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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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伊夏沫和音璇正是通过密室外的通道进入了书房,只不过隔着一堵墙而已,王嫂,为什么来表哥这里?黑暗里,只要密室墙壁之上的夜明珠有着淡淡的光亮,因为裴傲在书房里,所以音璇不敢出声,只是无声的开口,不解的询问着一旁的伊夏沫。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伊夏沫静静的站立在密室的石门之后,安静的等待着,熊大夫的死与裴傲脱离不了关系,而今天凤修打翻了自己的药碗,看来一切和刘大夫今天给自己的药脱离不了关系,可是伊夏沫却还是不懂,究竟裴傲在做什么。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凤修冰冷着一张苍白的面容,目光锐利而愤怒的盯着缓慢抬起头的裴傲,压抑下心头的那股怒火,对着敬德开口,“你先下去,到院子守着。”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大夫,再看着凤修那怒容的脸庞,裴傲却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慢条斯理的起身,缓步走到门口,关上门的同时却也沉声的命令,“所有暗卫退到院子外,不准任何人进书房,违令者,杀无赦。”

安静的书房里,此刻只有三人,似乎能感觉到紧张的窒息感觉,刘大夫颤抖着声音对着裴傲哀求着,不停的磕着头,咚咚的磕头声一声接着一声,“王爷,真的不是小人泄露的,是在小人丢进水池里的纸包被凤丞相给拿走了,所有小人才不得不承认的。”

伴随着刘大夫一声声的哀求声,一张黄色的,原本包着药粉的纸张被凤修缓缓的递到了裴傲的面前,伴随而来的是凤修那严厉的,带着愤怒的,甚至是有着几分痛苦的质问声,“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下药?”

密室里,音璇错愕的一愣,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必定不会相信,可是表哥怎么会对王嫂下药呢?尤其是表哥应该知道王嫂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缓缓的音璇将担心的视线看向密室里的伊夏沫,却见她的脸色依旧平静,那么的淡定,似乎听到的那一切根本和她无关,又似乎是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凤丞相何时开始调查本王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大夫,裴傲冷沉着脸,锐利的视线阴寒的看向凤修,冰冷的薄唇泛着骇人的冷酷无情,“凤丞相不要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动你!”不动凤修,因为他在朝廷之中的根基深厚,而且苍紫王朝刚和大燕朝一战,劳民伤财之下,裴傲不想让朝廷增加负担,可是这却不是代表着他不敢动凤修。

“从熊大夫被毒死,刘大夫下药,你怎么能狠心下的手!”声音有些的激动,凤修失控的咆哮着,一双眼怒斥的看着裴傲,他怎么能如此的狠心,如此的歹毒,那是夏沫啊,他怎么能下的手。

“本王的事情不需要凤丞相过问。”不屑的冷哼一声,裴傲目光冰冷下来,冷厉之中多了一分的杀机和血腥,“凤丞相,你最好明白,不要喝本王作对,否则本王不会顾及夏沫的感受。”

“王爷你还会顾及夏沫的感受,如果王爷你真心爱着夏沫,就不会对她下药,那是夏沫的孩子,也是王爷你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王爷你怎么能如此的狠毒!”压抑不住的低吼着,凤修气息不稳之下,猛烈的咳嗽着,痛心的看着裴傲。

平复着呼吸,缓声的开口,“刚刚如果不是我动作够快,夏沫就会喝了药。”所以查清楚了那黄纸上残余的药粉是什么的时候,凤修才不顾一切的冲进了院子里,打碎了伊夏沫手里的药碗,即使烫伤了自己的手。

“那也是本王和夏沫的事情,和凤丞相你无关!”厉声的一喝,裴傲脸色铁青的骇人,背对着凤修,一双眼里满是痛苦的压抑,而地上的刘大夫更被这一声严厉至极的呵责声吓倒,整个人都瑟缩到了角落里,王爷竟然真的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杀死。

密室里,伊夏沫快速的捂住音璇的嘴巴,将她因为震惊而出口的惊叫声给堵进了她的喉咙里,脸色依旧平静的听着书房里的一切,神色冷静的让人感觉到了不安,她太过于平静,平静到即使知道了这样残酷的真相也是面无表情,神色不变。

“无关!好一句无关,就算是王爷,如果要伤害夏沫,凤修就算拼尽所有,也要护着她的周全。”苍白的脸上有着温柔至极的感情,凤修一声一声的开口,不管是谁,如果要害夏沫,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听到这样惊人的消息,刘大夫原本害怕的身体更加瑟缩成一团,原来凤丞相竟然觊觎着王爷的妃子,难道王爷怀疑那个孩子不是王爷自己的,而是凤丞相的?

缓缓的转过身,那峻冷脸庞之上的表情却已经完全的收敛下来,裴傲冷冷的看着愤怒的凤修,漠然一笑,勾着薄唇讥讽的开口,“既然凤丞相如此在乎夏沫,为什么当时却没有和她说明白,而是到这里来和本王对峙?”

“如果不是怕夏沫伤心,凤修根本不会隐瞒着她!”她爱着裴王爷啊,所以凤修才会秘密的调查一切,不屑杀掉那些知道内幕的人,之因为不想让她伤心,让她再次被自己爱的人背叛。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音璇脸色煞白着,可是目光依旧担心的看着身前根本看不出表情的伊夏沫,王嫂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表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如此,凤丞相就一直隐瞒下去吧。”裴傲脑海里浮现出伊夏沫那张清冷的脸庞,深情剧烈的痛着,可是出口的嗓音却还是冰冷无情,他的脆弱只会在无人的夜里展现,在其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高傲冷静的裴王爷,是整个苍紫王朝的希望。

“王爷你还不罢手吗?”错愕这,不曾想裴傲竟然是如此的狠心绝情,凤修喘息着,想着伊夏沫若是知道这一切,那心痛的表情,让凤修心头一痛,压抑下那满腔的愤怒,对着裴傲平静的开口,“王爷,给凤修一个心服口服的,愿意为王爷保守秘密的理由。”

“理由?本王的命令就是最好的理由,凤丞相,本王奉劝你一句,你虽然位高权重,可是苍紫王朝还是本王在打理,本王若是要让一个人死,那人就无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裴傲一字一字的说着威胁的话,嗓音低沉,缓慢,可是那其中的杀机却是连普通人都可以感觉到的,冰冷冷的,令人有着毛骨悚然的惊恐和骇意。

“裴王爷到如今不给凤修一个理由,却坚持要堕掉夏沫腹中的孩子,难道真的是因为之前夏沫被厥云给掳走,并不是清白之身吗?”凤修冷下了面容,双手因为愤怒而攥紧,额头之上青筋爆凸而起,和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的性子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厥云那封信凤丞相是何时知道的?”玩味的冷笑着,裴傲笑意里含着杀机,霜冷酷寒的目光所有所思的扫过凤修,转身向着椅子走了过去,大手有节奏的轻巧着桌面,“看来本王还真的小看了凤丞相的势力,本王收到信笺之后立刻就毁了,凤丞相竟然能在暗卫将信将信交给本王之前就知道了内容,看来本王的暗卫需要换换血了。”

那信笺是暗卫送来的,当时看完之后,裴傲立刻就烧毁看,凤修既然能知道信笺的内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暗卫收到信笺之后,凤修是第一个看信的人而裴傲自己却是第二个。

“就因为厥云那一封信,裴王爷你竟然要如此狠心的堕掉夏沫腹中的胎儿?”裴傲的话,让凤修默认了答案,冷冷的反问着,若不是还有一丝的理智存在,他必然不顾一切向着裴傲咆哮出声。

那信笺或许只是厥云不甘心夏沫让给了自己,所以才会写过来戏弄自己的,裴傲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没有想到却让凤修有了这样的误解。

密室里,音璇原本呆愣的脸庞此刻更是落满了担心和复杂,厥云和王嫂。甩了甩头,猛的将不该有的情绪甩出了脑海之外,音璇此刻更担心的却是伊夏沫,她从来没有想到表哥竟然会不相信王嫂,甚至到要下药秘密的堕掉王嫂腹中的胎儿。

(颜很无辜的说在努力的想章节的名字,突然想吓吓亲们,哈哈,所以取了这个,天哪,是谁在扔砖头,会砸死人的,哇咔咔,颜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亲们,抱抱,小裴傲会保住的,O(∩_∩)O~都说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所以对母亲特别爱,而和身为情敌的父亲却格格不入,忽然很期待,小裴傲和裴大叔以后的对手戏,尤其是小裴傲知道裴大叔曾经想要亲手流了他,哈哈,一定是宿仇。)

烽火狼烟159 真相大白

依旧沉默着,伊夏沫幽静的视线看着眼前厚实的石门,整个人安静的快要让人忽视了,不要说音璇不知道此刻她心头的想法,就算是了解伊夏沫的人也根本无法从她那平静道到骇人的脸上察觉出她的情绪,是愤怒,是失望,是伤心,还是其他。

许久的沉默着,书房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刘大夫一双腿却已跪的麻木了,却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既然王爷如此执迷不悟的要伤害夏沫,如此的不相信她,凤修会告诉她一切,带着夏沫离开王爷。”凤修冷冷的开口,对上裴傲那一瞬间冰冷如霜的凌厉眼神却没有任何的退缩,双眸之中坚定的是对伊夏沫的感情,“不管夏沫腹中是谁是孩子,在凤修眼里,那只是夏沫的孩子,如此而已。”

凤丞相对王嫂如此深情,密室里,音璇有些的动容,她知道表哥或许只是太爱王嫂了,所以才会不要孩子,可是表哥却没有凤丞相的那份柔软,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终究也是王嫂腹中的孩子啊。

“熊大夫已经死了,所以知道熊大夫是中毒而死的人也被凤丞相你灭口了,无凭无据之下,凤丞相认为夏沫会相信你吗?”笨丫头,如果不是因为无奈,裴傲知道他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就算他自私也好,即使有着血缘的关系,他也要将她一辈子的留在身边,没有孩子,即使一辈子都没有孩子。

“你!”不曾想之前的一切反而对裴傲有利,凤修恼怒的一怔,看向一旁的刘大夫,“王爷,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王爷不放过夏沫腹中的孩子,即使做的再天衣无缝,夏沫也会察觉到的。”

“这点凤丞相不用替本王担心,熊大夫并没有告诉夏沫,只要本王不说,凤丞相没有多余的话,夏沫只会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腹痛。”熊大夫没有说,以笨丫头的性格,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所以这一切,会人不知,鬼不觉,日后,他会自己吃药,不再让她在不知晓的情况下受丧失孩子的痛苦。

“就算夏沫不知道,可是凤修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冷冷的丢出话来,凤修转身要向着门外走去,而裴傲的身影却在同时席卷而来,快速的点住了凤修的穴道,寒声提高音调对着外面的暗卫开口道:“来人,皇城有要事回禀,立刻保护凤丞相回皇城。”

“王爷你要软禁凤修,将凤修送回皇城。”身体不能动之下,凤修愤怒的逼问着,可是却拿裴傲没有半点办法。

“夏沫相信的人只会是本王,凤丞相你就安心回皇城处理政务吧。”漠然的对着暗卫摆摆手,一行两人却已经压住了凤修向着书房外走了去,而因为凤修被擒,敬德根本无法反抗,只能随着凤修一起离开将军府。

书房再次的安静下来,音璇和伊夏沫慢慢的从密室的通道里离开,阳光之下,音璇担心的握住伊夏沫冰冷冷的手,“王嫂,我们去找表哥问清楚。”

“不用,音璇,我和阙云没任何关系。”伊夏沫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她知道自己相信裴傲,不要说他知道自己和阙云根本没有关系,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必定不会堕掉自己的孩子,已经两个月的孩子,裴傲该明白那只是他的孩子。

“王嫂,现在哪里还有功夫理会阙云,你真的没事吗?根本顾及不到自己和阙云的事情,音璇只是担心着伊夏沫,表哥的不信任,会不会让王嫂伤心失望。

“这件事不要去问裴傲,我相信他,音璇,他是宁愿自己受伤也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你带人半途劫下凤丞相,我不想暗卫和锦衣卫因为我而有厮杀。“摇着头,伊夏沫看向湛蓝的天幕,裴傲这样做,这样误导凤修必定有他的打算,而经过毕少白的那一次之后,伊夏沫知道自己需要的只是信任,信任着裴傲而已。

“好。”自己也有太多的问题,依旧无法消化刚刚那惊人的消息,音璇点了点头,身影快速的向着另一边飞掠而去,不管如何,她要找凤丞相彻底的问清楚,虽然表哥在书房里已经承认了一切,可是音璇明白必定有什么只自己不知道,如同王嫂所说,她们该相信表哥的。

入夜,终于从书房的忙碌走了出来,裴傲静静的看着睡熟的伊夏沫,大掌异常温柔的抚摸上她褪去了冷漠的小脸,而随着手上的动作,伊夏沫依旧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

“回来了。”淡淡的三个字,有着初醒的惺松,伊夏沫睁开眼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裴傲,冷峻如霜的脸庞依旧如同往昔一般,原本想要问的话还是忍了下来,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伊夏沫轻柔的开口,“睡吧。”

“嗯。”心头依旧有着愧疚和痛苦,裴傲点了点头,灭了蜡烛,这才脱了衣服睡到了床的外侧,即使炎热的夏夜,却还是双手紧紧的抱住伊夏沫的身体,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再也不会分开。

夏沫,一定要相信我!黑暗的夜色下,无声的,裴傲轻吻着伊夏沫的发丝,睁开眼,痛苦的黑眸看了一眼蜷缩在自己怀抱里的身影,从一开始她那样的戒备,到如今她的信赖,裴傲不知道这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多少生死关头。

痛着,却无法再让她也承受这样的痛,抱住伊夏沫的手臂又用了几分的力,似乎这样紧紧的拥抱着,两个人的心就会贴的更近,就会一辈子也不再分开。

忙碌着战事,忙碌着政务,裴傲却根本也不曾想起自己的生辰,一大早就随龙四出了城,而今日,伊夏沫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手却下意识的握紧,隐隐的,她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跟我走!”就在伊夏沫看着桌子上准备好的菜肴失神时,凤修的声音突然的响在了门口,在伊夏沫抬眼看去的同时,却已经坚定的抓住她的手,有些凌乱的面容之上是满满的心疼。

依旧是平静到淡漠的视线,伊夏沫抽回自己的手,不去看凤修眼中的失望,“夏沫,就听我一次,跟我走。”

不想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想让她伤心失望,凤修痛苦而犹豫的看着无声拒绝的伊夏沫,心里却也明白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定然不会选择离开裴王爷。

“李瑞环如果没有记错,凤丞相昨日因为皇城的事情而先行离开了,为什么又去而复返?”在凤修还要开口说什么时,裴傲却已经和龙四一起回来了,冷酷的目光警告的看了一眼凤修,随后快速的将伊夏沫的身影带到了自己身边,那样浓烈的占有欲任谁看见她知道裴王爷对王妃的强烈感情。

急切的情绪因为裴傲的到来而缓缓的收敛下来,凤修却已经恢复了一贯温和儒雅的一面,清幽的视线平静的凝望着裴傲那严厉的警告的脸庞,淡淡一笑,“裴王爷知道凤修归来了,所以才急忙的和龙将军从城外回来,又是在害怕什么吗?还是在害怕凤修告诉夏沫什么?”

“凤丞相的话本王不懂。”漠然的看了眼凤修,裴傲转身看向伊夏沫,原本冷厉的脸庞此刻却变得万般的温柔,“今日若不是龙将军提醒,本王倒也忘记生辰了。”

“王爷,王妃的药煎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帖。”就在僵持时,刘大夫却已经端着热腾腾的药走了过来,视线扫过凤修,扫过裴傲,最终将药递到了伊沫的向前。

“夏沫,不要喝,药中加了藏花红!”看着没有任何防备,依旧对裴傲百分百信任的伊夏沫,凤修终于担心的喊出声来,愤怒的目光看着脸色铁青的裴傲,他怎么能对夏沫如此的狠心!

啪的一下手一松,药碗从伊夏沫手中滑了下来,而几乎在同时,眼明手快的,裴傲迅速的出手,稳稳的将差一点坠落的药碗接住,对着伊夏沫浅浅一笑,“小心。”

“裴王爷,到如今你还想要瞒着夏沫吗?”再也顾不了许多,凤修寒声逼迫的质问着裴傲,冷冷的开口:“王爷你之所以毒杀了熊大夫,只是是因为他不愿意在王妃的药中放入藏花红,所以才会枉死。”

“凤丞相,你适可而止!”冷厉的呵责一声,裴傲将目光转向身侧的伊夏沫,“夏沫,你相信本王吗?”

“自然。”依旧是平静的语调,伊夏沫点了点头,随后没有看任何人,端起了药碗,没有任何的犹豫将那满满的一碗乌黑的药汁给喝进了腹中。

“凤丞相,不要想挑唆本王和王妃之间的关系,龙将军,送凤丞相回院子。”冷声的对着龙四开口,裴傲轻柔的握住伊夏沫的手走向了桌子边,满满一桌子的菜,却都是裴傲喜欢的菜色。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原因吗?”缓缓的开口,坐在椅子上的伊夏沫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可是正因为如此,那幽冷的嗓音更让人感觉到一丝的不安。

“怎么了?”裴傲一怔,端起酒杯的手停了下来,疑惑的目光不解的看向身侧垂着头的伊夏沫,嗓音依旧平静,可是那峻冷酷寒的脸庞上却已经快速的划过剧痛,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药里加了什么?为什么?”在裴傲脸色苍白的时候,伊夏沫终于抬起脸,平静的脸庞此刻淡漠的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一双眼凝望着裴傲,带着失望,“不给我一个原因吗?”

“你不相信本王?”端着酒杯的手用力收紧,裴傲晦暗了脸色,喃喃的开口,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嘲讽的一笑,“本王以为你会一直相信本王,而不是选择相信凤修。”

“裴傲我告诉过你我是杀手出生,在训练的时候,我辨识过很多的中药和西药。”伊夏沫静静的看着裴傲神色未变的脸庞,缓缓的站起身来,“凤修前天打翻的那碗药里有什么,昨夜,你回房时,在檀香里加了什么,至少给我一个原因。”

“原来你之前就知道了。”再次的端起酒杯,再次的倒了一杯酒,饮尽,裴傲痛苦的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菜肴,原来她之前却早已经知晓,“本王无话可说。”

“这个孩子留不下吗?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不管你要部署什么谋算什么,为什么要找个孩子做代价。”心一点一点痛着,沉沦着,伊夏沫双手缓缓的抚摸上小腹,那痛从昨夜就开始,一夜之间,她尽可能的屏住呼吸,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却残忍的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她。

“夏沫,很多事情不得不为,如同本王之前放弃的那些将士的生命,如同那些惨死的咸丰城的百姓。”裴傲沉声的开口,他该知道的,她如此的聪明,又怎么会半点察觉不到,她只是在等,等自己的解释,等自己的放弃,可是终究让她失望了,她的信任换回的却是他的背叛,他终究还是亲手将药粉加到了檀香里,亲手杀掉了属于她与他的孩子。

“那么多的生命都和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这个孩子而已。”说她冷血也好,说她无情自私也罢,裴傲牺牲那些人取得伊啸对毕少白信任,她可以理解,可是她却无法接受他为了目的,连她腹中的孩子也牺牲。

“夏沫,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善所领养一个。”那一点一点冷漠的嗓音,让裴傲感觉到心慌和害怕,快速的起身想要握住伊夏沫的手,却被她一个侧身躲避开来。

安静着,没有再追问,伊夏沫漠然的闭上眼,随后睁开,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原本只想给他一个惊喜,原本只想告诉他,终于他们也有了他期待的孩子,可是如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笨丫头,对不起!转过身,目送伊夏沫身影渐渐的走入明亮的日光之下,裴傲心痛的无以复加,他能怎么说,能给她什么样的理由,她是皇兄的女儿啊,他们注定了一生都无法拥有一个孩子,而自己。

默默的喝着酒,裴傲痛苦如霜的黑眸里有着承载不了的痛,其实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痛苦是一方面,就算她接受了,毕少白若是知道,必定不会让她再留在自己身边,不能和毕少白冲突,那曾经舍命保护她的男人,可是这样的关系确实天下人所唾弃的,自己能坚持下来,可是裴傲怕她坚持不了,这样的事,太过于痛苦。

“娘子,我都知道了,”就在伊夏沫浑浑噩噩的走向院子时,一声清幽的嗓音带着痛惜从暗中响起,那邪魅的语调是自己所熟悉的,伊夏沫抬起眼,视线里,阙云依旧是一身放荡不羁的白色锦袍,随意的用腰带束缚在窄腰之上,阳光里,墨黑的发,白色的衣,阴柔的脸,如同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谪仙。

“你怎么来了。”身心俱疲下,伊夏沫收回目光,越过阙云径自的要向屋子里走去,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之后,伊夏沫知道自己该信任裴傲的,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擦身而过的瞬间,阙云快速的抓住伊夏沫的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也在同时搭上了她的脉搏,在伊夏沫要抽手挣脱时,低声道:“别动,让我替你把脉。”

凝着秀媚的眉宇,阙云低着头,专注的感觉着指尖下的脉息,原本担忧的邪魅脸上缓缓的展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娘子,随我走。”

冷冷的瞥了一眼阙云,伊夏沫大力的抽回手继续迈步向着屋子里走了过去,“娘子,孩子还有救。”阙云盯着伊夏沫漠然离开的背景,邪魅轻笑着,幸好他来的及时,她也幸好药物入侵的不够深。

“你说什么?”脚步停顿了下来,快速的回头,伊夏沫目光认真而严肃的看向身后的阙云,他说孩子还可以救。

“走吧,我的医术娘子你还不放心吗?”不给伊夏沫任何犹豫的时间,阙云快速的走上前来,一手揽住伊夏沫的腰,视线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之后,足尖点地,带着她迅速的消失在正午明亮的光线下。

桌子上的菜未动分毫,裴傲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最不相伤害她,可是凤修却还是打乱了这一切,否则他便可以无声无息的完成一切,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不会有那样冰冷的眼神。

笨丫头,喃喃的念着,想着伊夏沫那清冷的眼,裴傲心头愈加痛苦,她是那么的相信着他,所以才会喝了药,才会明知道檀香里加了药粉,却还是选择沉默,她相信自己啊,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让她失望了。

拒绝任何人的到来,直到天色渐渐的黯沉下来,裴傲却早已经醉的酩酊,“王爷,出事了。”殷莫非快速的向着屋子里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空荡荡的酒壶,急切的开口道:“锦衣卫刚刚突破了暗卫的看守,将凤丞相带走了。”

“走便走了吧。”思绪依旧沉静在痛苦里,裴傲晃荡着掌心里的酒杯,惨淡一笑,再次的饮尽杯子里的烈酒。

“王妃也走了。”凤丞相走就走了,可是这才是殷莫非担心的地方,凤丞相竟然能将王妃带走,说明王爷和王妃之间真的出问题了,否则王爷怎么可能在这里借酒消愁。

“什么?”啪的一声掌心里的酒杯落在了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却也让裴傲混沌酩酊的醉意快速的清醒过来,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殷莫非,思绪飞快的转动着,转眼之间,却已经明白过来。

“派出暗卫,不论一切代价将王妃给带回来了。”自己竟然大意到中了凤修的阴谋,裴傲冷声镇静的命令着,看着屋外漆黑的夜色,整个人被阴影笼罩着。

“是,属下立刻过去,王爷你还是先去醒醒酒吧。”殷莫非点了点头,担心的看了一眼裴傲,不过王爷似乎又恢复过来了,这让殷莫非的所以减轻了几分。

凤修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和夏沫的关系吧,所以他才会不顾危险的离开皇城到了咸丰城,凤修一步一步的看着自己步入他的圈套和阴谋,熊大夫应该就是他的人吧。

从一开始,他就在谋算着,若是平常,不管如何,就算强制着,凤修也无法将夏沫带走,可是如今,自己伤透了她的心,所以这才是凤修的阴谋,这样他才可以带着她离开自己。

熊大夫的死,自己的犹豫,下药,凤修打翻药,到后来他的质问,一步一步,凤修都在苦心经营着,为了让夏沫对自己心死,这样他才可以将夏沫带走。

幽暗的双眸多了份冷酷和犀利,裴傲快速的走入夜色之中,黑暗笼罩下来,董婉儿!一个名字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如果能让凤修事先就部署好这一切,那只有一个人知道内幕,那就是董婉儿,这个唯一和伊啸都知道的秘密,只有她泄露给了凤修,报复自己吗?报复自己斩杀了伊啸,报复自己失去了夏沫,让她被凤修带走了。

当初为了毕少白,所以才会放过董婉儿,却不曾想到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勾结了凤修,黑眸怒着,更多的却是对伊夏沫的担心,凤修不会告诉她真相,夏沫必定一直误会着自己,以为自己为了其他目的而放弃了他们的孩子,夏沫!

似乎早已经料准了裴傲会来,夜色里,董婉儿一身素白的衣裙,原本总是温柔娴淑的脸庞上此刻却是狰狞的冷酷笑意,阴寒阴寒着,看着走进来的裴傲,笑容愈加的恶毒而得意。

“裴王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沏着茶,白色的素衣确实也是孝衣,董婉儿毒辣一笑,视线搜索裴傲阴沉的脸,“王爷神色不好,难道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吗?还是说也和我一样,失去了最爱的人。”

“本王算计一生,却不曾想竟然被你给算计到了。”冰冷的嗓音下,裴傲的情绪依旧是稳定的,即使此刻,心头有着痛,有着担心,可是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泰山崩定而面不改色的裴王爷。

“裴王爷自制力果真让我佩服。”她要让裴傲痛不欲生,要裴傲生不如死的,可是为什么,他还能那么的冷静?不甘心着,董婉儿咬牙切齿的开口,“看来凤丞相已经带着伊夏沫离开了,那也就意味着,裴王爷亲手堕掉了自己的孩子,让伊夏沫寒了心,而王爷却吝啬的给她一个原因,所以凤丞相才会有机可乘。”

“是啊,本王对夏沫的感情所有人都明白,所以你和凤修笃定了本王不会告诉夏沫真相。”太爱她,不想让她背负着和自己同样的痛苦,所以裴傲只能选择独自承担下一切,原本想不动声色的流掉孩子,然后他还可以和夏沫平静的生活,却不曾想,这一切都被凤修和董婉儿给破坏了。

格格的笑着,冰冷的嗓音毒辣而得意,董婉儿看着自己一身的孝服,想着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伊啸,看向裴傲的眼神愈加的毒辣而阴狠。

“是又如何?凤丞相推测的半点不错,纵然伊夏沫对裴王爷如何的信任,可是无缘无故的堕掉一个女人的孩子,不管是谁,都不会原谅对方的,更何况王爷你连一个理由都无法给她。”看着裴傲阴沉的面容,看着他那双冷厉的眼,董婉儿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为什么到如今,裴傲还能压抑住痛苦,不崩溃,不发狂。

凤修算准了裴傲的心,算准了他对伊夏沫的感情,知道他必定会为他保护她,而不告诉登记夏沫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所以计划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不过王爷,我倒是还是很佩服王爷你的,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生侄女,竟然还能不顾一切的乱伦。”

“本王会带回夏沫。”黑眸里满是坚定,裴傲平静的开口,不管如何,他一定会将她从凤修身边带回来。

“王爷要告诉伊夏沫真相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王爷的乱伦的,伊夏沫说不定会后悔认识王爷,会不顾一切的要离开王爷,王爷你赌得起吗?”裴傲那坚定的面容,让董婉儿脸庞扭曲的狰狞,为什么他能如此的坚持和镇定?

紧抿的薄唇微微的上扬,冷酷的笑容格外的诡异而冰寒,裴傲倨傲的笑着,满眼都是对伊夏沫的深情眷恋,“那本王就和你赌一次,夏沫会回到本王的身边,即使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亦不会离开本王,你以为本王不告诉她真相是因为害怕她会离开本王吗?”

烽火狼烟 160章 夏沫身世

“难道不是吗?” 裴傲的笑容太过自信,让原本完全是胜算的董婉儿突然感觉到一股的不安,难道他不是害怕伊夏沫知道这层乱伦的叔侄关系,怕她会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隐瞒着,必定凤修说的不错,裴傲太在乎伊夏沫,甚至到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绝对不会冒一点的风险,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笃定了裴傲会一直隐藏着伊夏沫事实的真像。

  “本王不说,不是担心伊夏沫会离开,这点自信本王还是有的,你以为夏沫会如同你们想象的那般,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本王码?”裴傲缓缓的开口,黑眸里温柔展露,那是对伊夏沫满心的感情,是对她的宠溺,是对她的关爱。

 “本王承认最开始本王犹豫痛苦过,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可是在凤修精心安排一切,让她遇袭差一点,被大燕王朝残兵刺伤的时候,本王就明白没有什么比夏沫在本王身边更重要的了。”他也是人,一开始知道这样的真相之后,知道她是皇后的女儿后,裴傲有着痛苦和慌乱,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却已经明白他在自己身边却是最重要的。

  “那么王爷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呢?”裴傲竟然这么坚信自己和伊夏沫之间的感情,董婉儿沉思着,思绪快速的变化,更加恶毒的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裴傲,饶是你聪明一世,只怕只一次也会崩溃吧!

  “本王只是不想她伤心罢了。”孩子的事情虽然现在她不知道,可是裴傲明白那是因为伊夏沫对这些事情从不了解,可是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腹中已经有了孩子,再让她亲手流掉,这太残忍了。

  所以这份苦,这份痛,裴傲独自的承受下来,他只希望她可以一辈子安心的在自己身边,这些变故带来的痛苦都由他来承受,日后,只要太医说自己已无法生育,再领养一个孩子,夏沫必定不会知道这些。

 看着裴傲那坚定如铁的眼神,董婉儿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裴傲根本不是担心伊夏沫知道真相后会离开,他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快乐的过日子,所以独自背负下这一切。

 “王爷果真是痴情种子,可惜啊,伊夏沫离开了,她腹中的孩子被王爷你流掉了,他不会原谅王爷你的。”董婉儿恶毒冷笑着,裴傲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伊夏沫而已,可是伊夏沫没有领情不是吗?

 其实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给流掉,当年自己不也是如此,那时伊啸知道了她怀了少白,却没有想过娶她,而是要流掉她的孩子,所以董婉儿才会一怒之下离开了大雁朝,嫁给了毕忠,也才有了今日的种种。

 “本王只是想要她不去承受这些不必要的痛苦,可是如今,拜你和凤修所赐,本王会告诉夏末一切,而你……”原本平静深情的脸庞渐渐的黯沉下来,裴傲冷厉着一双眼,黑眸之中杀机展露,“本王原本看在少白的面子上,放过你一次,可是如今看来,你是活到头了。”

  放声狂乱的大笑着,董婉儿看了一眼裴傲那冷酷至极的面容,阴冷一笑,毒辣的开口道:“王爷,你可是亲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啊,那是你的骨肉啊,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王爷你究竟是下了怎样的决心,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能下的手流掉自己的孩子啊。”

 神色快速的变化着,裴傲冷冷的看着神情癫狂的董婉儿,一个不安倏地涌上了心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倏地射向了大笑疯狂的董婉儿,身影一动,随身的长剑刷得一下抵上了董婉儿的咽喉处,稍稍一动,立刻就是血溅三尺的危险。

 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前冰冷的剑身,董婉儿毒辣的大笑着,目光阴毒如同恶魔,“裴王爷,你聪明一世,只怕此刻已经明白过来了吧,怎么样,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亲手流掉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什么感觉?痛吗?哈哈……”

  愤怒着,裴傲脸庞扭曲着,刷的一下,怒火控制不下,冰冷的剑锋如同一道道闪电一般在董婉儿风韵犹存的脸上掠过,鲜血淋漓的流淌下来,那张脸此刻却已经如同蛛网般交错着血痕,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让董婉儿那痛苦扭曲的脸旁此刻更是癫狂而得意。

 “裴王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年国主要流掉我的孩子,一怒之下,我嫁给了毕忠,可是我不甘心哪,我出生苗疆,最擅长的却是各种的蛊虫和毒,所以少白那时失忆了不是吗?”

  董婉儿双手捂着脸上的鲜血,大声笑着,血水顺着指缝之间流露出来,那是一张宛如恶魔般的丑陋面容,“国主不了解小姐啊,连烟是什么人,她若是决定嫁给国主,就会和裴梓阳一刀两断,即使她爱的男人依旧是裴梓阳,所以我略施了计谋,给连烟下了蛊毒,将她受孕的时间推迟了一个月,而因为连烟中了蛊毒,所以裴梓阳不顾一切的来到大燕皇宫。”

  所以伊啸在得知连烟怀有孩子时,他高兴的不能自己,可是当太医诊断出孩子是在八月怀上的时候,伊啸一瞬间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八月,那整整一个月他为了洪灾离开了皇宫。

 “所以伊啸开始调查一切,也顺理成章的查到了皇兄的头上。”裴傲冷酷的开口,却已经快速的猜测到了一切,董婉儿嫁的人是毕忠,只要她给皇兄传了口信,告诉连烟中毒的消息,皇兄必定会去大燕朝。

 “是啊,而我也收买了连烟生产时的稳婆,还有御医,即使滴血认亲,也让国主知道连烟生的女儿是裴梓阳的。”那时她是得意的,她以为因此国主会是连烟失望,可是到头来,董婉儿面容扭曲着,痛苦的嗓音里不知道是因为脸上的伤,还是当年的失望。

  “可恨,国主虽然将连烟和刚出生的伊夏沫打入冷宫,他却开始放荡生活,搜罗美女,过起了淫欲的日子。”那一刻,董婉儿才真正的明白伊啸对连烟的感情,即使恨,即使怒,却依旧不愿意放她离开,依旧用冷宫囚禁着她们母女,可是却给了她们宫里最好的吃穿用度。

 董婉儿愤恨的想着,看了一眼裴傲沉默深思的脸庞,恶毒之极的大笑着,“王爷,你何必自责呢,当初即使是国主也根本没有查清楚真相,更不用说十多年之后而来,就算是裴王爷你,也不可能查出来的。”

  董婉儿不仅骗了自己,也骗了伊啸这么多年,让他一直以为连烟和皇兄私通背叛了他,却不知道根本是他的不信任,让连烟死心,而之后伊啸那样放荡淫欲的生活,彻底让连烟绝望,所以夏沫三岁的时候,连烟终于和皇兄离开了。

  连烟离开,却让杨柳的五楼势力保护着她,皇兄在给苍紫王朝留下了子嗣,所以也可以放心无忧的离开,可是不对……

 突然的,裴傲感觉到一股诡异,皇兄如果对连烟用情至深,他绝对不可能和范琼生下睿儿的,而且皇兄曾不止一次的将要皇位给自己,又怎么可能给苍紫王朝留下继承人之后才离开,除非是……皇兄抓到了范琼的把柄,而对她也有些的愧疚,所以睿儿才胜利的继承的了皇兄子嗣的身份。

 睿儿根本不是皇兄的儿子,难怪皇兄会下了道圣旨要将皇位禅让给自己,而根本无心帝王之位的裴傲,只是以为皇兄担心睿儿还小,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打算,而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关系。

 “裴王爷,你恨吗?可是我比你更恨,我爱了国主一辈子,为了他机关算尽,可是就在苦尽甘来的时候,裴王爷,你是毁了大燕朝,杀了国主,毁了我期盼一生的幸福,所以裴王爷,这是你的报应,你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董婉儿仰头笑着,鲜血依旧顺着脸上的伤疤不停的滴落下来,她算计了一生,好不容易将连烟给赶走了,好不容易将少白培养成人,终于要有幸福了,可是一切都毁了,国主也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本网不杀你。”嫌恶的看了一眼董婉儿,裴傲冷冷的开口,将手中带血的长剑收了起来,漠然的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本王会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还有,本王很感谢你告诉本王真相,如此一来,本王和夏沫还可以再有孩子。”

这样突然的变卦,让董婉儿错愕一愣,随即才明白自己一时情绪失控之下,竟然告诉裴傲真正的真相了,愤怒着,董婉儿疯了一般向着裴傲扑了过去,可是木门却在同时给关上了,让董婉儿只能重重的撞在了门上。

  “裴傲,你以为伊夏沫会原谅你吗?你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她不会原谅你的,而且就算她原谅你,她也没有办法回来,因为凤修不会让她回来的,不会让她知道所有关于你的消息的。”歇斯底里的在屋里吼叫着,董婉儿不甘心的拍打着木门,她怎么告诉裴傲真相了,怎么能告诉他,她应该让裴一生都在痛苦里,一生都无法拥有孩子。

  关上了木门,上了锁锁住,裴傲这才褪去了脸上的坚强,悲痛之下,脸色阴沉的骇人,胸口一阵翻腾的剧痛,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口中喷涌出来,让黑暗之中的殷莫非惊恐的一愣,快速的扶住了裴傲的身体,迅速的封住了他周身几个大穴。

 “王爷,你没事吧?”指尖之下,裴傲身体里的真气混乱着,才导致吐血,这让殷莫非刚刚的担心松了几分,他差一点以为王爷被董婉儿给暗算了。

  “本王没事。”一口血给吐了出来,再加上殷莫非将内力输入了体内,引导着混乱的气息,裴傲沉声的开口,看着满眼的夜色,对着殷莫非开口道:“当初一尘大师说,我若是受伤,夏沫会承受,可是生病,却不会让她受影响,是不是。”

 “是,一尘大师说血咒可以缔结成功,也是要看缘分的,王妃和王爷感情笃厚,所以血咒才可以成功,王爷遇到危险和意外造成的伤害都会应在王妃身上,可是身体的病却不在血咒之列。”殷莫非将当初向一尘大师打听的关于血咒的一切,再次复述给了裴傲,却不明白王爷要做什么。

 “放出消息,诏告天下,本王病重。”虽然脸色依旧苍白难堪,可是裴傲却已经有了打算,唯一庆幸的是,董婉儿是控制下,竟然说出了真相,这样裴傲沉痛压抑的心扉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

 “是,属下知道了。”点头应下命令,殷莫非快速的离去,想起身王爷这么多日子来,劳心劳力,吃得少,睡得也少,如今王妃一离开,王爷不病重才奇怪。

夏沫,能原谅本王的过错吗?缓缓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裴傲一步一步的走入黑暗的夜色里,如果不是他没有调查清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那是他们的孩子啊,可是却这样亲自的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胸口又痛了几分,裴傲沉痛的叹息着,有风修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散发出来的消息,夏沫,又是浓长的一声叹息,黑色的身影被夜色拉得很长很长。

咸丰城,小小的四合院。

突然胸口剧烈一痛,让伊夏沫猛的从睡梦里惊醒,双手捂住心脏的地方,那一瞬间好痛,如同心被一只手生生的给撕裂了一般,裴傲怎么了?担心着,黑暗的夜里,披散着头发,伊夏沫喘息着,知道没有再感觉到身体上的痛楚,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娘子,你怎么了?”听到那一声的低呼声,阙云顾不得穿衣服穿鞋,快速的从隔壁的屋子冲了出来,担心的看向床上的伊夏沫,快速的给她把脉着,知道确认身体没有任何的危险,这才放下心来。

“娘子,不是我说你,孩子好不容易才保住,你的情绪一定要稳,否则对孩子不利。”无奈的看着思绪依旧有些飞远的伊夏沫,阙云酸味十足的开口,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她还想着裴傲,即使裴傲那样的对她。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如果不是阙云及时的出手,伊夏沫知道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感激的看向阙云,这才发祥黑暗里,他竟然是赤脚站在了地上,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一刹那,一股感动涌上了心头。

“娘子,心疼了吧,我们挤挤一起睡吧。”邪魅的笑着,阙云桃花眼里泛起期待的笑容,快速的坐到了伊夏沫的床上,拍了拍脚上的灰尘,卑鄙就卑鄙吧,谁让裴王爷不知道珍惜她。

“不怕裴王府的暗卫天涯海角的追杀你,你尽管上来。”凉凉的开口,伊夏沫抚摸着小腹,檀香里加了药粉之后,她呼吸的很浅,之后阙云又立刻将她带走了,这样才保住了孩子,裴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娘子,你不恨裴王爷吗?”脑海里浮现出裴傲当初说这话时的阴狠之色,阙云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不甘心的停下动作,魅惑着一双桃花眼凝望着伊夏沫,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的平静,甚至连一点的愤怒都没有。

裴傲比自己更痛苦吧,这些天以来,他日渐消瘦,日夜颠倒的忙碌,想着这些,伊夏沫依旧有些心疼,若不是因为莫大的原因,他不会如此,流掉孩子,他曾经是那样的期待着,他没有告诉自己原因,只怕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会让自己痛苦万分,所以他才独自承担了一切。

裴傲,这个笨蛋!心头动容着,想着裴傲那一次次深夜徘徊在屋子外的寂寥身影,伊夏沫清冷如霜的目光路满是疼惜的痛,他总是坚强的想要为她遮风挡雨,即使被自己误会,却也不愿意让自己受到一丝的伤害。

“娘子,你果真在想着裴王爷!”看着伊夏沫那温柔下的面容,那总是冷淡的没有表情的脸庞此刻却写满了对裴傲的感情,阙云俊美的笑容渐渐的黯沉下来,一股莫名的愤怒和妒忌混杂在了一起,从胸口蔓延上来。

“裴傲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着他做什么?“低吼着,阙云脸色铁青的骇人,双手根根的攥紧成拳头,如果不是因为伤了裴傲,到头来,承受的人是她,他早已经提剑狠狠的教训裴傲了。

 抬眼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阙云,因为之前他无条件的将解药给了自己,而这一次又救了腹中的孩子,伊夏沫对阙云不再有防备,“你不懂裴傲,若不是出了事,他必定不会如此狠心的下药,我痛,他比我更痛。”那个伟岸冷峻的男人,是宁负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负了自己,只是伊夏沫无论如何想,却也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哼,我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不顾一切的要流掉你们的孩子,后续不过是因为他想要迎娶大燕王朝的长公主伊紫儿而已。”不屑的冷哼着,阙云抛开了情绪,却不得不从心底承认伊夏沫的推断。

可是,思绪一转,阙云正色的坐在床边,桃花眼泛着隐隐的期待顶着伊夏沫的小脸,连嗓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娘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去思考去分析,所以说娘子你根本不爱裴王爷,否则正常人都会在愤怒,在失望,在心痛,绝对不会像个局外人一样去冷静分析原因的。”

“那是因为我不是正常人!”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 阙云那不该有的期待,伊夏沫重新躺了下来,当时在将军府的时候,她也有着伤心有着痛苦和失望,可是作为一个杀手,她可以很好的将自己站到事情之外,冷静的分析一切,而不是阙云猜测的那样的自己不爱裴傲。

“娘子你果真不是正常人!”邪魅的笑着,桃花眼凝望着重新睡下的伊夏沫,阙云笑容里多了分苦涩,依旧赤着脚快速的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阙云究竟是谁的人?安静里,躺回了床上,伊夏沫看着满满离开的阙云,看着缓缓的关闭木门,还是无法知道阙云究竟是谁的人,之前在董婉儿身边不过只是监视她和伊啸,可是杨柳一直没有消息,隐隐的有些担心杨柳的下落,可惜自己的身体依旧无法起身。

裴傲,脑海里浮现出了裴傲那冷峻的面容,伊夏沫不由的蜷缩起身体,双手落在小腹上,闭上眼,究竟为了什么而放弃这个孩子呢?自己痛,他更痛吧,亲手下药,他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殷莫非将裴傲病重的消息散了出去,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作假,如同莫非猜测的一般,之前的身心疲惫下,裴傲却真的病倒了,之前吓得半死的刘大夫一颗心终于定下来,尽力尽力的为裴傲诊治着,可心头有着担忧和挂念,裴傲的病却一直没有起色。

“王爷,还吃药了。”刘大夫看着披着外衣,却忙碌在书房里的裴傲,担心不已的开口,王爷心病未解,如今还日夜不停的忙碌政务,这病根本无法医治。

“药放着,本王一会喝。”沙哑的嗓音黯沉的快要听不真切,裴傲头也不抬的开口,疲惫的视线依旧忙碌在书案上的公文上,少白三天之后就要回咸丰城了,事情却是越久越多,而夏沫根本半点消息都没有。

低声的叹息着,视线里浮现出伊夏沫那清冷着带着失望的小脸,裴傲心头一痛,握着狼毫笔的手不由的用力攥紧,那股沉重的愧疚和担心如同泰山一般重重的压在了心头,让裴傲疲惫的躺回了椅子上,消瘦的冷峻脸庞之上眼眶凹陷,唇角干裂着,不再有当初那股风姿伟傲。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的推了开来,裴傲疑惑的睁开眼,却见毕少白那俊朗的脸庞已经带着狂怒逼了过来,“为什么?”三个字确是极力压制着,若是以前,毕少白早已经不顾一切的挥出一拳再说,可是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人应经成熟许多,所以那份担心和怒火才被生生的压抑下来,只是那一双眼赤红着,闪烁着狰狞的怒火,看得出他此刻那狂怒的情绪。

“早了三天回来。”不用想,裴傲却知道毕少白此刻的愤怒是因为什么,“伊紫儿呢?你这样回来,路上她若是出了事,只怕要回复大燕朝又多了些麻烦。”

“野丫头呢?为什么要流掉你们的孩子?”根本不相信那种孩子是阙云的传言,毕少白目光紧迫的盯着裴傲,企图想要从他疲惫不堪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让王爷他竟然狠得下心来做这一切。

“夏沫被凤修带走了。”这一切是凤修一手安排策划的,为了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将夏末带离自己身边,他竟然然不怕危险的离开皇城,只身犯险来到咸丰,裴傲锐利的眯起眼,黑眸里冷光凝聚,漠然的看着窗户外湛蓝的天空,此刻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哪里,自己这样伤了她的心,若是凤修再隐瞒消息,想到这样的结果,裴傲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骇人的冷厉之息,凤修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却只是为了将夏沫带走。

“为什么要流掉孩子?”凤丞相,毕少白多了份思虑,视线再次逼迫的看着裴傲,痛心的开口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流掉孩子?”

“那是本王的错。”拍了拍毕少白的肩膀,裴傲无力的坐回了椅子上,一想到自己竟然有着这样的失误,整个人如同苍老了许多一般,瘦削而疲惫的脸上满是心痛和愧疚。

缓缓的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给了伊夏沫,裴傲捧着已经冰冷的药,漠然的喝下,那个时候,她这个最怕喝药的人却没有半点犹豫的将那些苦涩的药都喝了下去,原来是因为腹中的孩子,所以她才没有任何犹豫的喝药。

“是我娘!”脸上的表情快速的变化着,从错愕到明白,到震惊,到心痛,毕少白脸色煞白成一片,紧绷着,那带着伤疤的脸庞此刻阴沉的有些骇人。

“是本王没有调查清楚。”若不是自己如同伊啸当年一样,只调查了表面,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他会发现夏沫根本不是皇兄的女儿,也不可能亲自下要流掉孩子,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和王爷你无关。”毕少白缓缓的站起身来,步伐不稳的向着书房外面走了去,那样的情况,不要说是裴王爷,就算是自己,也会这样做的,毕少白黑眸剧烈的燃烧着疼痛,如果不是娘,裴王爷不会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野丫头不会流掉孩子。

161章 裴傲报仇

出了将军府,毕少白快速的翻身上马向着关押着董婉儿的宅子飞快的行了去,当初裴王爷是因为顾虑自己所以才没有对娘有任何的行动,只是简单的囚禁了她,却根本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竟然是让野丫头溜掉了自己的孩子。

“这不是我,不是我。”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从屋子里响了起来,随着那尖锐的叫声之后,伴随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屋子里的铜镜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董婉儿双手捂着脸,疯狂的吼叫着。

不是我,那个鬼一样的女人不是我,不是!啊!疯狂的叫喊着,董婉儿蜷缩在了地上,将脸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痛苦之下,一双眼阴毒的散发出幽冷的毒光,裴傲竟然毁了她的脸,他竟然毁了她的脸!

门突然被推了开来,突然的光线之下,角落的董婉儿不适应的眯起眼,脸依旧埋首在膝盖处,蜷缩的坐在地上,发出阴毒至极的冷笑声,“裴王爷,又来看我了吗?如何啊,裴王爷,亲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哈哈,伊夏沫已经被凤修带走了吧,这一生,或许王爷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闭着眼,感觉着脸上那角落的疤痕,董婉儿大笑的抬起头,凌乱的发丝如同疯子一般散布在脸上,笑声戛然而止,等看清楚了门口站立的身影是谁时,董婉儿错愕的愣住,换换扶住墙壁站了起来,拨开脸上的头发,看着门口的毕少白。

“少白,是你吗?是你来救娘了吗?”嗓音哽咽着,泪水汩汩的从眼眶里流淌出来,董婉儿快速的向着毕少白跑了过去,如同蜈蚣般交错着伤疤的脸上此刻满是激动的喜悦,董婉儿一把抓住毕少白的手,哽咽的哭泣着,“少白,娘终于等到你来了。”

那个原本华贵而雍容的娘,那个原本是连氏商铺的幕后东家,是爹小心呵护的娘,毕少白面色无波的看着此刻如同疯妇般的董婉儿,裴王爷毁了她的脸,那总是雪白细嫩的脸庞,此刻却是丑陋的疤痕,交错纵横着,新长出来的肉和之前的皮肤丑陋的盘踞在一起,和之前皇城第一美人的董婉儿根本是天壤之别。

“少白,不要看娘的脸!”似乎察觉到毕少白的视线,董婉儿冷下了嗓音,快速的转过身,不让毕少白看见她那张已经被毁容的丑陋脸庞。

“为什么呢?”缓缓的开口,毕少白漠然的关上身后的木门,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屋子,都说裴王爷冷血无情,可是为了自己,他终究没有难为娘,可到头来换取的却是野丫头一生的痛苦,换来的却是裴王爷身心俱疲的重病。

“为什么?”如同听到了那么可笑的笑话,董婉儿快速的转过身来,愤怒着一张脸,目光里是报复的冷血毒辣,出口的嗓音也显得格外的刺耳,“少白,你看着娘,这还是你认识的娘亲吗?裴傲毁了我的脸,将我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你竟然还问娘为什么?”

“若是我,娘已经没有命了。”低沉的一句话冰冷无情,却已经打破了董婉儿那期盼的眼神,毕少白冷酷至极的开口,紧绷的霜冷脸庞才让董婉儿发现他根本不是来救自己的。

“少白,你也想要娘的命吗?”董婉儿缓缓的后退,震惊而失望的看着神色冰冷的毕少白,突然,冷声大笑起来,“是啊,娘怎么忘记了?大燕朝被灭,国主死了,都是你的原因!”

“我是苍紫王朝的将军,是在苍紫王朝长大的,当年从军,若不是裴王爷提携,娘以为我这样的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可以在军中快速的成长为将军吗?”冷声质问着,毕少白目光里满是心痛,可是那痛楚之后却是一股坚定,生是苍紫王朝的人,死亦是苍紫王朝的魂,让他叛国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少白今天是来找娘兴师问罪的吗?”静静的看着毕少白,董婉儿缓步走到了床边,满是伤疤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冷笑,“可惜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伊夏沫一定恨死裴傲了,英明一世的裴王爷啊,竟然亲手流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样就够了,就够了,杀不了裴傲,我也让他用自己的孩子来偿命,尤其这孩子还是他亲手给杀掉的。”

“娘,你会后悔的。”毕少白漠然的看了一眼董婉儿,转身向着门口走了去,若不是为了自己,这一切不会发生,野丫头不会痛苦,裴王爷不会那么的悔恨,为什么是自己的娘呢?

看着开门要走出去的毕少白,董婉儿忽然感觉到一阵的慌乱,快速的起身向着毕少白跑了过去,“少白,带娘出去,带娘出去。”死死的抱住毕少白的退,董婉儿哀求的开口,她不要再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时间似乎没有了意义,她不要再被囚禁在这里。

双腿被抱住,毕少白没有回头,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董婉儿,脑海里浮现出裴傲那张瘦削儿疲惫的冷峻脸庞,“娘,当初裴王爷放过你了,是你为了报仇而害得野丫头流掉孩子,如今,我已经没有立场去和裴王爷说什么了。

“少白,我是你的娘啊。”痛心着,董婉儿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死死的抱住毕少白的双腿,昂起头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慌,桑音沙哑的哀求着,“少白,我是你的娘啊,你真的要将娘交给裴傲处置吗?他会让娘生不如死的。”

黑眸里有着痛苦闪过,可是最终却还是归于平静,“娘,你不用伪装了,你想出去,根本不是怕裴王爷的报复,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想谋算什么,可是,我是不会再让你去伤害野丫头的,她是我的妹妹,更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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