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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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很得人心吗?”宇文逸风不屑的笑。璎璎道:“我和她又不一样的。这府里除了你和长风溪月,又有谁真心对我好?不过是因为姐夫和长公主对我疼了点,大家觑着他们的面子。紫苏不一样,你爱信不信。我可不是说她不好,有心计也未必是坏事,起码可以少受欺负,你看溪月多惨,她就是天真烂漫的性子。”

“让紫苏对付大嫂,也亏你想得出。紫苏与世无争,她平白无故对付大嫂做什么。”宇文逸风笑道。璎璎抿嘴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之间相互嫉妒很正常。青鸾那种人,无事还能生非,得罪人也是在所难免,只是她目前没遇到厉害对头罢了。嗨,我只是随便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府里事情够多了,千万别再出事。”

她却不知道,她的话给宇文逸风提了个醒。宇文长风临行前暗示过宇文逸风,对紫苏要多加留意。因他说的含糊其辞,宇文逸风也就没放在心上。宇文长风一向很少议及别人的是非,对紫苏却总有怀疑之心,可见他有什么事瞒着没说。宇文逸风想到此处,心中寒意顿生。

也许,这是个试探紫苏的机会。

宇文逸风回到自己住处,看到凤藻正坐在西窗下刺绣,好奇的走过去看。难得见她拿一回针线,不知道在绣些什么。凤藻探头看到他,瞪了一眼:“你是属猫的?怎么走路都没个声音?”宇文逸风笑道:“我不像你,你是属猪的,走一路呼哧呼哧,声闻几里。”凤藻白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的揶揄。

“绣什么呢?”宇文逸风凑上前看。凤藻撅了下嘴:“这都看不出来?给你儿子绣虎头鞋呢。”宇文逸风哧的一笑:“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将来不得叫你一声母亲?”凤藻瞥着他,有点悻悻的调侃:“又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去的。”宇文逸风点了她脑袋一下。

他想起适才和璎璎的谈话,思忖着问凤藻对紫苏的看法。凤藻有点来气,没好气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啊,你整天跟她在一起,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倒来问我。”“当局者迷。”宇文逸风负手而立,习惯性的遥望天边。

“她是个锦心绣口的玲珑人儿,比我强多了,我笨嘴拙舌的。”凤藻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说了一句。宇文逸风回望着她,见她低头刺绣,想起紫苏有段日子总是精神恍惚,心情也不大好似的,为了一点小事和雪雁那丫头起争执,到现在互相还不理睬,难道那时紫苏是有什么心事?

宇文逸风往自己书房里去,雪雁拿着封书信来交给他。宇文逸风拆信一看,是他父亲宇文松自满城派人送来的家书。信中告诉儿子,他和宇文太后一行已经找到了中山靖王墓,就等开启墓室的那一刻。

虽然宇文松临行前并没有声张,只说是去辽东祭祖,可是宇文家三兄弟都知道父亲和姐姐这次出远门的目的何在,此时看他信上的意思,像是交代自己,务必对紫苏多加留意。

看完信,宇文逸风将信纸放在香炉里烧了,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惶然,父亲已经不打算再隐瞒紫苏的身世,也就是说,紫苏没有利用价值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另一方面,宇文松一行人行至靖王墓外,太后命人在墓室门外埋下许多火药,火药爆炸后,却只将墓门炸出一个不大的缺口,仅容两三人进出。

宇文松带着家人老陶跟在几个侍卫和工匠身后进入墓室,点起火把、鱼贯而入。太后和其余人等则等在墓室外。

靖王墓机关重重,阴森潮湿,好在工匠中有两人颇熟悉汉室宗族墓穴的构造,众人摸索前行,不到两个时辰就找到了通往主墓室的道路。

侍卫和工匠们眼见宝藏无数,莫不见钱眼开,争前恐后的上前抢夺珠宝,宇文松及时的拔剑斩杀一人,侍卫们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将一箱箱珍宝往墓门外搬。

趁着侍卫们搬运珍宝的时候,宇文松和老陶往另一墓室去。他们知道,靖王墓中陪葬的神兵利器必然不会和靖王夫妇的棺椁在一室。

在墓穴最深处的一间墓室里,有着好些石墩子,每个石墩子上皆陈列着一口青铜箱子。宇文松拔剑砍掉箱子上的锁,箱中的古剑赫然呈现在眼前。他抑制住激动地情绪,喊老陶上前来看。

“老陶——老陶——”他叫了两声,却没人答应。等他疑惑的回头,老陶已经把剑指向他背心。“老陶,你这是——”宇文松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老陶会有异心。

老陶面色如霜,冷冷道:“宇文松,我等了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血债血偿。我不姓陶,我姓刘!”宇文松凝视着老陶的眼睛,有一丝不屑的笑意:“哼,就凭你?你的身份,本王早就知道了,收容你在府里,就是为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老陶丝毫不为所动:“今天我和你之间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间墓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年中山王府被灭门,我忍辱逃生,改名换姓,就是为了这一天。”

宇文松面容澄定,听他说完,才又道:“江湖上似你这般武功的异人并不多,你隐藏的虽好,却仍不免有破绽。你说你善于用剑,可是你右手的虎口却没有茧,相反你的左手虎口却有极厚的茧,而你并不是左撇子,这说明你常年拉弓,善使的是弓箭而不是剑。你之所以要隐瞒,是因为怕被人知道,你就是中山王府的家臣之一,当年江湖上出名的神箭手刘珏。”

“你说的没错,我正是刘珏。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坦然受死吧,我要替中山王府无辜枉死的一百八十三条人命复仇。”刘珏在剑尖上用力,却忽然有种钝感,似乎那剑锋刺不出去。

“亏你跟随我多年,难道不知我一直穿着金丝软甲,这件宝贝还是从中山王府找来的。人人都知道,靖王刘胜将金缕玉衣带进坟墓,金丝软甲却留给了后人。”宇文松清癯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可是一点笑意也没有,表情有些狰狞。

刘珏并不理会他的话,两人恶斗起来,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墓室外,侍卫将一箱一箱的珍宝从墓中运出,却迟迟不见宇文松和老陶出来。王常侍问太后:“太后,要不要再派人进去找寻王爷?”宇文太后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望着中山靖王的墓室大门,久久没有言语。

“传旨,封上墓门,回朝!”宇文太后漠然的吩咐了一句。王常侍当场惊呆了,他不敢相信太后会下这样的命令,她的父亲还在墓室里,生死未卜,她竟然下令封门。可是,在场的每一人,又有谁敢违抗太后的命令。

众人很快起程,宇文太后端正的坐在车里,神情肃然,而跟随在马车左右的侍卫、随从、常侍,却无一不感到心惊胆战。古墓虽然阴森,却不令人生畏,真正令人心生畏惧的永远是人心。

父亲,您一生爱剑成痴,这座古墓就是您最好的安息之所。您就安心呆在这里吧。为了权力,女儿已经埋葬了整个青春,您这一去,已经没有人再能左右我。想到此处,太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凄凉的冷笑,美丽的脸因恨意而诡异无比。

葬礼

到了七月里,溪月的身体才渐渐好转,心情却仍是郁郁。石家派人送信来,告知溪月,她母亲石夫人患病,为防不测,希望溪月能回家探望病母。溪月惦念母亲的病情,打点好行装之后,也没有请示长公主,只派瑞雪送了封信给宇文啸风,就匆匆带着妩儿离开齐王府,往钱塘石家去了。

齐王府正堂,宇文啸风拿着溪月派人送来的信看,心中纳闷。照理说,溪月要回娘家探望病重的母亲,于情于理齐王府都不会有人阻拦,只需通报长公主一声,或者让代为理事的青鸾转告长公主。可溪月并没有那么做,她绕过了她们,直接向宇文啸风辞行。

这当然也说得通,毕竟这个家目前做主的是宇文啸风,可府内事务一向由长公主和青鸾掌管,不知会她们,她们会不会不高兴?溪月灵秀心细,她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只能说明她根本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她是什么意思,也不跟府里说一声就回娘家去。”青鸾已经听说了溪月离开齐王府回家的事,一进门就不满的嚷嚷。宇文啸风挥手示意她不要罗唣,青鸾瞪了她一眼。

“你嚷嚷什么,她派人送了信给我。”宇文啸风扬了扬手里的信纸。青鸾接过去一看,纸上的笔迹龙飞凤舞,落款果然是弟妇石氏,冷哼一声:“你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单单写信给你?一家人都不知道她要走,却告诉你一个人。”宇文啸风不屑的嗤笑一声:“父王不在,母亲卧床休养,这家里就是你我夫妇管事,她要回娘家,派人通知我们一声难道错了?你不要总是无事生非。”

青鸾斜了她一眼,把溪月的信摔到他手里。宇文啸风又仔细看了一遍溪月的信,寻思着:若是溪月的母亲当真病重不治,齐王府作为姻亲,势必要派人前去探望,二弟长风远在战场,看来去石家的任务要落在他头上了。

“你想什么哪?”青鸾见丈夫只顾思索不理自己,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宇文啸风淡淡一笑:“溪月的字写得真是不错,金陵的女子无一能出其右。”“切!字写得好又怎样?女子无才便是德。”青鸾哼了一声。宇文啸风瞥了她一眼,笑谑:“所以我看你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

他说完往堂屋外走去,青鸾起初还没回味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还有些莫名其妙他会称赞自己的才华,仔细一想才知道,他哪是夸她啊,他分明是讽刺她无德,气得直跺脚。

太后回朝的消息很快传到齐王府,就在齐王府众人忙着张灯结彩欢迎主人齐王归来的时候,一道太后懿旨让整个王府陷入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中,王府顿时乱了套。

太后在懿旨里宣布了齐王去世的消息,长公主听闻噩耗,顿时晕阙,宇文啸风忙让金管家去请太医来,青鸾和茜雪则跟着去长公主房里照看。太医还没来,颖夫人又哭得背过气去,众人又忙着安慰她。一时间,王府里人心惶惶,颇有点群龙无首的之感。

厢房里,长公主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太医替她诊脉。颖夫人则斜靠在贵妃塌上,凤藻和紫苏分坐两侧,照看她。宇文啸风和宇文逸风兄弟俩肃立一侧。

宇文逸风望着众人惨淡的景象,心里觉得奇怪,太后只派了王常侍出宫来穿口谕,说是匈奴刺客意图行刺太后,齐王为了护驾,和刺客恶斗,重伤不治,太后为此“甚哀”,请齐王府众人节哀顺变,朝廷将以国丧之礼替齐王发丧。这个口谕未免太潦草,哪里像女儿哀悼父亲的去世?理由也牵强的很,甚至可以说是疑点重重。

且不说他们这次的行踪非常隐秘,就算刺客事先得到风声,意欲图谋不轨,也没有这么容易得手的,那么多大内侍卫在,哪里用得着年过五旬的齐王亲自上阵。

和口谕一同抵达齐王府的,还有太后命人送来的一副棺木。太后在懿旨中下严令任何人不得开棺,说是不能惊扰逝者。这就更奇怪了,齐王就算真的去世了,妻子儿女想再看一看逝者的遗容,难道是惊扰?除非这棺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见王府里一片慌乱的景象,宇文家两兄弟只得打起精神,开始着手布置齐王的葬礼。宇文长风那边,已经派人送信过去,让他赶紧回来奔丧。同时,宇文啸风也派人去钱塘石家,通知溪月尽快赶回来替公公守灵。

太后派了宫里的侍卫,日夜守候宇文松的棺椁,停灵的堂屋,就算是齐王府的人也不能随意进出。青鸾带领府里的女眷们轮流在灵堂外替公公守灵,长公主和颖夫人悲哀过度,终日以泪洗面。

宇文长风赶回齐王府时,已经是丧礼的第三天。刚到王府里,他没来得及回竹雨斋,就有家人领着他去灵堂祭奠亡父。王府里处处白幡,灵堂外守卫森严,令宇文长风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命令,居然在逝者灵堂布岗。然而,更令他奇怪的是,所有家人都身着孝服守灵,却迟迟不见他的妻子溪月。

“二哥,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你这一去,家里发生了多少事。”宇文逸风走上前,忍住泪叹息了一声。“怎么?出了很多事?”宇文长风的目光仍在寻找溪月。

“别找啦,二嫂不在府里。”宇文逸风打量他一眼。“什么?她去哪儿了?”宇文长风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公公去世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不在府里?就算真如她那时信上所说的怀了身孕,也不该不在府里啊。

宇文逸风见他一副不解的神情,纳闷道:“她没写信告诉你吗,你丈母娘病重,她回娘家探病去了。大哥已经差人去钱塘接她回府来,估计这一两天也就到了。”

他这话让宇文长风更加疑惑了,紧紧锁着眉,溪月怎么不把这事告诉他呢,难道是怕他在战场上担心?此时替父亲办理丧事要紧,也没工夫去想这事,等溪月回来,再问问她也不迟。

当晚,宇文长风和宇文逸风兄弟俩在灵堂内替亡父守灵。宇文逸风望着窗外的侍卫,忍不住道:“哥,你觉不觉得大家姐这次太奇怪。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四天,她还没有回府来拜祭父王。当然,她如今身份不同,是一国太后,要来的话必然兴师动众,恐怕她也不能轻易前来。可是,她派了这么多侍卫来府里布岗,就让人想不通了,她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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