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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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奴和十郎、十一郎是有过口角,可她从没害过人。”

妇人直翻白眼,“九娘是你妹妹,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婶子先请回吧。”周嘉暄声音冷下来,“我是观音奴的兄长,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如果毒虫真是她放的,也有我疏于管教的缘故,我自会给婶婶一个交代!不过现在只凭您一张嘴,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我作为观音奴的兄长,不能坐视她被人欺负。等婶婶拿到真凭实据,再上门找侄子罢!”

他说完,看也不看周百药一眼,抱着九宁离开。

呜呜,三哥真好。

九宁感慨了一会儿,紧紧攥着周嘉暄的衣襟,偷偷睁开眼睛往外看。

长廊里,穿圆领窄袖袍的卷发少年目不斜视,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和周嘉暄一起过来的,刚才正厅里发生的事他肯定也听到了。

二哥,这场戏就是演给你看的。

九宁满意地一笑,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忘了捂住脸。

头顶传来一声带着疑惑的气音。

“嗯?”

周嘉暄低头,要笑不笑的样子,俯视着自己的妹妹。

九宁僵住了。

“阿兄。”片刻后,她嘤咛一声,捂住还没露出的那半边脸,对着周嘉暄的衣襟一通乱蹭,“阿耶打我,呜呜呜……”

小脸皱成一团,眼睛发红,看起来很伤心。

第27章 求助

小娘子鼻尖通红,平时总是明亮有神的双眸微微低垂,长睫微颤,神色黯然。

似乎怕周嘉暄责怪,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捂着脸小声怯怯道:“阿耶那一下没打准我的脸,打到我头上的金箔了,我脑袋好疼。”

把金箔剪成各种精巧玲珑的花朵形状,用以贴在发鬓间做装饰,是时下流行的一种妆容。

九宁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天簪了不少牡丹花金箔,这会儿她发髻散乱,金箔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只剩一支固定发髻的金簪可怜兮兮地挂在散乱的发丝间。

瞧着怪可怜的。

她最爱漂亮了,小小年纪就开始讲究,不管什么时候都穿戴整齐,襦衫长裙披帛一套套搭配好,出门赴宴参加赏花会更要隆重装扮,赏红花时穿藕丝裙,赏黄花时穿茜色裙,赏紫花时穿素色裙,首饰也一匣匣分门别类放好,换一套衣裙,首饰跟着换个花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周嘉暄叹了口气,没有多问。

“好了,都是阿耶不好,别难过了。”

不管阿耶那一巴掌有没有打到观音奴的脸,他抬起手的那一刻,就是他错了。

见周嘉暄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九宁立刻眉开眼笑,扒着他的肩头,蹭蹭他的脸。

周百药那一掌扫过来时,她赶紧摆好姿势,抬起胳膊主动一迎,让他的巴掌挨着自己的手擦过去,然后噗通一声顺势往地上一倒。

声音响亮,特别吓人。

其实那一巴掌没打正,力道都落在她手背上,当时正厅里的人根本没想到周百药真的会打她,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连周百药自己都呆了。

周嘉暄送九宁回房,“头还疼吗?”

九宁往榻上一躺,一手扶额,一手捧心作虚弱状,轻声说:“有点头晕。”

一大早起来就被叫走了,她还没吃朝食呢,这是给饿的。

周嘉暄抬手,手指一下一下轻柔地抚过她两鬓,帮她整理好乱发。

“先睡会儿,待会儿让郎中看看。”

九宁精神着呢,根本不想睡,赶紧道:“肚子也疼,早上什么都没吃。”

周嘉暄一时无语,看她不像是头疼的样子,无奈一笑,扭头,吩咐侍婢们准备朝食。

灶房仆妇很快送来热腾腾的杏酪饧粥和刚做好的五福饼。

九宁伤着脸的事像插了翅膀一样,已经飞快传遍整个周家。仆妇很贴心,怕她不方便,特意将五福饼按照五种馅料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插上银签子,更容易入口。

等九宁吃完朝食,郎中过来了。

周嘉暄要他仔细检查九宁的脑袋,“刚刚挨了一下,不知道严不严重?”

榻上的九宁立刻摆出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大眼睛看看周嘉暄,再看看郎中,有些无助。

好害怕呀!

周嘉暄拍拍她的手,温和地安抚她。

郎中很不高兴,忘了尊卑,厉声斥道:“脑袋是多脆弱的地方,碰一下可能要人命的,怎么能对着这里打?!”

小九娘多乖多听话呀,生病的时候从来不会哭闹,让吃药就吃药,而且生得这么漂亮,谁见了都觉得眼前一亮,郎君怎么能狠得下心打她呢?

亏他还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怎么能打自家闺女?

郎中在心里暗骂自家主子,仔仔细细检查好几遍,确认九宁没有伤到脑袋,吐了口气。

“还好没事,以后不能这么没轻没重的。”

周嘉暄放下心,亲自送郎中出去。

九宁倚在榻上打了个瞌睡,醒来洗把脸,换了身红地狩猎纹窄袖锦袍,束起长发,走出房门,对站在廊檐下背对着自己的卷发少年道:“苏家哥哥,我们去箭道吧。”

周嘉行似乎愣了一下,徐徐转过身,眼帘抬起。

“早上落雨了。”他看一眼九宁,抬头望着雨后明净的天空,“今天不用练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九宁觉得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在自己脸颊上停留了那么短短一瞬。

等她想要确认的时候,周嘉行已经收回视线了。

她喔一声,转身回房,右脚踏进门槛时,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摆摆手,示意侍婢们退下去。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她走回周嘉行跟前的长廊上。

“苏家哥哥,你们是不是每隔十天就给阿翁寄一封信?”

周嘉行嗯了一声,这不是机密,周都督不在江州的时候,府中幕僚会每隔几日去信报告江州最近一段时间的事务。

九宁靠坐在栏杆上,双手托腮,看着周嘉行那双浅色的眼眸,压低声音问:“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周嘉行站在外边廊檐下,和廊檐里头的九宁平视。

雨后空气清新,日光也像是被雨水一层层淘洗过,格外明澈,斜斜落在她头顶上。

她歪着脑袋看他,乌黑的眸子,神态天真平和。

周嘉行不由得想起商队从海上带回的明珠,从普普通通的匣子里取出来,登时满室宝气浮动。

那一刻,来往沙漠、中原几十年,最见多识广、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的萨宝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明明光辉很柔和,却让人不敢直视。

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多几分出众气质,容光慑人,不可逼视。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笑出一对梨涡的小娘子早上才被自己的父亲打了一巴掌。

周嘉行一早在箭道检查马匹和箭囊用具,比周嘉暄晚到正厅,但目力敏锐,隔着大半座场院就能看清正厅里的情形,清晰地看见周百药那一巴掌狠狠朝着九宁的脸扇过去。

她竟然没有哭,连啜泣也没有。

或许是习惯了被这样对待,所以反应平静,睡一觉起来,又和往常一样神采奕奕。

她母亲很早就过世了。

周嘉行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尤其不想管九宁的事。

他只负责她在箭道的安全,其他的事和他无关。

口中却淡淡问:“什么事?”

九宁眼皮低垂,小声说:“正院那边的人肯定会写信告诉阿翁今天阿耶打我的事,正好你也要向阿翁汇报养马的情况,能不能顺便帮我捎句话?”

这是要告状?

“什么话?”

“今天是我不对,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阿耶,阿耶才会打我的。”

九宁叹口气。

“你帮我和阿翁说一声,请他不要生阿耶的气。”

周嘉行诧异的眼神扫了过来。

九宁对他笑了笑。

嘿嘿,她才不是好心。

正院的人一般不会在信上提起这种琐碎小事,周百药更不会主动给周都督写信,九宁辗转替周百药求情,就是为了隐晦地告状:阿翁不要怪阿耶呀,虽然他打了我,但是你不要怪他。

周都督脾气暴躁,看到信后肯定勃然大怒:什么,不成器的儿子趁老子不在家的时候打了宝贝孙女?

不怪周百药?怎么可能!

周嘉行回到周家也才几个月而已,不懂周家父子之间的复杂关系,自然也看不透九宁的真实用意。

这个妹妹太天真了,竟然还对父亲抱有期待。

果然是娇养的小娘子。

周嘉行如此想。

却鬼使神差地对着九宁点了点下巴。

九宁笑意盈盈,梨涡轻抿,“苏家哥哥,谢谢你!”

周嘉行已经转身面对着庭院,不看她了。

九宁唇角轻翘。

以为给她一个后脑勺就能吓走她吗?

二哥,你太天真。

她看得出来,周嘉行仍旧不怎么想搭理她,但不像一开始那么冷漠,渐渐有一丝软化的迹象。

早上那一下没白摔。

周嘉行这人心冷如刀,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不过对辅佐他的部下和幕僚很好。

之前九宁对周嘉行示好,更多是为了试探。

高绛仙还没出现,她眼前只有一个周嘉行整天晃来晃去,想不关注他都不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直到发现周嘉行是那个能帮自己躲过惩罚的漏洞,九宁才开始认真考虑怎么接近他。

思前想后,她觉得最好的方法是——培养和周嘉行的战友情。

周嘉行不喜欢周家人,所以家人这个身份不仅不管用,还是阻碍。

但如果是一个同样被生父苛待的孩子,就不同了。

反正,所有黑锅……全往周百药头上扣。

……

十郎和十一郎昏迷不醒,两房人急得团团转,全城的郎中请了个遍,也没能治好堂兄弟。

最后请来的老郎中和之前几位一样,知道兄弟俩是什么症状,但就是束手无策。

两房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十一郎的姐姐五娘眼睛都哭肿了。

老郎中医者仁心,临走时建议两房人去永安寺碰碰运气。

“对症才能下药,我对毒虫咬伤了解不多,不敢随便开方子。听说永安寺雪庭小师父博学广闻,医术精妙,他或许知道怎么解毒,府上可以试试。”

下人连忙将这话转达给当家主母。

十一郎的祖母擦了擦眼泪,立即道:“那还等什么,快去请啊!”

管家没动身。

老太太手中拐棍重重地往砖地上一敲,怒喝:“还傻站着干什么?!”

管家为难道:“雪庭小师父俗家姓卢,出身高贵,传言说他是当今圣人小时候的玩伴。如今雪庭小师父跟着慧梵禅师翻译整理经书,虽然常常开俗讲,但听说一年到头只出几次山门。江州每年有不少世家想方设法往寺里递帖子,雪庭小师父一概不理会。想见他,必须上山。”

“上山太麻烦了,十一郎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受颠簸。”一旁的五娘听了这话,忍不住插嘴,“上次家里斋僧,雪庭不是来吃斋饭了吗?咱们周家是江州的望族,只要拿帖子去请,他一定会来的。”

“五娘有所不知。”管家摇摇头,“慧梵禅师常常参加法会,雪庭小师父却很少下山。上次使君盛情邀请,雪庭小师父婉拒说来不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来了,使君连说了好几声难得。”

老太太颤颤巍巍站起身,“既然使君的帖子有用,那就去找使君讨一张帖子来。”

“阿婆。”五娘站起来,扶住老太太,小声说,“我听八娘说,雪庭小师父认识九娘,还送了生辰礼物给她。”

老太太皱了皱眉。

九娘的母亲崔氏出自名门望族,好像也是从长安来的。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老太太高兴起来,“雪庭小师父是九娘的亲戚,都是自家人,只要九娘开口,雪庭一定会来的!”

重新看到希望,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女眷齐齐松口气,吩咐身边侍婢:赶紧去找小九娘帮忙。

管家出去忙活,回来时,一脸愁容。

“十郎他母亲刚才去那边大房大闹了一场……九娘她父亲扇了她一巴掌,听说扇得不轻。”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脸上讪讪。

五娘脸上发烫,忽然想起来,就在刚才,她的祖母、婶婶们正破口大骂九娘嚣张跋扈,心思歹毒,还说要是十郎和十一郎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和大房拼命……

结果一转眼,她们这些骂过九娘的,得求着她帮忙。

第28章 装睡

九宁伤了脑袋,下午不用练琵琶,也用不着管账目上的事。

她让衔蝉把双陆棋盘抬来,衔蝉说:“那个费脑子,三郎说不让娘子玩。”

九宁百无聊赖,斜倚在廊下卧榻上,一手支颐,头上没有梳髻,长发松松挽着,肩上披了印花薄毯,望一眼空旷的庭院。

“那你们斗鸡给我看,好不好?”

她笑着问。

这会儿侍婢们心里正难受,只恨上午不能替九宁挨那一巴掌,听她撒娇说想看斗鸡,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斗鸡不仅仅只在世家贵族间流行,也盛行于民间市井,江州有不少斗鸡场、斗鸡坊。

世家互相攀比,炫富手段层出不穷,其中有一种炫耀方式就是比赛谁家养的斗鸡血统更纯正,数量更多。

风气如此,谁家里没养几只斗鸡,世家小郎君都不好意思出门。

周家作为本地风头正劲的一流世家,也养了不少专门用来参加比赛的纯种斗鸡——虽然周都督、周百药和周嘉言、周嘉暄几个主子都不好此道。

侍婢们忙活了一阵,很快在长廊前的空阔场院搭起临时的斗鸡场。

得知九娘想看斗鸡,豢养斗鸡的僮仆不敢怠慢,精心挑了几只神采飞扬的斗鸡,亲自送到院子里。

他训练的斗鸡很听话,排成整齐的步伐跟在他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羽毛闪闪发亮,又漂亮又威风。

地上铺设一层薄毯,僮仆把斗鸡放在薄毯上,吹了声呼哨,两只斗鸡立刻摆出架势,全身的毛高高竖起。

院子里的侍婢们都围过来看。

九宁也来了兴趣,坐直身子,指着两只斗鸡中颜色更鲜艳、更漂亮的那一只,道:“我选它赢!”

看它多神气,多漂亮!鸡冠血红,鸡爪锋利,挺胸站在薄毯上,姿态高傲。

做人要风风光光,做斗鸡也得讲究派头。

衔蝉剥了一粒葡萄送到九宁唇边,轻笑,“九娘看好它,它一定会赢的!”

侍婢们笑成一团,走过来找九宁讨彩头。

这是斗鸡的惯例,外边市井男儿训练斗鸡赌钱,斗鸡训得好的,可以日进斗金。女眷们看斗鸡比赛时也会赌点小钱。侍婢们这是想哄九宁高兴,故意闹着玩儿。

九宁随手褪下手里戴的竹节形金臂钏,放在一旁的高足几上,指指那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我押它。”

侍婢们跟着下注,有的拔下头上戴的簪子,有的取出绣帕,有的解下腰间香囊,不拘什么,总之都要押一样贴身的东西。

僮仆机灵,见九宁更喜欢毛色鲜亮的那只,比赛的时候稍稍用了点心思。

侍女们围成一圈,揎拳掳袖,大声为两只斗鸡呐喊助威。

不一会儿分出胜负,自然是九宁看好的那只斗鸡赢了比赛。

而且一连三场比赛,换了三个对手,次次都是漂亮大公鸡赢了。

侍婢们转身跪坐在榻前,垂头丧气,一脸懊丧,找九宁讨饶:“娘子真是慧眼如炬,连赢三场,我们都输光了。”

九宁很得意。

虽然她知道僮仆肯定动了手脚,也妨碍不了她的好心情。

一院子眉清目秀、青春年少的漂亮小娘子费尽心思逗她开心,为了哄她笑,故意输给她,她能不高兴吗?

九宁不仅高兴,还觉得心里挺美的。

她推开侍婢送到她手边的装彩头、铜钱的托盘,摆摆手,一副纨绔公子挥金如土的架势。

“好了,彩头你们都拿回去吧,赏你们的。”

这彩头自然也包括她一开始放的金臂钏和后来加的几只荷囊,荷囊里装了几十颗珍珠。

又叫衔蝉再拿两只荷囊来,对侍婢们道:“拿回去镶了,做几支新簪子戴。”

侍婢们忙直起身子,喜滋滋拜谢。

“谢九娘赏赐。”

九娘大方爽快,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几乎天天都能拿到赏赐。

而且九娘从不嫉妒,自己打扮得漂亮,也鼓励侍婢们装扮,不会像其他贵主子那样忌讳身边下人涂脂抹粉、穿衣打扮。

她们运气好,跟了个好主子,只盼着主子天天都能笑口常开,她们见了心里也欢喜。

养斗鸡的僮仆也拿到一笔丰厚的赏钱,笑得合不拢嘴。

九宁要他好好照顾那只最神气的大公鸡。

僮仆恭敬应了,表示一定会像孝顺他阿耶一样供着那只斗鸡,睡觉都要抱着它!

侍婢们忍俊不禁,正说说笑笑,周百药的侍从走了进来。

气氛瞬间凝固。

九宁眼珠一转,立刻往榻上一躺,双眼一闭,假装刚才那个被侍女讲的笑话逗得眉开眼笑的人不是自己。

侍婢们反应迅速,不约而同收起笑容,放下廊前的竹帘,遮住软榻香几,板着脸迎上前。

“娘子头疼,刚吃了药才睡下。不知阿郎有什么吩咐?”

语气冷冰冰的,像掺了冰渣子。

周百药的侍从悄悄抹把汗,说明来意。

“十郎和十一郎的祖父、祖母求到郎君面前,郎君不忍让他们失望,说到底是一家人,不能不管,请九娘起来给雪庭小师父写封帖子,只要写几个字就好。”

十郎和十一郎的家人这会儿正在正厅那里哭天抹泪,求周百药赶紧去请雪庭来给两个小郎君解毒。

一屋子男女老少红着眼睛恳求,都是族中亲戚,周百药不假思索,立马应了下来。

然后打发侍从过来传话。

衔蝉冷笑。

其他侍婢站在她身后,排成一排,和她一起冷笑。

被七八双眼睛冷冷注视,侍从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以前九娘房里的侍婢个个柔顺谦卑,回话时头都不敢抬,怎么最近一个个都张扬起来了……只要小九娘受委屈,她们就跟护崽的老母鸡一样赶紧张开翅膀一窝蜂飞跑过来,老母鸡连老鹰的眼睛都敢啄,这些侍婢胆子也大,敢当面顶撞郎君。

“郎中说娘子摔得不轻,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毛病。”似乎怕吵醒九宁,衔蝉特意压低了声音,“别说提笔写帖子了,娘子起来坐一会儿就头晕,请族里的亲戚过两天再来吧。”

侍从踮脚看了看长廊里头,竹帘密密匝匝围着,看不清里头情形。

九娘如今脾气越来越大,连周百药都拿她束手无策,只能下手打。侍从身份卑微,更不敢得罪九娘,想了想,回去复命。

“郎君,九娘吃了药睡下了。”

听了这话,在正厅里等待多时的众人们面露失望之色。

其实他们也不想拉下脸来求九娘。

他们刚才求过周刺史。

周刺史很和气,没有大包大揽,如实说他只能请得动慧梵禅师,雪庭小师父身份贵重,一般人请不动的,连他也不行。

两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发现除了找九娘帮忙以外,别无他法。

郎中嘱咐说现在不能挪动十郎和十一郎,他们不能上山,只能请雪庭师父下山,而雪庭师父很少下山,除非九娘这个表外甥女请他。

周刺史知道十郎和十一郎的事,叮嘱道:“你们想以九娘的名义请雪庭小师父下山,一定得先征求九娘的同意,让她亲笔写帖子,或是找她讨一样信物,别自己做主张。雪庭小师父是高门子弟,又是潜心修行之人,容不得别人欺瞒。他们高门子弟很讲究诚信,惹怒他,他当场抬脚就走,可不会管十郎和十一郎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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