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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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却在之危机的时刻,突然,马背之上飞下一个纤瘦而高挑的身影,一手快速的拉过阙云的胳膊,迅速的将他给拽到了一旁,也让他免于被马蹄给踩伤的危机。

“走路看着点。”清朗的嗓音没有多少的感情,音璇淡漠的松开手,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却错愕的浇筑在身前被吓的有些失神的秀才身上,如果不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庞,她差一点以为他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多谢军爷。”喘息着,终于回过神来,阙云害怕的对着音璇点头哈腰的致谢,干瘦的身体在儒衫下晃荡着,完全是一副文人弱者的模样。

怎么可能是他呢?有些的失望,有些的苦涩,音璇深深地看了一眼迥异于阙云的书生,不明白为什么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着恍惚,或许也是和表哥一般,在街上看见酷似王嫂背影的女子,明知道不会是,却还是压抑不住的上前,一次一次的期望,却一次一次的失望。

“军爷?”看着音璇依旧失神,甚至还抓着自己的手,阙云微微的震撼了一下,随后依旧是那害怕不安的嗓音,有些惶恐的目光看向音璇,她没有认出自己来,对自己的易容术有着信心,可是阙云不明白为什么她还会抓着自己的手不曾放开。

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还抓着眼前这个秀才的手,音璇一怔,快速的松开手,大步向着一旁的骏马走了过去,一身的男装,浓烈的阳光之下,她有着易于普通女子的英气,飒爽英姿之下,利落的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几人一挥手,随即扬起马鞭向着将军府的方向再次的狂奔而去。

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呢?马背之上,音璇嘲讽的笑着,可是当骏马撕开四蹄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向角落里的秀才,为什么那一瞬间,感觉是那么的相像。

马蹄声远了,街市之上又恢复了平静,阙云提着手中的糕点向着下一家店铺走了过去,在音璇回头的那一瞬阿,他几乎以为她认出自己了,可是没有,她夹紧马腹离开了。

三日的时间,大燕朝的军队果真压进了咸丰城,在城外五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两军隔着城池遥遥相对着,战火是一触即发,可是此刻,裴傲却依旧没有命令任何一支援军前来救城,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守城的士兵在不安之后,渐渐的安下心来,裴王爷必定有了万全的准备,所以才会如此的镇定自若。

军心安定,民心自然而然的也安定下来,似乎都相信这裴王爷早已经有了迎敌取胜的把握,所以咸丰城还算平静,该干嘛的都干嘛,只是战事期间,却是不准普通百姓出城的。

大燕朝的军队驻扎在五十里外的原野之上,工事早已经修葺好,军帐之中,伊啸大步的向着另一边重兵把守的一个营帐,掀开布帘,目光锐利的看向站在其中的毕少白,“你还要和父皇冷战多久?”

“据守在五十里外,只怕你也不知道裴王爷究竟有何玄机吧?”按照常理,三万大军可以即刻攻城的,可是伊啸却保险的驻扎在五十里外,只怕是不敢轻易的出兵,毕竟咸丰城可是裴王爷在。

“哼,朕何时怕过!”冷冷一笑,伊啸扫了一眼自己断掉的手臂,一股阴冷的仇恨染上了双眸之中,裴傲,这个断了他手臂的罪魁祸首,他必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苍紫王朝都盛传着我这个大将军,却忘记了,早在多年之前,裴王爷少年英雄,首次出征,却领着一支精锐军队,直逼突厥,当年突厥第一猛将努尔赤斩首在阵前,突厥八万大军惨败而归,不敢再染指苍紫王朝一步,这么多年,裴王爷虽然退出了疆场,可他才是苍紫王朝真正的将军。”

毕少白忽然想起毕忠那一夜的话,是啊,他明着是将自己给逼到了大燕朝,让伊啸有了先机,可是去忘记了,苍紫王朝的裴王爷,不是玩弄权术的无用之人,他厉兵秣马,毕少白明白,即使自己也怕不是裴王爷的对手。

被说到了痛处,伊啸一张脸狰狞起来,狂怒着,一把揪住毕少白的衣襟,寒声道:“不要忘记了,朕可是许你那三千人马的安全,让你回到大燕朝,拿不下咸丰城,你有脸见为父吗?”

当毕少白领军突袭,虽然兵贵神速,可是终究是力量悬殊,而为了那三千人马的安全,毕少白答应投降,而条件就是伊啸放了铁立等人。

“咸丰城水陆两路都可以攻打,可是地势险峻,如果对方事先伏击,只怕就是损失惨重的失败。”没有看书案之上的地形图,毕少白讽刺的开口,“你是决定赌水路,还是赌陆路进攻呢?”

“裴王只有一万人马,朕可是三万,一万水路,一万陆路又如何?”狂傲一世的冷笑着,伊啸抬手指着进攻咸丰城的线路,裴傲只有一万人马,不足为惧!

“是吗?若是真的如此笃信,你为何不直接进攻,而是安营扎寨呢?”看着自信的伊啸,毕少白嘲讽的别过目光,心头染上一丝的疑惑,裴王爷究竟准备如何迎敌,一万人马,对侍三万人,乃是险中求胜,稍有不慎的话咸丰城就会被攻破。

“你!”愤怒着,却是不敢赌,这可是三万大军,如果裴傲在咸丰城设置的是陷阱的话,只怕大燕朝再损失这三万的精锐军队,离亡国真的不远了。

“明日,朕要你带领五千人马去迎敌,一探裴傲的虚实。” 伊啸愤怒的丢下话,转身向着营帐外走了去,两旁的士兵立刻再次的将营帐重重包围起来,不给毕少白半点逃过的计会。

愤怒的离开毕少白的营帐,伊啸一路走向自己的营帐,而里面,董婉儿一看见伊啸,立刻走了过来。扫过他阴冷的脸色,不由担心的开口,“和少白又吵起来了。”

你生的好儿子,虽然人在军中,可是心还是在苍紫王朝。“愤怒的对着董婉儿低吼着,伊啸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独自坐了下来,愤怒的盯着书桌之上的地图喘息着,如果少白是真心的帮着他攻打苍紫王朝,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看着愤怒不已的伊啸,董婉儿柔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阴毒,双手清脆的拍起了巴掌声,而随着军帐布帘的掀开,一张酷似伊夏沫脸庞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是?“错愕着,伊啸猛的站了起来,再次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和连烟一摸一样的脸庞,依旧让他悸动失神。

“我找人易容的,当日在树林里,连烟让伊夏沫独自突围出去,可是随后追赶的人却失去了踪影,而你又放出风声说人在我们这里,所以我就找了一个体态相似,背影相似的女人易了容貌。“董婉儿扫了一眼重新坐下来的伊啸,压抑下心头一股的恼火,到如今,他对连烟却还是那么的死心塌地,却忘记了这么多年来,提他养儿子,在苍紫王朝给他窃取信息的人都是自己。

“你想怎么做?“伊啸不明白的看着笑容鬼魅的董婉儿,如果不是她手中有着连氏商铺,不是因为她是连烟当初的丫鬟,不是她如今替他生了少白这个儿子,他根本不会理会这个看似温柔,可是心底却异常毒辣奸诈的女人。

“少白阵前对抗裴傲必定不会尽全力,不过如果我们有了这个要挟,少白必定会奋勇杀敌,而相对的,裴傲绝对不会还击的。“笑容飞扬在原本柔水温情的白皙脸庞,董婉儿恶毒的冷笑着,当初连烟在,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如今她的女儿在,依旧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如今,她要让她们都付出代价,那这些在乎她们的男人们自相残杀。

“好计谋。”思虑着计策的可行性,随后伊啸放声笑了起来,一手搂住董婉儿的身躯,快速的吻上她的红唇,假装成伊夏沫的女子立刻退了出去,军长之中,衣服被撕扯的扔在地上,两具肉体交缠着,片刻的时间,暧昧的春色已经荡漾而出,伴随的是一声声娇媚至极的呻吟声,和男人那粗壮的喘息声,和发泄时那一声声的快感粗喘。

战鼓声响彻原野,双方对侍,裴傲却没有据城不出,相反的,却是点了三千人马,随着一声声的战鼓,大军在城门开启之后,向着不远处毕少白带领的军队飞奔而去。

两军相对,紧张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谁都没有先动手,只是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时的反而是战马仰头喷着鼻息,似乎等待着主人的号令,随时准备疆场奔腾。

“将军,这是国主既让末将交给将军的。”就在两军对峙之时,突然一个副将快速的向着毕少白跑了过来,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疑惑着,毕少白快速的展开,帽盔之下的脸上倏地凝重起来,快速的回头向着左边的山坡上看了过去,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是烈日之下,那被挟持的身影却是那么的熟悉,伊啸竟然真的抓了夏沫!难怪之前铁立的派出去的哨兵曾回来禀告,没有看见夏沫和五百黑旗军进入咸丰城,果真是出事了!

而几乎在同时,一支利箭绑着信笺也向裴傲的方向咻的一声射了过去,宽大的掌心快速的一扬,精准的抓住大燕朝军中射过来的信笺,配爱展开信笺,脸色如同毕少白一般,快速的向着左边的山坡看了过去。

伊啸!刹那,掌心里的信笺被碾磨成了粉末,裴傲几乎在同时明白过来之前龙四所言,在百里之外的林子里发生的那场战斗是怎么回事?毕少白要投靠大燕朝,不会带着她一起,只怕是毕少白派人护送她离开,却在林子里被大燕朝的士兵伏击了,所以才有了那一场的恶战。

三声战鼓响彻天地,士兵的呐喊声里,毕少白快速的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双腿催动着战马,向着裴傲的方向杀了过去,而几乎是在同时,裴傲也拒绝了让龙四还有音璇迎战的意图,独自向着毕少白迎了过去。

一黑一篮的两个身影在场地中央激烈的厮杀起来,长剑森冷的反射着烈日的光亮,而成门外,左侧山间隐蔽的树林之中,茂密的枝叶很好的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影,阙云抱着伊夏沫高高的坐在大树的枝杈上,视线极好,可以远远的看见战场之中决斗的两个身影。

“娘子,你说裴王爷和毕将军谁会胜利呢?”阙云恶质的冷笑着,一手轻佻的摩擦着伊夏沫蜡黄的干瘦脸庞,裴傲和毕少白之战,果真是大快人心那!

无法还击,因为她在伊啸的手中,裴傲冷眼扫过毕少白那张犹豫的脸,回剑阻挡过他的长剑,低声漠然的开口:“确定是她?”

“杨柳的黑旗军被伏击了,是她不错!”愧疚的对着裴傲点了点头,毕少白目光剧烈一痛,手中的长剑如同银蛇一般向着裴傲的身上招呼过去。

鲜血飞溅着,裴傲原本黑色的战炮渐渐的被鲜血湿透,没有任何的反击任由毕少白的长剑一次一次的划破肌肤,任由那股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滴落下来。

“王爷!”龙四震惊的大喊着,看了一眼同样脸色煞白的音璇,随后不顾一切的策马冲向了场地中央,咣当一声,手中的流星锤阻挡下毕少白的长剑。

为甚感觉不到痛?裴傲震惊着,虽然毕少白都险险的避开了要害,可是当剑锋凌厉的划破肌肤时,裴傲震惊的愣住, 他真的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虽然那伤口还在血淋淋的滴落着鲜血。

这就是她任性的结果吗?大树之上,看着不远处战场之上那飞溅的血迹,伊夏沫身体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原本服了药的身体就异常的虚弱,如今,在那血咒反噬的痛苦下,脸色渐渐的煞白,可是却怎么也比不了心头的痛和愧疚,他是为了她才没有反击,任由毕少白的长剑冰冷的刺在身上。

“知道吗?伊啸可是用一个易容成你摸样的女子要挟着毕将军和裴王爷,看着他们双方厮杀,否则裴王爷怎么可能不还手呢。”看着战场之中,裴傲一身鲜血的样子,阙云阴冷的笑着,他也有今天,可惜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子根本不是伊夏沫。

她为什么没有想过,自己若是被擒,原来受苦的不会是自己,而是他,伊夏沫隐忍着身体的痛,一滴水缓缓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难怪那一夜,他是那么的失望而痛心,伊夏沫,你想到了什么,以为那是刀山火海,却也要为了毕少白去闯一闯,却根本忘记了,到头来承受这一切的却是裴傲。

“你哭了?”感觉着手指之上的湿润,阙云震惊一愣,快速的侧过目光看向泪水涟涟的伊夏沫,那一双总是清冷的双眼此刻去盈满了泪水,是愧疚,是后悔,是满满的深情。

裴傲!剧痛之下,伊夏沫一阵抽搐,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嘴角溢了出来,原本坐在树杈之上的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突然软了下来,直直的向着树下跌落。

“伊夏沫!”阙云低吼一声,身影迅速的坠了下去,快速的将落下树的伊夏沫环抱住,鲜血从她苍白而干裂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如同血红的水滴一般飘落下来,让阙云脸色大惊着,快速的抱住伊夏沫渐渐昏厥的身体,一手探上她的脉搏,才惊觉她的脉搏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大燕朝首战告捷,伊啸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看仓皇而回城的裴傲等人,粗狂无情的脸上有着毒辣的光彩闪过,裴傲,血债血偿!

“找熊大夫过来。”龙四迅速命令同样震惊的士兵们重新守住城楼,一面随着音璇向着将军府的方向狂奔而去,为什么裴王爷不还手,毕将军根本已经叛国了。

将军府,熊大夫惊诧着看着裴傲一身的剑伤,随后快速的处理着伤口,真的不痛!裴傲漠然的看着忙碌的大夫,随后看向站在床边,脸色担忧的音璇和龙四,低沉的命令道:“十日之内,守城不出!”

“是王爷。”点头领下命令,龙四终究按耐不住的开口,视线落在裴傲一身的血痕之上,“王爷,为什么不还击?”

听到龙四的问话,音璇也将不解的目光看向裴傲,毕少白已经叛国,不管是真是假,可是今日在战场上,他对表格的攻击不是虚假的,为什么表哥不还手?难道是因为王嫂?

“你们不用过问,本王自有考虑。”对着音璇开口,裴傲冷峻的脸庞之上依旧是高深莫测的诡谲,挥手遣退两人之后,这才看向忙着包扎上药的熊大夫,“有什么情况,会感觉不到痛?”

“什么?”熊大夫停下上药的动作,不解的看向突然开口的裴傲,还不曾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不会感觉到痛。

149章 见面真相

“本王受剑伤时,却没有半点的痛意。”裴傲冷冷的开口,一手按上了胳膊之上的伤口,鲜血倏地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殷红殷红的湿透了刚刚包扎好的白色纱布,可是他半点痛楚也感觉不到。

“这不可能,王爷。”熊大夫慌乱不解的愣住,随后快速的抬手把向裴傲的脉搏,片刻之后,原本还不曾相信的脸此刻也落满了震惊,呆呆的看着裴傲开口道:“王爷脉象平稳,按照常理,受了这么多的伤,虽然没有伤及到要害,可是失血也会让王爷身体虚弱下来,可是王爷除了伤口之外,身体没有半点的虚弱。”

“本王没有痛觉,也没有感觉受伤的虚弱。”点了点头,肯定了熊大夫的诊断,裴傲深思的看着一身血淋淋的伤口,除了这些伤疤,他的身体健康的和没有受伤一样,甚至内力充足,如同这些伤根本不是伤在他的身上一样。

“王爷,会不会是中毒?”虽然脉搏很正常,血液也是殷红的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可是熊大夫却只能往这一方面推测,否则王爷怎么会感觉不到痛。

“没有,本王不可能连自己中毒都不知道。”直接否定了大夫的话,裴傲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身的伤口,示意大夫继续处理包扎着,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左手之上的戒指,一股诡异的感觉倏地席卷而来,一尘大师?

“莫非!”似乎想到了什么,裴傲快速的起身,大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而一旁殷莫非立刻现身,安静的等待着裴傲的命令。

“本王要你快马加鞭回皇城一趟,记得,速去速回,中途不可有半点耽搁。”对着殷莫非快速的命令着,裴傲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慌乱,不由得握紧了左手,快速的回到屋子里,提笔写了一封信,交到错愕的殷莫非手里,“交给一尘大师,本王等你回来。”

“是王爷。”快速的点头应下,殷莫非将信笺小心翼翼的收好,随后飞身向着马厩赶了过去,片刻的时间里,一匹千里快马向着皇城的方向绝迹而去。

咸丰城,小小的四合院里,看着虽然不再吐血,可是却虚弱不堪的伊夏沫,阙云担忧的坐在床上,手指缓缓的从伊夏沫的手腕上移开,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你背着我服了什么药吗?”

可是那一夜在树林,是他亲手给她换的衣服,她的衣服早已经被一把火给烧毁了,而且她服了自己给她的药丸之后,身体是极度的虚弱,甚至连站稳有时候都困难,怎么可能还能偷偷的服下其他的药物。

如果注定了要受伤,那么她宁愿这些痛都是自己承受着,虚弱而苍白的脸上漾出一抹舒心的浅笑,伊夏沫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阙云,默默的闭上眼,这样就足够了,他的痛,让她来承受。

“你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你会突然伤的那么重?”看着似乎什么都明白的伊夏沫,阙云慌乱的一把钳制住她的身体,猛烈的摇晃着伊夏沫的肩膀,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根本就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说话啊,你给我说话啊!”愤怒的低吼着,可是原本虚荣的人却依旧漠然的闭着眼,呼吸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阙云愤怒地看着面如死灰的伊夏沫,咆哮的吼声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他根本诊治不出她究竟怎么了,可是她的脉象却越来越弱,脸色更是苍白的骇人,衬托着嘴角那刚刚吐血之后的一点殷红血迹,让阙云有种慌乱的感觉,似乎眼前躺在床上的人随时会一病不起,永远的闭着眼沉睡下去。

夜色渐渐的暗沉下来,咸丰城里一片的死寂,因为战事,所以宵禁了,入夜之后,城里出了巡逻的士兵,寻常的百姓已经早早的关闭家门睡下了。

“不用担心,老夫这就随你去诊治。”熊大夫劳累的放下医术,从将军府出来之后,他就一直翻看医术,却还是没有找到和裴王爷相关的病情,结果半夜这个秀才来敲门,让他出诊治病。

“有劳大夫了。”熊大夫是整个咸丰城最后得大夫,医术精湛,而半夜,伊夏沫在清醒之后,又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却发起了高烧,身体烫的如同火烧了一般,越来越虚弱,甚至陷入了昏迷,阙云这才不得不冒险找大夫前来诊断。

小小的四合院,虽然有些的简陋,可是看着身边那斯文秀才的担心,熊大夫明白的笑了笑,看来是个痴情的相公,所以才会如此的担心他的娘子的病。

坐在床边,一手缓缓的搭上伊夏沫的手腕,虚弱的脉搏,时缓时急,脉搏混乱,气血不稳,根本乃是大病,可是,在确定了伊夏沫身上没有半点的伤之后,熊大夫只感觉一阵错愕,他今天似乎接连遇到两件怪事。

裴王爷一身的伤,却没有半点受伤的虚弱和气虚,而眼前这个躺在床上高烧昏迷的村妇,没有半点的伤口,可是整个人的脉象看,却如同是重伤之后引发的症状。

“不要急,老夫给你开几帖药,连夜煎服让尊夫人服下,若是病情有缓解,明日再来药铺,老夫回来重新诊治一番。”虽然有些的诡异,熊大夫还是快速的开了一张药方,接过阙云递过来饿银两,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脸色蜡黄,差不多陷入昏迷的村妇,随后摇头走了出去,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忙碌了一夜,终于将药煎熬好了,阙云摇了摇陷入昏迷的伊夏沫,可惜不论怎么喊,床上的人却依旧紧闭着双眸,没有清醒的迹象。

“为什么你要是裴王爷的女人?”低低的叹息一声,阙云一手扶起伊夏沫的身体,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药,随后低头覆盖住伊夏沫干裂的唇角,将口中的药一点一点的渡入了她的口中,如此仿佛了多次,才将一碗药给灌了下去。

殷莫非最少也要到第四天夜里才能回来,裴傲坐在床边,任由熊大夫给他换药,“王爷,老夫查了不少的医术,没有遇到和王爷这样的记录,不过倒是前天夜里,有个秀才的娘子病了,她的症状说起来和王爷刚好相反,没有一点的伤,可是整个人却像是重伤了一般,高热不退,脉细虚弱,气血不稳,似乎是失血过多。

原本冷厉无波的脸庞倏地一怔,裴傲猛的坐起身来,过大的力度让一旁上药的熊大夫不解的一愣,看向脸色煞白惨变的裴傲,惶恐的开口,“王爷,老夫说错了什么吗?”

“你说那村妇的病和本王是相反的,就像是受伤的人是她一般吗?”不知道为什么,敏锐之下,裴傲突然感觉心阵阵的痛了起来,一股不可能的诡异感觉席卷而来,让裴傲整个人都紧绷肃穆起来。

“是,正式如此。”那村妇的虚弱就像是王爷的伤在她的身上一般,而且时间刚好吻合,熊大夫苍白着脸色点了点头,却半点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离奇诡异之事。

“你为她把了脉,她左手手指之上可有这枚戒指?”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裴傲快速的伸出左手,深邃的目光带着痛楚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银亮着,她说无名指上有一根血脉是通向心口的,所以这里是离心最近的地方,所以戒指要带在无名指上,代表你在我心上。

“戒子?”熊大夫回忆的摇了摇头,想着把脉时所看到的,缓缓道:“戒指没有看过,不过老夫记得那村妇左手这手指中间有一截皮肤甚是雪白,那应该是之前带过戒指留下的痕迹。”

是她!她到底做了什么?裴傲缓缓的呼吸者,平复着激动不已的情绪,对着熊大夫开口道:“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依旧按照惯例去诊治,余下的事情本王会处理。”

在熊大夫退出之后,裴傲缓缓的起身,看着自己一身的伤口,想到那诡异的推测,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痛,这个笨丫头,她可知道她做了什么!

“音璇,找两个身手一流的暗卫,让他们潜入到敌营之中,告诉毕少白,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去确认伊啸手中的伊夏沫手上有没有一枚戒指。”刻不容缓,裴傲沉声的开口,对着音璇命令着,随后转身回了屋子,片刻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裴傲黑色的身影如同夜枭一般离开了将军府,向着熊大夫口中的四合院飞快的掠了过去。

“我自己来”因为要找大夫给她诊治,所以阙云给她吞服了解药,不至于让把脉的大夫发现他之前服过毒药,可是大夫一离开之后,阙云就会重新喂她吃下药丸,整个人立刻疲弱下来,依旧是口不能言。

看着身体渐渐好转起来的伊夏沫,阙云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去,虽然他也不愿意在她重病时再让她吞服药丸,可是她太过于危险,所以阙云不得不防备着。

直接吞下药丸,伊夏沫漠然的躺回了床上,左手习惯的抚摸上无名指的位置,虽然戒指不在了,可是那感觉依旧在。

“娘子,你真的不告诉为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依旧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体弱吐血,甚至高烧昏迷,可是阙云明白不论在自己如何要挟哄骗,她依旧不曾吐露半个字,将他狠狠的隔绝在外。

栖息在屋檐之上,借着傍晚越来越暗淡下的暮光,裴傲远远的看向正握的方向,直到门嘎吱一声被拉了开来,走出来一个青色衣裳的秀才,是他!

几乎在同时,裴傲快速的想起,之前有一次在酒楼,角落里的秀才正是此人,那时他还发现他身侧的女子那背影和夏沫是那么的相像,倏地,握紧了双手,裴傲几乎可以明白自己和伊夏沫擦身而过了。

他离开酒楼的时候,有一声清脆的哐当声,如果他推测的不错,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将戒指扔到了地上,所以她的手上如今才没有戒指,不是那一次丢了,就是被这个假秀才给收走了。

笨丫头,你究竟怎么了?裴傲紧紧的盯着阙云离开的步伐,沉稳,从容,不沾半点的灰尘,该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否则他也不可能将她给囚禁起来,甚至还易了容貌。

暮色渐渐的暗沉了下来,裴傲看着那秀才缓缓的将房门锁上了,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又是片刻的等待下,黑色的身影这才趁着夜色飞快的从屋檐之上飞掠下来,门被锁死了,他可以强行震断铁锁,可是那日在酒肆,她没有开口,说明她口不能言,甚至被人要挟,只怕中了毒。

窗户紧闭着,裴傲戒备的扫了一眼四周,这才在窗户纸上用手戳出一个窟窿,透过那小小的洞看向黑暗的屋子里面。

身体的伤势虽然好了些,可是被阙云再次要挟的服下了药丸,伊夏沫依旧虚弱的没有半点的力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静静的睁着眼,突然,一股莫名的感觉席卷而来,伊夏沫侧耳静听着窗户边的敲击声,努力的撑起身体,黑色的身影清晰的映在窗户纸上。

裴傲?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可是伊夏沫却有种感觉,一定是他,不论自己在哪里,无论自己如何的改变了容貌,他都会找到她,无声的笑着,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伊夏沫突然感觉就算这一刻真的死了,她也无怨无悔了。

身体极度的虚弱着,原本撑起的手肘一软,伊夏沫测起的身体无力的从床上跌了下来,而窗户外的裴傲猛的握紧了手,可以伊夏沫却在同时对着裴傲摇摇手,不让他进来。

“听着。”低沉的嗓音里有着压抑的感情,看着跌在地上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的伊夏沫,冷峻的脸上紧紧的绷住,压抑住要进屋的渴望,“夏沫,你是不是中毒了?”

躺在地上,伊夏沫点了点头,笑容幽幽的飞扬在蜡黄而虚弱的脸上,痴迷的看向窗户纸上的身影,他竟然没有怪她,不怪她独自离开。

“熊大夫把脉的时候没有发觉你中毒吗?”果真如此,裴傲心疼的看着不能开口说话的伊夏沫,如果不是担心她的毒无法解开,他早已经破门而入。

再次的点了点头,伊夏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是目光带着眷恋看向窗户外的裴傲,那毒是阙云配置的,应该不好解,否则那看病的大夫第一天不会没有察觉到,可是之后几天内,阙云为了防止被大夫察觉到,才会给了她解药,在诊断之后,再重新给她吞服药丸。

熊大夫是整个咸丰城医术最精湛的大夫,如果他都没有察觉到她中毒,只怕这毒不好解,而他亦不能拿她的命冒险,峻冷的脸上有着疼惜的无奈,裴傲看着地上的伊夏沫,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却已经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不得不最后看了一眼,身影快速的向着黑暗之中掠了出去。

看着裴傲的离开,伊夏沫心重重的痛了一下,随后漠然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不让进门的阙云发现她刚刚看过了窗户。

买回来热腾腾的食物,阙云打开锁走进了屋子,看着跌落在地上的伊夏沫,错愕的一怔,随即快速的走了过来,依旧是那样邪魅不已的笑容,“娘子,你就不能乖乖等为夫回来吗?”

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阙云快速的将地上的伊夏沫抱了起来,视线锐利的扫过四周,她一直都躺在床上,知道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所以那么久,她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无所谓的动作,可是为什么今天会跌在地上。?

目光里有着诡异闪过,可惜四周异常的安静,阙云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将伊夏沫抱在了床上,看着她一贯冰冷淡漠的脸庞,阙云突然的低下头,暧昧不已的吻上伊夏沫的红唇,他倒想看看暗中有没有人来过?

压抑下反抗的举动,不能让阙云察觉到任何异常,伊夏沫依旧漠然着一双眼,空洞洞的视线里看着屋顶,如同之前被他偶尔轻薄时的摸样。

黑暗之中,远处的屋檐之上,门没有关,所以裴傲清晰的看见了屋子里的一幕,刹那之间,一股疼惜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那样清冷骄傲的一个人,此刻却无力去反驳另一个男人的轻薄,疼惜之下,却有着满腔的怒火,如果不是她中了毒,他必定亲手血刃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阙云桃花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诡异和深思,看着和往常一样的伊夏沫,突然的松开手,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从她被吻的红唇上移了下来,悠悠的滑过她的脖子,最终停留在她的衣襟上。

轻轻的笑声里,衣襟被拉扯开来,露出原本雪白柔嫩的大片肌肤,如果自己真的有进一步的举动,暗中的人是不是还能等待的不出现。

邪魅的扬起唇,虽然不是完全肯定是不是有人来过,可是生性多疑之下,阙云魅惑不已的笑着,低头暧昧而挑逗的吻上伊夏沫的脖子,细碎的吻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慢慢的下移着。

湿润的恶心感觉从脖子上蔓延到了全身,伊夏沫倏地绷直了身体,视线看向门外,她宁愿自己中毒而死,也不要被阙云给占有。

远远的,似乎明白伊夏沫眼中的意思,也想起来当初她说过的那个岛屿之上那么变态至极的男人,裴傲一双冷厉的双眸倏地染上冰冷的寒光,黑色的身影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如同夜风一般飞快而凌厉骇人的掠过。

“裴王爷”察觉到背后的动静,阙云却早已经有了戒备,身影快速的一闪,躲避开裴傲凌厉骇人的一掌,却在躲闪的同时不得不佩服裴傲雄厚的内力,前几日才受了那么重剑伤,今日却已经有着如此凌厉的身手。

原本不是要狙杀阙云,那根本是虚幻的一招,在阙云身影躲避的同时,裴傲却已经快速的解开了黑色的外衣,将床上衣衫不整的伊夏沫轻柔的包裹好,对上她那动容浅笑的脸庞,薄唇也微微一扬,低头,轻柔的在伊夏沫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柔和一吻,让她不再介意刚刚被另一个男人给亲过。

“裴王爷竟然能找到这里来,果真让人佩服。”阙云依旧是嘴角含笑,邪魅不已双眸里迸发而出的却是冷厉的凶光,他没有想到裴傲竟然真的能找来,明明没有任何的破绽,他怎么可能发现眼前这个脸色蜡黄,平凡宛如村妇般的人正是伊夏沫。

“没事了,本王带你离开。”根本不看开口说话的阙云一眼,裴傲将伊夏沫孱弱的身体抱入怀中,这才将冷厉如霜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阙云,低沉的嗓音有着肃杀的骇人,“你最好有足够的准备,天涯海角,这一生,你逃不过被追杀的命!

“裴王爷难道不担心吗?你之前没有破门而入,不就是担心她身上的毒?”视线掠过裴傲那冷厉的寒人的双眸,阙云懒散的询问,嘴角勾着浅笑,他一开始没有带走她,不就是担心自己独家特制的毒药。

“本王自然有办法给夏沫解毒。”虽然冒险了一些,可是裴傲目光深深地看着温顺的依靠在他怀抱里的伊夏沫,她该是愿意的,他知道她宁愿冒险,也不会让自己被其他人玷污。

不屑的冷哼一声,阙云讥讽的目光带着嘲讽看向一旁的裴傲,冷冷的开口道:“裴王爷之前不带她走,正是担心她身上的毒,可是看到我要轻薄与她,才又急急的现身,难道不就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占有,所以根本不理会她还身中剧毒?”这就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吧,宁愿她死,也不愿意她被另一个男人碰触,说到底,最爱的还是自己,还是自己身为男人的面子。

听着阙云那一声声诘责的话,伊夏沫无声的握住裴傲的手,她知道,如果真的要选择,他绝对不会在乎她是不是清白之身,可是自己却不能容忍,所以裴傲才会现身。

明白伊夏沫要传递的意思,裴傲紧紧的反握住她的纤瘦的小手,冷冷的目光不带感情的看着挑衅的阙云,“是与不是,都是本王与夏沫的事情,与你这个外人无关。”

“你!”一句外人,在看着伊夏沫那种信任的模样,阙云倏地冷了脸,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冷光凝聚,掌心里聚集起内力,随即向着裴傲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等着本王。”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假秀才究竟是谁,裴傲快速的将伊夏沫安置在床上,身影随即快速的迎了过去,和阙云两人凌厉的交手打斗起来。

黑暗的夜色里,高手对决,凌厉的气息围绕在两人之间,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惊天动地的凌厉。

砰地一声,在阙云一掌打上裴傲肩膀的同时,裴傲的一掌同样印上了阙云的胸口,肩膀处剧烈一痛,伊夏沫倏地抓紧床柱这才稳住自己的身影。

“夏沫!”顾不得许多,裴傲惊恐的回头,快速的看向脸色煞白的伊夏沫,这个笨丫头,她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受的伤痛却都印在她的身上。

静静的摇着头,示意裴傲不用担心,伊夏沫眷恋的看着裴傲夜色下峻冷酷寒的脸庞,她差一点以为再也看不见他了,却不曾想他竟然在她都有绝望的时候找到她。

“你们?”一口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阙云震惊的看着给伊夏沫把脉的裴傲,再看看她那明显似乎被自己掌力打到,而无力支撑的身体,一股诡异的感觉席卷而来,自己明明打中的裴傲,为什么承受的人却是她!还有之前,裴傲被毕少白重伤,可是那时她却口吐鲜血,整个虚弱的差一点死去。

一瞬间,似乎明白过来,虽然依旧是不敢置信,可是阙云却不得不看着眼前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阙云明白过来,她竟然为了裴傲承受了一切的伤痛和危险。

冷冷的瞥了一眼震惊的阙云,裴傲一把横抱起伊夏沫的身体,身影骤然之间飞掠而起,迅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夜里,而此刻,阙云却依旧如同石化了一般呆愣在原地,阻拦又有什么用,明明是伤了裴傲,可是到头来受伤的人却是她。

150章 阙云之情

“你这个笨丫头!”黑暗的夜里,却并没有立刻回将军府,而是带着伊夏沫到了稽河河岸,夜色下,河岸边的凉亭里,裴傲紧紧的搂住怀抱里口不能言的伊夏沫,深邃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深情和无奈,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一切。

依旧无法说话,伊夏沫从裴傲的怀抱里探出头来,伸手幽幽的抚摸上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那种熟悉的安心感觉再次的席卷而来,让伊夏沫原本冷漠如霜的脸上慢慢的染上笑容和柔情,能见到他真好。

“笨丫头。”一把按住脸颊之上游移的小手 ,裴傲低沉无奈的叹息一声,轻柔的低下头再次的吻上她的红唇,那个假秀才,最后可以确保不被王府的暗卫找到,否则穷其一生,裴傲也不会让他好过。

“有没有被他亲到其他地方了?”半响之后,终于结束了两人之间绵长暧昧的一吻,裴傲低喘着,看着虚弱的软在自己怀抱里的伊夏沫,语带嫉妒的开口,他的女人,竟然也敢染指。

没有了,张着口,看着裴傲那如同孩子般吃醋的表情,伊夏沫再次的笑了起来,将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膛上,听着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声,抬手在他的胸口上慢慢的写着对不起三个字,她没有想到自己任意的出皇城,竟然让他差一点点被伊啸要挟到,和毕少白在战场厮杀。

“笨丫头。”明白伊夏沫的愧疚,裴傲抱紧她的身体,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当日你离开,本王以为有杨柳在,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让你涉险了。”

想到杨柳,这才想起阙云,想起凤修,伊夏沫急急的从裴傲怀里挣脱出身体,抬头无声的开口,“担心凤修!”自己和杨柳在树林被董婉儿伏击,如果没有凤修的打点,那一千多军队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苍紫王朝的境地,怎么可能那样完美的伏击他们。

裴傲静静的看着伊夏沫那担心的毫不掩饰的表情,不由低声的笑了起来,大掌温柔的抚摸上她清瘦的小脸,她终于知道怀疑凤修了,“那日在酒楼,本王和凤修原本只是赌约,可是却真的被杀手刺杀,那时,本王就知道凤丞相的野心不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一职。”

原来他已经有了防备,伊夏沫原本担心的心不由得松了下来,紧绷的情绪这才舒缓下,随即再次的窝进了裴傲的怀抱里,似乎这样才可以让自己一直愧疚,一直担心的心境平静下来。

“掳走你的那个假秀才是谁?”不由的再次想起刚刚伊夏沫被轻薄,裴傲一张酷脸倏地垮了下来,他可以带着她没有阻碍的离开,只怕是因为对方也确定了他若是受伤,承受的人是她,所以才没有再出手,这么说来,他对这个笨丫头肯定有感情在,否则不会担心她是否会受伤。

阙云,张启着唇,吐出阙云的名字,伊夏沫不由得想起音璇,她对阙云的感情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深,可是阙云根本不知道是哪边的人,之前以为他是大燕朝,是董婉儿和伊啸的人,可是那次在观音庙,他似乎对伊啸也下了毒,所以他真正的身份如今却无法确认。

“是他?”冷哼一声,想起来阙云那张魅惑众生的阴柔脸庞,裴傲再次冷冷的抿着薄唇,推测的开口,“他没有带你回稽河,而是要回皇城的吧,那么他效忠的人应该在皇城里,除了凤修不会有第二人。”

想起来,为什么这么多男人和他争这个笨丫头呢?不甘心着,裴傲眯着眼,锐利的目光锁住伊夏沫的脸,明明就是一个清瘦的丫头,甚至话也少,可是,低声一叹,裴傲一把搂住伊夏沫的身体,“本王该将你藏起来的,这样他们也该死心了,不对,本王该让你生一窝孩子,让那些男人知道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孩子的娘,断绝了他们的念头。”

这副身体才十四岁吧,一窝孩子,伊夏沫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摸样,可是一股安心的感觉却涌上了心头,无声的抱着裴傲宽阔的后背。

“你体内并没有毒素,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熊大夫把脉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不过想要解了药,只怕还需要些时候,我们先回将军府。”没有忘记伊夏沫还不能说话,裴傲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伊夏沫,薄唇染笑,再次抱紧了她的身体,却没有横抱起她,而是在伊夏沫面前半跪着蹲下身来,“本王背你回去。”

目光动容的看着眼前宛如山脊一般的肩膀,伊夏沫想起自己曾经和裴傲说过小时候,还有模糊的记忆时,爹地曾经背过她,所以他才会放弃了抱她回去,而是背着向着将军府的方向走了去。

阙云配置的独家药物,即使是熊大夫重新为伊夏沫诊治了,却依旧没有方法配出解药来,“我去找他要解药!”音璇看着床上褪去了脸上的易容膏,露出原本熟悉脸庞的伊夏沫,对着裴傲低声的开口,随后不等他答应,身影在骤然之间快速的向着屋子外飞掠而去,而目的地正是之前阙云囚禁伊夏沫的小小四合院。

“不用担心。”看着离开的音璇,裴傲按下伊夏沫要起来的身体,音璇和他该有一个了断,注定了成为敌人,却一直只有音璇看不开,倒是阙云对夏沫却似乎有些的情愫,否则今夜断然不会就这样收手让他带着她离开。

黑暗的夜里,音璇飞快的狂奔着,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在那个四合院里,为什么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喜欢一个根本不爱她甚至只会利用她的男人,为什么?

砰地一声,四合院的门不踢了开来,一身淡蓝色的锦袍,音璇依旧是男儿的装扮,黑发用玉冠整齐的束了起来,随着大力的动作,墨黑的发梢晃动着,而此刻,原本是秀才装扮的阙云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摸样。

白色银色袍子懒散的披在身上,半躺在床铺之上,发丝凌乱着,露出一张让音璇又恨又爱的俊美脸庞,飞扬的眉宇,魅惑的桃花眼下鼻翼高挺,薄唇勾着慵懒至极的浅笑,衣袍滑落下肩膀,露出一片结实的肌肤,这个男人是美艳而妖孽的,可是却也是无情而冷酷的。

“解药拿来?”将目光从阙云那张阴柔至美的脸上转移开,音璇挺立着笔直的身影,寒声的开口,却只有自己明白她的一双手此刻却颤抖着,再见面,依旧无法忘记他。

“解药?”低低的笑着,阙云掀开身上的薄被,赤着脚缓缓的下床,桃花眼里染着笑意,幽幽的向着音璇走了过去,虽然音璇的个子已经比普通的女子要高上许多,可是去也只到阙云的肩膀处。

“你准备用什么来换解药呢?”轻佻的抬起音璇紧绷而起的下颌,阙云勾着唇,吐气如兰的开口,修长的手指滑过音璇那张比起普通女子要英气许多的眉眼,“论武功,裴傲和我不分上下,至于你,只怕半点胜算的机会都没有。”

近在咫尺,可是他的心却根本不知道在哪里?音璇双手已经颤抖着,却没有拨开阙云那放肆的双手,只是秉着呼吸盯着他的一双魅惑的眼睛,低哑的开口,“你想要什么条件?”

“条件?”如同稚子般的抿唇一笑,阙云突然低下头,快速的吻住音璇的唇,带着一丝的粗鲁和暴力,似乎要证明什么,也似乎要遗忘什么。

她该拒绝的,拒绝被一个男人这样的侮辱,可是原本要挣扎的,甚至她该狠狠的甩他一巴掌,可是心却先沉沦了,从一开始的漠然,到最终的软化,音璇慢慢的闭上眼,气息越来越急促,唇上战栗的感觉如同火焰一般倏地传遍了全身,让她只能无力的抱住阙云的肩膀。

为什么只有她对他的吻无动于衷,不管他如何的挑逗,不管他如何的温柔,她依旧是那一双幽冷如霜的眸子,淡漠的目光里根本映不出他的身影。

迷蒙的视线不经意的睁开,却看见阙云的双眸里根本不见半丝的温柔和情迷,那样美丽的桃花眼,清冷如霜,酷寒里有着无情和嘲弄,音璇身体一僵猛的回过神来,原本抱住他身体的双手猛的将阙云推了开来,喘息着,面色如桃,红润之下,是刚刚的意乱情迷。

“还真是无情呢?享受过了就推开我。”笑容不减,依旧是那份轻佻的邪魅,阙云抬手滑过自己的嘴唇,为什么同样是女人,而他却独独对那个总是冷清如霜的伊夏沫有感情,即使她根本不在乎他,即使他的眼里只有裴傲一人,否则又怎么会用自己的命和裴傲的命如此紧密的相连着,他伤,她受,为什么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裴傲一人占据着,为什么??

“解药拿过来!”不去看那张依旧可以让自己失魂的俊美脸庞,音璇寒声的开口,目光锐利的盯着阙云,他究竟想要怎么??那一日,在酒楼,她和表哥在二楼,她分明注意到他对王嫂的呵护,那样的小心翼翼,让她差一点以为那是一对虽然平凡,却异常相亲相爱的夫妻,他那时那样呵护的给王嫂夹菜,给王嫂倒茶,处处呵护,那根本是表哥对王嫂时才有的态度。

“不拿过来又如何?你难道想要杀了我?”似乎笃定了音璇不会动手,阙云冷冷的笑着,桃花眼一挑,怡然自得的走回了床边,根本不把音璇的威胁当一回事。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嗓音骤然之间冰冷下来,音璇低吼一声,修长的身影迅速的掠过,剑锋闪过,冰冷的长剑在瞬间却已经抵达了阙云的脖子,只有她剑再往前伸一份,就会隔断他的脖子。

“要杀遍杀吧。”过长的睫毛缓缓的闭合上,阙云嘴角染笑,懒散的依靠在床上,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命此刻悬在别人的手里。

“你!”手颤抖着,可是却根本无法伤害他办法,音璇恼怒的看了一眼阙云,猛的抽回剑向着屋子外大步走了去,她根本无法下手。

“要想要解药,告诉裴傲,让他将她送回来,我必定不会伤她半分。”听着那疾步离开的脚步声,阙云突然睁开眼的开口,放荡不羁的脸上有着一丝的不甘心,就算得不到她,他也要好好的羞辱裴傲一番!

伊夏沫在将军府调养休息着,而在第二天黎明,殷莫非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咸丰城,也带来了一尘大师的一封信。

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伊夏沫,裴傲轻柔的替她盖好了薄被,这才无声无息的起床向着门口走了过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殷莫非提前两天赶了回来,此刻正是一脸的疲惫,眼眶凹陷着,一双眼里满是三天三夜不曾睡觉的血丝和辛苦。

“一尘大师说那是血咒,那时,王爷和凤丞相打赌受伤之后,楚情小姐来王府看望王爷,属下无知,让王妃受了委屈离开了王府,也是那日王妃和一尘大师见面了。”想着一尘大师的叙说,殷莫非愧疚的低下头,他一直以为王妃没有王爷那般的深情,却从不知道王妃竟然默默的做了这么多。

用血缔结血咒,从咒缔结之日起,从此之后,他伤,她受,这个笨丫头!裴傲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信笺,目光温柔里有着一股深深地疼惜,若是他没有发觉,她是不是要一直这样的隐瞒下去。

“莫非,你先下去休息,等音璇回来之后,让她派人去一趟大燕朝的军营,告诉毕少白,伊啸手中的人是假的。”裴傲再次看了一眼掌心里的信笺,虽有小心翼翼的收好,这才向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黑暗之中,只有那淡淡的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口照射进屋子,朦胧不清之中,裴傲静静的凝望着伊夏沫睡着的脸庞,药性一直没有接触,所以她的脸还是那么的苍白而虚弱,依旧无法说话,否则自己半夜起身,她必定会察觉的。

“笨丫头,你怎么就答应了,一尘大师和皇家素有渊源,他之所以这样做,根本是为了苍紫王朝考虑,你怎么….. ”低声的叹息着,感动和深情融满了黑眸之中,疼惜的手轻柔的抚摸上伊夏沫清瘦不已的脸庞,这个笨丫头,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

察觉到了脸上异样的感觉,伊夏沫从沉睡里睁开眼,却见裴傲正侧身睡在自己身旁,一手抚摸着她的脸,一手搂紧了她的身体,峻冷的脸上满是温柔,不解的看了一眼窗户外还很暗淡的夜色,无声的询问他怎么了?

“没事,本王只是确认你回来了。”低下头,裴傲轻柔的吻上伊夏沫的脸颊,无边的疼爱和珍惜,低沉的开口:“睡吧。”

真的没事?看着裴傲那凝皱而起的峻脸,伊夏沫抬手抚摸上她凝聚而起的眉峰,如果没事,他为什么会皱着眉头,而且深夜不睡,看着她失神。

握住眉宇之上的小手,裴傲低沉一叹,拥紧了伊夏沫的身体,这才低声道:“本王只是担心有时候会保护不了你,让你再次受伤。”

音璇静静的站在房门外,听着屋子里轻柔而缠绵的低喃声,想着阙云那样冷漠无情的脸庞,原本阴霾的脸庞此刻更是染上了一层愧疚。

第二日清晨,音璇回来了,无功而返,也是裴傲意料之中的事情。“让本王亲自去?”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裴傲看了一眼一夜不曾休息,双眼赤红的音璇,明白的一叹,大掌安抚的拍上她的肩膀,“音璇,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无法改变的,本王不阻止你去见阙云,是不想你留下任何的遗憾,如果你与他真的没有可能,就放手吧”

“表哥,我知道该怎么做。”点了点头,满心的苦涩,音璇原本总是亮丽而英气的脸上却只有一抹无法消除的苦涩,她一开始就知道她和阙云不可能有结果,更何况如今才发现他眼里在乎的人是王嫂。

“莫非,你长途跋涉就留在将军府保护夫人。”裴傲冷声的开口,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子,她还在沉睡,身体的药性一直没有办法解除,既然阙云让他单独去赴约,那他就走一趟,看看阙云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爷。”

“表哥。”担心着,殷莫非和音璇同时看向已经定下了决定的裴傲,阙云原本就是武林高手,而且神秘莫测,王爷独自去只怕是危机重重。

“无妨。”摆摆手,制止住两人要说出口的劝阻,裴傲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片刻之后,黑色的身影却已经快速的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小小的四合院里,此时却是琴声悦耳,桂花树下,阙云依旧是那抹白色的锦袍,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拨弄着琴弦,黑发从肩膀处散落下来,配上他原本就是阴柔绝美的脸,更有着魅惑众生的邪魅之色。

“王爷,阙云这辈子不曾对任何人心仪过,倒是王妃一人,却让阙云心动。”缓缓的收了收,琴声渐渐的停歇下来,阙云侧目浅笑,阴柔的目光带着嫉妒看向站在庭院里的黑色身影,那是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男子,冷酷犀利,无情狠诀,可是却是这样的人让她倾心了。

“那又如何?”不屑的冷哼一声,对于觊觎伊夏沫的男人,裴傲根本没有好脸色,阴沉着俊彦,目光锐利,等待着阙云接下来的话。

浅浅一笑,阙云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原本邪魅不已的脸上渐渐的染上一丝的阴霾,宛如青山的眉黛也凝皱了起来,清朗的嗓音显得有些的空洞,“阙云自幼被人当禁脔般凌辱,十岁那年才逃了出来,重新学武,那时阙云就下了重誓,让欺侮自己的敌人一辈子不得好死,十岁啊,骨骼早已经定格,受了常人受不了的苦,才学得了一身的功夫,可是到头来为了隐藏深藏,却不得不隐身在小倌馆里,过着卖笑卖身的日子。

幽幽的嗓音里似乎有着无尽的辛酸,可是却消融在那张绝美的妖孽脸庞之上,阙云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眉头轻佻,笑容慵懒而邪魅,“这么多年,同情的,轻蔑的,不屑的,阙云见过太多的人,却只有她一人,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份那,那眼光是平静的,在她的眼里我才是一个真正的人,不带同情不带不屑,她将阙云当成一个正常人。”

因为想起了伊夏沫,阙云薄唇上扬起完美的弧度,羡慕的目光带着嫉妒看着聆听的裴傲,“她真的是个奇特的女子,这么多日来,不管阙云如何小心的呵护、疼爱、她始终冰冷如一,王爷该是幸福的吧,被这样的女子爱恋着,甚至为了王爷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承受王爷的痛苦和危险。”

“如果你真的喜爱夏沫,将解药交给本王。”裴傲凉凉的开口,他没有兴趣听一个男人说如何爱慕他的女人,醋味浓浓的蔓延开来,让天生就冷峻的脸庞此刻更是冷若冰霜。

“所以阙云让王爷亲自来一趟了,不是吗?”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波动了琴弦,阙云低声一叹,万般的妩媚风情,“阙云原本该杀了她,让王爷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即使得了天下,即使歼灭了大燕朝,王爷也必定是痛苦一生,可是下不了手啊,那样平静的眼眸,没有不屑,没有唾弃,在她眼里,阙云只是个正常的男人,即使她曾经目睹过阙云最不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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