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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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所以他刚才迷了心智,把我们都当成妖孽了。”沁歌点点头。忽一想,疑惑的看了凌少白一眼。破坏任飘零结界的人会不会是他?除了她和萧彤,没人知道任飘零要闭关作法,而这客栈里有功力破坏结界的,似乎只有他。

凌少白像是知道她在怀疑,没有解释,推开门走了。沁歌这才站起来看他的背影,想着他是不是看出来自己在怀疑他,因而不高兴了?他救了她,她却怀疑他,这让她有点不是滋味。

沁歌跟出去,早不见了凌少白踪影,却看到任飘零站在院子里。任飘零看到沁歌,关切的问:“温姑娘,没伤到你吧?”“任大哥,你…”沁歌见他像是恢复了神智,不由得又是好奇又是猜疑。

“我刚才作法的时候,有妖孽穿过结界到我房里,幻化作女子形态,只可惜我当时周天逆行,法眼未开,不然的话,必能看清妖孽真身。我可以肯定,那妖孽和这些日子以来我们苦苦追查的多起命案有关。”任飘零握着拳头,为自己没能斩妖除魔而愤愤不平。

沁歌想起刚才他和凌少白打斗的场面,问:“那你怎么跟凌公子打了起来?”“我跟他打了?我怎么不记得?”任飘零疑惑的思索着。

哼,沁歌不屑的哼哼:“你走火入魔啦,不但跟凌少白打起来,还要杀我呢,说我是妖孽。”任飘零更疑惑了:“怎么会?”话一出口,他才想到,自己莫不是中了之前那妖孽的迷魂术,产生了幻觉。对,一定是这样,这些妖孽最擅长的就是迷魂术,让人心智大乱。

“任大哥,你说破坏结界的是个女人对不对?这么说我误会凌少白了,刚才我有点怀疑他,他好像不高兴了,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沁歌想起此事,忽然有些内疚。她无端端怀疑凌少白已经很多次,他不高兴也正常,没有人被怀疑了还能当做没有。

谁知道,她这话刚说,就被任飘零打断:“我想起来了,要不是他,我今天肯定能抓住那妖孽。那妖孽以为点了我玉枕穴,我就必死无疑,她却没想到我师父早就教了我穴位微移之法。”

“是吗,这么说,凌少白很可能跟她是一伙的,我就说呢,你在房间里给桃木剑作法没人知道,怎么有人会正好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闭关呢,原来是故意的。”说到这里,沁歌义愤填膺。

那女人先现身引任飘零分神,趁他走火入魔的时候,凌少白再出来给他致命一击,肯定是这样。可是…他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任大哥,那个女妖…长什么样子?”沁歌忽然很想知道这一点。任飘零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道:“她蒙面而来,我没大看清楚,看样子很年轻,也就十□□岁。”“哦。”沁歌讷讷不语。

任飘零见她低着头思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把桃木剑给你。”沁歌不明就里的跟着他。

任飘零把桃木剑交到她手里:“我这回作法虽未大功告成,也可试探一二。”他跟沁歌交代几句,沁歌听了直摇头:“我的武功根本不是他对手,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我给杀了,我岂不是做了枉死鬼。”

“你放心,他不会杀你的。”任飘零胸有成竹的说。“怎么不会,他为了那女妖连你都要杀,又怎么会对我手下留情。”沁歌歪着脑袋,嘴角撇了撇。凌少白对她的态度,她着实没把握。总在她周围出现,却又不远不近。

他们正说话,听到店小二和凌少白在窗外对话,凌少白像是要出门去。沁歌心生一计,决定跟着他去探探。

出了客栈,凌少白走在前头,沁歌跟在后头。他像是知道她在后面跟踪,走的不紧不慢。沁歌直纳闷,他穿过大半个临安城,是要干嘛去?

眼看着他走进热闹喧哗的凤求凰,沁歌不禁张大了嘴巴,随即哼了一声。原来他是出来找姑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沁歌站在原地,看到凤求凰耀眼的金字招牌,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

凌少白上了二楼,看到小蛮站在窗口往下瞧,奇道:“在看什么?”“看那个傻丫头走了没有。”小蛮饶有兴致的看着沁歌先是在门口徘徊,后来悻悻的离开。

“先别管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凌少白只在窗口瞥了一眼,就不屑去看。小蛮关上窗户,转过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教训的话不说也罢。本姑娘今天有心要戏耍那道士一遭,谁叫他多管闲事。”

凌少白见她不知轻重,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坏了我大计,那个道士前世是天师,泄露了天机才被贬轮回,他今生法力虽不及你我,但法眼已开,你最好还是避着点。”小蛮这才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好嘛,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啦。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坏你的事。”

“你帮我做件事。”凌少白道。小蛮点点头:“你说。”凌少白交代了几句。小蛮笑出声:“苦肉计啊。”等她抬起头,发现凌少白已经打开门要走,站起来送他下楼。

客栈里,沁歌独坐房中,听到动静,看到萧彤和凌少白并肩从外面回来,很是诧异,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

萧彤进门来,看到沁歌的目光,问:“看什么呢?”沁歌忸怩的转过身:“没看什么。”萧彤淡淡一笑,也不拆穿她:“凌公子告诉我,他刚才去了凤求凰,见过那位小蛮姑娘,小蛮姑娘说,凌公子那位同乡之前也光顾过凤求凰。”

“萧姐姐,男人是不是都爱去那种地方?”沁歌没好气的问。萧彤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男人。”“凌少白,他不是个好东西。”沁歌把白天发生的事告诉萧彤,萧彤一听,眉头也皱了。

“听你的描述,他像是故意要放走那女妖。”萧彤若有所思。“肯定是故意的。”沁歌瞪眼。

萧彤没说话,细细思量,如果凌少白跟那女妖是一伙,那么死去的那个闽南人就不可能是他朋友,他之所以冒认,是因为他知道沁歌跟她一起查案,便以死者好友的身份接近。他为什么接近沁歌?

看来他们之前的猜测根本就是他在误导。他对沁歌非但没有好感,反而怀着很深的恶意。想到这里,萧彤有些担心。

“沁歌,事情越来越复杂,不如你先回洛阳去好不好?”萧彤觉得沁歌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凌少白肯定会对她动手。

“啊,为什么?我不想回去。”沁歌一想到回去就要成亲,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我收到消息,公子羽已经离开汴梁,可能是来找你。”萧彤把这消息告诉沁歌。“他来干什么,谁要他找我。”沁歌不满的嘟囔。萧彤淡淡一笑,在沁歌耳边低语几句。

次日清晨,萧彤送沁歌去渡口,看着她上船。回到客栈里,凌少白见萧彤一人回来,随口道:“温姑娘没跟你一起回来?”“沁歌回洛阳去了。”萧彤告诉他。“什么?”凌少白诧异的轻呼一声,脸色微变。萧彤察言观色,却不言语。

凌少白赶到渡口的时候,孤帆早已远去,只剩一个小小的黑点,懊恼不已。沁歌在一旁的草丛里见到他站在那里极目远眺,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甜还是酸。

只见他袍袖一挥,青影闪过之后,渡口的供人上船的栅板和木台霎时间碎成一片片。沁歌惊愕不已,栅板都能碎成那样,要是人,岂不早成了一截一截。

就在她看到傻眼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她藏身的地方。她顺着青衫袍角往上看,看到他正看着她,不由得跌坐在地上。

“我还以为你走了,躲在这里干什么?”凌少白明知故问,他何尝不知道沁歌是藏在暗处观察他一举一动。沁歌讪讪的站起来,掩饰的抚着鬓角,答非所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听萧女侠说你要回洛阳,过来送你一程。”凌少白直视着沁歌的眼睛。

沁歌却不敢和他对视,凌少白却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你躲在草丛里干什么?”沁歌见他咄咄逼人,自己又说不上来理由,只得搪塞:“你管我呢,我爱在哪儿蹲着就在哪儿蹲着,要你管。”

凌少白见她嘴硬,一副理屈词穷的样子,淡淡的笑:“我担心你啊,长江上的草寇水贼经常窝藏在江边上,万一给你遇上…”“你就不盼我好的。”沁歌不假思索的说,忽然想到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有点过意不去,又道:“我忽然又不想回洛阳了,所以在江边上坐一会儿。”

“怎么又不想回去了,我以为你是惦记家里人,要回去看看。”凌少白语气很温和。沁歌想起任飘零的话,心想,这人难道真的喜欢我?她半晌不说话,忽然问:“你干嘛这么关心我的事?”

“我把你当朋友。”凌少白不急不缓的说。他似乎从来没有急躁和答不上来的时候。然而沁歌从他的眼睛始终看不出那种叫情意的东西。柔情蜜意的眼神,她六哥看六嫂的那种眼神,她能分辨得出,眼前这个人,他的眼眸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谁为相逢细思量

萧彤自沁歌离开,便一人守在房里。任飘零来叫她用饭,她也推托倦乏,未曾前去。不知送沁歌回洛阳究竟是对还是错?父母之命,自古便是真理,沁歌就算任性,也不见得抗得过这古来的法理。

探手入怀,取出一个黑色的绣囊…

明黄色的“鉴”字,刺痛了她的双眼,一向平静无波的美目中竟有些微红。取出囊中之物,轻轻戴于左手之上。那是一双紫色的护手,手背上的银甲泛着森森寒光!

“紫鳞银护!”

萧彤徒然一惊,目光投向窗外的同时,左手迅速掩于身后。窗边斜倚着一人,破旧的衣袍,蓬乱的发丝,正是唐旭。萧彤暗惊自己失神之即,竟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可见唐门的轻功了得!

唐旭拎着酒壶,笑嘻嘻地望着神色严肃的萧彤:“紫鳞银护相传百年,无人知其材质,入手冰冷,柔软异常,却是百毒不侵,利器难伤。不想,却在萧女侠手上。”

“公子到访,难道只是为了窥探?”萧彤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对他的突如其来,相当不满。“呵呵…”唐旭从窗栏上跳下,大喇喇地坐在桌旁:“岂敢岂敢!本是为了银针之毒的事而来,不想女侠正在睹物伤情…”

萧彤不理会他的无礼,左手自身后移出,已不见紫鳞银护的踪影。唐旭却眼疾手快,迅速取走了桌上的绣囊。

“放下!”萧彤面色一变,伸手便抢。谁知唐旭更快,身形一动,已跃到窗边,望着手中之物,懒散地笑了笑:“此物不俗啊!萧女侠,今日子时,城南郊外树林,唐某倒想见识一下紫鳞银护是否当真百毒不侵,若能如唐某所愿,定当完璧归赵。”说罢,腾身一跃,窗边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萧彤大急,刚要跃窗追出,门却被推开了:“萧姐姐…”“沁歌。”萧彤看到沁歌,一下子愣住了,而更让她心惊的,是立于她身后的凌少白。

“萧姐姐…”沁歌满目娇嗔拉着萧彤在床边坐下:“我不想回洛阳,我真的不想回去。”萧彤长出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愿,我也不能绑你回去。”

沁歌见萧彤没有生气,心情大好,忍不住抱着她的手臂撒娇:“人家舍不得你嘛。”萧彤此时也顾不得她,心里惦记的是被唐旭抢去的绣囊。

凌少白见萧彤不再强迫沁歌离开,神情微缓之即,并未忽略萧彤苍白的脸色:“萧女侠,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很不好。”

萧彤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连日奔波,有些疲乏。”“萧姐姐,那你早些歇着。”沁歌此时也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的看着她。萧彤点了点头。

凌少白出门前下意识的看了萧彤一眼,她有些恍惚的神情,与往日的庄重肃然相差太多,不禁有些疑惑。

萧彤见凌少白望着自己,以为他还有何事,主动相询:“凌公子?”凌少白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忙转身离开了。送走他们,萧彤无力地倚在床边,取出那冰冷的紫色护手,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寥包围着她。

城门亥时便已关闭,萧彤只得施展轻功出了城,奔向城郊的树林。子时已过,树林中却不见唐旭的踪影。

萧彤四下观望,心中焦急,已不见了素日的冷静:“唐旭!你出来!”“怎么才来。”萧彤闻声举目,唐旭坐在树杆上,伸了个懒腰。

“你下来!”唐旭低头看着她,嘻皮笑脸地晃着脚丫子:“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萧彤按时赴约,面子已经给足你了。”萧彤不想与他交手,只得强压住心火:“东西还我。”唐旭笑了笑,从树上跃下,不偏不移正落在萧彤面前。

近在咫尺,萧彤一双美目在夜色间亮若繁星,唐旭不禁愣了一下,忙退后一步:“我说过了,让我试过紫鳞银护威力,东西才还你。还没打过,怎么就叫我还东西。”

萧彤懒得与他理论,向他伸出右手:“还我。”唐旭探手入怀,取出绣囊看了看。萧彤劈手便夺,却被唐旭灵巧的避开:“看来你当真珍视此物,好,我也让一步,你只要告诉我,这个“鉴”字,代表何意,我便还你。”

萧彤目光一凛,双臂一振,龙吟之声骤起。唐旭只觉两道精光耀目,瞬间寒气已到了面门。情急之下,唐旭只得飞身避让,袍袖挥舞,数十枚丧魂钉已袭向萧彤。只闻金石玉碎之声,唐旭回身,萧彤已打落丧魂钉,手上一双利刃到了近前。

“碧海情天剑!”唐旭侧身躲避双剑的攻势,转身之即精钢铸造就的铁扇展开,荡开了双剑的剑气。

“萧女侠!”唐旭合了铁扇,神色也不禁严肃起来:“唐某只为紫鳞银护而来,碧海情天虽是罕见神器,唐某却并未放在眼中。”

“好,既然公子执意,请赐教。”话音未落,萧彤左手轻挥,紫鳞银护已在手上。“多谢。”唐旭谢字还未落音,铁扇一挥,似一道幽蓝色的流星划落,袭向萧彤的左手。

唐旭目不转精地注视着萧彤的左手,眼看着一道蓝光没入了紫色护手之中。一口血雾由萧彤的口中喷溅而出,染红了飞落而下的树叶,也惊愕了唐旭。“现在,能把东西还我了?”

望着面前面色惨白的萧彤,唇边的鲜血令唐旭呆立当场。这不是他要的,紫鳞银护百毒不侵,他只是较这个劲,他知道她会没事,他的毒根本伤不到她!

正当他失神之时,萧彤缓缓倒了下去。唐旭猛然惊醒,身形一动已掠到她身侧接住了她,抬手封了她肩头的大穴。同时,他注意到她的左手上,根本没有百毒不侵的宝物!那只不过,是寻常的手套。

“你疯了吗?不比便不比,你何苦用命来赌气。”唐旭气急败坏的将一颗药丸塞进萧彤的口中:“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解药入口,片刻间便平复了萧彤的痛楚。她抬起眼,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唐旭,缓缓抬起右手。唐旭忍着气,将绣囊塞进她手里:“还你!还你!”紧握着绣囊,萧彤释然一笑:“多谢。”

唐旭揽着她肩头的手一紧,面对如此倔强的萧彤,他心中竟莫名的一痛。一道青影闪过,唐旭只觉一道劲风袭来,忙向旁一闪。

回眸望去时,凌少白已稳稳扶住萧彤:“萧女侠,伤得如何?”萧彤盘膝运功,助解药迅速起效。凌少白抬掌抵住她的背心,一道真力缓缓舒入她的体内。

唐旭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却被凌少白如冷箭般的目光止住了脚步:“闪开!”“凌公子。”有凌少白的真力相助,萧彤已觉周身无碍:“不要怪他,他无意伤我。”凌少白收了掌力,扶萧彤起身:“回去吧,温姑娘寻你不见,很是焦急。”

萧彤点了点头,转向仍在发愣的唐旭:“唐公子不必自责,正因与公子切磋,萧彤才敢如此行事。告辞。”凌少白转身之时,看了唐旭一眼,目光中仍不友善。望着二人渐渐远去,唐旭仰天长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路上,凌少白都没有问一句,萧彤也未曾多言,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客栈。沁歌与任飘零不在房中,想是外出寻找仍未归来。

萧彤见凌少白并未有告辞之意,已料到他心中所想:“凌公子,似是心存疑虑。”凌少白淡然一笑:“我不懂,你即有紫鳞银护在身,为什么还会伤在他的手上?”萧彤闻言一惊:“公子因何得知?”“你离开客栈之时,我便跟在你身后。”

以自己的功力,竟未觉察他的所在,萧彤不禁心惊:“你都看到了。”凌少白点了点头,望向萧彤仍然苍白的面容,烛光下,她眼中闪显出一抹凄然。“我有苦衷。”

“是什么苦衷比命还重要?”他不明白,本是必胜之战,为何她会以命相搏,他想不通。萧彤凄然一笑,起身推开了窗子:“紫鳞再无成双日。”“为什么?”

微风掠窗而进,吹起她垂下的长发,月光下的萧彤隐隐透着冷艳,宛若神女:“那是一段过往,我不愿再提。”“不得已吗?”

萧彤回眸望着他,这平日看来冷静沉稳的俊朗青年,眼中满是迷茫之色,幽幽道:“不曾经历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凌少白没有再追问,看了一眼萧彤,转身离开了。

掩上萧彤的房门,凌少白转身回房。沁歌与任飘零自院门外走过来,沁歌眼尖,看到他沉着一张脸,似是很不开心。

“任大哥,你看他怎么了?”沁歌悄声问任飘零。任飘零没有在意她的话,却看到萧彤房中的烛光:“萧女侠回来了。”

沁歌此时也顾不得凌少白,跟着任飘零进了萧彤的房间。“萧姐姐。”萧彤闻声回过头来,唇边未拭去的血迹吓得沁歌一声惊呼,忙冲过来为她擦拭:“萧姐姐!你受伤了?!”萧彤拉住她的手,笑了笑:“没事,刚刚出去跟人交过手。”

“是谁?伤到你了?”沁歌拉着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你怎么不叫我们,自己去多危险啊。是不是发现那个吸~精血的恶人了?”

任飘零看了看萧彤的面色,进前来为她号了下脉,才放下心来:“温姑娘说晚饭后便不见你,四处找也没找到,连那个凌少白也不见了踪影,把她急得够呛。”“与江湖友人相约切磋,不想惊动你们,才没有相告。你快去歇着吧。”萧彤淡淡的解释。

任飘零看萧彤满面倦色,点了下头:“你也好生歇着吧,两位姑娘,晚安。”“哦。”沁歌送他到门口,掩上门。

把门关上,沁歌忽然想到方才凌少白不善的面色,跑出去一把拉住了任飘零:“刚刚你看到凌少白没有,气呼呼的。”“我没看见。”任飘零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脖子:“你以为他们俩动过手了?”

沁歌想了想,又觉得不像,但却有可疑:“难道没可能吗?”任飘零望了望凌少白的房门,想了想,摇了摇头,转身便走。沁歌拽住他:“不然我去问问他?”

任飘零愣了一下,反手拽住了她:“天这么黑了,你往男人屋里跑什么,有事白天再问。”“我忍不住,萧姐姐明明伤到了,还说没事。要是凌少白伤了她,我饶不了他。”

任飘零听了她的话,眼珠一转,偷偷地乐了一下:“去吧,没人拦着你。”“你!”沁歌见他真的要走,也不好意思半夜去敲凌少白的门,只得回了自己房里。

夜已深,虫鸣之声都渐渐弱了。

萧彤沉沉睡着,脸颊上泪痕犹在。青色的袍袖柔柔地垂在床边,凌少白坐在那儿,怀着一种探究,静静地注视着她。

似是感觉到什么,一双黛眉微拧。他不忍,轻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拂过,抚平那眉间的不安。威名赫赫的神捕,自与你相识,你便是沁歌的依靠,处事冷静机智,待人决然清冷,哼,自恃定力非常,却怎胜得过你心中魔障。凡人啊,入了魔障,真是可怕…

凌少白手指轻轻滑过萧彤清丽的面容,缓缓起身,身形隐向了隔壁房中。同是熟睡,沁歌却不老实地抱着枕头,被子被踢到一边,身子倦在一起,象只可爱的小猫。凌少白不禁轻笑,拉起被子替她盖好。

感觉到温暖,沁歌嘟了嘟嘴,向他身边靠近些,又继续酣睡。凌少白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地轻抚她的发丝。

“嘿嘿…”忽闻她的笑声,凌少白迅速缩回手,定晴看清,却原来是在做梦。她梦到了什么?觉得有趣,凌少白靠近沁歌,双目中满满呈现莹蓝色的光彩,慢慢幻化成碧蓝之色,凝望着沁歌轻闭的双眼。

什么!梦境中的他正在罚跪,而她自己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喝茶。凌少白绝美的蓝目中闪过一丝薄怒,可看着沁歌梦中甜甜的笑意,又有些哭笑不得。迟早有一天,看看到底谁会跪谁。凌少白越想越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

一道轻风掠过,凌少白神色一凛,抬手轻挥,袍袖紧紧卷住对方的纤纤素手。“你干什么!”好冷的声音!凌少白之前还魅惑异常的容颜,霎时间异常冰冷。

小蛮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暮然间,形如鬼魅到了沁歌床边,手上指甲长出三寸有余,如银钩般闪出寒光,挥向熟睡的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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