可是周樵樵的眼里分明只有她。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他也会不自觉的看向她坐的方向。

《Por Una Cabeza》这一段曲子,曾多次出现在电影里,《闻香识女人》、《真实的谎言》,每当舞曲响起、舞步飞旋,总能让人联想起最最精致的画面,仿佛徜徉在爱的海洋,经历了一次短暂但忧伤的恋爱,尽管终将曲终人散,却让人记忆深刻。

他们跳完了,众人不约而同的鼓掌。小舸也站起来了,她也在鼓掌,她觉得周樵樵跳得真好。周樵樵走到她身边,用力在她腰上一揽。“你跳得真好。”小舸由衷的赞叹。周樵樵嘴角一扬:“我们走。”

带着他的女孩儿,他们离开大厅远去。这样的夜晚有多少甜蜜,就有多少心碎。就像舞曲的名字,《一步之遥》,于时间无垠的荒野里,谁能确定自己就会在对的时间遇见那个人,也许你晚了一步,这一生就只能擦肩而过。

酒店某一楼层的豪华套房里,周樵樵在浴室里洗澡,叶小舸趴在床上和舒华通电话。舒华在电话里告诉女儿,她到北京来开会,下星期就从武汉飞过来。

“真的?妈,您下星期就来?太好了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您了。”叶小舸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妈妈,兴奋无比。“听说周樵樵受了伤,要不要紧?”舒华和叶耀然两口子听说准女婿受伤的事,也是一肚子挂念。

“军演时伤了胳膊,已经好差不多了,您们不用担心,他有的是人照顾,比受伤以前还胖了一点。”叶小舸笑嘻嘻的宽舒华的心。舒华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小舸几句。“妈,您坐哪一班飞机,到时候一定告诉我,我去机场接您。”

“不用了,我们团有人来接我,我从机场回到家收拾收拾就得去团里,你还要上班,忙你的。”舒华心疼女儿,不想让她跑。“那您到了以后给我电话,晚上我回家去看您。”小舸陪她爷爷住在她二伯家,舒华也知道。

周樵樵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叶小舸正在打电话,没有打扰她。小舸和舒华足足聊了一个钟头,才意犹未尽的合上手机,一回头,看到周樵樵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小憩,浴袍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胸膛,爬过去枕在他身上。

忽然听周樵樵慢悠悠道:“小舸,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上学的时候,体育老师总是让男生练习引体向上和俯卧撑,女生练习仰卧起坐?”小舸想了想:“锻炼身体啊,腹肌、手臂的力量。”

周樵樵狡狯的笑:“你再好好想想,仰卧起坐和俯卧撑,是不是和某些动作很像。”小舸充分发挥想象力,忽然笑起来。周樵樵这促狭鬼,他怎么什么都能联想到床上去。

“你现在还能做俯卧撑吗,你那胳膊。”叶小舸故意看了看周樵樵的左胳膊,虽然骨头复原的很好,但想恢复到受伤以前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做啊,不信我做给你看看。”周樵樵坐起来,扎好浴袍的腰带。“唉,刚把伤养好,可别再逞能。”叶小舸忙阻止他。周樵樵很听话的躺了下去,不知为什么,他有时就是这么愿意听她的话。

叶小舸看到他躺在那里,坐在他身边,轻抚他鬓角硬硬的头发:“我刚才和我妈通电话,我妈说她下星期到北京来开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好啊,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到舒阿姨了。”周樵樵向叶小舸笑笑,那目光充满了孩子气,像是在撒娇。他的这一面,也只有在叶小舸面前才会展露。

这个男人有时就像个孩子,小舸望着他,心想难怪经常听到有人说,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他们在潜意识里自己惯着自己,永远也不愿长大。彼得潘综合症,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

周樵樵把头埋在小舸怀里,很惬意的享受这份温馨。在她身边,能让他感觉到平静。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守着她,他也觉得满足。叶小舸看着他,睫毛长长的,柔和目光里透着慧黠,她习惯性的摸摸他睫毛,脸凑过去跟他贴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他们这样脸贴着脸搂在一起,就可以静静的消磨半天的时光。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打小儿就在一起相处出来的亲昵,到青春萌动时的暧昧,再到如今心灵相依的厮守,一路走来仿佛连灵魂也缠绵在一起。很小的时候,他就显出了不同寻常的果敢和机敏,举手投足、喜忧言笑,无不洋溢着豪放的气韵和热情,然而无论他在别人眼里如何,她看到的,始终是他和年少时一样未变的真挚。

“你干嘛啊,又拍我,你怎么有这个爱好,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叶小舸踹了周樵樵一脚,报怨,拿被子遮住自己。周樵樵喜欢在两人缠绵的时候拍亲密照片存在手机里。

周樵樵不以为然,亲了小舸一下,然后自拍:“怕什么呀,我手机有加密卡,不会把照片外泄的。”“这可不好说,中了病毒照样会丢资料。”叶小舸把手机夺过去看看。

他刚才拍的那一张照片实在是好,两人的表情很到位,丝毫不让人感觉色/情意味,只会让人觉得爱情美好。小舸偷笑着把照片用彩信发到自己手机上,没人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看看,闷骚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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