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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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娘叫丁敏君,就是那灭绝师太的徒弟,周芷若师姐的那名。现在想起来,我娘也是个被父母在名字上进行了残酷精神虐待的主。丁敏君,丁敏君,一听就离灭绝师太不远了,那些个男的还不退避三舍,难怪最后只能找个我爹这样的,真是个和我同命相怜的娃。

  有时我会想,我娘是不是自己受到了虐待,所以便要她唯一的女儿--我,也尝尝这种折磨。别怪我思想阴暗,想想看,她就算直接把她师妹的名给我,那也成啊,寒芷若,多好的名。

  但我是没有这么幸运的。

  当时我出生后,我娘要我爹取名,我爹因为急着去和朋友跳迪斯科,便敷衍地说这不现成的吗,寒食节出生,就叫寒食吧。

  我娘当即不高兴了,说,还寒食呢,眼见就连清明不远了,难道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连取名都这么不耐烦。

  我爹陪笑,你自己非要生在寒食节,这不是天意吗。

  闻言,我娘更气了,咆哮道,要不是你整天出去玩,不陪我,我会无聊到去商场抢购吗,如果我没有无聊到去商场抢购,这孩子会早产,出生在寒食节吗。寒食,寒食,食什么,食色啊!

  我爹笑嘻嘻地摆出一副无赖相,好啊,就叫食色吧。

  我娘暴怒,你是不是说真的。

  我爹道,当然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取了。

  我娘不服输,取就取,谁怕谁。

  接着,两人便带着襁褓中的没有反抗能力的我去上户口了。

  于是乎,寒食色这个名字正式成为我一生的耻辱。

  小时候,老师最喜欢搞的活动便是让每个人上台,说出自己名字的含义,以及父母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上台,甜甜地说,我叫吴盈盈,我妈妈说因为看见我眼睛水盈盈的,就取了这个名字。

  一个长成副苦大仇深模样的小男孩上台,说我叫陈志远,我妈妈想让我志向远大,我以后一定要坐上中国政坛的第一把交椅,然后把我们班同学的子女通通弄到中南海幼儿园去,从小和太子党们奠定深刻的革命友谊。

  最后,轮到我上台了,我清清嗓子,将老爹教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我叫寒食色,食色性也的食色,我爸妈希望我明白,性*欲和食欲都是人的本性,让我不要违背事物的自然发展规律,特别是性*欲,就让它自由地旺盛地像阿瞬家的哥哥一辉的小宇宙那样燃烧吧。

  说完之后,教室一片寂静,同学们睁着懵懂纯洁的双眼努力地理解“性*欲”这个词语。

  而那位可怜的老师,则在我旁边石化,风化,火化着。

  过了几年,当我彻底明白这段话的含义后,恨不得撞墙而亡。

  再长大些,懂事了,能看懂别人听说我名字后那暧昧的充满笑意的目光了,痛苦也就更深了一层。

  所以我最怕的就是走到一个新地方,自我介绍道,我叫寒食色。 

  别人就会问,食色,是食色性也那个食色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接着,别人眼里就是了然,听名字就知道,这孩子食欲和性*欲铁定旺盛啊。

  有段时间,因为这个名字带来的苦恼,我常在半夜惊醒,忽而放声长笑,忽而哀声恸哭,接下来就拿根铅笔学着刘嘉玲在东成西就中使用三花聚顶神功走火入魔后抱着自己小腿不断地戳戳戳,边戳边喊道:“我让你叫食色,我让你叫食色!”

  那声音嘶哑低沉渗人,在静谧的深夜中回响。鉴于有了上次敲门进来做关心状却被丧心病狂的我拿着2B铅笔满屋子追杀的经历,老爸老妈起身,将房间门锁好,一人分一颗安眠药,蒙头继续睡。

  说实话,其实老爸老妈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妈不用说,我要什么,她从不说个不字,所以我的衣柜常被她买的东西塞爆。

  而老爸也挺疼我,只是方法上有些不恰当。

  比如说他在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把我抱起来,猛地甩到空中,然后接住,说这可以锻炼我的胆量。

  有一次,他闲来无事,又开始抱着我玩这个游戏,他甩,他接,他再甩,他再接,他又甩,他……没接到了。

  低头,发现一岁的我脚朝天被甩在了角落里,正半死不活地呜呜着。

  虽然立即被送到了医院,但我接近发际线的地方永远留下了一个小坑。

  对此,老爹是非常地内疚,我上学后每次数学考不及格时,他不但不会骂我,还饱含愧疚地叹息一声,说我本来可以当第二个华罗庚的,就是小时候被他那一甩,智商严重下降。

  但我想说的是,就凭他们俩那点数学基因,就算我从来不摔不碰,从胚胎起就开始天天进补脑灵通,也差不多就这不及格的水平。

  要知道,他们两位当年上学时的数学成绩按他们老师的话来说,那差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听说有次考试时相互勾结,准备集中智慧度过难关,老妈做前面十五题,老爸做后面十五题,结果还是全军覆没,两人全是零分。只能回家,接受各自父母的男女混合双打。

  话又说远了,还是转到关于名字的问题上来吧。

  我寒食色也是个豁达的人,青春期过了一小半后,就想通了,这名字挺写实的。

  你看啊,我从小就喜欢吃,什么果丹皮啊,大白兔奶糖啊,跳跳糖,无花果,太阳锅巴,麦力素,娃娃头雪糕,小浣熊干脆面,华华丹,亲亲虾条,糖葫芦,喔喔佳佳奶糖,酒心巧克力,烤红薯……总之只要是吃的,就逃不过我的血盆大口。

  既然从小喜欢吃,那为什么要到青春期才接受食色这个名字呢。

  原因就在青春期这三个字上,那时,我遇到了温抚寞。

  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我体内的罪恶因子彻底释放,人家是少女怀春,春心萌动。而到我这,哪里还只是萌动啊,那颗春心简直就像红军叔叔抢渡的那条金沙江一般波涛澎湃。

  那时每天课间做操,我总是千方百计站在最后,就为了观赏温抚寞那挺翘而有弹性的小屁屁,然后脑子里充满了粉红色的画面,比如我的手怎样在他白净精瘦的胸膛上游走,我的舌怎样在他平坦的腹肌上舔舐。

锯木头的小乞丐

  这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性*欲果然像小时候老爸教授的那句话一样“自由地旺盛地像阿瞬家的哥哥一辉的小宇宙那样燃烧了”。

  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父母是多么地有远见之明,他们居然从刚出生的泡了七个月羊水因而皱巴巴得像小老头的我的脸上,看见了“色”的特质。

  这便是政治班导说的,透过现象看见了本质。

  思想漂浮到这,我猛地摇摇头,企图将温抚寞这三个字摇出脑海。

  寒食色,不是说好不再想他吗?

  长长吁口气,闭上眼,直到那张清秀得纤尘不染的脸渐渐变淡,才重新看向镜子。

  里面的那个女人,有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有着凌乱蓬松的头发,有着满脸油光的皮肤,对了,眼角还有一粒眼屎。

  真是梦中的女王,现实中的颓唐女啊。

  实在是不忍多看,赶紧洗脸,擦爽肤水,乳液,隔离霜,扑一层蜜粉,接着勾眼线,涂睫毛膏,最后是淡淡的唇彩。

  一个个步骤,马虎不得。

  以前大学期间看言情小说中了毒,认为素面朝天,接着剪个清汤挂面头型就一定能成为灰姑娘,等着被多金英俊的王子从一堆浓妆艳抹的坏心女配中给拯救出来,穿上水晶鞋。

  于是,我拒绝任何化妆品,连润唇膏都不用。

  但后来终于醒悟,小说中那种皮肤好得不化妆也会在阳光下呈现完美无暇晶莹剔透状态,睫毛天生又浓又翘,唇不点而红的女主,人家那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啊。

  再看看自己,嘴唇皴裂干燥,皮肤暗沉有油光,双眼无神,这样子素面朝天只能等着升天。

  而且身边那些坏心女配类型的大美女们也不傻,谁会没事在脸上抹浆糊,在嘴唇上涂血水啊。人家个个画裸妆,皮肤晶莹了,眼睛有神了,却还是一副清水芙蓉摸样。

  在东想西想之间,头发整理完毕,衣服也换好,我拿起提包,出了门。

  当我从市某医科大学毕业后,老爹将自己胸口一拍,道,女儿,我一定托人让你轻轻松松地进入三级甲等医院。我那个高兴啊,还认为自己以前是瞎了眼,居然认为老爹就一不学无术的主,简直是不孝。

  果然,老爹实现了诺言,走了下关系,将我轻轻松松地塞进三级甲等医院--不过,却是一间男科医院。

  也就是说,我每天都必须要和男人的那些事打交道。

  实在是让人无语凝咽。

  不过好处就是,自从我接受了这份每天检查男性同胞的性*器官的工作后,我娘手上愿意跟我相亲的名单便大幅度缩水,让我乐得轻松。

  最开始工作时,还非常有激情,毕竟三不五时的,还能有一两个帅哥出现。

  这是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我可以外表严肃内心淫*荡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对帅哥上下其手吃尽豆腐,最后还要帅哥掏钱付费。

  连武则天武姐姐也没这个本事啊,我自豪。

  但日子久了,神经渐渐麻木,男人那话看多了,就腻烦了,每天就觉得一大堆鸡腿菇在眼前晃悠。并且,就算是超级大美男,可他展现给我的略带恶心的患病部位,却毫无美感可言。

  所以现在,我每天就面无表情地坐在诊室中,等着病人进来,脱裤子,检查,开药,交钱,走人,接着再唤一声:“下一位。”

  柴柴有天若有所思地说道:“食色,我觉得你的工作和那些性工作者没什么两样啊。”

  童遥赞成:“并且你还是穿白大褂,简直是制服诱惑。”

  我无言以对,默然接受。

  工作的男科医院就在我公寓的对面街上,每天上下班还是很方便的,只需要走过一个地下通道就成。

  地下通道两旁,一般都有几个卖小物品的摊贩,比如说盗版碟啊,纽扣头绳之类的,但最近一个月,这里多出了一个乞丐。

  那乞丐看上去年龄挺小的,十七八岁的样子吧,总是拿着一把小提琴,在不停地拉奏着。说实话,这孩子身上确实有那么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气。

  因为我没什么音乐细胞,不仅同意刘亦菲美女的“弹钢琴的和弹棉花的没有多大差别”,还比她更进了一步,认为拉小提琴的和锯木头的没多大差别,所以实在不清楚这孩子拉的是好是坏。

  再说句实话,他虽然脸上黑黑的,但从轮廓看得出,模样绝对不差。并且那双眼睛很漂亮,灿若星辰,水盈盈的,估计是--饿出来的。

  这是有事实根据的,我节食减肥那两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眼睛就会发光,看见人闪绿光,看见食物闪红光,差点被交通局聘去当人工智能型红绿灯了。

  看着这孩子,我顿时心生同情,便掏出一块钱,放入他面前的小纸盒中,接着--从里面再拿出了两张五毛的。

  最近食用油涨价,那天杀的牛肉面从六块涨成了六块五,害得我不得不从小乞丐这换零钱。

  拿完之后,看也不看小乞丐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淡定往前走。但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股愤怒的灼热的光在灼烧背部,怪事。

  医院门口这间面馆卖的牛肉面特别合我的胃口,但一想到涨了五毛,我就肉痛,所以舀了三大勺辣椒油放在面里,这才心理平衡了些,但下手下重了,太辣,不得不再掏腰包买碗银耳粥,三大三块,我又亏了撒。

  虽然医院里有食堂,但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到外面这些小吃店来吃饭。

  不能怪我们,主要是医院食堂做的饭菜实在是高端得太有技术含量了。

  以前我们那所大学的食堂,做得最过分的事就是平均三粒饭里加一粒砂,或者是辣椒炒肉中的肉只能借物理系同学的显微镜来寻找。

  总的说来,还是正常的,只是偷斤少两,骗点钱。

  但咱们医院这所食堂,那不仅是骗钱,还骗命啊。

  亲身经历,我第一天上班时,人生地不熟地,弄不清情况,傻乎乎地跑去食堂吃中饭。里面那叫一个门可罗雀啊,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安。接着那打饭的大婶看见我,像看见自己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似的,眼中闪着泪光,拼命往我饭盒里塞饭,还喃喃道,盼了这么久,终于有新人来吃饭了。

  打完饭,我抱着饭盒,猛吃到一半,却忽然发现里面居然有只还在慢慢爬动的活生生的蜗牛!

  肉融融的脖子,壳与身体之间的黏液,还有那左右摆动的触角,简直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跑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后来,我从同事口中,认识到了关于这所食堂的可怕之处。

  给我一根里面卖的油条,我可以用它翘起整个地球。

  给我一个里面卖的麻团,我能做油条的支点。

  给我一个里面卖的烧饼,我就能砸断那根油条。

  据说,自从食堂的吃饭率下降后,医院的死亡率同时也大大下降了。

  所以我说,这食堂的凶残度简直快赶上日本731部队了。

  牛肉面吃完了,我起身,边走进医院电梯,边回思着早上的那个梦。

  弗洛伊德大叔说,梦,并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毫无意义的,不是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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