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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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眼珠一转,心生一计,随口叫来一个青衣小鬟。那小丫鬟年纪甚小,还梳着抓鬏,问凤藻道:“二小姐有何吩咐?”凤藻想了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青衣小鬟“呀”了一声,有些怯意,道:“管家大爷说,那位公子是贵客,奴婢这么做,会得罪他的。”

凤藻拍了她一下,道:“怕什么,有我在,一切我担着。”见那青衣小鬟仍在犹豫,凤藻推了她一下,青衣小鬟只得苦着小脸依言而去。

宇文逸风正无聊的坐在末席品茶,旁人高谈阔论,他也懒得参与和理会。那些人越是说的天花乱坠、舌灿莲花,他越是听的不耐烦,觉得他们不过是耍嘴皮子。郗府的家人不断给众人端来各式茶点,他只得不停的吃。

青衣小鬟端着一盘茉莉茯苓糕过来,摆到宇文逸风面前。宇文逸风看了这小丫鬟一眼,见她怯怯的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禁好笑。青衣小鬟把糕点摆好后,飞快的跑了,像是怕被人踩到尾巴似的。宇文逸风冷笑一声,心想这郗家上下都是怪人。

茉莉茯苓糕初入口中,非常绵软可口,第二口就有些不对劲,到了第三口,简直要吐出来,辣得人直冒汗。宇文逸风意识到这又是有人故意捉弄自己,在茯苓糕里放了辣椒粉。他不动声色,缓缓的嚼着茯苓糕,丝毫不表现出异状来。他知道,那个存心要捉弄他的人必定躲在暗处观察着他,想看他出洋相,自己偏不表现出来,让那人着急。一着急,必然会现形。

凤藻在屏风后一直看着宇文逸风,见他一口一口的吃着茯苓糕,面色如常,并无异状,心中纳闷不已。叫来那青衣小鬟问话,那小丫鬟说,已经照着她的吩咐,在糕里放了辣椒粉,凤藻于是更诧异。

凤藻的二哥郗子祈常和宇文逸风一处游乐,此时从外面进来,见了他忙上前打招呼。“早知道你今日会来,我就不出去骑马了。”郗子祈随意的坐在宇文逸风身侧,向四周看了看又道:“这是谁安排的坐席,怎么让你坐这里?”

他刚要招呼人把宇文逸风面前的矮桌搬到别处,宇文逸风拦了他,笑道:“坐哪儿不都一样。来来来,坐下来吃块茯苓糕,你们府上的茯苓糕果真名不虚传,味道好得很。”他坏笑着递了一块糕给郗子祈,郗子祈接过去放到口中。

凤藻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要从屏风后跑出去。宇文逸风这促狭鬼,居然拿这茯苓糕来捉弄她二哥,回头郗子祈少不得要嗔怪她一番。

郗子祈吃了两口,就喷了出来。“这什么糕啊,怎么这么辣!”他抓过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才缓解过来。宇文逸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无嘲讽道:“这便是府上的待客之道。”郗子祈闻言颇为尴尬,气咻咻的把管家找来。管家吓了一跳,忙去后厨查看。

“走走,坐在这里好生无趣,去我家园子里逛逛。”郗子祈拉着宇文逸风站起来,两人一同离席而去。凤藻没想到他们会迎着屏风走过来,忙吓得往回跑。

郗子祈却已经看到她,嗔道:“凤藻,怎么越来越没规矩,见了客人也不过来见礼。”凤藻听她二哥责怪,只得走上前,向他和宇文逸风见了礼。宇文逸风一看到她,就猜到捉弄他的人必然是她。否则何以一见了他们,就吓得要溜之大吉。

“舍妹自幼顽劣,不懂规矩,还望逸风老弟不要见怪。”郗子祈向宇文逸风拱手施礼。他妹妹的脾气,他如何不知,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知道那茯苓糕是她做的好事,然而,为了妹妹的面子,他又不便点出。宇文逸风嘿嘿一乐,笑而不语。

凤藻偷觑了自己哥哥一眼,见他虽然满脸不悦,却不像是真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再看宇文逸风,他负手而立,那带点轻蔑和笑意的神情,颇为古怪。细细看去,他的样子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潇洒。凤藻脸上一红,低着头。

“去吧,找你那些丫头玩去。”郗子祈笑着撵她走,扭头向宇文逸风道:“我这二妹,虽然只比大妹小一两岁,可说到娴静稳重比她差远了。”宇文逸风不以为意,笑道:“人生在世,率性而为,也是一种快意。循规蹈矩,倒是迂腐的很。”“咦,你今日怎么生出这番感慨来?”郗子祈好奇的问。

凤藻听到他俩的对话,缓缓的往回走着,不知怎么,宇文逸风的那句话,竟总是萦绕在心间。再想起他刚才的那个神情,凤藻心中一阵狂跳。

鸽趣(上)

这一日,宇文长风一早便要出门去官署,临出门前见溪月仍睡着,拍了拍她,叫她起床。溪月翻了个身,不肯起床。宇文长风也只得由着她,独自去向父母请安后出府去了。

长公主站在廊下,望着儿子的背影,心想他都成亲这么久了,难得见到他和溪月一同来请安,不知道他们小俩口究竟相处的如何。经常听府里其他人说,他们感情很好,但看这情形又似乎并未到形影不离的地步。长公主有些忧心,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没多留意溪月,不知道溪月是不是已经解开心结,一心一意对待丈夫。

她心里明白的很,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溪月不可能一下子就转变。按着宇文长风的性格,就算是溪月对他冷淡,他也不会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她作为母亲,心疼儿子是难免的。思前想后,长公主决定亲自去他们的住处看看。

走到宇文长风和溪月所居的院落里,长公主有意咳嗽了一声。小蝶见了长公主,心里一慌,忙屈膝要跪下。长公主向她挥手,示意她去干自己的事。小蝶犹疑的看了长公主一眼,见她面容清冷,不敢违命,只得走开。

两名仆妇站在廊下,长公主则轻轻走进内堂。掀开水晶帘进入内室,就看到溪月正背对着她坐在西窗前的梳妆台旁梳头,那一头漆黑发亮的长发犹如瀑布般直泻而下。溪月大概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见来人是长公主,忙扑跪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媳妇拜见母亲大人。”她跪拜之后,缓缓直了身子,仍是跪坐着。长公主看了她一眼,见她没穿外衣,只穿着丝绸长袍中衣,很显然是刚起床不久,有些不悦道:“怎么睡到这个时辰?”溪月没有答话。

“本宫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长公主倨傲的看着她,溪月这才缓缓抬了头,仰脸看着长公主道:“昨晚睡的迟。”长公主看着她的眼睛,见她一双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也看着自己,虽不斜视,但水汪汪的像是有一层水雾,摄人心神;粉嫩的脸颊带着娇羞的嫣红,犹如桃花一般润泽;再一低头,见她身上单薄的中衣在西窗风下飘飞,露出颈下晶莹如冰雪的肌肤,酥胸半露,随着呼吸起伏,整个人仿佛含苞欲放的雪莲一般,带着一缕清香。

似这般娇柔的媚态和勾魂摄魄的眼神,天生是个尤物,难怪自己儿子要为她神魂颠倒。溪月见长公主威严的凝视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服。“快把外衣穿了。这样不庄重成何体统。”长公主吩咐了一句。溪月忙站起身去穿外衣。

长公主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叹了口气,道:“为人/妻者,首要的是贤德,能督促男人上进,相夫教子;其次是要服侍好丈夫的衣食起居,让丈夫无后顾之忧。你明白吗?”溪月点点头:“媳妇明白。”长公主又道:“以后不可再这么晚起,要学会持家。”溪月终于穿好衣服道:“不知母亲会来,刚梳妆完毕,还没来得及更衣。”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终究不像话。你们是新婚,本宫就不多说了。溪月,本宫希望你能当个好媳妇,不要终日只流连于儿女私情。”长公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溪月听出她话里的不满,知道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狐媚的女子,迷住了宇文长风,让他沉湎于女色,不由得心中一阵委屈。她心想:如果不是你使了手段逼我嫁过来,我才不会进你家门。你儿子喜欢我,难道也成了我的错。我可没缠着他,是他总缠着我。你虽是他母亲,也不能管到闺房里来。

长公主见她不说话,心知她不大服气,碍于面子也不好过深的教训她,只得转身而去。溪月送长公主到门口,目送她远去,才转过脸来撅着小嘴不乐。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她身侧,溪月见了鸽子,觉得十分新鲜有趣,见四处无人,忙蹲下身拾起那鸽子。只见那鸽子通体雪白,眼睛却像红宝石一般闪亮,一张粉红色小嘴不时发出咕咕声,翅膀的羽毛轻盈扇动,煞是可爱。

“嗨,快把鸽子还我!”一个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溪月回头一看,宇文逸风攀在墙头上,向她伸着手。“我一路找寻它而来,谁知这小东西落在你们院子里。长公主不走,我不敢进来。”宇文逸风笑道。

溪月瞥了他一眼,见他攀在墙头上的样子有些滑稽,也有些笑意,故意道:“偏不还你!而且,我也不叫嗨。”“我二哥不许我叫你的名字,我不叫你嗨,叫你什么?”宇文逸风笑着打量她。

溪月听他油嘴滑舌,怕再和他说下去,他又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忙抱了鸽子要走。宇文逸风只好吹了声口哨,那鸽子听到主人的哨音,挣脱了溪月的手,扑扇着翅膀直飞向蓝天,不一会儿就飞到了院外的竹林里。溪月望着鸽子,想着自己要是能长出翅膀飞出去该有多好。

“我还有好多鸽子,你想不想去看看鸽子窝?”宇文逸风向溪月招手道。溪月凝思片刻,有些动心,想着宇文长风一早便出府去了,自己反正也无事,倒不如出去玩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宇文逸风这才欢喜的从墙头上下来,走到院门口等她。

溪月和宇文逸风在花园中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他说的鸽子窝。果然,在花园深处的这处鸽舍里,养着上百只鸽子,有灰有白,有大有小,咕咕咕咕,满耳尽是鸽鸣声。

宇文逸风带着溪月走到鸽舍后,指着一道缝隙道:“现在是春天,正是母鸽子孵小鸽子的时候。鸽子胆小,最受不得惊吓,你从这里看,可以看到母鸽孵蛋。”溪月闻言凑过头去,果然隐约看到几只母鸽子坐在窝里,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像是在孵蛋,不由回头看了宇文逸风一眼,见他脸上有一丝笑意。

宇文逸风凑到她耳边悄悄道:“看见那只白鸽子没有,那是品种最珍贵的一种鸽子。军中曾用这种鸽子来往西域送信,最是伶俐。”溪月顺着他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在鸽舍里吃食,身形比一般的鸽子大,也更矫健。

“快看那只,小鸽子要破壳而出了。”宇文逸风惊喜的向溪月道。溪月忙扒大了缝隙往里瞧,一只灰鸽子本在孵蛋,此时慢慢悠悠的要站起来,低头啄了几下蛋壳,又蹲下,蹲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啄蛋壳,如此反复好几次,终于站起来走到一旁吃食。

那蛋壳晃了两下,裂了一道缝,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拼命的往外顶,奈何那蛋壳坚固,小鸽子怎么顶也顶不开。溪月看得着急,直想上前去帮小鸽子掰开蛋壳。“你干吗?不要多管闲事,小鸽子自己会破壳而出,你要是过去帮忙,没准能弄死它。”宇文逸风见她着急,忙出言阻止。溪月只得耐心的看着那鸽蛋。

正如宇文逸风所说,小鸽子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从鸽蛋里破壳而出,灰色的羽毛湿漉漉的,摇摇晃晃的半天才站起来,走向母鸽子。溪月抿嘴一笑,向宇文逸风道:“真是有趣。”宇文逸风也一笑。

忽然间,他听到“吱嘎”一声,忙飞快的往边上一闪。定睛一看,原来是溪月只顾着看鸽子,忽略了鸽舍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把鸽舍压的要塌了。“小心!”他刚叫出口,却已经晚了。只听溪月“啊”的叫了一声,身子随着鸽舍一起轰然倒下。再一看,鸽舍已经倒塌,受了惊吓的鸽子四散飞去,溪月跌倒在鸽舍的泥地里,头上和衣服上都沾了鸽毛和稻草,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我可报了仇了。”宇文逸风叉着腰大笑,看着溪月艰难的从倒塌的鸽舍里坐起来,也不去拉她。溪月站起来后,恨恨的踢了他一脚。宇文逸风摸了摸小腿,忍痛道:“你可真不讲理,我都叫你小心了,你却把鸽子窝给压塌了,还不知压死我几只鸽子,倒先来踢我。”溪月没好气的跺跺脚,扔下宇文逸风往自己所居的院落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问,长风为什么会喜欢溪月呢,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想,大概是女人味吧,她很精灵妩媚,风姿绰约。这一点,是很吸引人的,让她有别于其他的大家闺秀。皇后说的对,过于端正的大家闺秀,反而让人难以亲近。

鸽趣(下)

妩儿和小蝶看见溪月和宇文逸风一起离开,此时她却脏兮兮的独自回来,满头鸽毛不说,衣服上还有一股怪味,不由得有些好笑,又不敢问。妩儿极力忍住笑,上前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在哪儿跌了一跤?”溪月不好意思说自己掉进了鸽子窝,只是道:“别问了,快给我准备洗澡水去,我要沐浴更衣。”妩儿点头而去。

不一会儿,热热的洗澡水准备好了,妩儿在澡桶里洒了许多玫瑰花瓣、桃花瓣,小蝶则伺候溪月脱下满是泥浆和鸽粪的外衣。温热的水紧贴着皮肤非常舒服,溪月惬意的闭着眼睛。妩儿替溪月洗干净头发,边梳理边忍不住问:“小姐,你是不是……掉进鸡窝里去了。”溪月轻轻一笑,道:“差不多。不过不是鸡窝,而是鸽子窝。”

“是三公子养的那群鸽子?”小蝶捧来干净的衣服,放在澡桶边,好奇的问了一句。溪月又是一笑。小蝶疑惑道:“三公子从来不让人碰他的鸽子,也不许别人看。您怎么会找到那鸽子窝?”“是他带我去的呀。”溪月随口答了一句,忽然意识到这句话非常不妥,怕小蝶疑心,看了她一眼。见小蝶似笑非笑,像是没有在意,便不再多心。

溪月让妩儿和小蝶退出去,自己要再泡一会儿。蒸汽氤氲中,她轻轻托起水里的花瓣,手一覆,花瓣又落到水面上,双腿上下晃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她又托起数片花瓣在手心,正要对着花瓣吹口气,却看到宇文长风从屏风后走过来。

她本能的向水下一躲,藏住自己原本裸/露在外的肩臂。宇文长风见她有点惊慌,美丽的眼睛不安的看着自己,向她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溪月看着他解下佩剑挂到墙上,换了身便装,整理着领口和袍袖,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回来更衣,宇文逸风那家伙没有恶人先告状。

“怎么这会儿想起来沐浴?”宇文长风走到木桶旁,凝望着溪月的脸。溪月见他靠近,下意识的在水下护住心口。“热。”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这么说了一句。“热吗?”宇文长风笑着看她,见她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水珠,在水光映照下更加清秀水灵,真如出水芙蓉一般。

溪月见他不走,撩起水花溅了他一脸水,道:“你看热不热,都冒汗了。”宇文长风边拿手抹去脸上的水,边笑道:“好好,我走,你快点洗好了,别误了午膳的时辰。”

吃饭吃饭,这个府里整天就是吃饭,吃了早饭是午饭,吃了午饭是晚饭,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溪月最怕的就是每天的午饭,要面对一大家子人,而且自己还不能入席。看着别人吃,自己肚子却饿得叽里咕噜,这是哪门子破规矩,她越想越生气,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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