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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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被葛湘君那副“天就要塌下来了”的悲惨表情吓到:“我闯什么祸了?”

她分明一直乖乖坐在屋里好吧,哪有机会闯什么祸。

葛湘君恨铁不成钢,使劲戳了她的额头两下:“你啊,你是病糊涂了,烧坏了脑子吗?我问你,你是做什么的?”

“彤史啊。”钟唯唯被葛湘君戳得有点疼痛,退后一步,捂着额头抱怨:“你轻点儿,人家病才好呢。”

“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葛湘君赶紧凑上去,又吹又揉:“我都是替你急的,你还知道自己是彤史啊,我问你,今夜该是谁给陛下伺寝?”

钟唯唯皱眉:“这些天我一直病着,没上值,都是朱尚仪领着沈琦她们在安排,尚未与我交割,我哪知道是谁。”

虽然钟唯唯之前给新入宫的妃嫔们排过顺序表,但是重华并没有完全按照她的安排临幸宫妃。

顺序和日子早就打乱了,不看顺序表,她根本不知道轮着谁。

葛湘君更替她着急:“所以我说你傻吧,早都提醒你朱玉不是个好东西了,偏你不放在心上。

我告诉你,今天按理该轮着韦淑妃,但是根本没人安排这件事。

芝兰殿那边等不及了,就派人去问朱玉,朱玉推得一干二净,说你已经病好回来当值,不知道你是怎么安排的。

芝兰殿又使人过来问,但是你又和陛下一直关在梅坞里烹茶赏月,不许人入内打扰。

来的人没能见着你,也没能见着陛下,就扬言要去告诉太后娘娘,我好话说尽,怎么都没能把人留住。

怎么办?太后娘娘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的,淑妃肯定恨透了你,朱玉这个恶毒的坏东西……”

钟唯唯不急不慌:“姐姐别急,我问你,这些天里陛下有否听朱尚仪提醒,召幸临幸新贵人?”

葛湘君垂下眼,轻轻摇头:“那倒没有,南方秋汛决堤,陛下一直留在昭仁宫处理政务,并没有召幸或是临幸新贵人。”

所以,怎么都轮不到韦柔,哪怕就是韦柔和韦太后一起掐她,她也有理。

钟唯唯心里有了底,打发葛湘君:“陛下要歇息了,你先去上值,我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别替我担心。”

葛湘君苦涩一笑:“今夜不是我当值,是钱姑姑。也是她拦着不许人入内告诉陛下和你,淑妃娘娘派人求见的。”

“今夜是钱姑姑当值么?我之前怎么没见到她?她在哪里?我得去拜见她一下才行。”

钟唯唯高兴起来:“湘君姐姐你左右不上值,咱们一起去?”

葛湘君摇头:“我不去了,钱姑姑不怎么喜欢我。”

钟唯唯吃了一惊:“你们俩从前不是挺好的吗?”

葛湘君红了眼圈,委屈地道:“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啊。才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挑了我的不是。

在陛下面前狠狠告了我一状不说,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教训我。我可和你说,小钟,不许你只和她好,不要我了。”

钟唯唯最不喜欢掺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她觉得钱姑姑不是这种人,但是葛湘君看上去又真的很委屈。

再听到葛湘君后面那句“不许你只和她好,不要我了”的话,忍不住就笑了:“你当我是小孩子么?放心吧,我要你,我要你啊。”

葛湘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推她一把:“去吧,不是要去见她吗?早点去,别耽搁了。”

钟唯唯刮她的脸羞她:“不是不许我去的?怎么又催我?”

葛湘君叹气:“那是赌气的话,为你好,当然是要让你和她把关系搞好的。快去吧。”

钟唯唯大力拍她的肩头:“那好,我去了,你放心,改天我安排一下,咱们一起吃顿酒,我包你们俩和好如初。”

说完笑嘻嘻地跑远了。

葛湘君看着钟唯唯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其他人若是听说韦太后、韦淑妃要找自己的麻烦,就算没有吓个半死,也吓得眼泪汪汪地去找陛下哭诉去了?

再听到朱尚仪推责任陷害自己、钱姑姑知情不报,早就恨得牙痒痒,就算不敢当面质问,心里的愤恨也是一定结下的。

偏偏钟唯唯万事风过耳,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真的心太大不在意?

还是因为有底气,知道陛下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她?

想必,还是因为底气足吧。

钟唯唯走到重华的寝殿外,恰逢钱姑姑领着宫人伺候重华更衣盥洗。

她站在门外给宫人使眼色,宫人又给钱姑姑使眼色。

钱姑姑回头看过来,她就从门口探出半个头,朝钱姑姑愉快地招招手,再指指外面,表示自己在外面等钱姑姑。

钱姑姑冲她一笑,眨了眨眼。

二人正眉来眼去,重华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道:“做什么?”

钱姑姑低眉垂眼,钟唯唯转身要逃,就听重华在身后道:“钟唯唯,我看你是生这场病,懒怠了!朕还未曾就寝,难道你不该在跟前伺候吗?”

钟唯唯只好低着头,小碎步走进去,低眉顺眼地道:“请陛下恕罪,微臣这次生病烧坏了脑子,有点糊涂,不太能听得懂陛下的话。

之前听您说让微臣告退,微臣就以为不用再伺候了,都是臣的错。”

所以,她生病,烧坏了脑子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你的确是烧坏了脑子,糊涂了!朕说的是,让你回去后早点休息,并没有说让你没当好值就回去!”

重华瞪着钟唯唯的小脑袋,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的,但是偏偏一点都气不起来。

因为钟唯唯又开始生龙活虎,伶牙俐齿了,真是让人欣慰。

“陛下英明,陛下说的都对。”

钟唯唯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跑到她惯常坐的地方坐下,装模作样地要写字。

重华不耐烦地挥挥手:“装模作样,都出去吧,别影响朕就寝。”

宫人鱼贯而出,钟唯唯出了寝殿门就乐呵呵地抱住了钱姑姑的胳膊,亲昵地把头靠上去:“姑姑,我可想您了。”

☆、76.第76章 问罪(2)

钱姑姑将近四十的年纪,生着两条浓眉,笑起来时端庄可亲,不说话不高兴时不怒自威。

恰巧和钟唯唯早逝的母亲同龄。

钟唯唯自第一眼见到钱姑姑,就觉得她格外像自己的母亲,所以天然就有一种亲切。

所以哪怕钱姑姑性子冷淡话少,她也是厚着脸皮经常腻着钱姑姑,天冷就和钱姑姑要热茶,天热就厚着脸皮蹭钱姑姑的冰碗吃。

钱姑姑虽然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但不管她要什么都肯给,背后护着她还从不表功。

这让她更加确定这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更加不要脸地贴上去。

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比对着葛湘君还要多了几分默契。

钱姑姑此刻见了钟唯唯,虽然欢喜,但也只是淡淡一笑而已:“之前一直替你担心,现在看到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了。”

她说的“你们这样”,指的是重华和钟唯唯目前还算友好的相处方式。

钟唯唯假装听不懂,撒赖:“既然担心我,怎么不去看我?知道我生病了也不去,是怕我讹你吗?”

钱姑姑知道钟唯唯和重华的一点往事,见她不想提,也就不再提,笑道:

“我才来没两天,好多人都不认识了,要重新拾起来,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索性就没有去打扰你。”

钟唯唯想起葛湘君的抱怨,就道:“虽然你小气不肯送我礼,但我还是要竭力为你接风洗尘的,后天是个好日子,我让人准备些好酒菜,咱们几个老人儿喝一杯,如何?”

钱姑姑摇头:“你这会儿在风口浪尖之上,还喝什么酒?就不怕有人趁机找你麻烦?”

钟唯唯哈哈一笑:“我和那个人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哪怕我把头藏到裙子里去,她也不会放过我,所以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她狡黠地瞅着钱姑姑,挑衅:“就看你胆子够不够大,敢不敢来。”

钱姑姑抿唇一笑:“我这次应陛下之邀重回宫中,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你敢摆酒,我就敢喝!”

钟唯唯和她击掌为誓:“我倾家荡产为你准备接风宴去了,你敢不来就得学狗叫。”

钱姑姑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快滚吧你!”

钟唯唯心情愉快地回了房间,葛湘君还在等着她,见她来了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钟唯唯答:“我后天给她接风,你来,咱们几个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就好了。”

葛湘君紧张地问:“她答应了吗?她没有和你说我的坏话吧?”

“没有啊,姑姑什么都没说。”

钟唯唯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从前不像这样的,我觉得你好怪。”

葛湘君神色一僵:“没有,有你在陛下面前替我说好话,总是护着我,我能遇到什么事?你说我和从前不像了,我怎么不觉得?你倒是说说看?”

话到口边,钟唯唯却说不出来,她没有什么朋友,葛湘君和钱姑姑是最先对她表示亲近友好的。

在人心莫测的宫里,能遇到这样的人非常难得,她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说错了话很伤人,不到最后关头,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走到那一步。

葛湘君不高兴:“你不会是听别人挑唆了吧。”

“没有。”钟唯唯索性用了葛湘君之前用过的那一招:“大概是因为我要来那个了,这些日子遇到的事又太多,所以心绪不宁,爱胡思乱想,你别当真。”

葛湘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这脾气是真的越来越怪了,钟唯唯摊手:“又生气了?”

添福翻个白眼:“生气就生气呗,反正她一直都在生气。也就只是您傻,没看出来。”

“我不是没看出来,我只是……”

钟唯唯心里难过,顺手拿起鸡毛掸子假意要揍添福:“反天了!竟敢讽刺挖苦我,还敢揭我的短!再不收拾你一顿,你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添福灵巧地躲开,跑到门口冲她做鬼脸,小声道:“有本事追出来打我啊。”

此刻重华已经睡下,借钟唯唯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和添福在走廊里嬉笑打骂,只好把添福关在门外:“有本事你自己找睡处去吧。”

添福早摸透了她的性子,一点都不怕她:“我去和添喜挤一挤,明早来伺候您起床啊。”

钟唯唯这些天生病全靠添福日夜照顾,有心放添福轻松一下,因此也不管她,从门缝里递一包糕点出去:

“明早不用来了,好好睡一觉,中午再回来好了。”

添福高兴得原地转圈:“彤史您不会睡过头吧?”

钟唯唯作势要拉她:“再不走我就后悔了啊。”

添福赶紧跑掉:“我走啦……”

想想又跑回来,扒着门缝说道:“您放心啦,葛尚寝很快就会想通的,明早她就会主动来找您了。”

葛湘君气来得快也消得快,这倒是事实。

钟唯唯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事,她很喜欢和重华这样相处,不谈前情,不提过往,只说茶道和茶叶,只说彼此都感兴趣的人和事。

她可以在重华的支持下,认真制茶,专研茶技,钱姑姑也来了,这样下去,宫里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熬。

第二天早上,钟唯唯早早起身去上值。

银铃响后,重华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单独宣她入内,而是按照规矩来,由钱姑姑领着宫人鱼贯而入,按部就班伺候他梳洗。

钟唯唯发现他很放松,一直在低声和钱姑姑说话,脸上还带了几分难得一见的笑意。

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也没找她的麻烦,真正只当她是普通的彤史。

钟唯唯觉得心里怪怪的,难免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之前一直怕他,躲着他,恨不得能逃多远就逃多远,现在终于他不找她麻烦了,她居然还不适应了!

这是被虐待惯了,所以恨不得被虐?

她啐了自己一口,专心专意地做事,等到重华吃饱喝足要出门,她便如同往常那样送他下台阶。

谁知重华突然停住脚,淡淡来一句:“你不用跟来了,有苏琼。”

☆、77.第77章 问罪(3)

钟唯唯一愣之后,欢天喜地的喊一声“谢万岁”,再喊一声“谢主隆恩”,再麻溜跑到一旁。

一副“盼了好多年,终于被我盼到了”的庆幸脸。

重华唇角往下一拉,阴沉着脸大步上了龙辇,重重一拍扶手,冷意十足地离开。

等到御驾去得远了,钟唯唯才收了笑脸,恨恨地踢了地一脚。

好稀罕啊,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任命了起居郎,难不成他还以为她是要觍着脸跟着他去昭仁宫么?

自作多情什么啊。

挑挑拣拣地吃过了早饭,见天色亮了,就要去尚仪局报备。

表示自己已经病愈,可以正式上值了,若有要交割给她的差事,都可以交割了。

钱姑姑把她叫住:“我进宫后还没见过窦芳她们呢,正好和你一起去。”

钟唯唯求之不得:“咱们俩正好一路走一路说话。”

两人说说笑笑去了尚仪局,半道就被人给拦住了。

来的是万安宫副总管李孝寿,客客气气的:“太后娘娘有事要问钟彤史,请钟彤史移步。”

钟唯唯知道是为了昨天的事情,但是并不怎么害怕。

一是因为知道有梁兄暗里保护她,二是因为有钱姑姑陪着她。

钱姑姑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和韦太后斗智斗勇也是很多年,斗争经验比她丰富多了,她吃不了什么亏。

果然钱姑姑微笑着上前一步:“我正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呢。”

李孝寿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同是微笑着道:“那正好了,请吧。”

韦太后坐在院子里赏菊,身后围着一群新进宫的贵人,左边站着韦柔,右边站着吕纯。

韦柔穿一身素雅的淡蓝色宫装,眼眶又红又肿,要哭不哭却又强颜欢笑,一副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模样;

吕纯着的是艳紫色宫装,打扮得明丽飞扬,顾盼生辉,一副第一宠妃、舍我其谁的得意模样。

陈栖云则躲在角落里,低头缩背弯腰,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钟唯唯叹一口气,上前给韦太后行礼请安。

韦太后就和没听见似的,坐那儿言笑晏晏,说这朵菊花颜色好,那朵菊花形状难得,根本不搭理跪在地上的钟唯唯和钱姑姑。

吕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钟唯唯和钱姑姑,慢悠悠地喝她的茶。

韦柔却是有些不安地提醒韦太后:“姑姑,钟彤史和钱姑姑给您请安呢。”

韦太后假装没听见,韦柔一直连说三遍,她才缓缓回头,轻蔑地抬着下巴冷哼一声:

“老钱,你这把老骨头不留着埋在外面,非得埋在这宫里吗?”

钱姑姑不卑不亢:“回太后娘娘的话,先帝有命,令奴婢有生之年都要尽心辅佐照顾陛下。

能得此殊荣的人实在不多,若是奴婢这把老骨头真能埋在宫里,那是奴婢的荣幸。”

韦太后恨恨不已,咬着牙关勾起右边唇角,冷冷一笑:“好!难得你如此忠心耿耿。

皇帝在宫外长大,宫里的很多惯例都不熟悉,难免好心办了糊涂事,要靠你经常提醒他了。”

钱姑姑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恪守职责,死而后已。不该做的事,一定不让陛下做,该做的事,一定提醒陛下不要忘记。”

韦太后“呵呵”笑了起来:“如此,本宫就放心了。你事多,本宫就不留你了,去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钱姑姑站起身来,却不急着走,而是站到一旁去等着钟唯唯。

韦太后一竖眉毛:“你还不走?是要留下来用饭吗?”

钱姑姑不温不火地一笑:“回太后娘娘的话,陛下命令老奴盯着钟彤史,不许她躲懒呢。”

韦太后这才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钟唯唯,皮笑肉不笑地道:

“哦,钟彤史啊,她的确是需要鞭挞鞭挞了,不然都记不得自己姓什么了。”

韦柔牵住韦太后的袖子,小声说道:“姑姑,别怪她啦,她之前一直生病嘛。

病得都快要死了,才刚好点就去上值,会失职也是难免的事。知错能改就好了,您就别为难她了。”

钟唯唯一阵恶寒,什么叫她病得都快要死了?

这是遗憾她怎么没病死是吧?

她清一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了口:“请恕卑职愚钝,不知淑妃娘娘说下官失职,指的是什么?”

你拦着不让表哥宠我,难道不是失职?

韦柔眼里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险些就要指着钟唯唯尖叫大骂。

忍住了,紧紧揪住手帕,低下头,两颗眼泪掉出来,“啪”地一下砸到了地上。

韦柔身边的大宫女和嬷嬷顿时大惊小怪,又是劝她安慰她,又是向韦太后告状。

说钟唯唯太嚣张、太没教养、欠缺教训,把堂堂淑妃欺负成这样,这还是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呢,背着的时候得凶残成什么样子。

韦太后眼里杀机一闪,重重一拍扶手,厉声道:“钟唯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魅惑君心,行狐媚之道!

身为彤史,却玩忽职守,不但没有办好差事,提醒陛下,反而阻止陛下临幸宫妃,挑唆陛下和后宫妃嫔之间的关系,你该当何罪?”

钟唯唯大声道:“臣不服!太后娘娘向来不喜欢臣,想让人取代微臣彤史之职,微臣一向都知道。

不过就算是要问罪,也要拿出证据,以理服人,才能显得太后娘娘有法有度,不是公报私仇,剪除异己!”

“来人!给我打烂她的臭嘴!”

韦太后勃然大怒,她想过钟唯唯会喊冤,会害怕,会狡辩,唯独没想过她会这样,赤*裸*直接地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全部撕开,公诸于众。

几个强壮的宦官拿着掌嘴专用的牛皮手套朝钟唯唯逼近。

钟唯唯全然不惧,大声喊道:“外面都在说,太后娘娘偏心,不爱长子只爱幼子,一心只想让祁王继位登基。

为此不顾母子之情,千方百计、屡次三番挑衅为难陛下,为的就是想要逼得陛下行不孝之事,毁去声望……”

“我一直都不信,现在……”

钟唯唯笑笑,看看朝她逼近的宦官,再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韦太后,不说了。

☆、78.第78章 问罪(4)

“胡说八道!”韦太后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怒声喝问:“现在怎样?你现在怎样?!”

只要钟唯唯胆敢说一句信了,她正好以挑拨两宫的罪名弄死钟唯唯。

钟唯唯眨眨眼:“微臣现在也还是不信……手掌手背都是肉,陛下和祁王都是您的亲生骨肉,您当然不会偏心成这个样子。对吧?”

韦太后当然不能否认:“当然!皇帝不曾在本宫跟前长大,本宫只觉得亏欠心疼他,从来都是教导祁王要对皇帝好,怎会教他那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钟唯唯道:“是啊,这个事儿陛下知道,宫里的人也知道,但是宫外的人不知道。

如果您不听辩解就打烂微臣的嘴,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更有话说了。娘娘一定不能给他们可趁之机。”

韦太后咬牙切齿:“钟唯唯,你是在威胁本宫?”

钟唯唯低眉顺眼:“微臣不敢,微臣是为了娘娘和陛下着想。”

“滚!”韦太后忍无可忍,多看一眼钟唯唯都觉得难受。

钟唯唯却不肯走,很有耐心地和韦太后讲道理:“现在臣要和太后禀明关于微臣失职,不让陛下临幸宫妃这事儿,好让宫内宫外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是很讲道理,很公平正直的……”

“不必说了。”

重华走进来,神色清冷地环视众人一眼,威严地道:“前些日子,南方秋汛决堤死了人,朕一直留在昭仁宫处理事务,因此让人告知尚仪局,不必安排伺寝事宜。”

宫妃们一阵骚动,娇滴滴的请安:“陛下~”

韦太后似笑非笑:“皇帝今儿怎会有空到我这里来?是担心钟彤史受委屈吗?”

众宫妃立刻同仇敌忾,全都恨恨地瞅着钟唯唯。

重华看向韦太后,眼神既深且幽:“儿子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前些日子政务繁忙,没空陪您,今天政务轻松,特意过来陪伴母后。”

淡淡瞟一眼钟唯唯,问道:“钟唯唯自来口无遮挡,她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

他的态度好,韦太后也不好和他针锋相对,当即一笑:“你有心了。钟彤史嘛,她说我偏心,想要让你弟弟代替你做这个皇帝呢,陛下你怎么看?”

钟唯唯连忙大声喊冤:“微臣冤枉,不是微臣说的,是外面的流言,流言!微臣是担心太后娘娘被蒙在鼓里,才大着胆子说的。”

重华训斥她:“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往太后跟前乱说!立刻退出去,罚俸一年,禁足三月!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到万安宫来!”

“是。”钟唯唯撇撇嘴,和钱姑姑一起离开。

罚俸一年,她的俸禄不是早就被他给罚光了吗?还罚什么罚啊。

罚俸、禁足、没他的命令不许到万安宫来?

这是变相地不让她宣召钟唯唯,对钟唯唯下手啊。

真是她养的好儿子,只会帮着外人气她算计她。

韦太后心中暗恨,笑容越发和蔼:“听说陛下昨夜和钟彤史静室独处,一直到半夜三更?”

众宫妃又是一阵哗然,死死瞪着钟唯唯的背,恨不得给她烧出几个洞来才解恨,韦柔更是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唯有吕纯,始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重华面无表情:“钟唯唯制了一种新茶,朕打算拿去参加明年的斗茶大会,我们已经连续三年输给东岭了,绝不能再输。我们是在说这个。”

韦太后掩口一笑:“知道你谈的是正事,不过呢,没必要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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