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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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经由玉灵用好药调理,伤势略有好转,但因为长途奔波,遭遇截杀,不得休息,他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身体十分虚弱。

许云初纵马来到城门口,正逢叶裳的队伍来到城门口,他勒住马缰绳,对赶车的千寒急声问,“真是你家世子回来了?”

千寒点头,“回小国舅,是我家世子回京了。”

这时,叶裳挑开帘幕,看着许云初,声音低沉,“是,我回京了。”

许云初连忙下了马,走到他车前,见他脸色苍白,显然受伤极重,还未将养好,他立即问,“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世子妃当真被人劫持失踪了?”

叶裳颔首,对他道,“随我回府再说吧。”

许云初知道城门口不是说话之地,点点头,又翻身上马,随着叶裳回了容安王府。

叶老家主听闻叶裳回来的消息,连忙命人扫榻,打开大门。

王大学士和王夫人、苏澈和苏夫人听闻叶裳回来了,没来得及去城门口迎接,也都赶到了容安王府。

叶裳下了马车,王府的马车和苏府的马车也同时到了。

叶裳立在门口,先对叶老家主喊了一声“外公”,然后又对下车的王大学士、王夫人见礼,之后,对苏澈和苏夫人道,“岳父、岳母恕罪,我没保护好暖儿,让她被人劫持走了。”

苏澈知道苏风暖的武功天下鲜有人是敌手,她离京前,早已经恢复武功了,有人能将她劫持走,那么武功一定是在她之上的。他立即上前,对叶裳道,“先别说暖儿,她不会有事儿的。小裳,你伤势怎样?”

苏夫人也上前,“是啊小裳,听闻你受伤极重,可有大碍?”

叶裳摇头,道,“多亏了两位师叔在我身边,我的伤势没有大碍。”说完,为众人引荐紫风和玉灵。

紫风和玉灵连忙给叶老家主、王大学士、王夫人、苏澈、苏夫人见礼。

众人还礼。

一番谦让后,众人入了容安王府。

来到画堂,依次坐下身,叶裳看着众人,将苏风暖当日如何被劫持,劫持之人如何打伤了他,劫走了苏风暖之事说了。说罢,又提到了苏风暖沿途绑在山雀腿上的传信,说她无恙之事。

众人听闻苏风暖安然无恙,心底都松了一口气。

叶老家主怒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高深的武功?连小丫头都能劫持走?”

叶裳道,“她叫凤来,是望帝山的一位老祖宗,身怀绝世武功,与北周萧贤妃和大皇子都有牵扯。”话落,便将凤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众人听罢,齐齐惊异。

许云初道,“这样说来,世子妃被这样的人劫持,岂不是很危险?即便一时无事儿,那么,也不能保证以后无事儿,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救出她。”

叶裳道,“我没去东境救她,反而回京,目的就是为了钳制大皇子,从大皇子这边入手。凤来十有八九是受他指派去劫持暖儿,应该是为了让她去东境对付湘郡王。”

许云初闻言瞬间通透,“这样的话,在没收拾了湘郡王之前,世子妃是不会有事儿的。”

叶裳颔首,“正是。”

苏澈闻言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皇上就这样扔下了江山,失踪得无影无踪了。大皇子监国,四面灾情,南齐江山到了这般地步,可真是令人忧急。”

苏夫人道,“大皇子这般阴暗,暗中指使人劫持暖儿,去对付湘郡王?他这是要做什么?制造内乱吗?他就不怕我们知道,找他算账?”

王大学士闻言看向叶裳,“你与我们说实话,皇上在你和小丫头出京前,可对你们有什么交代?”

叶裳抿了抿唇,沉声道,“没对我有交代,给了暖儿一封遗诏。”

“遗诏?”众人一惊。

叶裳颔首,将皇帝遗诏的内容简单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沉声道,“遗诏被暖儿一直收着,在她身上,没在我这里。”

苏澈腾地站了起来,“小裳,既然早有遗诏,你为何不遵遗诏告示天下?”

叶裳看着苏澈,“岳父大人希望我承接那把椅子?”

苏澈看着他,默了片刻之后,对上方拱了拱手,洪声道,“皇上圣旨遗诏,为我南齐江山择定了继承人,所谓金口玉言,如何能不遵从?若是你早遵从,南齐江山如今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危急的地步。大皇子为人我且不说,只说他善喜背后钻营诸多阴暗事儿,便不是一个好的为君为帝之人。”

叶裳不语。

王大学士接过话道,“既有遗诏,你的确是该遵从,怎么能如此胡闹?瞒而不公?你虽不是皇子,但却是正统的宗室子弟。皇族无能者,当能者居之,皇上明智,留有遗诏,这是对南齐江山万民负责。你怎么能推卸肩上的责任?任南齐江山到这等水深火热的地步不管?简直不像话!”

叶裳依旧不语。

苏夫人见苏澈和王大学士都说叶裳,连忙开口说,“爹,苏澈,这也不能怪小裳,接皇上遗诏可是大事儿,将来要登上金銮,坐拥天下,这可不是儿戏。”

苏澈道,“正因为不是儿戏,皇上才将这副重担交给了他。正是因为皇上相信他能给南齐江山一个万民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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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谋定后动(二更)

苏夫人心疼叶裳和苏风暖,知道为帝那把椅子不好坐,为后那把椅子更不好坐。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在皇上和太后看重时死活不入宫了。

皇帝者,六宫三千粉黛。

皇后者,统领后宫,雨露均沾,最怕的就是善妒不容纳妃嫔。

比照当今皇后,正是因为善妒,才致使皇帝子嗣凋零,南齐江山除了太子,没一个像样的皇子,到如今,皇室才择不出一个优秀的皇子来继承皇位。大皇子虽有才华,但太过阴暗,实在不适为君为帝。

而叶裳和苏风暖,一个是非卿不娶,一个是生死相许,这样的两个人,也不适宜为帝为后。

但是时局被推到了如此地步,如今四方灾情,大皇子监国,解不了灾情,弄不好,怕是要天下大乱,到时候苦的还是万民百姓,国力更会衰退不知道多少年,不是什么好事儿。

苏澈说了片刻,见叶裳不语,对他叹了口气,“小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夫人推了苏澈一把,“你急什么?孩子还受着重伤呢,刚刚回京,你总要让他好好地想想。”

王大学士训道,“还想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生而立世,当为天地义,当为众生恩,才善四方,兼济天下。怎能为一己之私,而置万民于不顾?”话落,又训斥她,“妇人之仁。”

苏夫人当即没了话。

许云初在一旁听了片刻,缓缓开口,温和地道,“大学士和大将军莫急,叶世子此番回京,定然是有想法的,且听他一言,再议不迟。”

王大学士闻言住了口,看着叶裳,“你有什么想法?痛快地说出来。”

叶裳看了王大学士、苏澈、许云初一眼,缓缓开口,“暖儿拿到遗诏当日,我曾与她议过此事。我给大皇子一个机会,若是他能支撑得起来这南齐江山,就给他了,遗诏作罢。若是他支撑不起来,我挑起这江山也无不可。并未推卸过责任。”

王大学士闻言面色稍霁。

苏澈脸色也稍好了些。

叶裳又道,“于是,我们离京,前往西境,期间得到小国舅传信,发现了一桩事关北周二皇子被异子而换之事,我们便又去了一趟北周探明情况,从北周折返回到西境,因考虑到暖儿怀有身孕,不宜前去东境和回京,便暂且去了江南,没想到大皇子却派了凤来去江南抓走了暖儿。我此番回京,自然是饶不了他。”

王大学士蹙眉,“北周二皇子异子而换是怎么回事儿?”话落,他看了一眼一直默默坐在不远处的楚含。

楚含面色平静寻常,从进来后,便坐在一旁,未发一言。

叶裳揉揉眉心,将月贵妃和萧贤妃异子而换之事说了,自然也说出了大皇子、林之孝、楚含三人的真实身份。

众人听罢,齐齐震惊。

王大学士也惊骇不已,没想到二十年前,月贵妃和萧贤妃竟然如此胆子大,瞒天过海地弄出这样一桩异子而换的戏码。两国皇子啊,竟然给互换了。她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澈惊异地看了平静的楚含一眼,当即想到了楚含兴兵西境又兴兵燕北,两国兵士死伤无数之事。彼时,他的身份是北周皇子,兴兵之事为国利益,无可厚非,可是如今得知他的身份原来是南齐皇子,可如何自处?

众人也都看向楚含。楚含面色平静如常,仿佛天大的事情在他面前也云淡风轻了一般。

苏夫人惊道,“这么说,如今的大皇子是北周的二皇子?不是我们南齐的皇子?”

叶裳颔首,“没错。”

苏夫人欷歔,“可是,这样的事情,能公布天下吗?史册记载上一的话,怕是两国皇室都要被贻笑万年。”

众人一时沉默。

许云初早已经从苏风暖的传书中知道此事,此时开口道,“月贵妃死了,萧贤妃还活着。北周皇帝被萧贤妃控制,那么,有朝一日,大皇子是要回北周接替王位的,对于我们南齐,可能他想要的就是要收服南齐,将来让南齐臣服于北周。”

苏澈当即怒道,“这样的话,我南齐国将不国了,那怎么行?”

许云初道,“是啊,自然不行。”话落,看着叶裳,“所以,叶世子此番回京,是做好打算承接那把椅子了?”

叶裳颔首,“没错。”

王大学士当即问,“你打算怎么办?将这样的事情公之于众吗?在这样的时候,公之于众,虽然对大皇子不利,但南齐皇室自此也会威严扫地,于你继位也不见得有利。”

叶裳摇头,“目前不打算,我回京就是要钳制大皇子,让他先令凤来交出暖儿,再以谋后动。”

王大学士点点头。

王夫人这是才开口道,“小丫头怀有身孕,还是要赶紧救出她来为好,别让那个老妖婆伤了孩子。”

苏夫人也紧张起来,“是啊,小丫头自己怎么都好说,若是伤了我的外孙,可怎生是好?”话落,对叶裳道,“小裳,既然大皇子不是我南齐的皇子,你就别手软心善了,该如何就如何。”

叶裳颔首。

许云初道,“叶世子刚回来,先休息两日,如今朝野上下,死气沉沉,大家都知道你回来后,想必心里也都会有个思量揣度,也让他们揣度两日再说。”

叶裳点头,“好。”

一行人又叙了一会儿话,王大学士、苏澈、许云初离开了容安王府,王夫人和苏夫人觉得玉灵一路上照顾叶裳辛苦,让她也去歇着,二人则留在了容安王府,帮着打点众人安置事宜。

王夫人监督着厨房煎药,苏夫人安排着人清扫院落,安排紫风、玉灵以及叶昔派的那一队人马住下。

叶裳服下药后,刚要入睡,便听闻府中管家禀告,说有人奉了世子妃之命进京,要见世子。叶裳忽地坐了起来,吩咐,“无论是谁,快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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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下心来(一更)

管家得了叶裳的吩咐,连忙将一路日夜兼程一刻未停歇的宝香斋掌柜的请进了容安王府。

叶裳本来解了外衣,随手抓起披在了身上,就冲出了正院。

苏夫人见他神色匆匆地往外跑,喊住他,“小裳,你不休息,要去哪里?”

叶裳立即说,“岳母,是暖儿派来了人,我去看看。”

苏夫人一听,也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了出去。

二人走出正院,走到半路,管家带着宝香斋掌柜的匆匆而来,宝香斋掌柜的跑了一身汗,一路风尘,灰头土脸,未曾梳洗收拾,进了城后,便径直纵马来到了容安王府。

他虽然想到叶世子一定会见他,但没想到如此轻易痛快,在他还没在门口站稳脚,便被请了进府。

他心想,看来叶世子果然如传言中所说一般,真是相当地重视世子妃,也就是他们姑娘。

管家见叶裳匆匆出来,身旁跟着同样脚步匆匆的苏夫人,连忙对身后人说,“我家世子迎出来了,他身边的人是苏夫人,世子妃的母亲。”

宝香斋掌柜的一听,连忙停住脚步,对二人见礼,“小名拜见世子,拜见苏夫人。”

叶裳来到近前,对他摆手,急声问,“你说是奉了暖儿之命进京见我?可当真?”

宝香斋掌柜的看着叶裳,叶裳脸色苍白,步履虽然匆匆,但气息显然虚弱,可见是受了重伤,此时正一脸情急地看着他,眸光隐隐惊喜,他想着姑娘选中的人,果然够得上得姑娘倾心相待。不敢耽搁,连忙道,“回世子,正是。”

叶裳见他点头,立即问,“她有什么信函传来?快给我。”

宝香斋掌柜的连忙摇头,“没有信函,姑娘未留信函给我,世子莫急,容小民慢慢地与世子说来。”

叶裳一听没有信函,眸中的惊喜褪去了些,点点头,“好,那你慢慢说。”

宝香斋掌柜的踹了口气,便将苏风暖途经小镇,落脚宝香斋,夜间避过凤来,在打铁铺子里仿造了一枚金玉钱庄的令牌,之后给他们下了命令,一个月做空金玉钱庄,以及他和轻纺掌柜的商议一个月时限对于天下钱庄自己来说,还是做不到,商议之下,决定入京寻求许云初帮助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如今来找许云初,为了得到小国舅的信任,自然要通过叶世子引荐,这是来找叶裳的目的。

叶裳听罢,心中欢喜,眉眼俱是笑意,对宝香斋的掌柜的问,“你是说,暖儿自己避开了凤来,夜间仿造了金玉钱庄的令牌?”

宝香斋掌柜的颔首,也笑着说,“正是,那老妖婆我见了,身怀绝世武功,实在厉害得很,我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她看出破绽,怕她知晓宝香斋其实是姑娘的地盘,可是姑娘竟然能够夜间避开她,趁她睡熟了悄悄出来行事,足足有一个时辰,亲自仿造好了金玉令牌。”话落,他伸手入怀,将金玉令牌拿出来递给叶裳,“您看,这仿造得真是天衣无缝,就算拿来那个真的,也看不出来。”

叶裳接过金玉钱庄的令牌,看了一眼,笑着说,“她的确是有这一手绝活。既然仿造得跟真的一样,为何没有真假异换?”

宝香斋掌柜的道,“我当时是建议姑娘对换,可是姑娘说不用,既然真假一样,真的就还给凤来好了。免得一旦出了事端,金玉钱庄被传出做空的风声,被凤来知晓这桩事儿,麻烦找到她身上。她短时间内,自己不想找凤来麻烦,也不想凤来找她麻烦。”

叶裳颔首,知晓苏风暖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小心谨慎,他点点头,“考虑得甚是。”话落,对他道,“你与我说说暖儿,她如今是何模样。”

宝香斋掌柜的笑着说,“姑娘好着呢,气色极好,那老妖婆虽然拿了姑娘做人质,但似乎也不是过于苛刻,即便姑娘对她无理要求,她都满足姑娘,姑娘将那老妖婆吃得死死的。”

叶裳闻言放心下来。

苏夫人在一旁也高兴地说,“这就好,这个臭丫头,可担心死人了。”

宝香斋掌柜的说,“夫人放心,姑娘一切安好,姑娘的武功似乎十分精进了,否则不会夜间能够避开老妖婆自己外出行事,还不被老妖婆所觉。”

苏夫人点点头,又问,“她吃饭如何?可有胃口?”

宝香斋掌柜的笑着说,“我看姑娘胃口极好,三个人里,数她胃口最好。”

苏夫人一怔,“怎么是三个人?”

宝香斋掌柜的看了一眼叶裳,道,“还有一位公子。”

叶裳笑着说,“是江南叶家的四公子叶睿。”话落,看着宝香斋掌柜的,“他如何?”

宝香斋掌柜的笑着说,“十分照顾姑娘,吃饭时,刻意为姑娘点了一壶红枣茶。”话落,又怕叶裳介意,补充道,“十分有礼数,夜晚落宿,姑娘和那老妖婆一个房间,四公子自己一个房间,也未曾受苛待。”

叶裳颔首,对他说,“许云初刚从我府中离开,做空金玉钱庄之事,不在这一日半日,我先让管家安排你住下来,洗洗风尘用膳,明日,我派人请许云初再来我府中一趟,届时为你引荐他。”

宝香斋掌柜的连连点头,“听世子的。”

叶裳摆手,管家带着宝香斋掌柜的下去安排用膳休息了。

叶裳一时没了困意,对苏夫人道,“岳母,您今日也别忙了,和外祖母休息吧,我去书房。”

苏夫人瞪眼,“你这孩子才是该回去休息,人不是铁打的,你一路奔波回京,再不休息,怎么支撑得住?听我的,再打紧的事儿,也先回去休息,去什么书房?不准去。”

叶裳失笑,心中高兴,但还是听了苏夫人的,点点头,回了房间。

苏夫人连忙将刚刚得到的好消息去告诉王夫人了,王夫人自然十分欢喜。

叶裳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南齐京城。京中的人在数日前都听说叶裳和苏风暖在江南出了事儿,如今叶裳回了京,京中人都纷纷猜测,叶世子不在江南找世子妃,反而回了京,不知为何。

朝中文武百官心中都打着小九九,想着叶世子带伤回京了,昔日,皇上没失踪前,十分倚重叶世子,如今皇上失踪俩月了,叶世子回京了,这四方灾情,大皇子看来控制不住了,不知道叶世子会不会出手?

宫里的太后和皇后听闻叶裳回京了,心中十分欢喜,太后甚至坐不住,想出宫去看看叶裳,可是她刚要吩咐严公公备车辇,又想起许云初的吩咐,犹豫片刻,还是作罢了。

皇后道,“母后,您怕什么呢?就算我们踏出宫门,有什么举动碍了他的眼,大皇子也不敢将我们如何的。如今他四面灾情应付不过来,还不是需要仰仗云初?”

太后闻言摇头,“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叶裳既然回京了,就是好事儿,早晚能见到他。也不急于一时。”

皇后闻言也只能作罢。

叶裳回京时,大皇子正在林之孝的住处,对他逼问关于林客去了哪里之事。

林之孝看着大皇子阴沉的脸,对他讽笑说,“大哥真以为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吗?”话落,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与我亦师亦父,就算他想告诉我他要去哪里,我也不想知道。”

大皇子目光现出杀意,“我看你是真想死。”

林之孝无惧地道,“我的确是想死了,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死去。”话落,他道,“月贵妃利用了林家多年,大哥你也利用了林家多年,可是,林家主还是没能让你网开一面,你还是让人将他杀了。我喊了他多年父亲,去九泉下再喊他两声,也无不可。”

大皇子冷笑,“你为了保护他,在他进京后,将他困在林府阵法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早就做了打算,要与我做对,我杀了他,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谁知你不知悔改,还一样与我做对,帮助叶裳。”

林之孝看着他,摇头,“大哥你错了,我早先没打算与你做对,我困他在林府,是不想让林家被月贵妃案牵扯满门抄斩,毕竟我在林家生活了多年。我后来与你做对,是因为你要杀苏风暖,你明知道我喜欢她,还偏偏要对她动手。我不能容忍。”

大皇子怒笑,“你喜欢她,她是如何对你的?不但不喜欢你,还对你不假辞色,这样的女人,不杀了她做什么?”

林之孝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你杀了他,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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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见信立杀(二更)

大皇子看着林之孝,林之孝坦然地看着大皇子。

片刻后,大皇子冷笑,“我这便传信,让凤来杀了她,你这副样子,拿什么阻止我?”

林之孝看着大皇子,“凤来?”

大皇子道,“你还不知道凤来是谁吧?她是望帝山凌祝天师的师妹,学尽望帝山所学,为寻求长生不老,背弃望帝山,求得幻容术,得百年轮回,如今身怀绝世武功,杀苏风暖,轻而易举。”

林之孝面色大变,“苏风暖就是被她抓去的?”

大皇子冷笑,“不错,就是她。”

林之孝恼怒地看着大皇子,“你让凤来抓她做什么?”

大皇子道,“我本来是觉得她和叶裳想要坐山观虎斗,日子未免过得太舒服了,让她去东境帮我解决湘郡王。可是如今,叶裳竟然没追去东境,反而回了京城,我派了三批死士,都未能拦截住他进京,他定然是猜到了凤来是受我指使,如今回京是为了对付我。这样的话,我何不让凤来先杀了苏风暖?还留她做什么?”

林之孝怒道,“你疯了,你要想坐稳南齐江山,你怎么敢得罪苏风暖和叶裳?无论是京中的王府,还是苏府,亦或者国丈府,还有燕北苏家,江南叶家,西境百万兵马,你都不惧吗?这时候命人劫持苏风暖,事情败露,你这是找死。”

“我找死?”大皇子冷笑,“你错了,找死的不是我。是叶裳。只要我传信,凤来必定会杀了苏风暖,苏风暖一死,叶裳必定也了了无生,必死无疑。只要他们一死,无论是京城王府,还是苏府,亦或者燕北苏家,江南叶家,西境百万兵马,都会伤心至极,届时,收拾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林之孝看着大皇子,心下骇然,“你疯了。”

大皇子扯动嘴角,盯着他,“我是疯了,但那又如何?月母妃曾经告诉我,要想掌控这天下,就不要妇人之仁。贤母妃告诉我,让我只管放开手去做,这天下早晚是我的,不要惧怕。凤来曾经对我说,活着就是执念,只要有执念,就不管到底是百年还是千年,总要达成。”

林之孝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月母妃?贤母妃?”

大皇子笑起来,看着林之孝,像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喊我大哥,其实不知道,我不是南齐的大皇子,而是北周的二皇子,当年,月贵妃和萧贤妃异子而换,月贵妃生了双生子,一个被送到了北周,一个被送到了林家。我成了南齐的太子,你成了林家二公子,而楚含成了北周的二皇子。”

林之孝听完,像是头顶上打了个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大皇子,“你……说什么?”

大皇子看着他,“你听到了什么,我就说了什么。”话落,冷眼看着他,“所以,你我根本就不是双生,你也不必喊我大哥,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弟弟。南齐也不是我的国家,北周才是我的国家,我想坐稳南齐的江山做什么?我根本就不想坐稳南齐的江山,有朝一日,我是要回北周的承接王位的,南齐也只能是我的附属国。”

林之孝伸手指着他,“你……原来是这样……”

大皇子冷笑,“如今你知道了,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手足之情,你能让我唯一对你心慈手软的便是月母妃对我教导的恩情。你若是磨灭了,可就分毫不剩了,我会将你送去九泉,让月母妃自己教导你好了。”

林之孝看着楚含,说不出话来。

大皇子道,“如今,你还不说林客的下落吗?”

林之孝心里震惊、惊骇、愤怒等等情绪奔涌过之后,变成了麻木,他看着大皇子,木声道,“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林客的下落,他去哪里,并没有告知我,我左右是一条命,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大皇子走近一步,“若是我说,拿林客的下落来换苏风暖的命呢?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苏风暖的命吗?”

林之孝闭上眼睛,“这么多年,江湖上她得罪的人不知凡几,而你这么长时间也想方设法要杀她。她若是那么容易能被人欺负的人,早就被人杀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即便你派去了凤来,也不见得杀得了她。否则又何必在这里威胁我?”

大皇子愤怒,“好,你很好。”话落,看着他,狠声道,“你想死,我如今还偏不让你干脆地死了。我要凤来提着苏风暖的脑袋来让你看看。”

林之孝脸色发白,咬牙说,“你若是能杀了她,我也无话可说。”

大皇子猛地转过身,怒道,“来人。”

有人立即冲进了内殿。

大皇子怒道,“给我看好他,不准让他死了。”

有人应是。

大皇子出了韶德殿。

林之孝看着大皇子,随着他离开,殿门“砰”地从外面关上,震得他耳朵嗡嗡地响,他想着,应该立即将大皇子要让凤来杀苏风暖的消息传给叶裳,可是,他身边无人,怎么传信呢?

这样想着,他猛地咳嗽起来,用手帕捂住嘴,片刻后,再松开时,手帕上满是鲜血。

他看着手帕上的鲜血,一时间眼底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灰色。

大皇子出了韶德殿后,喊过来一个人,对其询问,“叶裳回京,都什么人去容安王府了?”

那人立即回话,“回大皇子,王府的人,苏府的人,还有小国舅,小国舅迎去了城门门。”

大皇子面色一沉,冷厉地道,“许云初?”

那人点头,“是。”

大皇子冷笑一声,“给他多少好处,看来也拢不住人。”话落,闻到,“凤来送我的那只乌燕,可还好?”

那人立即道,“好着呢。”

大皇子吩咐道,“将它提出来,传我信函去给凤来,让凤来见信立杀苏风暖。”

那人垂首,“是,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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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下之主(一更)

大皇子亲写了一封信函,派乌燕送信出了京城,前往东镜给凤来。

苏风暖并不知道大皇子因为叶裳回京,因为林之效死活不说林客的下落,而对她生出了杀心。派出了乌燕,让凤来对她下手。

她在那一日仿造了金玉钱庄的令牌,凤来无知无觉,她对宝香斋掌柜的和轻纺掌柜的下了一个月内做空金玉钱庄的命令后,便随着凤来启程,前往东镜了。

一路上,苏风暖死活不再让凤来再走荒山野岭的山路,凤来虽然没好脸色,但还是依了她。

又走了几日,这一日,到了东镜的边界,湘南。

苏风暖两个月前来过湘南,那时候是为了截程顾,如今程顾归顺了西境军中,湘南城外那片山坡还依旧有被烧过的痕迹,如今已近四月,山坡上滋生出鲜嫩的青草,东镜也四处春风拂面,洋溢着春日的气息。

苏风暖倚着车框,掀着帘子,看着外面青山幽静,笑着问,“老祖宗,您觉得江南好,还是东镜好?”

凤来道,“我看哪里都一样。”

苏风暖无地瞅着她,“怎么能一样呢?江南和东镜,不同的地方,自然各有不同。”

凤来闻言问她,“那你觉得江南好?还是东镜好?”

苏风暖笑着说,“江南好。”

凤来哼了一声,“为什么?因为江南有江南叶家?是你的好师兄的家,另外也是叶裳的外祖家?你爱屋及乌?”

苏风暖摇头,“才不是呢,照您这么说,我爱屋及乌,也该觉得京城好了?京城有我外公外婆,有我父母,有叶裳的荣安王府,可是我并不觉得京城好。”

凤来瞅着她,“你不觉得京城好?”

苏风暖摇头,“不觉得。”

凤来又问,“为什么?”

苏风暖道,“因为京城虽然繁华,但繁华的背后,乌烟瘴气,满是阴暗的算计和权利的争斗。”

凤来不置可否,“江南就没有了吗?江南叶家争斗了一年了,白骨也死了无数。对比来说,今年这一年,死的人不比京城死的人少。反而是东镜,倒是没死多少人,一直十分太平。”

苏风暖道,“对比京城和东镜,江南的乱是能够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反而这两处,鲜血白骨还在后面呢。到底有多少,谁也难以预知。”话落,又道,“天下各地,论地方来说,都是大好河山,各有各的美,可是论人来说。心存善念大义的人来治理,那么就是百姓之福,心怀私心为一己之私之人来治理的话,那么就是百姓之祸。”

凤来哼了一声,“你大道理倒是一大堆,自己都不知今夕能活到何夕,反而却关心天下百姓的福祸。”

苏风暖笑看着凤来,“老祖宗,我关心天下百姓的福祸,也没有什么不对。我出生在苏大将军府,我的父亲是苏大将军,父亲为人正直,心存善念,为了南齐百姓,甘愿肝脑涂地。我嫁的人是容安王府世子,容安王为了南齐百姓,战死沙场,傲骨英魂,为南齐百姓追念十余年,叶裳与热毒抗争了数十年,虽然偶有顽劣,但心怀大义,心地仁善,重任压肩,从未推脱过。我三个哥哥,两个哥哥在西境,守卫疆土,一个哥哥从文心亦正。我身边的其他人,有的人侠肝义胆,有的人忠心为国,有的人踏踏实实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都若此,我有什么道理不效仿以学心善?”

凤来闻言,一时沉默。

苏风暖又笑吟吟地看着她说,“老祖宗,这天下若是风调雨顺,太平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那么,就没有暴乱,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都没有,只有安顺和平,您能想象得到,这天下会是什么样吗?”

凤来不语。

苏风暖笑着说,“我能想象得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虽然不至于穿得上锦衣绸缎,但即便穿着布裙荆钗,脸上也都是笑容满面喜气洋洋的,不会是如今这样,每逢路上遇到一个人,面上都是朝不保夕的愁眉苦脸。”

凤来冷笑,“说得容易,我活了两个韶华,也没见到你说的这样。”

苏风暖道,“以前是没有,以后我相信,无论是南齐,还是北周,若是有一个好君主的话,这样的日子,是会有的。”

凤来冷哼,“谁能是那个君主?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坐拥高位,还不是只懂得吃喝玩乐?哪个会管百姓死活?”

苏风暖对她笑着说,“大皇子肯定不是,叶裳会是的。”

凤来闻言眯起眼睛,看着苏风暖,“叶裳?他想当皇帝?”

苏风暖笑着纠正,“不是皇帝,是天下之主。”

凤来冷笑,“你凭什么如此肯定他就是天下之主?”

苏风暖看着她道,“他是我从小看着陪着护着长大的人,他如何,我自然知道。”话落,又道,“就拿大皇子对比来说吧!十个大皇子,也不及一个叶裳。您信吗?”

凤来脸色一沉,“不信。”

苏风暖笑着说,“您欠着大皇子的恩情,自然向着他说话,我呢,从小与叶裳关系近,又嫁给了他,自然也是心向着他。我们这样说来,即便我说出一堆对比,你也不服气。你说出一堆大皇子的好,我也看不到。”话落,笑着道,“这样吧,我们进了湘南城,下去问问,就知道了。”

凤来冷着脸道,“问什么?”

苏风暖道,“我们进城后,围绕着平民区,见到百姓们,我们就问问,是大皇子好,还是叶裳好?为什么好?百姓们既没被您收买,也不认识我,这样,我们一起听听百姓们的心声,如何?”

凤来冷哼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做这样幼稚的事儿?”

苏风暖移开视线,看着外面的青山绿草,轻声说,“老祖宗,我若是说为了天下百姓,您定然不屑,这样吧,对我来说,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这大好的锦绣山河不被毁灭,为了天下长安,对您来说呢,就当为了积德行善,积存福祉。”

凤来不屑,“我要福祉做什么?”

苏风暖看着她,“老祖宗,您活的这一个百年,是通过百骨炼化,百血凝一,才重活了一世,心地定然是觉得自己造了罪孽,所以,才在这一世再不杀生,日日如苦行僧一般地活着。所以,您怎么不需要福祉呢?您哪怕口中再不承认,但您心里的真实潜在想法还是想通过什么,来让自己心安。不是吗?”

凤来脸色蓦地清寒,“别以为你很懂我?”

苏风暖叹了口气,柔声说,“老祖宗,我不太懂您,正因为我不懂您,所以,才觉得您没有必要去做些我觉得不需要做的事情。就比如,如果我是您,我做了就做了,恶人做到底,做了就不后悔。比如,您修习幻容术,以百骨炼化,百血凝一,长生不老。既然做了,就要好好地享受得之不易的时光,别过得这一世如此之苦,用一时的罪孽,来为一世的时光买单。”

凤来忽然震怒,“你少自以为是!你觉得我苦,我却不觉得苦,我就喜欢这样。”

苏风暖见她怒了,一双眸子几乎冒火,可见说到了她心底的痛脚。她想着,凤来活了两世,到底是因为执念,有些想法和事情未免太过天真。她又想到,她也算是出师望帝山,可是望帝山的谋心之术,这两世轮回,怕是早都被她给消磨殆尽了。如今的她,其实心底看破了很多东西,但又执拗着很多东西,所以,处在矛盾的临界点。

这个点,可以让她变成其恶无比的恶人,也可以让她悬崖勒马不去为恶或者助纣为恶。

这世间当然还是少一个恶人的好,少一个恶人,就少一处灾难。

于是,她忽然笑了,轻轻浅浅,温温柔柔地看着她,“老祖宗,您恼什么?不是就不是。您也没说错,我惯常很多时候,是很喜欢自以为是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和思维,谁也不能强加给谁。我如今只不过是给您说说我的想法罢了,您不能苟同,当没听见就是了,没必要火气这么大嘛。”

凤来瞪着她。

苏风暖笑容如春风拂面,“或者,您也可以说说我,我这个人,自己有自知之明的,从小到大,优点没多少,缺点一大堆。天下的人,大多说我的,没什么好话,可是我每日不是一样乐呵呵地活着且有滋有味的吗?所以说,人啊,对得起自己最总要。最起码,我觉得我还算对得起自己的。”

凤来不语。

苏风暖又笑着说,“从小到大,我把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成了,我喜欢叶裳,就将他护得好好的,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就拼命活着,让我们两个找到更好的相处模式。我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没那么多规矩束缚,也算得上是随心所欲。自认为,还是对得起自己的。”话落,看着凤来,“老祖宗,您呢?您觉得,两世今生,您对得起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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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设下赌局(二更)

苏风暖话落,凤来沉默。

苏风暖看着凤来,觉得今天不小心话又说的有点儿多了,可是如今已经到了东境的地界了,接下来,她没那么多时间再扭转她多少年来已经根深蒂固的思维了,只能抓住一刻算一刻。

能有用,那么,以后就会省些力气,没有用的话,那么,就当磨练嘴皮子了。

叶睿默默地将水袋递给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用眼神跟他道了个谢,便打开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凤来看着苏风暖,她除了一张容貌美点儿外,无论是坐相,还是站相,是半点儿女儿家的模样都没有。与天底下所有的女儿家都不一样,高官府邸,大家氏族门第里的女儿家,处处注重规矩礼数,怕惹人笑话。而乡野人家里的小家碧玉,也不会在男子面前如此不受拘束。诚如她自己说,她的的确确是真的对得起自己,想如何就如何,足够随心所欲。

她想到自己这两个百年,上一个百年,如浮云飘去,唯一记着那恨,让她甘愿百骨轮回,造下罪孽,也不愿意踏足黄泉路,不想见那个人。这一个百年,最刻骨铭心的那一刻,便是青凰决然赴死,要在她面前自刎,而她一瞬白头,却还是不忍对他下手,让他离去,除了这个,这一个百年也没留下什么。

没有苏风暖所说的对得起自己。

别人负了他,她欺负了别人,到头来,也没对得起自己。

两个百年,过得还不如面前这个整日里没规矩没正行的小丫头。

苏风暖看着凤来面色怔忡,眸光飘忽,想着她的话应该是没有白说,她是听入心了的。

马车进了湘南城。

进了城门后,苏风暖笑着对凤来问,“老祖宗,如何?您考虑得怎样了?可与我打个赌?”

凤来冷生的道,“随你的便。”

苏风暖顿时笑了,“您这样说,我就当您同意了。”话落,探出头,伸手拍拍马屁股,“乖马儿,绕着城走一圈,我说让你停,你就停,我说让你走,你再走。”

那匹马哼哼两声,算是应答了苏风暖的话,进了城后,见到第一个胡同,就拐了进去。

胡同里刚走不远,就看到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从里面走出来。

苏风暖喊了一声停,马儿立即止步,她笑着下了车,对那两位老人拱手一礼,笑着问,“大爷、大娘,我能像您二人打听一个事儿吗?”

那二人满头花白,互相搀扶着走路,见面前站了一个模样极美的姑娘,像是仙子一般,顿时露出和善的笑容,老伯开口,“小姑娘,你说,什么事儿?”

苏风暖笑着说,“您二人在湘南城住了多久了?”

老伯笑呵呵地说,“住了一辈子了,湘南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苏风暖笑着点头,又问,“那您可知道容安王府的叶世子在湘南城的风评是怎样的吗?”

两个老人一怔,老伯笑呵呵地说,“知道知道,容安王府唯一的世子,谁不知道啊?天下不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话落,道,“姑娘,你是外地人吧?要问叶世子在湘南城的风评自然是极好的,以前,京中传言叶世子纨绔不化,我们大家伙都觉得传言不当真,有容安王那么好的王爷,叶世子怎么能像传言中所说那般差了?去年,果然叶世子做了很多好事儿。”

苏风暖笑着问,“那大皇子呢?您可知道?”

老伯又是一怔,开口说,“知道一点儿,咱们南齐的大皇子,是曾经的太子,如今听说皇上失踪了,大皇子监国。他的风评嘛……”他摇摇头,“小老儿不敢说。”

苏风暖笑着问,“怎么不敢说呢?”

老伯摇头,看着她,警醒地道,“小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大皇子可是皇族贵裔,我们两个平民小老儿,可不敢说啊。”

苏风暖笑着说,“我家住东境南滨,是东境的偏远之地,对外面的事儿知之不多。此次家里一块上好的良田被一个恶霸给夺去了,还想霸占我。我和我娘和哥哥三人逃了出来,打算从湘南进京去告御状,听闻皇上失踪了,但大皇子和叶世子都能管用。便打算去找他们其中一人。但有些怕,便提前一路打听着,看看找谁更有把握些给秉公伸冤。”

老伯闻言看着苏风暖,“你这一身锦绣华缎,价值不菲,小姑娘出身极好吧?可见是个大家族,怎么还被恶霸欺负了?”

苏风暖想着老人还挺不好糊弄,便说,“老伯您眼光真好,我的确是出身大家族,但大家族里最怕同族兄弟相欺呢。有些事情,的确不好说,总之,我的事儿,是要进京找大人物方能管用的。”..

老伯想着世家大族,确实有很多难说事儿,闻言点点头,对她道,“姑娘,你要想听关于大皇子和叶世子的风评,问一个两个人不管用,去茶楼里,好的坏的,保准让你听个够。”

苏风暖眨眨眼睛,问,“关于大皇子和叶世子的?”

老伯点头,“正是,我和老伴正要去茶楼,自从皇上失踪以来,这说书先生每日说的都是大皇子和叶世子的事儿。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空穴不来风。”

苏风暖一听,当即点头,“好,多谢老伯了。”话落,告别老伯,上了马车,“马儿,去茶楼。”

马儿出了胡同,很有灵性地跟着那对老夫妻身后,来到了临街的一处茶楼。

茶楼门前,客满宾朋。

苏风暖在马车停下后,对凤来扬眉,“老祖宗,走啊,去喝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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