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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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灭一愣:“你出宫干嘛?”说罢,狐疑的神情愈发狐疑。

我也一愣,顿觉他智商有问题,说道:“我本来就是宫外的人,从哪儿来就该回哪儿去。你看,我宫外有生意要顾,有爹娘要养活,将来再嫁生个一儿半女,还得操持他们的前途。光阴虚掷,时光飞梭,这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哪能在这里消磨时间?你是不知道,这宫里的谣言都传遍了,那些奴才说我妖媚惑主,说皇上昏庸好色,还是好男色,这不是有碍社稷根本么,一个弄不好,大臣联名上奏逼皇上砍了我,我冤不冤?又万一,皇上力排众议,真把我给办了,难道我真要做皇夫啊?这太不成体统了!”

说着说着,我也觉得有点累,就要拉着宦灭欲坐到假山上谈。

哪知宦灭竟甩开我的手,高姿态的让开几步,眼里充满鄙夷。

我一想,他一定嫌地上脏,索性自己找了块儿石头坐下,盘着腿,继续道:“你不是宰相么,宰相就该为民请命,为天子办事,送我出宫可以让你一举两得,既保全了皇上的名节,又保住了我的小命,你……”

“哥?”

我正说得起劲儿,宦灭正听得入神,却被这道声音打断,原本看着我的宦灭立刻扭脸看向那人,尤为的专注。

宦生一出场就说了一句偏离主题的话:“哥哥?你怎么能让庄公子坐在地上?”

我怔住了,宦灭也怔住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自己盘着的两条腿,顿觉宦生思维敏捷,遂利落的轻跳下大石,对着宦生一拱手,说道:“宦小姐近来可好?”

我一说,她就脸红,垂首偷瞧我。

用余光瞄着宦灭,脸色不好,我一提气,立刻解释道:“不不,是在下自己坐上的石头,聊天之余还能吸取天地灵气,确实不关宦大人的事。”

“哦?那你们都聊些什么?”宦生笑问。

我说:“宦大人邀请在下去家中一坐,主要是对先前在下的救了小姐的事表示感谢,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宦灭一蹙眉,刚要出口阻止,宦生已先一步道:“七日后,是黄道吉日,不如……”

说罢,她略带询问的瞅了宦灭一眼。

宦灭脸一僵,别开脸轻声“嗯”了声,对着我道:“那这几天就请庄公子好生准备,七日后,在下前来相迎。”

答应的如此痛快,宦生真不愧是他妹。

这世上,很少有不喜欢自己妹子的哥哥,也很少有不喜欢自己哥哥的妹子,但是依我看,宦灭、宦生的互动未免超越了喜欢。

可我一向不插手别人的家务事,所以也不会出言提醒,只盼着有一天民间传来宰相拐带亲妹子私奔的佳话,届时再趁机为他们的爱情唏嘘一把。

我咧嘴一笑,匆匆与他二人告别,转身往来处来,又绕过假山,再次躲在暗处偷听。

宦灭问宦生怎么进宫了,宦生说太后身子不舒服,叫她进来陪陪,又反问宦灭怎么和我在此处闲聊,话里话外甚至透露道太后的病是心病,因皇上和我的传闻而起,并催促宦灭快点把我带出宫去,以免出大事。

宦灭半响不语,开口问宦生是否心仪于我,宦生支吾不言。

我暗暗长叹一声,深觉自己作孽阻碍了这场兄妹恋,遂挥一挥衣袖,杳然离去。

走到宫门口,却不见接应的衣衣、服服,我心下起疑,猫着步子提起一蹿,从屋顶潜了回去,正见到院子里几个生面孔的宫女出出入入,个个尖嘴猴腮,冷着面孔,典型的恶奴状,主人八成不是善茬儿。

潜到正殿一看,一位贵妇打扮的女人颐指气使的痛骂我家四个丫头,头上的珠钗、金簪晃来晃去的煞是好看,衣裙的刺绣手工尤为考究。

贵妇忽然眼眉一扫,瞄见角落里的夜明珠,神色大变,快步走去细细审视半响,遂勃然大怒,回身指着四个丫头质问我的去处。

丫头们不答,那贵妇便大吼“抓贼,给本宫拿下”。

众宫人冲上前去,和我的四个丫头打成一团。

我心道不好,是真的有点怕了,敢这么耀武扬威的贵妇八成就是当朝贵妃,万一事情闹大了肯定得告我一个枕头状。

外面都传自皇上带贵妃进宫后,几年下来,宫里的嫔已死了四五个,剩下的也多半不受宠了,这贵妃手段了得,又是妓院出身,一定特别擅长对付男人的招数,这回上门找茬,可让我怎么躲过去……

才犯着愁,就听远处一阵嘶吼:“皇上驾到!”

我一慌,“扑通”一声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四角八叉,惊扰了屋里那些扭打成一团的女人,见我一身狼狈,面面相觑。

我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当着贵妃的面淡定的扯掉自己的半截袖子,拽破了衣领,揉乱了发髻,踢掉了一只鞋子,又上前几步拉起贵妃的手,在她挣扎之余用力挥向自己的脸蛋,“啪”的印出个红印子。

贵妃大惊失色,肯定是明白我的用意了,也连忙撕扯自己的衣裙,但由于质量太好了,一时撕扯不开,遂呼喝着宫人们帮忙。

这些宫人不愧是贵妃教出来的,一拥而上把她身上的衣裙扯了个稀巴烂,又一哄而散。

正巧易褚也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不疾不徐的踏入殿门。

一照面,易褚愣住了,环顾四周,蹙眉眯眼,显然是对我等捏造的犯罪现场不甚满意。

易褚道:“打架了?”

我这边的人连同我在内,各个傲娇,没人应声。

贵妃那边却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除了掩面哭哭啼啼的贵妃,宫人们纷纷告状,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我是如何殴打她们主子的。

易褚坐在上首,撑着下巴,看的兴味盎然,待他们说够了,他才道:“屋里挺整齐的,这个架打的很技术嘛。”

以贵妃为首的走狗们脸上一白,贵妃连忙跪下,哭说我非礼她,求易褚做主。

易褚冷冷一眼看过去,贵妃立刻哑口无声。

易褚看向我,叫我说个明白。

我冷艳的单膝跪地,说道:“敢问皇上,草民说的话,您信是不信?”

易褚身边的人高呼“大胆”,被易褚摆手拦下,道:“你说的,我就信。”

耳边传来贵妃的冷抽气声,我心下一爽,说道:“其实草民自小就有顽疾,时而躁狂,时而癫痫,时而六亲不认、记忆全无,时而性情大变、无恶不作,哎……方才的事,全因草民再次犯病,四个丫头压制不住,相继受伤。正巧贵妃娘娘驾到,便热心的教唆手下人一起帮手,却不想被草民趁乱非礼了一番……总之,等草民意识清醒时,她已成了这副尊容。”

第十章 ...

易褚知道我是女儿身,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否则是不会信我的说辞的。

自然,我的用意也不是要易褚相信,而是那哭天抢地的贵妃。

贵妃一听我认了罪,又梨花带水的指责道:“皇上,您瞅瞅,他都承认了!您可千万要为臣妾做主啊,这叫臣妾日后如何见人啊!”

我兀自点头,觉得她话中有理,抬头一瞄易褚,正对我瞪着眼,脸色铁青,唇抿成了一条线,许是正在考虑如何处置我。

室内众人皆低头不语,除了贵妃的哭闹。

“来人!送娘娘回宫!”易褚忍了许久,终于沉声发话。

贵妃大惊,指着我的鼻子就问道:“皇上,他是什么人,竟然比臣妾还重要么,究竟在您心里……”

我对贵妃一拱手,打断她的话:“在下不才,今年才北上来这京城讨生活,做点银钱流通的小买卖,并以在下姓氏命名以‘老庄’二字。”

贵妃一怔,豁然侧首看我,脸已白透了,跌坐在地上半响不语,直到被身边宫人扶着回宫,临跨出大门前,还心有余悸的回首望了我一眼。

我对她一笑,回身再见易褚,却不防他已来到身前,周围不见半只侍候的宫人,只有我和他。

他低头俯视着我,伸出手挑起我的下巴,拇指在我嘴角轻蹭,徐徐说道:“怎的,你的生意做的倒是挺大,连朕的贵妃也要受你摆布,你说一句话,更胜过朕的。”

易褚真是个聪明人,一定是从我方才自报身份里听出了端倪,当个皇帝也不算屈才。

这贵妃,原本姓陈,爹娘早过,被亲戚骗进了妓院,凭本事稳当了花魁,直至年十六岁,被当时正游历民间的太子易褚瞧对了眼,经过独孤小王爷的撮合,陈氏跟着易褚回宫做了个太子侧妃。熬了一阵子,易褚登基了,可还没等册后、册妃,正妃便急忙去了。又碍于陈妃刚入宫,只将将封了个嫔,却又不知陈氏用了什么手段,嫔没当个把个月,又被立为贵妃。

又据说,易褚这点折腾都是遗传来的,民间流传太后也是出身妓院,所以在陈氏立妃这件事上,并无质疑。

陈贵妃入乡随俗的极快,手里的银两除了赏给下人,还用来收买朝臣,朝上后宫连成一气,才好办事,图谋的还不是后位么。可未免遭人话柄,这一来一往的总要找个中介传递,除了钱庄还能是哪儿?

听说,这些大人物以前过户,都要分三五个钱庄分批分拨的转移,就是怕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打碎,血本无归。

“老庄”的问世,使他们在无后顾之忧,也成就了陈贵妃和朝臣之间互通有无的首选。

筹备“老庄”时,官府上下早就打点妥当,身后还有泄天机和十大富商给我做靠山,别说开业后有易褚化名陈其入户,就是兵部、吏部这些紧要的人物也层出不穷,有哪个真正清廉的没牵扯其中的官员敢追查?

就是敢,若是查出一个,岂不是满朝文武无一幸免?

是以,方才我一自报家门,贵妃遂老实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严重了,娘娘在外做了些什么,想来逃不过您的法眼。您既然一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必在这个当口为难在下?”

我笑笑,也学他眯着眼,说话时语气谦卑,字句噎人,算准了他生不得气。

“晓泪,我问你。”

易褚的语气不可谓不深陈,眼神一眨不眨的凝望住我,双眸间清辉流转时,张嘴说的话却让人捏了把汗,他说:“你生意做得这么大,图的到底是什么?”

从一个皇帝的口中问出这句话,往往意味着小命不保。

他在防我。

我也知道“老庄”做的生意是在刀头上舔血,我早晚有一日是要折在这上头的,试问,天下有哪个皇帝放心一家帮着官员收受贿赂的钱庄存在?现在他是用得着我,日后用不着了,我也就成了秋后的蚂蚱了。

我心里一凉,面上尴笑道:“民女不图官,不图爵,只图一生衣食无忧。”

“这好办。”

易褚说得痛快,好似料到我的答案,当即说道:“你入宫为妃,自可一生荣华。有朕在,还用得着颠簸么?”

他揽着我的腰,把我从地上带起来直接纳入他的怀里,抚着我的发,说道:“打从朕第一次瞧见你,就喜欢你。朕知道,那时你的心里已装了两个人,所以没有强求。可现在你搬出了那庄子,又应了朕而进宫,以前的人就都忘了吧。”

说罢,他低头轻啄我的鬓角,顺着轨迹寻到了唇角。

我一侧脸,躲了开去,轻声道:“这个提议甚好,可民女口味偏重,好吃醋拈酸,住在皇宫这么大的福气恐怕消受不起。”

“朕可以废了她们。”

我怔住,转首看他,易褚一脸深沉,眼底喜怒难辨,这本该是情誓的话也变了味,透着阴冷。

这世间,但凡是个女人就抵抗不住皇室的诱惑,就算是个男人也没几个过得去荣华富贵的门槛,今天有个当皇帝的对我表白,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可若说愿意也是妄言。官家的饭碗不好端,宫廷的金盆更是烫手,我自问没这个本事。

可易褚这下许诺废妃就等于把我架上了高台,拒绝不得,答应也不得,唯有缓兵。

我道:“民女需要考虑。”

易褚淡淡看了我一眼,忽而道:“怎么不自称‘我’了?你怕朕?”

我笑,跪□子,不发一言。

对着一个时时自称“朕”的男人,谁又敢忘乎所以。

易褚啊易褚,伴君如伴虎。

翌日,易褚派人送了个物件给我,非绫罗绸缎,也非珍珠玛瑙,只是一件陈年黑金披风,一角绣着“喷”字,正是我那日留在寺院里的。

我摸着披风,心里狐疑。

要说这披风的主人跟我没半点关系,可他偏偏也姓“喷”,可要说他跟我有关系,为何我半句都没听师父提起过?

我只知道,师父叫我不得透露姓氏。

我还知道,师父和三宝有关。

若是非要将这些事串联来讲,便赫然形成一个食物链:

吏王——师父——三宝——我。

思及此,我心里一抖,不敢再往下想,却又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易褚的言行。

当皇帝的都爱美人,前提是他得先拥有江山且江山稳固,倘若那号令群雄的三宝和我有关,我便是危殆他江山的祸端,若是吏王也和我有关,这个危殆的程度就更深了一层。

要困住一个女人,除了接进宫里就近看着,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么?

看来,这皇宫是呆不得了。

才这么想着,抖开披风一看,正抖出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朕见你喜欢此物,特令人从寺院取来相赠。”

若是易褚不提什么废妃,也不送什么披风,我还不觉得他古怪,现下这么一折腾,却更让人不踏实。

我心虚,所以做贼,实在等不了和宦灭约定的七日,遂连忙叫左左、右右分别送出去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宦灭的,一封是写给贵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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