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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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这孩子不错,定性极好,然后开始了教授谭亦的第一节课。

贺老医生这里有不少的草药,可是更多的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普通的草药倒是在贺家兰苑里,那是给所有孩子辨认学习药草的地方,三面墙上都是木制的柜子,一格一格的抽屉里都是各种的药材,所以再教授了谭亦一个多小时,又让他复述了所有药草的药性和一些简单药方的用量,以及和这些药草相克的几味药材之后,就打发谭亦去蓝苑那里自己辨认药材.今天是周六,所以贺家所有的孩子几乎都留在主宅这边,尤其是早上出了谭亦的事情,这会,留在兰苑辨认药材的孩子看到谭亦来了之后,刹那,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下来,一双双懵懂的目光都戒备的看着这个一入贺家就引起风波的谭亦。

收到大家的注目礼,谭亦扬唇笑了起来,手里拿着药方,直接跨进门走了过来,刹那,所有孩子似乎像是被谭亦的笑容给惊吓到,都低头做自己的事,可是目光却还是不由的向着谭亦瞄了过去.

中医的确是一门枯燥而乏味的学间,就光是谭亦手上的一张单子,还都是最基本的常用药材,可是却需要谭亦找到药材之后,然后一点一点的辨认,仔细的闻药草的味道,和贺老医生之前的讲解结合起来记忆,没有再理会四周的人,谭亦专注的辨认着药材.

一一分隔线一一

早上醒来的时候,十一猛的从床上坐起,眼神戒备,陌生的环境让她第一时间防备起来,然后猛然的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行动组的十一,这里是顾凛墨在二环路的公寓,而昨天晚上,因为顾凛墨就南郊艾胡利的那一块地需要重新拟定一个计划书,所以十一没有办法的只能跟过来加班。

背靠着身后的大床,十一看着窗户外,她不知道顾凛墨怎么了,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十一却敏锐的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过去的训练,让十一对人的目光格外的敏感,所以加班了一晚上,顾凛墨的视线也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差不多一晚上.

这样十一想起之前霍允行的玩笑话,难道顾凛墨真的要追求自己?这样的想法,让十一那柔和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如果说顾凛墨追求的是白子瑶,那么两年前的安飒对于顾凛墨而言,只怕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甩开脑海里的思绪,十一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开机,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而上面有两个来接电话都是童瞳打过来的.

“小七,有事吗?”十一回拨了童瞳的电话,一边起床整理着床铺,这边只有一间卧室,所以在顾凛墨强烈的要求之下,十一只能在卧房里睡,而顾凛墨则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一夜,毕竟昨晚上整理材料差不多是弄到了凌晨两点多.

“周六啊,我和谭宸在家,谭亦去学中医了,十一,你要过来吗?”童瞳正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弹夹放在茶几上,示意一旁的谭宸自己组装手枪.

“嗯,等会我过来.”十一今天也不需要去公司,当听到手机里传来咔的一声,不由一愣,这个声音,十一太熟悉了,“小七你在做什么?"“谭宸在练习组装54式手枪.”童瞳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看着终于组装好了手枪,而露出满意神色的谭宸,能看见谭宸脸上有表情还真的不容易.

组装54式手枪?十一呆呆的怔了一下之后,看来即使离开了行动组,小七依旧无法真正的当一个普通人吧,又教孩子组装手枪的吗?挂了电话,十一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这边打开卧房的门走了出去,却听见厨房里有声音传了过来,这让十一一愣,思绪有些的飞远.

“你在做什么?”两年之前的那个时候,十一开门之后,错愕的看着站在厨房里,神色有些诡异的顾凛墨,依旧是一身黑色的冷色调服饰,可是一只手却是拿着菜刀,一只手室着胡萝卜,配上顾凛墨那一张脸,怎么看都让十一感觉到违和.

“做饭。”冷冷的丢出两个字,顾凛墨转过身继续处理着手里的胡萝卜.

“顾凛墨,昨晚上我是开玩笑的.”十一乐了,笑眯着一双清澈的目光,虽然语调里还是打趣,可是心头却是暖暖的幸福.

十一爱吃东西,所以喜欢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跑着,寻找美食,可是之前一条新闻曝光十一过去的那间餐斤,有一种调味料用的竟然是罂粟粉,虽然说只是少量的,可以长期吃对身体不好,而当时十一只是随口说自己不会做饭,以后要靠顾凛墨做饭了。

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中午回家,却发现顾凛墨就在厨房里,而和十一一样,顾凛墨是更不会做饭,所以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顾凛墨寒着脸,洗去身上的油烟味,直接带着十一出去吃了.

而此刻,十一站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的顾凛墨身影熟练的忙碌着,没有两年前的生疏,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只是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再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了.”顾凛墨察觉到背后的声音,压抑下满腔的情绪,努力的让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缓而冷淡。

十一转过身,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这才发现放在沙发上的被单整齐的叠放在一旁,是昨晚自己从卧房柜子里拿出来的,如今依旧不曾动一下的放在沙发上,顾凛墨一夜没有睡?他的失眠这么严重?

这一餐早饭,十一吃的食不甘味,而看着看起来柔和,却根本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十一,顾凛墨同样没有了食欲,只是那深沉而复杂的目光一直看着十一,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凛墨早上有个金融界的会议需要参加,十一要去西湖苑,“我送你过去.”顾凛墨沉声的开口,目光看着十一,不容拒绝.

十一是想要拒绝的,她可以打车过去,然后步行就行了,可是一直都对顾家之外,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顾凛墨突然这么的霸道,让十一总感觉似乎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最终十一还是上了车,不过不是顾凛墨开的车,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金融会议,所以霍允行过来接顾凛墨的,这会也就充当了司机.

从顾凛墨这边去西湖苑距离有些远,虽然是周六,可是早上九点半左右,交通依旧是有些的堵,霍允行车子开的不快,虽然他很想要看看后座的顾凛墨和十一是如何相处的,可惜因为参加会议,今天开的是一辆豪华的加长版法拉利,前后座之间有隔板,而顾凛墨一上车之后直接就升起了隔板,让霍允行只能彻底当一个免费司机.

顾凛墨一夜没有睡十一是知道的,可是后座这么大,顾凛墨为什么就挤到自己身边来了,十一微微的错过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顾凛墨,想要将人推醒,可是近距离之下,看到顾凛墨那峻朗的脸庞上,眼下因为失眠而造成的灰黑色时,十一抬起的手又无力的放了下来.

顾凛墨真的瘦了很多,原本就不胖,这会一旦瘦下来,脸上几乎都看不到什么肉,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带着疲惫之色,即使闭着眼,却似乎也睡的不安稳,眼角都有了皱纹,顾凛墨这两年到底是怎么将自己折磨成这样,甚至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十一心头翻滚着情绪,如同烧开水一般,咕噜咕噜,每一个炸开的水泡里都装载着交缠看爱和恨的感情,或许也是因为顾凛墨睡着了,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这样看着他,曾经,她那么用心的想要去喜欢一个人,可是幸福来的太慢,绝望来的太快,一切突然就这么夏然而止,然后消失无踪.

“安安.”睡着的顾凛墨突然握住了十一放在腿上的手,含混不清的喊出安安两个字之后,那眉头皱的更紧,似乎有无尽的痛苦压抑在眉宇之间,让这个曾经冷傲的男人,这一刻,如同受伤的大男孩,只能在梦里舔舔伤口.

十一的身体猛然的绷紧,如果不是自制力极好之下,她甚至差一点失控的站起身来,被顾凛墨握住的手颤抖着,安安两个字如同一道魔咒,让十一几乎无法掩饰心头的情绪.顾凛墨昨夜一夜没有睡,就这么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看着十一入睡的房间,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感激谭骥炎,是这个男人告诉了他这样的机密,让顾凛墨终于找到了可以弥补救赎的机会,而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要闭着眼,用装睡的办法卑微的靠近,可是或许是真的累了,在汽车平稳的行驶里却真的迷糊的睡了一会,安安两个字,是半睡半醒之间低声的喊出口的.

西湖苑这边一般车辆根本都进不去,所以只能停在了路口,车停了下来,顾凛墨也惊醒了,看了一眼十一,然后目光停在被自己握住的手上,心在这一刻圆满.猛的将手给抽了回来,十一坐直了身体,只是用陌生而疏离的语调开口,“我到了,谢谢总裁."“刚刚抱歉,我睡着了,然后想起以前的爱人.”顾凛墨也坐直了身体,掌心空了,心也空了,可是看着眼前的十一,顾凛墨知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手.

“是吗?"十一淡然一笑,如同只是听了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然后打开车门,微笑的道别,转过身,身影向着西湖苑这边走了过去,刚刚顾凛墨的话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顾凛墨静静的看着远去在阳光里的身影,不怪她,是自己伤害了她,两年前,自己没有听一句解释,没有让她辩解一句,就偏执的认为是她出卖了顾家,如今这样的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十一,你干嘛?后面有小鬼追你?"十一的身份进步了西湖苑的,所以童瞳到保安这边来接人,虽然说十一看起来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毕竟是同伴那么多年,童瞳疑惑的眨着眼,向着十一来的方面看了看.

“我没事.”只是有些的控制不住情绪,那一刻,在顾凛墨说出爱人两个字的时候,十一是格外的愤怒的,那种怒意来的突如其来,让十一自己都很怀疑,自己竟然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那走吧.”童瞳看了看情绪不稳的十一,十一虽然是用的白子瑶的身份,可是在北京,除了自己之外,她应该没有熟悉的人,谁能让十一情绪不稳?

"十一,你是不是和顾凛墨发生什么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十一一起加班的顾凛墨,童瞳猛然的睁大眼,笑的暧昧不已,身为孕妇,不能动手,不能乱跑之下,八卦已经成了童瞳唯一的乐趣了.

“没有!”答的太快,声音过于尖锐,十一一愣,然后便看见童瞳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小野猫,和谭骥炎在一起之后,小七越来越活泼了.

“十一,解释就是掩饰哦,难道昨晚上你们加班加着加着就那个那个了?”童瞳笑着,然后想到之前顾凛墨和自己巧合遇见的种种,刹那,目瞪口呆着一张小脸,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里.

“小七,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十一无奈的看着童瞳,对上她那恍然大悟的表情,便知道有些事瞒不住了,小七虽然不懂人情世故,可是不代表她笨,相反的,小七是格外敏锐,只是有些事,到底要怎么说呢?

“你和顾凛墨认识?难怪,我说为什么总会在那些地方遇到顾凛墨,谭骥炎为了这个还吃醋吃到郁闷.”童瞳到了此刻算是终于明白了,可是当年十一应该是在任务里遇到顾凛墨的,之后十一就回行动组了,可是顾凛墨却一直去那些十一介绍过的地方.

谭宸这会跟着娇惯在训练时练习格斗,客厅沙发上,十一简单的将两年前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然后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份和顾凛墨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果,那样的收场也好。”

“顾凛墨怎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问你就将你给关起来的?而且还用了刑。”童瞳皱着眉头,对于这些情情爱爱的,谭骥炎就说了自己从来没有浪漫的细胞,可是童瞳却感觉整件事情里都透露着一种不协调.

“我当时借用的是警方卧底的身份,暴露之后,顾凛墨应该就已经确定是我泄露了顾家的机密.”十一淡淡的开口,神色已然恢复了柔和,细致清秀的眉宇之间带着淡然的笑意,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顾凛墨看起来不是这么冷酷绝情的人.”童瞳回想着和顾凛墨的接触,虽然人看起来很冷漠,可是却不是那么黑白不分,冷血无情的性格,更何况,两年之后,顾凛墨依旧会去十一曾经喜欢去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在两年前舍得对十一动刑。

“不要想了,一年之后,等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该回行动组了。”十一将所有的情绪都给重新的压到了心底,笑着拍了拍童瞳的肩膀,真的不需要多想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自己注定了是要回到行动组的.

童瞳晦暗了眼眸,即使查清楚了中间的纠葛又怎么样?十一是要回去的,她不可能一直当一个普通人,甚至连这一年的时间都是偷来的.

察觉到童瞳失落的情绪,十一微笑着握住童瞳的手,小七不需要这样为了自己的事情难过的,她是国安部特别行动组成员,代号十一,这个身份确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一辈子的轨迹,原本已经该死在阿富汗爆炸里的自己能再次活过来,十一已经很感谢老天的恩赐了,其余的事情都无所谓了。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童瞳还能帮上忙,不管是依靠谭骥炎还是依靠童啸,可唯独这件事,童瞳无能为力,她们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不要说帮十一,当初,就算是童瞳自己,如果要被隔离,被软禁,童瞳都没有办法置嚎,这是她们的责任和使命。"十一,如果可能隐瞒……”

“不可能的,小七,我必须回去。”十一笑着截断了童瞳的话,不要说和顾凛墨之间早已经在两年前结束了,就算没有结束,自己也必须回到行动组的,突然失去了两个组员,行动组接下来的任务在人手上只怕会非常的紧张.

童瞳看着眼神坚定的十一,却已经无法多说什么,在这件事上,十一已经选择了,而自己当时选择的是当一个逃兵,虽然谭骥炎会安慰说什么,让自己去保护他,可是童瞳自己知道,自己终究是背叛了行动组.

原本童瞳是想让十一过来吃饭的,可是情绪失落之下,就没有了做饭的念头了,等谭宸结束了训练之后,童瞳决定还是和十一去谭骥炎那里,直接在外面吃,和苑楼的饭菜味道还是极好的.

今天召开的金融会议来了不少政界和商界的佼佼者,也可以说是一个合作交流,政府在经济发展这一块的大致方向,也算是一个沟通和交流。

会议是在一间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举办的,毕竟是一个交流会,所以不需要那么严肃,午餐也是在这个酒店里.

童瞳来之前给谭骥炎短信了,在一楼的休息区等他,谭亦要到下午才回来,所以童瞳将谭宸交给十一帮忙看一下之后,就走到安静的角落里拨电话给谭亦,想要问问他在贺家是不是习惯,虽然知道谭亦比起普通孩子要聪明很多,可是却总是不放心.

“你怎么在这里?白子瑶,你要不要脸,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是收了支票了吗?怎么,还想要不要脸的巴结着沈源不放!世界上怎么还有你这样无耻的女人!”依旧是一头大波浪的长发,一身嫩黄色的香奈儿夏装,王月几乎要尖叫了,看着十一就看见看到最下等的垃圾一般.

“说,你怎么知道沈源到北京了,还在酒店里开户会,白子瑶,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们?还想从我和沈源身上捞钱吗?你当我们傻啊,免费当你的提款机!”王月噼里啪啦的怒骂着,气的人直发抖,根本没有想到还会遇到十一

“子瑶阿姨?”谭宸很沉默的,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他性格和谭骥炎很相似,不过此刻,谭宸却站起身来,板着酷酷的小脸,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尖叫的王月,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十一,虽然谭宸感觉十一完全不需要自己这个六岁的孩子来保护,可是十一和童瞳是挚交好友,所以谭宸也将十一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里,这会,小小的身体直接站到了十一的面前,保护欲一看便可知.

十一也没有想到会遇到王月,如果不是因为她极强的记忆力,她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人到底是谁,毕竟之前的记忆她都没有,不过倒也还记得那个叫沈源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王月的女人,当然,此让十一感动的是挡在自己身前的谭宸,明明是一个沉默的孩子,可是此时,看着他想要保护自己,十一忽然感觉心里头暖暖的,原来孩子也可以这么的可爱.

“你这个小鬼从哪里冒出来的?”王月看着眼前站起身来的谭宸,六七岁的模样,穿也也是很普通,灰色的短袖上衣,深蓝的牛仔裤,看起来和普通的男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谭宸那冷酷的小脸,因为不悦而皱起的小眉头,板着脸,不怒而威的气势已经隐隐可见,让人立刻感觉到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然后,恍然大悟着,王月猛的抬起头看向十一,声音更加的尖锐,“白子瑶,你是不是随便找一个孩子来诬陷沈源,说是他的儿子,然后母贫子贵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算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和沈源那个男人也不过是认识两个月的时间吧,能生出谭宸这么大的儿子吗?而一旁被说成其他人家孩子的谭宸也很是不高兴,小脸更加冷了几分.

“注意你的措辞,我父母不是你有资格议论的!”一开始,谭宸以为自己是个野孩子,再后来才知道他真的是谭骥炎和童瞳的孩子,这份血缘的关系,让谭宸格外的珍惜,童瞳就不说了,就算是谭骥炎这个父亲,对于谭宸而言,也比其他父亲好太多了,所以这会听到王月将自己直接编排成其他人家的孩子,谭宸冷了眼神.

“你这个该死的小鬼,你敢教训我?”王月可是王家的大小姐,是王家老年得女的孩子,所以金贵的厉害,娇生惯养的王月突然被谭宸用这种冷板的语调训斥着,不由的怒了起来,张牙舞爪着,一手直接向着谭宸挥了过来,要教训谭宸.

“保安,将这个疯子拖走!”谭宸微微的侧开身避开王月,冷着眼神看向一旁的保安,人虽然小,可是那命令的强势却让人几乎不敢拒绝.

在北京这样的地方,有钱根本不了不起,有权也不了不起,因为还有比你更有钱有权势的,这些五星级酒店的员工早就被训练的火眼晶晶,不要看衣着,看长相,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是低调的奢华,深藏不露,不过像王月这样在大斤场合又叫又闹,说话还带着几分南方的口音,让人感觉比起眼前气势十足,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谭宸,王月的档次就低了很多.

“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请你注意一下.”保安立刻走上前来,虽然不至于直接拖走王月,不过倒也是按照谭宸的命令,制止撒泼的王月.

“你敢碰我?你什么东西,你竟然敢用你的脏手碰我?”王月一把甩开保安的手,再次愤怒的叫了起来,如同受了多大的侮辱一般,“让你们经理出来,我要开除你!"这边大堂经理已经快速的过来了,看了一眼眼前的局面,判断两边都不是什么可以得罪的人,所以立刻笑着开口,“这位小姐,贵姓?"“王.”哼了一声,如果是在南方,或许都知道王家大小姐,可是这里是北京城,经理想了一下,和记忆里几个王家的人都不像是有关系的,随后又转过身看向谭宸和白子瑶,虽然比起来,谭宸和白子瑶穿着普通,可是在这样的五星级酒店里,两个人没有丝毫的局促,看来应该是经常出入这些高档的场所,经理自然也是陪着笑脸.

“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两个不要脸的人给赶出去,你们酒店怎么回事,还是五星级的,难道什么下三滥的人都能进来吗?一个在酒吧打工,坐台的女人,你们竟然还当成客人供着!”王月看了一眼经理的态度,随即讥讽的点破十一的身份,“你今天来是想要缠着沈源讹钱吧?白子瑶,我告诉你,你自己离开,我就大方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205精于谋算

坐台小姐?酒店大堂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十一,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清秀的女孩子,扎着头发,露出一张白暂的脸,没有化妆,眼神柔和而干净,即使面对被这样侮辱,也没有生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低调的大家闺秀.

“这个小野种,是不是你和哪个嫖客生下来的?怎么了,男人嫖过你之后就跑了,所以你养不活这个野种,想要找沈源讹钱吗?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王月越骂越上了瘾,她可是王家的大小姐,而王家大伯如今可是南方大城六市的公安局局长,而王月的父亲则是当时有名的大商业霸主,而王月的小姑则经营着不少的赌场和娱乐城,日进斗金,所以在整个A市王月可以说是横着走.

正叫嚣的王月洋洋得意看,可是突然,一杯茶水迎面泼了过来,谭宸将空杯子放在了桌子般,六岁的孩子,板着脸,冷着眼,“在北京还轮不到你放肆,施出去!"大堂经理此刻怎么看都感觉眼前这气势十足的孩子绝对不是野种,能野出这样的威严和气势,那绝对是实打实的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而一看王月这尖酸辱骂的模样,在这样的五星级酒店,即使算是名媛,却也是一个掉了身价的名媛.

所以大堂经理立刻对着一旁发愣的保安再次使了眼色要将王月给拖出去,看得出这孩子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可是他却直接泼了王月一脸的茶水,足可以说即使在北京,他也是不怕王月的,那大堂经理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在加上王月的口音,外地人横到北京,基本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自己判断错误,反正王月是外地的,可是如果得罪北京的爷那就等于生意不用做下去了,所以局面立刻明朗化,保安得到命令之后直接要将王月给拖走.“我要宰了你这个兔崽子,没有爹娘教养的东西,你竟然敢用茶水泼我?”尖叫怒骂着,王月这会已经气质全无,完全成了一个泼妇,头发有些的凌乱,脸上还滴着水,茶叶有的砧在衣服上,有的砧在脸上,嫩黄色的上衣被茶水一淋,就显得透明化了,内衣完全现行,可以说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只可惜王月自己还不知道.

气的直发抖,王月这会是真的怒了,在A市谁不知道她是沈源的未婚妻,可是沈源当时却和那些狐朋狗友打赌追了白子瑶,交往了两个月,这让王月一口恶气憋得简直不能呼吸,虽然之后沈源立刻甩了白子瑶,可是在上流社会,那些人经常背着王月讨论这事,让王月算是丢了个大脸,结果这到了北京,却又看到了白子瑶,让王月第一反应是沈源和白子瑶还勾搭不清,如今被自己给抓了个正着.

谭宸不愿意和女人动手,尤其是一个形象全无的女人,他对泼妇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兴趣和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吵架,所以当王月骂的话越来越难听之后,谭宸没有客气的一杯子茶水直接泼了过去,如果他暴突一点,估计是连杯子都砸过去了,所以说谭宸虽然冷酷了一点,不过却也还正直.“子瑶阿姨,我们先走吧.”谭宸震回头看向十一,他虽然小,不过刚刚的话倒是也听明白了一点,说十一喜欢一个叫沈源的男人,谭宸是不相信,在某种程度上,谭宸能在十一身上感觉到和童瞳一样的气息,这是敏锐的直觉还是当年在森林里锻炼出来的.不管是童瞳还是十一,看起来都是柔和无害的,可是谭宸当日在森林里的时候,就看见过童瞳一把匕首对上狼群厮杀的一面,所以对十一,谭宸绝对不认为她真的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身为男人,谭宸会保护童瞳,同样也会保护着十一,即使他现在只是一个六岁的小男人.

小七真的有个好儿子!被谭宸那小小的身体护在身后,这种柔软却幸福的感觉,让十一心里头一种窝心的温暖,白暂的手落在了谭宸头上,亲昵的摸了摸,这孩子倒真的有几分谭骥炎的气势,不过不比谭骥炎那样的谋略,感觉更加的正直,这么小就会护着自己.

“你们做什么,放开!”沈源从电梯这边走出来,就听到大堂这里乱哄哄的噪杂着,其中还有王月的尖叫声,西装革履的沈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在A市王月根本就是一个土公主,娇纵惯了,可是这里是北京,连沈源自己都要收敛,而且刚刚的金融交流会上,出席的哪一位不都是商界巨贾,更不用说在北京,很多商人都是和政界挂钩的,关系错综复杂.

“沈源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当初勾搭的小贱人,现在竟然还敢找我晦气!”看到了沈源,如同看见了救兵一般,王月再次的叫了起来,一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茶水,生气的瞪着沈源,如果不是当初他乱搞,自己怎么会这么丢脸,被一个小贱人给羞辱了.

沈源没有想到会看见十一,原本皱起的眉头就更加的深皱了,当日在餐厅偶遇之后,她拿了支票,然后沈源特意留心了一下,知道人直接离开了A市,所以这件事也就忘记了,当日会打赌追求白子瑶,一方面是为了好玩,当个消遣,一方面也是因为王家,王月虽然有一张不错的脸,可是满身的娇气,让沈源并不喜欢,所以闹了那么一出,也是为了让王月看看,他身边还是可以有女人的,让王月收敛一点.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你拿了支票之后的承诺?”沈源也算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看起来沉稳而冷静,给人一种强大却又收敛的气势,此刻,沈源冷冷的训斤着十一,看了一眼她身边的谭宸,板着刚毅的脸,明显的不悦.

“我倒是不知道北京什么时候成你家的,公共场合,我竟然还不能来.”这只是一出闹剧,十一悠然的微笑着,一手将谭宸拉到了自己身边,毕竟还有王月这个蛮横大小姐在,十一倒防着她突然动手伤到谭宸.

白子瑶变了!这是沈源此刻唯一的看法,以前的白子瑶在酒吧打工,虽然说也是带着几分穷学生的清高和傲骨,可是却拜托不了骨子里的自卑,总是低着头说话,人很闷,可是眼前的白子瑶,虽然衣着依旧朴素,可是沈源一眼就看出这服装绝对不是十一能穿得起的大手笔,只是看起来样式极其的简单朴素而已,不过绝对是设计师的杰作.

而且最重要的是气息,以前的白子瑶甚至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话,唯唯诺诺的,可是如今,十一面带微笑,眼神清澈而柔和,整个人给人一种干净的舒服气息,这是一种不张扬的优雅,相比起来,王月的泼辣就显得低俗粗鄙了许多.

难道白子瑶在北京重新找了个有钱的男人,所以才会变化这么大?沈源再次看了看十一身边的谭宸,就这么肯定了心头的推测,只怕是找了个有孩子的老男人,不过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以前白子瑶只是沈源一个打赌的玩物,可是此刻,看着属于自己的玩物因为另一个男人变美了,沈源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看向十一的目光就更加的不悦,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

“沈先生不感觉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女孩很失礼吗?”这边沈源刚训斥完十一,王月正高兴得意之时,顾凛墨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相对于沈源那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的气息,顾凛墨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冷,因为也是参加会议,所以也是黑色的笔挺西装,可是即使如此,顾凛墨身上那属于黑道的冰冷气息,在他质问沈源的同时也展露出来.

“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和沈源说话?”王月看不得沈源掉面子,立刻挺直了腰杆向着顾凛墨呛声着.

刹那,大堂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诡异的变化了一下,在北京,还真的没有人敢和顾凛墨这么说话,这个年轻的黑道教父,虽然平日里都是在幕后鞠策,顾家在黑道上的事情是由顾家的长老们做主,白道上的生意是霍允行在处理,可是却没有人敢质疑顾凛墨在顾家那不可动摇的地位,这个男人虽然低调,可是

却不是软弱,他曾经的手段让无数黑帮中人到如今想起来都颤抖惶恐.

“总裁.”大堂经理只庆幸自己刚刚做对了,明显看得出眼前这孩子和女孩是被总裁护着的人,而大堂经理也是精明的人,这么一说话,也等于点名了顾凛墨的身份,如果十一和顾凛墨说起这事,说不定还得嘉奖大堂经理刚刚的维护。

“不过是个五星级酒店的老板,你就张狂成这样,北京没有人了吗?让你一个开酒店的人这么狂这么傲,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什么人,”王月不认识顾凛墨,她虽然听过顾凛墨的名字,可是却没有将顾家的家主和眼前冷漠气息的顾凛墨联系起来,所以此刻就更加的张狂.

“传我的话下去,所以北京的星级宾馆和酒店不接他们的生意.”顾凛墨冷淡的对着身边的大堂经理开口,在北京,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更不用说不管是沈源还是王月还都是A市的人,张狂到北京来了,简直是找晦气.

“顾先生何必如此?”沈源也不高兴了,尤其是看到顾凛墨如此维护着十一,甚至做出这样的决定,所有的酒店和宾馆不接待自己,这根本是在打沈源的脸,尤其是此刻,四周已经站了不少刚刚开会的人,虽然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是即使男人也有八卦的时候,更何况是看别人的热闹。“沈先生该清楚,你刚刚对子瑶说的那些话,我没有真的动手,已经是客气了.”声音越来越冷,顾凛墨危险的眯着黑眸,眼中寒意四射,冷冷的眼神里竟然一闪而过的是凌厉的杀机,两年前,顾凛墨错了,可是两年之后,他有了弥补的机会,这一次,顾凛墨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十一错愕的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顾凛墨,这里是公众场合,他说这样的话,暧昧不清,却等于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他顾凛墨要保护的人,虽然说这也等于将十一给拉到了一种危险的境况里,毕竟如果有人要对付顾凛墨,就会从的弱点着手,而这个弱点就成了十一,可是相对的,以后估计在北京没有人敢得霏十一了,顾家的人,顾凛墨护着的人,想要动,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命承担顾凛墨的报复.

一时之间,原本想要上前来调和的其他人,看到顾凛墨如此护着十一,倒也不敢上前来了,毕竟和沈源的关系虽然有不错的,可是大家都是商人,为了一个沈源得罪顾家那是真的不划算.

所以当有人眼尖的看到谭骥炎时,不由的开口,“谭副市长,你刚刚也看到了,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小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了."“是啊,大家都是朋友,不必闹的不愉快嘛.”附和的人也开口,有人暗中给沈源打了个眼色,让他趁机找台阶下,在北京和顾凛墨横,那就等于二十四小时随时可能横尸当场。

不同于这些商人财大气粗的精明算计,也不同于顾凛墨那一身冷寒的黑道气息,谭骥炎峻冷的脸庞上表情冷淡,不怒而威的气势,常年处于上位锻炼出来的那种尊贵冷傲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谭副市长让你见笑了,王月不懂事。”沈源自然聪明,立刻向着谭骥炎开口搭话,也算是服了软,先低头,毕竟也是王月骂人在先,所以沈源道歉也不算丢多大的面子,更何况他人还在北京,却和北京最大的黑帮大哥顾凛墨叫板,那就等于不想活着离开北京了.

“是不懂事,我倒不知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了野种了.”谭骥炎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足可以吓死所有人.

而谭宸看到谭骥炎,也立刻走了过去,虽然还是酷酷着一张小脸,和谭骥炎一样不苟言笑,不过看起来倒真的是活脱脱的两父子,那样的表情和神态,眉宇之间的相似程度简直是翻版的,连同说话的语调和态度都是如出一辙,“爸爸."沈源的脸倏地一下苍白,虽然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冷静,可是看得出他的情绪并不太好,得罪了一个顾凛墨也就算了,可是如果连谭家都得罪了,那简直是找死,黑白两道都能得罪,这一刻,沈源不由的痛恨起王月的无知和愚蠢.

王月也是呆呆的愣住了,她没有忽略刚刚在场的人对谭骥炎的称呼,北京市副市长很多,可是谭骥炎一看就是有实权的副市长,而自己竟然得罪了他,想到此,王月不由恶狠狠的盯着十一,都是这个贱人下套害得自己!让自己误会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其实很多时候,不需要说太多的话,一个眼神,一个态度就说明了问题,顾凛墨不喜欢沈源,如今谭骥炎也不待见他,在场所有曾经和沈源合作过,或者目前想要和沈源合作的人也都掂量一下了,为了生意得罪顾凛墨和谭骥炎是不是划算.

犀利的视线扫了一眼之后,谭骥炎看向不远处的童瞳,那原本冷峻的脸庞瞬间柔软了许多,“你站那儿做什么?"“看戏.”被抓了个正着,童瞳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然后看到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不由的瞪了一眼不厚道的谭骥炎.

“过来.”对于童瞳,谭骥炎是无奈却又宠溺的,她倒好窝到一旁看戏去了,也不想想刚刚被欺负的人可是自家儿子,当然,谭骥炎也不认为有人真的能欺负得了谭宸.

“子瑶,这就是你以前和我说的那个拿你打赌的傻缺,不过你也很划算了,被人当公主追了两个月,临末还拿了一张支票,这年头这样的傻缺已经不多了.”童瞳三步两步的小跑了过来,笑眯眯的对着十一开口,然后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沈源,摇摇头,无声的叹息一声,似乎在说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傻缺的人,当孙子追了别人两个月,最后还双手奉上支票,傻到家了.

沈源和王月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玩弄白子瑶,可是此刻,听到童瞳的话,再看着眼前十一那份悠然娴静的气息,再加上顾凛墨对她的维护,和谭骥炎这个副市长和她的熟悉程度,不要说沈源和王月了,在场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的明白,原来不是沈总裁玩了别人,而是自己傻傻的被人给戏耍了不说,最后还双手奉上支票,果真是傻到家,这不一直到刚刚还洋洋得意着,也不看看,和顾凛墨认识,和谭副市长的女人如此熟悉的人,还需要靠出卖色相吗?沈源的脸色异常的难堪,王月就更是如此了,尤其是童瞳笑的一副痛楚无害的模样,眯着眼,乐淘淘的,可是一出口,就等于直接打了沈源和王月一巴掌.

“王小姐是吧,其实你不要担心了,谭骥炎就是喜欢板看脸吓人,你刚刚骂的没有错了,我和谭骥炎都没有结婚了,所以说什么没有教养,是个私生子什么的都很对.”童瞳笑着看着脸上音白扭曲的王月,可是渐渐的,却让人感觉她的笑容总有些的违和感觉,渐渐冰冷,眼神寒的如同只是在看一个死人。而被童瞳盯上的王月突然感觉到浑身冷的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尤其是童瞳那样笑眯眯的模样,原本是一张精致的脸,白哲而柔嫩的脸颊,微微的有点肉肉了,可是不管怎么看,却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恐怖感觉.

“不过不管是私生子还是名正言顺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儿子,只怕有些人这辈子都没有福气生儿子了,估计连个野种都生不出来!”童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几乎没有什么脾气,可是当她面带微笑的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却让所有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子的寒意,而那冷笑的眼神,也让人明白她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绝对有本事做到让王月这辈子生不出孩子!

“瞳,我们吃饭去.”谭宸看得出童瞳不高兴了,不由的走上前来,小手握住了童瞳的手,酷酷的小脸上有着担心,只是被骂了几句而已,谭宸自己都

不在意的.

“沈先生,好自为之吧.”谭骥炎冷哼一声,然后揽着童瞳的肩膀准备离开,只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却和谭宸动作一致的回头,然后冰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顾凛墨.

因为童瞳不高兴了,虽然说一开始的原因是因为十一,可是不管是谭骥炎还是谭宸都不会和女人计较的,尤其十一和童瞳的关系非同寻常,而顾凛墨自然喜欢十一,就该能护着她,而不是让十一被王月这样的女人给骂了,连同童瞳都不高兴了,所以归根到底还是顾凛墨的错!

被瞪的很是无辜,顾凛墨看着也离开的十一,立刻迈步追了过去,留下大堂里脸色煞白的沈源和王月,以及一众精明狡猾的商人们,原来顾凛墨和谭副市长也有交情,难怪程天南垮台之后,顾凛墨能上台了,原来程天南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倒台,毕竟一个和谭副市长过不去的人,和一个有交情的人,自然会是顾凛墨胜利,而顾凛墨的黑道的身份,让所有人也都忌惮的怔了一下,以后谭副市长被北京只怕真的是只手遮天了,黑白两道的关系都集中在谭副市长一个人手里,除非谁真的和沈源一样傻缺的去惹谭副市长,否则不管是黑道白道,惹了谭副市长,只怕都不要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和苑楼.

沈源和王月的这一出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十一和童瞳,所以谭骥炎和谭宸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可是独独顾凛墨眼神有些的复杂,总是不时的落在十一的身上,一想到十一曾经或许是喜欢过沈源,就算不是如此,一想到他们在一起过,顾凛墨心里头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嫉妒,可是当对上十一那种看似柔和却疏离的目光,那份嫉妒却又转为了苦涩,两年前是自己误会了她,那么两年之后,被冷遇也是自己罪有应得.

“这样合适吗?”顾凛墨敛了情绪,正色的看向谭骥炎,刚刚在酒店,那么多的双眼睛看着,谭骥炎这样敏感的身份,而自己毕竟是顾家的家主,这对谭骥炎而言,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负面影响,只要有人曝光出谭副市长和黑道关系复杂暧昧,这对谭骥炎的政途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有些事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谭骥炎端起茶杯,倒也不在意这一点,小瞳和白子瑶的关系在这里,除非顾凛墨对白子瑶放手,否则两边等于就有着复杂的联系,与其日后也是被曝光出来,不如早一步说,那有些人也掂量一下,毕竟顾凛墨可不是什么三流的小黑帮,想要抹黑谭骥炎,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胆量,有些事谭家不能做,可是顾家可以.

“不过我的目的不是在此,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谭骥炎沉声的开口,目光看向顾凛墨,谭骥炎身处上位,可以说一生都在和谋算算计为伍,当然,即使如此,谭骥炎在布局的同时,也不会让入局的人感觉到被算计,相反,他会给予对方同样的利益,所以也算是一个双赢的合作.

“你要入手A市?”顾凛墨既然如此年轻能在顾家坐稳这个家住的地位,让顾家成为如今的龙头老大,而且在商界也是屹立不倒,足可以知道顾凛墨的头脑和精明,谭骥炎话只说了一句,他便也推测出谭骥炎的打算了.

“发起这一次金融会议,明面上是为了沟通,可是却是为了见几个A市的商人,有些人已经太无法无天了。”说到这里,谭骥炎的眼神冷酷下来,有些事,中央不是不知道,只是还腾不出手去处理,所以就越来越嚣张了,真的以为可以在A市只手遮天,权利大了之后,果真是活到头了.“我在A市没有什么势力.”顾凛墨虽然是如今最年轻的黑道教父,可是在A市这个富饶的直辖市,局面太过于复杂,外面的水是根本泼不进去的,即使是顾家,也没有在A市建立势力范围.

“明面上的工作还是我来处理,不过那些人太嚣张了,上个月开的一个经济发展会议上,主持会议的副区长竟然被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混混当面用杯子砸了头破血流,在场的其他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的,简直是张狂到极点!”谭骥炎很少这样动怒,冷起了峻脸,声音也冰冷的如同冻结了一般,寒的吓人.

谭骥炎不是不知道A市的一些情况,那里的水太深,而且是直辖市,经济发展的极好,因为过去是革命根据地,一些关系都牵扯到军方和中央,可是这几年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简直到了名不聊生的地步.

谭骥炎来主持会议之前去见了中南海一趟,当翻开那只是九牛一毛的资料时,看到这些政府和黑帮勾结的资料,却也是一股子的怒意,草营人命,一个帮派的成员和邻居因为倒垃圾有了纠纷,第二天,在小区大门口,一辆面包车载了十来个混混,直接砍死了人,然后扬长而去,案子成了悬案.黑帮渗透到了政府体制里,想要上任很简单,给黑帮这些大哥送足了钱,到时候,他们一句威胁的话过去,不想自己死的,或者不想家里人死的,就得乖乖的将位置给滕出来,黑社会这么嚣张,那是因为有一把强大的保护伞在后面支持着.

新上任的交通局局长,上任第一天的下马威就是全市的交通系统瘫痪,所有的公交车车门锁孔被人给堵了,出租车集体大罢工,所以当天,还没有来得及买车的交通局局长大清早就发现市面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一辆公交车都没有,谭骥炎在政界也不少年了,可是这样嚣张的黑社会,谭骥炎也是第一次遇见。

“我以为你刚刚是在给我和谭宸出头?”童瞳停下话,转过身来,目光无比怀疑的瞅着谭骥炎,弄了半天,他根本是别有目的,谭骥炎也未免太精明算计了,怎么什么时候都在布局啊.

,'顺便整顿一下A市的情况.”看到童瞳有炸毛的趋向,谭骥炎立刻软了眼神的,桌子下的大手握住了童瞳的手.

A市的局面要整顿了,派什么人过去,上面也是多番考虑,最终还是选了谭骥炎,毕竟谭家有军区的背景不说,如今又多了童啸这个国安部的部长当靠山,谭骥炎原本就善于谋略,所以要一举肃清A市,谭骥炎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谭骥炎能处理的只是明面上的人和事,而至于黑帮上的诸多情况,谭骥炎想让顾家入主A市,这样一来,也杜绝了以后再出现同样的情况,当然与顾凛墨而言,这是没有一点损失的事情,所以和谭骥炎合作,只要不过分,谭骥炎不会让任何人吃亏,当然,如果真的过分了,犯到了谭骥炎的底线,不管是程天南,还是之前的白贤蓝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A市的水很深,已经是十多年的沉淀了,想要治只怕很难.”顾凛墨沉思着,不是说不帮谭骥炎,就拿之前谭骥炎告诉自己十一的这个机密而言,顾凛墨也要承情的帮谭骥炎的,不过真要做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A市的关系太过于复杂。

可是,顾凛墨看着老神在在,神情淡定的谭骥炎,突然一愣,难道当时他告诉自己安飒没有死,如今就是白子瑶这个秘密,就是为了今天的让顾家插手A市的事情?谭骥炎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有舍才有得,凛墨,你要得到什么,不但要舍去相应的东西,还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让对付屈服.”晦暗不明的的点拨着顾凛墨,谭骥炎余光扫过一旁的十一,顾凛墨想要和白子瑶重修旧好,那不仅仅是两个人感情的事,顾凛墨必须要足够强大的筹码,让上面放人.

当然,对谭骥炎而言,当初让关曜去查两年前十一在顾家卧底的事情,虽然隐秘的查着,可是因为牵扯到国安部,随后还是被上面知道了,谭骥炎也没有什么隐瞒上面,毕竟他查,也是为了这一次利用顾家的手插手A市的势力,所以上面自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对上面而言,十一已经牺牲了,所以谭骥炎查了,只是为了用感情这一张牌和顾凛墨合作,上面也就不追究,相反的,如果谭骥炎能处理好A市的问题,上面更是会提供一切的帮助.

可是谭骥炎也有自己的打算,先不说顾凛墨和十一之间的感情与童瞳而言非常重要,谭骥炎也想要顾家这个强大的合作伙伴,很多明面上无法处理的事情,如果有顾凛墨在一旁相助,那就简单多了,所以谭骥炎也是在谋算,当然顾凛墨也是没有任何的揭失,他知道了安飒的消息,也能入主A市,所以即使被谭骥炎给算计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任何的不妥.

谭骥炎是一个让人不得不敬佩和臣服的男人,顾凛墨看着和童瞳温柔说话的谭骥炎,这个男人处处在算计在谋略,可是他在为巩固自己势力的同时,却也是为了普通百姓在努力工作,在改变现状,让人几乎想要抱怨都无法抱怨的起,挥斥方遒,运筹帷幄莫过如此.

“谭骥炎,你老实说你有没有算计我?”童瞳虽然不善于谋略,也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算计的事情,可是她也不傻,谭骥炎虽然说的隐晦,可是童瞳却还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绷着小脸,然后恶狠狠的瞅着谭骥炎.

“又胡思乱想了.”谭骥炎失笑,大手落在童瞳头上揉了揉,这孩子估计是太闲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在其位谋其政,这是谭骥炎的职责和使命,可是他对童瞳的感情却是一片赤诚,完全是凭借着情感,没有半点的算计,否则当初,谭骥炎也就不会为了童瞳不惜和谭家撕破两的对决。“不要将我当孩子糊弄.”童瞳哼哼两声,拉下头上谭骥炎的大手,他最好不要欺骗自己,否则,童瞳笑的危险,自己虽然没有谭骥炎会算计,可是自己身手比谭骥炎好,所以在脑力和武力的对诀之下,绝对是武力获胜.

“那你说你有什么可以让算计的?”谭骥炎微微的眯着黑眸,薄唇勾着笑,看起来.庸懒无比,其实算起来,童瞳没有谭骥炎有钱有地位,虽然身上有很多国家一级机密,可是那些秘密,童瞳不可能说,谭骥炎也不想要打听什么,毕竟真的知道了,对上面的人而言反而是一个威胁,所以真的论起来,童瞳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谭骥炎算计的,虽然有童啸这个国安部部长的爸爸,可是童啸可不是随意让人给算计的人,即使有了谭骥炎和童瞳的关系,童啸也只是在某些事情上会给谭骥炎一些帮助而已.

“那我就这么一无是处?”童瞳想了想,然后垮了小脸,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谭骥炎贪图算计的,这让童瞳感觉到有些的失落,再加上这些日子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连工作都没有,简直过着猪一般的生活,童瞳就更加憋屈了,自己竟然从曾经威风凛凛的国安部高级特工堕落到如今的地步。谭骥炎忽然侧过身,凑过头在童瞳耳边亲昵的开口,语调暧昧至极,“怎么会一无是处,还有八天,小瞳要做好准备."还有八天就是三个月了,医生也说了三个月之后才能滚床单,当然也需要节制,不过对一直禁欲的谭骥炎而言,总算能吃到肉肉了,那也是好的.“谭骥炎,你这个色狼!”童瞳脸一红,虽然顾及到还有顾凛墨和十一在,声音压的低,可是小手却快速的在谭骥炎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他天天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竟然还有精力计算这个.

“食色性也.”谭骥炎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无赖。”童瞳毫不客气的嘀咕一声,然后再一次一脚狠狠的踩向桌子下谭骥炎的脚,然后顾凛墨和十一便看见和童瞳不知道嘀咕什么的谭骥炎表情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似乎痛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很是无奈的坐直了身体,虽然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可是却明白谭骥炎绝对被童瞳给家庭暴力了.“真的很痛?”童瞳在看到谭骥炎那痛的整起的眉头时就有些的后悔了,心疼的看了一眼谭骥炎.

“没事.”低沉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的生硬,谭骥炎不在意的开口,可是怎么看都感觉还是在不高兴.

“谭骥炎,不要这么小气.”童瞳在桌子下拉住了谭骥炎的手,自己有时候下手好像是重了一点,虽然大都数时候都是被谭骥炎给气的.“瞳,谭亦怎么样了?”谭宸鄙视的看了一眼谭骥炎,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口,却也成功的用谭亦拉回了童瞳的注意力.

“我之前打电话间了早上就是辨认草药,谭亦说没有什么困难的,他记忆力很好.”一提到儿子,童瞳立刻就将谭骥炎给丢到脑后了,和谭宸说起了谭亦.

谭骥炎看了一眼谭宸,眼神不善,而谭宸同样回给谭骥炎一个挑衅的眼神,都这么大的人,还会在瞳面前演戏,真幼稚!

该死的小鬼!谭骥炎就知道这两个小鬼都是和自己作对的,果真是上辈子的情敌,这辈子来找自己讨债的!

206找麻烦了

“瞳,头发乱了。”谭宸坐直了身体,然后小手伸到了童瞳头上,一丝不苟的将刚刚被谭骥炎揉乱的发丝又给童瞳顺好了,然后双手就这么抱着童瞳的脖子,看起来格外的依恋童瞳.

不要太过分!谭骥炎虽然要忍受两个孩子分走童瞳的注意力,可是他也不是什么那么大方的,这会看到谭宸和童瞳过干亲密,立刻板着峻脸不高兴了.“谭骥炎,你不高兴是我的错,不要吓到谭宸.”童瞳还以为谭骥炎不高兴是刚刚自己一脚踩的重了,不过还是维护谭宸的,谁让儿子这么贴心呢.“谭亦怎么样了?”和一个六岁的小鬼吃醋实在是太幼稚了,谭骥炎转移着话题,只是用危险十足的眼神警告了一下谭宸.

“刚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谭亦差不多要去吃饭了.”童瞳瞅着谭骥炎,发现他真的没有生气什么的,随即也笑了起来.

看着童瞳一家三口此刻在一起的亲密,十一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祝福,一回头,却直接对上了身侧顾凛墨那暗黑的眼眸,深沉而复杂,沉重的让十一几乎要狠狈的避开头逃离,顾凛墨似乎变了.

看着十一假装喝水避开自己的视线,顾凛墨表情带着几分的落寞,只是在十一喝完小半杯子的水之后,起身又给十一的杯子加满了水,沉默却体贴,如同一道坚毅的山峦,就这么安静的伫立在十一的身后.

菜送上来了,打破了十一和顾凛墨之间那种诡异的让人几乎都无法呼吸的氛围,和苑楼的菜色非常的精致,而且每天只限量十桌,天王老子来了,大厨也是不开工的.

“谭骥炎,我每一次过来都能吃到饭?”童瞳咬着筷子,偏着头看向谭骥炎,不管来的是早是迟,每一次来和苑楼都能吃到饭,这让童瞳都有些奇怪,也不可能每一次自己过来都刚好在十桌之内吧,听说这里的饭局都预定到了明年了.

“嗯.”谭骥炎头也没有抬的开口,给童瞳挑鱼刺,童瞳太小就被送去行动组,而在当年的训练里,不管是吃饭睡觉洗漱都是有严格的时间限制的,所以也就从小造成童瞳不喜欢挑鱼刺,所以连带的即使喜欢吃鱼,可是吃的也少.

一般大鱼还好一点,鱼刺大,而这种水煮鱼的鱼片带着辣味,鱼刺也多,所以童瞳想吃的时候,都是谭骥炎直接帮忙,差不多挑干净里再放到童瞳碗里,可是吃鱼的速度远远快于挑鱼刺的速度,所以十一和顾凛墨就看着谭骥炎不断的夹鱼块,然后挑刺,放到童瞳碗里,然后童瞳猫儿一般啊呜一口直接给吃了,谭骥炎重复上一次的动作。

“不是说和苑楼背后有人,不怕砸场子的吗?怎么你每一次过来都能让大厨开工?”吃着鱼,童瞳一脸怀疑的看着谭骥炎,笑的格外的阴险,碗里还放着谭骥炎挑好鱼刺的鱼块,“谭骥炎,你是不是威逼利诱了?"“吃一顿饭不需要这样,电话提前半个小时过来就可以了.”谭骥炎无奈的看着童瞳那一副抓到自己把柄的得意小模样,摇摇头,又接连挑了两块鱼肉,这才夹了一筷子菜自己吃了起来.

“可是不是说砸场子的最后反被教训了吗?”童瞳不满的嘀咕着,她一直以为和苑楼后面有人,所以才敢北京这么横,立下一天十桌菜的规定,可是弄了半天,到了谭骥炎这里,却还是破了规矩.

“凛墨过来的话也不需要提前预定的,和苑楼的规矩也是有针对性的,当然,你过来也不需要提前预定.”谭骥炎夹了一筷子肉炒四季豆放到了童瞳碗

里,看着她依旧忿忿的小脸,无奈的叹息着,“我带你来吃饭,扑了空,你才高兴?"“那倒不是,我以为有些人是真的不买任何人的帐.”童瞳倒不是说希望谭骥炎吃瘪,她只是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铮铮傲骨,不管对方权势多大,多么的富有,定了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可是即使和苑楼这样,原来规矩也只针对那些一般的权贵富商,谭骥炎这样的身份,顾凛墨这样的背景还是会破例的.

“既然在北京做生意,在社会里就需要妥协,这是生存的规则,小瞳,你想的总是太简单而绝对.”谭骥炎安抚的摸了摸通童瞳的头,在她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一切都是径渭分明.

“我来报你的名字就行了?”童瞳也不纠结了,反正从行动组出来之后,融入到了社会里,童瞳就知道很多东西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过去的自己太黑白分明,为了这个,和谭骥炎以前还吵过好几次架,想到此,童瞳不由抱歉的看向身旁给自己夹菜的谭骥炎,其实自己过去的固执,对于其他人而言都是一种愚蠢吧,可是谭骥炎却一次都没有真的生气。

“那倒不用,这里和童部长有些关系,所以小瞳过来面子比我大。”谭骥炎隐晦的点明了和苑楼的秘密,这里算是国安部的一个据点,能进入和苑楼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国安部应该也在这里收集了不少的消息,当然,如果不是关注的对象,还是很有隐秘性的.

顾凛墨一怔,不解的看向谭骥炎,这样的机密,他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顾凛墨明白以谭骥炎的小心和谨慎,隶属国安部的机密,他是绝对不会随意泄露给自己听的,可是谭骥炎却偏偏这样做了,随后顾凛墨就知道,谭骥炎这样做是为了要将自己也和国安部拉上关系,所以子瑶她是国安部的人,而不是军方的.

“谭骥炎?”童瞳放下筷子,皱着小眉头,有些不赞同的看向谭骥炎,他怎么能这样泄露国安部的秘密,就算在童瞳看来十一和顾凛墨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是国安部的秘密,不管身边的人关系多么的亲密,都是不能随意泄露的.十一也皱着眉头,她也不知道和苑楼是国安部的一个秘密据点,可是十一倒没有童瞳那么冲动,只是清和的目光深思的看了一眼谭骥炎,这个男人不会随意的将一个秘密说出来,估计谭骥炎就算是醉了,别人也不要指望能从他口中套出任何的秘密,可是谭骥炎为什么要说?他有什么目的。“我们出去说.”童瞳倒也知道这里不适合开口,毕竟除了十一和顾凛墨,还有谭宸,可是童瞳依旧板着小脸,有些的不高兴,然后直接拉着谭骥炎的大手将人给拖了出去.

出了包厢外,走廊尽头是一个落地玻璃装饰的休息区,摆放了凉棚绿色的植物,玻璃床边是两个藤艺,一张同样是藤编的茶几,上面还放着水果,童瞳看了看,直接将谭骥炎给拉了过去,依旧严肃看小脸.

“谭骥炎,你不能随意将这些秘密说出去,就算是关曜和谭三哥都不行,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么危险,上面会认为你不够守住秘密,一旦有了芥蒂,不能消除之下,以后就麻烦了.”童瞳验证言辞的看着谭骥炎,然后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直接给扯了下来,这是多么严肃的问题,谭骥炎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小瞳,你太认真了.”谭骥炎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皱了一些眉头,然后再次的将人给揽住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孩子即使过了这么久,骨子里还

保留着在国安部的习惯,严守任何秘密,说起来,谭骥炎虽然不想打探童瞳过去的秘密,不过一想到在童瞳心里还有藏着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谭骥炎不由酸酸的吃起了闷配,而且这个醋估计还得吃一辈子.

“是你太随便了,还有,我们在讨论问题,不要随便乱摸!”童瞳再次的转过身,面对着谭骥炎跨坐在他的腿上,板着小脸,严肃着眼神,而一贯总是严谨内敛的谭骥炎,此刻却是懒懒散散的模样,让童瞳几乎要去摸一摸谭骥炎的额头,他没有生病发烧吧,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我知道,可是子瑶和漂墨都不是外人,他们也不会将秘密说出去.”谭骥炎靠在椅子上,身体向后倾了一些,双手落在童瞳的稍微风韵了一些的腰上,有些肉了,抱起来软绵绵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将小瞳给养的胖一些,这样抱起来也舒服.

“不是外人也不能说,这是原则问题!”童瞳气恼的几乎要敲开谭骥炎的头,他的严肃呢,他的沉稳呢,有些是是原则问题,就算是至亲,就算是生死攸关,不能说的还是不能说.

“可是已经说了.”看着童瞳气呼呼的鼓着脸颊,谭骥炎压抑住喉咙深处的笑意,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点的怪异.

“你就等着接受内部审查吧!”童瞳没好气的瞪着一点都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谭骥炎,恼怒之下,直接的扑了过去,对着谭骥炎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个男人果真太可恶.

“可是我以为那是小瞳的朋友,所以说了应该没有关系.”脖子处一痛,谭骥炎大手摸着童瞳的头,果真炸毛了.

“那也是不能说的.”童瞳小声的嘀咕着,因为谭骥炎的话心里头暖暖的,也舍不得咬谭骥炎了,舌尖轻轻的舔敌着刚刚被自己咬的都留了牙印的脖子,双手抱着谭骥炎的脖子,难得的温顺乖巧,“谭骥炎,以后不可以说的,就算是我的朋友也不能说."“好,不说.”谭骥炎薄唇勾着浅笑,黑眸里是得意之色,能享受这样软玉温香的机会真的不多,小瞳这孩子一贯都不知道什么是浪漫.而包间里,因为童瞳和谭骥炎的离开,气氛再次显得有点压抑,十一给谭宸夹着菜,笑着询问,“谭宸,你喜欢小瞳还是谭骥炎?"一般大人逗孩子的时候都喜欢这样开口,问小孩子喜欢是爸爸还是妈妈,聪明的孩子一般都是如果爸爸在身边,那答案就是爸爸,如果妈妈在身边,答案就换成妈妈了,而父母都在,或者都不在,一般孩子要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要不是就回答都喜欢。

谭宸抬眼看了一眼十一,“瞳."“谭骥炎不好吗?”十一笑着再次开口.

“敌人。”对于谭骥炎的定位,谭宸毫不客气的选择了这两个字,神色冷淡,虽然顶着一张帅气的小脸,可是因为面无表情,倒是看起来和谭骥炎越来越像了,表情神态简直就是缩小的谭骥炎.

“谭宸,这是谁教的?”十一愣了一下,之前也没有机会看谭宸和谭骥炎相处,不过倒也能感觉到这父子两人之间那争锋相对的冷战.谭宸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谭亦,瞳,还有爸爸自己."所以加上刚刚回答的谭宸,谭家所有人除了童瞳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搪果之外,都认为谭宸和谭骥炎是敌人,十一已经无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顾凛墨在这里,所以话题特别容易冷场.

“瞳说儿子是父亲上辈子的情敌,所以爸爸很想将我和谭亦空投到撒哈拉沙漠.”谭宸面不改色的开口,在谭家,谭宸、谭亦和谭骥炎之间的不和早已经不需要任何隐瞒,大家彼此都明白,连童瞳都明白了这父子三人之间根本就是对头,彼此都看不顺眼.

而童瞳的话不仅仅是谭骥炎认同,谭宸和谭亦也同样认可,毕竟,这三个男人在谭家几乎就没有多少和谐相处的画面,争锋相对,你算计过来,我算计过去.

果真是诡异的一家子,十一忽然发现自己想象中幸福和谐的一家人,母亲慈和,父亲虽然严肃但是却是孩子的榜样,孩子乖巧孝顺,这些果真只能是想象中的才有的画面.

顾凛墨看着面无表情,完全不像是六岁孩子的谭宸,目光慢慢的落到了十一的身上,如果自己和子瑶有了孩子,那么他一定不会像谭骥炎这样漠视属于他们爱情的结晶。

【几年之后,当顾凛墨有了儿子之后,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他绝对有想要掐死亲生儿子的冲动,果真,儿子就是父亲上辈子的情敌外加死敌,这辈子还想要翻身,所以坚决要打压,丢到撒哈拉还有可能回来,最好能丢到外太空去,恋母情结什么的太可恨了,尤其是儿子在妈妈面前卖萌装可爱,到了父亲这里一副讨债鬼的可恶模样,让人想不抓狂都难.

所以多年之后,几个有了儿子的老男人一致都想将自家儿子都给丢军营里去,最好训练个十年二十年不要回来,一回来最好就去找个女人结婚,谁愿意儿子二十来岁,风华正茂,而自己却真的成了老男人了,再看着年轻的儿子亲密的抱着自己的女人,那股子恨,造成了从古到今,父亲和儿子之间的冰火相对,永远都无法和谐相处.】包厢的门再改被推开,谭宸不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而是绷着小脸,警备的看了谭骥炎一眼之后,然后目光从上到下的将童瞳仔仔细细的给观察了一遍,确定童瞳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谭宸这才缓了脸色,他最好不要对瞳动手动脚的.

“谭宸,我很好,谭骥炎就算想家庭暴力,他也打不过我的.”童瞳看着谭宸那紧张担心自己的模样,立刻感觉到无比的窝心,直接抱住谭宸,吧卿一口亲密的亲在了谭宸嫩嫩的小脸上。

难得的,谭宸那板起来的小脸上,耳朵微微的红了一下,而一旁谭骥炎则是彻底黑着峻脸,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抢了童瞳注意力的谭宸。他要是敢对瞳家庭暴力,自己就和谭亦带着瞳离家出走!谭宸毫不惧怕的回应着谭骥炎那瞪过来的冰冷眼神,虽然只有六岁,气势不足,可是诀心倒是坚定.

童瞳已经习惯谭骥炎和谭宸之间这种无声的战争,看着一旁的十一,笑着开口解释,“果真是父子对不对,他们就能这样不说话,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然后还都能明白彼此要表达的意思,所以谭亦说这是无声的战争,也只有谭骥炎和谭宸可以,谭亦都是直接耍嘴皮子的."这需要炫耀吗?十一无力的看着一脸笑容,幸福的童瞳,然后决定对此不发表意见,不过还是眼尖的看到了谭骥炎脖子上那一圈深深的牙印,然后十一有些怀疑的看了看童瞳,这不是谭骥炎要家庭暴力,这是小七要对谭骥炎家庭暴力吧,咬的够狠的,再用点力都要出血了.

“小瞳,你在家做家务吗?”十一看着童瞳那白嫩嫩室着筷子的手,因为胖了一些,所以童瞳的手看起来肥乎乎的,柔嫩嫩的,都可以媲美婴儿的手了.

“做饭啊.”童瞳吃了一口菜,然后给谭骥炎和谭宸碗里也都夹了菜.

“衣服呢?"“谭骥炎动手,我早上喜欢赖床,起来的时候谭骥炎都弄好了."“扫地拖地呢?"“谭骥炎弄的,他不准我动手.”童瞳回答的理所当然,以前童瞳一做家务,是谭骥炎一个人板着脸,可是童瞳不习惯家里有保姆佣人什么的,或许是以前的在行动组的习惯,有了陌生人进入家里,童瞳总会有些的不放心,所以在被谭骥炎禁止了家务之后,童瞳不能做,自然就是谭骥炎做的.可是有的时候,童瞳感觉谭骥炎太辛苦了,可是还没有做,谭骥炎就板着脸,不高兴,甚至直接丢了书房里的工作先做家务,而有了谭宸和谭亦之后,直接是一大两小的三个男人都板着脸瞪着童瞳,让童瞳感觉自己手里拿的不是吸尘器,而是冲锋枪,所以这三个男人脸才那么黑.

可是童瞳刚对童啸说起家务的事情,童啸竟然说原本就该男人做这些的,让童瞳彻底无语,而有了肚子里的糖果,童瞳就算站凳子上拿个东西,谭骥炎和谭宸、谭亦都要紧张的半死,让童瞳都习惯了这样被当成玻璃人一样看着.

“谭骥炎该不会连牙膏都给你挤好吧?”十一彻底无语了,看了一眼冷沉着峻脸的谭骥炎,那刚硬的脸部线条,给人一种威严冷酷的感觉,可是十一却没有想到谭骥炎不仅仅是护着童瞳,连家务什么都一个人包了.

“是啊.”童瞳点了点头,敬佩的看了一眼十一,果真是行动组出来的伙伴,连这个都能猜到,“我赖床,谭骥炎都是挤好了牙膏,等我出来洗漱的时候,他已经动作迅速的将被子都给叠好了,然后我做早饭,谭骥炎做家务."第一次,十一感觉谭骥炎怪可怜的,“那你做什么?"“做饭,然后吃饭,散步,看书,睡觉.”果真是猪一般的生活,童瞳吃了一口菜,有些尴尬的看向十一,自己果真是堕落了.

十一看着童瞳,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的开口,“谭骥炎到底看中了你什么?"童瞳摸了摸鼻子,然后偏过头看了一眼谭骥炎,其实她也不知道谭骥炎看上自己什么了,不过自己也不至于那么差吧,可是为什么感觉十一说的谭骥炎和自己在一起多委屈了一般.

“难道我真的那么差?”童瞳毕竟从四岁就被送去了基地开始训练,到遇到谭骥炎之后,她的生活轨迹和普通人完全不同,所以童瞳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当一个贤妻良母.

“没有,你比较有福气。”十一接收到谭骥炎和谭宸四道目光,转了话锋,果真是父子两人,这样的默契,活像自己欺负了小七一样。不过,小七是真的很有福气,十一笑了笑,余光却不经意的掠过身边的顾凛墨,曾经,十一以为即使自己日后会离开回到行动组,可是也会留下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当有一天,她面临死亡的时候,她可以放纵自己在这段回忆里,残留在唇间最后的语言是他的名字,只是如今,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小七的幸运.

同一时间,贺家,也是吃饭的时间,贺家人多,有的在自己家里单独做饭,有的只是孩子在本家学习,父母不在身边,所以贺家这边也有一个小小的餐厅。

谭亦辨认了一上午的草药,然后将几十种混合在一起的草药终于一一的分开,写了名字摆放在长桌上,等贺老医生检验过之后,就可以去吃饭了。“哎,你别追我。"“小子,有种你别跑!"“过来啊,我怕你!"一阵跑步声伴随着嬉闹声传了过来,谭亦微微的眯着眼,嘴角带着薄凉的浅笑,还真是幼稚的手段,果真正在奔跑的四五个孩子向着谭亦这边跑了过来,然后一阵打闹,刚刚谭亦整理分类好的药材就这样又被胡闹的弄成了一团,一上午的劳累都白费了.

“你看你们这闹得,有的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分清楚这些药材,你们又给混到一起了,这让有些蠢人不是连饭都没时间去吃了吗?”九岁的贺翔得意的笑着,看着乱在一起的药材,摇摇头,“我们三岁都会分了,没有想到有的人要花一上午的时间来做,果真是蠢的可以."“哎呀,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一个故意捣乱的孩子同样得意的笑着,一面说还一面讲混在一起的药材再次的搅在了一起,“那就再花一上午的时间重新分一下,说不定这样才记得更加牢固."“没事,我已经和大师傅说了将谭亦的饭菜给端过来了。”又一个孩子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手里端着托盘,正是中午的午饭,然后放到桌子上之后,对着贺翔笑了笑.

谭亦低头看了过去,却见原本该白白的米饭里掺和了沙土,而菜肴里也有树叶杂草混合在一起,紫菜肉汤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以这些贺家孩子对自己的仇视,只怕也是幼稚的加了沙土什么的.

看也不看这些饭菜一眼,谭亦低头看着混乱的药材,拿过一旁的小抽屉,然后继续开始了辨认和分拣,而因为谭亦的沉默,让原本想要看着谭亦发怒,然后再打架的贺家孩子们都失望了,原本以为可以看到谭亦怒不可遏的和大家打起来,到时候,就能狠狠的揍谭亦一顿,可是却没有想到谭亦这么能忍.“不知好歹,不吃就算了,我们走!”贺翔明显是这一群孩子里的头子,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带着一种孩子,将托盘也个直接端走了。“我们就这样放过这个小子呢?”走到门口,一个孩子回头看了看谭亦,然后不甘心的问着贺翔.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和你们说,头凑过来.”贺翔眼珠子一转,然后恶狠狠的笑了起来,对看几个凑过头的孩子叽里咕噜的说着话.幼稚园里的孩子即使都是有身份和背景,但是也都是单纯的,可是到了贺家就不同了,这些孩子已经知道拉帮结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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