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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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的花厅里,宇文逸风看到溪月换了身衣服,心里一笑,再看宇文长风,他好像还不知道早上的事。“咱们府里昨天晚上可能进了贼。”宇文逸风故意道。众人一愣,纷纷看向他。

宇文啸风也看着他三弟,好奇的问:“有贼吗,我怎么不知道?”宇文逸风忍住笑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早上我去鸽舍喂鸽子,那贼人大概是慌不择路,竟将我的鸽舍撞塌了,一片狼藉,好在鸽子跑得快,才没有被压死。”

溪月听了脸上一阵发烧,想笑又不敢笑。璎璎却笑道:“压死了才好呢,你那些鸽子到处拉屎,臭死了,前两天姐姐还踩到一次。”众人这才笑起来。长公主忍住笑向宇文啸风道:“啸风,你下午召集几个家丁到花园中四处巡视巡视,若真有哪里墙塌了,赶紧找人修补,不然真进了贼人可就晚了。”宇文啸风忙点点头。

璎璎又向溪月道:“溪月,你今天穿的这身衣裳真好看。在哪里买的布料,我也想做一件。”她笑眯眯的看着溪月,众人因她的话,不禁也看向溪月。

溪月正在替宇文长风布菜,听了这话忙放下筷子,道:“姨小姐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块布料,正好还够做一件深衣。”璎璎点点头。菊夫人疼爱又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她向菊夫人吐吐舌头。宇文长风和菊夫人的目光偶尔对视,彼此很快移了视线。溪月注意到这个细节,却没有多想。

吃完饭,溪月独自在花园中散步。“嗯,身上还是有一股鸽粪味儿。”宇文逸风从她身边经过,故意闻了一下,揶揄道。溪月忽然站定,侧目望着宇文逸风。宇文逸风挑着眉笑道:“我今天没穿木屐。”溪月心里一笑,没有言语。

宇文逸风走到一处亭台旁,把鞋子脱下放到一旁,很惬意的坐在台子上看园中的风景。“你要是还想踩我的脚尽管来踩好了。”他挑衅的向溪月招招手。溪月真的向他走过去,他反倒好奇的看着溪月。溪月拾起他的鞋子转身而去。“嗨,你要把我的鞋子拿到哪里去?”宇文逸风喊了一声。

溪月也不回头,提着他的鞋子走到池塘边,扔进池塘里,扬着下巴,向他哼了一声,转身而去。宇文逸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鞋子在池塘里飘了一会儿沉下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回头我告诉二哥去,看他不打你。”宇文逸风故意喊了一声。溪月回头盈盈一笑,道:“你跟他说好了,看他是打我还是揍你。”宇文逸风坐在台子上愣了片刻,紧接着一阵大笑。

夜晚,溪月服侍宇文长风更衣之后,自己却穿得严严实实。“干嘛裹得这么严实,像个粽子似的?”宇文长风坐在床边笑看着溪月。溪月梳了头走过来,故意道:“母亲今天早上来过了,嫌我穿的不庄重。”

“不庄重?怎样才叫庄重?”宇文长风拉她坐在膝上。溪月撅着小嘴道:“我哪知道,总之裹成粽子她就满意了。”宇文长风微微一笑,点了下她脑袋。溪月撒娇的扭过头。

“你早上还说热,这会儿又裹得这么严实,待会儿还得跟剥粽子似的一件件脱,岂不是更费事。”宇文长风调侃的笑道。溪月瞥了他一眼,气道:“母亲还嫌我起床迟了,说什么只想着儿女私情,不学着持家。她倒不会怪你,我睡得晚起得当然早不了。”

宇文长风听她抱怨,不禁笑道:“你也别强词夺理了,好歹你就是贪睡不肯早起,早上我不是叫过你起床,你不肯。”溪月可爱的向他耸了耸鼻子。

“快把这衣服脱了吧,不然真要捂出汗来。”宇文长风看到溪月钻进被子里,笑着说了一句。“不脱,万一明天早上母亲又来检查一番,更要看不惯我。”溪月闭上眼睛,撅着小嘴。“那我帮你脱吧。”宇文长风笑着掀开被子坐进去。“去你的!”她挡开他的手。“好,随便你,待会儿别说热。”宇文长风躺下去。

已经过了谷雨,连风都是暖暖的,溪月睡了一会儿,就感到说不出的燥热,悄悄坐起来脱了中衣,只剩轻薄的亵衣。宇文长风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身影,心里一笑。

“你笑什么?”溪月滑进被子里。“我笑了吗?这么黑你怎么看见我笑?”宇文长风好笑的说。“我听见了。”溪月不依不饶道。“你连我心里的声音都能听见啊?那不是成了蛔虫……”宇文长风笑起来。“好恶心,别说了。”溪月紧紧的闭着眼睛。

宇文长风把她揽到怀里,笑问:“是你把逸风的鸽子窝弄塌了的吧?”溪月心中一凛,没想到宇文逸风真能和他说这事。“他跟你告状了?”溪月半睁着眼睛问。“是菊夫人告诉我,看到你从花园里跑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脏了,中午逸风说他的鸽舍塌了,我又想起来你上午在房里沐浴。不是你是谁。”宇文长风忍住笑道。

溪月这才道:“以后我不能出屋了,不然行踪都给你知道。早上是小叔自己带我去看鸽子,结果我不小心把鸽舍弄塌了。”“他可从来没带别人去看过他的鸽子。”宇文长风若有所思的说。

溪月看了他一眼,见他似在思索,粉拳捶了他一下,道:“都是你的好弟弟,他故意想报复我,看到我摔倒了,衣服上沾了一身泥和鸽毛,还幸灾乐祸的大笑。”“我闻闻,还有没有鸽粪味。”宇文长风故意探过脸去在溪月颈间闻了闻。“讨厌!”溪月推开他的脸,身子却被他抱紧了。

误会

翌日,宇文长风没有出府,在书房里习字临帖。溪月依偎在宇文长风身侧,看他在藤纸上写了几个字,提议道:“你不如替咱们住的院子写一幅匾额。”“哦?写什么好?”宇文长风问她。溪月接过笔去,不假思索的写了几行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见她写的是《诗经》里的一句,宇文长风含笑问了一句:“谁是君子?”溪月看了他一眼,却不正面回答。

“这院里院外皆有大片竹林,每次下雨,都听到雨打竹叶的沙沙声。也不要想那生僻的了,就取个应景的名字,竹林听雨,竹雨斋如何?”她抬眼看他,他点点头,接过笔在藤纸上一挥而就写了三个字。溪月看到他的字,宛若神来之笔,由衷的赞叹:写得真是好。

“挂在院子外的匾额有了,你来替我们的居室写个横幅。”宇文长风再次把毛笔交给溪月,溪月略一沉思,蘸墨写了四个字。“竹风猗月,好!有风有月,只差一点水。”宇文长风看着她的字点点头,接过笔在“猗”字旁加了三点水。竹风漪月,既有两人的名字,又别有风骨。

溪月看着字幅,淡然道:“只怕人家要说,这几个字里写的最好的就是那三点水。”宇文长风爽朗一笑,揽着她道:“那你拜我为师好了。”溪月侧目望着他,玩心顿起,提笔仰脸在他下巴上划了两道。“你这是干嘛?”宇文长风不解的看着她,刚要擦去脸上的墨汁,溪月却不许,咯咯一笑道:“你要当我师父,没几撇胡子怎么行。”

宇文长风见她一脸顽皮、醉人的梨涡浅笑,动情道:“溪月,你嫁给我这么久,这才是第一次当着我的面笑得这样开心。”溪月一怔,笑颜渐渐隐去,种种烦恼又兜上心头。

宇文长风知道她心中又不快,诚挚道:“你这么美,若是脸上没有笑容,当真是可惜了。如果我是让你不能笑的原因,你原谅我好吗。”溪月很可爱的咬着樱唇,闷声不语,半晌才道:“明天找人把这两幅字刻成匾额挂起来吧。”

宇文长风见她总是不肯正面说接受他,每次提及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心里怅然若失。表面上,她的确是已经接受了他,但她接受的也只是他已经是她丈夫的事实,却没有敞开心扉去爱他。

她接受了他的爱,也不抗拒他的温存,安分的和他一起生活,却不让他触及她心灵最柔软的部分。而他最渴求的恰恰是她的心,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却飘忽不定的话,他等于什么都没得到。

像宇文长风这样的世家子弟,见过的美女才女不计其数,加之朝中的风气开放,男女大防的观念并不是很重。他并不在乎女人的身体,因为随处可得。他更看重的是心灵的契合,所以遇到溪月之后,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得到她。他也知道,溪月这样的女子虽身在尘世,精神境界却不食人间烟火,未必能成为贤妻良母,但一定是他灵魂的伴侣。

宇文长风叹息一声,见溪月不安的咬着樱唇,似要将红唇咬出血来,轻轻捏了捏她的下颌,道:“别再咬啦,要出血了。”溪月这才抿了下嘴唇。宇文长风淡淡一笑。

两人片刻无言,溪月取出丝帕轻轻在他下巴上擦拭着墨迹。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这一日,午膳的时候,长公主命人替溪月和青鸾加了碗筷,向众人道:“青鸾和溪月嫁到我们家已经有些日子,从今日起,不必再侍席,可与大家一同用膳。”

听了长公主这话,宇文啸风夫妇高兴的对视了一眼。宇文长风也看着溪月,抿嘴一笑。溪月心里更是一阵轻松,终于不用再饿着肚子侍席了。

青鸾无意中看到溪月的神情,心中忽然不满。她嫁过来半年多,才好不容易不用侍席,溪月嫁过来才不到两个月,居然也不用再侍席了,可见长公主还是偏心自己儿媳妇。

想到这里,青鸾微微皱了眉,瞥了丈夫一眼,却见他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呵欠,心中一阵气恼,推了他一下。宇文啸风不解的看着妻子,见她蹙眉不乐,猜到她心中所想,劝解道:“吃饭吧,别胡思乱想了。”青鸾这才作罢。

这顿午饭,是溪月嫁到齐王府后,吃的最痛快的一次。一抬眼,看到宇文逸风似笑非笑的神情,溪月耸了耸鼻子,替丈夫宇文长风夹了一块鹅脯。宇文长风则替溪月夹了一块香菇,向她淡淡一笑。

璎璎瞧见这情形,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宇文逸风,示意他去看。这会儿,宇文逸风却好似没看见,只顾低头吃饭。

午膳后,宇文长风告诉溪月,他要去卫玠府。溪月刚要独自回竹雨斋,璎璎走过去追上她,笑道:“你上回说的布料,这会儿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好啊。”溪月挽着她的手,带她去往竹雨斋。

“竹雨斋……你们这匾额真气派,是长风的字吧?”走到院门口,璎璎抬头看到悬挂着的匾额,赞叹了一句。溪月点点头。“你夫君的书法在金陵城中是很有名的。”璎璎笑着看了溪月一眼,溪月微笑不语,心中却有些得意。

掀开水晶帘,两人进了卧室。溪月命妩儿找出自己陪嫁带来的那匹衣料,妩儿依言而去。不一会儿,妩儿捧着一批布料和一个描金漆匣子从另一室过来,向溪月道:“小姐,布料找到了。还找到了你之前总说到的那个木匣,一直找不到,原来放在箱子底层。”

溪月接过布料,展开给璎璎看。“还够做一件深衣。”璎璎嗯了一声,道:“我也不跟你客气,下回我看到好布料,也给你带一块来做衣裳。”溪月笑了一笑,对她落落大方的态度很是赞赏。

璎璎走后,溪月才打开妩儿找出来的那只木匣,里面多是些她出嫁前用惯的珠宝首饰。皇后所赠的两支金步摇也在,明晃晃葳蕤生光,华丽精致。她随手插了一支在发间,对着铜镜照了照,金步摇颤颤巍巍,甚是俏皮。

抽出木匣的夹层,一个绣的辉煌灿烂的锦绣荷包出现在她眼前。溪月脸色一变,这是她出嫁前在幽州绣的,荷包里放着云飞扬的那缕头发。

从幽州到金陵这一路山水迢迢,她一直将荷包戴在身上。直到出嫁前一天才取下来放到这木匣的夹层中。到齐王府后,陪嫁的器物都摆乱了,她找了好久,一直也没找到这木匣,没想到这时竟然找了出来。

溪月凝望着手里的锦绣荷包,心中伤感。他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幽州一别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如今不要说是见面,只怕听到他的消息都不容易。

宇文长风掀开水晶帘,看到溪月正跪坐在妆台前沉思,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进屋来,轻轻向她走过去。溪月听到动静,慌忙要把荷包藏起来,却怎么也打不开妆台的抽屉。见宇文长风已经到了面前,她情急之下只好把荷包紧紧的攥在手里藏到身后。

宇文长风看到她的举动,有些疑惑,笑问:“藏了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溪月心里一阵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没什么。你不是去了卫公子府上,怎么这么早回来?”“他府上有客,我就没有多待。”宇文长风解下佩剑放到墙上。

溪月松了一口气,想将手里的荷包放到妆台的抽屉里。宇文长风回过头来,向她道:“卫兄的夫人从洛阳来到金陵,邀请你有空的时候去他们府上赏花。”溪月乍见他回头,心里一慌,荷包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就落在衣裙边。她刚要去捡,宇文长风却已经俯身捡起了那个荷包。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看了一眼,打开荷包,看到里面有一缕头发,脸色忽然变了。不用多想,他也能猜到,这是谁的头发。

溪月见他用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懑神情看着自己,有些心虚,扑过去要把荷包抢回来。他手一抬,她够不到他的手。“还给我!”溪月咬着嘴唇道。

“你还在想他?溪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宇文长风恼恨的盯着溪月的眼睛,却见她只看着那个荷包,心中惊痛不已。“还给我!”溪月抓着他的胳膊,想从他手里抢过荷包。他却故意举的更高,让她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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