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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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无力着叹息一声,谭骥炎看着被自己抱看还能失神,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的童瞳,这孩子实在太会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了,她就不能稍微的羞涩一下,然后娇滴滴的看着自己,当然,谭骥炎也为脑海里这样的画面恶寒了一下,小瞳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有娇滴滴的一面.

“谭宸和谭亦在,不许胡闹.”童瞳尴尬了一下,然后板着小脸严肃的对着谭骥炎叮嘱着,两个孩子才六岁,绝对不可以教坏孩子.

“那谭宸和谭亦不在的时候就可以了吗?”尾音上扬,谭骥炎危险的眯着黑眸,快速的低头在童瞳的唇上亲啄了一下,原本该是峻冷威严的男人此刻却偏偏生出几分邪魅慵懒的魅惑.

“那还有糖果在呢?”童瞳低低的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看着谭骥炎那挫败不甘的表情,再次扬唇笑了起来,踞起脚在他的薄唇上也亲了一下,拉起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握住,“走了走了."谭亦看着春风得意的谭骥炎,无声的用眼神丢过幼稚两个字,谭宸看了一眼又和谭骥炎对上的谭亦,然后沉默的站到了童瞳身边,对于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没事就折腾,谭宸酷酷的板着小脸,两个都幼稚。

一把将谭亦给抱了起来,视线平行之下,谭骥炎没有面对童瞳时的温柔,当然,眼神也不是冷酷,只是带着几分难得的幼稚,看着被自己抱在怀抱里的谭亦,“既然这样,那就取消早晚吻和晚安吻."“你这是威胁!”谭亦气呼呼的瞪着眼,绷着那酷似谭骥炎翻版的小脸,却也无可奈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弱小无用的.

“小鬼,等你有能力反抗的时候再和我讨论,谭宸就聪明多了,不做无所谓的牺牲.”谭骥炎得意的冷哼一声,欣赏着谭亦那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中医可以制药,听说古代有很多迷幻药,还有那什么药的?”谭亦露出孤狸般的笑容,然后优雅无比的对上谭骥炎的目光,自己现在虽然够弱小,可是自己会长大。

谭骥炎看着威胁自己的谭亦,薄唇缓缓的勾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的抬起手,曲起手指啪的一声直接弹在了谭亦的脑门上,然后将吃痛的谭亦放了下来,大手顺便摸了摸谭宸的头,还是谭宸好,至少不会这么幼稚的挑衅自己.

“我不是孩子.”可惜对于谭骥炎难得的父爱,谭宸酷酷的开口,一偏头,直接避开谭骥炎落在自己头上的大手.

童瞳无奈的而看着眼前的父子三人,难得谭骥炎不幼稚了,这两个孩子却幼稚起来,所以基本上,在谭家是看不到三个人和谐相处的画面,那什么父慈子爱什么的只能想想而已,童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只希望糖果出生之后,会正常一点,至少不要像这个父子三人一样幼稚.

“二哥,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拖家带口的过来,谭景御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心里有点的发虚,尤其是对上童瞳的时候.

“谭三哥,你没事吧?”童瞳疑惑的看向谭景御,对于人的肢体语言,神态什么的,童瞳是深谙此道,而谭景御虽然也是经受过专业训练,可是架不住他此刻心虚啊.

“小瞳,进来坐,不要站在门口.”客厅沙发上,沐放朗声的开口,俊美的脸上有些还不曾褪去的潮红,额头上还有些的薄汗,呼吸也不是很稳,只是眉宇之间依旧漂亮而干净,丝毫不曾有什么媚态,所以他刚刚只是运动了一番,用拳脚运动了一番.

“沐哥,你和谭三哥打架了?”对于这样的画面,童瞳看过太多了,之前沐放住在这里的时候,谭景御也赖在这里,差不多每天都要上演全武行,所以童瞳都习惯了,可是谭三哥不是喜欢沐哥吗?怎么还和沐哥打架,他能下的了手?

想到此,齐刷刷的,众人的视线都看向谭景御,童瞳是疑惑外加怀疑,谭宸和谭亦两个孩子只是单纯的不解,因为他们虽然接触的并不多,可是却也看的出谭景御对沐放的在意,孩子的眼睛有的时候也是非常准的.

而谭骥炎则是微微的眯了一眼黑眸,神色晦暗莫测,谭骥炎虽然和谭景御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谭骥炎能感觉到谭景御的用心,而且这个弟弟,原本只是喜欢军情处的工作,总带着几分懒散.

可是在沐放离开的那段时间里,谭景御却充分发挥了谭家人的特质,在军情处和整个军方都积极营造自己的势力,这样的改变,并不是为了结党营私,也不是为了给谭家牟利,而是谭景御终于成熟了,当你想要保护一个人,爱护一个人的时候,不管是在金钱还是权利上,你必须更上一层楼.

谭景御的改变没有什么不好,权利这东西,也许很多人可以清高的不屑,可是既然是谭家人,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这个圈子,即使是谭骥炎也需要用手里权利来保护童瞳和他们的孩子,更不用说谭景御和沐放的情况更加的棘手,所以谭景御终于成熟了,有了担当,即使不愿意,却也只能去勾心斗角,去深谋远虑,当然,谭骥炎和谭老爷子也在暗中帮衬着,否则谭景御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功.

所以谭景御绝对不会真的对沐放动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谭骥炎眼神不变,可是这样无声的却无比犀利的目光,直接让谭景御败下阵来,果真色字头上一把刀,好不容易今天子瑶要加班,估计不到十二点之后都赶不会来,结果谭景御一个精虫冲脑,就想要那么和沐放亲密一下,结果对于谁上谁下的问题上,两个人难得的都坚持,所以就演变成了用武力解诀,这边还没有解诀出结果来,门铃响了.

“胡闹!”谭骥炎冷着声音斥责着谭景御.

“二哥.”垮着脸,谭景御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胡来却被家长给抓了个正着的心虚感觉.

“你以为有分寸就没有意外了吗?”谭骥炎依旧板着峻脸,冷着黑眸,浑身的冷意让人不由自主的畏惧.

谭骥炎不说还好,一说谭景御都要找个地洞给钻进去了,刚刚就是打斗的时候失手,结果沐放的腰给撞到了桌沿上,痛的脸都白了,谭景御这会已经后悔的要死,再听到谭骥炎的话,就更是有气无力的耸拉着头,满脸的愧疚.

“你和我进书房!”对于这个弟弟,谭骥炎知道谭景御不是给人感觉的浮夸不靠谱,可是,谭骥炎看得出,谭景御这一次焦躁了.

冷傲着黑色的身影,谭骥炎向着书房走了过去,而谭景御则是灰溜溜的跟了过去,给人一种家长训斥孩子的感觉.

谭宸和谭亦对望一眼,再看着谭骥炎的背影,忽然也都明白过来,其实这个男人对他们的时候已经很是温柔了吧,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板着脸,可是却不像刚刚那样,一个眼神就让人几乎嚓若寒蝉的不敢动弹.

童瞳则是不解的又将目光看向沐放,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谭骥炎怎么就教训起谭三哥了.

“没事,他们兄弟之间估计要沟通,过来坐.”沐放虽然说的轻松,可是那桃花眼里却闪过一丝的担心,刚刚伤到腰只是意外,谭骥炎也太精明了,什么都没有问却似乎就已经知道一切了,只希望谭景御不要被训斥的很惨.

书房.

“爷爷已经行动了吗?”谭骥炎沉声的开口,黑眸里有着沉思,小御和沐放的事有些的棘手,这和自己跟小瞳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当初自己坚持,即使真的和谭家闹的僵了,破裂了,那也只是门当户对的问题.

可是在如今的中国,即使舆论和社会上对同性关系已经有了宽容,可是背地里,这依旧是一种禁忌的感情,而谭家的关系和背景,谭骥炎明白如果这件事曝光出来,那么对谭家实际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毕竟在军区,靠的是实力,可是对爷爷而言,自己的孙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管是情感上还是面子上,谭骥炎明白谭老爷子是不可能接受的,更不可能妥协的.

对小御只怕也有不少影响,他如今才刚刚建立属于自己的关系和势力,根基太过于薄弱,和沐放的事情一旦曝光出来,那么小御在军方的处境只怕会非常的为难?“虽然你的身手很好,可是谭景御,你要明白,还有意外,不要存着什么侥幸心理,你和沐放要如何相处是你们的事,不过你真的占据自己的身手比沐放好,就强了他?即使你们之间有感情,可是你为沐放想过没有,你这样,和白贤他们有什么区别.”谭景御看了一眼灰头灰脸的弟弟,果真是不让人放心,即使这么大的人了.“二哥,我急躁了.”谭景御无力的耙了耙头发,自己的确是因为爷爷无形里施加的压力而焦躁了,和沐放之间还是这样暖昧不清的,让谭景御有种不安心的感觉,所以才会想要和沐放真正的有关系,融为一体,似乎这样才能有所保障.

“你就不知道示弱一点,博取同情一点?”谭骥炎叹息着,走了过来,大手拍了拍谭景御的肩膀,虽然还是训斥,可是那表情却依旧是护短,“你的脑子都装水了吗?"“二哥,你是说让我在下面?”谭景御和沐放都不是同性恋,他们只是刚好看对眼的人是同性而已,而且,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亲亲秘密的,真的想到要发生关系,真的想到要承欢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总有些的别扭感觉.

所以谭景御一激,沐放也就答应了,谁赢了谁在上面,其实这两个男人也都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更加亲密的相处,也不是不甘心,只是不习惯,然后再加上年轻气盛的血性,所以就直接靠武力来决定,而沐放刚刚却撞到了腰.

“你不愿意?”谭骥炎挑了挑眉梢,视线看起来很是薄凉,似乎很怀疑沐放和谭景御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

“谁说我不愿意的,我只是有点……”谭景御立刻接过话,然后结巴了,有点不习惯,也有点不甘心,当然,身为男人,谭景御自然也有几分大男子主义,所以他更喜欢抱着沐放,而不是自己被沐放抱。

“爷爷给军情处施了压力,这一次的任务你就接下,至于为什么会受伤还需要我明说吗?”谭骥炎摇摇头,每天那么多的工作要忙,到头来还需要管自己弟弟的感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谭景御眼睛一亮,置之死地而后生,二哥简直太奸诈了,谭景御之所以烦躁也是因为这一次的任务,明明不该是自己接手的,可是却突然轮到了自己头上,这分明就是爷爷想要用任务拆散自己和沐放,谭景御自然不愿意接任务,若是以前,谭景御还没有这个能力拒绝,不过现在多少有点关系有点势力了,所以事情就这么僵持着.而如今,谭景御突然就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虽然说被小放放给压了一次,可是因为被压之后,在任务里受伤,这样不但能提前回来,还可以博取同情心,而且自己的任务都是突然就下来的,所以为了自己以后出任务时的安全考虑,谭景御笑的贼兮兮的,英俊帅气的脸上满是无比幸福的感觉,小放放肯定舍不得自己腰酸背痛的去出任务.

看和傻笑的谭景御,谭骥炎再次无力的叹息一声,看来自己需要抽时间回去一趟,和爷爷讨论一下,没有撕破脸,是因为爷爷不想将这件事曝光出去,也不想因此和小御闹僵,或许是因为有自己和小瞳的事情在前,爷爷这一次不再是铁血手段的镇压了,而是侧面干预.

在公寓里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李成通知谭骥炎跟踪的人已经离开了,谭骥炎这才带着童瞳和两个孩子也回家去了.

“谭骥炎把你骂糊涂了?都傻笑一晚上了.”沐放靠在沙发上,勾着桃花眼,斜斜的看了一眼原本灰溜溜的进书房,然后精神奕奕跟着谭骥炎出来的谭景御,一晚上都这么傻笑.

谭景御蹭到了沐放身边坐了下来,长臂将人给揽了过来,在沐放要挣扎的时候开口,“别动,我看一下伤."“就撞了一下,至多淤青而已.”沐放也停止了挣扎,趴在谭景御的腿上,任由他撩起了上衣的衣服,露出一段白哲精瘦的腰身。

被撞到桌角的那一块,已经淤青了,虽然只是撞伤,对谭景御而言,这样的伤都不算是伤,不上药过五六天也好了,可是在沐放那白哲如玉的肌肤上,这青紫紫的一块,却是如此的刺眼,让谭景御忍不住的心疼,然后却也明白谭骥炎为什么会训斥自己,这只是意外的撞到桌子了,如果是不小心撞到开水瓶呢?或者伤到内脏什么的,自己比起二哥果真稚嫩太多了.

“好了,好了,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沐放因为是趴在谭景御的腿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却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露在灯光之下的肌肤上,难得有些的感觉到尴尬,心也砰砰的加快了跳动.

“对不起.”谭景御道歉着,低下头,温热的唇落在了被撞到的挤伤上,惊得沐放一愣之后,猛的挣扎起来.

“谭景御,我们刚刚还没有个结果,继续!”沐放快速的将衣服给拉好,他也不是真的非要在上面,可是同样身为男人,都有那么一点的劣根性,而沐放又天生骄傲,所以他即使不在意被谭景御压,可是却也希望有个台阶,至少是打输了这样的理由,而就这么顺从的被压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让沐放忍不住的会想到过去那些屈辱不堪的记忆.

“不用继续.”谭景御看着沐放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心忽然被扯痛了一般,二哥的建议也许很好,可是此刻,谭景御突然就这么心疼眼前这个盘腿坐在沙发上,赤着脚,漂亮而妖孽的男人了.

“谭景御,你没事吧?”总感觉谭景御的目光太过于奇怪,这样温柔的满是疼惜的眼神,让沐放脸忍不住的红了起来,有种手脚无措的慌乱感觉.没有再开口,谭景御抬起手,强劲有力的手指抚上沐放的眉头,指尖描绘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游移下来,最后落在了沐放的唇上,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灯光柔和的光亮里,俊美出色的五官,绝色倾城,桃花眼微微的上挑着,总是带着风情万种的邪魅妖孽,光滑细致的肌肤,尖细的下巴,漂亮而精致.

可是即使如此,谭景御也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他并不显得阴柔,那种骄傲的气势,微微扬起的下巴,总是带着几分邪魅高雅的姿态,让谭景御清楚这个男人再漂亮却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男人,精明而善于伪装,坚韧强大却又在有些时候显得脆弱,让人忍不住的去呵护疼惜.

“你在上面.”谭景御忽然豪爽的开口,看着沐放错愕的脸庞,朗声一笑,快速的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原来在除去别扭之后,更多的是一种舍不得,所以才会心甘情愿.

沐放是彻底愣住了,然后微眯着桃花眼,疑惑的打量着过度大方的谭景御,这个混蛋该不是又有什么花花心思吧?

“真的,我在下面.”谭景御笑着掐了一下沐放疑惑的脸,手感极好之下,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再掐一下,可是刚移开手,却看见沐放那白哲的脸上多了红红的指印,让谭景御又心疼的收回手,比起自己在军情处给锻炼出来的麦色,沐放的脸真的太嫩了。

“谭景御,你搞什么?”沐放可不认为之前这个和自己还靠武力决定谁上谁下的男人突然会变得这么大方,可是对上谭景御那让人心慌意乱的眸子,黑沉沉的,却带着百分百的诚挚,沐放心里头弥漫着一种酸涩涩的感觉.

“真的,如果是其他男人,小爷我铁定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谭景御揽着沐放靠在沙发上,手摸索到沐放的手上,然后握紧,表情认真,“可是我突然舍不得你疼.”二哥说的没错,沐放和自己不一样,他的过去,那些屈辱,只怕一时半刻都忘记不了,让他在下面,谭景御是真的舍不得了,本来两个人在一起,谁在上面谁在下面也没有那么多的在意,想通了就行.

沐放侧过头看着谭景御,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声音有些的哑,漂亮的闪烁着光彩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你是怕我想起以前的事吗?"那些都过去了,虽然无法真的遗忘,可是沐放却也明白这是谭景御,这个年轻而帅气的男人是真的呵护自己,和过去那些禽兽根本不同的.

谭景御侧身抱住沐放,脸亲密的贴在了他的脖子处,“那些都过去了,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抗在身上,我就是心疼你,听说做的时候都挺痛的,我皮粗肉厚不怕痛,你看桌子撞一下,你腰上就青紫了一大块,我掐一下,你的脸都红了,小放放,我舍不得你."“谭骥炎还会教你说甜言蜜语了?”沐放喉咙忽然被堵住了一般,眼眶热了起来,这个混蛋,没事这么煽情做什么?

“二哥除了训我之外基本都懒得正眼看我,这可都是我的心里话,小放放,难得小爷我认真一次,你就不能感动一下,投怀送抱……痛!”谭景御余下的话被沐放直接一拳头招呼到腹部而停顿了下来,然后惨兮兮的看着沐放,异常的可怜,这真的是他的心里话,说出来,谭景御自己都感觉肉麻了,可是却又有些的委屈,一番心里话就换来一拳头。

“我也没有兴趣压着你,回房间睡觉.”看着谭景御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沐放骄傲的一扬下巴笑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如同骄傲的孔雀一般直接向着卧房走了过去.

203欺负谭亦

第二天就是周六,谭骥炎依旧有些工作要处理,早上准备去办公室,估计中午吃饭的时候能将工作带回来做,谭宸和谭亦在童瞳孩子应该睡懒觉的要求下,原本周六和周日都可以睡到八点起来的,不过因为谭亦要去贺老医生那里学医,所以即使是周六一家人也都跟着早起了.

“再睡一会,眼睛都睁不开了,谭亦我让人送去贺家就行了.”谭骥炎心疼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睡眼膝胧、还有些迷糊的童瞳.

每天谭骥炎起来的早,童瞳也都跟着要一起起床,现在没有再孕吐了,所以童瞳每天都起来要给谭骥炎和两个孩子做早饭.

“不用,中午再睡就行.”谭骥炎的厨艺不怎么样,基本只会下面条和煮稀饭,而煎荷包蛋还都是谭宸做的,所以不想他们早餐都天天一个样,童瞳也就克服了睡懒觉的习惯,早上和谭骥炎一起起床去做早饭。

对于童瞳的坚持,谭骥炎很是无奈,将牙膏挤在了牙刷上给童瞳递了过去,然后又在漱口杯子里接了水放到一旁,自己这才拿起牙刷准备刷牙.

“谭骥炎,我很高兴……”口里还有牙膏沫,所以话也说的不清楚,童瞳看着身旁刷牙的谭骥炎,想了想开口,“早上起来做早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对我而言很好."每天早上,看着一大两小的三个男人吃的津津有昧,那是一种满足的感觉,童瞳无法具体形容什么叫做幸福,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幸福.

听到这话,谭骥炎薄唇缓缓勾起笑容,吐掉了嘴巴里的漱口水,然后一手直接揽过童瞳的腰.

“不要,嘴上还有药膏沫!”童瞳直接叫了起来.

“我不嫌弃.”谭骥炎看了看童瞳唇上那沽着的泡沫,眼神深邃却温柔.

“我嫌弃……”余下的话直接被一个吻给封住了,谭骥炎此刻心情格外的好,所以自然也就霸道无比,然后直接低头封住童瞳的唇.

唇抵着唇,才漱过口,彼此嘴巴里还都有着牙膏那哈密瓜的淡淡清香,谭骥炎太过于熟悉童瞳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大手顺着依旧纤细的腰身慢慢的游移着,拨弄着,让童瞳在不甘心之下却败下阵来.

舌撬开了童瞳紧闭的唇,长驱直入,而被吻的有些迷糊的童瞳,也因为呼吸不顺,所以也就顺从的张开口,谭骥炎黑眸里沉淀着笑意,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如同失水般的饥渴一般,谭骥炎吻的越来越深入,一遍一遍的将那樱红的唇吻的如同花儿一般的红艳绽放,舌尖舔过童瞳嘴巴里的每一颗牙齿,带来无法克制的战栗感觉.

童瞳微微的呜咽,身体有些情动的扭曲了一下,想要缓解这种在热吻里晕眩的折磨,可是这样的扭动,让谭骥炎原本就沉黑的眼睛更加的深沉了几分,如同有着一道光芒在黑眸里闪过,终于在童瞳无法呼吸之下,移开了唇,却没有离开,而是吻上她的满是水汽的眼睛,一路游移下来,吻过她挺翘的鼻尖,在红唇上轻啄了几下,然

后是下巴,耳朵,乐此不彼着重复着每一次热吻时的步骤.

谭骥炎和童瞳都还没有换掉睡衣,所以此刻宽松的衣物已经有些的滑落,让谭骥炎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掌心之下那滑腻如脂的肌肤,让他黑眸里如同燃烧起

了情欲的火焰,只是却又被强大的自制力压制着,虽然睡裤之下的身体也有了变化.

“相濡以沫.”强劲的手臂抱着脱力的童瞳,谭骥炎眼神温柔,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热吻之后显得更加的磁性,薄唇染着笑意,看着双颊配红的人儿.

童瞳眼神有些的弥漫,还沉浸在这一热吻带来的激情里,眼神里迷离着,膝膝胧胧的看着抱着自己的谭骥炎,然后吞了吞口水,湿润着干燥的喉咙,没好气的吐糟,

“那是吃牙膏沫,"“谭骥炎,你都不嫌脏,我们才刷的牙,牙膏沫还都没有漱干净,昨天才看新闻,易拉罐的罐子口细菌数赶超公共卫生间,我们牙都没有刷干净你竟然敢吻,那就等

于吃了一嘴巴的细菌.”童瞳擦了擦嘴巴,然后很是认真很是平静的说着谭骥炎这一不卫生的接吻举动,怎么也得等自己洗漱好了再吻,有必要这么猴急吗?

“小瞳!”谭骥炎无语着,无奈的瞪着无辜至极的童瞳,这孩子太煞风景了,就算不解风情,也不至于到小瞳这样的程度,她就不能娇羞一下,受宠若惊一下,为什么接个吻之后都能想到这么多.

“刷牙刷牙.”童瞳无辜的摸着鼻子笑了笑,拿过一旁的两条毛巾,“谭宸和谭亦应该都起来了."“小瞳,以后接吻的时候不要说话,接吻过后也不要说话.”谭骥炎一把拉过要逃的童瞳搂住,再次的亲了亲她的下巴,黑眸里盛满了柔情,“就算细菌多,我也要吻."虽然童瞳不解风情,可是听着谭骥炎这些肉麻麻的话,却依旧感觉到窝心的温暖,小脸上也不自觉的带着笑,拍了拍谭骥炎结实的胸膛,“好了,好了,还有八天,到时候让你吻个够!"“君子一言.”谭骥炎原本刚熄灭的欲望在童瞳的轻快的嗓音里突然又有了反应,从九天到八天,真的是煎熬,不过还好,也快了.

“知道了,洗脸!”童瞳脸更红了,看了一眼镜子,一怔,那个披散着头发,红肿看鲜艳欲滴的嘴唇,眉眼里都是含春的笑意和幸福的人,这个真的是自己吗?那个曾经是行动组里的成员,代号七?

而此刻,客厅里,李成将门口的球球和凌皓然带进了屋子,都是住在西湖苑这边,而且球球还上门来过一次,所以李成也认识两个孩子.

“叔叔,哥哥不在吗?”球球仰起头,甜甜的开口,奶白色的肉呼呼小脸,配上黑色的大眼睛,看起来可爱至极.

昨天在幼稚园被谭宸给忽悠了,球球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到了裘爸爸和裘妈妈的卧房里,站在床边,让朦朦胧胧睁开眼的裘爸爸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惊吓的脸都

白了,差一点一脚就踹了过去。

而球球醒的这么早就是为了要早一点去幼稚园,然后和童瞳、谭宸、谭亦一起回家去,裘爸爸看了一眼朦朦胧胧的窗户外,然后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五点四十,几乎想要掐死球球,这到底是谁家的儿子.

今天是周六不上幼稚园,球球终于知道自己被骗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让裘家大大小小的人都起来了,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先打了个电话给谭骥炎,而球球就上门了,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晨跑的凌皓然,于是一起过来了.

“小少爷都去锻炼身体了,还有十分钟就回来。”李成开口回答,对于谭宸和谭亦的毅力,李成也是极其敬佩的,虽然只是六岁的孩子,可是那份毅力和每天的坚持,当年在军队的时候,很多大人都没有.

“那我去看瞳瞳妈妈.”球球有些失望,不过能看到童瞳,也让球球格外的高兴,还不等李成回答,却已经咚咚的迈开了肥肥的两腿向着楼上主卧房跑了过去.

谭骥炎刚换好衣服,刚要对着镜子打领带,童瞳却已经接替了谭骥炎手上的工作,然后动作熟练的替谭骥炎完成了打领带的工作.

西装革履的谭骥炎有一种冷沉而内敛的气势,银灰色的衬衫,深紫色斜纹领带,衬托着峻挺的身材,黑色的西装裤之下是两条修长的腿,而天生俊朗的五官,不怒而

威之下,让人不敢直视.

“谭骥炎,不可以笑.”原本冷着脸的谭骥炎已经够吸引人了,可是每一次当谭骥炎勾着薄唇浅笑时,童瞳总感觉心跳加快,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让童瞳忽然有些嫉

妒每天都能和谭骥炎相处的女下属们。

“嗯.”对于童瞳的要求,不管是有理还是无理的,谭骥炎都是百分百的答应,也幸好童瞳有分寸,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被谭骥炎给宠成什么样子。“谭骥炎,你说你如果没有工作,我们就不要早起了.”童瞳抬手抱住谭骥炎的腰,靠在了他的怀抱里,谭骥炎太忙了,即使他都抽着时间准时回来吃晚饭,可是吃

过饭之后,却都是会去书房处理工作,偶然想要带两个孩子出去一趟,却也都是挤出的时间.

大手温柔的抚着童瞳的头,谭骥炎峻冷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愧疚,当初,他和上面就有了协议,而且以童瞳过去的在国安部的特殊身份,所以谭骥炎除非到了退休年纪,否则只怕真的无法离职,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这是他这辈子如何努力都无法弥补小瞳的.

“我只是说说,其实你想要离职,我也不会同意的.”听到谭骥炎的叹息声,童瞳从谭骥炎的怀抱里仰起头,微笑着,清澈的目光里都是柔和,“谭骥炎,在其位谋其政,我们不能这么自私的,更何况我现在已经退下来了."这个国家是从当年战争的伤害里一步一步走出来,一步一步的强大,如今,国内不管是台湾,还是西藏、新疆那边都不稳定,国外局势更是变化莫测,经济发展的太快,社会的弊端也随看出来,这个国家还有太多太多需要完善的地方,需要很多人前仆后继的去努力去奋斗,童瞳虽然很想和谭骥炎如同普通人一样生活,可是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念头和想法,那么又有谁来守护这个国家.

“傻孩子.”谭骥炎黑眸里盛满了温柔,为童瞳的无私,如果不是遇见自己,她是不是会一直在国安部,会在枪林弹雨的危险里游走,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心软了下来,看着童瞳那正直无私的小脸,谭骥炎低下头……。

“瞳瞳妈妈.”卧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谭骥炎还没有来得及碰到童瞳的唇却已经被童瞳快速的推开,而门口正是兴奋睁大一双乌黑眼眸的球球.

“瞳瞳妈妈?谭爸爸这么大了还要抱?”球球不解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谭骥炎,因为童瞳的双手还抱着谭骥炎的腰,所以在球球看来就是童瞳抱着一个特大号宝宝:谭骥炎.“没有,我在帮谭爸爸整理领带."童瞳快速的推开谭骥炎

,然后笑着看着门口满是好奇的球球,这才七点钟不到,球球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谭爸爸不会自己穿衣服?”球球眨巴着眼睛,然后发现转过身来的谭骥炎脸色阴沉阴沉的,像是要吃人一般,让球球后怕的瑟缩了一下肥肥的肩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谭爸爸不会穿衣服,还要瞳瞳妈妈抱着,那不是比球球还要懒?

“领带不是衣服。”童瞳抬手撞了一下身侧的谭骥炎,他板着脸做什么,也不担心吓倒球球.

“不是衣服,那谭爸爸穿身上做什么?”球球更加不能理解了,看了看谭骥炎脖子上系着的领带,“这样绑着不难受吗?我家小哈脖子上就有一条链子,小哈总是不愿意绑着."谭骥炎峻脸刹那黑了三分,童瞳压着笑,快速的抓住了谭骥炎的手,讨好的笑着,“童言无忌,谭骥炎,球球只有四岁。”

“瞳瞳妈妈?”明显的感觉到谭骥炎的脸色阴沉的骇人,球球脸上那无辜好奇的表情立刻被害怕所代替,颤抖着声音,可怜兮兮的看向童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没事,球球,你来找哥哥玩的吗?”童瞳快速的走了过来,蹲下身,抱了抱球球,谭骥炎欺负自家孩子也就算了,这要是欺负了其他人家的孩子,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嗯。”或许是童瞳的表情太过于温柔,白哲精致的脸,眉目如画,眼神柔和而清澈,染着笑意,让球球立刻忘记了一旁黑着脸的谭骥炎,双手楼着童瞳的脖子,然后凑过去,吧卿一声,直接的亲到了童瞳的唇上.

刹那,童瞳有些的傻眼,她亲谭宸和谭亦也都是在额头上脸颊上,毕竟谭骥炎太小气了,可是突然被球球结亲到,童瞳只感觉身后阵阵寒意散了过来,僵硬的回过头,不敢去看谭骥炎的脸,估计肯定得铁青一片.

原本谭骥炎还准备亲童瞳的,结果被突然开门进来的球球打断了也就算了,这会看到球球亲到童瞳,不是脸,而是直接亲到了唇上,谭骥炎寒着眼神,黑着脸,薄唇直接敏成了一条线,浑身都是冰冷的寒意,只想将眼前这个肥嘟嘟的小屁孩直接从窗口丢出去.

“瞳瞳妈妈,你还没有给球球早安吻.”无辜而不解的看着童瞳,球球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巴,因为在家里,球球是整个裘家的宝贝,裘家上下都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宠溺的不得了,所以有时候一高兴,不是亲亲小脸,就是亲亲嘴巴,球球毕竟才四岁,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多在意什么.

“谭骥炎,你冷静一点.”童瞳苦巴巴着小脸,快速的站起身来,将浑然不知犯了忌讳的球球快速的给护到了身后.

虽然说谭骥炎不至于打小孩,可是童瞳感觉谭骥炎这一张媲美阎王爷的脸比直接打小孩更恐怖,一个是身体伤害,一个是心里伤害,估计得留下心理阴影,毕竟谭宸和谭亦在谭骥炎黑着峻脸的时候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这该死的小鬼从哪里冒出来的!”谭骥炎脚步一个上前,然后直接将童瞳给抱到了怀抱里,对着她的唇直接啃了一口,然后冷眼瞪着一旁的球球。

“球球知道哦,老师说过了,球球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球球快速的举起肥肥的包子手,得意洋洋的回答着,然后等期待的看着谭骥炎.童瞳头靠着谭骥炎的肩膀闷笑着,谭骥炎直接被气的傻眼了,而球球看了看谭骥炎似乎越来越恐怖的峻脸,有些的后怕,不过还是挺直了小腰杆,不解的开口询问,

“谭爸爸,怎么不夸奖球球?"谭骥炎脚步再次的上前,站在门边的球球莫名的感觉到了危险,肥肥的小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依旧仰着头看着谭骥炎,然后估计是被吓倒了,声音有些的颤抖,

扁扁嘴巴,但是还没有哭出来,“谭爸爸,大人不可以打孩子,爷爷说谁打球球,爷爷就去灭了他!"谭骥炎脚步继续逼近,看着球球退到了房门口,然后毫不客气的砰的一身关上房门,将目瞪口呆的球球给关到了门外,该死的小鬼!

差一点撞到球球的鼻子的球球被突然的关门声吓了一跳,犹豫的伸了伸手,可是一想到刚刚谭骥炎那骇人的脸,终于没有勇气敲门,抽了抽鼻子,肥肥的手背

在眼睛上擦了擦,扁着小嘴巴,可怜兮兮的向着楼下走了过去,谭爸爸欺负人.

谭宸和谭亦刚晨跑之后,活动了身体,打了一套拳回来就看见客厅的凌皓然,六岁的小孩,却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像个小大人似地,而因为谭骥炎和童瞳没有下楼,谭宸和谭亦又不再,所以李成只能绷直的身体陪在一旁,一个是坐着小木头,一个是站的大木头,让跨进门的谭亦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凌皓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气恼的看着笑着的谭亦,虽然谭亦有着一张英俊的小脸,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份优雅和尊贵,可是在凌皓然看来谭亦笑的就是虑伪,眯着眼,一看就像是在算计什么。

“这是我家,有客人上门,我当然笑着欢迎,难道你想让我拿着扫把将你赶出去?”谭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反问回去,同样是六岁,比起一激就生气的凌皓然,

谭亦老神在在的,带着不属于六岁孩子的成熟.

“你,”凌皓然辞穷着,看着谭亦感觉更加可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气的板着英俊阳刚的小脸颊,怒瞪着乌黑的眉毛,却室谭亦没有办法.

“哥哥.”这边刚下楼的球球一看到谭宸,立刻感觉委屈起来,泪珠子啪嗒啪嗒的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谭宸和谭亦疑惑的看着哭的球球,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妈咪肯定不会欺负球球的,难道是爹地欺负球球?

李成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前那一声砰的一声关门声,让李成明白原来先生有时候也是很幼稚的,竟然欺负一个四岁的孩子.

“球球,怎么了?谁欺负你,我给你揍他!”凌皓然比球球大,一直都是当球球是弟弟,这会看到球球掉眼泪,也顾不得理会谭亦,快速的走了过去,拍着球球的后

背,气愤填膺着。

谭亦笑着摇摇头,揍他?除了妈咪,估计还真的没有人敢揍爹地,果真是孩子啊,很傻很天真,谭宸也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凌皓然,然后看向谭亦,不懂大清早的他们两个来家里做什么?

“谭爸爸欺负球球,他不会穿衣服,还要瞳瞳妈妈抱.”哑咽着,球球泪水蒙蒙的看着谭宸,“还有,球球已经亲了瞳瞳妈妈,奶奶说要礼尚往来,可是瞳瞳妈妈还没有亲球球,就被谭爸爸关到门外去了."对于球球口中的谭骥炎不会穿衣服,还要童瞳抱什么的,谭宸和谭亦直接忽略了,他们注意的是球球口中的早安吻.

虽然说谭骥炎有些的小气,好吧,是非常小气,不过也不至于欺负四岁的孩子,所以,谭亦想了想,然后一脸正色的开口,“球球,你亲我妈咪哪里了?"“嘴巴啊,不都是亲亲嘴巴和脸蛋的吗?”球球抹去脸上的眼泪,然后哑巴吧的看着谭宸,没有瞳瞳妈妈的早晚吻,有哥哥的也可以。

果真,没有被丢下楼已经是爹地大方了,谭亦明白过来,摇了摇头,看着哭的惨兮兮的球球,拍了拍他的头,“乖,坐这里,哥哥上去洗澡,一会下楼."谭宸更是连话都没有一句,直接跟着谭亦一起上楼走了过去,不过对于球球亲到童瞳嘴巴的事情,谭宸和谭亦对望一眼,同时感觉到不爽,他们的妈咪怎么能被一个

外人给轻薄了,不过能看到爹地吃瘪,又感觉很畅快.

家里多了两个孩子,童瞳刚问球球和凌皓然早餐想要吃什么,刹那,谭骥炎、谭宸和谭亦六双目光威胁的射了过来,让凌皓然和球球害怕的一怔,然后摇着头,他们

不想吃,饿肚子什么的没有关系的.

“和我们一样就行了,小孩子从小不能挑食.”谭骥炎沉声的开口,有的吃就算不错了,还敢挑,也不看看是劳烦谁给这两个小鬼做早饭。

“就是妈咪,球球和凌皓然和我们吃一样的就行了.”谭亦附和的开口,笑着威胁十足.

谭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冰冷冰冷的视线盯着球球和凌皓然,直到他们两个嗓若寒蝉的点头,异口同声的开口,“我们不挑食.”然后那刀子一般落在身上的六道

目光这才消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成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窗户外,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先生和两个少爷真的没有联手欺负两个孩子.

“球球和皓然真乖,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童瞳夸奖着两个孩子,一面在流理台前忙碌着.

而听到童瞳夸奖谭姓以外的人,刹那,谭骥炎危险十足的眯着黑眸,果真即使是小鬼,也是非常的讨厌,吸引着小瞳的目光,谭宸和谭亦同样也是和谭骥炎如出一辙,再次的将危险的视线看向球球和凌皓然,家里有爹地霸占着妈咪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多了两个出来!

球球害怕的抓着凌皓然的衣角,身体抖啊抖,为什么明明是夏天,可是感觉有些的冷,凌皓然虽然平日里是一副傲骨不屈的小模样,可是在谭骥炎这个大冰山绝对的

强势面前,也只余下害怕了.

所以这一餐早饭,球球吃的胆颤心惊,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却也不敢掉下来,凌皓然虽然大一些,可是双手却也有些的发抖,只是倔强的绷着着小身

板,然后一口一口,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饭.

半个小时之后,院子门口.

看着落荒而逃的球球和凌皓然,谭家三个男人对望一眼,彼此都明白的收回目光向着家里走了过去,下一次,应该没有人再想要上门做客了吧!

李成再次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初升的太阳,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先生和两个少爷刚刚的眼神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那么邪恶的.

谭亦要去贺老医生那里,所以童瞳和谭宸就留在了家里,谭骥炎上班的时候顺便将谭亦带上了车,汽车开出了怡然园.

谭亦昨晚上从贺老医生家里出来之后就在思索着,感觉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而在幼稚园又太浪费时间了,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谭骥炎,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不用急于求成,还有,记住你和谭宸也都只有六岁,不需要太累,幼稚园是必须去的,小学也是如此,一步一步来,不许跳级.”谭骥炎将视线从手里的文件上移

开,看向坐在身边的谭亦,他没有开口,谭骥炎却也知道这个孩子想要说什么.

谭亦太过于世故而聪慧,也有些的急于求成,谭骥炎知道在谭亦刚开始懂事,启蒙教育的时候,蓝家给了他不好的引导,或许也是如此才造成了谭亦的急切,他想长大,想变强.

“我知道了。”谭亦看着谭骥炎那冷沉峻朗的脸庞,然后点了点头。

“没有血缘关系,你也是我和小瞳的孩子,这一点上,谭亦,如果你一直认为是寄人篱下,当自己是一个外人,那样你就伤到你妈咪的心,不值得她这样对待你照顾

你.”慧极必伤,谭骥炎正色的开口,严肃的目光紧迫的盯着谭亦,不给他躲避逃离的机会.

谭亦一惊,小手攥紧成了拳头,绷直了身体,有些的惭愧,又有些的感动,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谭骥炎和童瞳的孩子之后,这一直是谭亦心里头的一个结,他很聪明,看过很多书,可是越聪明的孩子,尤其是谭亦这样从小被当成复仇棋子教育的孩子,在心理上太过于敏感,想的太多,所以也总是担心有一天,自己会被再一次的抛弃,会离开谭家,离开童瞳。

“人小鬼大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好好上幼稚园,跟着贺老医生学医,按部就班的来,二十年后,你想要逍遥都不可能了.”谭骥炎的语调听起来虽然像是责备,可是那大手却握住了谭亦握成拳头的小手,掰开他的手指头,然后再次的握住,以一个父亲的慈爱将力量传递给这个六岁的孩子.

谭亦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想明白过来,看了看那握着自己手的大手,忽然扬唇笑了起来,“谢谢你爹地."“在贺家,不要暴露你的身份,这一点我已经和贺老医生说过了,大家族里很锻炼人,多看多学.”谭家虽然也是大家族,可是谭亦这一辈子里,孩子虽然多,不过倒是分散在各个军区,如今,谭宸和谭亦还小,等暑假进了军区特训的时候,就能遇见很多孩子,那个就是属于他们的世界和战场.

到了贺家大宅这边,谭亦背着书包下车了,自己向着贺家走了过去,在贺家,他将没有谭家这个背景,所以一个富商私生子的身份,对于显赫的贺家而言实在是太过于普通和简单.

汽车里,透过玻璃车窗,谭骥炎看着越走越远的谭亦,这个孩子还很小,身影也是瘦瘦的看起来单薄,不像谭宸,经过饮食的调理和训练之后,人结实了很多,谭亦却还是那样瘦瘦弱弱的,带着几分贵公子的雅致,不过比起谭宸,心思倒是多了很多.

谭亦过来时,贺家的小一辈刚刚在左边的院子里锻炼完了身体正向家中走了过去,所以看到生面孔的谭亦,所有的孩子也都停下了脚步,大的莫过于十六七岁,最小的看起来比谭亦还要小.

“大哥,这就是爷爷要收的关门弟子?”贺老三的儿子贺翔今年九岁,长的很是结实壮硕,昨晚上听到贺老三和老婆抱怨贺老医生老糊涂了,放着自己家这个优秀的儿子不要,去外面找个莫名其妙的小鬼回来当徒弟,而贺翔此刻看谭亦就更加不顺眼了.

“应该就是他吧.”被称为大哥是贺家嫡系的长子,十四岁,看了一眼谭亦,倒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是眉眼里同样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嫉妒。

如果说贺老三抱怨,可是他不过是贺家的旁系分支,可是十四岁的贺钟元可就不同了,他是贺老爷子长孙的大儿子,喊贺老爷子一声太公,都说隔着辈分更亲,可是贺家嫡系一众五支,四子一女,都有嫡孙,可是贺老医生却没有收任何一个孩子为徒,反而是收了谭亦.

“新来的,我们可比你入门早,你不知道要叫人吗?果真是私生子,小野种,一点礼貌都没有!”九岁的贺翔讥讽的开口,挑着下巴,不屑的看着谭亦,贺家昨天有人跟踪到了怡然园之后,立刻就开始调查,而谭亦一个富商私生子的身份也就曝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过了一夜,大浩早的,谭亦的资料,贺家人除了贺老爷子之外,其余人也都知道了,贺翔就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听着贺老三的老婆不甘心的怒骂着,这才知道了谭亦的身份.

其他贺家人虽然也知道了谭亦的身份,不过不如贺老三这边会当着孩子的面议论什么,所以其他孩子,包括贺钟元在内都不知道谭亦到底是谁,这会听到贺翔的骂声,再看着没有反驳的谭亦,也都明白过来,对谭亦就更加的看不起.

“翔子哥,让他给我们磕三个响头,挨个喊一声师哥.”一个黑瘦的小男孩此刻阴阴的开口,低着头,阴郁着眼神,完全不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开朗向上,反而带着说不出来的阴沉,估计也只有七八岁,男孩子的声音也显得有点尖细,再加上他那阴毒的语调,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对,让这小子给我们磕响头.”有几个惹是生非的孩子也附和的大叫起来,贺家不仅仅是中医世家,早在十年前就是上市公司,所以家大业大之下,这些孩子里也有很多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富二代,平日里贺家分了三个系,争权夺势的厉害,欺负来,欺负去,也不过欺负刚刚开口的黑瘦小男孩,父母早亡,被送到贺家来的一个分支的孩子,中医上完全没有天赋,所以就沦为众多孩子欺辱的对象,如今只是又多了谭亦.

“小子,我们说话你没有听见吗?”看谭亦没有开口,而且还是一张带着笑容的干净小脸,一个小胖墩不甘心的走了过来,一抬手想要推谭亦的肩膀,可惜却被谭亦一个侧身躲开了.

“贺家讲究尊师重道,你不要太嚣张.”贺钟元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个子很高,清瘦白皙,看起来倒有几分儒雅,可是眼神里却带着高傲和不屑.

“昨天师傅说我是他的关门弟子,算起来辈分应该也是高的,不知道哪位小侄子要给师叔我磕头敬茶?”谭亦嘴角带看笑,勾看一双黑黑的眼睛,酷似谭骥炎的俊朗小脸上带着狐狸般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一点谭骥炎的冷酷,倒有几分谭景御的纨绔不羁.说年纪,说入门的时间,谭亦当然是迟的,这些贺家的孩子一出生就等于入门了,可是按照辈分算起来,即使是这些孩子的父母却也是被谭亦低一个辈分的,因为他是贺老医生的徒弟,和贺老医生的儿子女儿算是一个辈分的,而这些孩子可以说是孙子辈,就算是他们的父母真的按照辈分而言,也得喊谭亦一声师叔,而谭亦自己降低了辈分,让这些孩子喊师叔,已经算是识大体了.

“你他妈的敢占我们便宜!”贺翔第一个怒了起来,九岁的孩子吼起来声音也很大,脖子上凸着经脉,直接轮着拳头向着谭亦冲了过去,“不过是个小野种,敢在贺家撒野!"法不责众,贺家这一块有十多个孩子,就算大家都动手,把谭亦给打了,那也是大家一起打的,大人们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更何况整个贺家估计都没有喜欢谭亦这个外来人的,所以贺翔发傻的第一个动手,其他孩子对看一眼,也都直接跟上了,有的是怀着坏心思,有的纯粹是好玩,有的感觉贺家人打架,当然是要帮着贺家人。

看着一起冲过来的人,谭亦依旧浅笑着神情淡定,完全没有一点的害怕和慌张,在贺翔冲过来时,小脚直接踢上了他的膝盖,委身一缩,借着踢他的力度,身体快速的一个侧转,然后抓住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孩子,手一动,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抵在了小男孩的脖子处,刹那,所有人都慢镜头一般停下了动作,而被踢到膝盖的贺翔直接砰的一声摔了马大趴.

“不要乱来哦,人多我害怕.”谭亦悠悠的笑着,手里的匕首是谭骥炎送给谭宸和谭亦的礼物,虽然说谭骥炎真的不待见这两个孩子,每天都想着将他们直接塞到飞机丢到撒哈拉沙漠里,不过关心和疼爱也是有的,只是隐晦了很多.

就如同这匕首,那是特意给孩子打造的,森冷的刀身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是从瑞士请大师给谭宸和谭亦打了两套,一套里面有十六把,不过等他们到了十六岁,估计这一套冷兵器就不适用了,毕竟都是给孩子用的,从匕首,到军刺,还有其他的利刃,一一俱全。

204再遇故人

“你们别过来,人多我害怕.”清晨的阳光之下,谭亦一身白色的体恤,黑色的小长裤,背后背着书包,配上他那酷似谭骥炎的峻朗五官,优雅的笑着,宛若尊贵的小王子,半点没让人看出来他到底哪里在害怕.

而被匕首抵着脖子的孩子这会已经吓的脸色苍白了,虽然知道有危险,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险,整个人懵住了,脖子上的痛让他明白自己只要一动,说不定就死了,浑然不曾察觉到谭亦只是用匕首的刀背对着他的脖子,只是因为匕首做的很精致,而且在场的也都是孩子,所以大家只看到了刀子,半点没有注意到是刀背还是刀刃.

“你放下刀!”贺钟元毕竟已经十四岁了,比起其他吓懵的孩子要冷静了一些,只是倒也被谭亦那英俊的小脸,可是却完全不符合的冷酷态度给吓了,可是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将人给救下来.

谭亦笑眯眯的看了看四周几乎都比自己大的,可是此刻没有了刚刚要很扁自己时凶狠模样的孩子,也感觉无趣的将匕首给收了回来,倒是依旧笑着粉色的小唇继续开口,“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大家族的孩子,即使拉帮结派,即使欺负比自己家世差的,那也只是孩子做的事情,可是第一次遇到谭亦这样,看起来优雅尊贵,可是竟然能刀子都感动,这一手真的吓倒了所有人.

谭亦收了刀子,将眼前吓傻的小孩子给推了过去,眼睛里闪过笑,以后应该没有谁会不长眼的再来惹自己了吧.

被推开的孩子呆呆的被贺钟元给拉到一旁,随着贺钟元手在自己脖子上擦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一阵刺痛,懵懂着,自己抬手往脖子上一抹,指尖上有着淡淡的血迹,

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手捂着脖子叫了起来,“你要杀我,你要杀我!"谭亦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看了过去,被众人围住的孩子完全看不到身影了,只不过那哭声却愈加的凄厉,还有其他孩子附和的叫着,“真的杀人了,都出血了."这是自己被算计了?谭亦帅气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果真高兴的太早了,一开始孩子只是被谭亦这一手给吓愣住了,这会看到出血了,就真的乱了,这一乱,大人们自然也都惊动了.

贺钟元平白而简单的将事情给叙述了一下,四周的家长们看向谭亦的目光异常的复杂,“抱歉,叔叔,是我的错,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事情就发生了."贺钟元很聪明的将自己当成一个失职的兄长,没有来得及阻止身边的弟弟妹妹们欺负新来的孩子,结果没有想到谭亦竟然这么狠毒,心思恶劣,这才导致被挟持的孩“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被伤的孩子父亲冷着脸,皱着眉头,虽然还算是有风度的没有发火,可是脸色看起来格外的差,虽然说自己儿子脖子上的伤口是被破了皮,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过不了两天就回结疤,可是关键是这是用匕首给伤的,如果再重一点,是不是要割破颈部的动脉?

“是啊,果真是私生子,有人生没有教.”贺老三添油加醋的在一旁附和着,无比厌恶的看着谭亦,“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这样心术不正的孩子怎么能收为徒弟,小小年纪就心思万毒,手段残忍,如果学了医术,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到时候连累的还是我们贺家的名声."对于贺老医生突然收了一个富商养在北京的私生子当徒弟,贺家所有人也都非常的有意见,可是那是贺老医生决定的,虽然说贺老医生不是贺家的主事者,可是就凭着贺老医生那一身的医术,加上他在贺家的地位,其实比贺家主事者的位置丝毫不差,所有在大人们羡慕嫉妒恨的心思之下,看谭亦就格外的不顺眼,毕竟穴道了贺老医生的针灸术,日后就有可能角逐家主的位置.

“这孩子不能收,我们一起和老爷子说说,这孩子才多大,这心思根本不适合学医!”众人对谭亦的嫉妒心思,这会都被贺老三给挑了起来,和刚刚孩子们人多想要一起打谭亦的算计一样,法不责众,所以之前不敢置嚎的贺家众人这会站成了统一战线,不能让贺老医生收了谭亦当徒弟.

贺老医生的房子是坐南朝北的一个院子,三间正房,后院还有两间房,古朴的装饰,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沉浪了岁月的宁静。

被一众大人和孩子跟在后面,谭亦之前瞄了一眼脖子伤的孩子,很尖细的伤口看起来也是被利刃所伤的,当然,这个时候他说不是自己伤的估计也都没有人相信,信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师傅收的是自己,所以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出.

“这是怎么了?”贺老医生看着浩浩荡荡来的一群贺家人,连孩子都跟在父母身边过来了,贺老医生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恢复了清风道骨般的清雅.

“爷爷.”贺钟元的父亲,也是如今贺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贺老医生,斟酌了一下,倒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贺老医生听.

而等他一说完,其余的贺家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申讨着谭亦,尤其是推波助澜的贺老三和受伤孩子的母亲,而谭亦已经被说出了没有教养的野孩子,手段狠,心思毒,不要说学医了,估计活在世上都是危险的存在.

贺老医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听着,贺钟元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父子两人比起其他贺家人要精明很多,一个外姓的孩子能得到贺老医生的首肯,收为入室弟子,必定有他的特殊之处,所以这个时候,落并下石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水已经搅浑了就可以了.

谭亦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贺老医生,对上他那清和,可是却似乎蕴藏着尖针一般的目光,小小的身体绷直了几分,然后无辜至极的笑了笑,随后又站直了身体,一副事情都和我无关的模样.

果真是谭家出来的孩子,这份冷静,再看着贺家这些七嘴八舌的大人们,赌噪的反而没有一个六岁孩子来的沉着,贺老医生心头有着淡淡的失望,不是不愿意收贺家的孩子,可是他更担心这一套针灸术到了贺家人的手里反而会断绝,再也没有办法流传下去.贺家的水太深,如今是家大业,有了这一套针灸术,只怕都会藏着掖着,反而不会再收其他有天赋的孩子的当徒弟,而医生的天职是悬壶济世,贺老医生宁愿收一个外姓的孩子,脱离贺家目前复杂的关系,日后将针灸术一直流传下去.“都说完了?说完了就离开吧.”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终于小了一些的时候,贺老医生站起身来开口,看似没有任何压迫的目光,却蕴藏着看透人心的犀利.

刚刚的嘈杂突然诡异的转变成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安静,所有人对望一眼,不敢相信的看向贺老医生,老爷子竟然如此的无动于衷,这么心思歹毒的孩子怎么能收为徒弟.“我的话没有听见吗?”贺老医生加重了语调,脸上已经带着一丝不悦.众人一看,只感觉贺老医生果真是老糊涂了,不维护贺家的人,反而要维护一个外姓的野孩子,可是也都知道贺老医生护短,多留无益,所以倒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离开的众人不是息事宁人,而是准备让贺家的主事者们给贺老医生施加压力。

“过来,今天我先教你认识草药,记住每一味草药的习性,以前我们那都是上山挖草药,看得多,记得牢,如今这草药都是成品送过来的.”贺老医生摸了摸谭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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