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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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失笑,“一个梦而已,哪里还用焚香辟邪。”话落,她拿了衣服,披衣起身下床。

苏夫人立即问,“这么早就要起了吗?不睡了?”

苏风暖点头,“不睡了。”

苏夫人看着她道,“我听在容安王府,你每日都起得很晚,这是回府了又后悔了?做了个梦便睡不着了?挂念着裳?”

苏风暖失笑,“娘,您想什么呢?我是觉得,我以前起的也早,没道理如今仅仅没了武功,便自暴自弃,懒到没边去了。我去书房翻翻医书。”

苏夫人笑着也坐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你等一会儿再去,我吩咐人去将书房收拾一番,放两个火炉,免得你冷。”

苏风暖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收拾就好。”话落,她简单梳洗罢,裹了披风,出了房门。

苏夫人觉得苏风暖从昨日回来便不对劲,但她问他关于叶裳之事,她也如实了,不像是作假谎哄骗她。如今看她面色,也不该是被个噩梦便吓到的人。

她寻思半晌,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想着她这个女儿,其实是一点儿也不随她的,不过是借着她的肚皮出生罢了。从时候年纪就心思多花样多,也就由着她去了。

苏风暖出了房门后,千寒早早便起来了,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喊了一声,“姑娘。”

苏风暖看了他一眼,问,“离开容安王府,昨日住在苏府,可还习惯?”

千寒点点头,“属下在哪里都习惯。”

苏风暖扫了一眼府内,对他,“不必从容安王府调派这么多府卫来苏府,这样冷的冬天,委实没必要冷着这么多人,我是没了武功,但好在脑子也还没锈掉坏掉。把这些人都撤了!”

千寒垂首道,“是世子的吩咐。”

苏风暖就猜到是叶裳的吩咐,她看着千寒,道,“你回府告诉他,多年来,他在京城独自一人守着偌大的容安王府,我只送了他一个你时刻跟在身边,红粉楼是为了他安置在京城的没错,但若是他没事儿,红粉楼一定不会有人打扰他生活。如今这么大批人都随着我回苏府而移来苏府,与我在容安王府被他圈养着何异?他是觉得我失了武功,就真如废人一般了吗?”

千寒感觉苏风暖话语中有着细微压制的火气,抬眼看她脸色,不知是因为清晨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她动了怒,所以,脸色蒙了一层清霜,他后退一步,垂首道,“姑娘息怒,世子也是为了姑娘!”

苏风暖闻言笑了一声,“他为了我,就要把我养成金丝雀吗?”

千寒面色一变,“姑娘,您知道,世子定然不是这个意思。”

苏风暖看着他沉声道,“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多年热毒加身,独自在京城过活,我也没圈着他来养。如今是反过来了,我身体确实不如以前了,的确弱得很,但那又如何?我就要被他时刻密不透风地看顾着吗?”

千寒垂首,不敢再言语。

苏风暖摆手,“去,将人带回去,将我的话告诉他。我如今是手无缚鸡之力没错,但还不至于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让他不必如此。”

千寒不敢再反驳,应了一声是。

苏风暖向书房走去。

千寒招手,喊过来一个人,吩咐了两句,那人应声,带着容安王府的府卫顷刻间全部撤出了苏府。他在所有府卫撤走后,默默地跟上苏风暖,向书房走去。暗想着苏姑娘到底是苏姑娘,没了内力武功,却还是能够察觉到容安王府的大批府卫来了苏府。

苏风暖来到书房,一直没人打扫的书房十分的冷清,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千寒随后跟进来,看了一眼,道,“这里太冷了,属下去给您搬暖炉。”

苏风暖摇头,“不用,就这样。”

千寒当即跪在了地上,“姑娘,若是被世子知道,姑娘这般作践折磨自己,一定会十分难受的。这样的冬日里,您的身体孱弱,这书房里清冷,您怎么受得住?寒气入体,生了病,伤势便加重了……”

苏风暖失笑,回身看着他,“没有火炉而已,便是作践自己了?”

千寒跪在地上不言声。

苏风暖看着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弯身扶起他,冷静地沉声道,“千寒,我不是作践自己,我以前在冬日里,也不生火炉,也会早起练武,偶尔是有偷懒,但大部分时间,都十分有序,前两日,两位师叔来时,玉灵师叔为我号脉,发现我体内经络像是凝结了,伤势半分没起色。这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一早,我发觉我这脉络里又结了一层冰。”

千寒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风暖。经络里结冰?闻所未闻。

苏风暖看着他道,“区区火炉能温暖得了体内的结冻的冰吗?”

千寒面色大变,看着苏风暖面色轻描淡写,好半晌似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姑娘,怎……怎么会这样?”

苏风暖摇头,“我也不清楚,所以,从今日起,我要好好查阅些医书古籍,找找原因和症结所在。仔细养了这么些时日,怕磕了,怕碰了,怕冷了,每日好药不断,可是又如何?还不是半分起色没有?如今反而越发严重了。所以,也用不着再娇养了。”

千寒低声问,“世子他……可知道?”

苏风暖道,“我与他提了经脉凝结之事,但经脉结冰之事,是今日一早我刚发现的。他每日已经够累了,这件事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知道后也只是急死罢了。就先不要与他了。”

千寒声,“世子吩咐属下,事无巨细,一定要回禀他。”

苏风暖看着他,沉了眉目道,“我将你送给他时,没发现你这么死心眼,怎么跟了他这么多年,就变得死心眼了?他若是垮了,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你当不知道就好了。否则,你以后不必跟着我了。”

千寒垂下头,没了声。

苏风暖打开书房的窗户,冷风吹进来,她拿起鸡毛掸子,开始掸掉一排排书架的灰尘。

千寒见了,忍不住也拿了一把鸡毛掸子,脸色凝重地与她一起动手掸掉一排排书架的灰尘。

半个时辰后,将书房打扫干净,苏风暖累出了一身薄汗,转头对千寒笑着,“你看,我这不但没冷得冻死,还出了汗。证明我是对的,病人也不能时刻娇养。”

千寒默然地点点头,走到窗前,伸手关上了窗子。

这时,门口传开叶昔笑着训人的口吻,“丫头,一声不响便跑回了苏府,表弟昨日回府后,便臭着一张脸,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你们打架也太不声不响了?”

苏风暖转回身,便见叶昔推开书房的门,倚在门口看着她。她翻了个白眼,“谁我们打架了?”

叶昔瞧着她,“咦?”了一声,“你这面色倒是比在容安王府时红润了些。”

苏风暖用袖子抹抹额头的汗,“干活累的。”

叶昔闻言嘲笑,“果然不是个做姐被人侍候的命。”

苏风暖诚然地点头,她父亲辞官,举家搬出京城,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没钱养家的地步,家中还是有粗使的奴仆的,她娘也给她择选了几名婢女,可是她天生反骨,不意被人侍候,后来遇到师傅,跟随他游历学艺,更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么多年,习惯了。的确不是做姐被人侍候的命。

叶昔走进来,关上房门,找了个椅子坐下,对她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也有些累了,坐下来休息,简略地将昨日与叶裳摊开提议的事情与他了。

叶昔听罢嘲笑道,“早先从望帝山出来,他看你看得紧,时刻不错眼,不放手,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早晚要受不住。但我没想到你倒是为了他足够忍耐,竟然忍了这么久。”

第九十八章 狠得下心

苏风暖听到叶昔的话,揉揉眉心,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叶昔笑看着她,“怎么?回来后又舍不得了?”

苏风暖点头,“确实有点儿舍不得。”话落,又摇头,“我是很想依着他,虽然我一再我们总归要大婚嫁娶在一起,本是一体,但他对我失去武功之事,嘴上不,私下却一直愧疚,想要学了望帝山的禁术传功给我,被我制止后,只能以这种办法对我好。我若是不要,他会觉得自己无能,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更何况回京后,我娘也劝我,我便随他去了容安王府。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看到他如此累,还要照顾我,我却丝毫帮不上什么忙,心下愈加烦闷,索性不如与他开,回来好了。”

叶昔闻言伸手弹她脑袋,训道,“对于别人,你总能狠得下心,唯独对他,从到大,总不忍心,遇事都惯会忍让他,由着他,依着他。到头来,自己却心里叫苦。”话落,他道,“你早便该想明白与他开,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做他羽翼下的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一次,对你来,是个教训,免得你不长记性。”

苏风暖点点头,面色有些惆怅。

叶昔看着她的模样,笑着,“丫头,姑姑和姑父去得早,没有人教导叶裳怎么对人好。他生命里,遇到个你,偏偏是一味地惯宠他,这样不对。他总归是男子,学会了他该承担的责任是不错,但也要教他学会怎样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不是时刻看着她困着她,要懂得放手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何为珠联璧合?我看你们把天下人给误了。”

苏风暖顿时一副受教的模样崇拜地看着叶昔,诚然地,“师兄得对,他那里开解之事,就拜托你了。”

叶昔气笑,“从到大,惯会把自己处理不了的烂事儿甩给我,谁惯你的毛病?”

苏风暖对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叶昔坐了片刻后,见苏风暖找出一大摞泛黄的古籍医书,他扬了扬眉,“丫头,堆着这么多医书做什么?你要想办法恢复武功不成?”

苏风暖犹豫了一下,对他低声,“师兄,你帮我把把脉,医术你多少也学了些,虽不精通,但与人把脉也是会的。”

叶昔一怔,道,“丫头,除了玉灵师叔,你什么时候用别人把脉了?怎么了?经络不是凝结着吗?难道又有什么别的变化?”

苏风暖点头,“是有了变化。”

叶昔闻言伸手扯过她的手腕,给他把脉,接触到她脉搏后,他先是疑惑,接着睁大了眼睛,露出惊异不敢置信之色,片刻后,他放下手,对苏风暖问,“怎么会这样?我探查你脉象,好像是……里面结了一层冰?”

苏风暖见他也如此,对他点头道,“是这样的。”

叶昔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两位师叔离开前,没听这样啊。”

苏风暖道,“今日早晨,我睡醒后便发现了。”

叶昔看着她,“可是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儿?”

苏风暖摇头,“昨日我什么也没做,去了一趟皇宫,出了皇宫后,便决定与叶裳开,了之后,他同意了,便送我回府来了。我与我娘了半宿话,今日一早,醒来后发现的。”

叶昔看着她,脸上惊异之色一时难收,对她,“丫头,我从没听过有人经脉会结一层冰的,若是冰层加厚,那岂不是整个经脉都会被冻上?你毕竟是个活人,不是死物。若是经脉被冰封住,那你整个人岂不是也会由内到外地冻结成……冰人?”

苏风暖点头,“也许会是这样。”

叶昔见她脸色淡淡,面色一白。

苏风暖对叶昔道,“师兄,也许我们都错了,你想想,热毒被称作无解之毒,我研究多年,才找到了解毒之法,本来想着最坏的结果是舍了一条性命,或者瘫痪在床,可是我却仅仅失去了一身功力,躺了半个多月,如今看来,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叶昔脸色更白,“你的意思是……”

苏风暖道,“我在想,也许我在给他解毒时,将望帝山消失的冰窟引到了我的身体里了。”

叶昔面色大变。

苏风暖看着他,“师兄,从玉灵师叔给我把完脉,我便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恰逢昨日听闻父亲出事儿,我更心有所感不太好,所以……”

叶昔接过她的话,“所以,你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不想让叶裳因知道你身体也许会越变越差,才与他提出回到苏府?”

苏风暖点头,“主要原因还是我早先的,不过也有这个原因,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这伤养不好,反而恶化,总不是好事儿。”

叶昔她脸色淡淡,十分平静,对她道,“我刚刚你什么来着?你宠惯叶裳,如今这样的事儿,还要瞒着他吗?”

苏风暖道,“先瞒着他!多一个人着急,又有何用?他如今肩上的担子重,皇上指着他呢,南齐朝政是该整治了,再加上为我操心,万一将他累垮,我岂不是枉费一番辛苦?”

叶昔站起身,在书房里疾走了两圈,对苏风暖无奈地道,“我与你一起翻阅医书,总能找到办法。若不然赶紧给玉灵师叔传信,让她……”

苏风暖打住他的话,道,“师兄,玉灵师叔去救我父亲了,千里奔波到沛城,本就极累,这时候传信过去,她为我焦急不,还要救父亲。过几日再传信。”

叶昔想到苏大将军性命垂危,这时候给她传信,也分身乏术,她抬手敲了敲她脑袋,半晌道,“傻丫头!”

这一日,叶昔待在了苏府,午饭是留在苏府用的,与苏风暖一起翻阅医书古籍。

一日一晃而过。

天色将黑时,苏风暖放下医书,对叶昔,“师兄,你也累了一日了,是让我娘给你择出个院落,住在苏府?还是回容安王府?”

叶昔道,“回去!你不是让我开解表弟吗?”

苏风暖道,“这个时辰想必我娘已经吩咐厨房晚饭了,你用过晚饭再回去。”

叶昔点点头。

苏风暖与他一起出了书房。

因为叶昔在苏府,苏夫人准备的晚膳如午膳一般十分丰盛,大半部分都是为二人做的药膳。

用过晚膳后,叶昔回了容安王府,在他离开时,苏风暖又再三嘱咐,让他不准将经络结冰之事告知叶裳。叶昔敲敲她脑袋,算是同意了。

叶昔离开后,苏夫人拉住苏风暖问,“暖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娘?”

苏风暖好笑,“娘,我能瞒您什么啊?”

苏夫人对她瞪眼,“你与叶昔在书房翻了一日的医书,是不是你的身体……”

苏风暖伸手轻柔地拍拍她的肩膀,截住她的话,柔声,“自然是因为我的身体,我和师兄找找有没有更好的药方,让我身体能快些养好伤,如今您也见了,养了这么些日子,也没有起色。”

苏夫人见她面色含笑,不像是有事儿的模样,遂放下心,拍掉她的手,笑着嗔了她一眼,“既然如此,你也累了一日了,快回屋歇着。”

苏风暖实在累了,点点头,便回自己的院子里歇下了。

叶昔回到容安王府时,叶裳的马车已经回府了,他对管家问,“表弟呢?回自己院子了?”

管家连忙,“回公子,世子早就回来了,吩咐了老奴,等您回来告知您一声,他在您的院子里等着您。”

叶昔失笑,“我就知晓他着急了。”话落,他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来到他住的院子,叶裳正等在画堂里喝茶,见叶昔回来,他挑了挑眉,“表兄这一日在苏府的书房待得可舒适?”

叶昔笑看着他,坐在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舒适,怎么不舒适?尤其是伯母亲自下橱做了两道菜,十分美味。”

叶裳脸顿时沉了,有些恼怒地,“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叶昔大,“我的是事实啊,怎么?你受不住了?那追去苏府啊?你腻在苏府不走,丫头舍不得你,也不会将你赶回来。”

叶裳闻言抿了一下唇角,道,“我倒是想去,但也不想逼急了她与我真翻脸。”话落,他放下茶盏,道,“要知道,她真翻了脸,也是个对我狠得下心,翻脸无情的主。以前一走两年八个月,没看她哪里真舍不得了。”

叶昔闻言啧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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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思念入骨

叶裳虽然已经得千寒禀告了苏风暖在苏府的日常,但还是事无巨细地询问了叶昔一番。

无论是千寒,还是叶昔,经由苏风暖的警告,都替她瞒下了身体经络结了一层冰之事。

叶裳早先听苏风暖她经脉凝结,伤势不见好转,叶昔又肯定地她查阅医书是为此事,经脉凝结不能恢复的后果就是她可能会一直如此,一辈子也不能重新习武了。叶裳在听叶昔他与苏风暖查了一日医书也毫无所获后,分外沉默。

叶昔拍拍他肩膀,道,“你这副样子,还是在愧疚?”话落,他轻嗤训道,“枉你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多年所求,无非是为了你能解了热毒,是她甘之如饴之事。若是你一直做出这副样子,心里如落了个疙瘩一般,她也会跟着你落下个疙瘩,你累她也累。”

叶裳看了叶昔一眼,沉默不语。

叶昔看着他道,“她为何回到苏府?她本就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性情使然,她做不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你喜欢的苏风暖,也不是如京城一众闺阁姐一般,守规矩礼数,只会弹琴作画,绣花烹茶。她失了武功没错,但没一并地将脾气秉性头脑以及其余本事都失了。你不该困着她如囚了个牢笼一般。这样你自认为的好,不是真正的对她好。你明白吗?”

叶裳点点头,疲惫地,“我也不想这样,可是……”

叶昔接过他的话,“可是你不放心是不是?”话落,他笑道,“你不放心什么呢?丫头与我和师傅游历江湖这些年,什么苦没受过?你不知晓那些事儿就不了,我一件你知道的事儿。当年,她被燕北王世子扔去无忘谷,足足一个月,后来筋疲力竭爬着出了无忘谷,伤势不比给你解热毒轻多少,不也一样活蹦乱跳?你困着她,相当于毁了她。”

叶裳抿唇,又沉默片刻道,“我应了她回苏府,可是京中背地里藏污纳垢,乱象一团,我派去苏府的府卫,她都悉数赶了回来。不要我的保护,我又不能把功力还给她,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叶昔看着叶裳,又拍拍他肩膀,笑着,“你这保护也太明显了,跟在她身上栓个绳子绑在你腰带上有什么不同?我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也没错你,你是笨蛋,更没错。喜欢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不是你这样子的。应该是有收有放,收要藏起来,背地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放要显出来,在明面上,让她看得见的地方。南齐京城这么大,你只会在她身边设个牢笼吗?只会在你府中设个牢笼吗?只会在苏府设个牢笼吗?她如今就在京城,你要想她不出事儿,将京城设成个牢笼好了。”

叶裳抬眼,看着叶昔。

叶昔笑着对他挤了挤眼睛,“若是整个南齐京城都在你的掌控中,还惧怕什么?你也不是没有这个本事。”话落,他又悄声,“若整个南齐都在你的掌控中,更怕什么?你也有这个手段,不是吗?”

叶裳面色一凝。

叶昔打了个哈欠,对他挥手,“我累死了,话就到这,你自己想去!”

叶裳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对叶昔道,“多谢表兄。”

叶昔摆手,“谢就不必了,毕竟我只你这么一个表弟,只她这么一个师妹。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你们闹腾,我要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叶裳嘴角微弯,不再多言,出了叶昔的院子。

叶昔在他离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着上天会眷顾有情人的!但望丫头不会到不可救的地步。那么不止叶裳不会独活,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转日,苏风暖早早起来后,又去了书房。

叶昔大清早地从容安王府出来,又去了苏府,与苏风暖一起翻阅医书。

二人都有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翻阅得极快,千寒心下也着急,也与二人一起翻阅医书,他本也聪明有天赋,翻阅得也极快。

苏府藏有的古籍医书被三人翻阅得所剩无几,这一日,依旧一无所获。

叶昔眼见天色已经黑了,捶着肩膀对苏风暖,“容安王府也有些医书古籍,明日我便不过来了,在府内翻翻。”

苏风暖揉揉眉心,“我当时为叶裳解毒,启动的是望帝山的禁术,寻常医书古籍,怕是难以找到关于经络结冰的记载。”

叶昔道,“望帝山囊括天下书籍,或许有关于这种经络结冰的记载。”

苏风暖道,“实在找不到,只能再去一趟望帝山了。”话落,她又道,“眼看就要到年关了,我从到大,没有陪我爹娘过几个年。今年大哥、二哥在西境,三哥在东境,还没会不会回来,若是不回来,家中只剩下我了,来往望帝山一趟,总要月余,只能年后再动身。”

叶昔道,“年后动身到可行,只是你的身体能耽搁这么久吗?”

苏风暖伸手把脉,对叶昔道,“今日脉象还是与昨日一样,没什么变化。想必这种事情,也是与恨春风差不多,经过每个阶段的?就比如,先是经脉凝结,伤势不见好转,大约从我给叶裳解毒至今,一个半月左右。如今经脉结了一层冰,以此推断,恶化的话,也许也会有这么长时间。”

叶昔瞧着桌面,“过两日,给紫风师叔和玉灵师叔传信,让他们在救了伯父后,先前往望帝山,帮你查阅。你的医术是玉灵师叔教的,看看她怎么,我们等等消息。”

苏风暖点头,“暂且只能如此了。”

叶昔同意是用过晚膳,回了容安王府。

叶裳依旧在他的院子等着他,见到叶昔一身疲惫地回来,他面色微暗,“还没有找到法子?”

叶昔笑着瞅了他一眼,佯装轻松地,“哪有那么轻易能找到?回头给玉灵师叔传信,让她回望帝山查查。望帝山囊括天下医书古籍,也许有法子。”话落,他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经络一直凝结着,大不了一辈子不能习武呗。于丫头虽然有些遗憾,但她是个看得开的人,没有武功也能好好地活一辈子,不见得你不时刻看着,她真会受人欺负。”

叶裳点点头。

叶昔对他问,“你进户部也有些时日了,怎样?还如前些日子一样繁忙?”

叶裳摇头,“赈灾之事已经告一段落,如今在暗中搜集官员们贪污受贿的证据,接下来,我就要动手整治户部了。”

叶昔点点头,不再多问。

转日,苏风暖翻阅完剩下的医书古籍,果然没找到有用记载,便作罢,拿了一本闲书,在书房看了起来。

叶裳忍了三日,终于忍不住了,在这日午时来到了苏府。

苏夫人听到叶裳来了,眉眼笑开,本来午时准时开饭,又将开饭的时辰推后了些,连忙吩咐厨房多加几个叶裳爱吃的饭菜。

叶裳进了苏府后,听闻苏风暖在书房,便径直找去了书房。

千寒在门口给叶裳见礼。

叶裳点点头,推开了房门,便见到苏风暖捧着一本书,懒歪歪地靠在窗前的榻上,嘴角含笑,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动静,她抬头看来,见是叶裳,更是弯了嘴角,对他,“我算计着你这一两日也该过府看我了。”

叶裳本来心里隐约觉得叶昔隐瞒了他什么,但见苏风暖这副言笑轻松的模样,顿时踏实下了心,想着应该是他多想了。他揉揉眉心,也忍不住好笑地,“我忍着不敢来烦你,没想到你倒是过得悠闲自在,怡然自得。看起来半丝没想我。”

苏风暖眨眨眼睛,放下书本,笑意深了些,对他软软地伸出手,娇柔地,“叶裳,快来抱抱。”

叶裳看着她娇柔类似撒娇的模样,像是回到了以前,时候,每次她奔波到京城找他,见面就扑进他怀里嚷着累死了让他抱着,他走到近前,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软软的身子,带着体香,沁人心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觉得短短两三日,已经思念入骨,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苏风暖感觉到叶裳的紧箍,她伸手捶他,“才两三日,骨头都咯人了,没好好吃饭?”

叶裳想没有你在食不下咽寝难以安,但想到她回到苏府,就是因为他看得太紧了,让她觉得窒闷,于是微微地放开手,笑着敲她的额头,“总要适应几日。”

第一百章 脱离危险

苏风暖仰脸看着叶裳,忽然想到,这么多年,虽然她护着他让着他,但他也是在迁就着她。

从以前她奔波回府,抢他屋子,抢他的床,抢他的被子……等等作为,他其实对她一直宠惯和让步。如今他本来极不放心,但还是依着她让她回了苏府,同样顺了她的意思。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轻声,“叶裳,对不起,是我不太适应被你护着,才……”

叶裳低头吻她,截住了她的话,将她吻到几欲窒息,才放开她,贴在她唇边,轻轻喘气,沙哑地,“我从爱着的苏风暖,天下只有一个,她从就任性随性,不被谁圈固,这样的你才是你,是我不懂得如何对你好,哪里用得到你对不起?”

苏风暖心下触动,红着脸声,“我从爱着的叶裳,天下也只有一个,从就别扭拧巴,我迫使着他改了很多我不喜欢的规矩,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很多时候,其实都是他在迁就我,不是他不懂得如何对我好,是我不懂怎样才是对他和我都好。”

叶裳轻笑,伸手点她鼻尖,“学的可真快!”

苏风暖也轻笑。

二人相视一笑,隔在中间的的疙瘩解开,阴霾散去。

叶裳揽着她,环视了一圈书房,蹙眉,“我听千寒你连个火炉也不生,为何?”

苏风暖靠在她怀里,懒歪歪地,“我以前在冬日里,也不怎么生火炉,在燕北时,每日生火炉,是为了你。更何况书房采光好,白日里阳光照进来,热得很,用不到火炉。”

叶裳看着她,“你以前不生火炉,是有内功护体,如今怎么一样?”

苏风暖笑着,“你看,我在这里待了三日了,不是好好的吗?也没被冻僵。”

叶裳瞧着她,见她离开他眼前三日,脸色虽然未见红润,但眉目却也未见任何不适之色,整个人比待在容安王府时,随意轻松不少。可见他时刻看管着,对她颇有压力,如今离开他,确实还不错。他笑道,“也对!”

二人又闲话片刻,管家前来禀告,晚膳好了。

苏风暖与叶裳一起出了书房,去了会客厅。

苏夫人见二人手牵着手迈进门口,笑意深了深,欢喜地招呼叶裳入席,将他喜欢吃的菜都摆放在了他面前。苏风暖又一次感受到了在叶裳面前,她又从娘的宝变回娘的草了。

饭后,叶裳回了容安王府。

苏夫人在叶裳走后,对苏风暖,“臭丫头,裳这样的孩子,打着灯笼都天下难找,你的脾性以后要适当地改改。”

苏风暖抱着苏风暖胳膊撒娇,开玩笑地,“娘,要不然等我们大婚时,您去容安王府坐镇,娶儿媳妇儿好了,别在苏府嫁女儿了。”

苏夫人气笑,狠狠地拍了她脑袋一下,“贫嘴,从来没个正经模样。”

苏风暖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转日清早,一只飞鹰飞进了苏府,来到风暖阁,她解下绑在飞鹰腿上的信条,只见是秋华爹娘的来信,上面写着:“幸亏赶得及时,苏大将军已脱离性命危险,安心。”

苏风暖彻底放下了一颗心,虽然一直相信她爹会没事儿,但还是免不了心里担忧,如今收到来信,确认安好,她提着的心也彻底地放回了肚子里。

她还未收齐书信,便听到风暖阁外又哭声传来,她向窗外看去,见苏夫人哭着进了风暖阁,她当即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迎了出去,立即问,“娘,怎么了?您哭什么?”

苏夫人哭成了泪人一般,来到近前,一把拽住苏风暖的胳膊,“暖儿,你爹他……我听到外面有人在,你爹回京途中被人截杀,性命垂危……他……他……”

苏风暖没想到是这件事儿,想着已经过了四五日,消息确实也该传到京城了,她当即道,“娘,我爹没事儿,您别哭了。”

苏夫人顿时看着她,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你知道?”

苏风暖点头,掏出帕子帮她擦净眼泪,一边扶着她进屋,一边,“五日前,皇上的轻武卫便得到了消息,知会了我,我传信给我师叔赶去沛城去救父亲了。”话落,她展开手中的信函,给她看,“喏,我刚刚收到她的来信,我父亲已经脱离性命危险,您放心。”

苏夫人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信函,上面写的字符她看不懂,问苏风暖,“当真?”

苏风暖笑着,“我骗您做什么?自然当真,我爹福大命大造化大,多少战场凶险都没事儿,更何况区区截杀?”话落,见她依旧哭丧着一张脸,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她失笑,“他是我亲爹,他若是真出事儿,我不得跟您一样哭啊?还能笑得出来?”

苏夫人这回算是相信了苏风暖的话,伸手打她,“臭丫头,你爹出事儿,你做什么瞒着不告诉我?”

苏风暖着着实实地挨了打,无奈地,“告诉您让您早着急哭几日的话,如今还能看吗?我爹回来,怕是都会不认识你了。”话落,她像哄孩子一样地又轻轻为她擦了新流出的又气又笑的泪水,“好娘亲,乖哦,不哭哦,您要美美的等着我爹回来嘛。再哭就不美了呢。”

苏夫人被女儿哄,心里又气笑又暖心,拍拍胸脯,“吓死娘了,你爹要是丢了命,娘也不活了。”

苏风暖心想我就知道会这样,她爹娘恩爱,情深意重,她爹没妾,从不看别的女子,离外面那些女子有多远躲多远。府中的婢女也不近他的身,他在家时,他的所有衣食穿戴,都是她娘一手包办。这样的夫妻,一个出事儿,一个是不会独活的。

她又宽慰了被惊吓的苏夫人半响,直到她喜笑颜开,才作罢。

苏夫人感慨,“女儿果然是娘的棉袄,暖心得很。”

苏风暖失笑,故意拆她的台,“您以前不是总,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却每日都不着家,愁死个人,早知道不生了吗?”

苏夫人笑骂,“臭丫头惯会拿话噎人。”

苏风暖俏皮地吐吐舌头。

苏大将军被人截杀的消息在京中传开,一时间,甚嚣尘上,众人纷纷猜测,是什么人要杀苏大将军,有很多百姓们都骂坏人不得好死。

几日前,皇帝暗中压下了此事,如今事情传到京城,朝野皆知,他在早朝上大为震怒。怒斥南齐何人狼子野心?竟然连苏大将军也敢截杀,真是其心可诛。此事一定要查!大将军班师回朝,竟然遭人截杀,这传出去实在让人笑话。

武百官也都震惊不,没想到苏大将军回朝途中竟然出了这等事情。

皇帝于早朝上当即问武百官,“谁来查此案?”

沛城距离南齐京城千里之遥,要查此案,免不了要在这等年关时节去一趟沛城。

叶裳出列,“我去查!”

皇帝当即摆手,“你户部的事情一大堆,怎么能丢下?不准!”

许云初出列,“臣请旨前去!”

皇帝看着许云初,道,“朕看你还在病中,今日还是拖着病上了早朝,这大冷的冬日里,你这副样子,怎么奔波去沛城?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朕对不起国丈。”话落,摇头,“你也不准。”

孙泽玉看了丞相一眼,出列,“臣请旨前去。”

皇帝看着孙泽玉,又看看丞相,开口,“沛城远在千里,你可受得住奔波之苦?”

孙泽玉道,“皇上放心,臣受得住奔波之苦。臣查案有经验,定要查出背后暗害苏大将军的凶手,不辱皇命。”

皇帝闻言对丞相问,“丞相以为如何?”

丞相出列拱手道,“老臣赞成。”

皇帝当即拍板,对孙泽玉道,“好!朕封你为钦差御史,前往沛城,彻查苏大将军被人截杀一案。当地官员,一律供你差遣。”

孙泽玉叩首,“臣领旨。”

皇帝当即拟制,泉子将圣旨递到了孙泽玉手中。

下了早朝后,武百官陆续走出大殿,许云初与叶裳一同迈出宫门,避开群臣道,“苏大将军被人截杀,苏姑娘应该很焦急?”

叶裳点头道,“今早得到了消息,苏大将军已经脱离性命危险。她提着的心已经放下了。”

许云初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我查南城,查出了些东西。你可有收获?”

叶裳看了他一眼,“有些收获!”

许云初道,“我听闻苏姑娘回府住了,晚上一起去一趟苏府!”

叶裳颔首,“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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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城外送人

孙泽玉奉皇命前往沛城,当日便领了圣旨启程。

苏风暖听闻孙泽玉请旨前往沛城查案,她琢磨之下,派了府中厮去红粉楼传信,让喜收拾一番,随孙泽玉前往沛城,收拾好之后,在城门口等着她。

厮去了红粉楼,传信给了喜。

喜收到消息后,高兴不已,多年来,他一直被姑娘安置在红粉楼,未踏出京城,如今姑娘总算是让他出去走走了。他当即收拾好包裹,去了城门口。

苏风暖派人给喜传信后,吩咐管家备车,她披了披风,也出了房门。

她备车出府的动静惊动了苏夫人,苏夫人连忙赶来,对她问,“暖儿,你要去哪里?”

苏风暖笑着,“娘,我正要去问问您,孙公子前往沛城查我爹遭人截杀一案,您有什么话要捎给我爹的吗?我稍后去城外见孙公子,让他替您传个话。”

苏夫人闻言道,“裳知道你要去城外见孙公子吗?”

苏风暖无奈地瞅着她,“娘,千寒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一有什么动静,就会传去叶裳的耳朵了,他即便现在不知道,稍后我出了府,他也知道了。”

苏夫人想想也是,对她,“你就让孙公子给你爹传一句话,就我在家里等着他。”

苏风暖笑着点头,“好,务必传到。”

苏夫人道,“起来,我也有将近一年没见到你爹了,他在边境待了这么久,如今又遭了罪,不知什么样子了。”

苏风暖好笑地,“不管他什么样子,在您的心里永远是英俊的大将军。”

苏夫人笑骂,“臭丫头,快去!”

苏风暖笑着出了府。

千寒代替了车夫,赶车前往城门。

除了大雪那几日,街上甚少有人外,天气晴朗时,南齐京城主街上又熙熙攘攘繁华起来。尤其是年关将至,卖对联的,卖窗花的,卖大红灯笼的,卖杂货的等等,有过年才有的喜庆与热闹。

一路沿街而过,苏风暖想着无论京城私下里有多好藏污纳垢,但能维持这样的表面繁华也是不易。

来到城门口,孙泽玉的马车还没到,喜已经等在城门口。

苏风暖见了喜,对他招手,喜高兴地跳上了她的马车。

千寒将马车赶向城外五里亭。

马车内,苏风暖对喜,“孙公子这一次前往沛城查我爹被截杀一案,兴许如我三哥查河间驿站一案一样,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他会从丞相府带上一批府卫,皇上也会派一队护卫跟着他,但我思索再三,还是觉得派你跟着他前去。关键时刻,府卫和宫廷护卫也不见得护得住他。”

喜连连点头,“姑娘您派我就对了,我早就在京城待腻了,就等着您的吩咐呢。不过,您征得孙公子的同意了吗?他毕竟不认识我,会让我跟着吗?”

苏风暖笑着,“会的!”

喜顿时放心了。

苏风暖又对他,“带着鹰鸟?”

喜点头,“带着了。”话落,它拍拍背着的包裹,“带了两只,乖着呢。”

苏风暖笑了一下,对他嘱咐,“你出京后,便联络柳开,让他沿途提前布置好,供你们顺利到达沛城。”话落,她伸手入怀,拿出一枚铜钱,递给喜,“你收好这个,到了沛城后,你去万通钱庄,掌柜的看到这枚铜钱后,你就我吩咐了,调派沛城所有暗线,保护孙公子,不得出错。”

喜欷歔,“姑娘,为了孙公子,您竟然动用了埋在沛城的暗线,这若是叶世子知道了,会吃醋的。”

苏风暖伸手敲他头,笑着,“孙公子是为了我爹的案子前去沛城,这件案子危险,他没有武功,必要保他万无一失。叶裳没那么气。”

喜吐吐舌头,声,“是不气,就是若是知道会有点儿不舒服罢了。”

苏风暖失笑,“就你鬼灵精!”话落,收了笑,正色,“我派你此去不是去玩,一定要保护好孙公子,一旦有不对劲,及时给我传信。”

喜收了嬉笑,点头,“姑娘放心!我这一段时间将孙公子当做叶世子来忠心保护不就好看嘛!”

苏风暖笑着点头。

马车来到五里亭,千寒停住马车,对车内道,“姑娘,我们可能来早了,孙公子的马车还没出城。您要多等一会儿。”

苏风暖挑开帘幕,向外看了一眼,扶着车辕下了马车,道,“不碍事儿,等等好了。”

比起前些日子被叶裳看顾得处处娇气心,回了苏府后的苏风暖一改娇气,出门只披了一件薄披风,并没有捧手炉,立在五里亭,毕竟是冬天,寒风瑟瑟刮起,吹乱她的青丝,清冷的日光下,趁得她愈发清瘦。

千寒立在风口处,默默地为她挡了些硬风。

大约等了两盏茶,孙泽玉带着的人马出了城。不多时,来到五里亭,孙泽玉坐在车中,似乎听到车夫禀告,他挑开车帘,看向五里亭内,认出是苏风暖,立即吩咐队伍停下。

苏风暖看着孙泽玉带走的人,一百宫廷护卫,一百府卫,多不多,少不少。

孙泽玉下了马车后,来到苏风暖近前,拱手,温和有礼,“苏姐,你有什么话让我捎给苏大将军,早先派人去丞相府知会一声就是了,这样冷的冬日,怎么自己竟来了这五里亭等候?”

苏风暖笑着,“我回京后,总是在府中闷着,一直未出城走走,正好借此机会出来走走。不冷。”

孙泽玉打量苏风暖,发现她衣衫单薄,冷风吹来,她愈发显得清瘦娇弱,他微微蹙眉,“苏姐伤势还未大好?这样冷的天,穿这样少,未免太不在意了。”

苏风暖笑着道,“前些日子一直娇气地养着,也不见好转,可见我不是什么金贵的命,最近一直这样穿,倒也不冷。”话落,她切入正题,“我娘是有话要劳烦孙公子带给我爹。”

孙泽玉连忙拱手,“苏姐请,我务必带到。”

苏风暖笑着,“只一句话。我娘劳烦你告诉我爹,她在家里等着他回家。”

孙泽玉颔首,“记下了,苏姐回府后请苏夫人放心好了。”

苏风暖笑着点头,对身后招手,喜等在不远处,立即跑上前,躬身哈腰,十分喜庆地见礼,“孙公子好。”

孙泽玉看向喜,见他背着包袱,微微点头,疑惑地询问苏风暖,“苏姐,你这是?”

苏风暖对他道,“他叫喜。孙公子此次前往沛城查我爹遭人截杀案,前路凶险,兴许如当初我三哥查河间驿站案一样,我三哥有武功傍身,仍旧被人算计险些丢命,孙公子无武功傍身,我将他暂且借给你,待你平安回京后,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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